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立刻把老婆护在身后,对镜知由的警惕再次上了两个台阶。
宇智波带土一时也没崩住,郁闷地闪现到镜知由身后,揽住她的脖子摩挲,“前辈都没这么夸过我。”
镜知由避开了带土的触碰,有点痒,下一秒却被揽的更紧,“镜知由前辈~”
被缠的受不了,镜知由才扒拉开那只快贴到她脸上的猫,“你是一只猫猫碎冰冰。”
护目镜黑猫是过去,碎裂成无数镜面的是现在。
人是爱过之人拼成的图形,每一拍心跳都有它的来处。
当映照着镜知由、斑、守鹤的碎片逐渐占据主体,宇智波带土未来会走向何方,谁也不知道。
带土(疑惑):猫猫碎冰冰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评语这么短?
把话题拐回正题的,是本次大师道馆赛的馆主和挑战者。
“我们一起说出第一局出战者的名字吧。”
九喇嘛没眼看地扭头,“你要不和那两个小鬼再确认下?”
守鹤叉腰昂起脖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九喇嘛莫名觉得自己还没开打就已经输了一筹,“算了,懒得问你怎么和宇智波斑那混蛋混到一起去了,你这蠢货被骗又不是第一次。”
莫名其妙的挑战者,莫名其妙的战斗规则。
唯一不莫名其妙的,可能就是守鹤这傻子干出这种事他竟然也觉得非常合理。
“看本大爷打爆你那颗不清醒的脑子。”
“呵,等会看看谁被打爆。”
“第一局的出战者!”
“三、二、一……”
“漩涡玖辛奈。”VS“镜知由!”
第116章 116【总胜场更多的一方将赢得荣誉……
战场设在火影岩上的后山森林。
铺天盖地的尾兽玉如暴雨般向着战场中心的镜知由倾泻而去,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试图将一切碾碎。
然而,在这致命的攻击中,一把银白的长刀划破长空,以一种轻盈却又不可阻挡的姿态,精准地劈向每一发炮弹。
刀锋所过之处,炮弹仿佛被施了魔法,轨迹陡然改变,纷纷偏离原本的攻击路线,向着森林的四周飞射而去。
这些被转移了方向的炮弹,在森林中炸开了无数个土坑,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围观者们都感受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冲击波,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有人惊呼出声,有人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银白的身影。
“尾兽玉……还能这么阻挡的吗?”
“那究竟,是什么人……”
木遁使只是她微不足道的称号之一,从战斗开始,镜知由就没用过木遁。
非要说的话,“这是宇智波流刀术。”
宇智波泉奈从家传刀术中改良而来,藉由宇智波斑传授给她,后来又在实战与因陀罗辉夜等人的锤炼下打磨出的刀剑之术。
宇智波带土抱胸观战着,她战斗时的姿态,实在让人移不开视线。
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精心编排的舞蹈,充满了力量与美感。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种致命的优雅。
敌人的话未必可信,但自己人的判断就靠谱得多。
木叶忍者的视线骤然集中到那一堆团扇族徽的警务部身上。
一下子变成焦点的宇智波富岳:……总感觉必须说点什么。
“咳咳。”他托着下巴轻咳两声,做出思索的模样,虽然很想否认和这位叛忍的关系,但前面人家自己都承认了和宇智波斑的瓜葛纠缠。
况且大家在一个村子生活了这么久,以那群刁滑奸诈的老东西的眼力,这套刀术的来源实在无可辩驳。
于是宇智波富岳点头承认了,“确实能看出宇智波流刀术的影子。”
“嗤,宇智波族长还是太谦虚了,这明明就是脱胎于你家的刀术,至少给她启蒙的人是个宇智波,起手的角度和刁钻的攻击方式,也就你们家的好眼力才能用得出来。”
宇智波富岳顺着声音冷冷望去,是日向的族长日向日足。
日向不是一直明哲保身着,笼中鸟的管制让他们的管理趋于自闭,一般来说从不干涉村内事务。
是宇智波斑这个把柄,让他们有了自己可以取代宇智波成为木叶第一瞳术家族的妄想吗?
两位族长的暗中机锋,对宇智波带土来说,还没有天边的一抹刀光抢眼。
波风水门也是如此,只是比起带土的放心欣赏,他的心里更多了几分担忧。
对面实在太过游刃有余,怎么看,玖辛奈都处于下风啊。
虽然他们出战之前就商量好了,对上镜知由那局只要保平就行,加上平局也算木叶胜利这点。
不过按照玖辛奈的性格,她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因为第二场是他出战,如果她能赢,就会减少他很多压力吧。
这么来看,这场挑战,作为擂主还是很容易守擂成功的。
不,不对!!!
波风水门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场战斗根本就毫无意义。
如果只是为了防止敌人在木叶中心造成破坏,他们显然已经达成了将对方带离核心的目标。
当然,他也考虑过在这里动手会将对方惹怒,直接对着村子出手的可能性。
但木叶几乎所有的精英忍者此刻都聚集在战场周围,如果在这里都拿不下两人,挑战结束之后,这样强悍的实力,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必要吧。
面对入侵者,面对这两个闯进家门耀武扬威的敌人,木叶忍者可不是会在乎道义承诺之类的东西。
波风水门看向身后观战地起劲的各族忍者,如果是往常的他们,早就该和自己各种眼色传递信息,直接一拥而上。
就算不方便介入尾兽玉的轰炸区域,至少那个落单的同行者,怎么也该拿下,
这可是对木叶的挑衅和宣战哎,他们为什么要遵守对方的游戏规则,还真玩起了2v2这样玩闹般的,所谓的道馆挑战。
就算九尾和一尾之间的战斗听起来是挺有理有据的。
但这场所谓的道馆挑战赛之后,木叶到底能获得什么好处吗?
回忆起镜知由曾经说过的,【总胜场更多的一方将赢得荣誉、力量与自由。】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忍者放在赌桌两旁,所有的人类或者说忍者,都只是桌上的筹码,这场所谓的挑战赛,会从中获益的只有“尾兽”。
“等……”
波风水门有一瞬间甚至想要出手先擒拿那边孤零零站在树上的晓袍少年,但他的视线被回应了。
少年竖起一根手指,立在面具前大概是嘴唇的位置。
明明带着面具,但就是能从对方身上读到,类似于“真的要说出来吗?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哦”这种无声的期待。
波风水门只感到一股凉意从背脊升起。
宇智波的写轮眼确实擅于幻术的施展,只是这样大规模的群体意志扭曲,真的算得上是幻术吗?
