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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颂给她倒了温水,喂她喝了,“本来想带你去医院,又怕影响你休息,先给你喝了药,好在退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有他在身边真的很幸福。

虽说她发烧起因本来就是因为他,但也跟她最近太忙,抵抗力下降有关。

而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估计喝完药只能忍着不舒服去睡觉,但在他怀里,有他的安抚,自己就很安心,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许颂略不自然地轻“咳”了下,问她:“我看……好像有点肿了,其他地方呢?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虞荔恨不得藏进被子里。

其实还好,她现在就是有些没力气,腰有些酸。

“对不起,宝贝,以后不会再像昨晚那样了。”许颂认错很快。

虞荔看他一眼,想起来还有些生气:“你确定不会了吗?你昨晚每一次都骗我说是最后一次。”

“对不起,以后真的不会了,你都发烧了,我以后要是还控制不了自己,那还是人吗?”

“那还差不多。”虞荔感觉自己又有些困。

许颂见状,让她躺好,征求她的意见:“还早,你再睡会,我想给你请天假,你在家休息休息,行吗?”

虞荔想了想今天她没有预约的手术,加之她头有点晕,也就没硬撑。

许颂哄她睡下,去帮虞荔跟康尚医院请了假,又跟江豪说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了。

又用了一段时间,许颂看完“七十七秋”里的全部帖子,把写好的信纸挨个折叠起来,放到虞荔枕边,然后出去帮她买药,路过商店,他脚步一顿,走进去。

回来后,她还没醒,许颂掀开被子帮她上好药,又到厨房里煮粥。

虞荔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快十点。

许颂不在她旁边。

她没来得及失落,就看到了枕边放着的一摞整齐的折叠起来的信纸。

虞荔伸手拿起信纸。

随着动作,被子滑落。

光线里,白皙肌肤上的痕迹很明显。

昨夜暧昧的画面通通涌入脑海,实在过分又疯狂。

虞荔脸红地往上扯好被子,打开第一张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她很熟悉,是许颂的字,肆意洒脱。

至少这一刻,我是不是也算,短暂地,拥有过?

隔了两行,下面是许颂的回信:

[不是只有那一刻,是现在,以及未来的每一刻。我们拥有彼此,长久的。]

虞荔愣住,不可思议地立刻打开下一封。

才发现每一封都是他用心按照顺序排好的。

记得那瓶百岁山,以及,他指节上沾着的几粒水珠。

[在高铁站那天吗?以前确实爱喝百岁山。看来我家宝贝还是手控啊,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啧,错过了多少吸引你的机会。]

你经过的时候,我身侧像吹过一阵寂寂原野上空旷的风。

[每次在你身边,我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言午许,椒花颂声的颂。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的名字,我很喜欢。不过,回信有些难为到我了,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到合适的,只能借用你第一次对我自我介绍的话了。安虞的虞,荔枝的荔。虞荔,我的宝贝。]

你好呀,h同学。

[早安,宝贝。]

喜欢好像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比如罐装咖啡,也比如他。

[罐装咖啡太苦了,我去学着做适合你的。我也是,在一瞬间忽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习惯了他的音色、他的声调、他的语气,我能在鼎沸交错的人海声里瞬间辨认出他的声音。

[傻不傻……你不用去辨认我的声音,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去找你。]

无人问津时,你找到我的那刻,是瞬间,也是永恒。

[后悔没有早点找到你,努力把未来的每个瞬间都变成我们的永恒。]

盛夏、长风、篮球场、欢呼声、白色球衣、16号。

[喜欢看我打篮球?以后只在你面前打篮球,只打球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tremendous这个单词对我来说总是很遥远。

[有愿望就跟男朋友说,我帮你实现,假如我也实现不了,那就帮你一起许愿,两个人许愿总比一个人灵。]

每次在偌大的校园里偶然遇见他,都是我这一天回想起来觉得足够深刻、快乐和幸运的事。

[虽然不能再出现在校园里,但现在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想我了就马上告诉我,因为我大概率也正在想你。]

突然发现,他的左手偏虎口处,长了一颗浅褐色的很小的痣。

[下意识抬手看了眼,我自己都没发现这颗痣。宝宝,虽然看上去生分,但还是想谢谢你,谢谢你喜欢了我那么久。]

其实我喜欢的不是唱片,是喜欢爱听唱片的他。

[我喜欢的也不是那首《阿楚姑娘》,是那天在台上唱《阿楚姑娘》的你,还有,不喜欢唱歌我们就不唱了,开心最重要。]

抹生日蛋糕的奶油在脸上,寓意着抹掉过去不愉快的岁月。

[还好今年生日帮你过了,以后每年我都会帮你抹奶油的,亲手给你抹掉过去不愉快的岁月,以后,岁岁欢愉。]

