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动作加快,将伤口馋得严严实实,到最后几乎除了右部肩膀外都被绷带覆盖了。
“桌子上有吃的。”
山崎荣嘢的视线朝着他说的地方看去,木桌上有一个大大的保温箱,她贴着墙壁走,打开后发现是午餐的规格,大概是薯条沙拉之类的。
她这么久都没吃东西,太宰治怀疑她是没胃口,就让人送了沙拉,想了想后又觉得不管饱,所以又点了一份她爱吃的薯条。
至于他自己?
比山崎荣嘢还要没有胃口。
身上的伤是皮外伤,愈合了就没事了,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对于太宰治来说跟擦破皮没什么区别——————如果造成他受伤的人不是山崎荣嘢的话。
他比她本人还要迫切地希望她赶快恢复记忆。
山崎荣嘢不想在太宰治的视线范围内吃饭,这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于是拿走了保温箱进了房间。
太宰治跌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思索。
如果此刻有镜子的话,那么一定能照出他阴沉的眉眼。
他蹙眉,内心的焦躁几乎要踊跃而出。
接下来,回到奈落塞之后,他没有时间盯着这件事情了。
太宰治已经收到了通知,圣诞节结束后立马起程去日本,解决完国内的事务后还要前往中东、西非还有南美等地。
少说两个月他都回不去一次奈落塞。
情况好的可能性下,山崎荣嘢两周后就能完全恢复记忆。
那这两周的时间该怎么办?
太宰治相信就算是失去了一年记忆的山崎荣嘢也能对付现况,但是如若是之前所猜测的那样,回来的根本不是前一天还在和他打闹的山崎荣嘢,而是现在的她,那么他又该怎么办?
退一万步,一切都恢复正常,那么空白的两周又该怎么和她解释?
总之,没有自己亲眼盯着,太宰治根本不放心。
但是他抽不开身。
现在的小荣嘢也不会配合他,基本是怎么添堵怎么来,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太宰治十分有远见地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