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跃被玩弄与秋秋们的股掌之间
黑色的雾气不知何时笼罩住了整个宿舍区域。
四周一片死寂,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刻意地将一切隔离。
浓雾中野秋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失神了的岳一跃,她的手揉捏着软肉,沙哑的声音含着笑意:“小宝,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岳一跃被炙热的饱含爱意的吻淹没,脑袋也随着对方的动作被搅乱成浆糊。
她嘤咛了一声,艰难的抱住眼前人,喘着气,指甲失控的划过野秋的皮肤,留下爱的痕迹,最后她失神的躺在对方的怀里,轻声呢喃:“N秋别啃,我”
野秋低头看着漂亮的躯体上开满属于她的印记,艳丽的花朵,相爱的象征。
“不要太过了,到时候不好消除。”不远处传来不冷不淡的声音,硕大的触手将又准备凑上去的野秋隔开。
谷南秋的身影从浓烈的雾中走出,将岳一跃揽过,抱入怀中:“不要破坏这里的规则,等之后岳一跃的身体不会被排斥后,你再考虑怎么合理的出现在她身边不好嘛?”
如果此时岳一跃是清醒的,她便能看到两个谷南秋,只可惜,在谷南秋出现的那一瞬间,她便陷入了昏睡中。
梦里会有谷南秋陪伴着她的。
“一察觉到就立刻赶过来了,啧,小气。”野秋披上外套,耸了耸肩,埋怨谷南秋的安排:“就亲了两口而已,这个地方太脏了,你也真是的,选择了这样的地方。”
“刚好给你说一句,暴食那边还在追杀岳一跃这个漏洞,祂也真是死脑筋,我都说了一跃情况特殊。”
谷南秋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句,一边思考,一边握住岳一跃的手,调动脑袋里的记忆。
很快她便如下午的野秋一样慢慢的摩挲着岳一跃写出了茧的*手,慢慢的揉捏着。
“唔,我还要演这种小可怜多久——”谷南秋想着暴食就烦,莫名其妙的开启那该死的游戏,将可怜的小一跃给牵扯了进去。
还害的人没有读上大学。
如果不是主神,真想将暴食串成烧烤直接给岳一跃吃了滋补得了。
本体上次被损坏后到现在还没醒,分身们又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之后还得让岳一跃去唤醒,太麻烦了。
“你不演的很开心吗?”野秋挑了挑眉:“别管那么多了,哄好一跃,才是最重要的,将她送过来的时候我才偷亲了一口,就被那该死的鱼头打断。”
“会筑好巢穴的。”谷南秋想起让另一个去看的房子:“唔,就按照你之前那种弄吧,毕竟你说她很喜欢那套,说像家”
家,这对于怪物而言是个陌生的理念,但岳一跃说了算。
“是啊,可惜了,那边她不能待了,暴食的破游戏规则,非得让一跃死。”野秋有些遗憾的看着站在身旁并未长开的谷南秋,同她一般的模样,但多了几分青涩。
这个皮囊诞生之初就是为了岳一跃而创造,所以不管在何处,岳一跃都会这皮囊吸引。
不管岳一跃被洗掉记忆多少次,都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重新爱上她,这个认知让野秋又兴奋了起来。
可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这个躯壳太脆弱了,还需要一点时间。
谷南秋没有理会,她俯身将岳一跃的衣服拢好,同位体之间的共感让她清楚的知道每一处吻痕的触感,她细细品味。
良久后黑雾处传来奇怪的的声音,空洞,带着几分神性:“迟早会回归成为一体那边等事情结束”
————
再回神过来,岳一跃脑袋一片空白,但身体异常的舒适,就好像做了个理疗一样,很轻松。
刚刚好像发生了一些事?
她有些迷茫的坐在原地,直到目光落到野秋身上。
她已经给那边的床单换完了,加了个看起来很软的床垫,不知道从哪搬过来的。
刚刚她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可她又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唯一记得的就是南秋好像回来了一趟。
说了些什么就走了。
混乱的记忆一时之间整理不好,她看着坐在对面似乎回味什么的野秋,注意到对方唇角上的咬痕。
岳一跃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要问。
“说起来,你放弃她特意为你准备的钩子,这可让她很恼火。”野秋笑吟吟的看着岳一跃,晃了晃手上的册子。
看清楚野秋手上的东西岳一跃慌乱的摸了摸衣服口袋,里头空空如也。
野秋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我应该答应吗?”岳一跃揉了揉因为想太多有些胀疼的脑袋。
当初她直接拒绝了政教处主任的邀请,在对方多次劝导下只要了这本册子,就是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原著里并没有出现政教处主任,在没和谷南秋商量的前提,她是不敢轻举妄动,也没必要多余的冒这个陷。
毕竟对方总是说时间不够了,听起来很奇怪,就好像杀猪盘,故作紧张。
“唔——不答应反而好点。”野秋并没有解释,她走到宿舍门前,将门锁死:“好啦,我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谷南秋喊过来保护你的,不要太警惕我。”
说完这个后野秋从一旁拿出洗漱包走去阳台,站在洗漱台钱垂眸看到上头摆放的同款不同色的牙刷,她回味刚刚岳一跃在她身下失神的可怜模样。
摸了摸被对方恼羞成怒地咬出血的唇,轻轻笑了声。
岳一跃靠在阳台门上,因为是在宿舍,她早就将外套脱了丢床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头发顺手扎成一个丸子头。
她懒散的伸了个懒腰,露出红痕还未退却的细腰。
野秋看着这幅样子牙痒痒的,总想咬点什么东西,来缓解这份痒意。
只是现在人还清醒着,不太方便。
野秋挪开视线,将自己的洗漱用品等瓶瓶罐罐放上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岳一跃聊着天。
大部分都是野秋问。
问岳一跃在这里住的好吗?以后有什么想法?
