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超超日记：

在动身前往新世界之前, 我用了一点点心机，我在超人制服外面穿上记者装束，黑框眼镜、西装领带、蓬松但不杂乱的头发, 美好的记者小镇青年记者笑容。

镜子前的我简直完美！

然后, 记者服饰来一点点战损痕迹, 露出里面制服的颜色, 再洒一点点血，一个受了点小伤的超人形象完美出炉。

没有蝙蝠侠能拒绝受伤超人的邀请, 没有，我说的！

当然, 也没有超人会用示弱这招, 这不符合他的处事风格, 我不一样, 我都狂笑化了, 我放飞一点有什么问题，哈哈哈哈哈哈。

装扮完成, 撕卡穿越。

落到一个无人的巷子, 抬头正好看见一只超人从头顶飞过。

我：？？？

给我干哪来了, 我要的是穿超人制服的蝙蝠侠, 不是在天上飞的超人，基地里的超人已经够多了, 有超人的蝙蝠侠对我的接触总是比较抵触, 不愿意和我更深入交流。

我希望有个莫得超超的蝙蝠侠来，欧米伽老爷子在加入我们队伍前是这样的蝙蝠侠, 但是，他入队后离我要多远有多远，火速投入那几个光明多元宇宙超人的怀抱。

他甚至能用怀念的目光看不义超, 那个超是能代餐的好超吗，生气！

有时间了一定把不义超的不正义行为整理成册，全小队发放，让所有人知道他不义外号的来源。

扯远了，拉回来，看看新世界的超人。

我暗中观察了整个白天，确定以及肯定，我降落地点是平行世界大都会，而天上飞的超人是货真价实氪星人。

超人啊，没兴趣，听听蝙蝠侠在哪。

我用超级视力搜遍整个哥谭，哪里都没有看见布鲁斯·韦恩，多元宇宙蝙蝠侠们的相貌不全是一样，但他们的刷新点基本只有几个固定位置，韦恩集团、韦恩庄园、甚至蝙蝠洞，都没有他的身影，天上看没有瞭望塔，地面没有正义大厅，看来这个世界正义联盟还没有建立。

不过，暂时看不见人没关系，超级听力启动搜索模式，搜索关键词，布鲁斯·韦恩以及蝙蝠侠。

繁杂的声音中，有关韦恩和蝙蝠侠的局子被超级大脑精确筛选出来。

“韦恩整整一个月没来上班，我们架空他把韦恩集团抢过来算了！”

“蝙蝠侠，昨天晚上我见到了蝙蝠侠，他真的像一只巨大的蝙蝠，黑暗、低沉、冷不丁跳出来给人惊吓。”

“昨天被蝙蝠侠揍了，他拳头像钢铁一样硬。”

“挨打时蝙蝠侠突然跳出来，把那些混蛋打了一顿，蝙蝠侠是个好人。”

“蝙蝠侠一定通过献祭向恶魔换取了力量，我们用子弹打他他根本不躲，用胸肌接子弹，即使在哥谭，这也太离谱了！”

“我怀疑蝙蝠侠是超人假扮的。”

“下次搞点氪石子弹打他。”

“隔壁都市的超人为什么不来教训教训蝙蝠侠，把人殴打进医院难道是什么正义行为吗，我老大没有给我买医保，该死的蝙蝠侠！”

“蝙蝠侠赶跑了哥谭市所有敢卖上瘾物的毒贩，他是个英雄。”

各种各样的讨论，杂谈、咒骂、猜测、感谢等等，筛除那些明显是犯罪份子的诋毁话，我从这些繁杂局子里提取出目前最想知道的有效信息——哥谭有蝙蝠侠，昨天还在活跃，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也会出来。

很好，非常好，确定了蝙蝠侠的存在，我开始进一步搜寻蝙蝠侠所在，这一次不仅仅把范围固定在哥谭市，而是全球。

以其他宇宙的蝙蝠侠心跳频率为蓝本，超级听力全球搜索。

一无所获，奇怪了，既然哥谭市有蝙蝠侠，并且听情报蝙蝠侠也叫布鲁斯·韦恩，那在哪？

我一筹莫展，寻思着要不别找了，直接飞到哥谭，等夜幕降临后蝙蝠侠刷新后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一个有蝙蝠侠的世界我却找不到他，这太邪门了，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招不招人不重要了，主要是想赢，必须在蝙蝠侠刷新出来之前，找到他的踪迹。

现在是傍晚时分，离彻底天黑还有大概半个小时，我给自己打气，脑子过一遍已经搜集到的信息，准备再开启一轮搜索，超级大脑，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半小时找出神神秘秘蝙蝠侠。

这时，我听到韦恩庄园的管家阿福在厨房喊蝙蝠侠。

“老爷，您已外出一整天，我想您应该回来看看您辛劳的老管家准备的什么。”

