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第二天没有去学校。
她这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过,大脑吸收了太多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运转了一宿不知疲惫地想到了天亮。
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昨晚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天马行空时不时冒出的奇怪想法罢了。
然而她用一整晚确定了那件事情的存在是真实的。
那么,作为普通人的她的存在又有什么必要呢?
山崎荣嘢找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的处方药,她将里面所有的药丸都倒在了瓶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色的药粒。
一分钟,两分钟……过了许久,她才再次开始动起来。
她拿起一颗椭圆形的药思考良久以后送入了口中,就着水,她一粒一粒地吞下了所有的药。
山崎荣嘢没数她自己吃了多少,只是大概估算着这应该是三个月的药量。
舌根处发苦,喉咙里全部都是药丸的腥味,肚子很胀,呕吐感也随之而来。
她捂住自己的嘴咬紧牙关阻止胃部的排异反应,似乎是就想这样死去,再也不受世俗烦恼。
理智已死,肉.身却还活着。人的求生欲远远比山崎荣嘢想象得还要大,大脑控制不住想要继续存活的躯体;胃部挤压出药物通过喉管反刍,还未完全消化的药品带着胃酸的味道重新出现在口腔,而胃痉挛着清理,直到缺氧了才勉强给了主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山崎荣嘢双眼通红,眼泪无声地顺着脸庞而下。
好痛苦。
为什么要我承受这样子的苦难?
好不容易熬过了最难的一关,连新生活都来不起开始的就迎来了下一波折磨。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