一副姐俩好的模样。
岳一跃就瞎回答,反正以后说不定不会见面了。
临近睡觉前,野秋摇晃着手上地钥匙,在寝室门口上贴了一个挂钩,上面画着粉色小羊图案,看起来异常的可爱。
“到时候谁出宿舍没带钥匙,一目了然——”
野秋狡黠的眨了眨眼,便将手上的钥匙挂了上去。
岳一跃想着这有什么好整的,但还是将自己的钥匙也给挂了上去。
野秋站在那欣赏了片刻,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回去就给加上。”
岳一跃懒得回答,打着哈切倒在床上,随手用被子给自己裹了个严实。
————
一旁没有熟悉的味道,岳一跃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太习惯。
她翻了个身看着老旧地,破损有些严重地天花板,,她忽然想起张阳那边好像是单间?
这一个念头一起,担心就如气泡一样,迅速的浮起。
张阳晚上会不会踢被子?
她会不会给谷南秋盖好被子?
她们那边被子会不会太厚?
怕吵到房间另一端的人,岳一跃小心翼翼翻过身,看着野秋那边拱起的弧度,莫名的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让岳一跃异常的安心。
意识一点点的下坠,感觉到有什么滑腻的东西拂过脖子,岳一跃想到,她好像忘了给自己伤口上药
热,莫名其妙的热,就好像进了一个烤炉一样。
但手边又有什么冰凉的,如同果冻一样的东西,岳一跃下意识的往那边蹭了过去。
将那个东西抱了个满怀,心满意足的蹭蹭。
因为过于热,被子已经被踢开,衣服也随着动作,露出藏在衣服下常年不见太阳偏瓷白的肌肤。
触手瞧见这个,立刻勾住衣服扯下来,又将被子盖上。
黏腻的黏液一点点的在岳一跃脖子上抹匀,又贪恋的贴了贴岳一跃的唇角。
对于此事岳一跃毫不知情,她已经陷入了深层的梦境。
是个美梦,梦里有她,有谷南秋。
梦里她们在一个不错的咖啡厅,绿植生机勃勃,春意傲然,看上去赏心悦目。
谷南秋就坐在旁边,眉眼含笑的专注的看着自己。
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手上戴着看起来有些粗糙的手工戒指,端着一杯看起来就很苦的咖啡,开心的说自己是如何期待大学的生活。
岳一跃扫视了周围,最后目光停留在眼前漂亮的草莓蛋糕,上面淋着一层鲜艳的草莓酱,看起来格外的香甜。
她听了许久谷南秋的话,并未动银质的精致叉子。
这样昂贵的东西,她不配。
就像眼前和善,能给身边人带来力量的谷南秋一样。
她不配。
但做对面的谷南秋好像发现了岳一跃的想法,温柔的笑意在艳丽的脸上绽放,看的岳一跃有些愣神。
就这愣神的瞬间,切口齐整的蛋糕送到了岳一跃的嘴边。
而现实世界里岳一跃一口咬住唇边作恶的小东西,又觉得这个东西咬着不舒服呸了出口。
小触手察觉到了人的嫌弃,委委屈屈的爬下床。
黑夜里,野秋因为岳一跃的动作兴奋的抚上酣睡着人的脸。
真的是太可爱了。
手指摁住那饱满的,红润的唇,微微按压。
很快她的手上也出现了奖励——一枚小小的牙印。
床上的人嘴里轻声嘟囔:“草莓”
“不吃。”
“我不配的。”
今晚的空气格外的闷热,不知何时屋顶聚满了乌云。
岳一跃翻了个身,嗅到熟悉的味道,习惯性的钻入那温热的怀中,又调整了下睡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点。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照出门口的影子。
矗立良久,最终消失在了原地。
————
这天后岳一跃便很少看到谷南秋了。
只有吃饭的时候,偶尔会看见谷南秋安静的站在张阳旁,脸上挂着她标志性的笑容。
偶尔岳一跃会撞上谷南秋的视线。
但她会立刻莫名其妙的挪开视线。
也不是躲着。
就下意识地不想看到谷南秋现在的表情。
因为她总感觉南秋不太开心。
除此之外,岳一跃的日子有意思起来了。
先是背包里出现了泡面。
这个时候野秋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笑嘻嘻的提着包说出去处理一下。
但这一茬解决了,另一茬又起。
她的饭,有了额外的加餐。
有时候是腐烂的老鼠尸体、有时候是眼球、有时候是人的手指,花样层出不重,叹为观止。
岳一跃遇到这事本没打算求助野秋。
她先翻出范宁之前送的面包,想着应付下得了。
可惜在检查完面包后,看到藏在里面细小的银针,岳一跃就老实的跟在野秋身后,蹭她的饭。
如果忽略掉书上红色的密密麻麻的去死,无视掉会随机刷新出现在垃圾桶或者水池里的背包。