我精神为之一振，蝙蝠侠，蝙蝠侠要出来了。

结果，韦恩庄园并没有凭空冒出一个人回答阿福的声音，那个城堡还是空荡荡的。

我脑子里立刻冒出离谱猜测，坏了，蝙蝠侠是不是已经死了，哥谭市所谓的蝙蝠侠是新的继任者，或者干脆就是阿福假扮，多元宇宙什么都有可能。

我的剧情脑补到一万字时，我听见大都会的超人拨通电话，对电话说：

“说了多少遍，阿福，我在大都会时喊我超人。”？？？？

阿福对空气说话，为什么是超人通过电话打回去，这合理吗？

我火速删掉前面已经脑补出来的一万字，开始新的思考，这个超人，阿福为什么喊他老爷，他入住韦恩庄园了，他的身份是什么？

一个可怕的猜想从我混乱的脑子里升起，他他他，他不会和韦恩庄园的布鲁斯·韦恩有超越朋友、搭档以及保守派之外的关系吧。

多元宇宙这么刺激的吗，我和布鲁斯还没有走出那一步，毁灭日蝙蝠侠和他的超人也没有，但是，多元宇宙有超人和蝙蝠侠已经走到了大家尽头。

黑暗，不对，光明，好像也不对，刺激，太刺激了！

在我头脑风暴，脑子里全是说出来十分不礼貌的八卦时，超人关掉电话飞向哥谭市，落进韦恩庄园，动作娴熟坐在餐桌前和阿福一起用餐。

住韦恩庄园的超人吃饭了，真正的主人蝙蝠侠呢？

蝙蝠侠还是没有出来。

之前那个被删除的脑洞再次冒出来，坏了，蝙蝠侠或许是真的出事了。

趁超人和阿福在吃饭，我悄悄飞到哥谭市，躲在城市上空一片浓厚的乌云里，无视距离，用超级视力和听力观察韦恩庄园里的超人。

夜幕降临之前我没能找到蝙蝠侠的行踪，是我输了，这个世界有更多秘密。

输了就输了，问题不大，等夜幕降临，昨天还在活跃的蝙蝠侠会立刻刷新出来。

夜幕降临，蝙蝠侠刷新了，但是，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式。

超人在韦恩庄园用餐完毕，钻进地下室，他的地下室没有用铅，我能看透，然后我看见他脱下超人制服，穿成蝙蝠侠模样。

我眼睛瞪大，几乎要脱框而出，我安慰自己，没问题，是cosplay，超人穿蝙蝠侠装代班很合理，这种事情在多元宇宙发生过不止一次。

一旦接受代班设定，超人白天做超，晚上做蝙蝠侠完全不奇怪，哈哈哈哈。短时间里同一个人领同一个身份罢了，这样看来，我要的穿超人服装的蝙蝠侠在后面应该会出来。

现在是超人cos蝙蝠侠回合。

再等等，时间还够。

换成蝙蝠装的超人飞出韦恩庄园，落在韦恩塔上，风吹气他的披风，他在夜幕下蝙蝠低嗓：“我是黑暗，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

展开披风，主动跳进哥谭市浓重的犯罪夜幕里。

嗯，cos很像，这位超人一定很了解蝙蝠侠，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超人，我一定会把他当做真正的蝙蝠侠。

既然是代班蝙蝠侠，通讯系统里肯定有个助手在帮助，蝙蝠侠其他助手不知道是没刷新出单了还是有其他事，总之，今晚，超人款蝙蝠侠的语言助手是阿福。

阿福在通讯里说：“老爷，哥谭湾又出现了变异鳄鱼，这次有五个头。”

代班蝙蝠侠：“我看见了。”然后他叹气，用不解的语气说，“阿福，最近这些变异鲨鱼的来源找出来了吗？”

“调查中，水质没有问题，我想，也许和您之前战斗过的反派有关系，他们如果联手，能造出这些变异鲨鱼。”

“好吧，先搞定这只。”

夺命五头鲨，捕捉计划启动。

如果是普通人类蝙蝠侠大战变异鲨鱼，我一定会远远跟在他后面，在适当的时候给与适当的帮助，但是，一个超人代班的蝙蝠侠，完全没有必要，什么鲨鱼的牙齿能咬穿超人的防御，一口下去怕不是牙齿都碎掉。

抓鲨行动很顺利，代班蝙蝠侠扛起被揍得吐血的五头鲨，飞到哥谭海域一座小岛上，小岛上有韦恩标志，岛里有个巨大的人工池，现在里面正游着双头鲨、三头鲨、四头鲨，三只变异鲨鱼，加上代班蝙蝠侠新丢进去的五头鲨，整个人工池简直是鲨鱼片现场。

我挠头，小声：“这世界画风怎么越来越不对了。”

还好，抓捕完五头鲨后代班蝙蝠侠的画风很对，他像个真正蝙蝠侠一样打击犯罪，全程除了拳头，超级速度和钢铁防御力，再不用其他超人能力。

看代班蝙蝠侠的熟练度，他代班蝙蝠侠应该有段时间了，那么最开始那个问题又冒出来了，真正的蝙蝠侠在哪里，他如果出事了，他的管家和搭档怎么一点慌张都没有。

还有，我在哥谭市上空有了新发现，那个在阿卡姆疯人院住着的小丑，门牌上的名字好像是莱克斯·卢瑟。

小丑位格的卢瑟，多元宇宙真神奇。

午夜时分，代班蝙蝠侠终于把城市里的犯罪打击得七七八八，在管家阿福的声声催促中回到韦恩庄园。

我动身准备去和这位超人聊聊，向他了解一下布鲁斯·韦恩的信息。

然后，我听见阿福对飞进城堡的超·代班蝙蝠侠·人说：“布鲁斯老爷，您该休息了。”

我：？？？？

阿福管谁叫布鲁斯？那个代班蝙蝠侠的超人？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人？

啊？

第62章

“谁？！”

名为布鲁斯·韦恩的氪星人听到了哥谭市上空不和谐的声音, 心里疑惑之余立刻对阿福比划出一个表示警惕的手势。

老管家立刻摸出腰间的枪，上弹夹关保险一气呵成。

氪星人老爷固然强大，但老管家也不是吃素的, 并且因为老爷刀枪不入拥有另类自信, 随便打, 子弹不怕误伤老爷。

看到阿福做好警戒, 布鲁斯朝异常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如果有不对的地方, 他能立刻飞出去把天上那个家伙逮住。

然后，名为布鲁斯·韦恩的氪星人愣住了。

他看见了疑似同族, 或者说疑似自己的人, 那个人从哥谭上空飞下, 停在韦恩庄园草坪上方几米高的地方, 面貌相似, 廉价工作西装下穿经典配色超人制服，身体密度不同常人。

脸色在夜幕里看着过于苍白, 眼睛透着不详绿色。

表情迷茫, 衣服破损, 身上血迹清晰可见。

察觉到布鲁斯透过建筑物看过去的目光, 那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只是那个笑容落在布鲁斯眼里凭空让他觉得后背发寒。

这笑, 怎么这么奇怪呢。

氪星超能力帮助布鲁斯搜集数据, 蝙蝠侠侦探技能帮助布鲁斯分析情报，很快,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很离谱，但是很合理的假设——外面那个人，大概率是小丑莱克斯·卢瑟用他的dna造的克隆人。

