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芝木然的点点头，情绪低落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穆晨听完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她的这些思想对于自小学习三纲五常的人来说算得上惊世骇俗，别说帮忙去宣传，就连听到都会嗤之以鼻。

穆晨身为她的丈夫，又和她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才能理解她的这些想法，其他人没有他这样的条件，所以宋芝想要推行新思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芝芝，我看要不然还是算了吧。”看她每天忙里忙外，却达不到想要的效果，穆晨也心疼，索性就劝阻她放弃开设新学堂。

“你说什么？”宋芝本来还在自我修复情绪，忽然听到穆晨的这句话，抬起头满眼不可思议。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对于百姓还是夫子，你的理论都太过幻想，是不可能实现的，而且我也舍不得你这样整日忧心忡忡的忙碌。”穆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带给宋芝多大的震惊，还在试图劝说。

失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宋芝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了，她看着穆晨迟疑的问：“你也认同那些封建的思想吗？你也觉得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穆晨看她现在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不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其他人并不一定会认同啊。”

“你别说了。”宋芝起身，眼眶有些发红，态度也有些冷漠：“我原本以为，就算所有人都不看好我，起码你是站在我这边的，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在你看来，我的理论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芝芝……”穆晨想要否认，但是宋芝已经漠然离开了，穆晨着急的追上去解释，但是宋芝就好像完全看不到他一样，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反应，甚至在关门的时候差点砸到他的鼻子，不管他在门口认错还是到窗口解释，宋芝都没有软化的意思。

其实宋芝的想法他都明白，但是在这里推行实在太难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人哄好，穆晨在院子里思考了许久才派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