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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攻了alpha 八十六笔 29464 字 23天前

第24章

秦争发出一声不可控的呜咽, 那是嘴巴被填满时的声音,世界按下暂停键,两个都有些因现下的情况怔住的人仿佛被夜色裹挟, 沉入更深的黑暗, 沉入那禁忌之地。

秦争愣住是正常的。

只是宋陶这个始作俑者怎么也愣住了?

哦。

他太爽了。

霸道进去的东西直怼到柔软的舌面上, 还兴奋的向上弹了下, 因此和舌面短暂的分离使得湿润的前段拉出一道水丝。

甘甜的味道让秦争无所遁形。

宋陶小鹿眼危险又舒爽的眯着,一瞬间映在他灰蓝色瞳孔里的秦争出现一对可爱的黑紫色渐变双角, 一对扑腾着的小翅膀把睡袍都弄掉, 翅骨下缀着的菱形东西仿佛宝石般漂亮。

即使宋陶猜测, 认准了秦争是魅魔, 即使他想象过很多次秦争的魅魔形象。

但当他的猜测被证实,亲眼见到魅魔形象的秦争时之前的想象都变得那么寡淡, 单薄, 这一刻宋陶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下。

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爱又性感。

下一秒占着人家嘴巴的东西传来剧痛,让他下意识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拿出。

操!

差点被咬断。

这个魅魔不老实。

宋陶被秦争狠狠掀翻,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飞下去的,重重砸在不远处的茶几上,把厚重茶几都撞的向后退去,他感觉自己的背脊骨好像断了几根,疼的他咬牙闷哼了声。

宋陶白着脸跌坐在地, 蜷缩成一团, 不断吸着燥热的空气进行着缓解。

即便如此还是没让宋陶老实, 他抬起头时秦争刚从沙发上站起, 睡袍掉到系带那里要掉不掉的挂着,露出精壮上身。

宋陶一眼就捕捉到他肚脐下方的淫.纹,让他一阵眼热口干。

淫.纹像是刺青, 但比刺青要更加精致,具有光泽和灵性。

让宋陶兴奋的重点是秦争一向是拒绝把身体弄得花里胡哨,什么穿孔,纹身在alpha看来全是伤害身体的愚蠢行为,所以alpha的身体一直是干干净净的。

现在他的冷白皮上出现这种东西,就生出一种禁忌的刺激感。

宋陶记得,随着吃的越多淫.纹就会越变越多,直到……

他笑出了声。

这笑声听在秦争耳中无比刺耳,他现在理智被愤怒充斥,身体被欲望填满,成为了这世界上最矛盾的矛盾体,将他折磨的快要发了疯。

偏偏宋陶这个狗崽子还要刺激他!

那一刻他连杀了宋陶的心都有了。

他听着宋陶的笑,瞧着一脸野心的坏种,不,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这就等同于宋陶必须要死!

他毫不怀疑,就算自己放过宋陶,宋陶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宋陶是该死的。

在他思考时身后的小尾巴也甩了出来,细细的尾巴刚获得自由就向宋陶甩了过去,兴奋到桃心尖尖都在轻颤,好像知道对方是能喂养这具身体的存在般。

却被秦争大手一把抓住,真是不顾主人心意的蠢东西,擅自兴奋个什么劲儿,害他丢脸。

宋陶停止了笑,灯光下alpha的那件睡袍只起到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作用,不过时隔12年alpha的身体可不是从前的小鸡仔了,简直雕塑一样,充满力量感和危险性,正因为如此搭配上魅魔那些可爱部位就格外有趣,格外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占有欲和施.虐欲。

“你知道魅魔什么状态代表有孕吗?”

宋陶目光落在秦争小腹的淫.纹上,一想到这个家伙以后有怀孕的可能,想象他挺着孕肚,想象他以后产奶的样子。

宋陶再次笑出了声。

那并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复杂的,危险的笑。

秦争当然知道因此脸色更加难看,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查询和魅魔有关的事情,比如怎样能够解除魅魔觉醒这件事。

但从他查到的资料来看,魅魔一旦觉醒就无法解除。

也就是说一日为魅魔终生为魅魔。

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会怀孕这件事。

那一天alpha的天塌了,那是秦争最失败,最心灰意冷的一天,偏偏宋陶还要提及,那双狗眼还大胆的顺着他淫.纹的纹路游描绘,舔着唇环的样子仿佛在舔着银.纹般涩.情。

宋陶兴奋开口:“当淫纹结出花苞表示魅魔有孕,花开表示产子。”

他抬眸,气死人的:“提问,魅魔怎么会结出花苞?”

嘴角噙着的那抹笑,让秦争恨不得撕裂他的嘴,拔掉他胡乱说话的舌头,让他学乖,学会闭嘴。

秦争自然不会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他在思考,随着宋陶起雾的下场就是没有好下场。

既然宋陶已经知道了,既然自己以后还需要精.页,那不如……

把他关起来,让他永不见天日,让他只能月复一月给自己提供所需的东西,当然自己也会好吃好喝好穿的供着他。

他只是失去自由而已,而自己可是保全了生命和秘密。

那当然是自己的事情更重要。

宋陶自顾自的说着:“当然是要被种下种子才能开花结果,所以秦争——”他的目光变得凌厉,整个人充满恶意的侵略感,“是你选择我为你种下种子啊。”

他咄咄逼人。

秦争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是他选择了宋陶。

现在看来是多么愚蠢又失败的选择。

不过他不打算和宋陶进行什么口舌之争,他现在不是那么悠哉的状况。

秦争的动手是非常突然的,腰一弯,长臂就扯了睡袍系带向宋陶伸去,刚从疼痛中缓口气的宋陶近乎没有抵抗的被他抓住,眼看着他拿着系带就要把宋陶手绑上,宋陶这次可没有乖乖听话。

“想把我抓住关起来?”

和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果然是曾经和他对抗着长大的人渣哥哥,都是只顾自己的自私鬼。

他很喜欢这个想法,只是可惜秦争早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他应该在自己对魅魔这件事毫无察觉时就行动。

宋陶眼珠一转注意到秦争那根细长的尾巴,一把抓了上去,握住薄如纸片的桃心尾巴尖猛搓,秦争的攻势瞬间软了下来,没了力气,差点砸在宋陶身上。

和魅魔有关的知识可是每个帝国人民都要学习的。

宋陶在猜测秦争可能觉醒成魅魔后,就更加仔细学习了一番,魅魔的身体很敏感,尤其是角和尾巴。

他自然不能放过。

毕竟这是对他好好学习的奖励。

尾巴尖很滑,搓几下就开始发热,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勾着人试试看继续搓下去何时会滚烫?

秦争一脸羞耻的屈辱。

“你的尾巴比你诚实。”宋陶说着把秦争掀了下去,再欺身压上时又被秦争一脚蹬开,两人毫无形象的打了起来,秦争的睡袍已经完全敞开,宋陶的裤子也掉到了脚旁碍着事,被他甩开。

本该是暧昧的场景,两人却化成两个野兽虎视眈眈盯着对方,只要对方露出一点放松,就会立即扑过去将对方拆吃入腹。

秦争真他爹的想骂人了,谁家omega这么能打!

不过他看过宋陶的日记所以也明白宋陶为什么这么能打,看日记时他有点为宋陶心酸,现在麻烦落到自己身上,他开始为自己心酸。

宋陶吹了个极其流氓的口哨,眼神专往秦争魅魔的部位上盯,故意刺激秦争。

秦争这是这个月刚发作还不至于像上次后来那样虚弱,又加上有了经验适应的还算挺好,这会儿除了外貌的不同,状态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他应战。

挥起拳头就向宋陶打了过去,其实他的沙发下有枪,只是……

宋陶或许是被枪怼着也能老实的人,但如果持枪的人是自己他相信宋陶是不会老实的,反而还会挑衅他,问他敢不敢开枪。

他敢。

只是他要留着宋陶做自己的精.页提取器。

更何况打斗间如果手枪真走火,出了什么意外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他放弃了去拿手枪。

宋陶其实可以躲开,可以跟秦争躲猫猫拖着他,但是那样没意思,他就是要和他打,要他知道自己即使是个omega也能和他一战,让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只能被他打屁股的小屁孩了。

他们之间的地位该换换了。

他要把alpha打服。

两人拳打脚踢,你躲我闪,秦争一脚踢到宋陶腿上,踢的宋陶矮下了身,宋陶却是趁机变拳为抓,一把抓到秦争胸肌上,手指都在饱满的胸肌上陷了下去。

扯着那个小点,狠掐狠揪。

两人分开,秦争下颚线紧绷,忍着声音忍着疼,还得忍着气。

狗崽子是他爹的纯流氓!