这个克隆人被卢瑟培育出来, 灌输了一些关于氪星人的知识，穿上超人服装，目的很好猜，干掉超人替换成自己的克隆体。

而这个克隆体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觉醒了，通过艰难险阻逃出小丑的实验室，循着脑子里关于本体的信息懵懵懂懂躲在哥谭暗中观察，他发现超人制服太过醒目，于是在外面给自己套了一身普通西装。

在克隆假设下，绿色眼睛和诡异笑容立刻变得很好解释，小丑的造物，有小丑绿眼睛和小丑一样的笑容再正常不过。

克隆体飘在空中一直没有人搭理他，也没有察觉到敌意和驱赶，于是大着胆子干脆落在地上，好奇地踩脚下的草坪。

这个样子，让布鲁斯确定对方是克隆体的可能性更高了，看看着对一切都好奇的样子，只有实验室出来的造物才有这种清澈的愚蠢。

布鲁斯心里花几秒钟分析完全部情况，人落在他的领地里，各种防御措施随时可以使用，韦恩庄园十分安全，而他本人也很安全，既然不会有危险，出去进一步接触是最好的选择。

刚刚回家的蝙蝠侠再次飞出去，黑色的披风落在克隆体面前，布鲁斯明显看见，对面的克隆体顶着他头顶的蝙蝠角和蝙蝠装两眼发亮。

不是形容词，名词，克隆体眼睛冒红光了，不过，他没有用出来，而是很快压制住。

这让布鲁斯对克隆体有了一点点好感，能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不论是卢瑟教的，还是他自己领悟，都是好征兆。

两个面容相似的人站在夜幕里静静打量对方，没有了建筑的阻隔，布鲁斯的超级视力能看到更多东西。

同时当超人和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看见眼前这个克隆体身体里有奇怪的病毒在流淌，病毒还不止一种，这些病毒在他心脏里、脑子里，在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随着观察的进一步深入，布鲁斯的拳头不自觉间拳头硬起来，氪星人身体里没有病毒，正常搞克隆克隆体身体里也不会有病毒，去除一切不可能，只剩下一种可能，克隆体身体里的有害病毒是人为注射，至于人选，没有第二种可能——制造他的小丑莱克斯卢瑟。

小丑莱克斯·卢瑟搞克隆实验已经是违背道德人伦，竟然还拿试验品做人体实验，简直邪恶透顶。

怒火在布鲁斯心里燃烧，属于超人的一面在他身体里复苏。

于是，夜幕下，安静的韦恩庄园前，黑漆漆阴沉沉的大蝙蝠主动上前走两步，对着克隆体担忧地问：“你身体里的病毒，谁做的，如果你相信我，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克隆体听到蝙蝠的话，脸上先是惊讶然后侧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观察草坪，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才小声回答：“病毒原因很复杂，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问题不大，我已经适应了它们。”

如果他说话时没有嘴角上咧，又被强行压下，声音里有不正常的节奏的话，他的话在布鲁斯听来会更可信。

布鲁斯：问题很大，那些病毒能伤害氪星人的身体，我要治疗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克隆体，还因为那些病毒也有可能伤害到我。

笑超不知道面前的超蝙一体脑洞比他还放飞，此时他在心里给自己的回答打满分，听到对方问病毒，他第一反应是不愧是蝙蝠侠超人同为一体的神奇多元宇宙变种，超人视力蝙蝠侠分析力加成下，仅仅一个照面就看出他的生理情况，他明明还没表现出狂笑症状呢。

香，太香了，这样的蝙蝠侠，即使有那么一点点超人元素，也是十分诱人的蝙蝠侠，收集，必须收集，说什么都要收到队伍里，他不去，打晕扛也要扛走。

等等，等等，笑超告诫自己，非法手段不可取，没有蝙蝠侠喜欢非法手段，把那些因为狂笑病毒影响而越来越黑暗的想法收起来，真诚一点、放松一点、正常一点、以退为进，蝙蝠侠会同意加入队伍。

“谢谢你的关心，蝙蝠侠！克拉克，我的名字是克拉克·肯特。”

蝙蝠侠面具下的眉头紧皱，他扫视克拉克身上的血迹和衣服上的痕迹：“说，蝙蝠侠，你可以叫我蝙蝠侠，你既然找的这里，说明对我有一定了解，说吧，你想做什么？”

虽然很想立刻把人塞进治疗仓去体检，但是属于蝙蝠侠的警惕和稳妥让布鲁斯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他想搜集更多信息。

克拉克脸上立刻露出不带任何掩饰的高兴表情，他说：“如你所见，有人将我变成这幅样子，我能适应，但其他受害者还在苦苦挣扎，我招募了一些和我一样有反抗精神的人，准备组成一支队伍，向造成这一切的大坏蛋发起进攻，让他那些邪恶的阴谋就地粉碎，还地球，还宇宙爱与和平。”

笑超使用了一点点语言技巧，说的全是真话，但关键信息有一点点隐藏，而失去这些被隐藏的信息，同样的话落在布鲁斯耳里，听上去就是另一个故事。

小丑莱克斯·卢瑟搞克隆不仅仅只搞了一个，是搞了一堆，有许多人受害，面前的克拉克·肯特是那些受害反抗联盟的领头人，他们没有因为自己的受害对世界抱有恶意，反而想要打败邪恶，这是何等的正能量。

太阳之子氪星人简直心血沸腾，恨不得就在就去把卢瑟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小丑，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坏得让人恶心。

氪星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压制住心里的激动，蝙蝠侠不会冲动，就算要行动，他也得是在调查清楚现有信息，做好一切计划之后。

“这样说，你想邀请我，证据呢，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说辞擅自离开我的城市。”

笑超没觉得哪里不对，蝙蝠侠嘛，质疑很合理，超人不轻易离开他守护的地球也很合理，不过，要说证据，笑超确实有。

他拿出一叠照片，照片上有干涸的血迹，递过去：“这些是我的同伴，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一起。”

队伍里超人和蝙蝠侠们的照片，血迹是给自己整行头时不小心粘上的，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有其他超人和蝙蝠侠先例在，笑超想，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超人一体应该会将警惕心收归到正常范围内，处理好自己世界的事情后跟他一起去拯救多元宇宙。