我不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我自愿,也渴求,被你私有。]

h同学,我并不是每天都会得到命运的眷顾,很多时候,虽然只是上下一层楼的距离,我也很难捕捉到你的影子。

[还好现在我们就在一起,会回到同一个家,会住在同一个房间,可以随时见面,我打算没事就蹭在你旁边,不准嫌我烦。]

那天的雨水混合了你的名字,我开始不再讨厌下雨天。

[因为你,我也喜欢上了新年,喜欢上了桂花酒酿圆子,喜欢上了荔枝,喜欢上了抓娃娃,喜欢上跟你有关的一切……]

所有因你而起的心情的起伏,我都照单全收,即使是苦涩的,也都觉得很美好。

[苦涩的又怎会有多美好?不要硬撑,也不要照单全收,我在呢。不会再有苦涩了。]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了无数个晨昏。

[现在换我跟在你的身后。]

会不会有天,醒来时你就在我身边,我可以坦荡地直视你的眼睛,千言难诉,于是只说,你来抱抱我好吗?

[会,今天。我刚还在抱你,算了,等会再来写。刚才又去抱了下。不过没敢抱太久,好不容易哄睡的,怕吵醒你,明天再抱吧,好吗?]

暗恋就好像是生生不息的野草。

[喜欢你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说相信我,他教会我事实不言自明,他给予了我勇气,所以自此以后,面对他人的怀疑和诋毁,我不再退缩。

[我永远相信你,也永远会站在你这边,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都觉得你最好。]

《小王子》里说,如果你想跟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担掉眼泪的风险。

[不怕掉眼泪,就算掉眼泪,也要和你制造羁绊。]

所谓暗恋,不过就是没有后来。

[有后来。]

第64章

64.

亲爱的h同学:

展信佳。

请原谅我的私心, 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于此盛夏我提笔,斟酌词句,剖尽心力, 写下这封情书予你。

尽管,落笔前就知道, 它注定不会被你翻开。

“七十七秋”里, 我记录了许多少女时代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 你或许从未在意这些细节, 但于我而言, 它们的存在是一道光。

如果在以后的漫漫人生里,感到痛苦和落寞之际,我想我会不断地、一次次地去回忆那些往昔。

明明落笔前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临了, 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我一向沉默寡言, 生疏于言谈, 对你, 尤甚。

每次在你面前,我大概都是一副慌张又手足无措的姿态。

失联至今,很久没有过你的动态, 努力在散落一地的记忆里捕捉你的身影, 却再也听不到你的名字出现在我身边。

我花了很多力气, 去慢慢追逐你的脚步,坦诚来讲, 真的很累, 但我心甘如饴。

虽然未受眷顾, 最终与你渐行渐远,但我学着更爱自己, 也找到了更好的一个我。

就把这些当做我对这场暗恋最好的诠释。

彼岸太远,我只能遥遥祝愿你。

祝你永远热烈,永远蓬勃,永远鲜活不驯。

祝你肆意坦荡地生活,如暴雨淋透却浇不灭的燃烧的夏夜。

暗恋你这件事,纵然没有答案,但我从未后悔过。

谢谢你的出现,照亮了我那时晦涩黯淡的青春。

——荔枝唱片机

[亲爱的虞荔:

展信佳。

写下这封情书的时候,你刚刚退烧,现在还在睡,就在我身边。

看完“七十七秋”里所有你写下的文字,我觉得感动,又很无措。

因为太炽烈了,这份爱。

沉甸甸的。

我甚至没有办法去形容自己的感受。

后悔自己作文水平一般,没有你那么好的文采,可能没办法准确表达出我的心情,但还是,想给你写下这些。

怪我,隔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这些。

谢谢你没有放弃。

谢谢你在我身边。

谢谢你喜欢上我。

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弥补,像隔着薄薄的一层信纸,和十八岁的你对话。

十八岁的许颂想说:

被你喜欢上的我很幸运。

你也是我的月亮。

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

我爱你,也从来不是因为你的喜欢 ,只是因为你是你,因为你本身。

All the sun can never shine as bright as you.

——许颂]

虞荔坐在床上,安静地读完所有的信,已然泪流满面。

她认真地折回所有的信纸,刚想下床去找许颂,他恰巧进房间。

许颂快步走到床边,抽纸巾给她擦眼泪,“醒了怎么不喊我?写这些是为了弥补你的遗憾,不是为了让你哭的。”

“但这次是幸福得掉眼泪,”虞荔抱紧他,“网站不是匿名的吗?你怎么能看到我的帖子?”

