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琴乃疑惑：“这话你以前不是也经常说么？”
鸣人从小最喜欢的就是在她身上嗅嗅闻闻，夸她身上的味道好闻。
说是薄荷味，但琴乃知道那不是洗发水的味道。
因为她过去常用的牌子去年已经停产了，现在用的是樱花香型。
但鸣人还是坚称她身上有清清冷冷，还有些浅淡的甜香。
琴乃自己实在闻不出来，如果问佐助，黑发少年则会冷着脸道“你也变成鸣人那样的白痴了么”或者“还是希望我像他一样傻乎乎在你身上乱嗅”。
“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
鸣人低声道，曾经的习以为常，一夜之间，便要彻底纠正过来。
她不由得皱眉：“卡卡西都教了你什么？”
说着她握住鸣人的左
手：“好冰。”
她双手给他搓搓，带来少许温度：“你应该多穿点再出来。”
鸣人努力把手往外抽却失败。
“没说什么，就是说……”少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他心虚极了，“不要对你胡思乱想，那样是错的。”
可是对她的思念和喜欢就像是迎风飘荡的柳絮。
他跳起来去抓，努力克制，但它们还是会从指缝钻出来，悠悠飘向天空。
想到这里，金发少年沮丧地坐在她身边，像是被水泼湿的可怜小狗。
鸣人遇到过很多次挫折，但无论面对什么，他身上始终有种不服输的坚韧。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错，所以可以坚持自己的道路一往无前走下去。
然而这次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欺负了小琴…这时候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呢？
“你先看着我，我们好好讲话。”
听到她这么说，鸣人目光总算稍微上移了一些，从盯着足尖地面，到敢瞟她的腿。
但琴乃穿着裙子，细白的腿恰好露在外面。
他目光顿时惊慌失措地上移，最终盯着她的手瞧。
呼，安全。
少年这才松口气。
琴乃无奈地笑。
鸣人好纯情。
这让她以后怎么好意思跟他补魔？
而且他在旁边害羞拘谨……搞得她好像也回到那些年还没有人心黄黄的时候。
手指有些僵硬不自在，原本自然放松的腿也微微并拢起来。
“对不起，小琴。”鸣人垂着眼道，“你打我吧。”
虽然现在这么说很不应该，但这样乖乖认罚的鸣人她一直都觉得很可爱。
琴乃捏了捏他的手指：“你只是夸我身上有香气，以我们的关系，我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毕竟我们从小就是这样的，你暂时改不过来很正常。”
“说不定以后你见到其他女生，也会觉得她的香水很好闻，符合你的审美。”
“不是的！怎么可能！”
鸣人原本还有些放松下来，此时表情顿时变了。
他匆匆强调：“除了小琴，我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反正小琴的味道是最特别的！”
“明明在学校里我从来没看过其他女孩子一眼……”
他的声音又弱下去了。
琴乃道：“一辈子的时间很长。”
鸣人固执道：“可是我一生一世，就只要喜欢小琴。”
“这样子。”她拖长了语调。
“小琴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和你开口。”
“嗯？”
思索时，琴乃习惯性地轻轻捏他的指关节。
因为长年修炼螺旋丸，又不在乎摔打，鸣人手上总是有很多伤痕。
好了又伤，伤了又好，触感很特别。
鸣人乖巧地任由她捏手手。
“我最近读三代大人赠我的书，上面有句话说，君子论迹不论心。”
“你可以简单理解为看待一个人要看他在做什么，而非心里想什么。”
“如果一个人心里想着保护你，却总是在做让你感到痛苦的事，哪怕他出发点总是好的，你会觉得合适么？”
鸣人皱眉：“这样怎么能算保护？只能算自以为是。”
“与之相应的，如果一个人本心想着利用你，但是一辈子都没有伤害过你，一直对你很好，你会觉得是在伤害么？”
这次鸣人稍微花了些时间思考。
他纠结道：“只要不说出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其实这就是爱吧？该不会是不承认已经爱上了对方，所以坚持自己只是在利用？”
“所以如果鸣人心里只是在欣赏我的美，因为喜欢我而出现某些想法。”
“但从未对我造成伤害——这种行为也有句俗语。”
鸣人好奇地看着她，这时候他已经没有觉得害羞了，而是又一次沉浸入小琴课堂。
“是什么？”
“叫做发乎情，止乎礼。”
“原来如此。”鸣人恍然，只觉得所有的疑惑不安都迎刃而解。
他佩服地看着琴乃：“你知道的道理好多。”
而且小琴总能用大家都喜欢听的方式讲出来。
忍校许多老师上课他都只想睡觉。
“书里有很多道理，平时还是要多看看书。知道的多了，有些纠结的问题自己就能想出办法。”
【查克拉上限＋40点】
随着年龄增加，鸣人贴贴的查克拉也增加了许多。
加满查克拉后，她便将鸣人的手好好放回他的膝盖。
但少女手指离开的瞬间，鸣人心底没来由升起一个念头。
不对。
书里也不是什么都有的。
比如——
[一定不会知道，我此刻和小琴一起晒星星的心情。]
*
佐助隔日便发现异样。
“你和琴有什么事情在瞒我？”
佐助打量着鸣人。
“啊？哈哈，问这个干什么。”
不，绝对有问题。
佐助眸光微凝。
鸣人这样打岔，他反而瞬间确认这吊车尾绝对有关于琴的秘密隐瞒自己。
因为鸣人根本不会撒谎，这笨蛋太好懂了。
而且前几天还连琴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就又会盯着琴傻笑了。
这里面要是没猫腻，佐助把宇智波倒过来写。
偏偏这次鸣人怎么都不肯讲实话。
他担心被佐助看出来，就开始打岔。
“马上毕业考试了，卡卡西大哥最近很忙不给我们特训，咱们自己修炼怎么样？”
佐助挑眉。
鸣人急中生智，向他比了个对立之印，故意激将道：“怎么，小佐助是害怕了吗？”
黑发少年冷冷道：“我只是担心你被我揍哭了，胆小鬼。”
“怎么可能！”想起过去一些丢脸事迹，鸣人逐渐红温。
佐助神色不变，平静道：“如果我赢了，你和琴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如实告诉我——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
鸣人居然陷入了纠结！
见状，黑发宇智波神色微变。
这意味着吊车尾对那个秘密的在意甚至超过了挑战自己。
那他和琴做什么了。
他止不住胡思乱想，难道是…接吻？
如果他和琴接吻了，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遮掩，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可是琴为什么不和他而是先和鸣人接吻？
想到这里，佐助眸光彻底冷冽。
他必须知道真相！
佐助结出对立之印，正面回应了鸣人的挑战。
鸣人停止犹豫，知道没有反悔余地，转而战意昂然。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会输。
他和四年前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
前往训练场路上，鸣人畅想道。
“后天毕业考试，一定要让小琴看到我最帅气的身影。”
佐助神色淡淡：“那不是我们值得在意的事情。”
他的目光早就不会局限于忍者学校小小一方天地。
“别这么扫兴嘛。说不定到时候会根据表现分班呢。”
“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分班……卡卡西大哥也不透露。不过小琴可是火影辅佐，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做她的队友吧。”
“你所说的帅气，是上周演习二十三个金发笨蛋大喊着【我是漩、涡、鸣、人！】地拿着螺旋丸向我冲上来么？”
佐助瞥了鸣人一眼：“当时她被逗笑了，场景确实很有意思。”
鸣人抬高嗓门，强调：“小琴那是欣慰的笑容！你就说我当时是不是把你揍飞了！”
“吊车尾的进步确实令人欣慰。而且我当时也没有飞，只是倒退出去八米便及时止住，并把得意的你一脚踹开。”
鸣人哽住。
佐助有时候言论真的辛辣到叫人顶不住。
可恶的写轮眼，为什么能把这些细节都记录的那么清楚？
而且佐助无论体术还是忍术都很华丽，大家都喜欢欣赏。
都怪斑和卡卡西不肯教他啦。
要是他也能学会宇智波流那堆花里胡哨的火遁还有体术，还有千鸟飞雷神之类的忍术，表现绝对会比佐助更帅！
“没有写轮眼就别想那么多。”
佐助平静道：“憎恨自己没有写轮眼的命运吧。”
“等着吧。”鸣人攥紧拳头，“一会儿一定把你漂亮的脸蛋揍歪，小——佐——助！”
“你还是想好怎么如实交代真相比较现实。”
“我才不会输，嫉妒去吧佐助！”
“……”
他并没有嫉妒。
他没、有、嫉、妒。
*
两个少年一路拌嘴到第三修炼场，还在外面便听见凌厉呼喝声。
鸣人：“看来门口这片已经有人了，得找个宽敞点的地方。”
此刻在门口场地修行的是三名忍者。
一名黑发白眼的俊秀少年，正在对木桩使用掌拳连击。
另一名是丸子头的可爱少女。
还有一个正在单手俯卧撑的绿衣西瓜头少年。
“咦，那双眼睛不是和雏田一样么？”鸣人诧异道，“他们都有护额，是下忍。”
“那个白眼的是日向分家的人，叫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比他们大一岁，是上届的
天才，并且同样面容俊秀很受女生欢迎，曾经时常被拿出来与佐助并称。
但那只是以前。
经过宇智波斑特训后，佐助已经不会再将同龄的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等他掌控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即使是旁边的鸣人，九尾人柱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两名少年经过时，凯班的三人也察觉到了他们。
“咦，好帅。”
正在摆弄苦无的天天眼睛一亮。
佐助凭借帅气外表与天才之名，在前两届后两届的女生中人气极高。
“……四百九十九、五百。”
小李做完最后一个单手俯卧撑，这才从地上跳起，目光如炬。
“佐助在哪？”
“你该不会想挑战佐助吧？上次有人撞见过他训练，听说他的千鸟有击碎巨石的力量哦。”
天天摇头晃脑道：“佐助是他们这一级最亮眼的男生，应该会以第一的成绩和那个漩涡琴乃组队。”
“她不是火影辅佐么，也只有佐助这样的天才才配得上她吧。”
就在此时，他们的队友宁次结束这一轮最后一掌的修炼。
漩涡琴乃。
这是四年来越来越多在木叶人耳边被提起的名字。
她定期在火影楼任务接受所跟随长老见习，很多忍者领取交接任务时，都能看见红发少女的身影。
宁次也见过她。
那时他们刚组成凯老师担当指导教师的下忍小队，可以去领取任务。
他们跟在凯老师身后，身为新人，在宽敞光鲜的任务接受所时时感到局促。
就是那一刻，他们见到了红发少女。
比他们还小的年纪，漩涡琴乃已经能跟在长老们的身侧参与任务分配结算，和发布任务的富商贵族或者完成任务的忍者前辈自如谈笑。
就连那个待人冷淡的旗木卡卡西，在琴乃说话时，都会侧过头倾听。
听说他们关系很亲密。
“好耀眼的笑容……”当时小李喃喃道。
连天天都忍不住感慨：“如果她是火影，我每天都愿意来接受任务。”
漩涡琴乃那样的人，成功是理所当然的。
宁次心想。
其实任务接受所并不是日向宁次第一次见到她。
早在她刚入学时，在那个夕阳铺满操场的黄昏，他就已经见过她了。
他站在四楼教室，看着那个小女孩一次又一次，向注定不可翻越的横栏发起挑战。
日向宁次也不知为何，竟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那个傍晚，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族长的次子，宇智波幸存的遗孤，宇智波的天才。
每一个标签都让他想皱眉头。
“有点好奇诶。”
天天忽然猫猫祟祟道：“我们去看一下他们在修炼什么吧？”
“如果被发现了就说咱们这些前辈比较好心，想指点他们两个一下。”
天天抛起苦无，自信接住：“反正咱们的体术手里剑都这么强，真要指点他们也不吃亏。”
天天只是想看帅哥宇智波训练。
但凑巧的是，这里包括她在内的三个人，都对宇智波佐助非常感兴趣。
*
佐助和鸣人走了一阵才来到无人空地。
“人好多，马上就是毕业考试，看来大家都来修炼了。”鸣人道。
“不要管无关之人。”
佐助结出对立之印。
“我发现你这家伙最近是越来越冷冰冰了。”鸣人嘟囔着结印，“我看斑都没有你这么冷酷。”
佐助没心思和他闲聊，一拳轰向鸣人。
“喂，你——”
鸣人双臂交叉堪堪挡住，佐助凌厉的拳风扫的他面颊火辣辣的痛。
即便如此，他也被佐助的力道击退出一段距离。
这家伙的力气！
少年眼神严肃起来：“我也要认真了。”
他想要使用多重影分身。
这是他从好色仙人那里最新学会的禁术。
正是学会多重影分身之后，他上周才第一次与和佐助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虽然最后还是输……但这次会赢的！
“你的缺点太明显了，鸣人。”
佐助反手探入忍具袋，流畅连甩四枚手里剑，目标直指鸣人双手，逼迫其停止结印。
黑发少年攻势犹如疾风怒涛，狂风暴雨席卷而下，不给鸣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显而易见，佐助的体术比鸣人优秀精湛许多。
佐助眸光凌厉，他知道这吊车尾抢到节奏会有多难缠。
绝对不能给鸣人任何时机！
他继续上前逼身位，阻止鸣人结印。
“吊车尾，你该不会都不值得我开启写轮眼吧？”
可恶！
其实此时只要半尾兽化就可以甩开佐助，但这么早就启用九尾，岂不是认了下风？
金发少年倔强地想着。
于是他拼着忍受佐助重重一记鞭腿——太好了，他被踹飞了出去！
这样就可以拉开距离结印了。
“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的一声，场上瞬间出现成百个鸣人，他们齐齐大喝道：“佐助，我在这里呢！”
……！
佐助立刻知道自己出现了战术失误，对于一般人自己方才那记鞭腿足可定下胜负，但吊车尾无论意志还是躯体防御性都远超常人。