布鲁斯接过照片，最上面一张照片是个脸上有绿色纹路，眼睛也是绿色的超人脸。

克拉克立刻上来把第一照片拿走，不好意思地说：“他情况不太好，那些绿色是液体氪石，一种对超人非常有害的物质，我们正在想办法帮他驱逐。”

布鲁斯没说话，没拿照片的那只手手指用力捻了一下，心里把小丑莱克斯·卢瑟的好感降了又降，搞克隆，搞人体实验，还搞到这种程度，无法原谅！

第二张照片，穿蝙蝠侠制服的老头，没有被面罩遮住的脸上满是伤痕。

克拉克又过来拿走照片：“不好意思，这个蝙蝠侠状态也不太好，他精神受到过重创，正在治疗正在治疗。”

布鲁斯抬眼看克拉克，压住心里的情绪，力求语速平缓，问：“队伍里都是这些不大健康的成员？”

克拉克干笑：“当然不是，大家都健康的很，剩下的蝙蝠侠和超人都很健康，相信我。”

剩下的照片是三个连续看着就不正常的黑暗蝙蝠侠，布鲁斯的拳头这次是彻底硬了，根本无法放松，小丑莱克斯·卢瑟克隆了好几个蝙蝠侠，这些蝙蝠侠都没有他的能力，属于失败品，于是卢瑟就用了一些改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太邪恶，太黑暗了！

克拉克一直在关注布鲁斯的反应，在看到布鲁斯对黑暗蝙蝠侠的照片轻微应激后，他脑子里思考一个不着调的问题，这位超人蝙蝠侠一体的全新同位体，虽然现在穿的是蝙蝠侠，拿的也是蝙蝠侠身份，但是制服下的超人味一点也不少，超人，多元宇宙的超人们，见到黑暗蝙蝠侠们反应总是很大。

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的苦难，但是看到蝙蝠侠经历的黑暗，总是忍不住伤心难过，比自己过得黑暗还要难过。

“问题不大，真的，他们从黑暗中走来，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笑超拿走三个黑暗蝙蝠侠的照片，说道，“看看下面几张，都是阳光快乐蝙蝠侠和光明灿烂超人，我们队伍里真的不全是黑暗。”

布鲁斯快速扫过剩下几张照片，目光坚定，对克拉克珍重说：“你的队伍在哪里，我现在就加入。”

去你的稳妥，去你计划，我现在就用氪星人的力量端了那个搞克隆还搞邪恶人体改造的实验室。

超人，名字叫布鲁斯.韦恩，穿蝙蝠侠制服的超人，出发！

克拉克大喜，说：“太好了，谢谢你的加入，我们现在就穿越！多元宇宙感谢你的加入。”

轮到布鲁斯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什么穿越，什么多元宇宙，我们不是要去打小丑莱克斯·卢瑟吗？

第63章

布鲁斯很快意思到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但是，他没有露出丝毫异样，身为一个蝙蝠侠, 控制表情是基础技能, 不就是事实和想象有一点差距吗, 问题不大, 随机应变。

“稍等，我安排好我离开后的事情再跟你走, 给我30分钟，不, 最多15分钟。”

招人如此顺利, 笑超还以足够的诚意, 他龇牙笑：“没问题, 我去太空等你。”

氪星人版蝙蝠侠一定知道氪星人能监听全球, 笑超主动去太空算是给他一个示好的信号，接下来的时间你随便安排, 干什么都行, 我不会听一个字, 看一个片段, 信任，是合作的基础。

“谢谢。”

布鲁斯往城堡里飞, 去寻阿福安排他离开后的事情, 笑超则在同时往太空冲去。

“阿福，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帮我盯一下莱克斯·卢瑟，他也许在暗中策划什么。”

“布鲁斯老爷, 刚刚那个人？”

“虽然很不可思议，那个人是我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他邀请我去一个全是同位体的团队，做一件有关多元宇宙的大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知道危险与否，但我不会坐视不理只守着自己的城市和世界。”

“之前我不知道还有多元宇宙，但既然我知道了，我不会放过，只有参与进去，我才能第一时间掌握信息，第一时间保护我的世界，否则，也许直到黑暗入侵上门我才直到有多元宇宙这件事，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老爷，您放心去，我一直是您最能干的管家。”

“谢谢。”布鲁斯给老管家一个拥抱，顺手拎着刚刚说话功夫两人整理好的行李和装备。接着，他犹豫了几秒钟，掏出电话给露易丝打了个电话。

理论上讲，自己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应该把一切都瞒下来，避免爱人担心，但是布鲁斯认为爱人之间应该用于分享，可以有小秘密作为情趣，影响双方的大事不应自己一个人做决定，对方也有知情权。

于是，他简单说明了自己将要踏上的旅程。

露易丝知道后给予布鲁斯充分的理解，并用期待的语气希望布鲁斯能给她带伴手礼，仿佛爱人只是去一个独特的地方旅游。

爱人轻松自然的态度让布鲁斯感到放松，虽然此时他穿着蝙蝠装，但脸上露出了与超人如出一辙的阳光开朗表情。

“露易丝，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花费一分钟时间进行热恋恋人之间的告别，老管家看在眼里，笑容在脸上。

15分钟时间到，布鲁斯准时飞上太空去找那位多元宇宙来的超人。

笑超目视一位蝙蝠侠以超人的飞行姿态飞上太空，很遗憾自己没有带相机，一般多元宇宙真的看不到蝙蝠侠在天上飞的样子，不过，问题不大，他虽然没有拍照，但是可以画素描，超级大脑出品，保证精品。

现在，狂笑超超特别期待基地里那些蝙蝠侠和超人看到超人蝙蝠侠一体的表情，他们什么场面都见过，但是这场面真没见过哈哈哈。

“蝙蝠侠，我们走。”