他胸口上的红手印引人遐想,尤其是和那被掐肿的乃.至搭配在一起。

完全可以想象,乃.至刚才那几分钟经历了怎样的蹂.躏。

宋陶揉着差点被一脚踢断的腿,得意的笑,手又抓了下虚空,继续刺激人:“手感真不错~”

他不止进行物理攻击还发动精神攻击。

但这事他一个omega对alpha做算是挑衅,如果换成秦争对他这么做就很耍流氓了,即使做了,说了这种话出来也只会恶心又油腻。

大概这就是性别的刻板印象吧。

况且秦争也不会那么做,无论怎么说在他看来宋陶也算是他的便宜弟弟,他可不是兄弟相.奸的变态。

秦争不语,只一味进行攻击。

两人从地上打到沙发上,打出客厅打到楼梯口,打了足足40多分钟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挂了彩。

最后以宋陶抓住秦争的双角猛搓,结束战斗。

秦争坐在第一层台阶上,双角被搓的紫色更多了些,他背靠着后面台阶,胸口已经没法看了,简直像是经历了最残忍的折磨,除此之外还有淫纹也被搓红,睡袍被扯碎丢在两人中间。

他也顾不得找件衣服穿上,实在是没那个力气了。

原本他的体力可以让他撑过14号,可现在14号还没到就几乎被宋陶消耗完,他现在只能用饥肠辘辘来形容,很饿,饿的他非常想吃某样东西,舔过被一拳打裂的嘴角,舔走一口刺激味蕾的血。

宋陶双臂向后撑瘫坐在地上,喘气声粗如牛,累的要死,发型都给他打乱了。

他还有上衣,不过上衣也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抬手擦了下鼻血,虽然他也累,可他的状态可比秦争好太多了,小鹿眼还是亮晶晶的,不像秦争在那儿坐了会儿后明显走神。

宋陶爬起来向酒柜走去。

打渴了。

他拿了瓶酒回来就见秦争正着急忙慌的往楼上跑,肌肉紧实的大腿十分有力,尾巴一甩甩,臀肉一颤颤,小翅膀下的背脊宽阔又有型。

宋陶眼睛一瞪,甩手就把酒瓶扔了过去,酒瓶砸到台阶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炸裂开的同时里面的酒水泉涌一样洒了出来弄湿台阶,秦争一脚打滑就从上面摔下,滚回了台阶底下,所幸他没爬太高,现在也不至于摔太惨。

就是身上被碎玻璃扎坏几处。

红酒在那具完美的身体上斑驳着,让人想要给他舔干净,秦争头昏脑涨躺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等视线恢复时一双漂亮的,脚踝戴着红绳的脚已经靠近。

宋陶垂下的眸子里没什么心疼和愧疚,他9岁那年也在这个位置躺过,他可比秦争摔的狠,毕竟当时他可是在最上面一层被秦争推下来的。

他蹲下身,抓住秦争的头发并不温柔地提起他的脑袋:“想跑,把自己关起来度过这次的三天。”

他完全洞悉了秦争的想法。

当秦争意识到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拿下宋陶后,为了安全起见打算先回卧室,关门上锁,这样至少接下来宋陶没机会对他做什么。

但终究没有成功。

他不知道该夸宋陶聪明,还是夸宋陶太了解自己了。

他没吱声,默默恢复着体力。

吵架也没什么用,狗崽子伶牙俐齿。

宋陶头一偏,另一只手很不见外的拿捏住小秦,掂了下那几两肉:“这不是很兴奋,跑什么?”

语气是恶意满满的打趣。

他挺要,示意了下:“我也很兴奋。”

他放开小秦。

打架本就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更何况两人几乎是光着打了一架,期间皮肤直接相碰,各种敏感部位被一碰再碰。

有反应才是正常的,所以秦争并不觉得有反应是多么羞耻的事情,也不代表他对宋陶有那种意思。

两人离得近,秦争可以嗅到空气中那股他想要的甘甜味道,让他口水不断分泌。

他却只能忍,冷着一张潮.红的脸:“你如果敢再做刚才的事情,我就给你咬断。”

那双深邃的眼即使蒙上一层水色也不是那种柔弱的,依旧是高高在上,冷厉无比,要把那水凝成寒冷的冰,将所有试图侵.犯之人冰封。

这次换秦争挑衅,他张开嘴,舌尖舔过森白牙齿:“要不要试试?”

宋陶毫不怀疑他会试试就逝世,秦争一定说到做到,毕竟他们对彼此可没什么慈悲心。

但他不急。

三天,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没试,他也不让秦争走,两人就这么熬鹰似的熬到天亮。

14号正式到来。

期间两人又打了一架,这次只打了十分钟不到,以互相诅咒对方去死结束。

宋陶又开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往里面丢了些冰块,他现在是心火旺盛,浑身热得很也疼得很。

这一宿什么也没干,竟干架了。

不过他把秦争的角,尾巴和翅膀都玩儿了玩儿,别说,手感是真不错,如果秦争允许的话,他估计自己玩儿上几天也不会觉得腻,反正可以来来回回换着玩儿。

角要硬一点透着点凉,如果搓时间久了,玉般的角里还回出现红线,很漂亮。

尾巴的毛毛乍一摸会觉得柔软,但摸得仔细就会发现毛毛根还是有些硬的,刺刺的,但不会带来痛感只会让人觉得瘙痒,然后寻求更硬的刺激,如此反复,欲求不满,最漂亮的当然是尾巴尖,含上一口好像会在嘴里化了一般,好吃的很。

至于翅膀,翅膀上是没有毛的,所以摸到翅骨时会觉得有些消瘦脆弱,能够被尽情摆弄。

他瘫坐在沙发上一口口喝着酒,秦争穿上了衣服,简单的黑色短袖被肌肉撑满,穿上比没穿还要色,裤子也穿上了,不过为了尾巴的舒适开了一个洞。

宋陶眯起眼回想起秦争把尾巴从洞里掏出来的样子,身体半拧着,腹外斜肌拧出漂亮线条,低着头垂着视线锁定着尾巴的位置,那种生疏感像是一个雏儿,当然秦争的确是。

握起因为揍自己而破了皮的手指,把尾巴一点点掏出来,桃心尾巴尖一出来就往自己这边跑,热情的好像自己才是它的主人。

宋陶对此很受用,搓着指腹回味着。

他能用红酒果腹秦争只能饿着,这些普通的食物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任何用,甚至吃起来还有点恶心。

他懒懒地抽着烟,试图用薄荷和柠檬的味道让自己清醒,让自己不去往宋陶的那个东西看。

心里又难免阵阵唏嘘,他秦争居然混到了这个地步。

没太多时间伤怀,宋陶一步步紧跟他,根本甩不掉,他思考过要不要省省力气用来藏起他的魅魔特征,然后让人进来把宋陶带走,他只担心一点,狗崽子一定是打死都不出去的,而且他很灵活,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也不好抓,他不确定他的人要用多久才能把宋陶弄出去。

如果他撑不到那个时候,魅魔特征当着众人的面暴露出来……

该死的!

他气的咬断了嘴里的烟。

“你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我们可要兄友弟恭啊。”宋陶喝了酒后脸变得红扑扑的,像是一个诱人的苹果,可秦争如果真的啃上一口,禁忌就会被打破。

秦争为了能名正言顺从宋陶这儿得到那东西,他甚至找了医学方面的专业人士,为他们成立研究小组,至于研究什么他们自己琢磨,总之他们必须需要这个东西,他还会给宋陶钱买断。

如果宋陶问为什么一定要他的?

秦争连回答都想好了:给你这个穷鬼一个赚钱的机会就感恩戴德的接受吧。

但一切都没用上,宋陶就把他拆穿了,他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一根烟抽完秦争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干了一晚体力活儿,他现在已经饿的头昏眼花,但对面就有一条随时会咬上来的毒蛇,他必须保持清醒。

郁闷烦躁至极,脾气也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变得暴躁,长腿往歪七扭八的茶几上一甩,没有好气的:“看你爹。”

他点燃了第二根烟。

头向后靠,颓废地吐出烟圈,颇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是在看干爹啊~”宋陶应的娇俏,气的秦争猛抽一大口烟。

然后秦争就听到哗啦啦的声响,他不可置信抬头:“操!你尿……”

对面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宋陶正把剩下的半瓶酒向下浇去,酒水哗啦啦倾泻而下,那白玉般的东西挂上了稠红酒色,艳的让人血脉喷张,口舌生津。

想爬过去,跪在那里仰着头去接,

如果能够喝上一口,是要对宋陶说谢谢的程度。

秦争咬着烟嘴,死盯着到额头青筋都暴起,理智在脑海里警告他别看,那之后通往的可是地狱,可是欲望在说服着他,看吧,只是看一看又不会少些什么,望梅止渴懂吗?

因此他黑漆漆的眼珠小幅度轻颤,到最后定下,直勾勾盯着瞧。

半瓶酒倒完。

小陶已经举起来向秦争问好了。

omega握住小陶,像那天在车上般开始现场表演,空气中漂浮着酒香混杂着精.页的气味,像是漂浮的春药,让人闻上一下浑身从里到外烧起来。

秦争鼻翼翁动,捕捉到空气中他急缺的气味,忍不住用力嗅着。

只是闻,他的每个细胞就都得到了慰藉,每个毛孔都得到了满足,他不禁发出一声舒爽的哼,又敏锐察觉自己溢出了声音,顿时恼羞成怒一脸厉色向宋陶看去,就见到宋陶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气的他咬牙起身就要离开。

“发.情的狗崽子。”

走之前他还要骂一句。

宋陶当然不会就让他这么走了,一边打着一边跟在他身后,秦争忍无可忍回身挥拳就向宋陶打去。

宋陶闪身躲开,两人在速度和力气上明显出现了差距,秦争差点没把自己给甩倒,宋陶故意用他沾了点那什么的手去扶了秦争一把。

湿润的手抓住alpha结实手臂。

又被秦争甩开,不过秦争手臂上多了几道明显的痕迹。

宋陶言之凿凿:“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视线的。”

秦争一把掐住宋陶脖颈把人带过来,他眼白都红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是。”

宋陶回答的干脆,干脆的气人。

就算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停止忙碌,那双小鹿眼那么笃定,那么坚信,在这种事情上被他如此信任,秦争的心情极其复杂。