波风水门听着背后木叶的忍者淡定地点评战斗的激烈,从木叶忍者中最中心最瞩目的位置离开。
他经过了宇智波族长与日向族长的互怼,他们都没分给自己这位火影一个眼神。
波风水门一步步,堂而皇之地走到纯白面具的晓袍少年面前。
那位少年依旧昂首,欣赏着他最稀罕的眼眸中用赤炎刀歌撕开最明艳的红,红如烈火,赤如绛玉。
看起来并不警惕他的靠近。
也对,毕竟是无声息就绑架了木叶忍者的人。
“能聊聊吗?关于你们的真正目的。”波风水门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孩子还没出生就要开始上青少年沟通交流课了。
“挑战结束之后,那些人就会恢复。”宇智波带土百忙之中抽出一道眼神给波风水门,他的老师很温柔,对世界、对村子、对每个人。
带土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或许一切结束之后,有人会察觉到异常。”
“但不会有人受伤,每一个生命都被尊重,每一份情感都被珍视。”
当一切尘埃落定,和平的曙光将洒遍大地。那时,人们将不再需要武器,不再需要防御,而是以开放的心灵和真诚的微笑相待。
这位少年的话很少,二人组中充当话事人的也是镜知由。
波风水门之前以为他天生就是有些沙哑的声线,但近距离听完,这位少年大概是处于变声期。
和卡卡西差不多年纪啊。
但他话语中隐约透露出的偏执,和深埋在平静面庞下的疯狂却让他不安。
“你……”
半空中的战局似乎又有了变动。
漩涡玖辛奈背后的九条尾巴凝聚出一颗巨大无比的尾兽玉,带着巨大的引力,让镜知由避无可避。
“没想到九尾全力之下,是这样的暴虐。”
镜知由将眼前完全体的完美人柱力和斑老师记忆中的九尾对比,感觉九喇嘛在被操控着袭击木叶的时候,也藏了不少拙嘛。
守鹤已经不能算是尾兽了,他无法肆无忌惮地从忍界吸取查克拉。
但是,他也不会让镜知由对九喇嘛的夸赞落到实处。
“这个让我来!”
守鹤大爷也是本局的出场选手!
镜知由肩膀上的小狸猫跳下地面,飞快膨胀的长尾巴将自己的小精灵卷住抛至头顶。
“哈哈,那我就交给守鹤来保护了。”
镜知由直接单膝跪在沙子填满的实心狸猫头顶,双手陷入沙子,看起来就像被守鹤困住。
巨大的阵法在半空中浮现,她垂眸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与自然的力量对话。
翠绿的光芒从她的掌心涌出,如同生命的脉搏,在沙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光芒的扩散,一个复杂的阵法图案在空中逐渐清晰,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能量。
守鹤的眉心出现一个纺结图案的徽印,绳丝的边角攀爬着繁复的阵脚,是远比肉眼所见更加复杂花哨的图案。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感染,微微震动起伏。
她一头黑发在发光阵法的映衬下,瞬间染成银白,如同月光下泛着冷光的丝绸,幽深的黑眸也随之变幻,成为生命的翠绿。
她静静伫立,那银白与翠绿的交织,如同夜与昼的碰撞,让人移不开目光。
在这样特殊的阵法下,守鹤口中的超大尾兽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凝聚出来。
从两人换位、瞬发阵法、到巨大尾兽玉的形成,前后不超过两秒。
两颗体积恐怖的尾兽玉在空中轰然对轰,瞬间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光芒如同涟漪般扩散,照亮了整个战场。
冲击波以惊人的速度向外扩散,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地面在剧烈的震动中龟裂开来,巨大的石块被掀飞到空中,又重重地砸落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空气中的气浪如同实质,压迫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仙人模式?!!”
晓组织的三人组并不了解仙术,在镜知由的暗示下叫她精灵小姐,但波风水门师从自来也,自然知道妙木山的仙术。
就像妙木山的仙术会让人身上出现蛤麻的特征一样,非人类的局部特征“尖耳”,加上能吸收自然力量的手段。
就算是一贯被称为天才的波风水门都不禁咂舌,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变态。
宇智波、木遁、仙术、尾兽……
就算是命运之子,放在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吧。
要不是他了解自来也老师,都快怀疑这是自来也老师在外面游历时收的弟子了。
波风水门连忙后撤十几米,才来得及回头看看刚刚站在自己身边的黑袍少年。
巨大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砂石飞溅,草木横飞。
在这股毁灭性的力量中,他的身形被气流扭曲,如同被撕裂的布帛,碎片在空中飞舞。
然而,他迎着风浪,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股力量。
仔细看去,他的嘴角还挂着笑容,像是在享受这场力量的洗礼,用生命去感受这股冲击波的震撼。
真是疯子。
不过,还真是青春啊。
波风水门之前就注意到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同伴超过三秒,却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立刻欲盖弥彰地错开,又状似不经意地转回,制造一个巧合的对视。
风烟散去,波风水门有些担忧地看着仍然直挺挺站着的漩涡玖辛奈。
对面都还没开始用木遁呢。
他听见了九尾愤恨的咆哮,“臭狸猫,有本事就单挑,靠人类像什么样子!!!”
波风水门担心打到最后,九尾不顾人柱力的身体硬要出了这口气。
守鹤懒洋洋地发出胜者的从容,“好啊,有本事单挑啊,不过你这蠢狐狸得先从封印里出来才行!”
嘶,这下要担心九尾恼羞成怒突破封印的可能性了。
第117章 117尾兽没有权利,尾兽没有义务。……
“当人类以道德标准要求尾兽的时候,就该赋予他们与人类同等的权益。”
“不可滥杀无辜,不可破坏村庄环境什么的,都是人类的准则,人类因为这些判尾兽有罪,但在此之前,有给过他们辩驳的权利吗,还是就这样带着偏见将其终生囚禁?”
镜知由收起置于漩涡玖辛奈颈动脉上的长刀,清浅的红痕昭示着最终的结果。
她注视着红发女人的眼眸,像个孤独的小兽向整个世界的控诉。
“若是没有自我意志与知性的野兽,混乱的辩诉并无实际价值也就罢了。”
“九尾被封印在你体内,除了愤怒的情绪,你该知道,他们其实是可以沟通的。”
野兽的行为多由本能驱动,它们的生存方式与人类社会的规范截然不同。
人类以自身的道德标准去衡量野兽,未免有失公允。
在对野兽进行评判之前,人类是否曾考虑过它们的生存本能与自然习性?是否曾为它们提供一个公平的审判与辩护的机会?
