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生十十九「忍战其三」
你感到身体状况好转了些，便通灵出了你的「长剑」。
这把黑刃长剑和刚才的那柄不太一样，如果说之前的是用来「划」开空间的话，这把就是你专门锻造用来封闭其人能量的封印之剑，参考了日向家的柔拳击中身体穴道阻止其查克拉流动的功能，又用异界生物的骸骨锻造出了这把剑。
不过效果时间也只有半分钟，而且还必须在贯穿对手身体的一瞬间就发动配套的术式，甚至只有半分钟的「僵直」时间。
你拂过剑刃，像是有所感应，你手腕处的皮肤和剑身上同样浮现了黑沉不详的咒文印记。
现在你只需要在五影的掩饰下，把自身的存在感压到最低，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宇智波斑就可以了。
真熟悉的行为，你想，你之前好像这样吓过谁，是谁来着？
你扯了下嘴角，实在没想起来。
这条战线的联军忍者已经尽可能地撤走/去援助另一边的战场，他们对上宇智波斑可以说完全是去白白送死的，这人完全没有「怜悯」之心。
在他面前，只有杂兵和稍微有点能力的杂兵，傲慢自负，却又有着自负的强横实力。
但五影也不是吃素的，在其环环相扣的配合攻击下，即使是他开着须佐，也没能抵抗住五影配合下的重击。
而就在此刻，一抹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哪怕是秽土转生，胸腔被长剑贯穿的感觉还是很微妙。
斑眼珠偏移，直觉让他迅速扩展起须佐，但明显体内查克拉运转滞涩不少，只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原因出在什么地方。
于是强行使用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弹开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的你。
你有些可惜，没能彻底封印他。
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
你安稳落地还是风影用沙子卸去冲力。
你睁着黑沉的眼睛，有些委屈，“我的剑……”
宇智波斑完全不讲武德，在发现无法毁坏、除去你的剑后，他竟然就维持着那种模样，那种状态，直接对五影和你的位置开大。
“倒是小看你们了。”他位于蓝色巨人的胸腔，占据着高处，他的语气倒是极其平淡，即使被背后袭击，甚至当胸一剑也没能让他的表情动容一分。
你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
你在思考，该怎么才能再一次地近身他，顺便取回你的剑。
虽然说确实封印了一点点，但对于宇智波斑这种程度的强者来说，完全没有作用。
不过他现在的行为和查克拉释放和刚才有着明显不同，拥有最多「经验」的土影大野木迅速置换计划，而位于联军总部的指挥部奈良鹿久和感知部的山中亥一也尽力将「计划」传给他们。
“待宵！这里交给我们，你去鸣人那，现在还不能失去八尾、九尾。”纲手望了你一眼，“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她对你一直持夸夸态度，即使她知道你已经不再是不久前的那个「小孩」。
你听到高处那个男人笑了声，不屑又轻蔑。
你弯眼，合掌结印，“既然纲手大人都这样说了，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我会保护好玖辛奈和水门的「珍宝」的。”
你如此做出承诺-
“……呃，卡卡西，你身上好像出现了封印阵？”迈特凯是第一个发觉到他这位同期兼好友背后的异常的。
“什么？”
“背后啊背后，你的背后出现了封印术阵！”
明明还在和鸣人联手对抗面具人，但在凯喊出那句话后，空气的温度似乎都开始下降了。
简称背后一凉。
浑身包裹着金色九尾查克拉外衣的鸣人持续对面具人发出进攻，但可惜始终没有太大成效，甚至因为卡卡西老师那边的「异常」都暂停了「行动」。
鸣人直觉有些不对，为什么？这个面具人也没了攻击的「意图」？
卡卡西把异常源头插在了地上那是一把「平平无奇」的胁差。
除了就在它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原本漫延在他身后的咒印图案也转移到了以胁差为中心的地面上。
“逆召唤阵？？？”
“看着有点类似通灵术，难道是待宵？”卡卡西迷惑，一边注意着胁差位置，一边防
备着这时居然毫无动静的面具人。
鸣人不久前就告知了他，待宵也在战场的消息，要不然他也不会第一反应就是葵待宵。