他的自信反而给了鸣人反击机会。
参照上次战斗经验，接下来鸣人会让影分身帮助他使用螺旋丸，所以自己即将需要面对的是数十发螺旋丸连击！
少年眸光凝沉。
即使是佐助也必须承认，螺旋丸连击是非常强大的招式。
如果近身格斗，他很容易被鸣人仰仗人数优势消耗压制，胜负也会变成两说。
佐助暗啐，果断开启写轮眼，随后……转身便跑？！
鸣人脸上自信表情一滞：“站住！佐助，你是胆小鬼要认输么？”
此时凯班三人正好来到不远处，看到上百个鸣人狂奔追逐佐助的一幕。
天天看傻眼了。
“这是下忍该有的查克拉量么？我没看错吧，这都是影分身吧？”
宁次用白眼看了一眼，同样表情凝重，那个漩涡鸣人的分身并非虚假。
这是多么庞大的查克拉量消耗？！
而且他影分身里正在使用的忍术，更是蕴含着恐怖能量。
如果琴乃在就要说了。
鸣人三尾模式下的查克拉可是有恐怖的三十万之多，卡卡西看了都得眼馋。
“我记得鸣人是忍校的吊车尾啊。”天天震撼道，“这叫吊车尾？”
“这就是木叶。”
一道慵懒的少年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们木叶的东西，总该与众不同。”
天天回头，只见同样是三名少年男女，但他们没有戴护额，应该是忍者学校的后辈。
“猪鹿蝶。”宁次轻声提醒同伴。
鹿丸目光隐晦地从宁次护额收起，他随口道：“三位也是来看这两个家伙的切磋学习么？”
“学习？”天天觉得这个词有些荒谬。
她家可是忍具供应商，她从睁眼起就在摸苦无手里剑。
虽然佐助刚才那手投掷术十分精湛，但想让她学习是不是还差了点？
井野忽然开口：“佐助君怎么一直这样被追着跑，不亮亮他
的手里剑投掷术么？”
这个金发马尾学妹语气平和，但天天一听便嗅出味道了。
这包是暗恋佐助的女孩。
因为暗恋宁次的女生也喜欢这样讲话，她可太熟了。
“不是的。”
“不。”
鹿丸与宁次同时出声。
两人略感意外地对视一眼，随后宁次淡淡道：“佐助要出手了。”
……
“佐助，现在你想往哪跑？”
此时鸣人已经将佐助逼至训练场死角，密密麻麻的影分身将佐助包围。
见佐助无路可逃，他倒也不想用螺旋丸打伤朋友。
“如果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可不想打伤小佐助可爱的脸蛋呢～”
“白痴吊车尾。”
佐助冷冷嘲讽，随后脚上附着查克拉，向着训练场铁丝网踩上去。
“不是，你还真逃啊，要是跑出去可算犯规！”
嘴上如此嘲讽，鸣人却发觉不对。
佐助不是那种胆怯的人，被自己这样连番挑衅，按照他的性格早该还手才对。
现在这样……
鸣人追逐脚步不由一缓，而正是这电光石火间的差距，已经足够佐助跑到铁网最高处。
随后迅疾折身——
“火遁。豪火灭却！”
远处井野失声道：“原来这才是佐助君的战术！”
近身与鸣人众多影分身格斗太不明智，不如一次用火遁大量消灭目标。
效果果然很好，佐助口中吐出大量火焰，迅速蔓延焚烧已经被他吸引聚拢在一处的鸣人分身。
“啊，好烫！”
“痛痛痛！”
伴随着砰砰砰的声音，鸣人影分身迅速消散。
“鸣人，只有木叶最强最优秀的忍者，才能站在火影的身边。”
“想击败我你还差得远。”
更别说和她……
佐助眼中三勾玉写轮眼快速转动，他要找到剩下的最后一个鸣人本体。
当身上衣物被烧得破破烂烂的鸣人出现在视野中时，佐助毫不犹豫地喝道——
“千鸟！”
佐助掌间亮起耀眼的电光。
这是他掌握最强的单点爆发忍术，也唯有它才有可能撕碎强大的尾兽外衣防御。
千鸟鸣叫声撕裂整个修炼场的上空，佐助脚下发力，整个人犹如苍蓝雷霆冲向鸣人！
但鸣人影分身消散前也帮助他完成螺旋丸，金发少年右手向前挥去。
千鸟攻势极快，佐助转瞬间便冲到鸣人身前，他的颊侧几乎能感受到螺旋丸气旋撕裂空气的灼热。
然而佐助没有在意螺旋丸对自己的威胁。
随着两人距离快速拉进，佐助忽然意识到不对——
鸣人为什么不使用尾兽外衣？！
他以为鸣人一定会用尾兽外衣才使用千鸟的。
如果这一击落实，毫无防御的鸣人绝对会重伤。
该死，千鸟没法改落点方向！！
宁次神色陡变，白眼可以清楚看到这两个高级忍术所蕴含的能量，必须要阻止才行。
可即使是他也没有适合的忍术应对！
千钧一发之际——
“金刚封锁！”
随着一声熟悉的少女清喝，金色锁链破空而来，将空中两名少年捆得严严实实，并迅速拖回她身边。
轰！！！
螺旋丸与千鸟对撞，能量团压缩随后骤然爆发，轰然巨响后尘土乱飞，居然在原地留下三米深的大坑。
所有附近的人都不由得抬手挡住面颊，并用查克拉附着脚底，否则绝对会被气浪掀翻出去。
学习，确实该学习。
飞沙走石间，天天恍惚地想，这种战斗强度已经比许多中忍还厉害了吧？
我们木叶的忍者学员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但能瞬间阻止两个怪物的少女……才是最夸张的存在吧？
“你们两个疯了？”
琴乃严厉盯着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忍术是能对同伴正面使用的么？”
佐助言简意赅：“我以为鸣人会用尾兽外衣。”
“没想到他会反应不及。”
是他高估了鸣人实力。
所以，自己一如既往地赢了。
“你呢？”
鸣人伤得更加严重，全身都有火遁灼伤，琴乃为他检查伤势，嘴上却不由得责怪。
“这么喜欢挨打么？”
“佐助没开万花筒写轮眼。”鸣人嘟囔道，“我不想使用九尾的力量。”
……？
佐助拧眉。
“那你也是笨蛋。”
琴乃气不打一处来：“我远远就感觉到你俩查克拉不对劲，赶过来果然发现差点出事。”
鸣人乖乖听训。
琴乃本来想在他伤口拧一把，故意让他疼一下长记性，可看着鸣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是没忍心。
“香燐今天正好回家，先给你治伤。”
“好哦，小琴不要生气嘛。”
鸣人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从小体质就很好，因为九尾以及漩涡血统的缘故恢复能力极强。
佐助就在琴乃身旁，少女与鸣人交谈嗔怪的声音一直涌入他耳朵，听得他心生烦躁。
他烦躁她对鸣人毫不遮掩的关切。
但他更烦躁的是——
[佐助没开万花筒写轮眼。我不想使用九尾的力量。]
什么意思，他不配鸣人使出全力么？
可那……也是事实。
他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已经四年，却始终没有触碰到万花筒写轮眼的门槛。
曾经盛赞他是天才的斑，如今也不再提万花筒写轮眼的事。
甚至偶尔说，自己开不了万花筒是好事。
怎么会是好事？
鼬在这个年纪，已经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力敌宇智波斑了！
“琴乃。”
鹿丸等人此刻走过来，他主动打招呼道。
“最近可是很少见你这个大忙人。”
见鸣人佐助两人没大碍，琴乃才放下心闲谈。
“我们见得还少么，每天和我见的最多的人就是你吧？学校也见，接受所也见，简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鹿丸轻笑，默认了琴乃的说法。
是他两年前主动和父亲要求，希望能到接受所见习，与琴乃结成搭档。
鹿丸在接受所展现出了完全的才华与光辉，即使是最苛刻的小春长老也对他的天赋赞不绝口。
甚至比起琴乃这个名为火影辅佐，实则剑履上殿随时“请三代退位”的“恐怖家伙，鹿丸才更符合火影辅佐所需的天赋。
唯一让长老们不满的，就是这位奈良家的天才有点太听琴乃的话了。
无论琴乃要做什么，他的思路都只有一条。
——执行，以及如何辅佐她更好的执行。
对于长老们评价儿子时的阴阳怪气，奈良鹿久只是笑而不语，偶尔感叹一句。
“孩子们也有孩子们自己的道路啊。”
呵呵，是啊。
你家鹿丸是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做有史以来最强火影的赘婿，可不是通天捷径嘛。
鹿丸仿佛无意间想起某件事：“关于毕业考试的文件你看了吗，长老让我和你来配合学校主办这件事。”
“还没呢。”琴乃说道，“我要先领这两个家伙回去治伤。”
鹿丸自然接话：“好，那下午三点，我在火影楼门口等你。”
琴乃不假思索：“辛苦你啦。”
鹿丸微微一笑，随后道：“鸣人和佐助也要努力啊，琴乃因为村子的事情已经很辛苦了，不要让她再为小事费神。”
“啊啊，小琴又被鹿丸霸占了。”鸣人不满地嘟囔。
可因为是村子的事情，即使是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鹿丸每天跟小琴相处的时间也太长了。
天天微微张大嘴巴。
不，她看错了，佐助也说错了。
她说：“感觉不是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站在火影身边……”
井野轻声接道，“最聪明冷静的人也完全能抓到机会。”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忽然八卦雷达狂响，同时闭上嘴巴。
气氛不对劲了！
大的要来了！
“我先走了。”佐助淡淡道。
琴乃疑惑：“一起回家吧，你也受伤了，不治一下么？”
佐助没有回应，只是冷淡离开。
他暂时不想再看见那浅粉色嘴唇吐露对别人的关切言语，也不想看见她唇瓣微笑时的柔软弧度。
因为他的对手很可能亲吻过那里。
他想询问真相，但是刚才的对决，看似自己获胜，然而他不认为自己最终有资格问鸣人真相。
佐助有自己的骄傲。
下次，他会亲手击败使出全力的鸣人，让
那家伙老实交代到底碰过琴的哪里。
并且很快，他也会击败琴，然后……
如果鸣人曾经亲过她的嘴唇，那他不要吻那里。
他要在她的脖颈，距离动脉最近的那处，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而且，一定要让那个白痴吊车尾看见。
第52章
鸣人一夜都没睡好，因为他又到琴乃窗户底下补充小琴力了。
不过这次许愿性质更多。
[敬爱的、我最喜欢的火影辅佐小琴大人，请务必让我和你一队吧！]
[我拼死也会保护你的！]
也不知道小琴有没有听到他的呼声，反正第二天家里除了他，大家看起来都很淡定。
吃早餐时，卡卡西慈悲地为鸣人解惑。
“分班这种大事，都是由火影大人参考各方面情报决定，即使是小琴也只能提供参考建议。”
“现在已经定下了，你这样楚楚可怜看着她也没用。”
“卡卡西大哥你不许说话！”
卡卡西耸肩，不去打破少年烂漫的幻想，反正那个分班名单他已经看过了，基本没出乎他的预料。
……
这是他们来忍者学校的最后一天。
所有毕业下忍都绑上了忍者护额，接着迎来自己人生中相当重要的时刻——分班。
大家都希望能分配到更好的队友。
比如宇智波佐助，就是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分配到的靠谱选择。
但这位校内人气no.1的黑发少年，从进教室开始便静静闭目养神。
他似乎并不在意队友是谁，因为无论与谁组队，都不会妨碍他的优秀。
与之相反的，就是与他隔了一座的漩涡鸣人。
这位前两年才摆脱吊车尾称号，给人强烈意外性的少年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心事在脸上一览无余。
哦。
纠正一下，漩涡琴乃才是无分男女，所有人都渴望组队的人。
因为她不仅足够强，头脑聪颖，性格好相处，更是公认的未来火影。
谁会不想和火影一队呢？
但相比宇智波佐助，漩涡琴乃是更加高不可攀的人选。
恐怕只有宇智波佐助和香燐那样怪物级别的天才，或者漩涡鸣人这样意外性no.1的家伙，才能站在她身边吧。
香燐回村正是为了赶上参加毕业考试与分班典礼。
清秀少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同样是亮眼的风景。
如今的她梳斜刘海，长度一直垂到右耳下方，刘海边别起一枚深色发卡，以免遮挡护额上的木叶标志。
她身后扎着两条粗麻花辫，配合眼镜很有文学少女气质，看起来相当温柔。
不过任何人见识过她承自纲手的怪力后，应该都会瞬间打消这种错觉。
这位文静少女发怒时，完全具备把不法之徒锤成小饼饼的能力。
她已经跟随纲手老师在木叶医院实习了两年，水平不逊于正式医忍，甚至能参与许多大手术。
目前也是她在担任长门的护理医生。
长门情况特殊，外界的医疗忍者都难以信任，还好琴乃身边有香燐。
纲手依旧恐血，无法为长门医治双腿，只能等香燐彻底继承绝学后为长门接续。
此刻香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翻看医书，说是要抓紧时间继续背诵纲手老师布置的木叶草药医理大全。
但鸣人盯着她瞅了半天，满意地发现发现香燐其实根本没翻过一页——完全没看进去嘛。
嘁，香燐还嘴硬说自己不紧张。
漩涡鸣人有话直说，他就敢说自己特别想和小琴一队，现在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而且不只是他，鸣人知道这个教室里没人能不紧张，包括看似冷漠的佐助。
因为所有人都想和小琴一队。
但小琴肯定是想和他一队的。
毕竟那天晚上……他们都牵过手了。
鸣人忍不住向琴乃方向看去，可惜还没看清她的样子，便见佐助换个姿势放松似的微微前倾，将他视线挡了个严实。
他尝试绕过佐助——
这家伙又自然地往后靠。
靠，佐助绝对是故意的！
忍，他忍！
鸣人默默咬牙，换作以前他肯定和佐助翻脸，狠狠揭穿那家伙的可恶阴谋。
可是现在他想在小琴面前展现更可靠的一面。
所以不能像小男孩那样大吵大闹。
如果在以后的忍者生活里，能和小琴成为队友朝夕相处……
遇到危险时自己挺身而出向小琴展示自己的勇敢与情意……
最好那时候可恶佐助还在旁边受伤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作为英雄保护他们……
接着小琴崇拜地说一句“鸣人君牙白卡酷一”……
噫。
真要那样，漩涡鸣人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幸福qvq
佐助微微蹙眉，嫌弃地打量沉浸入幻想的鸣人。
那吊车尾在想什么呢？
感觉全身都是一阵恶寒。
*
大家情绪都处于微微躁动中，忍不住瞟自己有意、或者有好感的对象。
毕竟忍者小说里，许多浪漫的故事往往也都是从分班开始的。
但同样有人情绪低落。
比如春野樱。
今天出门前，爸爸妈妈居然还祝福她和火影辅佐大人一队，以后能被多多提携之类的。
怎么可能嘛。
她当然也想更靠近优秀的琴乃同学，但是……
少女漂亮的绿眸微微黯淡。