黑暗生物无自我,无意识,无灵魂。
但爱能让枯骨长出血肉,也能让冰冷的灵魂重燃希望。
人类和无数的趋光性生物一样,喜爱温暖和光明,只是他们对这一追求,赋予了个较为浪漫的说法,叫做希望。
镜知由今天能够站在这里,靠的可不是奇迹的一瞥,而是无数爱的托举。
“人类以自身的道德标准去评判尾兽,本就带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人类制定规则,要求尾兽安分守己、不可伤害无辜,却很少反思这些标准是否适用于野兽的生存逻辑。”
“例如,反击试图驯服圈养他们的忍者,这种行为并非出于恶意,而是为了生存。”
胜负已分,漩涡玖辛奈周身的尾兽外衣逐渐褪去,她注视着那双低垂着、带着些许哀伤的眼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宽慰。
战斗是将胜者的意志强行灌输给败者。
镜知由的意志,是触景生情之后的哀伤,寰宇在审判黑暗生物时,往往带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他们习惯于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忽视黑暗生物的生存需求和自然本性。这种偏见导致审判的不公正,也成为压迫的工具。
“权利与义务是相对的,没有公民的基本权利,便不必遵循公民的义务。”
镜知由从大筒木芝居的试验场杀出来的时候,寰宇和平法庭差点把条例翻烂了,都找不到一条能给她定罪的法条。
所有的“规则”都将黑暗生物排除在外,但她又的的确确通过了智慧生物的知性测试。
她不可以被称为是“物品”,但没有对此类生物的特别条例。
因此,她被无罪释放了。
规则的长河中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千层浪,再后来,规则进行了修订。
“尾兽的……权利与义务……吗……”漩涡玖辛奈感觉大脑像是被一柄刀狠厉地劈开,强硬地塞进敌人的思想。
镜知由眼下的小痣红的滴血,她用力地闭眼,强迫自己闭嘴,那些纠葛她明明都准备用余生慢慢品尝回味的。
该死的,被富江影响到了。
明明这么久都没冒出来过,偏偏这会出来找存在感。
还保持着巨大化的守鹤轻轻把尾巴搭在她的肩膀,无声支持。
“九喇嘛,这一局,是我赢了。”
水牢的囚笼栏杆后,九喇嘛盯着栏杆上不变的四象封印,低头哼笑一声。
“是的,守鹤,这局是你赢了。”
那只蠢狸猫,这次倒是赖上了个靠谱的“人”,或者说,靠谱的同类。
封印背面,只有九喇嘛能够看到的那一面,纺结型的复杂徽印在轻轻覆盖在原本的封印上,一闪而过。
九喇嘛慢慢地趴下,难得放松的姿态,又好像是在一场激烈战斗之后的休憩。
他听到漩涡女人的声音,在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如果,如果你承诺出来之后不伤害木叶的话,我可以和水门商量将你释放出来……”
九喇嘛的思绪不由得飘飞回过去七八十年来,那些已死之人的话语。
宇智波斑说“服从我,九尾。”
千手柱间说“你的力量太强大,抱歉,我不能放任你逍遥自在。”
漩涡水户说“只要你使用力量,便会招来憎恶,在我体内安心呆着吧。”
漩涡玖辛奈以前说“你能抑制世界,而我能抑制你。”
而她现在说,“可以考虑放他出去。”
虽然,这样就会有更多的问题产生,漩涡玖辛奈说出这话的时候也不是很有底气。
比如,尾兽不只是可爱的宠物,他们也是恐怖的断层高级战力,此消即是彼长。
木叶释放出去的九尾,早晚会遭到其他忍村的追捕,他最终还是只能留在木叶。
毕竟,这也算是一种“保护”。
就算如此有限的自由,都需要漩涡玖辛奈非常努力地去争取。
九喇嘛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就像透支力量之后,彻底陷入沉睡一样。
虽然他一直嫌弃守鹤这只蠢狸猫,但是,他有句话倒是说出了所有尾兽们的心声。
【或许如六道老爷子口中能够保护、拯救、引导尾兽的命运之子真的存在,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下一个人柱力。】
【无关人柱力的自愿与否,无关这一制度背后的无可奈何。】
【尾兽们不会原谅困住自己的囚笼,也不可能原谅囚笼外的狱警,哪怕这位狱警已经尽可能改善监狱环境,他也仍然是狱警,是监狱囚笼的一部分。】
守鹤找的这个代理人,实力心性,包括这天生共情他们经历站在非人生物的立场都堪称极佳。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怎么和宇智波斑那混蛋人渣扯上了关系。
下次见到守鹤,可得仔细盘问。
波风水门看着战局已定,跪坐在地的老婆,飞雷神苦无都扔出去了,抽空看了眼隔壁握着拳头快要把指甲嵌进去,但就跟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的少年。
莫名对这少年很有好感,感觉不是不能顺手推一把。
于是在瞬移前,多嘴了一句,“拥抱的勇气,或许就是那决定性的一步。”
宇智波带土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你这种青梅竹马水到渠成两情相悦的好运家,给出的建议根本毫无参考价值。
不过脚还是非常坦诚地向着战场中心迈了出去。
“前辈~”
吊儿郎当的呼唤从头顶传来,镜知由顺着声音抬头,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如同清晨的露珠,带着一种纯净的美感和空无一物的轻藐。
宇智波带土被魔魅的红痣一扫,就跟被摄了魂魄一样,痛苦地闭上眼睛,与那份精神冲击抗争。
“哎,你怎么回事,不是给你传话了不要过来嘛。”
富江的力量并不难对付,就是有点难缠,她准备压制下去再慢慢消化掉,怎么带土突然冒出来“分担压力”了。
抱着漩涡玖辛奈站起来的波风水门闻言好笑地看了眼宇智波带土,少年啊,这么单纯听话的嘛,说不过去就真不过去啊。
“我们稍后打第二场?”
镜知由没替宇智波带土回应,她抓住对方试图捂眼睛的手,好似被抵抗的力度和之前被无视的指示恼怒,话语
间不由地带上几分强硬的命令口吻,“手移开!让我看看!”