“是匿名的,但我是创建人,能看到大家的ID,不过也没办法进入你们用户的私人后台。”

“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挨个帖子看的吗?”虞荔很聪明。

他捏捏她鼻尖,“看起来很快的,没多久。”

那么多条帖子。

他不知道熬了多久。

虞荔心疼:“笨死你算了。”

“虞荔,比起那些年,这都不算什么,行了,不说这个了,先去吃饭,粥刚刚温过。”

虞荔想下床自己走,他没同意,把她抱到餐桌前。

她拒绝了他要喂粥的提议:“我手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喂啊,你也跟我一起吃。”

“好,我跟你一起吃。”

吃完,虞荔看他收拾完厨房,刚想跟他一起回房间,却见他起身又去拿了个东西回来。

小小的,藏在他手心。

她没有看清,坐在椅子上,仰头问他:“拿了什么?”

许颂半蹲下来,跟她平视,摊开手。

一枚素圈戒指正躺在他的掌心。

戒指是细款的排钻戒指,玫瑰金色的,钻与钻之间,指环是星星的形状。

很特别,也很漂亮。

他牵起虞荔的左手,把戒指缓缓推入她的中指指根,抬眼笑了:“没给你量尺寸,看来多牵手还是有用的。”

虞荔动了动戴着戒指的手指,歪头看着他,有点紧张:“这是……”

“给你买戒指,是想告诉你我的态度。但如果你觉得太快,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首饰,当然,也能告诉别人你有男朋友了,以防有人惦记,”许颂说到这里,又拿出一条细细的链,“戴着做手术不方便也可以当成项链,看你喜欢怎么戴,都可以。”

虞荔收下那条链,但没把戒指摘下来,“先这么戴着吧,很漂亮,我很喜欢。”

被许颂抱回他房间。

两人在床上一起看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虞荔手机响起。

这个点恰好是她往常在医院休息的时间。

打来视频电话的是茜茜。

虞荔暂停电影,又考虑到许颂还在旁边,就转成了语音通话:“喂,茜茜?”

张茜茜一开始没听出来,“怎么转成语音了?你没在医院吗?”

“我今天请假了,在家里。”

“在家?你感冒了?我说怎么嗓子那么哑,严重不严重啊?怎么会又感冒了?”

张茜茜话音刚落,许颂那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虞荔赶紧想捂着手机,张茜茜已经听见:“虞荔荔,你现在在哪?如实交代,我怎么听见旁边有男人的声音。”

虞荔瞪了许颂一眼,然后对着手机道:“我在许颂家里。”

“你们同居啦?什么时候?你有没有保护好自己啊?一定得做安全措施!”张茜茜机关枪似的冒出一长串话。

虞荔脸热地想出去打电话。

许颂体贴地笑了笑,附在她耳边:“你在这,我出去吧,聊完叫我。”

虞荔听到关门声,松了口气。

又听到茜茜问:“怎么样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我跟我们家那个一开始疼死,后来才好一点。”

“还好,我不是很疼。”虞荔红着脸答。

张茜茜在那头很兴奋:“不管怎么说,恭喜你啊,虞荔荔,总算迈入了那啥的世界,我给你寄几套衣服去淮京,聊表我这个做闺蜜的心意,别忘了让你家那位感谢我啊。行了,不聊了啊,我又有客人来订蛋糕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虞荔都没来得及问,茜茜就挂了电话。

她知道茜茜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必过不了几天就把这事忘了,也就没细问,叫许颂进来继续看电影。

电影转场之际,许颂忽而道:“我姐婚礼定在了这个月末。”

“方眉姐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吗?”虞荔想起那次无意听到的话,没由来的难过。

“嗯,两方联姻,利益牵扯,所以筹备得都很快。”

“这个月的月休减去病假之类,我正好还有一天,可以去参加方眉姐的婚礼。”

“嗯,那我们一起去参加。”

两人看完电影,又安静地聊了会儿天。

突然聊到徐子涵,许颂想起什么:“过年我碰到徐子涵 ,他还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见你。”

“是啊,好多年没见了,我只有他的电话号,不过存在手机里没记下来,后来手机丢了,我就和子涵断了联系。”

“他没几个月就高考了,考完到时候可以约着见一面。”

“好。”

晚上,许颂做晚餐的时候,虞荔去收拾他整理来的那些行李。自己的一部分书,挪到了他的书房里。

她本来想把衣服挂到主卧里,但正巧被来问她要喝玉米排骨汤还是糖醋排骨的许颂撞见,就监督她全都挂进了他房间的衣柜里,同他的衣服摆在一起。

最后,虞荔收拾完,看到行李箱里的那个带锁的铁盒,拿着跑过去找到厨房里的许颂,“你怎么把这个盒子也带过来了?”