他们这一届毕业生，不是怪物级别的天才，就是名门英才，她觉得自己除了完美的理论成绩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大家很吵闹，但和她无关。
小樱抿唇，默默趴在桌面上，把脸埋在双臂之间闭目休息。
她知道今年共有十一名毕业生。
也就是说，如果三人组队的话，绝对有两个人会多出来。
她现在只祈祷自己能分配到不错的队友，而不是成为可怜的被剩下的人。
过了不久，伊鲁卡老师走进教室：“接下来我公布分班名单。”
他拿着名单道：“念到名字的同学可以离开教室，与自己以后的同伴彼此交流熟悉。你们的带队上忍会联系你们。”
“山中井野、秋道丁次、奈良鹿丸。”
“麻烦死了。”
嘴上说着，鹿丸对此却并不意外。
猪鹿蝶是传统同盟，并且也唯有三人组队才能发挥完整实力。
选琴乃的影卫队他们倒是很可能入选，但下忍分班，只能说希望无限渺茫。
即便他两年前便猜到这件事，因此特地申请与琴乃共同见习培养感情，但果然还是……
鹿丸双手垫在脑后，与同伴走出教室时，状似无意地看向琴乃的位置。
他想知道那家伙的脸上会不会有失望。
不出意料的，完全没有。
琴乃正转身笑着和后座的雏田说话，看起来开心得很。
啧，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啊。
“别看琴乃了。”井野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没能和佐助君一队我也很恼火。”
鹿丸反驳：“谁在看她啊？”
“呵，你喜欢她谁——”
“声音小点井野！”鹿丸神色微变，立刻拖着井野出去了。
嘿。
井野忍不住撇嘴。
这些男生啊，怪人家没察觉自己心意，自己又不肯主动去说。
甚至还不许朋友帮他
说。
但凡鹿丸能学会鸣人那家伙的直率，现在都得跟琴乃交往两年了吧？
她又看向小樱的位置。
自己没能和佐助君一队，小樱肯定要嘲笑她。
但井野只瞧见埋下去的粉色脑袋。
嗯？小樱她怎么了？
她不想和佐助君一队么？
……
“日向雏田、犬冢牙、油女志乃。”
又是三人出去。
完了！
春野樱的心重重沉下来。
现在教室里只剩下琴乃同学、佐助君、鸣人、香燐和她。
唉，肯定是她和香燐要被剩下来了。
不过说实话，有香燐这样优秀的人陪着一起落单，让小樱心里总算好受了许多。
“好耶！”
发现教室里只剩下自己和佐助两个男生时，鸣人顿时喜上眉梢。
不过他才要和琴乃庆祝，却忽然想起自家香燐还没队伍。
对了，小樱也没有。
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鸣人对两个女孩子的去处不禁有些感到担忧。
庆祝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
就在他准备举手帮她们问问情况时，伊鲁卡点名了。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樱，你们三个出来。”
“好……诶？”鸣人瞪大眼睛，欣喜的表情僵在脸上。
佐助在听到话语内容后，微微上翘的嘴角也撇了下去。
甚至连春野樱本人也满脸震惊慌乱，毫无欣喜。
那一瞬间，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琴乃的位置。
“伊鲁卡老师，会不会哪里搞错了？”鸣人难以置信道，“我怎么可能和小琴不是一队？”
“我确认过了，名单没有问题。”
“小琴，”鸣人唰地扭头看向琴乃，“你是火影辅佐，你说句话呀。”
琴乃只在最初愣了一下：“名单是火影大人的安排，最终敲定后，我们只需要服从。”
“为什么？”鸣人更急了。
就连佐助都拧眉：“如果琴不在队列里，这家伙失控了怎么办？”
“失控？”伊鲁卡疑惑。
佐助“啧”了一声，随后道：“让卡卡西来，老师你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伊鲁卡差点红温。
佐助永远拥有最冰冷的语气让人瞬间红温的本领。
无辜的小樱此时一句话都不好说。
她不敢看琴乃，但她心里很在意琴乃同学现在怎么想她。
现在这场面搞得好像她喜欢佐助君，所以特意怎么样了似的。
但她明明……最想和琴乃同学组队。
如果不限制性别的话，春野樱想和自己心里最憧憬的天才组队。
香燐、琴乃。
这两个出身漩涡的天才少女，在学校被很多女孩子暗暗仰慕。
大家都认为她们会和纲手大人一样，在未来成为女忍者的代表人物。
如果能和她们一队的话……唉。
春野樱叹了口气，和自己从小喜欢的佐助君一队，她心里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和佐助君一起是很开心啦。
但是佐助君更会影响她追赶琴乃同学的步伐。
倒是香燐眉眼瞬间释然，还透出几分得意，轻快地合上草药大典。
最后陪伴在琴乃大人身边的还得是她。
不愧是火影大人，能看出医疗忍者的必要性，知道让她时刻陪伴在琴乃大人身边。
就在教室里乱作一团时，门被敲响了，一名戴着面铠的棕色寸发忍者走入。
他面无表情，举止干练，一看便是精英忍者。
“伊鲁卡中忍。”他颔首示意。
鸣人盯着他看了几眼，忽然指着他道：“你是那个、那个死鱼眼的大和前辈！”
鸣人见过大和两次，一次是宇智波灭族夜，一次是九尾封印夜。
大和是村子里派来的精英上忍，拥有能够压制九尾的木遁。
伊鲁卡赶紧提醒道：“鸣人，大和上忍是你们的指导上忍，要注意礼貌。”
鸣人不开心地瘪嘴。
他知道，三代爷爷派来大和前辈是填补琴乃封印术的空缺……那琴是真没可能和他一队了。
但是为什么啊？
“你们先跟我出来吧。”大和有些头痛。
毫无疑问，最适合带宇智波和人柱力的是卡卡西前辈。
前辈在村子里地位举足轻重，显然不可能特意辞去暗部总队长的职务做带队上忍。
但他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未来显然同样关心。
于是前辈上周特意拜托他，希望他能带好那两个小子。
卡卡西前辈对他有恩，他自然不会拒绝。
“但更重要的辅佐大人怎么办？村子安排好她的指导上忍了么？”
前辈说：“三代大人还没定下，可能是他亲自出马，或者自来也前辈吧。”
那多半没什么问题。
反倒是自己，待会儿怎么收服明显心已经飞了的部下们？
两个臭小子心有所属倒也罢了。
他们第七班为什么连那个粉头发的可爱小姑娘，明明应该最好相处的春野樱，也在盯着辅佐大人看？？
就这么爱吗？？？
……要不让琴乃大人给他们做带队上忍算了，反正她实力应该是够的。
到时候也不用叫第七班，代号就叫[木叶天才小分队旋风出击！！！]狠狠向外界展示一下他们木叶的人才储备。
心里的吐槽之神滔滔不绝，大和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冷酷开口，暗部精英的气势彰显无疑：“现在重申第一条命令——第七班全员，即刻随我前往第三修炼场。”
“……是。”x3
哪怕三人再不情愿，可忍者必须服从命令。
鸣人小樱垂头丧气地走了，连佐助脸色都彻底黑下来。
谁都不肯给大和上忍一个笑容，好似他是拆散良缘的坏蛋似的。
只能说，第七班的磨合之路道阻且长。
伊鲁卡看向剩下两个女生：“你们在这里等待自己的指导教师，我去交接一下文件。”
“好。”
香燐巴不得只留她和琴乃两个人。
要是她们队伍是玖辛奈大人带队就好了。
漩涡无敌冲冲冲队！
“香燐？”
她们过了一会儿，却见静音探头进来，看见琴乃先是对她行礼，随后冲香燐招手。
“跟我走吧。”
香燐摇头：“我还在等我带队上忍。”
静音哑然失笑：“你傻啊，今天就是让你参与一下补全仪式感。快点走啦，医院正缺人——哦，你的指导上忍纲手大人正等你呢。”
香燐身形晃了晃：……！！！
她无助地看向琴乃。
琴乃忍着笑道：“快去吧，木叶的医疗事业需要我们的天才。”
此时她也品出来三代的安排意图了。
猪鹿蝶传统联盟，雏田三人则是侦查特化班。
第七班的配置则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九尾人柱力，三勾玉写轮眼，并以强悍的木遁忍者带队。
她估计小樱接下来被建议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医疗类，这样第七班就彻底没有短板。
大家都有很好的未来。
*
因为优秀的人员安排，琴乃本来心情很好，笑眯眯地回味三人表情。
香燐最后的震惊表情太好玩了。
只是随着等待时间越来越长，琴乃脸上的微笑也越来越少。
她皱起眉头。
此时教室里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她的指导上忍迟迟不见人影。
现在她可不需要在村子里特别给谁面子。
指导上忍如果迟到如此之久的话，她准备干脆走人了。
待会儿告诉伊鲁卡老师，让那位迟到上忍下午到她办公室汇报工作。
嗯，先反思汇报一下身为上忍为什么时间观念如此淡薄。
琴乃看了眼时钟。
她只等那家伙最后一分钟。
第三十七秒，教室的木门终于被推开。
而进来的不讨喜迟到上忍是——
“团藏前辈？”
有些时候，琴乃真不得不佩服三代火影的奇思妙想。
她正琢磨木叶还有几个人配指导她，结果现在居然真翻出来了。
又有闲，又有资历，自身本事也不差，说得可不就是赋闲在家的前任火
影辅佐志村团藏嘛。
问题只有一点：
她和团藏本身关系很差。
四年前的封印九尾之夜，她当众狠狠数落了团藏的丑事，并把他赶出封印屋。
当时团藏的表情臭到【想把你和宇智波斑统统宰了但没胆子且没实力只好乖乖滚蛋好气哦】。
自那之后，团藏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似乎看出她心底疑问，团藏主动道：“赋闲在家，老夫总想着为村子再做最后的贡献。”
老者半身缠着绷带，大概天性使然，哪怕口吻尽量缓和，但当他垂目看过来时，总透着难以形容的阴鸷严厉。
“听说你这孩子毕业了正缺指导上忍，我想我还有些经验可以传授给你，便与日斩极力争取到你的培养资格。”
“事实上，早在四年前，你还是忍校平凡无名的小孩子时，老夫便注意到你的身影了。”
“或许你对老夫过往有诸多误会，但也无妨，日后你我总会一一解开。”
团藏严肃道。
“琴乃，你是二代大人与我火之意志的传承者，你会继承理解我们的一切。”
槽点未免太多了。
琴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位以德报怨的和善老前辈。
毕竟他在阐述自己扉间大人表忠诚的时候，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扉间大人至今失陷在大蛇丸之手？
而团藏前辈迄今表现出营救他的决心，似乎还没有晓组织积极。
至少晓组织都把大蛇丸宰了两次了。
显而易见，团藏是个虚伪老登。
但琴乃觉得鹿丸有句话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价值实现的地方。
比如带土前辈很适合背锅与爆金币。
大蛇丸前辈很适合装死与爆金币。
团藏前辈也是命运之人，还有过和三代大人联手爆羁绊CG的优秀履历。
如果做了她的指导老师，应该更方便她以后爆金币吧。
毕竟看他年纪也是到了差不多活腻歪的样子。
就在此时，团藏轻声道。
“并且，你能继承老夫的很多东西，人脉、经验、情报，以及……”
“很好利用的、危险而又强大的宇智波。”
琴乃目光一凛。
什么意思，带土前辈也在偷偷给团藏背锅？！
宇智波不是都很贞烈的么？！
看见她惊讶的眼神，团藏微微一笑。
“小姑娘，宇智波这一族的秘密，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
琴乃迅速与团藏狼狈为奸。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是坏人，但她这回真称不上好人吧。
毕竟与团藏前辈组队的唯一目的，就是如何合理地把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登送进棺材爆金币。
这件事火影同意了，火影辅佐自己也同意了后，按理说木叶这一届毕业生下忍分班至此就该圆满完成。
但是——
有个男人表现出了强烈不满，与惊人的愤怒。
“现在立刻跟我去找三代大人。”
卡卡西冷冷道。
“我会要求他立刻取消团藏的带队资格。”
琴乃努力挣扎，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桎梏里抽出来。
认识多年以来，卡卡西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而盛怒之下的卡卡西，显然也完全不准备让她蒙混过关。
任何事，任何事时候，他可以纵容琴乃一千次一万次。
唯有这件事完全没有含糊余地。
卡卡西甚至连对三代的尊敬都没再维持了。
当银发上忍认真起来时，琴乃的体术完全不是他对手。
就好像他不这么用力，她就一定会跑掉一样。
“痛。”
但是只要她瘪着嘴说出这个字，卡卡西的力道就一定会下意识放轻。
然而他依旧不肯放手。
“卡卡西、卡卡西！你好好听我讲嘛，团藏前辈很好用的！”
琴乃不理解，她自己实力已经有了精英上忍级别，也不是过去那样的小孩子。
为什么卡卡西还会这么担心她与团藏接触？
一个失去权势，空有花架子的老头，能对她有多少威胁？
“不要任性，你不懂团藏有多危险！他身上的黑暗是你难以想象的！”
卡卡西低声吼道。
琴乃愣住，她第一次听到卡卡西发出这种声音，仿佛被触怒的老虎，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咆哮。
他的眼里透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团藏如此明目张胆地对琴乃出手，已经完全触犯卡卡西的底线。
“什么黑暗？”
卡卡西冷冷道：“你知道他做过人体实验么？”
“你知道他经手过多少木叶的阴谋么？”
卡卡西忍住不去讲述宇智波灭族阴谋的真相。
其实自来也前辈已经调查出苗头，有一批写轮眼去向不明，疑似流向根部。
时隔多年，收集确凿证据简直难如登天。
团藏此人心机深沉黑暗，不知藏着多少后手，是让自来也和他都感到危险的可怕存在。
而他面前的红发少女，居然敢视他为寻常消遣玩具，说什么团藏很好用。
这个世界上能使用团藏的唯有三代火影，然而三代已经用出事了！
琴乃不理解他的反应：“这时候你怎么又不信任我了，莫名其妙地对人发火……是以前出过什么事么？”
卡卡西心中微软，琴乃很冷静，还在尝试与自己好好沟通。
那他也该跟她讲明白道理。
卡卡西手下抓住她的力道不由得更轻，他深深呼吸，调整自己情绪。
终于，银发上忍的口吻重新平静温和下来。