拼命压抑的力量找到了突破口,果断地倾泻而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镜知由可不想宇智波带土变成富江的奴仆。
“唔,我没事啦。”宇智波带土不再反抗,顺着镜知由的力道,露出那双毫无异常只略微有些泛红的眼睛。
他还有空回答了波风水门的邀约,“随时恭候。”
宇智波带土弯下腰,脸凑到镜知由面前,那双被宇智波视作禁地的眼睛就大咧咧地置于对方触手可及的地方。
“前辈的话,取下面具仔细检查也是可以的。”
他的眼神极其真诚,“不要小看我啊,这点精神冲击我还是能消化的,甚至瞳力都充盈了些。”
按照镜知由的理论,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在阴性力量中位格也是相当高的存在,对上诅咒也可以尝试吞噬。
虽然根据带土的实践,转化率似乎有点低。
再加上持续嗡鸣的混乱大脑,说实话,很是有点得不偿失。
镜知由这一刻就很想把带土的面具摘下来,揪着脸让他不要发疯。
这只猫猫碎冰冰平时的精神状态就很不正常,感觉吃了一击富江攻击之后更是扭曲不少。
镜知由的手划过宇智波带土的眼眶,向后精准地揪住一双耳朵,她要通过灵魂感知来判断精神状态。
面具之下,宇智波带土的脸红了,“欸,有点太近了。”
被这么一拉,本来就近的两张脸都快要直接贴上了。
明明一直在突破正常社交距离的人就是宇智波带土,对方的放纵漠视也数次令他哀怨黯然、却又着迷。
可一旦镜知由真的给出正向的反馈,他又率先举起白旗,丢盔弃甲了。
因为距离太近,她脖颈处微微起伏的动脉几乎触手可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被某种扭曲的爱恋所缠绕。
他想要伸手抓住她,将她紧紧困入怀中,却又害怕自己的冲动会将这脆弱的信任瞬间摧毁,既不舍也不敢轻易行动。
镜知由仔细检查了下,带土还是原来那只猫猫碎冰冰。
只是原本透明的碎片边缘有些红雾侵蚀,看起来像是富江的力量残留,不过已经被驱逐出核心,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毕竟是在木叶的地盘上,镜知由也就没有查看碎片上反射出的人影,也就没发现原本位于角落的镜知由碎片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镜知由松开手,宇智波带土立刻站直了身体,小幅度往后退了几步,扭过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镜知由。
“总之,我会将胜利带回的。”
镜知由朝着另一个方向偏开脑袋,“恭候佳音。”
守鹤倒是不客气的多,“害本大爷输给臭狐狸的话,你这家伙就不用回来了!”
带土自动忽略了后者的威胁,静静地凝视着远方已经在和他挥手的波风水门。
“等会见,前辈。”
第118章 118水门老师,好久不见。……
如果说第一局比赛是一场尾兽玉炮火连天、爆炸洗地、天崩地裂的视觉盛宴,第二局比赛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波风水门和宇智波带土都极其擅长时空间忍术,上一局的两位毫不吝惜地施展着大范围的破坏性术式,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对手。每一次的爆炸和轰鸣,都为第二局的战场增添了复杂无序的地形掩体。
这也让他们彼此的预判变得极其诡异。
在看不清战局的人眼里,两人的动作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停滞,或是突然变招、或是突然停手。
“镜知由,你觉得谁会赢?”守鹤趴在朋友的肩膀上,懒洋洋地甩着尾巴。
其实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瞅瞅镜知由饶有兴致观战的表情,还留在这里,都是因为宇智波带土那小鬼吧。
守鹤并不能精准地判断忍者之间的战局,只是从查克拉量的角度来看。
十三岁的宇智波带土,还是太年轻了。
镜知由也是同样的看法,“持久战的话,毫无疑问带土会输。”
就连战场上的经验都可以靠补习斑的幻境刷出来,但宇智波带土距离忍者的巅峰期还差些岁月的沉淀。
带土二阶段的须佐能乎还不稳定,一阶段的话,波风水门的仙术大概也能拖过去,打到最后还是要拼续航能力。
“不过我之前和他在终结谷对战的时候,他应该开发出了新的忍术。”
镜知由从背包里摸出两根波板糖,一根塞给守鹤做贿赂,避免阿福知道,一根喂给自己,就当战后奖励。
“只有个雏形,上次还差点反噬了他自己。”
“不知道这些天够不够他完善。”
镜知由观察着战场,木叶的忍者也是,宇智波富岳经历了上一局“宇智波流刀术”的震撼,面对第二局的“宇智波流体术”也有了相当的抗性。
偶尔甚至能冷哼几声,露出标准宇智波的傲慢表情。
“宇智波斑的后人,能做到这个程度也不算费解。”
别以为你们这群红眼病除了嘲讽木叶宇智波后继无人之外的艳羡他看不见。
宇智波,就是这样一个天才的摇篮,别人家的天才几代才出一个,宇智波的天才就跟扎堆一样,每一代还不止一个。
“等下,那个眼睛!!”
宇智波富岳的高冷表情被宇智波带土面具下的万花筒打破了。
那可是万花筒写轮眼啊,为什么宇智波家天才中的天才都喜欢做叛忍!
宇智波富岳扼腕、痛心,试图努力宽慰自己,至少这是宇智波斑那支的后人,还好不是从木叶叛逃出去的,不然他真的会心痛死。
战斗最是容易暴露情报,显然波风水门也从对手的战术中敏锐地感知到了什么。
“你,到底是谁?”
“……谁也不是。”
宇智波带土在心中感叹,或许这才是自己来木叶走一趟的原因吧。
披上一层晓袍,戴上面具,就好像过去那个吵闹着要当火影的小子彻底被现在的宇智波带土杀死。
或许他该有个新的名字,但镜知由前辈才不会管他的纠结,她记住了宇智波带土,就不会轻易抛弃忘记“宇智波带土”。
但他们到底不是同一个人了。
就当做,少年宇智波带土已经死在了神无毗桥的巨石下。
又或许,那个少年带土从未死去,只是被他压抑在最深最深的心底,他会牢牢上锁,再把钥匙交给最不可能打开的人。
‘镜知由前辈,你凭什么判断正确与错误?’
凭什么认为现在的世界荒谬可笑,想要聚集全人类的思维去演算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和平未来?
凭什么认为你评判出来的和平,是正确的和平,而不是虚假短暂的乌托邦,只有刹那的光芒?
