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吧。”她重复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结束吧。”
“为什么又要这样?”
安卡斯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差点打上了手语,“你腻味了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一直没有向你坦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明年就不会再继续留在奈罗塞了。”
“你要考去别的地方。”安卡斯不敢置信道:“可最好的大学就在奈罗塞啊。”
他嘴也不停地问:“你要去首都,还是回你的国家?”
“首都。”
山崎荣嘢垂眸说:“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奈罗塞,一点也不喜欢这里的语言和人文,我想换一个环境试试。”
“那也不至于要分开。”安卡斯不相信这个理由:“你只是不喜欢我了而已。”
只是大学四年而已,期间还会放假,去首都的高铁也只不过六个小时,如果是因为距离而分的手安卡斯才不信。
他觉得现在的山崎荣嘢就像是前几次那样,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分手罢了。
然而山崎荣嘢没有给他反驳的权利,只是说:“你怎么想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不负责任这是母用质疑的事情,而我对你说出这话的唯一目的就是‘分手’。”
下课时间结束了,山崎荣嘢不再耽搁返回学校准备继续上课了,只留下还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的安卡斯。
数着时间卡着放学点,山崎荣嘢先人一步走了,她没有回家,毕竟家里什么都没有,而是乘坐了巴士去往了海边的方向。
酒店距离巴士站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山崎荣嘢顺畅无阻地进了酒店,按下了电梯按钮,等待的期间还来了一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东方女性。
“久仰大名。”那名陌生女性说。
山崎荣嘢这才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一副爱搭不理高高在上的模样。
是筱宫。山崎荣嘢想。
是一切事物偏离的开始。
于是她说:“我才是,久仰大名。”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门,山崎荣嘢率先进去,然后按下了直达顶楼的按钮,没有搭筱宫一趟的意思。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着直到金属门合上。
在只有一个人的电梯空间里山崎荣嘢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她站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玻璃外不断变小的风景,内心再也升不起任何欣赏的情绪。
电梯很快抵达顶楼,她脚步缓慢地走了出去。
双脚踩在那永远也没有污渍的红地毯上,她低下头回想着第一次来这里的模样。
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山崎荣嘢在一扇门前站定,她从口袋里拿出房卡打开门,一抬眼便看见了在这条隔道尽头的沙发上坐着的太宰治。
他对她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而嘴角含笑地说:“欢迎回来,小荣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