“没有对你发火，只是我真的不想让你接近团藏……那个家伙的阴谋曾让我失去过很多。”
父亲。
老师。
带土，琳。
他也亲眼目睹过对方如何进行人体试验，刺杀三代火影的。
于是即使他现在已经是暗部总队长，被视作五代火影候补级别的大人物，依旧不能小觑对方。
卡卡西垂首，轻声道。
“团藏是木叶武斗派的领军人物，与他相关的事就交给我来，好么？”
青年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捧住少女素白面颊，以拇指虚虚描摹琴乃的眉眼，仿佛以此确认她的实感。
妹妹乖乖闭上眼睛。
所以她不会看到卡卡西此刻正如何专注地凝睇着她。
琴乃已经长大了，在其他人眼里，她是木叶这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天才少女。
可在他眼里，琴乃从没有任何光环。
“因为你是我最珍贵的……”
“嗯？”
琴乃闭着眼，发出疑惑的鼻音。
“因为你是我最珍贵的妹妹。”
卡卡西温和而坚定道。
“我会推掉一部分任务，做你的指导上忍，你不能接近团藏。他太危险了，具体的我已经和你说明过，但我现在重新强调一次。”
“人体实验，出卖同伴，为了他的野心他什么都能做。”
“他绝不会是能帮助你实现梦想的助力。”
“我明白你的心意。”
琴乃轻声道：“可是团藏说，他控制了一个强大的宇智波作为棋子，如果我能获得他的认可，他会将那个宇智波的控制权交给我。”
“我觉得……那个宇智波是带土前辈。”
“卡卡西很在意带土前辈。”
“所以我想将带土前辈从黑暗里解救出来。”
开什么玩笑。
如果团藏也站在带土前辈身后，带
土前辈还会依赖她么？
难怪前辈四年都不联系她，半天是有团藏作为依靠。
她居然还傻乎乎的等！
琴乃越发笃定：“我一定要将带土前辈从团藏的黑暗中拯救出来。”
带土前辈身后的幕后黑手，只能是她一个。
无论谁要抢，她都必须一脚踢开。
团藏怎么了，现在木叶的正牌火影辅佐，只有她。
卡卡西听得心中一痛。
他知道琴乃说的是真的，早在四年前，自来也就说过带土是根部制造的间谍。
为了解救带土，他四年不舍昼夜地修习飞雷神，甚至去做自己一点也不想做的政务，获得更高的地位。
这样才能在一切结束后让带土回归阳光下。
他从未将这个秘密告诉过任何人，没想到琴乃最终还是知道了。
“卡卡西为了这个家已经很累很累了。”
“每天都要做饭，拿了工资就要养家，还要关心我们心里在想什么。”
这四年里，实际上完全是卡卡西一个人在养完全不事生产，却要高投入的四名忍者。
即使村子有补贴，琴乃和香燐也可以领工资，但想要养好孩子，而且还是四个天才忍者，所耗心力又哪里能补贴的过来呢？
更别说卡卡西从来不要她们的工资，让她们自己攒着做零花钱。
在这样的基础上，他们每个人都被卡卡西养得很好。
对于卡卡西在这个家里的付出，琴乃看的非常清楚。
“很多上忍和卡卡西一个年纪，但是他都在恋爱约会，有自己的消遣。”
“如果卡卡西去约会，光我们四个拖油瓶就会劝退很多姐姐吧。”
卡卡西道：“你们不是拖油瓶，我也不需要庸俗的喜欢。”
“我知道。”
“所以我才想做卡卡西真正会开心的事。”
她小声开口，仿佛倾诉世间最大的秘密。
“我爱你。”
“我也是。”
从巷道救起奄奄一息的琴乃，从月下剖白理想开始，琴乃便成为他的救赎。
她是他的妹妹，是他从四年前便决心不能让她再受那样创伤的重要存在。
“无论发生任何事。”
“我都不能、绝不能再失去你了，琴乃。”
因为我也很爱你。
一直，很爱你。
第53章
卡卡西很认真地开始思索暗杀团藏的方案可行性。
只要想到团藏阴鸷冷酷的目光以后会停留在琴乃身上，他们之间会存在名为队友师生的关系，卡卡西便想杀人。
没错，他直言不讳地告诉琴乃，他就是会想杀人。
要知道在被琴乃救赎以前，他在暗部还有个绰号，叫做冷血卡卡西。
那时只要他出手从来没有活口，以至于因为作风过于冷酷被同僚畏惧，偷偷向三代打小报告。
“我本来也不会把他当老师，只是互相利用。我要得到带土前辈的控制权，他试图利用我重新返回木叶政坛。”琴乃哄道，“我又不傻。”
“师母给你有仔细讲过那些事么？”
卡卡西觉得她在这方面一直很钝感。
他认真注视着琴乃眉眼，不放过少女任何一丝神色变化。
“讲过了。”琴乃答应得很笃定。
卡卡西依旧不放心。
他知道师母是个极为善良开朗的女人。
因为自己的关系，她甚至表示过只要带土能被他感化悔改，不再伤害木叶，她和水门都会原谅带土。
——“我了解水门，他不会责备带土。当年的事……真要说的话，他也只会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及时赶到。”
师母的善良让卡卡西更加自责。
正因此，这样的师母大概率不会和琴乃讲来自外界，尤其是某些看似正常的异性的恶意。
卡卡西进入暗部十一年，见过太多的人性幽暗。
所以他非常清楚在世俗观念里琴乃是个多么具有异性魅力的女孩，这容易让她遭受到更多不怀好意的目光。
琴乃本来就很漂亮，而相比同龄人她又发育得更快。
因此无论是在成熟女性还是青涩少女中，她的身材与气质都极为亮眼。
之前玖辛奈觉得她发育快到不正常，担心她激素分泌异常，特地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目前还没出来，但说年龄确实绝对不止十二岁。
应该更年长两到三岁。
有人可能会觉得年长的岁数会削弱天才程度，但完全不是。
卡卡西成为上忍的年龄比琴乃更小，她现在甚至还只是个下忍，但卡卡西绝不认为自己当初比她更优秀。
更年长的年纪让琴乃思考比同龄人更成熟，可她对外界恶意似乎颇为迟感，或者说不认为那些人能伤害到她。
这个认知未免太自信也太松懈了。
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卡卡西清楚，身为琴乃的家人，他、自来也，甚至是鸣人佐助都不会有邪念，但是其他人呢？
团藏此人大龄无妻无子，作风阴沉孤僻，为人高傲严厉，方方面面都把我是个变态写在脸上。
反正卡卡西看他不顺眼，小心总是没错。
不过比起有些被无端污蔑的团藏，宇智波斑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
同龄少年也就罢了，但随着琴乃年岁成长，宇智波斑身为从者，态度格外傲慢。
斑却认为琴乃和他处于一个世界中，他们的梦想纯粹无瑕，极为排外。
他那种眼神，以及斑在注意到他警告的目光后，往往又无所谓的轻蔑一笑。
斑不认为他们和琴乃是对等的家人，也不是很在乎琴乃对他们的感情程度，他将自己与琴乃的梦想放在第一位。
这种态度非常极端恶劣。
卡卡西不能容许琴乃身上出现任何意外。
从四年前起，他就立誓会保护好漩涡琴乃，不让她遭受任何伤害。
偏偏琴乃本人不争气。
她还一口一个前辈叫着，说些什么梦想的延续之类的话语。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尤其这次检查结果出来，她更该意识到自己是独立的、不容亵渎、不容邪念的。
鸣人佐助鹿丸这三个小子看起来也很像是没救，他有时火影楼看见鹿丸都忍不住给他派任务。
啧，这三个小子就是太闲了。
卡卡西左想右想，觉得琴乃对这方面的防范过于松懈。
师母考虑得不够周全，得自己即刻给她补课才行。
银发上忍认真道：“你不了解。”
琴乃：“？”
“比如现在我和你站得比较近，你就应该后退。”
少女纳闷：“但卡卡西不一样，你又不会伤害我。”
卡卡西语塞。
“但以后其他男人——年龄十周岁以上的男性，都绝不能靠近你半米之内，知道么？”
“如果谁违背你的意愿，或者诱骗你尝试做什么事，立刻拒绝并告诉我。”
说到这里，卡卡西口吻迅速转冷，因为他完全能想象出那样的画面。
琴乃是不会对某些人设防的。
如果他最珍视的琴乃在还懵懂的时候，就被某些混账哄骗着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卡卡西绝对会用雷切手刃毒瘤。
“好的。”
琴乃明白了。
卡卡西这是全心全意要做她亲哥，才如此为她切身着想。
“真的明白了么？”
他严肃地注视着琴乃，只感到少女的懵懂轻佻与莽撞的自信。
琴乃自然地与他对视：“还有什么问题？”
“既然你说你明白了……”
“如果有一天，”卡卡西斟酌着词句，“有人说想要和你这样。”
他想要抬手触碰琴乃，可注视着少女一无所觉，全然信任的眼神，他的手又及时克制住了。
他冷静凝视着少女容颜。
她纯粹无瑕，闪闪发光，是卡卡西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妹妹，银发上忍不会做出任何超过合理限度的行为，更不想散发出任何信号。
其实自己和她讲还是有点不合适吧。
之后还是和师母沟通，让她了解一些行为的不妥。
至于他自己，现在口头警示，说他最关注的问题。
“比如鹿丸或者鸣人他们说，[唇瓣相触会有很好的体验，你不好奇么，来试试吧]，你会好奇么？”
琴乃下意识错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
琴乃不喜欢撒谎，所以当她不想答应一件事时就会假装走神。
他略显严厉地说：“不要逃避，琴乃。”
琴乃随口道：“是卡卡西来提议这件事吗？”
怎么可能。
他疯了才会对妹妹做这种事。
但敏锐的忍者察觉到，小琴这句问话反而……很奇怪。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卡卡西拧眉，微顿后道：“我说的是鹿丸、佐助，或者鸣人。”
琴乃陷入了沉默，她居然在思考犹豫。
卡卡西眉宇微沉，隐约意识到不对劲，随后越发严肃。
“如果遇到这种问题。”
卡卡西捉住她的手腕，引着她的手掌拍向自己脸颊。
啪。
不轻不重的一声。
卡卡西他的嗓音如冰般透彻冷静。
“你应该再多用点力气。”
“就像这样，狠狠地抽醒他。”
“我记得了。”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扇某个人。
扇脸无疑是最有羞辱攻击性的行为，即使地位越来越高，琴乃也从没这么做过。
虽然说是卡卡西抓着她的手，告诉她这样扇醒拥有奇怪想法的人。
他真的很决绝，也很坚定。
“很好。”
第一堂课授课结束。
表示对琴乃悟性的赞许后，卡卡西平静地放开她。
琴乃退后一步，拉开自己与卡卡西的距离。
她的视线刚好与卡卡西大臂齐平，不小心恰好能够看到他大臂上的暗部忍者火焰刺青。
她瞬间觉得对卡卡西有点愧疚。
他在担忧她的人际交往与思想重视，结果她这会儿在想卡卡西刺青挺漂亮。
救命，玩家真的控制不了对帅哥本能的欣赏，不过可以心里想，非礼勿视嘛。
卡卡西那么在意她保护她，注意保持距离，她也该尊重卡卡西的想法。
虽说还是蛮可惜的。
但想来也不会有大问题，她就刚才惦记了一下，什么也没做。
总之卡卡西都表示出明显的高道德要求了……可恶，鸣人佐助你们得给劲啊！
*
卡卡西冷静地走出房间，简单应和客厅的玖辛奈两句后，他转入了走廊拐角……
然后快步入浴室。
他第一件事便是拉下面罩，拧开水龙头以冷水扑脸。
连续再三，卡卡西方才抬起脸。
镜中映照出的自己狼狈面容。
面色惨白，汗水与冷水混杂滚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
还好刚才面罩和银发将他大半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才没有让他在琴乃面前出糗。
刚才他想要让琴乃意识异性产生应有的距离感，但琴乃的态度非常奇怪，他最初还不自在，可在意识到那意味的可能后，迅速陷入惊恐之中。
没错，就是惊恐。
卡卡西再次扑上冷水洗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镜面溅上水珠，扭曲的水珠沿着镜中卡卡西湿漉漉的面容向下流淌。
那张极少露出的俊秀面容此刻神色格外凝重。
暗部意志对抗训练他向来名列前茅，身为忍者的素养无可挑剔。
他很确定自己对琴乃没有出现过任何邪念，更没有任何非分举止，但是为什么琴乃会有奇怪的念头？
该死！
卡卡西一拳锤上墙面。
方才发生的事，他分明只是单纯的教妹妹提防男性。
如此便该过去，只是日常又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就像他教鸣人佐助时那样。
卡卡西面无表情，再度重重一拳锤墙。
他是一个健康的，思想健全的，拥有符合社会期望道德的人。
最后重重一拳深深砸入墙里，鲜血流出。
卡卡西看着流血的手背，回归面无表情。
但是他视如家人的琴乃却问出非常奇怪的，令人惊慌的话语。
卡卡西觉得情况不妙。
因为他在琴乃问出那句话后，他忽然意识到，琴乃明显更欣赏比她年长强大的成熟俊美男性。
——任他挠破脑袋也想不到，本质只是成熟玩家的审美偏好而已。
二代大人、斑前辈、长门师兄，还有她口中的自己……
这种想法不可能莫名其妙出现，而在琴乃人生中，出现最多的年长异性是他。
难道是他在过去的行为中哪里给那孩子错误的导向了么？
卡卡西挠破脑袋也想不到琴乃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万一是自己的疏漏让琴乃走上歧路……
不。
卡卡西神色坚定下来。
必须让她认清楚，这种搭配绝不合适。
她是他最珍视的妹妹。
最好的，不容亵渎的。
只是怎么让她认识到问题，又让卡卡西陷入迷茫。
这个年纪的少女似乎最为自尊，他应该如何措辞，又从哪里出手？
笃笃笃。
就在此时，浴室门被敲响了。
玖辛奈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卡卡西，发生什么事了么？你怎么那么用力砸墙，客厅灰都被你震下来了。”
“没事。”卡卡西的反应惊人的冷静迅速，“什么事都没有。”
……
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如此信任他的人品。
卡卡西打开花洒，忍耐地闭上眼睛，任由冰冷水珠沿着下颌坠落。
他绝不能让大家失望。
即使是以死谢罪，他也一定会维护好这个美满之家的幸福与稳定。
他绝不能成为率先破坏家庭的那个人。
*
木叶温泉。
“你再说一遍，小琴分给了谁？！”
自来也瞪大眼睛。
鸣人靠在他旁边，眯着眼睛舒适泡澡。
闻声少年懒洋洋道：“叫志什么团藏来着，是个老爷爷啦，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好小琴。”
哗啦！
自来也唰得从温泉中站起来，溅了鸣人一脸水。
他顾不得鸣人嫌弃的大叫，惊愕焦急道。
“志村团藏对么？那家伙怎么能做小琴的老师？！”
鸣人纳闷地看着自来也：“为什么不能？火影爷爷都说可以啊。”
