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沙发上散落的包上,又看了看店员,店员心领神会,上前收拾整齐,拎着包走到女人身边,“请跟我来,”谁知道跟着就快走到店门口了,女人蹙了蹙眉正要发飙,突然被人从两边架住。
原来是领班叫了保安。按照两人刚才的情势,要想保店里安宁,势必要得罪一个。领班斟酌了下,女人的气度和闵婉婉显然不是一个等级。
“我。我是。”
“不用解释了。”
两个保安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詹瑞文到了闵婉婉家,发现人不在,立刻调头去了花店,准备帮闵婉婉一大束花准备直接去电视台道歉。
花店的服务员以为詹文向女朋友道歉,还贴心的赠了卡片。
詹瑞文抱着花出来时,才看到闵婉婉的电话,立刻打了回去,这次闵婉婉接通了。
“喂?那个,你现在在哪里?”刚一接通,詹瑞文就焦急地开口道。
“电视台啊,我已经换好衣服了,就等化妆了。”闵婉婉不紧不慢的回到。
“好,我去电视台找你。”詹瑞文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哎。”闵婉婉还想问点什么,对面却是已经响起了忙音了。
看了看表,已经五点了,詹瑞文立刻发动车子往电视台的方向开去,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张夹在花朵间的粉色的卡片。
七八月的天气实在闷热,外面还时不时传来几声知了的叫声,按理说已经过了他们的季节,窗边的女人,不禁莞尔。摇了摇她的小脑袋,仿佛对这事儿抱了些唏嘘。只打开了些窗,徐徐的微风调皮的撩拨着女人的秀发。
温度也是实打实的高,再稳得住的人都要被逼出几分燥郁了。何况我们闵婉婉本来就是不是什么沉静如水,一切皆虚空的禅士,更要命的是她手里的稿子。
记得以前看电影,有些写作家故事的,看着作家被编辑催稿到天荒地老,还嗤之以鼻,写点文章而已,怎么跟挤牙膏似的。如今笔杆子落到自己手里,看着一半文字一般空白的纸。
只觉得脑袋发懵,窗外的知了叫的都更动听了,闵婉婉放空了自己,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周边绿化很好,绿油油的树看久了只觉得放松。
幸而房子周边不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不然自己怕是要抓狂的撕了这几张纸。没错,应了副市长邀请的闵婉婉女士,正在绞尽脑汁的写着她的稿子。
这种事,她完全可以交代给秘书也好,助理也罢。但是事关孤儿院,她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假借别人之手。孤儿院的建立,是为了做公益,但更多的,注入了她自己感情。
倾注了感情的东西,都会被赋予一层特殊的意义,何况这事本身就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双重情感的叠加,让闵婉婉对这次采访相当看重。
桌面上的稿子已经改过好几次了。她在电脑上弄好文档,就会打印出来,拿着笔在纸上涂涂改改,然后再重新打印一份。
听起来很蠢的做法,闵婉婉心里却觉得十分值得。她总是这样,面对自己看重的事情,从来都不遗余力的想要做好。
访谈类的节目,总是会在录制前几天,就把大体流程发送到受访人手里,让他们去熟悉台本,为主持人可能提到的相关问题,做出充足的准备时间。
节目录制是非常繁琐的事情,所以嘉宾对问题的思考时间越短越好,不然加工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这样做双方受益。
床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亮了又灭,循环往复。振动让手机在床上不停的移动,倔强的想让主人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