……

狂笑超人基地，半小时倒计时还剩10分钟时，这群超人蝙蝠侠们成功复刻出来超系狂笑病毒，以及初版解毒剂。

常理来讲，东西弄出来应该实验一下，根据实验结果看看后续怎么弄，但是，对于狂笑病毒这种事，在场蝙蝠侠和超人没人敢试。

他们都有决心和胆量为科学献身，愿意亲身实验，也知道一旦研究有用，利大于弊，赌赢的概率根据计算很大。

但是，有狂笑之蝠、狂笑超人例子在前，即使是最冲动的不义超人，也说不出我来这句话。

赌赢了确实好，万一赌输，就又要出一个狂笑超人或者狂笑之蝠，那样的事情太可怕了，多元宇宙真没救了。

氪石超看着大家犹豫的表情，说：“其实，应该可以试一试，狂笑超人给我的蝙蝠侠注射过狂笑病毒，目前布鲁斯还没有变成新的狂笑之蝠杀过来。”

主宇宙蝙蝠侠收起大伙研制出来的初代超系狂笑病毒和解毒剂，摇头，说：“事情还没有到必须要人体实验的地步，我们再找机会进行几次理论研究，狂笑超人还会带新人进来，也许，后面进来的新人们会是我们项目转机所在。”

主宇宙蝙蝠侠说得很有道理，大家点头同意，一致认同。

说新人新人到，一直安静旁观的捣蛋鬼突然出声。

“超人回来了，大厅有传送波动，我们有三秒钟时间藏好实验室。”

超人们立刻行动起来，用超级速度收拾现场，拎蝙蝠侠们离开实验室。

然后由捣蛋鬼打个响指送大家去大厅。

“哈哈哈哈哈，朋友们。”人未到，声音先从成形的传送门后面传出，狂笑超人带着他新招到人回来了。

巴里用蝙蝠侠的脸小声在超人和蝙蝠侠群里说：“压一把这次是超人、蝙蝠侠，还是超人蝙蝠侠都有。”

闪电蝙蝠侠面无表情抹一下嘴，把巴里的意识强行塞回去。

传送门彻底成熟，狂笑超人带着一只蝙蝠侠登场，他接着他之前的大笑声说，“我们接下来将有一位新同事，我给你们介绍，布鲁斯，这些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们，这些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们，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接着，狂笑超人用不怀好意的、看戏的、居心不良的语气说，“新来的蝙蝠侠身上有独特的秘密，我不能泄露新人隐私，你们自己发现哦。”

捣蛋鬼翻了个白眼，哦你个头，你是表情奇怪浑身黑暗的狂笑超人，不是八岁的小孩，后者喊哦叫可爱，前者是玩尬。

布鲁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秘密，他和大家一样，是多元宇宙的蝙蝠侠和超人，等等，等等，这个队伍里的蝙蝠侠和超人好像是不同的两拨。

蝙蝠侠都叫布鲁斯·韦恩，超人都叫克拉克·肯特，他们是分开的、不同的、的人。

狂笑超人笑嘻嘻拉着布鲁斯的手，再顺手拉起离他最近的欧米伽蝙蝠侠手，让两位的手叠在一起，他说：“布鲁斯，希望你们相处愉快。”说着忍不住哈哈连笑。

欧米伽蝙蝠侠不懂狂笑超人在笑什么，板着个脸，认为他是狂笑病毒发作了，懒得计较。

“我还有事，你们聊，你们慢慢聊。”

狂笑超人走了，他一直在笑，根本没有停，他虽然走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能用他的超能力关注大厅里的一举一动，不留在现场只是为了更好的看戏。

这就让人费解了，来个新人有什么好看戏的，他看上去很正常，身上蝙蝠味很浓，标准蝙蝠侠。

布鲁斯在发现蝙蝠侠和超人是不同的两拨人之后一直在观察他们，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在场蝙蝠侠们基本都是人类，之所以用基本来形容，因为蝙蝠堆里还站着一个机械蝙蝠侠。

然后这些，人类蝙蝠侠的dna和托马斯还有玛莎的dna非常相似，生理学角度看，他们都是托马斯和玛莎的孩子。

很快，布鲁斯意识到一件事，托马斯和玛莎因为收养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们没有收养自己，他们的孩子应该就是面前这些蝙蝠侠的样子。

托马斯和玛莎的孩子！布鲁斯沉寂许久的家人感情火热起来，他没能救下托马斯和玛莎，但可以保护他们的孩子。

爸爸妈妈，多元宇宙的你们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使用同一个名字，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我会好好保护他们！

离新来蝙蝠侠最近的欧米伽蝙蝠侠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这个新来的蝙蝠侠看他的眼神突然爆发出一种强烈的情绪，如何形容那种情绪呢，大概是太阳突然从乌云后跳出来，大声嚷嚷要让地上所有的生灵感受的光和热，太阳之下再无危险。

不是，你谁啊，你一个看上去常规版蝙蝠侠突然爆发出强烈的保护欲，这合理吗。

不合理。

欧米伽蝙蝠侠收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走远点，决定暂时保持沉默，让主宇宙蝙蝠侠去接触这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

其他蝙蝠侠们意思差不多，get到了，不想理，于是沟通新人的任务落到了主宇宙蝙蝠侠身上。

主宇宙蝙蝠侠动手吗，他不动手，他旁边有超人呢，和蝙蝠侠说话，有时候超人更好使。

蝙蝠侠聊蝙蝠侠，效果不一定好。

主宇宙超人露出阳光和善的笑容，主动上去对新来的蝙蝠侠示好伸手：“你好，蝙蝠侠，很高兴见到你。”

布鲁斯回以礼仪，握住对方的手：“你好，我刚来，有很多事情还不了解，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现在的大致情况。”

主宇宙超人握住了新人的手，用应对常规蝙蝠侠的力量应对他，然后本能发现，这手感不对啊，怎么硬邦邦的，力气还很大，这是人类该有的力气吗，还是多元宇宙的蝙蝠侠终于放弃做普通人的坚持，给自己来了力量强化？

因为这一瞬间的思考，主宇宙超人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布鲁斯误会了什么，立刻露出超系笑容，说：“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主宇宙超人：？？？？？

蝙蝠侠笑了，笑得自然、阳光、开朗，这还是蝙蝠侠吗，哪个宇宙的蝙蝠侠？

主宇宙蝙蝠侠想得更多，他皱眉，眼前这个新来蝙蝠侠的笑容怎么那么像超人，不对，不仅仅是笑容像，下巴也像。

越看越像！

第64章

超超日记：

我聚精会神听那边的动静, 又时不时亲眼看看队友们在干什么，但是，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热闹。