“卡卡西呢！”自来也火冒三丈，“我先找他算账！”
“这关卡卡西大哥什么事？那个老爷爷地位很高呢，而且人看着很板正严肃。”
“不过好色仙人现在也靠谱多了。”
鸣人吐槽道：“居然都不偷窥女汤，终于不用担心我们泡着泡着被赶出去了。”
“是因为现在不取材了么？”
自来也黑着脸道：“取啊，但现在是跟男人取。”
鸣人先是一愣，随后惊恐捂胸：“我对男人没兴趣！离我远点！”
“滚滚滚，我对你这种白斩鸡没发育的小鬼一点兴趣也没有，要取材也是找大帅哥。”
鸣人表情更惊恐了：“好色仙人因为找不到老婆终于走火入魔了！”
“再敢污蔑我，就把你小子锤飞啊。”
自来也愤恨握拳，说到这里更是窝火：“仙人我这次可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写，甚至为此出卖灵魂，卡卡西和三代老头居然就这么对我！”
反正好色仙人只要不是让自己出卖灵魂就好。
鸣人终于放下心，厚着脸皮笑嘻嘻凑过来，想听大人们的八卦：“出卖灵魂？到底什么事啊？”
自来也长长叹了口气。
“妙木山去年已经确认了，小琴是预言之子，她选择的未来和忍界息息相关。”
“嗯嗯，我知道呀。”鸣人小鸡啄米点头。
“妙木山大仙人也给过我预言，在那个预言中，我的云游、创作和预言之子息息相关。”
“嗯嗯。”
自来也循循善诱：“那你觉得，我以前写的小说能给小琴正向引导么？”
“什么小说？”鸣人露出求知的眼神，“坚强毅力忍传么？”
自来也：……尴尬，忘了这小子没成年了。
“那只是我的出道作，很生涩，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多看，也就水门那小子口味独特，卡卡西学他老师罢了，不重要。”
亲热天堂系列更不用说，女读者不多，他如果敢拿给小琴看，绝对会被玖辛奈和纲手打死。
从前的作品全部拿不出手，这还得了？
在妙木山的督促下，自来也火速开始创作自己的第五部作品，也是第一部女性主角小说。
鸣人好奇：“叫什么？”
“叫命运守护之夜，已经签了火之国与雷之国出版。雷之国那边初定译名是Fate/staynight。”
鸣人惊叹：“哇哦，听起来好酷，讲得什么？”
“讲的是一个名为冬木的忍者村正在举办一场限定七日的尾兽战争。”
“名为琴的少女意外卷入了这场阴谋。她召唤自己的从者，击败六名对手，处刑幕后黑手，拯救了所爱之人与冬木。”
“这不就是小琴么？”鸣人道。
“对，人设上有一点点参考。”自来也理直气壮。
那没办法，大叔他现在已经没法原创小姑娘了捏。
虽说亲热天堂里他写了不少令读者脸红心跳的男女感情戏，但含金量多少他自己清楚。
反正读者买他书肯定不是看正经恋爱的。
“而且为了提高原创含量，整本书里只有小琴一个女性角色……哦不，她老师也是美人，还是大胸哦。”自来也色眯眯道。
男人可太好写了，完全不用借鉴，自来也认识形形色色的男人。
所以书里爱琴的、恨琴的、迷恋琴的全是男人。
鸣人认真点评：
“除了故事设定外，感觉就是好色仙人以前书的性转版啊。”
自来也不能接受旁人对他伟大牺牲的质疑。
“胡说！我以前一个男主角身边只会有一个青梅陪伴，其他女角色都是后来的。”
“但这本小说的女主角，身边可是有两个帅气竹马陪伴，还是亲兄弟呢，区别度这不就来了？”
并且以前的书里，那些女角色设计出来只是为了取悦男主与读者，所以只要貌美身材好就行。
可这次为了突出女主角琴的成长，她的对手包括但不限于：
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老怪物、乖张冷傲不可一世的最强忍者、身负血仇一意孤行的孤高天才、温柔沉重背负神秘过往的俊美师父……
经过编辑建议，这些角色除却本身敌对关系外，还全部对主角琴怀有恋意。
不得不说，最后这个设定给了自来也诸多启发。
自来也感叹：“为了让这本小说尽可能自然，我努力了整整两年啊。”
“尽可能自然？”
“对啊，为了贴近预言之子所以故意设计各种情节的话，这本书就没有预言存在价值了。”
“所以不管要写什么，都是【自然】的才行。”
要不说他写得呕心沥血，连女汤都没时间看了？
他天天盯着帅气优秀的男忍者看，试图寻找他们身上可能与【琴】发生碰撞的特质。
自来也觉得自己都快看男人看抑郁了。
“我是在完成万千少女梦想的一本书啊。”
吐完自己的苦水，自来也愤愤道：“我为了未来这样努力，卡卡西就这么糟践小琴？”
“那个团藏爷爷不好吗？”
自来也一噎。
他不想让孩子担心，灵活道：“没有，我是在愤怒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带小琴，难道小琴不配么？”
鸣人深感赞同，也跟师父吐苦水：“大和老师天天带着我们捉猫除草，烦都烦死了。”
自来也苦笑。
他倒是希望小琴也能跟着捉猫除草。
就怕她跟着团藏，现在都开始学习灭门屠族的勾当啊。
“好了，你继续放松吧，我先去找卡卡西说事情。”
鸣人摆了摆手：“好色仙人再见，新书写好了记得给我第一个看。”
“好的！”
自来也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些。
以前他写完新作也让鸣人帮他看，臭小子不识货，满脸写着嫌弃。
现在一听灵感来源于小琴顿时来劲了。
嗯……
话说之后的作品营销策略能不能往这方面靠呢？
大仙人说了，这种方面的思考是可以增加【自然性】的。
沉思间，自来也几个起落，已经来到了暗部。
只是看见卡卡西现在的样子后，自来也不禁愣住。
*
“卡卡西，你这是怎么了？”
在他记忆中，卡卡西自从寻回初心后，便再也没有这样消沉冷漠的时刻。
但现在那个正翻看文件，做暗部忍者装束的卡卡西，显然有些回归水门刚牺牲时候的状态。
“哦，自来也前辈。”
卡卡西从沙发上坐直，语气平稳道：“是因为琴乃的事来找我吧。”
“对，”自来也恼火道，“你怎么放心把小琴交给团藏的？！”
“她自己要去，因为团藏掌控着带土，她想取得团藏认可，以继承者的身份救回带土。”
自来也沉声：“这种理由完全不合理。小姑娘天真你也跟着天真么卡卡西？”
“我当时没能阻止她，因为琴乃出现有些偏差的感情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理性判断。”
“我认为现在的我并不适合接触琴乃，我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已经申请心理辅导治疗，求助于专业人士应该如何与她相处，以兄长的身份引导她。”
卡卡西神色平静：“但之后我已经向三代大人严肃反馈过，三代大人也表示团藏不会真正作为琴乃的带队老师。”
“实际上她完成任务修行一类还是由您完成。”
“琴乃只需要在日程表规定的日子，跟随团藏了解【影】所需做的事。”
“团藏还没放弃他的火影梦呢。”自来也一听就品出味儿了，“希望能将小琴拉拢位他的支持者，呵。”
自来也撇嘴：“我带小琴出一年半载的长期任务，拖到中忍考试她直接离开团藏，他又能怎么办？”
嘲讽两句团藏后，自来也忽然意识到不对，陡然瞪圆了眼睛。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卡卡西是不是用半死不活的语气承认了一件惊天大瓜？！
银发上忍轻声道：“自来也前辈。”
“将脑子捣碎和停止对一个人的所有思绪相比，这两件事哪个更难？”
感觉除了把脑子捣碎，完全没有其他办法能停止关于她的焦虑思绪。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自己该怎么办？
持续工作也没用。
可是在妹妹疑似走上歧路的情况下，而他没有得到专业人士帮助的情况下，他绝不该与她擅自接触。
自来也惊愕地张大嘴巴。
“小琴、小琴对你？那你对她——”
卡卡西摇头：“什么都没有。我在申请青少年心理辅导，对我的建议与指导。”
嘶。
“不合适，确实不合适。”
“那你们现在——”
“师母负责现在的家务事，不过他们也都大了，并不是离了大人便不行。”
卡卡西平静道：“这件事我只坦诚地告诉了您，因为也是在为自己立下制约。”
“我现在自认为心态相对理智，内心始终毫无杂念，但如果有丝毫堕落苗头，请您将我正法。”
这、这……
好严肃。
自来也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感觉能说的正话反话都被卡卡西说完了，他看起来也非常理智，非常正常的样子。
但就是……就是不对劲啊！
自来也嘴巴张合半天，实在忍不住。
卡卡西的口吻太过狠厉决绝，看起来他是巴不得撇开关系，生怕这点污秽沾染琴乃。
这么说有点受害者有罪论的不讲道理，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他这么害怕紧张做什么？
这是他身为限制级创作者在脑子里的过度解读。
但这件事简直是……
必须取材！
什么停止思绪和搅碎大脑相比哪个更难，什么立下制约……
还得是年轻人时髦会形容！
自来也在心中狂呼，他枯竭的灵感都因卡卡西此时的真情流露而在喷涌而出啊！
白发高大男人劝解道：“确实各方面都不合适，你也别多想，我看你情况挺好的。嗯，就先保持距离吧，别做伤害彼此的事。”
卡卡西摇了摇头，神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自然也看不出他在否认什么。
“行，那我带小琴出村做个任务，你自己先冷静冷静。”
说着，自来也仿佛无意道。
“记得给小琴写信，要是觉得不合适给我写信也行，向我倾诉你的愁绪吧！仙人我可是很擅长开导人的。”
卡卡西神色微微舒缓，终于有些倦色：“多谢前辈。”
“哈哈哈哈，不客气，你们都是我在意的后辈嘛！”
心里如此想着，自来也
却惦记起了妙木山。
他得找机会问问大仙人，类似这种情节能不能取材，算不算自然性！
“你们要做什么任务？”卡卡西打起精神，他努力不去想任务中另一个人的名字。
这两天没有回家，一顿饭都没有做。
才说过是最爱的家人，就突然表现出抗拒冷淡的样子似乎不太合适，万一让琴乃敏感多想怎么办？
但他们原本也不是那种很亲密的相处方式，就正常同处一室的家人。
还是不对。
他就不该思考这种方向。
为什么不能什么都不想呢？
“…卡卡西？卡卡西你在听么？”
他陡然回神。
自来也训斥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可是卡卡西，这种表现像什么话？”
“抱歉。”
“你该说抱歉的人不是我。”自来也道，“不过看你这样子，我觉得让琴乃先去雨之国呆几天的主意也没错。”
“长门那小子，可比你符合靠谱兄长多了。”
第54章
火影楼。
自来也靠在墙上，双手抱胸，不耐烦地听两个老头子在办公桌前吵嘴。
团藏瞥了一眼自来也，拧眉冷声道：“漩涡琴乃是我的学生，为什么要由自来也带队？”
“小琴是木叶火影辅佐，被任何忍者收为学生都需要严格的资格审查。”
猿飞日斩丝毫不慌，火影帽下的眼睛望了老友一眼，淡淡道。
“村子从未允许你担任她的老师，你只是身为资深上忍，暂时指引她熟悉村中相应事务。”
团藏被刺痛般的一皱眉。
是的，他早已不是火影辅佐。
尽管由于积年的资历威严在，村中依旧有诸多武斗派视他为首领，但他没有子嗣没有学生。
随着他的下台，这种威望权力不会维持多久。
失势对于团藏来说是不可接受的结局。
权力于他就像水之于鱼，他煎熬了四年，已经熬得够久了。
“你让她随自来也外出执行任务，到底我是她老师还是自来也是她老师？”
“这其中有区别么？”
“当初不是你亲口表示只想为村子发挥最后余热，并不在乎其他虚名么？”
怎么可能？
漂亮话谁不会说。
自己不娶妻不生子，为木叶奉献终生，为的不就是火影之位么！
日斩明明暗示过在他退位之后会将火影传给自己，现在却装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原来那家伙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让琴乃继承自己的政治遗产，而不必为他付出任何代价。
毕竟他的那些部下肯定对理念激进强硬的天才少女很感兴趣。
自己下台后，那些部下被打散进入暗部，天长日久地接受火影一系影响，如今也是苦闷已久，就等一个出头机会。
所以只要琴乃与他有任何道义上的联系，他们转头效忠的抵抗意志就会薄弱许多。
漩涡琴乃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代他的一切，将火影辅佐的权力正式收于火影身上。
在她上台后，木叶甚至可能永远不会再设置火影辅佐这个职位。
但！
日斩真以为自己是泥人捏的一点火气都没有么？
“咱们都是老骨头，不要再折腾了。”
猿飞日斩笑呵呵道：“安心享受退休生活不好吗？我现在还总是羡慕团藏你的闲散自在。”
团藏冷笑一声，他知道，老友这是准备装傻彻底不认账。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平白欠志村团藏的债。
村子总有需要他的时候。
因为这个村子里，只有他精通对付某个家族余孽的手段，也唯有他现在还拥有如此铁血的手段与决心。
——宇智波。
团藏很清楚。
总有一天，宇智波和那个作风激进与自己理念十分相似的漩涡小鬼能帮上他。
六十岁又如何？
隔壁岩隐村的两天秤，都快七十岁，不依然在做土影么？
而日斩能否撑到七十岁依旧坚持他的软弱理念，那可不一定了。
那个时机……他的盟友会帮他找到的。
“日斩，你太软弱了，根本看不穿木叶潜藏的黑暗。”
猿飞日斩喝了口茶：“不要心存偏见。佐助、鸣人和琴乃都是传承火之意志的好孩子。”
团藏冷声道：“日斩，你会后悔的！”
三代火影平静道：“团藏，我才是火影。”
砰！
门被团藏重重一摔，发出巨大响声后关上。
自来也露出受不了的表情：“都是一把年纪老头子了，火气还这么大。”
三代摇摇头：“团藏从小就是如此刚强，火影办公室的门都被他摔坏四扇了。”
“我来找你还要说一件事。”自来也沉声道，“你知不知道团藏手里掌控了一个强大的宇智波？”
听到这件事，三代微微摇头：“他控制不了那个宇智波，只是为了引诱琴乃那孩子向他效忠罢了，你让她放心，不必理会团藏。”
因为整个木叶只有团藏知道鼬在与他接头，是村子安插在晓的间谍。
鼬不会信任团藏的，所以三代非常确定，团藏只是在虚张声势。
自来也何其了解老师？
一看三代这样，他就明白对方绝对知道团藏要挟宇智波带土之事。
“你就这样惯着团藏？”自来也指着门外道。
老者摇头，微笑道：“我们的木叶正在蒸蒸日上，没有必要将矛头对准自己伙伴。”
自来也：……
尽管对老师的回答早有预料，但他心中还是不由苦闷。
果然，和这帮老头子是搞不好政治，也无法守护木叶的。
真烦啊！！！
算了，惹不起他躲得起。
