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睁开眼睛。
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她又迷迷糊糊地闭上。
身体往一边滑去。
山崎荣嘢疑惑地再次睁开眼,这次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人影。
在她几乎快要到被惊吓的边缘时,太宰治出声了:“是我。”
山崎荣嘢又跟一滩烂泥似的陷进床垫里。
她抬起一只手,用小臂挡着眼睛,另一只手摸索起了开关。
“啪嗒。”套间内终于有了可视光源。
淡淡的暖黄色,很昏暗,仅仅到了可以勉强照人的地步。
放下手臂后山崎荣嘢也没睁开眼,而是耷拉着脸,有气无力道:“我心脏要是有点大毛病,刚刚就被你送走了。”
太宰治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好在后者闭着眼对于如此审视的目光也察觉不到多少。
他开口道:“今天怎么这么容易醒了。”
“梦到有人扒我脸皮,吓得。”
山崎荣嘢歪着脑袋,在半梦半醒地边缘,有些口齿不清道:“最近一直在做梦。”
太宰治没再继续问了,单单看着她。
但看似要睡着的山崎荣嘢却懒洋洋地对他说起了话。
“过来。”
“嗯?”太宰治俯身看她。
山崎荣嘢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的睡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近乎黑色的、清醒着的双眼。
她缓慢地眨了眨,看着眼前靠近的男人。
山崎荣嘢抬起手臂猛地勾住他的脖子连人带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她贴着太宰治,手指扒开他的绷带,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之间,用鼻尖触碰着他冰凉的肌肤,深吸着闻他身上的气味,好像要记住似的。
她说:“是野茉莉。”
太宰治不明所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