这一切也没多大的变化。
如同往常一样,二节课下课后,岳一跃伸了个懒腰,婉拒了野秋说手拉手一起去厕所的提议,在野秋一副你自己保重的目光下,咬着薄荷糖往厕所走去。
野秋那样子就好像自己会遇到什么而已,岳一跃边走边琢磨,上个厕所而已,能有啥。
七天
已经过去三天了。
不知道谷南秋那边怎样。
这个几天野秋真的是寸步不离,恨不得一起上厕所,一起洗澡。
经历了这么多混乱的事,岳一跃差点就答应了野秋一起洗澡的建议。
但她观察了一下,一般这个时候没什么事发生,所以就没必要了。
每个人都需要私人空间,也不能太麻烦野秋。
上完厕所后,岳一跃站在洗手池前,挤出一旁的洗手液,涂抹在手上打着细腻的泡沫。
还有一段时间才上课,她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之前刻意回避掉的样貌,其实和她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岳一跃向来不喜欢看镜子里的自己。
太普通了,毕竟是被随便丢在路边的杂草而已。
说的上的优点就是肤色健康,有点小雀斑,但还是遮盖不了脸上死气沉沉,没有什么生机。
就是这样的自己,站在了谷南秋身旁。
岳一跃自嘲的笑了笑。
泡沫顺着水流冲入下水道,岳一跃捧起一抹水扑到脸上,驱赶了部分困意。
头上的灯闪烁了几下,照出了岳一跃身后拿着美工刀的人影。
她双目赤红,看着好不容易落单的岳一跃,举起刀——
吱呀一声,厕所门推开,皮鞋踩着瓷砖的声音响起,不大。
灯——又闪烁了几下。
脚步声响起,最后停留在了岳一跃身后。
正洗脸的岳一跃揉了揉眼睛:“同学我就快用完了。”
“不着急的,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谷南秋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软糯,好像棉花糖一样,甜滋滋的。
岳一跃瞬间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镜子倒影着地面容。
仓皇的将湿润的手将放身上抹干净,转过身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眼前人:“这有什么好想的。”
“反正每天都在食堂见面呢。”岳一跃看着眼前面色有些苍白,唇也失了血色,眼下透着些许青黑,看起来憔悴了几分的人,话越说到后头,声音越小。
“可是你在躲我呀。”谷南秋前进一步。
岳一跃下意识的退后,被带着凉意的洗手台抵住了腰间。
“没有吧”岳一跃思索了下这个几天,她就正常的吃饭读书睡觉。
“我说有就有。”谷南秋咬着唇,柔弱无骨的手越过岳一跃的腰,收紧,将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张阳那个宿舍的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一个人睡好冷,晚上总会冷醒。”
“张阳也不愿意听我说话,总是不断的重复她为我做了什么。”
额头轻轻抵在岳一跃的肩膀上,乌黑的长发与岳一跃的头发碰撞,纠缠在一起。
泪润湿了有些单薄的T恤,烫的岳一跃肩膀瑟缩了一下。
厕所外人来人往,厕所内,岳一跃回抱住谷南秋:“等出去了就好了。”
“只有几天了呢。”
“是啊,出去了就好了。”谷南秋动了动,炙热的呼吸铺洒在岳一跃的脖间,泛起细密的痒意。
“一跃啊,我真的好想你啊,出去后,我们一起去喝咖啡吧,我知道有一家店。”谷南秋蹭了蹭岳一跃撒娇地说。
“之后我们再一起去看电影,我请你吃火锅。”
“晚上我们一同去西郊公园走走。”
“好。”这样的谷南秋,好像神话小说里的那种考验人定力的小神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岳一跃。
此刻好像谷南秋的小世界此刻只能装下岳一跃。
岳一跃红着脸拍了拍谷南秋的肩膀,她闭着眼睛胡乱的点头:“到时候都听你的!”
“那你要陪我回去睡觉。”
“我家好大好空,一个住,很害怕,特别是雷雨天。”
————
回到教室时,经过张阳的班级,岳一跃看着脸色比刚刚好多了的谷南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谷南秋说只要熬过这两天就好了。
但岳一跃总感觉不会这样。
感觉有什么东西,风雨欲来。
野秋看到岳一跃的模样笑的和狡猾的小猫一样:“见到谷南秋了?”