还是拉着小琴赶紧开溜，去写他的逆后宫小说吧。
卡卡西最近可是给他源源不断的灵感。
他必须要及时记录下这份天赐的“自然性”，指不定在哪一天，它们就能在预言中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
至于村子里复杂的局势，就交给卡卡西和纲手吧。
反正卡卡西正是心乱如麻需要工作转移注意力的时候。
——一定要记得给他写信，倾诉酸涩难言的心事啊小卡卡西。
想起自己目前最爱的后宫……啊不，逆后宫小说，自来也露出爽又不太爽的复杂表情。
写现实中的恨海情天命运之夜是很新奇，但说到底，他还是最爱观察漂亮小姐姐。
赶紧完结这一本，他要继续写最爱的亲热天堂！
*
琴乃再度整装待发。
目前她已经有了两次S级任务经历，村里A级任务也完成了两次，这次将是第三次。
在年轻一辈中，这份履历可谓相当亮眼。
S级任务内容不必多说，两次战斗都是战果辉煌。
A级任务则都是木叶内政。
一次是在长老的指导下完成对暗部编制的重新整理，一次是领头协助忍者学校完成毕业考试各项安排。
不过这也是村子着意于安排她，因此特意把适合她完成的任务端过来，就差喂她嘴里了。
甚至她只要出村完成任务，带队上忍便绝对是三忍自来也。
这就是五大忍
村之首，木叶之嫡出皇太女的待遇安排。
以至于有时自来也都有些分不清，到底琴乃是跟随他历练的小跟班，还是他是护送大小姐出游镀金的邪恶狗腿长老。
前往雨之国的路师徒二人都很熟悉。
雨之国是木叶盟友，掌控者长门又与他们关系极好，他们现在来雨之国的住宿之处都固定了。
“我去放松放松，你就在旅店等我。想自己出去玩也可以，但必须留下影分身。”
“好的好的。”
“还有一件事，绝对不可以在国外随便杀人——不对，国内也不可以，知道么？”
琴乃摇摇头。
自来也老师越来越啰嗦了。
“我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自来也吐槽：“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得就很危险么。”
小琴这四年来确实表现很好，自来也只是出于慎重如此叮嘱。
“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别搞怪哦。”
然后自来也便去逍遥了。
天天写少女逆后宫小说，他也需要补充自己的美人能量，所以这会儿兴冲冲去哪里消遣想都不用想。
说实话，虽然自来也老师各方面都很出众，是个值得尊敬的忍者，但在色上的自我管理实在不太妥当。
她试着委婉的劝说过，然而自来也老师豪爽一笑，不以为意，或者说装作不以为意。
就…不太懂他怎么想的。
这样下去的话，琴乃觉得他多半一辈子都追不上纲手大人。
唉，大人的事真不好管。
不如期待和师兄的见面。
琴乃想，虽然都是自来也老师的弟子，但不管是四代大人、长门师兄还是鸣人，都没有沾染老师的恶习。
就连她……？！
她表情忽然凝重下来。
因为琴乃突然意识到，自来也老师的好色缺点，似乎只有她继承了。
——她好男色啊！
自来也老师都不敢全都要。
但她不仅要，还要享用九尾人柱力，宇智波天才这种级别的美色。
……咳。
下次还是别嘲笑自来也老师了。
只能说人之常情！
……
今天外面也在下雨。
每次来雨之国的时候，这里都在下雨。
可对于琴乃来说，雨之国的雨水已经不像最初来时那样令人厌倦了。
少女趴在窗边，茶色的眼眸望向阴沉沉天空。
她仿佛在等待什么。
事实上，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一只折纸做的千纸鹤扑棱棱穿过雨水，翩然落在她的窗棂。
“小南师姐！”
琴乃打开千纸鹤，上面清秀字迹书写着。
[小南和天道要去谷之国完成任务，回来接你。最近国内不太平，不要乱跑。]
这是小南用秘术专门给长门琴乃做的联络纸鹤，可以飞到雨之国任意地方。
长门不便行动，会用这种特殊纸鹤联系琴乃。
师兄写字很端正，每一笔都写得清清楚楚，和他的性格不太像。
作为晓组织首领的佩恩固然强硬冷酷，不可一世，是许多人心目中令人敬畏的“神”。
他清扫雨之国一切反对势力，已经让雨之国从内战泥潭里挣脱出来。
但佩恩身后的长门师兄沉默寡言，性情温和。
认识那么多亲近之人里，琴乃最喜欢来雨之国玩，因为她最喜欢长门师兄。
正因此，自来也对她和长门相处管得很严格，还总是强调长门不要太惯着她。
——卡卡西是宠，但长门真的是惯。
要不小琴能那么喜欢他？
这对师兄妹一个是神，一个是神人。
自来也曾忧心忡忡地说：“佩恩，你这样娇纵她，总有一天她会把天捅出大窟窿。”
但佩恩淡淡道：“神会补上。”
自来也：“……让长门来跟我说话。”
可惜长门不肯见老师。
虽说已经与老师和解，但长门毕竟不是当初的少年，不是自来也想见就能见到的。
除非他再一次潜入雨隐村。
——自来也疯啦？他又不是闲得慌，给自己没事找事。
琴乃在折纸其他空白地方写道。
[可是我现在就很想见师兄了。]
[本来想说“雨停的时候会见到你吗”，但雨仿佛永远不会停，这么说就永远都不能见到你。]
[……有点想师兄了呢。]
琴乃在最后画了个小人哭哭表情。
虽然说的都是抱怨伤感的话语，但其实少女是笑眯眯写的。
而且怎么说语气比较凄婉可怜，她就特地怎么写。
写完最后一句，她结印让纸鹤自己重新折起。
千纸鹤用喙蹭蹭她的指背，翩翩飞向无边雨幕之中。
渐渐的，那白色的身影消失了。
琴乃单手支着下巴，心想师兄看到这次的信笺消息后会怎么想呢？
肯定又会感到为难吧。
这是她对师兄第十六次装可怜，第十六次说想你了哭哭。
自来也老师对她的套路都看腻了，但她还没有玩腻。
因为每次只要她这么做，师兄俊秀面庞上就会露出非常可爱的纠结为难表情。
然后认真地思考解决她提出的疑难问题。
哪怕知道她是故意的，哪怕所有人都说琴乃在恶作剧，可师兄还是会“上当”。
神也会为难吗？
会的。
神总会因为漩涡琴乃而为难。
所以这是他们之间玩不腻的恶作剧游戏罢了。
惯着她又怎么样呢，想要胡来又怎么样呢。
佩恩说过，即使琴乃把天捅个窟窿出来，神也会为她补上。
长门是片无用破败，早已被摧毁的废墟，病弱苍白，寿命不长。
——可他也同样是，不太擅长应对可爱的小师妹，唯独很擅长补天窟窿的世间之神。
*
半小时后，琴乃见到踏破雨幕而来的天道佩恩。
“虽然自称是神，但师兄每次来都得钻窗户。”
琴乃说道：“这是神的什么癖好么？”
佩恩神色冷酷，垂首注视着她，神秘古奥的轮回眼泛着淡淡幽紫光晕。
少女丝毫不怕，一如既往地神色促狭。
“佩恩六道的存在不能为更多人知晓。”晓组织首领语气平淡，“没有人发觉我在此处。”
等到收集尾兽的时机成熟时，佩恩便不需再隐藏自身存在了。
“你不是要和小南师姐执行委托任务么？”琴乃问道。
能让小南和天道出手，一定是非常重要机密的任务。
发现自己好像闯祸了，琴乃老老实实解释道：“我不是一定要师兄现在出现，那么说就是故意逗逗你。”
“我知道。”佩恩平静道，“但我不是。”
不是什么？
琴乃露出有些疑惑的眼神。
佩恩没有解释她的疑惑，只是淡淡道。
“我给其他五道注入了足够查克拉，他们能陪小南完成任务，如果情况紧急，小南也可以通灵天道出现。”
那就OK。
长门师兄总是有办法解决她的问题。
“走吧。”
说罢，佩恩将她一把抱起，从旅店窗户一跃而出，闯入此处国境的无边雨幕。
飞跃间，佩恩微微垂首，以自己为她挡去一部分雨水。
但还是有雨珠沿着他的鬓发滴落，滚入琴乃衣领。
少女感觉不舒服地扭扭脖子，把自己往佩恩怀里靠了些，拽着他的衣领给自己又挡了挡。
“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琴乃嘟囔着。
“嗯？”天道垂首看她。
“忘了留影分身给自来也老师报信！”
少女忽然想起来：“如果他发现我消失了又夜不归宿，一定会着急的！”
佩恩冷静道：“首先你要保证自来也老师今晚会按时回来。”
琴乃：老师的性格……确实。
不过宿醉之后发现女弟子被邪恶晓组织首领掳走，丢了整整一夜，绝对会更惊慌吧！
“小南
回来会用纸鹤告知他的，不用担心。”
……
长门如今生活在雨隐村中一座孤零零的铁制高塔上。
走上高塔天桥，能够俯瞰雨幕中笼罩的村子。
佩恩放下琴乃，她站在天桥上，打量这座村子与木叶迥异的风景。
雨隐村是个很有朋克风的钢铁村落，建筑风格瘦削高耸，不然很容易被雨水侵蚀。
相比上次来，雨隐村好像又多了几座建筑，是学校和孤儿院。
长门总说弥彦才是这个国家的希望，但琴乃觉得，长门也是这个国家的“影”。
这座村子给她的气质感觉，和长门给她的气质感觉一样。
其实师兄也正在成为这个国家的灵魂与救赎。
但他总是否认。
琴乃转身奔入大门，她噔噔噔地踩着铁楼梯。
少女嗓音明亮雀跃，第一声便打破高塔的死寂。
“师兄师兄——我来看你啦！”
佩恩依旧站在天桥边，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
*
高塔中的轮椅青年抬眼。
看着少女从明亮的天桥奔入昏暗冰冷的高台内，奔向死气沉沉的他。
从琴乃进入雨隐村的第一时间长门便感知到她了。
雨虎自在之术会将长门的查克拉掺入雨水中，此处不休的无边大雨，会带来她逐渐接近的气息。
直到她的声音打破高塔终日死寂的那刻。
他心中的大雨才会随之停歇。
长门抬眸，望向少女明媚的身影。
就算漩涡琴乃什么都不做，这颗心脏也会渴望靠近她。
而长门恰恰拥有万象天引这一能够牵动万物的强悍忍术。
可他不需要那么做。
因为琴乃总会闯入雨幕，带来所有的生机勃勃，她会奔向高塔之上，主动来到他的身边。
长门是有罪沾染污秽的人，他自认为已经丧失成为预言之子的资格。
只是当琴乃出现时，他已经晦涩污浊的人生，总会觉得又光明些。
看见她，青年微弯唇角，俊秀面容上露出温柔的微笑。
“琴乃比上次又长高了很多。”
“每次你都说我长高很多，其实根本没有吧。”琴乃皱着表情，“我感觉我还是矮矮的。”
自来也老师有一米九，每次和老师一起行动，她都觉得老师像个巨人。
老师也总嘲笑她是小矮子。
他轻声道：“因为我又隔了很长时间见你。”
她正处于人生中最美好最灿烂绽放的年纪。
所以每一次见到琴乃，他都会发现女孩比上次见面更加出挑亮眼。
“是四个月。”
琴乃记得很清楚：“话说香燐上周才来看过你呢，现在身体怎么样？”
“好很多了。”
琴乃仔细端详长门的面容，确实，青年气色比以前好转得多了。
现在师兄面容依然略显苍白，却并不难看。
他气质上稍微病弱些，但搭配俊秀细腻的眉眼倒显得别有韵味。
这种情况也只能慢慢调养了。
“我们都还很年轻，以后总会好的。”
“嗯。”
话说回来，长门的刘海是不是有些过于长了。
琴乃抬手自然地撩起青年的刘海，沿着耳朵为他别到后面，完整露出秀气的眉眼。
对嘛。
“师兄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总要遮住脸呢？”
师妹看向他的眼神总是放着光的。
长门难以与这份直率对视，他总有些自卑，于是忍耐地将目光转向一边。
不想让琴乃觉得他是讨厌她，可佩恩不在身前挡着时，长门又笨嘴拙舌许多。
他只能用忍耐与退让表示自己没有不欢迎她。
“头发好长，平时也该修剪一下，都遮住眼睛了。”
他轻声道：“外人来这里一次很麻烦。”
“那我这次回木叶学一下剪头发，下次来我帮你剪。”
“好。”
“我也可以拿发圈给师兄你扎小辫子，你留点发尾一定很好看。”
“嗯。”
琴乃正好手腕套着发圈，便比划着想给长门梳起头发。
长门任由她动作。
小南不在，静寂无人的孤独高塔之上，没有人能阻止琴乃对神的为所欲为。
长门做不到。
佩恩也做不到。
他不会做其他事情，唯独很擅长忍耐。
以前是忍耐痛苦，忍耐愤怒。
现在则是忍耐，琴乃带来的一切。
“长门师兄，你耳朵尖好烫，发烧了么？”
琴乃关切地将手贴住他额头：“额头不烫，脸颊有点烫，是感冒发烧了吧？”
长门：……
他说道：“我没事，你的错觉罢了。另外，我有礼物送给你。”
琴乃被礼物暂时吸引注意力。
“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能及时联系我看到我的戒指么？”
琴乃点头。
她两位师兄的审美不得不说，都非常超前且酷。
弥彦在晓袍上的设计感就不说了，晓的正式成员戒指是长门做的，使用了珍贵的查克拉金属，有各种神奇的功能，外形也极为漂亮。
说是戒指，其实称作珍贵忍具更为恰当。
目前晓追杀大蛇丸的对外理由，正是大蛇丸叛逃组织却没有交还戒指。
“晓的戒指能够联系外道魔像，主持尾兽封印仪式，给你用处不大。”
“但我为你定制了一个。”
长门轻声道：“希望你会喜欢。”
他取出首饰盒，黑色的天鹅绒中静静躺着枚银制戒指，戒身纤细而优雅。戒指中间镶嵌着一颗鲜红玛瑙，如烈焰真心。
玛瑙上并未像晓正式成员一样书写代号，但在戒身内壁却以纤细纹路刻画着二人姓名。
琴乃-长门
长门余光关注着她神色，见少女目光扫过两人名字，只是用手指好奇地抚摸那隐晦纹路，并未多言。
他心中微松。
“接下来教你幻灯身之术的结印，你记住以后就可以利用它随时与我联络…无需烦扰小南特意施术。”
“轮回眼能够接受到你用它发出的思念波。”
“思念波。”
琴乃品味这个词：“这名字还挺恰当，当我施展这个术的时候，就是在思念长门师兄。”
“……大小应该正合适。”
说到这里，红发青年微顿：“之后你还会成长，不过我可以定期为你更换戒指。”
“制作这个麻烦么？”
他否认得很迅速：“不。”
琴乃接受了这份礼物，比划了一下，选择戴上中指。
她不在意哪根手指戴戒指是什么意思，这么做只是因为戴在中指感觉最好看。
“这次老师带你来雨之国有任务要完成么？”
“名义上依旧是追捕大蛇丸，但我看他意思是带我避避风头。”
琴乃和长门分享了自己最近的经历。
“团藏……”
长门微微皱眉。
身为晓组织的首领，他对木叶情报很是关切，自然不可能对团藏一无所知。
“让你远离他是对的。”
长门认真道：“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完全不需借助团藏的力量。”
“团藏不团藏是其次，反正我有前辈在。”
琴乃斩钉截铁：“这次绝对不能让大蛇丸跑了，让他逍遥四年，不知道又害了多少人。”
琴乃口中不带
前缀的前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宇智波斑。
长门拧眉。
他不喜欢那个男人，尤其是他看琴乃的目光……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是日后必须铲除的对象。
滥用宇智波斑的力量太危险了。
如果宇智波斑真想对她做什么，所谓令咒能起多少作用长门真的比较怀疑。
“杀大蛇丸的话，晓的力量完全足够使用。”
他平淡道。
“正好上次的委托资金没有用完，你就以木叶名义下达猎杀大蛇丸的委托吧。”
这样也行。