宇智波带土被飞雷神二段的螺旋丸差点击中。
虽然波风水门算错了自己的虚化时间,神威完整的时候,虚化的持续时间翻了一倍不止,但反应慢了点,还
是被波风水门的攻击余波伤到内脏。
宇智波带土的下半张面具被击碎,露出些许疤痕的右脸。
他擦去嘴角的鲜血,却没感受到多少疼痛,事实上,他心里涌现出来的情绪,确切来讲,应该是兴奋。
镜知由有着类似于心转身之术的精神沟通技能,虽然距离范围有点小,而且只能在双方允许的情况下建立通道。
她听到宇智波带土在心里对她的提问,语气笃定的就像是在回答而非提问。
她没有理会,下一秒,那边果然又传来了一句。
‘如果是前辈的话,一定会说,【反正让我感到痛苦的事情肯定不够正确】吧’
镜知由啃着糖果,思索着富江的力量除了扭曲的爱以外还有人格分裂的效果吗?
不过带土这句话倒是很有她自我独裁的风格。
她记得,诺拉外婆曾经有着相当丰富的对精神病经验,之前好像当成睡前故事讲给她听过。
‘带土,你还要我等多久?’
嗯,想起来了,放弃理解他人,尊重自我需求,提出明确指令,被拒直接动手。
‘哈,不愧是镜知由前辈。’
波风水门突然发现对面的少年动作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而且嘴角的那个笑容和他之前迎着冲击波张开双臂时的一模一样。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还是不自觉地发散了点思维,现在的青少年心理已经复杂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可不想以后和孩子有代沟啊。
“须佐能乎!”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
第二局的优雅终结于须佐能乎的出现,面对那样庞大的骨架,波风水门攒了半天的仙术查克拉被迫出场。
观战的人里,至少宇智波富岳已经彻底石化碎掉了。
就连其他族长明夸暗贬的“宇智波一族后继有人啊~”,都没能让他恢复原状,提起战意去反驳。
第三力啊,那可是宇智波传说中的第三力啊。
上一个掌握这种力量的还是宇智波斑。
该死的,怎么又是宇智波斑。
这个蒙在宇智波一族信任危机上面的阴影,死了这么多年之后还不消散。
恐怖的风浪余波中,镜知由和宇智波带土一样伫立在原地,她叼着糖果,却停止了咀嚼,眼中闪过饶有兴致的光。
“他发现了。”她如此笃定。
“你说谁?”守鹤嚼嚼,表示自己没有听懂。
镜知由笑着解释,“我说,波风水门发现带土的身份了。”
波风水门本来就见过卡卡西眼中时神威万花筒的纹路,再加上和宇智波一族商讨写轮眼归宿的时候更是从宇智波富岳那里了解到一部分万花筒的特别。
心灵写照之瞳,每一双万花筒的纹路都独一无二。
镜知由的根部面具对宇智波带土来说并不合脸,在最初的战斗中起到了遮瞳的作用。
不过就在刚刚,波风水门恐怕是看清楚了敌人的眼睛。
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震惊和一瞬间的破绽。
守鹤甩着的尾巴突然停在了半空,“他应该选择一副不漏瞳孔的面具。”
不对,守鹤突然反应过来,“那个狡诈的小鬼是故意的?”
镜知由点点头,继续嚼嚼糖果,“是故意的呢。”
波风水门被击飞之后就立刻组织反击。
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四肢被虚空中探出的锁链缠住。
镜知由有些惊讶地捂住嘴,“哇哦哦,他竟然真的在短短几天内完善了那招。”
守鹤抬起啃糖的脑袋:“什么什么?让我看看?”
宇智波带土抓住锁链尖端的短刀,指着波风水门的心口,“神威链封锁。”
这也是双眼万花筒之后开发的技能,既然带土能将自己的局部拉入神威空间做到虚化的效果,那他接触到的物品也能如此。
波风水门不是没办法挣脱,是不能挣脱。
他被困住的四肢如果脱离了锁链,被拉进神威空间的局部可无法一起逃脱。
根部基层消耗品所发的面具质量不算太好,本来就被一拳轰掉了下半张,仅剩的上半面具也在刚刚的对轰中破裂开来。
被巨石碾碎又用白绝修复的半张脸,爬满了可怖的疤痕,就像成长的代价,牢牢焊在脸上。
他俯视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情绪,怨恨、痛苦、久别重逢物是人非的感慨,什么什么都没有。
“带土?!!!”
不止是波风水门,那张脸,明明属于一个应该被刻在慰灵碑上受众人祭拜尊重的名字!
宇智波带土微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说,他从来到木叶起,就在为这一幕发生时的冷静做预演了。
“水门老师,好久不见。”
“带土……你还活着?”观战的卡卡西捏紧拳头。
“宇智波带土竟然活下来了!他不是吊车尾吗?怎么变得那么强?这就是宇智波的天才吗?”来自震惊的围观忍者。
三战英雄宣扬的,更多是他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在故事里他是愿意为村子奉献微薄但全部自己的标杆。
“有点空间扭曲空间斩的味道了,我之前也想开发类似的能力,但独立空间的要求太高了。”
镜知由眼里燃起战意,上次在终结谷瀑布下,宇智波带土就想用这招捆她来着,不过差点把施术者自己撕碎,所以她才骂他疯子。
“咻——”
镜知由穿过漆黑的黄泉比良坂,出现在宇智波带土背后,指尖点在破空而来的匕首,轻灵地将其拨向波风水门的方向。
宇智波带土就那么轻描淡写地看着,并不准备松开对波风水门的束缚,也不出手拦下袭击的武器。
卡卡西拦下了匕首,也挡在了宇智波带土与波风水门的中间,惊喜又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带土,你还活着!”
既然活着的话,为什么不回木叶,为什么要和叛忍混在一起!
他明明还有很多问题,却被带土打断了。
“干扰比试破坏规则,这局可以直接判木叶为负吧,一尾大人。”宇智波带土不看波风水门,也不理会控诉,他靠近新的同伴,征询守鹤的意见。
“哦哦,当然!”
守鹤正观赏着人类爱恨情仇大戏现场版,猝不及防被cue到,难得想起自己的主角戏份来。
“按照约定,九尾的荣誉、力量与自由都归属于我了。”
顶着无数警惕的眼神,守鹤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便带着镜知由和宇智波带土一同消失在漆黑的黄泉比良坂背后。
穿过黄泉比良坂之前,宇智波带土似乎回头了一瞬,但又很快转向另一条前路。
“再见,木叶。”
“等等——”把话说清楚!