可惜谷南秋的身份还不能太越界,不然直接将人摁在厕所里亲个透。
在那种空间下要警惕有人走进来,一跃肯定会很兴奋的。
“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而已。”岳一跃并不知道野秋脑袋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抽出一本书,随意的翻了两下,仔细回忆有没有忽略什么细节。
但又没有任何思路。
说起来这个几天范宁格外的安静。
安静到几乎没有这个人。
余光瞥到随着谷南秋的离开,又坐回了原来位置地范宁,对上那双乌黑地眼瞳。
岳一跃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野秋恰当好处地将校服外套给岳一跃披上,阻隔掉那令人不安的视线,她看着岳一跃正色道:“我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在宿舍等我哦,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呢。
————
回到宿舍后地岳一跃开始还不明白野秋是什么意思。
直到门口响起范宁的声音。
岳一跃好像明白了这话里的深意。
“一跃,我有东西忘在了这里。”门外的人阴阴柔柔的说着。
“我进来拿一下,他们说这些东西必须今晚上就要——”
天未黑,岳一跃并没有开启宿舍的灯。
门窗也是关好的,上头糊着保护隐私的纸,并不会暴露屋子里的人影。
岳一跃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就当作她并没有回来。
门外地敲门声更急促了。
就好像认定了这个房间里会有人。
岳一跃默默的闭上了眼。
“你也要置我于死地吗?”
“都要我死吗?”
“岳一跃,你是不是嫉妒我?”
“你这个伪善的人——”
正常的语气变到撕心裂肺,再到最后变为咒骂。
岳一跃还是毫不做声。
不是她不想。
而是不能
岳一跃看着透过地上门缝流过来地血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开门谁寄。
门口的人似乎终于嚎累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便是疑惑的声音:“诶,怎么流进去了”
这个声音迷茫,迷茫中带着一丝天真。
很快拖拽笨重东西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岳一跃依旧保持安静,她可不会天真的去好奇这些。
而且她坚定的认为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的。
现在应该做什么?
余光扫过为了通风而打开的阳台窗户
将阳台的窗户和浴室的窗户关紧,岳一跃还是觉得不放心,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将阳台门也给拉上,遮光帘放下。
营造这个宿舍并没有人的情况。
站在原地观察四周地形后,她选择一个极其适合逃跑的位置。
野秋说,不要出宿舍就行。
员工守则上也写明了,尊重学生的隐私,不得私自进入宿舍。
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岳一跃忽然有点想念野秋了。
如果她在的话,肯定又是那副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的提出条件。
会在恐惧中答应对方任何条件的吧。
窗户外面传来什么东西扑通扑通飞行的声音,岳一跃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岳一跃皱着眉头,她开始有点怀疑这所谓的员工守则了。
但野秋也说过同样的话。
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趁手武器,岳一跃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真的打过这种怪物
处于这种紧急情况,岳一跃又不的不打起精神。
当下最重要地是,她得活,她要活下去。
墙那边似乎传来玻璃破裂的声音。
岳一跃有些犹豫的看着门。
出去必死无疑。
但在里面呢。
赌?
能赌吗?
如果可以地话,她是不是要考虑一下,用那件蓝色的衣服,或者那张阵营牌。
死脑子快转啊,黑暗里,岳一跃下意识的咬手指,她不安到了极致。
野秋应该是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这样地事的。
她人很好,还提醒了一句。
玻璃裂缝更大了。
岳一跃想了想,先是躲到床与墙的缝隙中,这是一个视线盲区。
此时她只能祈祷,祈祷野秋没有骗她,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事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出去了才是必死的结局。
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这不过这次的脚步声,异常的平稳。
敲门声响起,这次是野秋的声音。
“一跃,我回来了。”
“给我开个门。”
熟悉的声音一出现,岳一跃有种救星终于来了的想法。
她回头看了眼已经快彻底四分五裂的玻璃窗,撞击声随着脚步声,停顿了下来。
门口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催促着岳一跃开门。
岳一跃正准备回答时,目光落到门口的挂钩上,看到挂钩上只有自己顺手挂上的钥匙
她缓慢的停下脚步,模仿一个人应该是很容易的。
岳一跃默默的捂住嘴,在角落蹲下。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熬了多久。
身后是不知疲劳的撞击玻璃的声音。
过了很久都没有彻底的撞碎,岳一跃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还觉得有些催眠。
门口则是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求救声,有时候是谷南秋,有时候是野秋,有时候是张阳。
反正目的就是一个,将岳一跃吸引出去。
岳一跃从最开始的恐惧,到麻木。
现在已经坐床上裹着被子,准备睡觉了。
只是还没有洗漱,有点觉得自己脏脏的。
房间外不断的又各种哀嚎,求救声响起。
岳一跃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她胆子不算特别大,只能保证自己不作死。
因为很有可能这个也是骗局,目的就是把她骗出去的。
野秋什么时候回来?