最后骂了句脏话把人甩开,他现在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吵架也没有任何意义,那就还不如省点力气,也许因为上次吃了这次不吃也能熬过去,那也是说不定的。

秦争重新在沙发上躺下,叼着第三根烟。

宋陶也回到对面沙发继续他的手工活儿,一双眼盯着秦争的尾巴,如果那条尾巴缠上来,估计稍稍一收紧,自己就会兴奋的交代出。

尾巴尖还可以在往顶端里扎一扎。

一定爽翻。

秦争皱了下鼻子,转动眼珠找到了气味的来源,他瞧着手臂上的湿润,脑袋死机了一秒才重新开机,尽量不着痕迹的偷瞄了宋陶一眼,见对方沉浸在自己玩儿中他收回视线,尽量自然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宋陶,将那只手搭在了脑袋旁。

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动。

盯着手臂上的痕迹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设,但这可能是自己成功挺过去的关键,也许这一点就够用了。

左右宋陶也没发现,他按下纠结,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向手臂上的痕迹舔去。

顺利舔到的那一刻,毫不夸张的说秦争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有一种自己被净化了的感觉,他甚至可以原谅宋陶。

他闭上眼沉浸的享受了一秒钟,然后睁开充满欲望的眼,他的体型是大型野兽此刻却像是没戒奶的幼崽,伸出粉色柔软的舌一下下轻舔着手臂上属于宋陶的……

神色陶醉到让人不舍得打扰。

所以宋陶没有打扰,他只是无声无息站在旁边看,只一眼,只看一眼,他就没忍住……

一场甘霖下在了沙发旁的地毯上,瞬间被吸收消失无踪。

一瞬间闻到浓郁气味的秦争回神,猛地回身,见到宋陶的那一刻alpha冷厉英俊的脸出现了裂痕,他的尊严在一片片破碎。

偏偏宋陶还要问:“好吃吗?呵——”

alpha恼羞成怒向宋陶扑了过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揭过被发现的尴尬,看似凶狠实则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

两人又扭打到一起,但宋陶明显占了上风,他也不急把秦争打败或者怎样,现在想赢的彻底还有点难。

他感知着秦争的体力,还需要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没力气了,到时……

两人很快休战。

“怎么不接着打了,要饿死了是不是?”宋陶挑衅着。

秦争呼吸都有些费力,这种饥饿和普通的饿并不一样,这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饿,刚才的那一点甜头就像是勾起馋虫的前菜,让他此时此刻更加无法忍受。

某处还不停收缩着,让他羞愤的想立即死掉,却还要不断提醒自己宋陶在,他还不能崩盘。

“你就真想要我死?”

这句话说出来,对于秦争来说其实已经有点服软的意思了。

但他的敌人是宋陶,一个从不会对他心软的狗崽子。

“当然不想,我可是想亲自喂你啊,这不是你不同意吗。”宋陶还有闲心笑的出来。

针锋相对的目光,最后以秦争闭上眼睛而结束对峙。

时间在秦争的煎熬中来到了晚上,宋陶在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吃,俩人都不怎么动了,只偶尔抬下眼皮确认对方还在。

气氛压抑又粘稠。

他们也曾经走过类似的确认对方还在不在的经历,那是他们一起度过的雨夜,在雷响后睁开眼看向对方,确认对方还在不在。

只不过那时的确认是想还有人陪在自己身边,此刻的确认就复杂了很多,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成长的馈赠。

秦争的肚子响个不停,每一声都像是在昭告他想喝宋陶的东西想的不行,对宋陶来说是仙音绕梁,对秦争来说是火辣辣的巴掌。

后半夜饿红了眼的秦争开始重新思考,视线频繁看向宋陶所在的沙发下,要不然就先崩了宋陶的腿,反正医疗发达之后再给他治就好了,充其量就是以后阴天下雨会有点腿疼。

总比这样继续耗下去强,毕竟疼的是宋陶不是他。

“你认输吧,我好累,好困。”仰躺在沙发上的宋陶打了个哈欠。

秦争:“你认输我给你一千万。”

宋陶:“不用,我现在有钱,你可是刚给了我一栋上亿的别墅,我现在也算是亿万富翁了。”

……

杀人诛心。

对话结束,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时间滴答滴答走过。

几个小时后秦争听着宋陶匀称的呼吸声:“宋陶?”

没人应他。

他大了点声音:“狗崽子?”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这才睁开眼向宋陶看去,沙发上侧身对着他这边的人,枕着手臂睡得香甜,睡着的宋陶简直就是个天使,当然醒过来的狗崽子就是个狗崽子!

不是在咬人,就行比龇牙准备咬人。

咬的基本还都是他。

秦争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摔倒,视线都黑了好一会儿,尾巴也不活泼了,角也不亮了,魅魔做到他这种常常饿肚子的少。

只能说他做A很成功,做魅魔很失败。

他小心翼翼放轻手脚向宋陶走去,靠近后慢慢蹲下,伸手向沙发底下摸去。

左摸右摸,摸了好半天也没摸到枪,他正疑惑。

“你在找这个。”

声音从头上响起,像是兜头而下的一盆冷水,简直是透心凉。

秦争抬头,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额头上,宋陶已经醒了过来,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装睡。

小鹿眼带着笑意却是怎么看怎么危险。

“在你背对着我舔我的……呵,我就把枪拿出来了。”

宋陶握着枪的手向前抵,抵的秦争脑袋向后退,在他额头上压出一个圆形的印。

“看来魅魔的影响真的很大,你的疏忽真是太多了,不过你过来拿枪,真的想杀死我?”

就像他不怕秦争会弄死他,秦争也不担心他会弄死自己。

秦争抵着枪,完全无视手枪的危险,又把脑袋挪了回去:“那你呢?要杀了我吗?”

他们试图在彼此的眼中寻找对方的破绽,不像他们曾经抱团取暖时,只会在彼此的眼中寻找自己的存在。

宋陶笑了下,手指一抬,枪就在手上帅气地转了一圈,被他扔到一边去。

“当然不会。”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要长命百岁,据说魅魔的寿命普遍比普通人类长,所以——”

他的视线跟着站起身的秦争抬起:“所以你要死在我前面,不然就没有精.页吃了。”

秦争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不想再和这个一肚子心眼的家伙废话,至于那把枪,估计里面的子弹已经被宋陶藏在各处了。

自己居然没发现,换做平时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只想了几秒钟就感觉脑子转不动了,身体也沉的厉害,整个人饿到要死又昏昏欲睡。

俩人就这么来到了15号。

宋陶也挂上了黑眼圈,两人实在受不了了,商量后各退一步互相盯着彼此洗了个澡。

宋陶洗澡时还欠儿:“你这样看我一个omega洗澡礼貌吗?”

秦争不屑:“那我走?”

宋陶又笑嘻嘻的不让。

洗漱过后他是神清气爽了,但秦争让热水一冲脑袋更加昏沉,上衣都忘了穿,他靠坐在沙发上,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宋陶盯着他。

差不多了。

洗好了——可以吃了。

阳光从窗帘边边角角的地方投进来,宋陶第三次瞥光脑上的时间,整整5分钟,秦争一动都没有动过。

脸色是苍白的,唇也没了血色,黑眼圈挂着,尾巴老实了,整个人像是经历了很久磋磨的宝贝不再有光亮。

他踮着脚尖去到秦争那边。

其实秦争挺可怜的,任何一个人突然觉醒成要靠吸食那个东西才能活下去都很可怜,更何况秦争是一个这么A的人。

可怜的让他——想笑呢。

秦争坐姿大大咧咧,既然他已经这么可怜了,那可不能让他可怜死了,宋陶想着,抬腿,膝盖缓缓压到秦争退中间的沙发上,瞄了眼他的左右手后又看向他的下巴。

上次就被咬了一下,今天才不疼。

秦争就算再没力气也能拼着一股劲儿咬惨他,不过没关系。

他慢悠悠地伸手,秦争和他不一样秦争是真的睡了,能抵抗到现在秦争已经很厉害了,算上13号的一晚,他已经坚持两天了。

值得奖励。

宋陶掐住秦争下巴的那一刻,alpha睁开了眼睛,黑色眼珠迷茫一闪而过就要动手,按照他平时,在他有这个反应后现在拳头应该已经砸在了宋陶脸上,可现在手臂才抬起一半的高度。

“你……哈……”

秦争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就没了动静,他被宋陶一下卸了下颌骨,此时此刻张着嘴巴,失去了对下巴的控制权。

“没事的没事的,就和手臂脱臼了一样,等我喂你吃饱就给你装回去。”

宋陶柔声安慰着他,抓住秦争挥来的两只手按到沙发靠背上,秦争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呜的声音,连警告威胁都说不出口,好在他现在口干舌燥,不然这一会儿怕是口水就要留下来。

他只能用眼睛向宋陶传达他要杀了他的意思。

没办法,他现在根本无法向之前那样把宋陶掀下去。

他实在是太累,太饿了……

当他看到那玩意越来越靠近他嘴巴时,他想把脑袋向后退可是已经无路可退,更何况他的身体并没服从他的大脑指令,他的身体在靠近。

他对那个东西已经垂涎太久,久到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他只能用他的眼睛愤怒的,憎恶的,发狠的,带着恨意的瞪着宋陶。

可宋陶连他都不怕,自然不会怕被他瞪。

“我只是不想你饿死。”

“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宋陶说着向前一耸.要。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一个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甘霖,虽然暂时只得到了几滴,但也足以让这具没出息的身体得到解救,一个则是回到温暖的巢穴。

宋陶松开了秦争一只手,反正他现在的力气打碎一块豆腐都费劲,这具看着厉害的骨架……还需要他给灌满油箱才能重新活过来!

