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救护车,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心生巨痛,怎么会如此痛呢?“听说了没?”
“什么?”
“自杀,还是个年轻的女人,房价要跌啊!凶宅!”
“哎,你说现在的人,死就死呗,还连累四邻,真是晦气!”
“就是呀,他们家啊,一年到头的不是吵就是打的,男、女都不省心。”
“可惜了俩孩子,还那么小,等着吧,她这一死啊,那男人过不了仨月指定再找。”
“听说他外头有人,不然家里这位也不会这样,常年积郁成疾。”
“恐怕就是一时想不开才自杀的。”
“哎呀呀,你们都住嘴吧,你们知道吗?那死相可凄惨了。”
“怎么?你见了?”
“我倒是没见,她对门邻居看到了一点,哎呀呀,都赶紧搬家吧,这地儿啊,没个三五年,这冤魂呐,散不了。”
我走进苟艺慧家,欧阳正在配合警察问话,两小孩正坐在奶奶身旁,欧阳的妈妈一手护一个,“没事啊,乖乖,不怕,妈妈是睡着了,她身体不舒服,她睡得沉,不怕啊,乖乖,不害怕,有奶奶在呢。”
“阿姨,”我喊了一声,欧阳的妈妈眼含泪水,“你可来了,去看看她。”
“温贝阿姨,我妈妈的手受伤了,她睡着了,医生都在里面看着她。”秋彦起身对我说,“阿姨,我妈妈什么时候醒来啊?”
“很快,好好跟着奶奶,等下阿姨过来陪你们。”我拿出手机,给小邦打电话,“萧邦,你带着小宝过来,把秋彦和秋源还有欧阳妈妈领咱家去,快点!”
“咱家?”
“听不懂吗?叫你快点!”
“好,我马上来。”
咱家?随口说出的话,是不是代表心也是这么想的?我之所以耗着不离婚,是不是心里还想于萧邦重归于好?
“您好,我是温贝。”欧阳和民警从书房一起出来。
“请坐,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了解下。”
“您请问。”
“苟艺慧生前有严重的抑郁症,你知道吗?”
“不知道。”
“据她手机里的信息和往来记录看,她与一位魏姓男子关系亲密,你是否知道?”
“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