是真的想她了。
还有点担心对方的安全。
晚上可不能随意逗留在外头。
岳一跃靠着床背,呆滞的看着门,眼皮子沉重的有些睁不开。
连带着意识也恍惚了起来。
————
野秋握着钥匙,看着门口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血迹,和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门。
她摸了摸角落里一张泛着黄的符文,上头染上了一层又一层黑色的痂。
看起来已经不能用了,真的是,太倔强了。
门开合声响起,野秋看着靠在床上酣睡的人。
或许是因为精神太疲惫,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抱着个被子在那,一副好生可怜的模样。
随手将钥匙挂在小羊身上。
“一跃,起来洗漱吧,我回来了。”
虽然更想自己直接把人抱去,但时机没到呢,野秋有些遗憾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动了动,揉了揉肉眼惺忪的眼睛,迷瞪的站起来。
嘴里嘟嚷着开灯吧。
“把眼睛捂一下哦。”野秋轻声提醒。
咔哒一声,宿舍白炽灯亮起,岳一跃这才看清楚门口的人,校服上沾染了许多褐色的东西。
不像血迹,像泥土。
就好像摔了一跤。
岳一跃看着小羊上挂着的钥匙,终于成了双。
这一瞬间悬在脖子上的心,终于跌回了原位。
“回来了就好,那个”看着野秋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模样,岳一跃指了指阳台:“那边我也不确定还能不能用。”
“你先过去看看吧。”岳一跃走过去,将门打开。
“是幻觉。”野秋解释了一句,朝浴室走去。
站到浴室门口将染了脏东西的衣物丢进洗衣机,将手洗干净后折返了回来,揉了揉岳一跃的头。
就像搓小狗头一样,带着夸奖:“真棒,好好的遵守了约定呢,乖宝~”
上扬的尾音,带着愉悦。
岳一跃并不抵触这样的夸奖。
“谢谢谢,毕竟你一直都在帮我,也提醒了我。”岳一跃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先去洗漱吧,你这样子也难受。”
余光看向阳台,玻璃光滑,平稳,没有一丝碎痕。
如果不是地面上有着干涸了的红色印记,岳一跃只会认为之前是一场噩梦。
————
两人都洗漱完毕,岳一跃坐在床上,毫无睡意。
但此时也没什么好打发时间地东西。
谷南秋在的话,她便能听谷南秋说她假期发生了什么,之前怎样,以后想去哪里玩。
两人相处的时候南秋最喜欢提的是未来。
一起爬山,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陌生城市旅游,一起去看海,一起养猫。
南秋还提到,毕业后要不要去同一个城市?
到时候再一起租个房。
大部分时候岳一跃都在听,听这些对她而言很遥远的东西。
毕竟她不确定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原著里是只苟到了大四,不是因为“岳一跃”能活,而是之后岳一跃作为背景板,只是在大四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灵异事件。
回忆到现在,岳一跃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但又觉得很合理。
“那边已经忍不住想杀了你呢。”野秋的声音冷不丁在宿舍里响起。
“不死可以吗?”
呆呆的声音响起,配上主人因为刚睡醒,没打理的蓬松头发,眼神没有聚焦。
从野秋的角度看上去,可爱极了。
“你觉得呢?”野秋撑着下巴欣赏着这一幕,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岳一跃:“你需要我的帮助。”
“可我不想答应你的要求。”岳一跃叹了口气:“我身无长处,不确定能不能供给你相应价值的东西。”
岳一跃认真地说,就好像让她答应这个事情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
“不要这么想嘛。”
“我先提出条件,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想要一件蓝色的衣服和黑色的裤子。”野秋有些苦恼的说:“我需要找到这个东西才能够顺利的解决掉我的任务,然后出去。”
“可是我翻遍了整个学校。”
“包括今晚上,我听说在教学楼里某个柜子里有,我又特意去了那边一趟。”
后面的话不用说,岳一跃也知道答案。
“就这样?”岳一跃下意识的看了眼头上的柜子,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野秋笑眯眯的说:“是啊,因为我和你,同一阵营的。”
“说起来,你为什么不试试让张阳加入你的阵营呢。”
一句话,岳一跃思路豁然开朗。
她猛地一拍大腿:“对啊,规则里又没说人只能转换一次阵营!”