卡卡西伸出手,试图阻拦带土的离开,却只穿过一片空气,什么也抓不住。
波风水门拍拍他的肩膀,比起带土的事情,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环顾四周,看到当围观群众当的开开心心的木叶忍者们如梦初醒般升起警惕心,竟然有种莫名的欣慰。
“准备开会吧,讨论一下,尾兽的事情和叛忍通缉令。”
【S级叛忍-宇智波带土】
第119章 119木叶在开会,晓组织在约会
出于五大忍村微妙的敌对关系,木叶和砂忍都没有提醒他国的必要,镜知由他们又没有大喇喇地朝着整个世界宣战。
再加上九尾和一尾明显积怨已久的历史仇恨,暂时还没人猜到镜知由的目的其实是收集所有的尾兽。
月之眼团队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极好。
那么大一个宇智波斑在忍界活动,中途还追杀了整个壳组织,宰了一个大筒木,竟然都没有一点声音传递出来。
就更不可能有人将宇智波斑与收集尾兽联想在一起。
送走四代风影罗砂之后,木叶就立刻将漩涡玖辛奈送进特制的封印屋,还在屋外布置好三重四象封印,以防九尾的暴乱。
除此之外,就是关于叛忍的通缉令。
虽然这场高层会议,毫不意外会变成向着宇智波一族的讨伐。
不说宇智波镜知由这个宇智波斑强相关人物,就是宇智波带土这个曾经的三战英雄竟然堕落到与叛忍为伍,就足够向着宇智波富岳发难了。
虽然宇智波带土同时也是波风水门的弟子,但他姓宇智波。
众所周知,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偏激而狭隘的一族,族内没有做好引导工作,才让他即使受到四代教导仍然选择了背叛。
宇智波富岳快被气笑了。
“那么,我便提出对宇智波镜知由、宇智波带土和那个三勾玉宇智波的叛忍通缉令,并愿率宇智波全族追杀三人,以证决心。”
“如何?”
对面果然闭嘴了。
宇智波一族叛离木叶的代价太大了,小忍村护不住写轮眼这样的血继,大忍村和木叶相比还少了根基,外来者去抢夺划分好的蛋糕,哪有那么容易。
但凡外面真有一条康庄大道,木叶才是第一个不敢让宇智波失去掌控,在村外自由追杀的势力。
留着宇智波,只是不想此消彼长罢了。
虽然冒出三个叛忍宇智波这点,对木叶宇智波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来说算得上雪上加霜。
但相对应的,在这个没有木遁与几个千手的时代,能打败写轮眼的就只有写轮眼。
这也是宇智波富岳敢于在会上强硬的原因之一。
至于其他的原因,他瞟过上首的波风水门,这位新任火影好歹肯让他发挥几句,要是原来那个早就出来和稀泥,用老人家的前辈姿态压人了。
不过木叶在连夜开会警惕、商量对策,晓组织的两位宇智波也没闲着。
天亮了,新的一天到来。
木叶新的叛忍通缉令前脚送出火影办公楼,各地探子的加急情报后脚就像雪花一样,洋洋洒洒冲进了办公楼。
叛逃在外的人柱力是否遇袭还有待验证。
但几大忍村的人柱力却毫无遗漏全部收到了“一尾的挑战”。
还真是熟悉的说辞。
其中最惨烈的是雾隐村,因为三尾人柱力就是他们的水影枸橘矢仓,加上能搞出血雾之里的忍者大多偏激。
那两位挑战者的态度算不上恶劣,却足够傲慢,轻易点燃了雾隐的怒火。
据说木遁加尾兽玉洗地的战场直接发生在雾隐村中心,大半个村子几乎都被毁掉,这会大概正在进行重建。
最像正经挑战的是云隐村,那本来就是一整个村子的战斗狂,又崇尚刀术。
据说宇智波镜知由提着刀是从正门一步步打进去的,她甚至没用忍术,纯粹靠着精妙的刀术,干翻了一群莽汉,顺便取得了尊重。
八尾人柱力布瑠比在对战后甚至开口邀请对方加入云隐村,不过这一邀请,与“留下来喝一杯”的那句,一起被宇智波带土严厉拒绝了。
“我们已达成所求之巅,荣耀、力量与自由皆已握于掌中。”
这句话又出现了。
不过在忍界看来,力压尾兽单挑忍村的荣誉、无需证明的强大力量、身为叛忍的自由。
这两个穿着统一红云黑袍的宇智波,似乎闹这一场的目的,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
顺便向整个忍界宣告,那个男人,忍界修罗【宇智波斑】的杰作-
“杀死尾兽的话,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复生。”
“虽然追逐力量的忍者们,很难狠下心来自毁村内的顶尖战力。”
“总是要以防万一他们狗急跳墙。”
宇智波带土的感叹破碎在风中,“真不愧是镜知由前辈。”
“击败尾兽,获取认可,赢家收获荣誉、力量与自由,竟然全部都是实话。”
镜知由持有的群体扭曲技能,似乎是细节越完善的设定,持续时间和术式效果便越好。
她应该是填塞了海量的宝可梦设定,又进行了相当合理的尾兽、忍村与精灵、道馆之间的概念替换。
再加上八成真话的语言陷阱,编织出覆盖面极广的“幻术”。
真是,相当恐怖的技能,却被填充了如此幼稚的设定。
宇智波带土忍不住发散地想,如果有一个绝对真实的另一个世界给镜知由做参考,她是不是能混淆全世界的记忆。
或许,那能够达到一种世界线的吞并吧。
不过面对落单的人柱力,还不必用到那个技能。
六尾人柱力羽高,雾隐村的叛忍,有辉夜奶奶的契约定位倒也不算难找。
镜知由捏着转到“四”的金色骰子,拍拍带土的胳膊,“好了,夸奖我的好话就留在庆功宴上吧。”
“这个交给你吧,我定位下岩隐村的四尾人柱力。”
她略微挑衅地眨眨眼睛,“在我搭建好传送通道之前,能解决吗?”