“看上面有锁,觉得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就给你带来了。”

虞荔笑了下,回主卧的包里拿出一个小钥匙,又走到厨房里。

许颂放下锅铲,跟着她出来:“油烟大,你别进去了,怎么了?”

虞荔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对着他笑:“你要看看吗?这里面的东西。”

“我可以看吗?”

“你怎么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啊,又不是什么别的,都是跟你有关的,当然可以看。”

虞荔边笑着说,边用钥匙打开那个铁盒。

她伸手拿起那枚粉红色的瓶盖。

许颂回忆起来:“这是我给你的那瓶荔枝味汽水的瓶盖?”

虞荔惊讶:“你还记得啊?”

“嗯。”

虞荔又拿起一张褶皱的草稿纸,递到许颂的眼前,“看看这个。”

许颂打开那张草稿纸,上面凌乱的算式和化学式之间,密密麻麻写了他的名字。

虞荔笑:“无意识写的,后来怕被人发现,就叫你h同学了。叫你h,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小时的首字母一样,所以就那么叫了。”

“怪不得,我念了我名字无数次,也找不到h这个字母,当时我都恨不得去改名了知不知道?”许颂摇头笑了下,仔细叠好那张草稿纸,“还有呢?”

虞荔一样样把铁盒里的东西拿出来。

包括她当做宝贝一样收藏起来的差点被扔掉的他的生物答题卡,还有他写给她的那道数学题的解题步骤。

许颂一样样看,又一样样耐心地收好。

虞荔给他看完:“好啦,你都看完了,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一般不会给人看的,你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很荣幸,它们能被你当成宝贝。”许颂抱紧她。

虞荔被抱了一小会儿,退出他的怀抱,“什么味道?好像什么烧焦了。”

许颂忽然反应过来:“糟了,我的糖醋排骨!”

他跑进厨房去解救那道糖醋排骨,还嘱咐虞荔:“你别过去了,在这好好坐着。”

虞荔不自觉弯唇,看他在厨房忙上忙下的背影,那么鲜活和生动。

她想,生性内敛安静的自己或许注定就会被这样鲜活肆意的他吸引。

而她从少女时期至今爱慕的那个人,正在为她精心烹饪今天的晚餐,原来幸福是这种滋味,幸福到想掉眼泪。

这一刻,她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很快就到了方眉婚礼的日子。

新郎叫华怀川,高大帅气,跟方眉家世相当,还颇有夫妻相。

婚礼现场朋友和家人都邀请得不多,大部分是与方家和华家两方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察觉到虞荔好像无声叹了下气,许颂在桌下牵住她的手,用气音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才好像看到雨辰哥了,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她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特别是想到当年为了拒绝联姻而独立一人“七十七秋”的方眉姐。

虽然不知道方眉姐和雨辰哥为什么会分开,但是他们的确彼此相爱过。

“华怀川也没你想的那么糟,他家世清白,圈子也干净,而且,他好像喜欢我姐,挺多年了。”

“真的吗?”虞荔望向台上言笑晏然的新郎。

“嗯,我姐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华怀川,尊重她的选择,我们祝福就好。”

虞荔点点头:“嗯。”

参加完方眉的婚礼,许颂和虞荔又都忙起来。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

虞荔白天在康尚医院看诊和手术,晚上下班早的话,就会被许颂扯过去,跟他解锁各种新场景。但他有刻意控制自己,再没出现过上次的情况。

虞荔虽然羞耻得不愿意承认,但也喜欢跟他做的感觉。

而许颂对这种事的乐衷程度还在与日俱增。

特别是他替她签收了茜茜从湘南寄来的快递以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虞荔到家 ,看见拆开的快递,没多想,直接拎出来一件看。

小小的布料在她手里,虞荔反应过来是什么,瞬间塞回去。

羞耻到爆炸,然后给茜茜发消息痛斥:【张茜茜女士,你给我寄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那能穿吗?穿了和不穿有什么区别呀?】

刘亦菲本菲:【虞荔荔女士,这叫情趣好不好?你体验一次嘛,就当我求你了,然后,你就会回来感谢我的。不用谢哦。】

虞荔:“……”

许颂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了。

她祈祷身后的许颂没看见,笑着揭过话题:“茜茜都寄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没看到吧?”

许颂抬手,笑着蹭了蹭她发红的耳垂,提醒她:“宝贝,快递是我帮你拆的,你说我有没有看见?”

虞荔想把那些都收回房间,还没起身,被他拉住手腕,眼前的人恬不知耻地央求她:“今晚穿那件白色的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