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婉婉跟程砚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前一段的事情仿佛梦一场。不过一个人的到来，向他们告知这不是梦，闵母要求见闵婉婉一面。

得知这个消息时，程砚就在闵婉婉身边。他感觉到闵婉婉在听到闵母要见她时，明显神色有些不对劲。

拢了拢头发，闵婉婉跟来人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明天去可以么？”

那人点了点头，见话带到了也就离开了。闵母被判了三十年有期徒刑，对她来说已经很严重了。等闵母出来时，只怕已经是头发斑白的老人了。

院子里的藤架上没有什么叶子了，早就变得光秃秃的一片，说不出来的萧瑟。

“我陪你一起去。”程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程砚一个人过去。

“嗯！”闵婉婉弯了弯嘴角，心里也放下了。对于闵母，闵婉婉已经谈不上什么感情了，更别说恨了。

两人休息在家，闵婉婉也不想让程砚一直自己做饭，便也伸手做了几顿饭，再多程砚便不乐意了。

闵婉婉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心里感觉甜滋滋的。见程砚看起了书，闵婉婉便想起了自己那天准备的一个计划。

预报上说后天有雪，闵婉婉便偷偷给程砚准备了一个惊喜，决定暂且不告诉他。

第二日见人便去看闵母，闵母一脸憔悴的样子，仿佛没有睡好似的。闵婉婉也没过问什么，隔着玻璃，拿着电话，冷冰冰地看着闵母。

见闵婉婉不说话，闵母本来就暴躁的情绪更加暴躁了，对着传声筒便开始破口大骂。

那骂人的话能有多好听，大多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语。闵婉婉全程面无表情，就盯着闵母，看对方什么时候会骂累。

“说够了么？”闵婉婉盯着玻璃后面的闵母，“喊我来就是让我听听，你是怎么骂我的？”

“你个小兔崽子！白养活你这么大了！”闵母朝地上呸了一口，看样子本来是准备对着闵婉婉，意识到搁着个玻璃，便转而冲着地上了。

闵婉婉不想再跟眼前这人多废话，站起来准备走了。那闵母见闵婉婉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便忍不住拍上了玻璃用指甲挠了几下，听得闵婉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轮椅上程砚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见闵母那要冲出来的样子，便过去护着闵婉婉。同时还给看守的人递了个眼色，让对方按住闵母。

那看守的人见闵母要暴怒了起来，便开口说，“老实点！赶紧说，说完回去！”

程砚则拉着闵婉婉走了，走之前跟看守的人打了声招呼。

出去后，闵婉婉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觉得这冬天的阳光也是刺眼的。适应了一会儿，闵婉婉便绕到了程砚身后，推着程砚往前走。

两人没准备现在就回村里去，商量了一下，便去了铺子里。左右铺子里还有一些糕点，也还能卖上个半天。

闵婉婉想找些事情来做，不然脑子里乱糟糟的，还容易走神。程砚看到闵婉婉这个情况，便递给了闵婉婉一本书。

那本书是程砚无意间发现的，跟美食有关，想着闵婉婉应该会喜欢。果不其然，闵婉婉捧着书便看了起来，也是投入了进去。

见状程砚放心了不少，便自己招呼着顾客，任由闵婉婉沉浸在那本书里。

“今天咱先不回了吧。”闵婉婉合上书，终于是看完了，“听说明天有雪，我做了个计划。”

程砚配合地没有问是什么计划，点了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