主要能把封印术改造成这个样子还能继续用的，除她之外，卡卡西还真想不出其他人。
没让他们多等，在黑色的符咒联接成阵后，赤色的边纹亮起，一道黑影拔出了胁差缓缓站了起来。
黑色长发，衣着是一种边境荒漠浪客感，卡卡西望着这人的背影，有些不敢确认。
那人侧身，虽然不是等比放大的长相，但卡卡西还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待宵。”
“这边战况也很「糟糕」啊。”卡卡西听到她这样说着，手中的胁差转了好几圈，最终反手握住。
“这时候应该说，好久不见吧，嗯……还是留到结束后再叙旧吧。”
“……”面具人还是没有动作，看着对面快进行到叙旧交谈氛围中的几人，他心中没有一丝一毫波动。
不管是故人还是旧友，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净土。
……战斗继续-
虽然你来到了这边的战场，但其实你并没有帮上太多忙，反而是他们一直都在掩护你。
你有些小小的愧疚。
“哟，girl，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恢复调整过来！”
八尾的人柱力是云隐出身的说唱大师，他现在处在尾兽化状态，也分出了些精力来关注你。
你自然承他们的情，但……
在面具人的面具被卡卡西和鸣人联手打碎后，你的杀意徒然暴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那种浓烈，令人窒息的杀意，如暴雨般倾巢而下，是不同于尾兽的负面能量。
只是时间短到让人以为只是幻觉。
“……带土。”
你和卡卡西同时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不同于卡卡西的复杂情绪，甚至差点丧失斗志的状态，你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他的名字的。
“十六年前是你释放了九尾，导致玖辛奈和波风水门罹难的吗！”
你手中凝聚出了一把冰刃，以谁都没料到的速度冲了上去，快到如同一道黑色流星，唯有刀刃一抹亮色。
你的攻击落空，你知道这是他的能力，在刚刚他与鸣人他们之间的战斗中你就知道了这点。
冰刃穿过他的脖颈，在他抬手想要握住你的手腕时，你左手反握胁差刺了上去，他的指尖穿过你的手臂，而胁差也同样穿过他的腰腹。
你很难描述你现在的感觉。
他怎么能是带土……
他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一切与你，与玖辛奈她们无关的任何人！
但他怎么可以是宇智波带土！
“愤怒？失望？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待宵，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甚至最后笑着和你说着那种话。
“……”
你后跳，同他扯开距离。
“这个「未来」还真是教人别开生面。”你自语。
“还有这种见面也真是让人说不出来话。”
你沉默着，将记忆中那个开朗，热心，与人为善，除了经常和卡卡西拌嘴的朋友映射到眼前这个人身上。
除了相似的面孔，竟然没了一丝相似的地方。
你不想了解他的心路历程，也不想了解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想知道……他是以什么心理在十六年前解开玖辛奈的封印释放出九尾的。
太可笑了。
如此荒诞，如此怪异的命运。
你低低笑出了声，甚至逐渐「癫狂」。
对于你的这种反应，反而让卡卡西冷静下来了。
“待宵。”他在叫你的名字。
你直起刚才笑弯的腰，笑眯眯地回视过去，“没事，我没事的，倒是卡卡西你，别被「梦魇」裹挟住了。”
“你……”
“随便啦，这种「未来」。”你脸上仍带着笑意，“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阻止他所谓的‘月之眼计划’吗。”
“让全世界人都深陷梦境。”
“欸，还真是仁慈，想要达成和平，用的媒介居然是虚幻的「梦」吗。”
“明明有着屠戮全世界的能力。”
“……”
不妙。
卡卡西现在也顾不得敌人是带土带来的冲击了。
他现在更担心你。
“人类是一种「死性不改」的生物，只要还有人类存在，那就不会有绝对的和平。”
“贪婪、欲望、私心、阶级，这些是他们永远都在追求的东西，强权者向弱者挥刀，弱者同类相残。”
“人性，本质如此。”
“可笑，太可笑了。”
“待宵！”卡卡西厉声叫停了你的行为，“你冷静些，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