他们客客气气, 互相寒暄, 明明是最默契的搭档, 看上去却像刚见面的陌生人。

这么客气怎么能发现新人的秘密呢, 我急得直拍大腿，恨不得跳出去宣布答案直接看队友们吃惊的表情。

但是, 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干，直接剧透是最无趣的行为, 秘密要自己发现才有趣。

我离他们远点是正确的选择, 要是还在现场, 我真忍不住剧透的心。

不过, 新人和旧人之间客气寒暄的气氛应该怪我, 如果新人有个好搭档超人一起来，这种面对同位体们气氛尴尬的情况可能会好很多, 一个人加入陌生团队, 和两个人加入陌生团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可惜, 这位新人同时兼顾蝙蝠侠超人双重身份, 他自己的世界没有合适的搭档，多元宇宙也很难给他找到合适的搭档, 除非多元宇宙还有一个先当超人后做蝙蝠侠的同位体。

这怎么可能呢, 哈哈哈哈哈。

新来的蝙蝠侠和大家寒暄完毕，开始打听情报, 主宇宙超人叫上他和欧米伽蝙蝠侠，一起去会客厅向他们科普我们队伍攻打狂笑之蝠、遏制黑暗、维护宇宙正义的理念和行动。

主宇宙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真靠谱，明明加入时间不算早, 但很顺利的就成为了大家的好朋友，一个负责迎新搞科普，一个负责带队伍搞后勤研究，不愧是遭到狂笑之蝠大举进攻还能胜利世界诞生的蝙蝠侠和超人，有那么两把刷子。

看不到预想中的热闹我有一点点失望，不过并不觉得失落。

狂笑蝙蝠固然招到了新的超人，还是能够接受狂笑制服的超人，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真的。

但是，他招到的新人一定没有我的新超人有趣，我的新超人是有蝙蝠味的超人，多元宇宙必定、肯定、绝对是独一份！

该死的，真难称呼，单独喊蝙蝠侠或者超人都不对，喊蝙蝠味超人或者超人味蝙蝠侠又太长，喊布鲁斯，队伍里全是布鲁斯，无法展现新人的独特性。

得想个办法给新人独一无二的称呼。

“捣蛋鬼！”我召唤我的随身狂笑罗宾。

身上还穿着迷你罗宾衣服的捣蛋鬼砰得出现：“干什么？”

我盯着捣蛋鬼身上的罗宾衣服，满意点头，这是狂笑之蝠给他的衣服，可不能脱下，这衣服是狂笑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呢。

哦，这个狂笑罗宾也是，虽然他是个五维人，但是狂笑蝙蝠说他是我的狂笑罗宾他就是我的了，微笑。

我揉揉脸收起脑子里突然发散开来的想法，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翻以前的日记，我明明不习惯狂笑罗宾的，现在怎么开始接受，还一天不看浑身难受，算了，算了，中毒过深是这样的，问题不大。

“那个蝙蝠侠和超人是同一个人的新人。”我向捣蛋鬼描述，“你一定有他更详细的信息，他在你们五维人世界里，叫什么名字。”

捣蛋鬼装傻：“名字，能有什么名字，当然是布鲁斯·韦恩。”

我面无表情盯捣蛋鬼。

一直在笑的超人突然不笑起来是有那么点恐怖的，捣蛋鬼立刻脸色大变，连连后退，语气拉高：“别用那个眼神看我，我感觉在被又冷又重的黑暗注视。”

我重新扬起笑脸，说：“不是感觉，我真的用了黑暗能量。”

“狂笑超人，你xxxxx。”捣蛋鬼破口大骂，骂我学坏了，越来越狂笑，一边骂一边丢给我一本书。

不出意外的话和之前一样，是类似剧透狂笑蝙蝠那种简易编年体。

猜错了，不是简易编年体而是正本漫画。

“你没给错？”我打量整本书的厚度，捣蛋鬼转性了，竟然开始给全本。

“没给错，他的故事总共只有一话，再简述下去约等于没说。”

我火速看完，确定了新人以后的称呼，极速子弹，非常独特，多元宇宙独一份，舒服了。

特殊卡就该是特殊名字。

搞定称呼问题，我让捣蛋鬼再挑个世界，再找个独特蝙蝠侠过来，给队伍里的超蝙比例平衡平衡，趁狂笑蝙蝠还没杀过来，尽量多招人，人越多胜算越大，把大家都带上，招人的同时顺便把新人世界的隐患解决掉。

完美。

捣蛋鬼：“你嫌蝙蝠侠和超人没给乐子你看，想用新世界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是吧。”

“你的推理能力大有进步。”

捣蛋鬼摸下巴，思考了一会，说：“有这样一个世界，后期进入极其危险，狂笑之蝠和你联手再加上你们手里那些蝙蝠超人都有可能团灭，前期风平浪静岁月静好，要不要赌一把，赌无事发生还是团灭。”

“中期呢？”我抓住重点。

“中期，中期第三次世界大战，人类一败涂地世界末日，问题不大。”

都开三战了，什么叫问题不大。

“你说的是光明多元宇宙？”谁家光明多元宇宙的最后结局是双倍狂笑都打不过直接团灭。

捣蛋鬼言笑晏晏：“当然，我怎么会带你去黑暗多元宇宙，那是狂笑蝙蝠的地盘。”

我懒得反驳捣蛋鬼，我也是狂笑，黑暗多元宇宙应该也是我的地盘。

“去，当然去，我相信我的运气，我们不会抽到中期打三战后期打团灭那种糟糕局势，如果真抽到团灭了，给我把狂笑蝙蝠搞过来，我们一起团灭，双死也是一种he，哈哈哈哈哈哈哈。”

捣蛋鬼低声絮叨我的脑子有问题，让我先去召集人手，五分钟后准备去新世界，他不保证落地时间。

我走了，走出去没多远，回来认真问他：“你不是说优化了设定，穿越世界改成了抽卡形式吗，这个卡我还没抽，我来走程序补流程。”

