魏金宝是魏家的人,而那个张监院也姓张,再结合魏金宝说出来的真相,很容易就能猜到阿曜被冤枉一事,和张家脱不了关系。
而张家跟她有仇的,除了张莹还有谁?
之前跟张莹的见面不欢而散,薛婳就提防着张莹会对自家出手,回去后给家里每个人都画了防御符,装在小布袋子里,让他们贴身戴在身上。
又暗中安排人随时守着绣坊那边。
但是她没想到,最先出事的居然是阿曜这边。
面对薛婳的质问,张莹自然不会说真话,但在真话符的效力下,她根本无法隐瞒:“没错。”
张莹:!!!
她看着薛婳的眼神隐隐带上了畏惧,再想到先前她那样大声喊叫,居然一个人都没出现,她终于意识到,这个薛婳好像不只是她以为的农女那么简单。
她害怕地往床里侧缩去,结果却被薛婳一把扯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张莹色厉内荏地叫道。
平时她有侍卫奴仆环卫身侧,就算遇到了什么危险,也是别人顶上去,但这一次,她面前却没有任何人替她挡着。
张莹如何能不惊慌?
薛婳朝她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掐住她的下巴,往她嘴里丢了颗药丸,又迅速在她喉咙上点了下,迫使她将药丸咽下去。
她一系列动作都太快,而且张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明目张胆,根本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张嘴想要将刚才吃下去的东西给呕出来,却根本没用。
张莹目光射向薛婳,透着怨毒。
薛婳好心地给她解惑:“我喂你吃下去的,是一颗能让人肝肠寸断的毒药,而且解药只有我才有,每个月都得服下一颗解药,否则,你的肝肠就会寸寸断裂,生不如死。”
张莹心口猛地一紧,盯着薛婳的脸,想看出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可惜越看她心里就越沉。
薛婳那一脸平静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薛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下毒!你信不信——”
话说到一半,惊觉自己此刻随时会命丧薛婳之手,张莹不得不将后半段威胁的话咽下去。
“信不信什么?让你那个刺史爹把我抓起来?用我的家人威胁我?相信我,在那之前,我只要轻轻一个动作,就能让你当场暴毙。”
薛婳指尖出现了一根短笛,白玉一般的材质,其实是用骨头制成。
她随意吹了下笛子,张莹痛呼出声,在床上打起了滚。
“啊!不要——”
薛婳施施然停了下来。
张莹又恨又怕地瞪着她,痛苦的余韵让她说不出话来。
“现在,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张莹哪里敢不信!
这个贱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刚才她一吹那个笛子,她就痛得不得了!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再故意来找我的麻烦,我就会按时给你解药,否则——”
薛婳唇角一勾,笑得像个反派魔女,“死对你来说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