“还要怎么不可挽回，杀死我的姐姐的居然是我的朋友。”
“真是荒谬的现实。”
雪花在飘扬。
你眼中彻底失去光亮。
这种未来……
这种可怖糟糕的未来……
第102章 人生十二十「忍战其四」……
你忽然僵住了身体，黑沉的瞳孔中是天际的倒影，你手上的冰刃也破碎成粉状，胁差也被你收回鞘中。
你单手盖过面庞，放下手的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无所谓了。”
你的态度转变来得猝不及防，微笑的样子更是看得人心底发毛。
“这种「未来」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能这么想，那再好不过了。”站在你们对立面的人这么说道，“不管是忍者，还是武士，亦或者平民普通人，就像你所说的，只要有人类存在，战争永远不会停止。”
他向你的方向伸手，“待宵，只有在无限月读的世界，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
卡卡西瞬身到你身边，按住了你的肩，“听我说，待宵，你还记得吗，你不属于「现在」。”
“你的「未来」在「过去」。”
宇智波带土在同一时间开口，“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执着于过去吗，待宵，你也应该明白了，你是无法「回去」的。”
卡卡西把你掰正，和他面对面，“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难道师母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你扯着嘴角，缓慢抬眼同他对视，“有点地狱了，卡卡西，玖辛奈现在还能活过来打我不成。”
“她都已经死了。”
你拨开他的手，看向另一边，“确实没办法用常规途径回去，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啊。”
“你不会尝试过吧。”
他坦然承认，“是试过。”
“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你送我的「礼物」，真是好大一份「惊喜」，我成长到如今的模样，真是要多谢你。”
“界外的世界（平行世界），实在太精彩了。”
“是吗。”
带土也笑了下，隐约还能从他身上看到曾经的那个孩子。
你是真的把琳、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的，甚至连水门都要退出一射之地。
只是现在看来……
或许这只是你自己的想当然。
你应该要难过吧？或者继续愤怒地去质问，去杀掉他？
但你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任何负面情绪，你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过荒谬。
还是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假的。
鸣人和凯、奇拉比站在一起，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浓眉老师？”
“那个人，是卡卡西的队友，就像你和佐助一样。”
只一句话，鸣人就清楚了人物关系。
“那待宵？”
凯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父母分别是卡卡西他们和待宵的老师，而且你母亲还是待宵的「姐姐」。”
“……诶？诶诶诶？我完全不知道！那我其实应该叫待宵阿姨？？？”
鸣人这话一出，氛围一下子转到了家庭「喜剧」现场。
“我只从爸爸和妈妈知道待宵是很重要的家人，我要照顾好她。”
鸣人之前在楼兰执行任务时意外回到过去见到四代目火影的事情，在上忍及高层中并不是秘密，至于他是什么时候见到玖辛奈的，凯就不得而知了。
你：“……”
你有些无奈，鸣人的脱线成功地打散了你的所有想法。
至少在这个时候，你要保护好他们留下来的「珍宝」才对。
你都答应过纲手大人了。
“真可惜，你明明都意识到了「真实」，却还是执意留在对面吗。”
带土预备发动攻击。
“无所谓啊，如果你能给出我想要的，我当然可以站到你那边，可是你能吗。”
“无限月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在你的实验中，不是很清楚地就
认识到这一点了吗。”
“所以，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确实，你总是那个「特殊」的。”他像是在回忆什么，“比卡卡西还要盛名的封印术「天才」。”