他得加把劲儿!

*

管四盯着光脑上老板的生命特征显示器,前不久警告响了,他询问的电话被挂断,过了会儿后回了他一句:没事。

经系统监测判定为人声,不是AI。

之后老板的数据显示他的状态一直很虚弱,但身体并没有受到损害。

可现在数据又开始慢慢恢复了。

啧啧,奇怪。

“你说都快三天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路遥望着房子,那窗帘拉的叫一个严。

“做好自己的工作,多余的事不要管。”管四把他拽了过来。

“这不就是好奇和你八卦八卦,又不当别人说,关键是连吃的也没叫,他们不吃东西啊?那小O别给饿出事。”

想起宋陶,路遥还是有点小鹿乱撞,不是爱情,他只是单纯贪恋美色而已,生而为人色点怎么了!

老板住宅里的吃食从来都是当天准备新鲜的,从不囤着。

管四想起宋陶则是哼了声:“你看他像那种柔弱小o吗,不是我说……”他看向路遥,“他估计都能和你比划几下子。”

路遥不信,虽然那个omega很高挑但还是偏纤细的,自己肯定一扒拉一个来。

窗帘上映着的人影前前又后后。

外面瞧不清。

他俩继续小声讨论着老板和omega的八卦,不过都没往别的地方想,毕竟根据管四的调查,omega曾经是老板的弟弟。

正所谓一日为弟弟,终生为弟弟。

和弟弟那啥,那不那啥吗……

*

宋陶抓着秦争的脑袋,控制着他别乱晃,omega不是温柔的类型,甚至有些粗暴,他这个人真是在各个方面都人不可貌相。

表里十分不一。

秦争眼里的水都快要被他撞的晃了出来,微仰着头,眉头也是皱的,明明是一副难受的模样,却因为眼睛的失焦和流下的口水变了一种意味。

宋陶垂眸欣赏着,恒温的房子里他也出了层薄汗。

汗水落到秦争的眼睛下,湿润了那枚小痣,像是秦争流下的眼泪。

alpha也有我见犹怜的时刻。

只要让他哭起来,宋陶这么想着,于是更加卖力。

虽然秦争的下巴被他卸了,但嗓子眼可是好的,一下到喉咙,受刺激的喉咙就会不停收仅。

简直不要太爽。

omega浑身的薄肌都绷紧,alpha环在他腰上的手起初是想把他推开的,但现在却是无能为力的被他带着来回,最后无力滑下。

眼泪终于还是被撞了出来,又被宋陶曲起食指勾走。

他说:“别哭。”

他又说:“不然我会更兴奋的。”

没人知道此刻的omega有多爽,不止是身体而是灵魂,从小处处压制着他,冷着脸的,狠狠揍他,将他视为垃圾,视为阴沟里老鼠的哥哥。

现在却无法反抗的,陶醉的吮吸着他,那双眼睛瞪的越厉害他越兴奋。

第25章

又是一百来下。

秦争迷迷糊糊抬泛红的薄薄眼皮, 心想下雨了。

汹涌磅礴的雨下到他的嘴里,带着雨水独有的甘甜续了他满满一嘴,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先有了反应, 那就是他的喉咙一下下收缩, 贪婪地将雨水吞咽。

饥渴太久的人等到这样一场甘霖, 自然是不顾一切能喝到多少就喝多少来解渴, 至于主人会不会狼狈,那就不是能考虑到的了。

宋陶爽的眯起眼睛。

没想到秦争身为一个alpha居然这么的……

他瞧不惯秦争这么舒服, 插在他发丝里的手指用力将秦争脑袋向后拽, 秦争居然不愿意离开, 和他较着劲儿的紧贴着他。

对方喉咙一紧。

他就败下阵来。

秦争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就连藏在深处的都要用舌给弄出来。

宋陶好半天才缓匀那口气,脸红扑扑的, 笑着道:“你好会西啊。”

秦争瞬间回神直愣愣看向宋陶, 一瞬间因为羞耻和恼怒红了脸,宋陶却想起了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要他说,alpha脸上的恼羞成怒是最美丽的粉红胭脂。

他被恢复力气的秦争一拳给锤开,锤的胸膛都“轰”一声,感觉里面跳速快了点的心脏都差点被震碎。

宋陶向后接连退了几步最终还是跌坐在地上,开玩笑, 他这几天也不过是吃了个苹果喝了点酒, 再这么一释放, 即使是男大也有点虚了。

相反, 秦争这一下是吃饱了,嘴角还残留着暧昧的白,他的本意是要抬起手恶狠狠蹭掉的, 彰显一下自己的不愿,可是他的舌头先他一步把最后这一点也给卷走了。

干涸的灵魂再次被浸润,万物好似都开始生长,秦争的眉眼都不自觉舒展开,他的身体背叛他背叛的彻底。

“装什么贞洁烈A,你现在不也是很爽 。”

宋陶这话说的是一点不客气,他依旧保持着在哪跌倒就在哪坐会儿的习惯,背靠沙发还在地上没起来。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一个omega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他的尾音带了哭腔,这会儿不好意思起来,试图揪扯破烂的衣摆挡住自己,“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呜呜呜……”

他哭着,就是眼泪没有一滴。

脚步声接近,alpha压迫感十足的身影一点点将他笼罩,omgea垂着头,纤细脖颈低着如毫无反抗引颈就戮的白鹤,只需要手握上去,再轻轻一折,他这张嘴就再也说不出不着边际的话了。

秦争目光在omega信息素阻隔贴上停留了一秒,阻隔贴上有一颗鲜红饱满的草莓图案。

很可爱。

被扯碎的衣领露出omega平直的肩,omega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薄肌让他的身体还充斥着生机勃勃的少年气。

很漂亮。

但依旧该死。

秦争伸手,宋陶抬头,看到的是收了魅魔特征的秦争。

相交的视线不是以往打闹似的对峙,宋陶明确在秦争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杀气,alpha那张英俊的冷脸没有愤怒,没有什么表情,这才是最可怕的。

“宋陶。”

宋陶以仰视的姿态瞧着仿若天神般的alpha,其实秦争很少叫他的名字,通常都是“诶”,但凡叫他全名那必定是……

“我不想你死。”

这是宋陶的回答。

但这不是正确的回答 ,因为他明明有其它的做法,所以秦争毫不犹豫挥拳向他打了过去,这一拳直奔脑袋,要是真打中,人不打死也能打傻。

或许,一个傻了的宋陶对秦争来说是更好的。

秦争会动手是必然的,宋陶早有准备,他动作更快地拿起他先前扔在沙发上的那把手枪,枪口瞄准秦争砸过来的拳头,视线一瞬相交。

两人在赌。

秦争赌他枪里没有子弹。

宋陶赌——

他按下扳机,一声枪响,秦争向后退去时他身后侧的花瓶被子弹打的四分五裂。

宋陶在赌秦争不会停手。

老宅外面的路遥他们被枪声惊动,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管四联系着秦争。

地面上是滴答血迹。

秦争捂着流血的右手站在原地,眼神汹涌的盯着宋陶。

宋陶偏头闭上一只眼睛移动着枪口在他身上瞄来瞄去,语气轻快:“你猜,这把枪里还有几发子弹?”

秦争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在他身上燃烧,他不顾受伤的右手上前一步:“你、开枪打我?”

他那语气,他那模样,看上去受伤的可不止是手。

宋陶把脑袋摆正看了眼秦争的右手:“放心,我很准的,只擦破了一点皮。”随即又做出委屈的模样,“谁叫你那么凶巴巴的来吓我,我应激了吗。”

天有道理,地有道理,没有宋陶有道理。

好吧,开枪还是有些过分了。

所以宋陶拿枪的手一松,手枪就挂在了他食指上轻晃了几下。

“里面还有子弹让你打回来行了吧,但是你要轻点,我要是流血了我可会哭,我一哭……”

他俏皮的向秦争眨了下眼睛。

宋陶一哭,昏天暗地。

秦争可太记得了,宋陶小时候很爱哭,还就爱撕心裂肺嚎啕大哭,哭到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一样,甚至有点吓人,大家都避之不及,宋迟景整天就知道和老东西花前月下,很多时间都不在家,每次都是他头大的面对哭到快要昏厥的宋陶。

没办法,只能哄。

总不能让他哭死。

现在想起来他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多时候秦争都觉得宋陶就是来向他讨债的,或许他们本应该是一对亲兄弟,宋陶会从婴儿时期就向他讨债,大概是哪路大罗神仙看自己可怜让他成为“宋陶”,给了自己8年的消停时光。

是他活该,他在12年后又把这个滚蛋的麻烦又找回来了。

他没有好气的拿过枪,检查里面子弹时动作一顿:“你当初暗杀我时枪法很差。”

宋陶:……

“哐当”门从外被打开,路遥领着一路保镖神色严峻的出现,窗外也可以看到影影绰绰,还有保镖去了房顶正准备放吊绳从窗进入楼上。

谈话被打断。

路遥迅速扫了一眼,地上有血,枪在老板手里,衣衫不整的omega狼狈坐在地上,这副模样怎么看都是他才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老板真是太过份了!