宇智波带土回以同样傲慢睥睨的眼神,“当然,你在小瞧谁呢。”
“对了,请等一下。”镜知由朝着宇智波带土伸出手,阻拦了他向下袭击的动作。
出于信任,宇智波带土顺着她的话语侧身,低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怎么……”了。
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在那只手触及到自己腹部的瞬间,彻底破碎在无风的空气中。
腹部,这个对每种动物而言只对着信任之人敞开的柔软部位,此刻被别人轻轻贴上。
宇智波带土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跳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极致。
无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让一切声响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脑海中如风暴翻涌,思绪在瞬间交汇、碰撞。
什么,什么情况?
镜知由的手心弥散出一股苍翠的生命之力,她没有抬头,就像给战前的队友检查状态的牧师,眼里只有病患伤处。
“轻微的内伤,果然不是我的错觉,肺部遭到重击之后你的呼吸不对。”
嗯?
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道幽怨的眼神,镜知由抬头看向宇智波带土,眼里是单纯的疑问。
“带土,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宇智波带土颓然地捂住额头,扭向看不见镜知由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强调。
“我,没有,生气。”
隔着好几层衣物,镜知由也能感受到手下的人气到颤抖的腹肌,治愈术结束之后就收回了手。
结果宇智波带土又不可置信地转回头,“你真就只是为了治疗?”
镜知由歪歪脑袋,“不然呢?让后辈带伤工作吗?我们月之眼团队还没有压迫人到这个地步。”
明明是如往常一般的调侃语气,但宇智波带土怎么就感觉这么闹心呢。
他冷哼一声,闷闷不乐地跳下山坡,“满血”工作去了。
“羽高!一尾叫你出来受死!!”
他就算生起气来,都不忘完成小领导派发下来的任务,还记得用守鹤的名义发起挑战,虽然语气差了点。
“哈哈哈哈。”镜知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后来干脆蹲在地上,笑个不停。
守鹤表示自己并不理解笑点在哪,“有那么好笑嘛?”
“哎呀呀,”镜知由擦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随手扔在地上就是几颗奇形怪状的巴洛克珍珠。
“守鹤,难道你不觉得带土他刚刚吃瘪但又必须乖乖听话的表情超级可爱吗?”
镜知由可是六岁就跟着鲛嬅混迹名利场的小孩,虽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带土他表现的实在太明显了点。
哎呀,没想到镜知由大人这么快就开始释放魅力了嘛,真不愧是我。
守鹤摇摇头:“完全不觉得,还是一样的可恶。”
镜知由摸摸自己的腹肌,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下。
客观来讲,她的肌肉轮廓更加明显,但带土这个人类比黑暗生物穿得厚、裹得严实,勉勉强强算是平局吧。
“你说得对,他确实很可恶。”
镜知由:自从阿福留在水之国给泉奈帮忙之后,她的糖分摄入似乎、好像、大概、可能真的略微高了那么一点点。
“回去之后,我得加强锻炼了。”
守鹤虽然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志气从哪里冒出来,但他从来支持镜知由:“守鹤大人陪你!”
“陪什么?”
宇智波带土拎着半死不活的羽高回到山坡上,正好听到了半句话。
“六尾的性格比较佛,交流还算顺畅。”
想要破解神威需要时空间忍术或者极快的速度,不巧的是,这两点羽高都不具备,情报不足,对虚化毫无防备的他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带土锤进地里。
镜知由在犀犬的封印空间中打下纺结徽印,才转头回复宇智波带土的疑问。
“陪练,要一起来吗?”镜知由对他没什么保留,就像没有之前的开怀大笑一样,对着带土伸出手,“我对你的神威链封锁很有兴趣。”
宇智波带土握住她的手,比手下动作之轻柔截然相反的,是兴致盎然势在必得的深沉眼神,“下次让我见识一下傀儡师的风采吧。”
“咦,那你可得做好被围殴的准备。”
“哈,却之不恭。”
第120章 120为弱者发声,为生灵请命。……
日上中天之前,镜知由指尖旋转的金色骰子逐渐变得黯淡,被她两指轻轻一碾,便化作飞灰随着风去往远方再也不见。
这也意味着所有尾兽的封印空间都被她打上了纺结徽印。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步了。”
镜知由打了个响指,但这一次熟悉的漆黑空间门却并未成功打开。
宇智波带土凑过来,“尾兽查克拉用完了吗?”
超远距离的黄泉比良坂所需的查克拉量极其恐怖,镜知由最开始还靠自己合成红雾版查克拉,
后来干脆从打上标记的尾兽空间里“借”。
最先被打上徽印且查克拉量最多的九喇嘛:淦,这下真成充电宝了。
镜知由在继续打劫九尾和旅行之间犹豫了一瞬,她之前和山中井野说自己梦想成为一名旅者,这并不全是谎言。
这个忍界,她还没有好好逛过。
宇智波带土若有所指地建议,“我们现在离雨之国不远,这个季节汤之国的温泉也恰好是著名项目,可以玩一圈再回水之国。”
“至于尾兽,反正我们之前的计划就要等舆论再发酵一段时间。”
“一路过去还正好能够打探情报。”
镜知由感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守鹤呢,要一起吗?”
“当然,守鹤大爷当然要守着他最好的朋友!”
宇智波带土微笑着,看不出丝毫不满,只是默默等待前辈做出抉择。
很完美地继承了木叶前后辈的职场糟粕呢-
在这场轰轰烈烈却又短暂的尾兽挑战赛之后,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雇佣兵组织彻底扬名。
【晓】
“动物保护小组什么的……一点也不酷啊。”这是雨隐村的首领弥彦,在信任的人面前,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看不出一点沉稳的样子。
小南无奈的扶额,“为什么会想到以这种称号扬名啊。”
弥彦疯狂点头,“我都准备好用‘血瞳双使’这种称号来帮你们造势了。”
长门无语地按上他的脑袋,“更恐怖了,拜托别在当事人面前提那个丢人的名字。”
弥彦伸手摸摸并不疼的脑袋,“啊哈哈哈,真的不觉得很酷吗?”
镜知由和带土一起摇头三连,“完全不!!”
“哎,好吧。”弥彦遗憾地摇摇头,还是要尊重同伴意见的。
长门的视线从宇智波带土身上的晓袍一扫而过,没看错的话,小南帮他做的衣服就是被这家伙抢走了吧。
莫名其妙冒出来,半威胁半利诱地表示要加入晓组织。
果然是别有企图。
长门看着不论干什么都不曾离开过镜知由三步远的宇智波带土,前辈前辈叫个不停,吵得整个办公楼都是他的回声。
好烦啊,这家伙。
“镜知由,动物保护小组,不会是和尾兽有关吧。”
小南抱着茶杯和镜知由搭话,发现对方晓袍的衣领处有一处破损,“正好有空,我帮你补一下?”