“那么现在你要拿什么来阻止我呢，待宵。”
“你做不到的。”
“十尾已经育成。”
就在他说话的时刻，一道黑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宇智波带土的目光瞬间就被秽土斑胸口的剑刃吸引住了。
“你这是新作的造型？还挺超前的。”带土不带一丝打趣意味地评价。
而斑只是笑了几声，“这都要归功于你的那位「朋友」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出现在我的身后不被察觉，真是小看你了。”斑的目光锁定住了你的位置。
同时他们站在了十尾躯体之上，管子状的东西链接在了他们和十尾之间。
“不要紧吗？”
“查克拉变得紊乱，倒也不是什么克服不了的事。”
“所以拔不下来了。”带土恍然大悟，“倒像是待宵能做出来的事。”
“……”斑无甚表情地把视线从你这边挪到了带土脸上。
两个人同时冷哼一声，各自回正脸，与此同时，他们控制着十尾开始施展这具集合体尾兽的术。
在这种大范围大规模的术式下，因为能做的只有「逃窜」。
即使反攻，也只是些无关痛痒的攻击。
“纲手婆婆他们……”
“之前我的影分身一直都在那边，只是替纲手大人抵挡了一次攻击后就消散了，不过，他们应该没事。”
鸣人充满期望地看着你的眼睛，“真的吗？待宵？真的没事吗？”
你透过他看到了红头发的女人，也是如此活泼，如此开朗，如此充满希望……
你点头。
他舒了口气，“没事就……”
针对鸣人的「袭击」几乎是铺天盖地的阵仗，你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撑起冰墙以此防御。
被动地进行防御始终不是办法，但在这种时刻，你想不到有什么好方法。
直到各个战线的联军居然一窝蜂地赶来支援鸣人。
你有些失语。
上次见到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还是在上次。
虽然你的查克拉总量很丰厚，但也没法时时刻刻铸造出冰墙来进行防御。
尤其那两个宇智波还一直都通过十尾来从高空制霸地面。
你拒绝了鸣人要分给你九尾查克拉的意图。
“诶？”
“我不需要，或者说我的体质并不适合接受，总之你去分给其他人吧。”
鸣人定定地看了你好几眼，最终才不情不愿地解开了在你这边的影分身。
你眼底闪过晦色。
你有自己的打算。
在界外，你通过跳跃一个个「平行世界」来寻找你原本的「坐标」世界，在此期间，你发现了一件事。
除你原本的世界外，其他「平行世界」都没有你的存在。
就像带土所说的，你的确是「特殊」存在，亿兆世界才存在一个的「独特」。
在其他的世界，你的父母从来不会相遇，甚至他们或许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你只存在于这个世界。
你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都这样了，你只要求你的世界有个he的过程，有个he的结局，不过分吧。
所以，为了「回去」，你假装自己完全不知道这次忍战的「真相」也很合理吧。
……只是你确实不清楚面具人的身份。
你在界外探听到的消息只关于忍界起始，大筒木一家的故事，因为太过生草，反而盖过了宇智波带土的事情了吗？
你不由得这样想。
和你猜想得差不多，外道魔像确实蕴含着非常能量，只是用作「燃料」还是不够，但现在的十尾，即使相距甚远，你也能感知到其内蕴含的「爆炸」能量。
这次如果还是无法成功，那你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了，难道真的要「万人」祭阵吗……
战场上的人太多了，十尾的扦插之术范围又是那么大，甚至还特别针对鸣人和奇拉比的位置。
你不得不集中精力在他的周围打上一层层冰壁，只是层层破碎也很难搞。
甚至又一次扦插之术生成的木刺离鸣人的那位日向同伴的后背只有分毫距离。
只能说是险之又险。
“宁次哥哥！”
“宁次！”
那些人担忧地奔赴过去，“没事吧！”包包头的少女焦急地查看白眼少年的伤势。
“我没事，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日向宁次略一颔首。
“没事就好，吓死我，我们了。”
“多谢您了！”
他们向你的方向大声道谢。
你只摆手示意不必。
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而之后的事情，你只是冷漠地旁观。
不管是宇智波带土，意图用言语打击鸣人，还是他和卡卡西他们又打成一团，亦或者是宇智波斑特意找上你，再次打成一团。