我一片好心，捣蛋鬼却突然恼羞成怒，大喊大叫着让我滚蛋。

唉，大概领狂笑罗宾位的角色脾气都不太好，狂笑蝙蝠手下的狂笑猫狗爱咬人，狂笑罗宾们也爱咬人，我手下这个只是胡乱加设定又自己吃书相比之下算正常。

我用大喇叭通知散在各处的蝙蝠侠和超人们，让他们赶紧过来，三分钟后去新世界下副本，全新的宇宙在等着我们拯救，速来，过时不候。

蝙蝠侠超人们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主宇宙蝙蝠侠建议，应该至少留一对蝙蝠侠超人在基地守家，避免狂笑蝙蝠跑过来偷家。

我大手一挥，信心满满：“我相信布鲁斯，他不会过来偷家，我根本没告诉他我的基地在哪，再说，我们基地有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都没有，来偷什么，赔本的买卖蝙蝠侠不会做。”

主宇宙蝙蝠欲言又止，读蝙技能告诉我，这群超人和蝙蝠侠在瞒着我搞事情，我不介意，蝙蝠侠超人聚在一起不搞计划还叫蝙蝠侠吗，那不成咸鱼了。

他们一定是在担忧自己搓出来的资产，我再次大手一挥，给大家延长两分钟时间收拾东西，我们走后万一狂笑蝙蝠真的来偷家，要确保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偷不到，嘿。

我预判了他的预判，我赢。

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时间到，大家聚集在捣蛋鬼打开的传送门前，新来的极速子弹脸上已经没有了迷茫和疑惑，看来主宇宙超人的科普工作做得很好。

欧米伽老爷子精神状态稳定，队伍里复数超人对于他的精神状态相当不错的治疗效果。

大门开启，我们一一穿过。

为了避免出门即团灭，我第一个穿过传送门侦探情况，传送门落脚点在一栋高楼楼顶，脚下是繁华大都市夜景，车流如水，人群似蚁，天气晴，夏天，目测午夜，市中心最醒目的建筑是韦恩赌场。

赌场，韦恩，这两个词拼在一起真让人不习惯。

仔细听整个世界，没有战争，没有大危机，很好，我就说我运气很好，落点在风平浪静前期，没撞到三战中期和团灭后期。

我让出传送门出口，示意后面队友们外面没有危险，大家可以出来。

在蝙蝠侠和超人们依次穿过传送门时，对面不远处的一栋大楼楼顶，发生了一件哥谭常见事件。

楼顶小门里钻出来一个慌不择路狂奔的人，一边跑一边崩溃地朝后面痛骂，语言是不干不净，但狠话放完立刻开始求饶。

“蝙蝠侠，你别过来，我要开枪了！蝙蝠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根本没做什么，你这个活该下地狱的魔鬼。

蝙蝠侠，放过我，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养。”

蝙蝠侠不慌不忙从楼顶小门里钻出，红色眼灯，大腿两侧绑着枪带，胸前的蝙蝠图案鲜红如血。

一个很适合黑暗多元宇宙画风的蝙蝠侠。

他追赶罪犯的姿态从容很多，面对咒骂、求饶、诅咒都没反应，一心一意追逐罪犯。

这场面我爱看，又是一个光明多元宇宙诞生的“黑暗”蝙蝠侠，他真迷人，我不管后面那些蝙蝠侠和超人，自顾自往前走，找个合适但又不暴露自己的位置大大方方看蝙蝠侠打击犯罪现场。

罪犯跑到了大楼边缘，绝望地停下脚步，他身后，蝙蝠侠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走去，步速不快，但极具压迫力。

罪犯被本能地想要逃跑，但脚下的高楼让他惊恐，腿不自觉抖起来。

他哀求：“蝙蝠侠，你不能这样，我家里真的还有孩子。”

“嗯哼。”蝙蝠侠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不带任何感情地说，“跳下去，赌一把我会不会救你，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

罪犯颤抖着看一眼脚下，转头要对蝙蝠侠说什么，发现蝙蝠侠已经在刚刚的时间里冲到他面前，黑洞洞的枪口顶住眉心。

蝙蝠侠挑起一个笑容，他说：“跳下去。”

“蝙蝠侠，你会下地狱的！”罪犯拿出最后的勇气大声诅咒，闭上眼睛跳下大楼。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摔成一滩，和之前那些被蝙蝠侠逼着跳楼的罪犯们没有任何区别。

尖叫声从楼顶掉下去，超人们坐不住了，飘起来准备去救人，但是，有人比这些超人们更快。

新来的蝙蝠侠，穿着蝙蝠侠制服的新人，抢在所有超人面前，突进起飞，在罪犯摔在地上之前将他接住。

将惊魂未定的罪犯放下，新来的蝙蝠侠转身，看到团队里能飞的超人们都飞了下来，围在他身边。

下巴全包的超人疑惑：“你没用勾爪枪，你比我们的速度还快，你不是蝙蝠侠，你是谁？”

第65章

发出疑问的同时, 下包全包超人，也就是不义超，发动了自己的超级视力窥探新人蝙蝠面具下的真面目。

他相信, 此时其他超人也在使用超级视力。

出于对队友的尊重和礼貌, 这些超人们若无必要, 不会去窥探在场蝙蝠侠们的生理特征, 更不会随便用超级视力去透视，因此, 超人们没有在一开始就发现新人的不对。

看狂笑超人的态度，他绝对知道新人全部信息, 只是他为了看大家一点点解谜, 选择隐瞒。

这行事作风, 不超人, 但很狂笑。

新人的蝙蝠面具里没有衬铅, 每一个使用超级视力的超人都能看清他面具之下的脸庞。

蓝色眼睛，被面具压塌的卷毛, 以及那张和超人们相似的脸。

嘶, 战术后仰, 再仔细看看, 身体构造和人类不一样，标准氪星人。

简单的推理, 地球上的氪星人可能有好几个, 乔纳森、康纳、甚至佐德，但是有小卷毛还穿蝙蝠装的氪星人只可能有且只有一个——超人, 克拉克肯特。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超人们面面相觑，用眼神沟通。