想到这她立刻爬起来,勾起钥匙踩着凳子,去拿那蓝色的衣服。
看到岳一跃手上的东西的时候,野秋不算特别惊讶。
“原来在你这。”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个,便让岳一跃将东西放床头。
“该结束了。”
快睡着时,岳一跃听到另一侧野秋平静的声音。
强烈的不安又涌了上来。
————
岳一跃醒来的时候,野秋的床已经空了。
上面的被子什么的都扯掉了,就好像睡在这里的人不需要再回来。
推开门,岳一跃便看到了脸黑着的张阳和谷南秋。
谷南秋是在笑,笑的像是一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正拉着她的奖赏来邀功。
“找到机会,用了换阵营的卡哦——”
“我还是不忍心张阳同学被欺负,那就不如和我们一同阵营。”
就如昨天野秋的提醒。
岳一跃这时才意识到,谷南秋应该是私下和野秋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愧是本文的女主,走一步看十步。
这样就显得自己有些拖后腿了,岳一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谷南秋。
“说起来你也是命大啊,没有同意政教处主任的坑。”因为是同等阵营,张阳对岳一跃的仇恨似乎没有那么高。
或许是因为知道现在自己没有办法解决掉她:“答应了的话,就真的彻彻底底留在这里,成为这里的员工。”
“当时候我还惋惜了片刻,想着如果你真答应了的话,那就好了。”
也不用那么煞费苦心的想杀掉这个一事无成,只知道站在谷南秋旁边的废物了。
如果不是因为谷南秋
想起自己答应了谷南秋说的话,张阳瞥了眼还在站桩的岳一跃:“你还站在那发什么呆,去吃早餐了。”
————
这一切又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日子,三个人一起吃饭,讨论着昨天的题很简单,说着中午吃什么。
岳一跃觉得,这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轨。
很快就能正常的出去了?
应该怎么出去?
是张阳打开什么东西,将她们送出去,还是?
“下面的——小心——”
“啊!——那是——”
“快!快走——”
啪叽一声,重物坠地,温热的血液溅满岳一跃的衣角。
漫天的羽毛晃晃悠悠的飘散在空中,像是纷飞的纸钱。
岳一跃低头便看着穿着蓝色衣服,黑色裤子,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范宁。
————
“这?发生了什么?”就这么一瞬,整个世界就如褪色了一般。
谷南秋护住岳一跃,皱着眉头。
“是岳一跃那个同桌——”眼见的张阳骂了一声:“草,她这个疯子,怎么”
岳一跃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快点,去喊医务室的老师,说不定,还有机会。”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范宁的头,慢慢的长出羽毛
最后化为鸽子模样。
那鸽子头宝石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谷南秋,眼里全是不甘心。
躺在地上,躯体不受控制的抽搐,却还是想朝着谷南秋爬去。
“一跃,你和张阳上去,我和范宁有话说。”谷南秋拍了拍岳一跃的肩膀:“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呢。”
看着奇怪的鸽子头,岳一跃瑟缩了一下,还是听从谷南秋的安排,跟着张阳朝着西角落的教学楼走去。
刚一进去,张阳就烦躁的踢了踢纸糊住的墙。
很快脆弱的纸糊墙就破了个洞,岳一跃好奇的看了一眼,里头花花绿绿一片,也是纸做的,看起来很渗人。
“爹的,这狗屎日子终于过完了”张阳把一切的气闷都发泄在这墙上,边走边骂。
“这个几天,和南秋找到了真正的Boss,是范宁。”
想起这个几天她为了答应谷南秋的事,跑上跑下,还差点被发现。真刺激。
但想起谷南秋答应自己的,她就觉得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范宁想获得你的身体,于是谷南秋为了你,将野秋那个疯子给拉了进来。”
简单的几句将岳一跃这段时间错过的事大概的讲了一遍。
但这个里头还有些别的门道,张阳没必要和这个好命的傻子过多解释。
“南秋现在是在对范宁净化,之后你们就能出去了。”说着说着张阳停下脚步,她瞥了眼身后乖巧跟着的岳一跃:“南秋等你等了很久,之后要好好的对她啊。”
“我误入了歧路,误打误撞的给你们解决了一些麻烦,也算你运气好。”
走廊快走到尽头,张阳站定在了原地:“在这里等谷南秋吧,我就不呆在这里了,到时候看到南秋我肯定又舍不得了的。”
“记得给我像南秋道歉,我太自私了还有,请告诉她,我爱她,我热烈的爱她。”张阳自嘲的笑了笑,她抚摸着手腕上偷偷留下的属于谷南秋的发绳,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谷南秋的味道。
一步错,步步错,落到了这样的下场活该,但弄死那两个脑瘫男的,她不后悔。
张阳故作轻松的挥了挥手:“走了。”
岳一跃不需要问张阳要去哪。
她已经死了,所以没必要多问。
“谢谢,我会转告的。”
如果不是张阳最后还是选择了谷南秋,她们不会这么容易的走到这一步。
“只是为了谷南秋而已。”留下这句话,张阳插着兜,走向浓郁的黑暗里,身影彻底消失。
————
岳一跃找了个角落蹲着,等着谷南秋。
四周黑不溜秋,又异常安静。
岳一跃有些迷茫,她就这么的躺赢了。
这个几天谷南秋应当是去做什么关键的事情,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为什么不和自己讲。
只不过讲了也没什么用,她有点拖后腿。
而且野秋,拿到这个东西为什么要给范宁穿上?
又为何要把范宁给推下去。
她又在哪?