“师兄你要陪我去么？”
“天道不能轻易离开雨之国。”
“你可以选择你任意看上的组合成员，有戒指在，你随时可以通灵天道佩恩出手。”
长门提议道。
“选宇智波带土吧，你可以配合老师趁此机会诛杀木叶叛徒，如果打不过就通灵佩恩，他活不了。”
“总之，尽量不要召唤宇智波斑。”
长门轻声道：“有事找我就好。”
*
“所以……这就是宇智波带土和我们同行的理由？”
自来也看着旅店内黑云红袍的伤疤青年，与自己的神人徒弟，有点怀疑自己宿醉还没清醒。
他们三个凭什么同处一间旅舍？
宇智波带土身上散发的冷气快能杀人了吧？
“对啊，晓组织接受了我的猎杀大蛇丸委托，并派出强力成员宇智波带土与我们的同行。”
晓组织有十一名成员，就宇智波带土没有搭档。
——没关系，这次任务的缺口自来也可以补上。
“带土前辈实力很强，这次我们绝对能一举将大蛇丸拿下。”琴乃笑吟吟道。
……
自来也深吸气。
什么也不说，先让他记下灵感。
带土这个面具伤疤概念太酷了！
他到时候也要设计一个容貌上有特别之处的男性角色，比如拥有致命危险的俊美，眼下有颗惑乱众生的泪痣之类的。
这种角色包吸引女读者的。
咳。
话扯远了。
自来也忍不住用眼神示意琴乃。
快说小琴，是不是你和长门狼狈为奸，专门把带土骗出来绑架回木叶的？
动手不？
什么时候动手？
把这家伙拿下咱们就不用被团藏那家伙挟制了！
“当然，我们这次合作是真诚的合作，一切只以诛杀叛忍大蛇丸，解救火影为主。”
带土姿态从容地坐着，他已经换上宇智波藏蓝族服，剪掉与斑肖似的长发。
此刻他看起来便是极有风格，却又满含宇智波特色风情的英挺帅哥。
于是琴乃看了他两眼，建议道。
“不过合作前，带土前辈还是把晓袍穿上吧。”
“为什么？”带土冷冷道。
少女诚恳道：“因为我怕木叶名声扫地，你后背露着宇智波族徽，影响不太好。”
自来也：……
带土：……
青年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挑衅我？”
“那不如先说说，前辈为什么忽然又愿意来陪我了呢？”
琴乃叹口气。
“我一直以为前辈很讨厌我，才不管说什么都不愿意见我。”
自来也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猛猛点头。
对，就这个氛围，对味儿！
带土倒也干脆，他看向自来也：“你确定要在这家伙面前说我们的事情。”
自来也先是一怒，他和小琴什么关系，轮得着宇智波叛忍指指点点？
随后又是一惊，他的好弟子怎么又跟宇智波叛忍扯上关系了？
嘶。
他慎重道：“我不认为你们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我是小琴的老师。”
“不能被老师知道的事情貌似还挺多的。”
琴乃直言不讳。
“我主要担心老师不在，你突然想杀我怎么办？”
黑发宇智波轻嗤。
随后他压下眼里晦涩，沉声道：
“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让宇智波斑出来。”
“我们三个人聊。”
第55章
理所当然地，自来也遗憾离场。
为此自来也愤怒不已。
因为这恰好确定了一点——
自家这臭丫头真的有宁可让宇智波斑知道，都绝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
她想干嘛？
最关键的是，自来也认为自己已经知道小琴最恐怖的秘密。
如果这都不算的话……
难道世界上还能有比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更恐怖的事？
自来也开始回忆自己情报网最近提供的所有情报，但怎么分析都觉得小琴最近乖乖的。
可恶，小琴到底隐瞒了什么？
“这么说多伤我和老师感情。”
琴乃瞪了带土一眼。
“老师，我知道你想听。”
自来也生气地哼了一声。
“所以我们打个赌，你用你掌握的所有手段窃听怎么样。”
琴乃正色道：“在前辈和带土的阻拦下，你能听多少算多少。”
自来也觉得也不是不行。
身为前木叶最强者，他掌握的忍术种类极为丰富，能用于潜入窃听的真不少。
“那我现在问前辈了。”
琴乃说道：“你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哦，前辈挺生气你之前用他名号招摇撞骗的。”
带土面无表情。
他明明有正主全部授权。
他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毫不遮掩地盯着琴乃结印动作。
显然，他想知道琴乃怎么做到通灵宇智波斑的。
这四年里，大蛇丸对秽土转生的研究多有精进，也告诉他一些关于秽土转生的秘密。
无论琴乃通灵出的斑实力多么高强，看起来多么像活人。
只要依然属于通灵忍术，那斑就绝不可能是真正复活。
这四年里黑绝虽说没有和琴乃狼狈为奸，但也嘴巴很严，半点情报没给带土透露。
但带土同样是留一手的人……他背着黑绝开始自己调查分析。
带土做了一件极为大胆的事。
他自己尝试以斑的尸体组织秽土转生那家伙。
——无法成功。
因为斑已经被人秽土转生，意味着眼前的斑就是他所认识的斑！
那他为什么不认识自己？出了什么偏差？
带土认识斑时，对方已经是垂垂老矣半步埋入棺材的老者，每天大半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
但在斑临死前使用的幻术中，他见过斑年轻时的模样。
那是个即使在男性审美中也极具魅力的俊美男子，冷酷高傲，没有丝毫多余感情。
此刻出现在房间内的斑……
带土眉宇微沉。
赫然是与他同样风华正茂，但更加冷漠成熟的高傲男人。
——不，自己已经称不上风华正茂。
宇智波带土的心底只剩冰冷的余烬。
可这个宇智波斑倒像野心正盛。
一时之间，带土居然有些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谁是老头子谁才是年轻人了。
大蛇丸给出的说法是，琴乃像他一样，用特殊手段操控了宇智波斑。
想到这里，带土又是一皱眉。
因为斑现身后，目光自然地先看向琴乃，全然无视另一边存在感极强的他。
他淡声道：“你似乎很久没有召唤我。”
“因为这几年没什么战斗呀。随便什么小事都找你，肯定会被骂。”
琴乃撇嘴，骄纵的理直气壮：“我又不欠骂。”
斑瞥她一眼：“那现在呢？”
“带土有事要与我私密商谈，但我怕他下毒手，所以就请前辈做我保镖。反正我没什么秘密需要和前辈隐瞒。”
如此自然赤诚的亲密态度，让带土忍不住又看了红发少女一眼。
她都是这样和老头子相处的？胆子倒是大。
宇智波带土不认为世界上有完全能信任斑的人。
哪怕是他曾经讲述的与柱间的羁绊，最终不也被对方为了保护木叶亲自铲除？
“不过前辈记得防止窃听。”
琴乃讲述了自己与自来也的约定。
斑反手抽出腰间长刀，直接向阴影处一戳。
啪叽。
一只小青蛙从拐角缓缓现身，它蹬了蹬腿，不动弹了。
它的尸体渐渐鼓胀吹气，最后吐出一个白发男人。
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自来也老师躲在青蛙肚子里偷听，但被写轮眼轻松发现。
自来也倒不觉得尴尬，挠挠头便往门外走，乃是再战一回合的意思。
然而斑居然又是一刀追劈下去！
这便是要动手了。
且不说自来也愿不愿意单挑宇智波斑，琴乃肯定不许自己的左右护法长老在这里打起来。
“前辈！哎哎前辈快住手！”
斑神色淡淡，懒得瞥琴乃一眼，言简意赅道：“杀了他，自然不会被听到。”
带土自来也闻声神色顿时凝重。
该说不愧是宇智波斑么，果然思路冷酷狠辣，听的人心中发寒。
可琴乃表情却渐渐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斑。
半晌，她叹气。
“果然是生我气啦。但刚才不是都给你解释原因了么？”
斑盯着自来也，没有施舍给她任何目光。
自来也……自来也压力山大。
灵感在喷发，但问号也在穷追不舍啊！
他惊悚地看着宇智波斑，又更加惊悚地看向自家小徒
弟。
难道说，难道说？！
琴乃这是什么本事？
连斑都愿意配合她的指令么？真从名义上的御主变成真正的御主了？
他还以为宇智波斑是冷酷残忍铁血手腕。
原来只是因为生他弟子的气所以决定宰了他这个师父，气一气她……啊？
自来也愤然想，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但生气着生气着，自来也又忍不住微妙地看向带土。
如果斑是琴乃的从者服从御主命令，带土又是什么？
带土神色紧绷，他感受到了自来也的诡异视线，但他坚决不肯承认这种可笑污蔑。
自己怎么可能跟木叶小姑娘玩无聊的主从游戏？
白绝已经从木叶高层那里探知到情报，斑荒谬地自称为自己受琴乃召唤而来，是她的从者英灵一类。
荒谬。
倒是眼前的斑……
尽管到目前见面不过一分钟，甚至没有一句正面对话，但带土已经可以确定。
这家伙绝非地底老年斑，但也不是被琴乃操控。
因为这家伙过于乐在其中了。
约莫是因为秽土转生意外失去关于月之眼计划的记忆，反倒叫那小姑娘趁虚而入。
真是可耻。
这也印证了当初老头子对他说的话。
不了解现实的真实，就会沉迷于虚假世界的廉价感情。
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会例外。
“前辈、前辈！”
琴乃前辈长前辈短，喊得嘴唇都干了，总算让斑正眼看向她。
她望向斑的眼睛，却见对方不知何时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嗯？
怎么突然开——
琴乃诧异看向四周，她身处一片纯白的空间，斑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对面。
“幻术？”她纳闷。
少女周身放松，完全没有被宇智波的写轮眼幻术操纵的紧张感。
显然是因为她非常信任施术者，完全不担心自己被对方伤害。
她快步上前，自然站在斑身边，微微仰头看他。
“怎么突然对我用幻术？外面不管了么？”
“这里和外面时间流速不同。”
“感觉这个幻术实用性很强诶。”
“没有写轮眼别想了。”
琴乃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你是生气了，有话不想让外面那两个听到，所以对我用幻术？”
琴乃很聪明。
这个小姑娘外表看似天真，其实心如明镜，什么都知道。
既然是明知故犯……
“我想我过去对你有些太纵容了。”
斑随意伸出手，挑起她的一缕红发。
鲜红的发丝在黑色皮质手套间流淌。
极致的黑与红，对比鲜明。
他轻声道：“你似乎并不清楚背叛，以及挑衅我的代价。”
斑垂眸看她，桀骜浓密的黑发垂下，在他面庞落下沉重阴影。
那双蕴含着强大瞳力的冰冷眼眸锁定了她。
他嗓音低沉成熟，口吻又平静而柔和，这样说话时总有种长辈在耐心教导后辈的包容感。
可此刻他说话时，却分明微微收紧掌心，不容逃避地攥住少女的那缕红发。
发丝微微扯动头皮，传来轻微而不容忽视的疼痛。
“疼……”琴乃故意发出气音。
但这次与之前不同，斑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依旧冷漠地盯着她。
如果对抗他，恐惧偏执地选择逃离，这份细密的疼痛就是警告。
想要解除这份疼痛与冰冷也非常简单。
——至少对于琴乃来说是这样。
少女无奈地笑，再次上前。
只要他们的距离贴近，长发便会自然松懈垂落一段，就不会再扯痛了。
“前辈其实就是想我这样嘛。”
她声音闷闷的：“直说不好吗，非要这样凶人。”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笑起来：“都这样了，前辈要不要我抱一下？”
完全不怕他。
少女自说自话，口吻纵容，像是抱住自家正在发脾气的大猫。
斑倒是没有那么想，但琴乃并不将他畏惧如鬼神的态度令他心情稍微转好。
他们依旧是在共同道路前行的同伴，她没有背弃他们选定的道路。
“别使性子啦，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至于背叛不背叛的，这种话说出来很伤感情。”
“我很喜欢前辈，也了解前辈性格，所以都会耐心解释，也不往心里去……但以后不许随便讲啦。”
“什么背叛不背叛，挑衅不挑衅，都是没影子的事。”
“前辈不要随便讲这些伤人的话。”
宇智波斑没有忘记自己此次现世，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东西——
他捉住少女的左手，举到他面前。
他冷冷道：“这是什么？”
银质戒指闪烁着清澈的光，斑懒得看戒身内部刻了什么。
琴乃道：“师兄送我的礼物，不觉得很漂亮么？”
装傻？
无所谓。
他想做什么，历来也不会关心对方是何许人，会有何许感受。
“那天夕阳上的操场，你与我立下契约，绝不彼此背弃，走在相同梦想的道路上。”
斑声音轻柔而缓和：“却在我与我契约的同时，选择接受别人的效忠信物——”
“这是背弃，琴乃。”
“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丢掉它，我姑且能够原谅你。”
琴乃辩解：“明明是礼物，丢掉它是糟蹋别人心意。”
斑讥诮道：“那给你戴上项圈也能算礼物么？”
琴乃大为震撼：“战国时期的人也懂项圈的情趣？”
斑：……
“还是你偷偷补习……不，搜集情报了？”
斑：……
他冷静反问：“你从哪懂的？”
琴乃对答如流：“耳濡目染，自来也老师比较懂这个。”
斑默默记了自来也一笔。
“别凶我啦，前辈——”
黑发忍者神色冷漠，并没有承认她的指控。
他没有凶她。
他始终将自己管理的很好。
若是让生前的友人看到这一幕，想必会惊掉下巴，斑可从来不会对人如此耐心温柔。
其实琴乃早就摸清怎么对付前辈了。
不管前辈最开始说得有多么锋锐，试图将人刺得鲜血淋漓，或者完全想把你推开的样子——
只要先紧紧抓住他不许他逃跑，再语气温柔地说两句好听话，所有事情都能慢慢谈。
“反正我没有背叛，前辈快点收回不实指控，不可以上升高度。”
斑冷酷地让她把戒指丢掉。
“我一直觉得。”
琴乃假装没听到。
“只要彼此还有感情，那么再多的困难，都觉得是能努力忍受的。”
“对不对？”
“并非误会。”斑简直是铁石心肠，“你如果更信赖长门——”
“我最信赖前辈。”琴乃毫不犹豫道。
“不能最，是只。”斑回答的同样不容置疑。
“你只能信赖我。”
“因为你，我的心里产生了关于未来多余的期待。”
斑冷声道。
“这是计划之外，也或许算你的不幸。但无论如何都已不可挽回。”
“你必须完成我们的梦想。””
宇智波的意志不容为任何人轻贱玩弄。”
“你最好听懂了我在讲什么意思。”
迎着少女颤动的目光，他冷淡一笑。