不义超：伪装成蝙蝠侠的超人,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蝙蝠侠应该是失踪了。

亨超：你刚刚想说的是牺牲了是吧。

不义超：蝙蝠侠那种祸害，谁死了他都不会死，失踪，一定是失踪。

主宇宙超人：别吵，把情况告诉蝙蝠侠，他们会分析。

登超没见过蝙蝠侠，他的思路反而比较开阔，大胆假设：也许他是兼顾蝙蝠侠超人身份的氪星人。

其他超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了解自己也了解蝙蝠侠，蝙蝠侠和超人性格特征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哪怕是以精神分裂的方式。

行，唯一没有蝙蝠侠的登超不再说话，保持沉默。

超人们从问话到眼神交流只用了短短几秒时间，正常情况下，没人能从他们短暂的交流中抓住信息，蝙蝠侠也不行，蝙蝠侠身为人类的生理条件影响了他对氪星人的观测。

但是，名为布鲁斯·韦恩，被五维观众称之为极速子弹的氪星人不一样，超人的体质蝙蝠侠的缜密，他全都有。

他很快意识到，队伍里的超人们直到此时，才发现他是个氪星人，不是他们常见的人类布鲁斯·韦恩。

那么接下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这些超人们？

只用了不到半秒钟，极速子弹给出了自己答案。

他选择无所隐瞒，坦白大方展示自己，同时，给出一点点误导。

我身为一个蝙蝠侠，虽然性格比较超人，但是给刚刚接触的队友们一点无伤大雅的误导很合理是吧。

我只说我也是超人，没说我叫克拉克·肯特。

“我是蝙蝠侠。”极速子弹笑着对大家说，“如你们所见，我从氪星降落在地球，机缘巧合成为了蝙蝠侠，同时，我也是超人，我的身份可能比你们多了一份，但是，我们对地球的爱一定都一样。我爱我的家园，为了保护它愿意付出一切，我想，你们应该也是这样，不然不会加入这个阻止黑暗的队伍。”

这发言，太超人、太阳光、太正义了。

超人们仿佛照镜子看见了自己，又像在太阳下暖洋洋地晒太阳，总之，心里很舒服。被极速子弹这么一说，超人们很自然地把他当成了有蝙蝠味的超人，同时，脑子里联想着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推理。

如果氪星人兼任蝙蝠侠，那原本那个应该做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一定是幸福的，是个家庭美满的富二代。

虽然有点遗憾哥谭失去布·韦恩蝙蝠侠，但是多元宇宙有一个家庭美漫的布鲁斯，那可真是太好了！

登超最先上去握手示好，笑容满面说：“你说得对，我们为了阻止黑暗聚在一起，应该合作，而不是因为一点点不理解开始猜疑，那不是正义所为。”

亨超、主宇宙超人也依次上前表达自己的善意，他们边聊边往回飞，很快，只剩下不义超还停在原地疑惑。

蝙蝠侠超人由同一人担任，有点离谱，但在多元宇宙也算合理，只是，如果仅仅是身份问题，狂笑超人不至于一副要憋住信息看大家乐子的表情。

一定还有没被大家发现出来的信息，那才是狂笑超人想看的场景。

想不出来，算了，以狂笑超人的耐心，他不会等太久，说不定半小时后大家能知道他在等等的是什么乐子。

飞回大家聚集的楼顶后，不义超确定狂笑超人不仅在看新人的乐子，也在看本世界蝙蝠侠的乐子，因为那个蝙蝠侠发现了这边一群陌生人，但是完全没有过来调查的意思，他从腰间摸出个酒壶，十分熟练地往嘴里灌，仿佛突然降临在他哥谭里这群人是下酒菜。

喝完掉头就走，看都懒得看一眼。

看见一群陌生人掉头就走的风格很蝙蝠，但是喝酒就不对了，蝙蝠侠不会在夜巡时喝酒。

“我猜，蝙蝠侠心里一定有针对我们的方案了，下次见面他会用数不清的计划把我们都放倒。”亨超用自己的亲生经历给大家举例，“他还用枪，大家务必记得小心氪石子弹。”

纯属举例，没有任何暗示。

本蝙：……

“朋友们，别站在原地闲聊了，我们是在招人的！”狂笑超人打断大家的原地罚站，指着蝙蝠侠离开的方向说，“趁这个蝙蝠侠还没做好对付我们的计划，我们快去接触他，快刀斩乱麻，直接入队，狂笑之蝠随时有可能打过来，我们必须快点扩充队伍人数。”

话说得很有道理，蝙蝠侠和超人们都挑不出什么刺，纷纷点头同意狂笑超人的计划。

主宇宙蝙蝠侠：“蝙蝠侠还在打击犯罪，我们远远跟着，等他有空了第一时间接触。”

正常来说应该去帮忙，但是队伍里都是蝙蝠侠，或者了解蝙蝠侠的超人，在蝙蝠侠夜巡时突然插手，还是一群突然降临的陌生人，想都不用想，蝙蝠侠只会警惕加倍加倍超级加倍，给后面的沟通带来一堆麻烦。

在安全距离外待着就好，别给自己添麻烦。

超人们拎起蝙蝠侠们，远远跟着蝙蝠侠，飞在哥谭上空。

安静围观计划在本世界蝙蝠侠遭遇小丑时产生了分歧。

蝙蝠侠打小丑嘛，哪个超人没见过几次（登超除外），哥谭保留节目，但是，此时此刻，超人们仿佛思维同步了，脸上的表情完全一次（笑超除外）。

用语言来形容，那个表情的意思大概是：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和蝙蝠侠打架的小丑，那个小丑，她是位女士。

她的行事作风和其他小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疯狂、混乱、邪恶，打架时用过分亲昵的词汇骚扰蝙蝠侠。

在小丑是男性时，那些骚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威力，蝙蝠侠本人和围观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但是，换成一位女士后，这位蝙蝠侠似乎在应对小丑时没那么蝙蝠了。

他在手下留情，他不想用过于暴力的手段制服小丑。

这还是蝙蝠侠吗！这样心软的蝙蝠侠不该进我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