不过只这一眼就看得他脸通红,还有好几个alpha信息素都不受控制冲出阻隔贴,手环警报器一个接着一个响起。

omega实在是太漂亮,这个样子又过于惹火,虽然保镖们只能看到omega的背影,隐约露出一点的肩膀以及长腿,但足以让这群血气方刚的alpha遭不住了。

这么多alpha的信息素让宋陶不太舒服,撑着身体的手臂发颤。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秦争大骂一声,愤怒的模样比刚才被宋陶用枪崩了更甚,更吓人,他一个箭步去到宋陶身旁蹲下,长臂一环就把不舒服的omgea抱进了怀里,用自己宽阔结实的身体挡住了宋陶。

路遥回过神挥手指挥撤退。

众保镖着急忙慌的向外退去,路遥还顺手提溜走一个被迷得走不动道的alpha,楼上和窗外的保镖也被他下令撤了回去。

管四着急迎上去:“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的电话老板根本没接。

路遥黑着脸,再不出来就要被老板弄死了,他发誓他可不是故意要看,只是观察现场是他们的工作必须啊,谁承想……

不过,嘿嘿,大腿真白,真长,真好看……

这要抗自己肩膀上,踩自己胸口上,盘自己腰上。

真是……

脑袋忽然被揍了下,让他从不切实际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管四神色严肃:“别怪我没提醒你,收起不该有的想法,有的人你别说不能动,就是连想都不能想。”

路遥揉着脑袋直诶呦:“我知道,我知道人家是凤凰我是小卡拉米,这不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见他还不当回事。

管四:“你觉得先生能接受你露出那副样子想那位。”

路遥不说话了。

管四:“先生的脾气你知道的,别干这么多年最后因为这个没捞到好下场,不值当。”

路遥闷不吭声了一会儿,看向管四认真说了句:“知道了,四哥。”

只剩下两人的房子里,omega如菟丝花攀附在alpha身上,语气柔软委屈:“秦争,他们的味道我不喜欢,好难闻,让我难受。”

秦争生硬的:“忍一下。”

他虚虚环抱着宋陶的手并没有落实,是alpha对omega的礼貌,他总是会忘记宋陶是一个omega,也许是因为小时候那五年,又或许是因为宋陶实在是能打又抗揍,可一旦他想起来宋陶是omega ,身为alpha他就没办法不对他稍微温柔一点。

虽然他也不习惯,不适应。

宋陶将手环住他脖颈,秦争把头向旁边偏了偏,这时候想起来非礼勿视了。

alpha红着耳朵,轻声似训斥似哄:“别乱动。”

宋陶盯着他的耳朵,在秦争没注意到的地方偷偷坏笑,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alpha的阻隔贴,都给摩挲的卷起了边。

“你的好闻,给我点信息素闻闻吧,秦争。”

秦争的红从耳朵向脖颈脸颊发散,黑漆漆的瞳孔为自己听到的大胆内容而轻颤,明明他才是掌握那么多人生死的赛科城大佬,他是临危受命的继承者,在狼环虎饲中杀出来成为真正的秦家家主,他不可能是纯白无害的小白花,可被步步逼着后退的是他,被一次次撩拨的是他,被omega玩弄于鼓掌的也是他。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现在还无人知晓。

“别胡说。”

秦争想要把宋陶推开,宋陶抓着他不肯放,还往他的怀里钻,小鹿眼水灵灵的:“可我身上都是其它alpha的味道,你闻不到吗?你要闻闻那有多难闻吗?”

秦争鼻翼下意识动了下,嗅了嗅他怀里柔弱无骨的omega,还真闻到了些其他alpha的信息素,的确很难闻,难闻到他无法忍受。

只思考一秒他就抬手准备把信息素阻隔贴撕开,在他把宋陶的手推开时,宋陶柔嫩指腹故意在他裸露的腺体上蹭了下,明显感觉alpha一抖。

宋陶心想自己也就是对秦争没那方面的心思,不然撩他和撩小狗一样,不过即使没有那方面的心思,逗秦争也很有意思。

alpha露出腺体,在omgea的身旁。

属于秦争的信息素出现,很淡很淡,但宋陶还是在第一时间就闻到了,那股好闻的,清冽中充斥着温暖的味道像是一朵被冰封的太阳花。

宋陶真的很喜欢。

他安静下来,信赖地靠在秦争怀里,享受的闻着alpha的信息素,任由信息素将自己的身体包裹。

他在想秦争得到自己的那什么时,是不是也会产生这样一种自己舒展开了的感觉,继续下去好像自己能抽芽开花也说不定。

他发出舒适的轻哼。

秦争一动不动变成一座雕塑,任由缠绕着他的花,伸展着枝丫尽情享受,他只是守着那道线闭着眼睛。

不去看,不去听,当一切都不存在。

可宋陶还是发现了,因为他靠在秦争怀里所以听见了他若擂鼓般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如小鹿乱撞。

换做平时他大概要开口揭穿逗秦争一下,可是难得的和平相处,更何况刚把秦争欺负挺惨的,所以他忍住了。

时间有没有在走都有些不清楚了。

大概过了好久又或许只是一秒,宋陶不想去想,他只是依偎在秦争怀里享受着他信息素的安抚,带着鼻音软软的叫了声。

“秦争。”

“嗯?”

“能和你重逢,我很开心。”

秦争悄无声息睁开眼睛,瞧着omeg还是没染回来的白色发顶,有一瞬的恍惚,他们是不是已经这样打打闹闹相伴到老了。

这应该是自他们重遇以后,狗崽子说的第一句人话。

他很受用。

宋陶听着秦争的心跳慢慢归于平缓正常,他们的心跳声逐渐在一个频率上就好像他们血肉相连般。

他就这样毫无防范的睡着了。

秦争把阻隔贴贴好,低头在omega头发上轻嗅,让他讨厌的其他alpha气味已经消失,只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

他又瞄了眼omega的阻隔贴,起了一点好奇心,但并没做什么。

宋陶睡着房子里恢复安静,安静的让秦争还有点不大适应,家政机器人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客厅,电动窗帘打开,接着是窗户,晚风带来院子里的花香。

秦争一边抽着烟一边处理着堆积的工作,宋陶则陷入甜美的梦乡。

黑雪公主在窗户上望了望,投食机响的那0.001秒窗台上的小猫没了身影,几只大猫在自己的投食机那里干饭,小奶猫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喂食小机器还有自己的盆盆奶。

月上中天,宋陶是饿醒的。

眼睛还没睁开习惯性抬手。

嗯?

宋陶睁开眼睛向没抬起来的手看去,身体拧了拧才勉强看到点儿,手被绑在身后,就连脚都被绑住了。

他就这样被绑着睡了一觉?

秦争可真不是人,这样他会血液不通畅,要是造成截肢怎么办?

他赔吗?

他配吗!

“来人啊!绑架啦!囚禁啦!杀人啦——啦——啦——”

很快他就把秦争喊了过来,16号已经在宋陶的睡梦中过去了。

大概是喝到东西的时间较晚又或者是秦争渐渐习惯适应了忍耐,所以他还算容易的熬了过去。

毕竟三天中只要吃上一顿就不会饿死。

“你绑我干什么?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我饿了,你快松开我。”

宋陶不舒服地拧了拧,像是一条想要翻身的咸鱼。

秦争可没说过原谅他之前的行为,他无视着宋陶的挣扎:“看来离开家太久你已经忘记家规了。”

宋咸鱼顿时不拧了,他瞪大无辜的小鹿眼,即使隔了12年听秦争提起家规还是让他臀肉一颤,瞬间紧张起来。

所谓的家规根本就是秦争给他定的规矩。

秦钰臣都没有给秦争定家规,他凭什么给自己一个姓宋的定家规,打小他就这样欺负自己。

“你少跟我来这些,我爸和你爸已经离婚了,你家的谁的规!”

“当然是我家的你的规。”

秦争说着就把皮带抽出来,同时脖子向一侧偏去发出嘎吱一声,他嘴里还叼着根烧着的烟。

他哪像个好人啊他。

秦争把皮带对折,抓住左右头一扯,就扯出一声让人牙碜的声响。

宋陶害怕的往里滚去:“我告诉你,你别动我,你要是敢抽我,我、我我我……”他我了半天,难得有他宋巧嘴结巴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秦争把黑色宽皮带向手掌上一圈圈绕去,一步步向前,游刃有余的低声询问:“你怎么样?”

宋陶靠着床头已经退无可退,脖子一梗:“我就出去说你非礼你弟弟!”

秦争:“啧。”

没有比这还错误的答案了,看来狗崽子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连忽悠自己都不会了,正好自己给他醒醒神。

长臂一伸,宋陶像是过年要被抓去杀的猪嗷嗷叫,但最后还是难逃毒手被秦争一把抓了过去,按在腿上。

秦争动作无比利落的把宋陶库子拽下,瞧着那颤颤巍巍的两团白肉,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甩起皮带就抽了上去。

“秦争你……啊!!!嘶——”

“操……”

宋陶连骂人都不够狠了,雪白的屁股蛋上顿时就多了一道红到发紫的皮带印子,瞧着色.情又可怜。

秦争:“知不知道错?”

宋陶来了脾气:“我操/你大爷。”

他骂完秦争就甩了第二下皮带,这次宋陶只短促叫了声就没了动静,疼得omega泪花泛滥忍都忍不住,交叉的红痕在屁股上打了一个大大的X,像是在说他回答错误。

秦争:“知不知道错?”

宋陶:“有能耐今天你就抽死我!”

omega真不是一般犟种,明明只要服个软就可以结束但他倔劲儿上来了,偏不!