“咦,会不会太麻烦了。”镜知由歪头看看,不过一寸长的小划痕,可能是战斗时漫天攻击里不小心漏掉的刀光剑影。
“小事。”小南手指凝聚出一张锋利的纸张,凝聚卷成细针形状,轻轻松松就穿针引线完毕,“对我来说很简单的。”
镜知由脱下晓袍递给小南,“那就拜托你了。”
她的内搭仍然是宇智波的深蓝色高领族服,红白的团扇图案格外显眼。
端起之前泡好的茶,镜知由顺便回答了小南之前的疑问,“为了相互监督,晓准备实行两人一组的行动模式。”
“我记得你们之前说,晓组织的成立,源于一种深刻的使命感:为那些无力发声的存在,向这个世界发出最响亮的呐喊。”
“在大国的博弈中,小国的人民常常沦为无声的牺牲品,他们的家园被战火摧毁,生活被混乱吞噬,却只能在无声中忍受苦难。”
“同时,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的生物,它们无法用人类的语言表达痛苦,却在默默承受着环境的恶化、栖息地的丧失,乃至生命的消逝。”
“不止是尾兽,也不只是人类,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每一份痛苦都值得被倾听。”
迎着四双闪闪发亮、与有荣焉的眼睛。
镜知由高高举起茶杯,“我们晓组织的存在,正是为了成为这些弱者的代言人。我们要为那些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无辜者发声,为那些在无声中挣扎的生物请命。”
“我们希望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同情与理解,让更多的人意识到,和平的重要性。”
我们将继续前行,为那些无法为自己发声的存在,争取应有的尊重。
她俏皮地眨眨右眼,“亲爱的创始人们,希望我没有理解错组织的宗旨。”
出乎意料的,第一个举杯碰过来的人是长门。
他显然有些过于激动了,并不满的茶杯甚至洒出些许水滴。
“谢谢,谢谢你。”
长门早就道谢过了,之前是感谢她救下弥彦,而此刻,他的心中涌起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感动。
这是一种久违的共鸣,仿佛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彻底理解他们的人。
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感激,那是对一个灵魂深处的回应,是世间难得的共鸣。
弥彦和小南也连忙举杯,这群未成年的领袖没有一个沾上酒瘾,大家都喝着最普通的茶水,诉说着最宏大最少年意气的梦想。
“当然,我们为所有无法发声的存在,争取应有的尊重!”
宇智波带土从镜知由身后举杯,这间屋子里没人给他倒茶,于是稍微慢了一点。
他没有凑到最前,强调碰杯的动作,只是站在她的身后悄然举起自己的支持。
她刚刚站在前方,浑身像是镀上一层金光,耀眼得不可思议。
镜知由的语气算不上鼓动人心,只是平淡地讲述自己的认知,却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轻而易举地点燃了听者的希望。
宇智波带土有些无奈地抬手,就是这样的前辈,才让人愿意陪她一起疯啊。
月之眼团队,从大筒木辉夜到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再到镜知由和他宇智波带土。
全都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疯子。
区别只在于,有的人疯的比较彻底,有的人是理智着、却又心甘情愿陪着“心爱之人”去疯。
混蛋至极的宇智波斑,怎么偏偏如此好运。
真是的,都有些嫉妒了。
宇智波带土凝望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仿佛时间都为她而停滞。
或许这份追随将要持续一个无比长久的时光,毕竟镜知由前辈可不会随随便便停下脚步。
他本可以一直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可镜知由偏偏回头了。
她突然转过身来,微笑着望向他。
或许是宇智波带土的记忆美化了那个瞬间,又或许他的眼里的的确确看到了那一片恰好洒满金辉的冰湖。
心跳快到仿佛不是自己,带土想着,我大概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阳光实在恰到好处,在她身后洒下一片金辉,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当她回眸微笑时,那双眸子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深邃而迷人。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并不温暖、也不真诚,与周身的柔光完全相反的微笑。
那是一种单方面的傲慢邀请:
“我所期待着的世界,庆幸你有机会见证乃至参与它的诞生吧。”
如同冬日的寒风,凌厉地划过心脏,有些疼,但更多是深刻的划痕。
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她的动作一同举杯,宇智波带土连着茶叶一同咽下所有的思绪。
【叛忍组织-晓-动物保护小组-宇智波镜知由&宇智波带土】
宣称对近期所有的尾兽挑战事件负责,希望所有人柱力关怀尾兽的生存状态和身心健康。
“尾兽也是有情感、知痛苦的个体,请尊重它们作为生命个体的尊严。”
或许有的人柱力和忍村会改变态度,或许更多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幼稚天真的怜悯。
但这样的大型袭击事件的影响还在继续着,不止是大小忍村,更是在叛忍之间口口相传。
就算是叛忍,也有偶像效应的。
更别说这两位来自忍村历史上的第一位叛忍,那可是开启“追逐自我与自由”之路的大前辈。
目前只有五个
成员的“晓”一下子就成为了忍界最近的火热新星。
查不到任何情报?
那一定是这个组织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能让那两个宇智波加入的叛忍组织怎么可能简单。
狠狠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群危险分子的老巢挖出来!
忙着重建雨之国,对于叛忍晓的建立还停留在概念的组织首领——长门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因为弥彦实在忙不过来,就把叛忍晓组织的建立作为长期任务派给了长门。
但长门还接手了雨隐村的部分工作,也一直处在焦头烂额的社畜状态。
等他有空看看忍界新闻的时候,就发现晓已经成为了忍界知名的“youknowwho”,特指那个存在感几乎没有,做事却极度高调的叛忍组织。
长门:???
你们说的是晓?是我手下那个只有两名员工的晓?-
水之国
宇智波泉奈松开抓住大名脑袋的手,看着他在“锁国令”的诏书上盖下私章。
“台风等强风暴天气会引发风暴潮,导致海平面上升,淹没沿海地区,再叠加点海啸……”
举全国之力抗击天灾,暂时与内陆失联也很正常。
只是灾后重建起的水之国……
宇智波泉奈嫌弃地看了眼尸位素餐的大名,新的水之国,至少不会再有贵族,他们这种人只配在无限月读的梦境中沉迷到死。
说起来,泉奈有些出神地想着,他的小侄女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