都完全没关系。
“小鬼，你比我想象得要厉害的多。”
“哦，那多谢夸奖了。”
“真遗憾没有在战国时期遇到你，说不定你也会成为传说中的人物。”
“那倒也不必，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
“所以我如果过不了平静的生活，那你们也别想。”你这句话说的小声又凉薄。
大概只有距离你很近的宇智波斑才听到了这句话。
他狂笑出声，“你是漩涡和水无月的后裔？倒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你完全不理会他的垃圾话，没什么好说的，对于你来说，这一切都完全无所谓。
你还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而且你预感马上就要来了。
第103章 人生十二一「忍战其五」……
你查克拉所剩无几，盖因你频繁施展大型冰遁忍术来防御十尾的术。
“已经到此为止了吗。”宇智波斑不带一丝情感地轻笑，“我才刚刚感觉到「趣味」。”
“说的没错。”你点头，“我没什么「底牌」能使的了。”
“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胁差被你正手握住，另一只手捏着刀刃顺势而过，说不清楚究竟是查克拉延长了刀身，还是你从界外带来的怪异能量延长的刀刃。
总之，你现在又拥有了一把「惯用」的长剑（刀）。
你压低身体，再次冲了上去。
你不知道这位战国时期的强者在想些什么，他竟然也没有任何要使用忍术或者开启他那个蓝色巨人「须佐能乎」的想法。
居然真的只是单纯的体术对抗。
“你是想取回这把剑。”
在你们又一次刀扇相撞时，他察觉到了你的意图，“看来它不仅只有阻断查克拉、增幅「封印术」这些功能。”
你皱眉，片刻的「僵持」后，刀刃与扇面刮蹭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你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且，他根本就是在「戏耍」你，让你无法兼顾鸣人和战场上的其他人。
这个人知道精通封印术在这个战场上意味着什么，他在「牵制」你……
说是牵制也不太对，但他确实没有想要杀了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为什么。
就在你以为这种僵持要持续很长时间时，你感受到了个特别熟悉的查克拉来源。
不止你，可以说是所有感知力较强的忍者都察觉到了。
速度很快。
“战场上分神可是会死的。”
你竖刀格挡，“现在要杀我的话不是轻而易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这种的想法，总不能是你在通过我看谁吧……”
“……”
好样的，他不理你了，甚至扭头就走。
在你将注意力分到鸣人那边时，才发现卡卡西和带土已经消失好一阵了。
你还是没能拿回你的剑，但……近身缠斗了这么久，你确实做了些小手脚。
你有些期待之后了，虽然现在十尾还在「肆虐」，甚至预备再次发动「尾兽玉」。
为什么是再次呢，因为就在
你和宇智波斑打放水赛的时候，十尾就已经丢出过一次尾兽玉了，是鸣人分给联军的九尾查克拉护卫住了众人。
只是这一次，恐怕不行了，鸣人甚至无法维持九尾模式的状态。
你冷眼看着他们-
神威空间内，消失在人前的卡卡西和带土自然也在「对峙」。
“……”
在静默片刻后，卡卡西突然收起了警戒的姿势。
“我们必须要「兵戎相见」吗，带土。”
与此同时，同样的万花筒写轮眼图案在他们的眼眶中浮现。
“不是必须，卡卡西，是你现在挡在我面前。”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自杀的琳是假的，违背诺言的你也是假的，老师和她们自然也是。”带土抬眼，“我们总会在新世界中再次重聚的。”
“至于现在，卡卡西，不要再抱有那种「天真」的期望了，你谁都保护不了，更是谁都阻止不了。”
随后便是一阵静默。
“……那待宵呢，她不久前还只是个小孩，难道她也是罪恶的吗。”
“……”带土扯着嘴角，“是啊，我本来是想让她先行进入无限月读世界的，只可惜她似乎很特殊，没有到我为她拟造的「世界」。”
“真是「可怜」，居然再次回到了这地狱般的虚假世界。”
“太过时运不济。”
他轻飘飘的话是两人战在一起的起始点。
在神威空间内，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打起来却好像出现了好多人。
少年的他们。
存在于记忆中的琳。
存在于过去的老师。
还有，会突然出现在他们任务地点关照他们的玖辛奈和虽然会在他们之间出现「摩擦」时持续拱火，但也会帮他解构卡卡西招式的待宵。