小时候他经常被秦争家法处置,只不过那时候的秦争可没这么大劲儿,而且他也没这么犟,一般都是秦争刚要打,他就缩在秦争怀里哭。

真打的话其实也没几次,但都打的狠,因为但凡真打不是秦争被他气得不行,就是他不肯服软就像现在这样。

小时候他抢过秦争的皮带,秦争脾气上来也不管皮带了直接就上手扇。

皮带第三次抽下来。

宋陶被皮带抽得像是要打挺的鱼,豆大泪珠啪嗒啪嗒掉下,打湿被子。

很耻辱。

“操!秦争!我22了!”

谁家22大小伙子还被打屁股啊!就算是他宋陶也没那么脸皮厚……

“你就是二百二也得服我的管。”秦争咬着烟粗鲁地扒拉着宋陶的白毛,“说没说过不许染这些乱七八糟的颜色。”

“还有——”

他把宋陶翻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疼的宋陶直往上蹦又蹦不起来,只能不停骂骂咧咧。

秦争没惯着他,捏住他的嘴控制着让他嘴巴张大。

宋陶慌了一秒,这有点像他卸了秦争下巴的前奏。

秦争一脸嫌弃:“还有你的舌头,在这个位置纹身!”

他哼了声。

很危险。

上次那个接吻时他就注意到,不过还不确定,后续碰面他都有在观察。

确认宋陶的确在舌头上搞了个刺青时,的确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一个舌头不够你用?”

宋陶现在脾气大,伸出舌晃了晃,舌根处纹的小舌头让人……

“两个舌头把你.舌忝.更爽,魅魔大人~”

秦争对于他挑衅的回答就是把他翻过去,好一顿皮鞭炒肉伺候。

这一次宋陶败下阵,要被打死了。

“停停停!我不说出你的秘密,你也不要管我穿什么,染什么,别他爹的打了!”

再打他就真生气了。

老老实实被揍,不过是对之前那一枪的补偿,他亏大了好吗,那一枪秦争虽然流血了,但实际就破了点皮,自己受的可是内伤!

秦争停手:“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宋陶:“我要是说出去,我就天打……”

打字刚冒个头他就被秦争狠狠捂住了嘴,这次他没被翻过去,捆着他的绳子被解开。

秦争只丢下一句:“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死定了。”

宋陶后知后觉,如果是秦争那边不小心暴露让第三个人知道了,那总不能也怪他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给我拿药膏过来,下手那么狠,真是禽兽!”

秦争拿着药膏回来,刚要丢给他,宋陶一趴:“你给我抹,我不敢碰,太疼了。”

第26章

天杀的秦争是不是把他屁股打烂了, 明明知道他最怕疼的,他应该滚圈哭给秦争添麻烦,让他跪下来哄自己。

不, 这样也不算什么, 应该让他把皮带交到自己手里, 换自己抽他才能解这口恶气!

但现在他得先把伤养好。

宋陶心里骂爹的乖乖趴在那儿, 等秦争给他上药。

秦争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对宋陶的命令无法苟同, 如果是其它部位也就算了, 但是这里……自己一个alpha实在是不好帮他上药, 虽然他们都是男人, 但上药就要上手还要把药膏涂抹开,无限接近抚摸。

宋陶等了半天, 扭过头见alpha在发呆:“你干嘛呢?”

药被丢了过来, 秦争:“自己上。”

“我说了我不敢了,你打的你就要负责, 做人有点良心好不好!”宋陶很气,这人怎么这样啊,自己白白在这晾肉,他在那发上呆了。

“AO有别。”

秦争的回答真是把宋陶气笑了,一点都不忍着直接输出:“AO有别?现在知道AO有别了, 刚才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AO有别!”

还真他爹的是薛定谔的AO有别!

宋陶又把药膏扔了回去, 砸到秦争胸口被秦争抬手接住, 他气的脸颊一鼓一鼓的, 颐指气使:“我不管你什么AO有别,你给我打的你就负责给我上药!要不你就让我打回来咋俩两清!”

他真是要被气死,把头扭回去后还在嘀咕:“真是怄死我了, 一睁眼又挨打又挨饿的,你就这么对我……”

鼻子一酸,全世界最委屈。

愤愤举起手:“瞧瞧你给我绑的,印子到现在都没消,你还想让我干什么!你伺候伺候我怎么了!委屈你啦!”

眼泪啪嗒。

他是真的很痛吗。

他举起的手腕上大半圈触目惊心的红痕,看得秦争也是一阵心惊,他记得自己并没捆得太紧,怎么会红的这么明显?

总结:omega的皮肤太娇嫩了。

再看垂泪的宋陶,秦争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拿着药过去了,嘀咕了句:“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动不动就哭,给你擦药,行了吧。”

宋陶却来了脾气,一蹬他:“滚滚滚,用不着你,就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得了,我死在这儿也算……”

秦争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乱踢的脚,皱眉打断他:“别老死不死的,这么点事儿也至于,出息。”

omega的脚长得也很漂亮,其实仔细瞧瞧omega好像没有一处是不漂亮的,秀气白皙的脚被秦争的大手握在掌心,脚底有软乎乎的弹性,最可爱的是脚趾底,一个肉乎的小球接着一个,除此之外脚是细瘦的,薄薄的一层皮紧贴在脚背上可以清楚看到青色的血管。

秦争记得……

他将手里的脚轻轻转了下,而后把卡在脚踝处的红绳向上推,就在下面的踝骨上看到一个红色的小爱心型胎记。

秦争还记得当初自己发现这个胎记时的想法,那就是这个人不可爱,但身上连长个胎记都很可爱。

“是,我没出息,就你有出息。”

宋陶不踹他了但还在生着气。

秦争放下他的脚,没接他的话,再接下去肯定就是无休止的争吵,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打起来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接下来的目标上,的确是被他打的挺惨的,原本就饱满这下都膨胀了。

他将药膏挤了上去,目光坚定的像是要加入帝国政府成为公务人员,指腹将挤成小山般的药膏慢慢推开,开始以药膏为中心摊煎饼,一圈圈的绕,圈子变得越来越大,药膏的光亮也就越来越大好像给渡了一层膜。

看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好吃的感觉。

“多抹点,凉凉的好舒服。”

宋陶闭上眼睛,享受清凉药膏带给他的舒爽。

秦争瞥了他一眼,只注意到omega纤长浓密的睫毛,他收回视线,把药膏向边缘抹去。

他如果把手指张开,一只手刚好可以握住一半。

但是不能握。

哪怕是试一下也不行。

宋陶被皮带抽红的皮肉滚烫,秦争的掌心也滚烫,在中间的药膏还没等被涂抹吸收就融化了些,于是两者之间变得有些湿哒哒,偶尔秦争一抬手还会拉丝。

药膏又是白色的,多少引人遐想了。

宋陶不知道这一切但秦争知道,而秦争是一个25岁身体健康的alpha,即使知道手下的是他的弟弟,可一些正常的生理反应还是会有,他试过闭上眼睛,那只会加重自己对手下感觉的注意力,所以他只能睁着眼睛看向别处。

一分一秒都变得极其漫长。

有alpha在偷偷升旗,还好他换了新的信息素阻隔贴,不然信息素一定会将他现在的情况出卖。

秦争拿起药管在宋陶的另一半上挤药膏,心猿意马时难免会想起些不该想的,他想起前不久宋陶的强迫。

想起omega的那个东西时他挤药膏的动作突然停下,因为他那里因想起omega喂到他嘴里的东西猛收了下。

那一瞬间,一个不受控的想法充斥脑海。

如果发作时吃下去该是多么的……

药膏从秦争手里掉落,他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失去了颜色变成灰白,alpha的精神世界山崩海啸,地裂天翻。

刚刚升旗的东西已经变老实。

宋陶疑惑回头就见秦争脚步慌乱急促的向门口走去,只擦了一半就把他扔这儿不管了。

“诶,你干嘛去?”

这次秦争没理他。

宋陶灰蓝色眼珠幽幽盯着秦争仿佛被抽了脊椎般的背影,眼珠若有所思地转了下,他拿起药膏,咬着牙闭着眼上手开始抹,抹一下嘶口气,也是奇怪,秦争给他抹药时明明不疼的,怎么到自己上手了就这么疼?

秦争把自己关在卧室,双手伸进发丝里抱着脑袋。

落魄又颓丧,像是一座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是看一眼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无助,他的恐慌,他的疑惑,他的愤怒的程度,alpha陷在了有着无数路口的交叉路,好像往哪一条路走都是死路一条。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明明不是魅魔发作期间,自己作为一个alpha,作为一个前25年都极其正常的alpha,为什么会突然就?

他在肖想他弟弟的击,把而且是用另一种吃法。

怎么会这样?

秦争抱着头痛苦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这条绝路上没有人能为他指明方向。

宋陶以下衣失踪的形象去到厨房,把锅里还在热着的食物拿了出来,不敢坐下就只能站着吃,他真是饿惨了,风卷残云把食物全消灭掉后打了个饱嗝。

吃完饭又开始犯困,他就又回去睡觉去了,睡之前打开光脑的监视器,看了看家里的小猫们,确认所有的小猫都在,一个个都很健康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放下心来。

“黑雪公主。”

听到爸爸声音的黑雪公主停止来回叼猫崽子,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后看向墙角上的摄像头,熟练地爬上小蘑菇猫爬架,一张圆圆的小猫脸就出现在镜头前。

“喵喵喵~”

黑雪公主叫着。

“乖孩子,陪爸爸一起睡觉好不好?”