岳一跃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有些狼狈的想着真是没用啊。
明明看了书的,但进来后用不上多少。
想起之后和谷南秋一同历练的人
好好当她的背景板吧。
“一跃,我们要回去了哦。”谷南秋的声音响起,岳一跃唰的一下站起:“解决了吗?”
黑暗中,谷南秋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嗯,我已经解决了,对不起,这个事情是由我而起。”
谷南秋回过头,看着天空中飞舞的鸽子羽毛。
脑海里又出现她在范宁脑袋里看到的那一幕幕。
范宁说她只是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范宁说她当时又没想那个人会怎样。
范宁说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范宁说她只是想接近南秋而已,明明她都等了这么久了。
后面的谷南秋*不想听了,太无趣了。
“我们猜错了故事的走向,范宁是霸凌者,她在这里是经历她生前的事,偿还罪孽。”谷南秋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恶终究自食其果,一跃,你说野秋用以暴制暴的方法解决掉一切,对吗?”
黑暗中岳一跃摸到谷南秋温热的手,握住:“不好评价,但我觉得她人挺好的。”
“只不过她很神秘,总感觉她会很多东西。”
“是这样吗?”谷南秋轻轻的笑了笑:“不随意评价别人是个很好的习惯呢。”
说完后她一头栽入岳一跃的怀里:“抱着我走过门好不好,我好累——”
岳一跃看着前方不远处有着白色亮光的“门”,一把将南秋抱起:“辛苦了,我们回家。”
第26章 谷南秋:我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只需要一跃的爱。
“这里,这里有两个幸存的同学——快点!”焦急的声音传来,岳一跃抬起沉重的头,恍惚间看到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朝着她们跑来。
手上握着对讲机,似乎在对那边下达着什么命令。
岳一跃捂住有些发晕的头,微微动了动,身旁的谷南秋也随着岳一跃的动作,皱了皱眉头,嘀咕了几句,但听不清楚。
注意到岳一跃的动作,警察蹲下来,手在岳一跃眼前晃了晃:“同学你还好吗?”
“同学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头疼,或者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听得见我说话吗?”
岳一跃艰难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嘘了一声,指了指身旁皱着眉头,被几个问题问懵了的谷南秋:“姐姐,请给我们几分钟时间缓一下,谢谢。”
能说出这么长的话,身上也没什么伤口,警察松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似乎是在安排人去买什么东西。
靠在岳一跃肩上,谷南秋有些迷糊,软软的脸颊蹭了蹭岳一跃,随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抬起头看向岳一跃。
岳一跃以为谷南秋有些不舒服,将人揽在怀里,拍着背:“没事,我在这,怎么了?”
谷南秋埋在岳一跃的胸||前,蹭了蹭:“我还有些不舒服,我靠一会儿,头有点晕。”
稍微清醒后,谷南秋看了看门外,她轻声询问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的警察:“姐姐,我们这还有四个同学的”
空气安静了一瞬,警察听到后脸色变了变,怜惜的看着那位让她眼前一亮的小同学,没有回答谷南秋的问题,只是故作轻松的说:“你们运气是真的好,那个杀人狂魔没有找到这里。”
谷南秋明白了。
警察岔开话题,让两人起来走两步,问了几个常识问题,确定了下身份。
再次检查了一下两人没受伤,警察笑呵呵的拍了拍谷南秋的肩膀,看到资料时她就在可惜,几个好苗子,可不能都折在了里头。
她关心了几句,便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小同学,不好意思,等下同我们一起去医院。”
“心理医生已经在那边等待了,不要太担心这里的事情门外的,我们也都看到了,小同学们放心,你们现在已经很安全。”
跟着警察一同走下去,越往下走,声音越杂乱。
警笛长鸣,嘈杂的人声,还有哭泣声,混杂在一起。
一出教学楼岳一跃就看到外头围着许多的人,黄黑相间的警示绳将人群阻拦,还有几名警察在维持秩序。
夏天天黑晚,但应该是下了一场急雨,虽然夕阳还挂在天上,但空气里还有潮湿的水汽,地面上残留的水迹,倒影着混杂在一块的色彩。
闪烁的灯光,警察拉扯住急切的想冲进去的人,连带着在第一线记录的记者也来安抚受害者家属。
哭泣声,震慑人的警笛声,周围人的讨论声音。
这个时候才有了真切的活过来的感觉。
站在外头的人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她们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谷南秋。
见到那张近乎完美的,带着纯真的的脸后,眼里闪过一丝痴迷,又在下一瞬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恢复了平静。
人群安静了片刻,又闹腾了起来。
岳一跃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她的目光被不远处带着一顶奇怪帽子的人给吸引。
身影有点像野秋,但岳一跃又觉得不是,她觉得这样的帽子配不上野秋。
直到那个身影钻入了小巷子里,岳一跃这才挪开视线。
“一跃,怎么了?”谷南秋伸出手捏住岳一跃柔软细腻的脸颊,迫使岳一跃看向自己。
随后她伸出手摸了摸岳一跃的额头,关切的问:“从刚刚开始就看起来不太好。”
短暂的愣神后,岳一跃才回过神指着头:“有些头晕,还有些迷茫。”
她在担忧的是等下如何和心理医生讲。
太离谱了,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但之后要面对警察,岳一跃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问什么说什么吧,但有些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毕竟我们都晕了过去。”谷南秋握住岳一跃的手,反复的磨蹭着,希望这样能让岳一跃有些凉意的手,染上属于她的温度。
“我们终于走出来了呢。”说到这谷南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岳一跃的手:“一跃,我们之后能一同去大学了。”
那些血腥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留在那所高中永远都逃不掉成为了过去。
此时此刻,她们站在了热闹的,充满了人气的现实世界。
但有人永远留在了过去。
但岳一跃想起之后的事,脑壳疼,进入这些地方,她脑袋里就会起雾,不让她用已知的剧情去干涉这个世界。
而这个事情结束后,下一个便是去那个大学租房,会出现很多奇怪的事。
但看到谷南秋如此期待未来。
岳一跃想只要避开那个地段就好了吧?
