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心里有好几头小鹿在乱撞,这算不算她也有和江槐的合照了,虽然不是单人。
祁温言仔细看了看刚刚拍出来的照片,他说:“这里面笑得最自然最开心的就是常夏。”他拿给他们一看。
照片里的高马尾少女非常上镜。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圆。小小的脸上全是五官,精致的不得了。这倒是衬的段柔凶神恶煞。但就算再怎么凶神恶煞,她也是最漂亮最逼人的那一位。
“哈哈哈,阿槐,这回轮到你表情管理失败了。”祁温言笑他。
江槐爽朗一笑,用手肘戳了戳把他表情管理弄失败的程嘉然,说道:“脸在江山在懂不懂?”
祁温言啧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我一样臭屁了?”
江槐难得不要脸说了一句:“无时无刻。”
常夏笑着,差点把自己呛着了。有趣的灵魂安在少年的身上,就是妥妥的加分项。常夏不是看脸之人,如果她觉得对方的灵魂与自己契合,那么她就会心动一次,从一始终。
火锅局进行到一半,祁温言就提议:“常夏,你是不是还没听过阿槐弹电吉他啊?”
江槐还懂乐器?看不出来啊。常夏有些期待。
“阿槐小时候报的兴趣班全是乐器类,钢琴,吉他,架子鼓他都会。只不过现在教室里条件有限,恐怕给你表演不了电吉他,但吉他可以。”祁温言热情不减。
江槐好奇的问:“祁温言,教室里哪有吉他给我用?”
这一问题问到祁温言心上了!他自顾自的拍掌活跃气氛,然后跑到外头扛了个大型物件进来。
“喏,你这不是快要生日了吗?你的生日礼物,一台吉他,够不够义气!”祁温言特意给江槐准备了一个惊喜。
对于江槐而言,他对生日这种节日没有太放在心上,依旧平平淡淡的过去。祁温言当然也知道,所以他不喜欢举办生日派对那就不举办,但仪式这种东西他认为是不能少的。
除了江槐以外的三人都没有表现出过大的反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
“你们早知道了?”少年问。
程嘉然笑得前仰后合:“我们也是前几分钟前知道的。
几分钟前江槐刚好去了趟厕所,祁温言把要准备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他把新吉他塞到江槐手中,随后收住音量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江槐都不知道自己该流露出什么样的情绪了。“我11月23号才生日。”他说。
“不差这几天,反正今晚就给你过了它!”
“那我岂不是提前老几天?”
常夏笑得控制不住自己。江槐还说过她总是能说出让他意外的话。现在看来,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不相上下。
“少年人,是不怕被时间磨合的。不管几岁,开心万岁!”如果在教室里放置一个蹦床,那么祁温言肯定是要第一个上去玩。常夏感觉他好像不知疲倦,永远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真好。她想。他们都特别特别的好。
江槐熟练的调完音,干脆也坐在地上。他抱着吉他,忽然抬头问祁温言:“这吉他多贵?”
祁温言不以为然:“自己囤的零花钱买的,你就不要在意价格了。”
那看来是很贵了。
江槐试了试音,说:“我认真弹,你们别说话。”
四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会乐器的男生无论何时都很有魅力。常夏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流露出点点乐章。
wellfriendsaremadealongtheway
交往些许好友
ajourneyyoucantrecreate
在那场无法复刻的旅途中
inthesemoments
有些芳华片刻
ilosefocus
迷乱我双眼
ineverovercomplicate
看淡风云
iknowthewayioperate
只因我心中有路
inthesemoments
那些芳华片刻
程嘉然没有想到江槐居然会弹唱这首《moments(时光)》。巧了的是,他们都会唱,于是,火锅局被吃了演唱会的感觉。
ohifeelasthoughimmovingthistime
我好像终于继续前行
sodonttrytostopmenow
我已无法停止
nodonttrytostopmenow
我已无人可挡
ohifeelasthoughimmovingthistime
我感到旅途还在继续
sodonttrytostopmenow
我已无法止步
nodonttrytostopmenow
我已无所可敌
ihavetomovetofeellikeme
在前行中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江槐的英文发音标准,常夏沉沦在少年干净的嗓音里,清澈的像是一汪泉水,悦耳动听。
江槐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眼眸漂亮,漂亮到仿佛可以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流水。渐渐的,他的瞳孔中映照着一个小小的脑袋。
他们都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吟唱的人清醒。
少年明目张胆的看向乐在其中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哪里,哪里的事物就格外美好。
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欣赏她。
窗外月色朦胧,繁星闪烁。
教室内的火锅还在沸腾,歌声不断,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次难忘又胆大的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