黑雪公主就好像听懂了一样,趴在猫爬架反方向的蘑菇伞盖里闭上了眼睛,尾巴甩了几下后也不甩了,宋陶也闭上了眼睛,和他的小猫一进入梦乡。

秦争男鬼一样出现在房间,手里拿着一把手枪,黑沉沉的眼珠是山雨欲来的压抑和压迫,睡着的omega唇角上挑看上去甜滋滋的,宋陶天生一副微笑唇,给人一种他时时刻刻都心情很好的感觉,好像看着他自己的天气也会多云转晴般。

可现在秦争的天不会晴了。

永远也不会了。

他想他应该把宋陶杀死,之后他会安排人找一个他都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提供他所需,这样他就不会再像这样有目标的胡思乱想,也许一切就能恢复正常,至少在每月的那三天之外他是正常的。

他无声无息举起手里的枪,对准omega的脑袋。

只要他按下扳机,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可以让omega的生命永远停止在此刻。

他应该这么做,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滴答滴答,是死亡的钟声在为宋陶敲响。

叮咚叮咚,是秦争的心脏在被重敲。

被什么重敲?

是良心吗?

大概不是的,坐在他这个位置上良心早就被切换成了野心和狠心。

那他在犹豫什么呢?不过是一枪的事,又不是没开过枪,又不是没杀过人,扣着扳机的手指几乎都僵硬了。

忽然一声猫叫引起了秦争的注意。

他移动脚步,看向宋陶打开的光脑,入目是一只溜圆的小猫脸,一只黑猫,碧色眼珠通过屏幕看向他好奇地眨巴了下。

“你喜欢黑猫吗?可是大家都说黑猫是不吉利的。”8岁的宋陶穿着小熊猫睡衣出现在刷视频的秦争身后,脑袋上还戴着一个可爱睡帽。

大他三岁的秦争穿着一身黑色的翻领睡衣,睡衣上没有任何其它装饰,听到宋陶的话说了句:“他们是傻子你也是傻子,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宋陶被骂习惯了,把小下巴搭在秦争肩膀上:“好吧,那我们为什么不养一只小黑猫呢?家里很大啊。”

秦争过了好久才吭声:“老东西猫毛过敏。”

宋陶不知道第多少次纠正他:“你应该叫他爸爸。”

两个小脑袋瓜贴在一起,虽然身体隔着沙发,但是心跳在同一个频率上,宋陶瞧着视频里的小黑猫:“这样吧,等我大了在我的家里,我给你养一只小黑猫。”

黑雪公主和秦争眼瞪眼半天,忽然给秦争表演了个爪爪开花,粉粉的肉垫超漂亮。

小猫忽闪着大眼睛像极了他的主人。

秦争的视线重新落回宋陶身上,手指离开扳机,他离开了卧室。

宋陶并不知道他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回,就像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流浪小猫,他见过许多许多,为什么那天就偏偏动心把黑雪公主带回了家。

他忘记了原因,但他那么做了。

等宋陶再醒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他依旧是下衣失踪,疼,穿裤子都疼,秦争已经把人都安排了出去,倒也没什么影响。

餐厅,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吃着饭。

宋陶一天没什么运动量但很有食欲,吃嘛嘛香。

秦争忽然开口:“什么时候回去上学?”

宋陶往嘴里送的筷子停了一秒,秦争知道他不意外,秦争会管他他也不意外,毕竟秦争乐于给他当爹。

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你觉得我冤枉他了?”

“没有。”

“为什么?”

“虽然你满口跑火车,但不会做这种事。”秦争很平静的回答着,看样子更专注在晚餐上。

“那你觉得是我逼他跳楼的吗?”

宋陶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

“为什么?”

秦争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你只会亲自动手。”

真气到恨不得对方死的地步,以宋陶的性格只会一脚把人踹下去,或者直接拿刀或者枪把人给杀了。

逼人跳楼自杀,听上去很厉害但太迂回了,宋陶会觉得不够解气。

他的回答出乎宋陶的意料,直勾勾盯着秦争的小鹿眼逐渐蔓延出笑意。

秦争,可真是个妙人。

有趣有趣。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再不回去真就要被开除学籍了。

宋陶:“等我屁股好了就回去。”

秦争不大相信的试图看穿宋陶要搞什么把戏。

宋陶继续开开心心吃起饭:“所以我不能立即回去上学得怪你,你要怎么补偿我?”

他没骗秦争,学籍他是真得要,那可是帝国第一学院工程和机械专业的学籍啊,是他寒窗苦读十多年,废寝忘食好不容易考下来的。

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第二次考下来。

他不能辜负他那么多年的努力。

关于他的歪理,秦争没和他辩驳,只说了句:“可以补偿你让庞志杰毕业后无处可去。”

一个敢要,一个敢给。

而秦争是真能只手遮天做到这件事,让庞志杰捧着最高学府最难专业的毕业证书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两人对视着。

宋陶想了想:“不用。”

他桀骜地抬起头:“我会在这个领域光明正大的把他踩在脚底下。”

青年志气昂扬的模样在发着光。

他从来没有被这件事打败,让他难过受伤的是虚伪的友情,是背刺他的刀来自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时候有一种世界都崩塌了的感觉,但经过这两年他已经重新慢慢把新世界塑造好了。

秦争眼里是欣赏,说的话是:“没想到你能考上这个专业,小时候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

“那是你眼神不好。”

“不过你小时候的确爱拆东西。”

两人难得闲话家常,聊起小时候的事情,目光全带着追忆。

宋陶小时候的确是拆家小能手,但秦争的东西他不拆,因为会挨揍。

“你小时候打我打真狠。”他感慨了句。

“你打我打的轻?”秦争一般是不会把过去的恩怨拿出来说的,但他觉得有必要给眼前的狗崽子长长记性。

“就这张餐桌,你可是把热汤往我身上泼过的。”

也就是他躲的快,只手臂被溅了几滴不然轻度烫伤没跑。

“那是因为……因为……”宋陶想啊想,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因为什么。

“反正肯定是有理由的。”

“那我揍你没理由?”

面对秦争的质问宋陶闷不吭声,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两人肯定会再吵起来,然后发展成全武行。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意外的是秦叔叔后来居然没有再结婚,原本我还以为很快就会有人取代我成为你弟弟呢。”

宋陶一下下搅和着汤匙,让汤变凉。

为此他还伤心了好久。

猜测秦争会不会喜欢那个新弟弟?还是也会和那个新弟弟打架?

那时候才10岁的宋陶很怕被秦争忘了,所以临他们的爸爸离婚前,他闹秦争闹的最厉害,他想以后秦争肯定不会再遇见像自己这么淘气的弟弟了,那他就不会忘记自己了。

秦争虽然不爱谈和秦钰臣有关的话题,但这也不是禁忌不能提的。

他吃好,放下筷子。

“老东西嫌结婚麻烦,有了证之后对方就可以名正言顺管着他,离婚了还要分他的财产,所以就没再结婚。”

他觉得这是老东西做过的唯一正确的决定,如果他的再婚对象敢领一个小孩住进宋陶的房间,或者两人生了一个占了宋陶的位置,他会把他们都杀了。

十几岁的秦争就是这么想的,尤其是13岁的秦争。

他那时候最想杀的是宋陶,这个如此简单就抛弃了他的狗崽子。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老东西死了,秦家是他当家做主,出走的狗崽子也回来和他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毕竟那5年大多数时候也只有他们两个在家里吃饭。

吃饱喝足,宋陶住的是客卧,秦争说他原来的房间已经成了杂物间。

宋陶呜呼哀哉骂他是大坏蛋。

一天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去了,自从秦争当家后秦家老宅就没那么热闹过。

*

家里多了一把露腚的椅子,特意为某个屁股不能坐的家伙定制的。

宋陶也很自觉,自己就主动坐了上去,他连睡觉都趴着睡。

“啊——舒服——”

他头一次觉得坐着居然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情。

秦争拿了杯冷水从他身后走过,忽然脚步一顿,转头向椅子下看去,两团粉面被挤了出来,画面着实有点搞笑。

他真就哼笑了声。

22岁的光腚小孩,少见。

宋陶也是真不知羞。

“你笑什么?”

“需要向你报备?”

“啧……”宋陶皱眉,“我不和你吵架你难受是不是?”

没搭理秦争,继续看他的专业书,同时研究着换导师的事。

刘昆这个导师他是不跟了,就是他坚定站在庞志杰那边,以前一口一个小徒弟叫着,说自己是他最看重的,而且他明明也知道那是自己的作品。

自己给他看过最初的设计图的!

可是他也背刺自己。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选择伤害自己?自己就那么坏?不值得他们用心交往?

宋陶突然哼了声,他们那种垃圾人,谁要和他们用心交往啊!

秦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是在跟谁生气,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一个个合同根本看不完。

宋陶想明白了,他又没有错他凭什么内耗。

点开刘昆的号就发了语音过去:“过几天我会回学校并且离开你的小组,你提前把我的转组申请批了,别耽误我时间。”

松开手指,语音就发送了过去。

在客厅另一端的秦争:“你像他领导。”

宋陶扭过上半身趴在椅背上:“你的意思是我有当领导的命?”