琴乃叹口气，撇开他的手：“知道啦知道啦。”
最后戒指没丢掉，却不能戴在中指，而是大拇指。
其实斑感觉的没错。
戒指确实是她对宇智波斑进行的一次服从性测试。
前辈的表现完全不过关。
他很霸道，对梦想的纯粹程度严苛到无法理解，他通往梦想的道路只允许她在侧，不能理解他的人无论是谁也会被他抵触。
这么想倒也正常，目前前辈认同的梦想延续只有她。
但看看其他人！
长门师兄和她有相同的梦想，可他却期待更多人可以追随他们的道路。
鸣人也很懂得分享友谊，三人一起那么久，他也没有说要把佐助宰了。
人多力量大，大家都可以，为什么斑不行？
琴乃觉得斑应该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人心了。
道路哪有那么狭窄，孤身一人或者只允许特定之人与自己一同前行，这样的未来怎么想都黯淡无光。
哪怕不论梦想。
作为玩家，琴乃有着正常审美。
斑这个纯爱理想结局很不错，她心里其实也挺喜欢宇智波斑这个人的。
有点让她想到Fate中的理想乡。
但saber可比他温柔多了。
斑固然卖相很好，很帅很强，身材好，声音低沉有磁性，眼睛和唇型很涩，手套与手腕的绝对领域也涩涩的。
而且性格强势鲜明。
啧，说着说着感觉他容貌上的优点已经可以击败一切缺点。
可她准备全员满好感路线——费劲巴拉努力那么久，只攻略一个那真亏麻了。
所以纠结了一下，她决定再试着改变宇智波斑的传统思想。
再稍微宽容一点懂一点人心吧前辈，欧内该！
如果他实在不能容忍其他人存在，那即使再强再帅…她也不得不忍痛说再见。
毕竟从她目前积攒实力的速度来看，单纯以成功目的论，未来这个世界不会有哪个人是她缺之不可的。
恰好和秽土转生从者说再见也比跟人类追随者简单。
想要摆脱他，只要解除契约，重新以圣遗物召唤其他英灵便是。
唔，为了防止资敌，恐怕还得封印前辈。
琴乃冷静思考着。
她用不了，也不能把这强大战力让给别人。
总之，最终手段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斑想做什么她都不觉得害怕。
——所以这个念头，是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前辈的。
不然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杀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当然得乖乖藏好啦。
所以在诀别之前，她绝不能露出小尾巴，直到跟前辈好聚好散为止。
没错，就是好聚好散。
她是前辈梦想的延续，一定会继承他的意志，绝不会让他失望的。
封印什么的太不中听了。
只能说……被迫和有暴力倾向的朋友分手，送他及时医治，并采取镇定措施！
*
“小琴？”
自来也关切地看着琴乃。
他看出来刚才琴乃与斑对视后陷入了一瞬间的恍神，随后全身查克拉流动都紊乱起来。
不过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她便后退一步，查克拉流向也恢复正常。
“你用幻术操控她？”
自来也瞬间警觉严肃起来，他将弟子护在身后：“小琴，没事吧？”
他知道宇智波的写轮眼幻术有多厉害。
他有仙人模式倒是不怕，但他很担心年纪尚幼的弟子精神遭受伤害。
“他没有攻击我。”
在幻术中，琴乃自始至终遭受最严重的一次攻击，应该是最开始斑拽她头发那里。
但自来也从战乱年代经历过来，什么人心丑恶没见过，而他并不信任斑。
“你，你对她——”
“收回你那龌龊的眼神。”斑冷冷道，“想被挖掉么？”
“……”
还好还好。
自来也松口气。
虽说斑凶了点，但应该也不至于撒谎。
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在自己的监护下小琴被宇智波斑伤害，他得有多羞愧自责。
这次自来也真的严肃起来。
不行，他拼尽全力也得窃听这次谈话。
不为关注别的，哪怕是保护自己小徒弟不被这两个宇智波伤害也必须得做到！
……
带土目光幽深，打量着对面神色各异的两人。
斑用的幻术他认识。
老头子临死前也是用的这个幻术对他交代的遗言。
而在那个幻术里，漩涡琴乃显然用他难以想象的方式安抚好了宇智波斑。
黑绝的话没错，这个红发少女确实具备远超常人的魅力。
并且她以禁术操纵了斑之后，瞬间获得远超世间常规水准的强大武力。
这是自己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月之眼计划并不只意味着完美未来，也同样会使执行者成为强大的十尾人柱力。
一个野心勃勃的十尾人柱力对世界威胁太大了，除了自己，带土不能放心任何人。
琴乃是生机勃勃的光，他是扎根于地下的影，他们是火之意志的一体两面。
尽管交往不多，带土却自认已经深深了解她的灵魂。
这个小鬼如果知道月之眼计划的真相，绝对不会放弃十尾人柱力的资格。
因为就像自己一样，她同样不能放心将世界的安危交给其他人。
——这才是带土决定开始与她接触的根本理由。
他们的对抗从现在正式开始。
带土沉声道：“我代表晓帮助你们完成这次追击大蛇丸的任务。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找到大蛇丸的最近活动线索。”
“那就直接出发？”
“但是大蛇丸也通过我们情报人员传递来消息，他愿意交还戒指与二代目火影灵魂，希望可以暂时休战。”
琴乃皱眉：“他倒是知道谁才是最强的。”
带土道：“所以……”
“所以为什么要休战？”琴乃轻轻撇嘴，“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大蛇丸以为他很了不起么？”
“我们木叶的颜面，不是叛忍得罪了就可以随意抹过去。”
在场的两个宇智波叛忍闻声反应平淡，毫无自己也是木叶叛忍的自觉。
“那你想怎么样？”
少女语气平静：“我想入侵风之国。”！！！
带土立时侧目。
斑微微挑眉。
琴乃随意道：“就用追杀大蛇丸的名义吧，既然是同盟国，通融一下也很合理。”
在场没有别人，只有两个对木叶毫无感情的宇智波叛忍，天生邪恶的漩涡小鬼说话简直是原形毕露。
“两位先代火影不重要，反正他们都是秽土之身也不会死，只要别来木叶叫门都可以暂且搁置。”
“大蛇丸的死活也不重要，他保命方式多，精通禁术，但也就是冢中枯骨。”
“重要的是尾兽。”
“那你准备怎么入侵？现在就发动忍界大战？”带土拧眉。
其实雾隐村的三尾现在是野生尾兽，她如果实在想观察，三尾是最好的选择。
“带土，你太极端了。”琴乃说道。
带土：？
张口就是入侵风之国的小姑娘真好意思说他极端？
琴乃轻描淡写道：“也就是去砂隐村看看人柱力成色，我还没见过其他人柱力呢。”
“正好外道魔像要封印也是从一尾最先封印。”
“不过如果太没交代，村子和自来也老师都会念叨……所以得麻烦带土前辈把大蛇丸绑到风之国了。”
“懂我意思？”
带土目光有些诡异地看着琴乃，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光”。
真以为他是她狗腿，该任她驱使么？
这种荒谬提议自己怎么可能……
“上
个月玖辛奈老师提起过你，你还记得她么？“琴乃说道。
带土：“无聊的名字。”
“她没有责备你，说只要你迷途知返，卡卡西能带回你，她和老师都会原谅你。”
伤疤青年神色冷硬如铁，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改不了。”
“不过你但凡稍微还自认是人，就稍微做两件人事吧。”
“绑架大蛇丸，寻找尸鬼封尽。解之术。”
带土清楚。
琴乃不知道无限月读的存在，所以才会觉得他是无底线的疯子。
绑架大蛇丸确实该做，但尸鬼封尽。解之术……会用来做什么不言自明。
除了安慰这个虚假世界的人，还有任何用处么？
“无聊虚假的自我安慰手段罢了。”带土起身，“大蛇丸到手后，我会让绝给你信号，你直接来风之国。”
“哪里用那么麻烦。”斑皱眉。
曾经土影带着弟子来木叶和谈，他当时刚和柱间吵过架，心情不好，于是干脆把土影师徒打成重伤。
最后也没谁来找他麻烦。
“木叶和我的名声很重要，我以后要做火影呢。”
琴乃说道：“坏事最好都让别人干，这样以后我比较方便切割。”
斑不由轻笑。
带土冷冷看她一眼，直接点他名字就好了，幼稚小鬼。
他懒得听小鬼指手画脚，此次目的初步达成后，带土最后看向宇智波斑。
——看向这个尚且沉浸在温情幻术中，因虚假幸福神魂颠倒的家伙。
“斑，最后问你一件事。”
“你认为一名宇智波的生命应该在何时终结？”
对死人宇智波这么问有些像嘲讽。
琴乃露出复杂表情。
斑倒不认为这满身黑暗的冷酷后辈会无聊到这个程度。
琴乃会故意气人，但带土不会。
带土曾经被他杀过一次，被迫使用伊邪那岐。
但此次带土看他的眼神并没有恐惧憎恨。
他略微思索这个问题。
“自然是写轮眼全部失明的时候。”
“是么？”
那你为什么死了呢？
带土的表情明白无误地说明这句话。
——除了十尾人柱力的争夺外，他还有件事需要做。
让宇智波斑恢复记忆。
毕竟在没有得到轮回眼的前提下，别说其他人，连他都难以对抗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斑。
他正沉迷和小姑娘的主从恋爱游戏，是漩涡琴乃的最强助力。
有他在，自己很难说能抢过拥有木叶和长门支持的琴乃。
那就得想点盘外招。
比如让斑恢复记忆，想起月之眼计划的真相，轮回天生的计划与十尾人柱力的存在。
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一定会想自己成为十尾人柱力。
他心脏符咒已经被卡卡西毁掉。
等到那时，自己就有活动空间了。
第56章
自来也进房间时，发现宇智波家两个叛忍都已经离开了。
但他眉头仍未舒展，言语无比关切。
“小琴，没事吧？”
琴乃注意到，自来也老师似乎在隐晦地打量她的衣着。
还好她和前辈是在幻术里动手动脚，现实打扮并无不妥。
而带土前辈虽说早便被泼了一身脏水，但男女之事上的作风绝对比自来也老师可靠。
他只杀人放火，对女色似乎并无独特癖好。
“老师刚才听见什么了？”
自来也沉重摇头：“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结界术，很厉害，我没能破解。”
琴乃解释：“其实没什么事，就大家坐下来聊了聊，确定以后合作方向。”
自来也又是怀疑又是自责。
怀疑很简单，事情有小琴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才见鬼，这丫头绝对又在琢磨什么坏点子。
但自责同样不难想。
“居然让你和那两个危险分子相处了四十分钟。”
琴乃看着自责的老师，安慰道：“四十分钟做不了什么。”
“唉，四十分钟够发生很多事了……”
“我看书里不都写整整一夜的么？”
自来也随口解释：“书里都是夸张说法，真要干一夜男人会累死的。除非是查克拉充足的忍者……等等，这都是谁教你的！”
他目光警觉。
好色仙人对自己的旧作可是严防死守，坚决不允许小琴纯洁无瑕的思想被污染。
他只允许小琴看坚强毅力忍传，或者日后出版的命运守护之夜。
那才是适合青春美少女的逆后宫读物。
虽然命运守护之夜里也有他不写就手痒并且承担销量的亲密戏份。
但女主亲密对象只会是俊美温柔，情感内敛的神秘白发老师，与金发和黑发的青梅竹马。
而且尺度……自来也觉得也还好吧？
反正妙木山审稿的大仙人没说不行。
当然，自来也同样防患于未然。
除了三位男主，其他男配也碰都别想碰女主角，只许心底阴暗地尖叫抓挠，默默舔着她。
因此为了防止琴乃对其他帅气男角色出现多余的感情，自来也甚至特地给除了三名男主以外的男角色都加了致命缺点。
总之就是上眼药。
（尽管自来也永远不可能承认存在原型）除了三名男主，小琴坚决不要在现实寻找原型哦。
咱木叶的好姑娘只和木叶在役忍者谈嗷。
“我对大叔创作的终极工口作品没兴趣。”琴乃实话实说。
但怎么说呢……
她以前半夜窝在被窝里看的粉色鲸鱼小说还是不少的，玩的成人向乙游也有那么几部。
那些作品对男性某方面能力的描述让她产生刻板印象，所以刚才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不过听自来也老师的吐槽，她的结论整体来说并没有错。
对于斑和带土这样强大的忍者来说，四十分钟完事绝对算早x吧。
“小琴——”自来也怀疑地眯起眼睛。
咳，这个事丢锅给团藏前辈好像不太合适，毕竟老登都快七十岁了，有心无力，平时顶多看看报纸。
那丢给带土前辈？
宇智波带土千里迢迢来找她，就是为了能在斑的监护下与她共阅生理卫生读物。
呃，这种说法似乎也太抽象了。
感觉是被带土前辈听到会毫不犹豫翻脸的程度。
……
“我是不是给宇智波带土太多好脸了？”
三日后，音隐村的实验室中。
大蛇丸也在冷着脸，思索这个问题。
什么叫配合行动自己主动去风之国露头？
这是宇智波小鬼对大前辈说话应有的态度么？
音隐村只是忍界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忍者村，暂时没什么名声，但它如今有位相当不得了的大人物做首领。
没错，那便是三忍之一、木叶S级叛忍大蛇丸。
大蛇丸曾经也是风光无限的一代强者，直到他在一次行动中得罪了名叫漩涡琴乃的小姑娘……不，木叶的现任火影辅佐。
从此他潇洒的叛忍生活便永无宁日。
也正是从那天起，大蛇丸由衷怀念起木叶上任火影辅佐志村团藏还在的日子。
虽说团藏身为盟友性情固执，行事冷酷又傲慢，实在令人不喜。
但团藏至少对大蛇丸科研事业的支持不遗余力，并且实验经费非常好骗。
然而漩涡琴乃这位木叶辅佐阁下，除了追杀他什么都不会做！
短短四年，他已经被迫真死一次假死三次了。
不就是当初想把你做实验材料么，至于这么记仇么？
也就是和宇智波带土一见如故志趣相投后，他才在对方的暗中扶持下站稳脚跟，接着建立起音隐村，姑且有了立足之地长久隐匿下来。
带土为他提供情报、部分活动经费与适当的武力庇佑。
他则进行对方指定的实验研究，包括但不限于秽土转生，同时需要配合带土任务命令。
“你的心乱了，这里的土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明显不够严谨。”
冷淡的男人嗓音
响起。
“如果无法冷静下心，就不要浪费珍贵的实验材料。”
大蛇丸的眼角抽了抽。
他微笑道：“二代目大人，您有指手画脚的时间，不如为我演示一次，而不是让在下浪费时间在复原您原本的禁术内容上。”
千手扉间抱胸站在一边，闻声道：“你揭掉符咒，我自然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