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考试结束,山崎荣嘢第一个走出教室,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哦,好吧,楼梯间有安卡斯守在那里。
这人两次写得都比她快,就是想提早一步等她。
两人之间也并无沟通,只是肩并肩地走在一起,期间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仿佛一对陌生人,但彼此的距离又离得太近。
山崎荣嘢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她的步伐不紧不慢,说话时的神色也毫无波动,在听不懂她所使用的语言的情况下,旁人是完全无法猜出她此刻的情绪与基本的谈话内容。
安卡斯只能判断出她现在说的是日语。
他不知道她到底会多少种语言,又为什么会这么多种。
很复杂。
关于山崎荣嘢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太过于复杂,如同上古奇书晦涩难懂。
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收起手机便专心致志地走起了楼梯。
安卡斯的视线则是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个人。
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想明白这个问题。
她就像是一团湿润的雾,似乎是看得见的,可一动便烟消云散,只剩下丝丝缕缕潮意拂过指间,让人恍惚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走了。”她这么说着,没有回头,只是一个简短的通知。
再然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那一辆停在大门正中央的黑车里。
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山崎荣嘢就回到了阔别五个小时的酒店。
回到套间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去洗个澡,想着等会要立马睡上两小时,好让下午还有多余的精力进行明日考试的复习。
但让山崎荣嘢没想到的是洗完澡出来时太宰治也回来了。
幸好她没有学习某个人洗完澡不穿衣服出来的习惯。
“我刚刚叫了吃的,吃点再去补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