秦争:……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刘昆的电话几乎是没有间隔的就打了过来。

宋陶转了回去,接了电话。

“小陶,你总算是想明白要回来了,只是转组……你还生师父的气是不是,师父也是……”

“别给你脸上贴金了,你可不配当我师父。”

宋陶没给他把恶心人的话说完的机会,挠了挠耳朵:“我让你批你就给我批,除非你想闹得更难看。”

“小陶,你这孩子……你……诶呀。”刘昆长吁短叹,“我一向最看重你,也只有在我这里你才能真的发挥所长,你现在太冲动了,我等你再好好想想,更何况……经历了那次事情后,除了我,哪里还有导师会收你。”

刘昆挂了电话。

宋陶的下颚线逐渐紧绷,他是什么倒霉玩意?还没有导师会要他!

“开玩笑!我可是当年成绩第一考进去的!我可是机械小天才!”

宋陶站起身吼了起来,气的直跺脚:“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你还给我上眼药!行、很好,非常好。”

他思索着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秦争盯着炸毛的狗崽子,惊奇家里明明只是多了一个会喘气的,怎么会变吵闹这么多?

宋陶蹬蹬蹬跑去衣帽间,没一会儿穿着秦争的一身黑衣服还戴着帽子跑了出来,直奔门口。

秦争:“你干什么去?”

“别管!”宋陶打开门就要走。

秦争:“去武力威逼。”

不是疑问句。

宋陶停在门口看向他,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他可以狠狠的吓唬刘昆,让他说出真话。

两年前只知道背书的他还是太老实了,这两年又太浪,加上他不太想想起他们,见到他们。

现在——时机到了。

秦争拿着一个高尔夫球棍向宋陶走去:“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了。”

第27章

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时。

黑暗中有人影动了动带起叮当声响,紧接着是一阵加重的呼吸声,随即铛啷一声人影从地上爬了起来。

“什么情况, 我是瞎了吗?”

当啷的声响连绵不绝, 人影很慌乱, 大喊着:“有人吗?这是哪?”

“这是什么东西?”

他终于注意到捆绑着他的锁链, 灯光乍亮,照亮对方的脸——是刘昆。

他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吓得瑟缩了下, 闭上眼睛后反复眨巴了几次眼皮, 才把眼睛重新睁开, 疑惑的看向周围。

他在一个类似公共卫生间的地方, 门是锁上的,窗户是从外面被挡住的, 窗户对面是一面镜子, 镜子下没有洗手台。

这里除了他就只地上有一个小录音机,很老式的小东西。

而他作脚上绑着巨粗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他身后的铁柱子,他一时间没敢去拿那个录音机,只不停问着:“有人吗?有人在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是犯法,我要报警!”

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苦苦哀求:“对不起,无论我做过什么我错了, 求求你放过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 她们都在等我回家, 我不能有事,求求你了……”

声泪涕下。

好一会儿没人理他,他停止了表演, 目光聚集在那面镜子上,他总觉得这是单向玻璃,后面正有人看着自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宋陶和秦争就在玻璃后,正高脚杯搭配香槟的观看着他的表演。

秦争:“你还少了把电锯给他。”

宋陶惊喜:“你也看过电锯惊魂?不过电锯什么的就算了,太血腥残暴了,我并不认同那位的理论。”

秦争轻晃酒杯,香槟的气泡破碎又冒起散发出好闻的味道:“那你现在是在?”

他原本还打算上阵伪亲兄弟,好好揍一顿刘昆逼他说出当初事情的真相,没想到宋陶却另有高见,一下子把事情搞得很麻烦,不过也没关系,对于他来说这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全当打发时间看个戏,他这么想着的同时在光脑上处理着工作。

宋陶解释着:“武力逼迫他之后很容易翻案的,说是被逼无奈。”他灰蓝色的眼珠透露出杀气,“我要的是他翻无可翻。”

当刘昆喊哑了嗓子也没人搭理他时,他疲惫坐下,把目光落在了那个录音机上,犹豫一瞬还是拿了过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这里多久,更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脱掉外套做道具,才把离他有些远的录音机拿了过来。

按下开关。

“你好刘昆,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带着卡顿的电音,在这样的空间里听起来更加恐怖。

“游戏?”

刘昆不解重复。

然后又突然发疯对着录音机大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呵——很显然他没看过电锯惊魂。”宋陶用银色叉子插起削成兔耳朵的苹果,嘎吱嘎吱用森白的牙齿嚼出新鲜甘甜的汁水,把果肉嚼烂吞吃入腹。

秦争从光脑后转头看向他,坐在椅子上的omega长腿优雅交叠,带着椅子小幅度左右转着,悠哉悠哉,像是一只狡诈的小猫在戏弄着老鼠。

坏种。

他在心里落下这样的评价。

像他。

在评价后做了补充。

“看来你最喜欢第一部。”秦争敲打着虚拟键盘,漫不经心回应着。

宋陶点头:“第一部最精彩,没有什么恐怖镜头却把绝望感给拉满了,牛,所以我对他刘昆还是很好的是吧,我给他安排了和第一部类似的场景呢。”

他一副求夸夸的可爱模样,但显然刘昆是不会夸他的。

刘昆正对着那个录音机发疯,不过发了一阵疯确定这真的就只是一个录音机后他颓废的冷静下来,录音机已经播放完他根本没听,只能重新放了一遍。

“你好刘昆,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你是一个老师,这是一个崇高的职业可是你德不配位,你操弄学术,摆弄学生,善面的背后无恶不作,你在其它的身份里是不是也是这样?”

“现在让我们倾听答案。”

“说出10件你做过的不为人知的坏事,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刘昆拿着录音机的手越来越抖,那奇怪的声音还在说着:“12点之前如果你无法离开这里,那么你将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刘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知道距离他所说的12点还有多久?

“你起码要告诉我现在是几点?”

“炸药会在12点爆炸,生路就在手中,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刘昆猛地看向手里的录音机,炸药!

“你说什么?什么炸药?哪里有炸药?”

录音机已经播放完毕不会对他的问题进行回答,任他如何嘶吼,任他陷入恐慌,最后气急败坏的把录音器重重砸了出去。

录音机被他扔的老远,碎成两半。

刘昆痛苦抓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是什么恶作剧吗?还是什么真人秀拍摄?他寄希望于这上,放下手时被什么东西晃了眼,眼珠茫然地转动过去,是摔成两半的录音机,在其中的一半里安静的放置着一把钥匙。

钥匙?

钥匙!

刘昆猛地看向锁着他脚的锁链,连忙坐下抬起脚,看向箍着他脚踝铁环上的锁孔,十字的,那把钥匙也是十字的。

录音机最后的一句话在他脑海中闪过:炸药会在12点钟爆炸,生路就在手中,你的时间不多了。

生路就在手中……生路就在手中……

他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快点说出他做的10件坏事,刘昆的脸惨白如纸,被巨大的愤怒和绝望包裹,表情十分精彩。

镜子后宋陶托着下巴欣赏着。

玩弄人心的快感不下于打/灰机打出来,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愉悦,不过和被秦争口出来还是不能比的,毕竟那个时候他连灵魂都在燃烧着兴奋。

刘昆趴在地上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伸长手臂,伸直手指去够钥匙。

宋陶:“够不到呢~”

秦争已经注视他好半天了,比起一张纯良的美丽脸庞,这样的宋陶简直带劲儿到让人心潮澎湃,小白花当然好看能激起人的保护欲,但很无趣不是吗,永远只能被保护在羽翼之下用那双眼睛怯怯的看着你,这就是你能从对方身上得到的全部风景。

但带刺的野玫瑰就不同了,在哪里落手不会被扎?被扎会被扎到什么程度?如果把他的刺都拔掉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期间又会看到什么样的风景?最后你会得到一朵什么样的花?如果不拔,遇见狂蜂浪蝶它的刺会怎样保护自己?

有太多可看,可期待了。

他原本觉得这些年宋陶学坏了,现在又觉得长歪的正正好。

学坏没有关系,变蠢才是令人厌恶的,很庆幸他没有,秦争盯着宋陶的背影举起酒杯,香槟入口,很刺激的口感,他大口吞咽。

刘昆被锁链绑着的脚踝经过他不停拉扯折腾磨破了皮,出了血,手指也在地上磨坏但就是碰不到被他亲手扔出去的钥匙。

他趴在地上后悔莫及的发出呜呜哭声。

等他平复下来再去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刘昆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搭理他后,他开始用绑着脚的铁环去磨拴着他的铁柱,吭哧吭哧磨了好半天,把铁环上的脏污磨下去了一点,人累的四仰八叉,将近六十的年纪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宋陶盯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犯恶心了。

“啪”,灯被关掉,房间再次陷入漆黑,刚想躺会儿休息休息的刘昆吓的再次爬起来,他看不到了,但是宋陶通过监视器还能看到他,刘昆把手缩在胸口前,眼珠转来转去,紧贴在铁柱旁。

“为什么关灯?”

“你在对不对?你想要什么?钱吗?我给你钱!你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

任他如何嘶吼发疯那扇灯都没有亮起,黑暗加深了恐惧,刘昆根本不敢像之前那样放松躺着,他贴着铁柱坐下,抱住膝盖,警惕盯着他看不见的周围,嘴里喃喃念叨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主人,1582333……来电话啦。”

陌生电话。

宋陶接通,认识的声音传来:“宋陶,你有和师父联系吗?他不见了。”

是庞志杰。

“我是他爸还是他妈?再说了他见不见的关我屁事,别给我打电话,很恶心。”宋陶利落挂了电话。

他和秦争才把刘昆搞来5个小时,庞志杰就开始找人了,盯的也太紧了吧,人家老婆孩儿还没急呢,应该是为了项目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