毕竟在那个学校,她确实让谷南秋避开了一部分剧情。
避开那个地段,会不会发生不同的事,但更加失控呢。
几名警察看到人终于出来了,她们清理出一条道路,将两人护着送上了警车。
憨厚的警察将从一旁便利店买的饭团递过去,她憨笑看着谷南秋:“先吃这个垫垫肚子,刚刚接到了通知,我们会先将你们送去医院,心理医生在那边等你们,小同学们别担心,之后我们会将你们送回去的。”
————
进入医院后,两人在护士的带领下走进了不同的房间。
宽敞的诊疗室,米白色的空间,柔和的橘色灯调,一旁放着漂亮的花,这一切看起来很温馨。
坐在里头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医生,长发束起,衣袖卷了一圈,手上拿着一个本子。
看起来利落,干净,透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感觉。
看到来人,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坐吧,一跃,我是你这边的主治医生,张景明,叫我张姐就好。”
说话不疾不徐,听起来很安心。
岳一跃放松了戒备,听从张姐的安排,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披上有些重量的毛毯,接过张景明递过来的温水。
做完这一切后便安静的等待对方的问题。
张景明看着岳一跃一副无害,乖巧的模样,就如同警局给出的资料。
被收养后,一直安安静静的读书,成绩不错,人缘一般,不喜欢出风头,是个很普通的学生。
“一跃你现在感觉怎样?”
“晕,头有点晕,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岳一跃下意识的摩擦着杯子,描述着她的感受。
“就感觉到一切都很不真实。”
“明明当时候大家还在那商量怎么玩剧本杀。”
张景明抓住关键词,循循诱导着岳一跃说出当时候发生的事。
岳一跃将她们之间约着去玩剧本杀的聊天记录给张景明看。
又说她看到王勇,接着就被吓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看到了警察。
省略掉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岳一跃喝完手上最后一点水,她靠在沙发上:“张医生,但我晕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
“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大脑可能处于保护机制”张景明说着专业的知识,最后她莞尔一笑:“但如果你愿意和我说这个梦是什么,我很愿意听你说,或许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超现实的东西。”
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岳一跃也听懂了对方的明示。
一个小时候,岳一跃穿过长长的走廊,看到站在大厅等她的谷南秋,她松了口气。
今晚上下了一场雨,谷南秋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薄,岳一跃走过去将人往警车里带:“怎么在外头等我,冷到了怎么办。”
一段时间的分离,让谷南秋有些不安。
她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岳一跃,软软的回答:“我有点想你,而且里面有些闷,姐姐看我不太好受,便让我出来站站。”
距离近一点,闻到岳一跃身上浓烈的香味,勉强压住体内的躁动。
她牵起岳一跃的手,鸦黑的睫毛微微抖动,小心翼翼的询问岳一跃:“一跃,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吗?”
“是在担心这个啊。”岳一跃明白了谷南秋为何如此的不安,她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最近我都会陪你的。”
“医生也说了,这段时间,尽可能的不要独处,万一情绪闪回了也不好。”
这是岳一跃出来时,被负责谷南秋的医生喊住,仔仔细细叮嘱的。
提醒她最近一段时间要注意谷南秋的情绪,尽可能不要让她一个人待。
谷南秋有很浓烈的负罪感,或许会产生自厌的情绪。
说到这,医生想起那如同画家笔下精心创作的美人图一样的小姑娘,她打趣的说:“这个小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啊,我啊,看着她都挪不开眼睛呢。”
回忆结束,岳一跃回握住比自己体温高了那么一点点的手,她挤出一个笑,认认真真的说:“之后还有三次辅导,到时候我们都一起来,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只要你需要。”
三十分钟后,车在一个小区前停下,谷南秋谢别送她们回来的警察,带着岳一跃往自己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