老实说，如果不是又见到他。
他都要忘记她不是死了，而是「失踪」……
“搞不懂为什么你总和那个白毛较什么劲。”分明比所有人都小，身高也矮一头的小孩偏偏喜欢在高处坐着，十回能有八回能在树叶茂密的树杈上找到他。
“连待宵也觉得卡卡西更厉害吗？！”也不过才九岁的小男生眼睛都要变成蛋花泪包了。
脑袋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孩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现在确实是这样。”
他的眼泪要掉不掉的。
“你的优势又不在这，而且你不是宇智波吗，厚积薄发嘛。”
“什么优势？”捕捉到关键词后，半大少年期待地仰头，期望能从小孩口中听到他比卡卡西「强」的部分。
“你……你尊老爱幼，活泼开朗？而且……呃，你人缘比他好！”
“没了？”
“你还想要什么？”
“果然……呜。”
她从高处跳下，无声落地，还特地从下方歪头看自己伤心低下的脸，小女孩脸的表情非常新奇，“你不会……真哭了吧？”
“我才没哭！”
“行吧，是我在哭，所以你找我干嘛？”
“这个吗，这个。”小少年扭捏了下，大概是向年幼的妹妹请教，有些不好意思，“待宵体术也很厉害，可以帮我制定训练计划吗。”
“……我不会教人啊……而且我会的也不适合你啊。”
“拜托了！待宵！”
“反正你也只是想赢过旗木卡卡西，你还记得他和你对战时的招式吗？”
“啊，这样吧，你现在把我当做旗木卡卡西，我们来打一场。”
“等等！？”
还没等他迷惑完，分明十分可爱的小孩就以相当迅猛地速度冲过来了，不管是姿势还是招数都和在战斗中卡卡西会出现的行为完全一样。
有点可怕。
小带土冷汗下来了。
然后，比和卡卡西的那局败得更快，他趴在地上，而待宵就坐在他背上思考，“你这家伙，刚刚在认真打的吗？”
“呃，我很认真的！”
“看不出来，你和旗木卡卡西对局的时候还会预判他的下一步动作然后去做出相应的防御方式。”
“待宵为什么会知道？”
“我看到了。”
“诶？”
“嘛，现在先增强体能吧，只要你够快，快到他没办法预设到你的动作，不就好了。”说着，她掏出纸笔，把训练计划一条条地罗列好，按在了他头上，“哝，先试一段时间，反正……反正我除了和玖辛奈一起研究封印术也没别的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待宵！”他感动地要哭了都，然后马上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不过，能先让我起来吗？”
“等我打败卡卡西，一定请你吃大餐！”
“……”
他记得那时待宵侧脸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丝鼓励和好笑。
也是呢，一个总是自不量力想要对「第一名」发起挑战的「吊车尾」，谁见了不觉得好笑呢。
然后没多久，水门老师和卡卡西就带着待宵失踪的消息回来了。
真是……命运啊。
两人的对拼带着少年时的影子，但不管是招式还是速度都已经的不相同。
只是结果早就和过去大为不同。
但就在他们即将对对方使用「杀招」时。
带土的右半身却突然浮现出了黑色，纯然的黑色。
他居然不受控制地脱离出了神威空间……
卡卡西瞳孔骤然一缩，想要追出去时，却因为查克拉消耗得太多，险些跪倒在地。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带土刚才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十尾的尾兽玉在将要轰炸在联军众人身上的前一秒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庆幸之余他们看到了突兀出现在九尾人柱力附近的身影。
“那是……”
“居然是先代火影们！”
“秽土转生？不会又要变成先前那样吧！”
“……不好说……”
鸣人倒是很激动地和自己的父亲打招呼，“老爸，你居然也来了！”
“不止我，还有其他几位火影大人，辛苦你了，鸣人。”
你没有上前和波风水门打招呼的想法，不过，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却正巧落在你的旁边。
你向他轻轻颔首，“三代大人。”
他看了你好一会儿，“啊呀，是小待宵啊，都已经长这么大啦，变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三代一说出这话，就秒变你和村口长辈尬聊的感觉。
“毕竟也过去了许多年嘛，而且时移世易，大家都变了，甚至还有死了的。”
三代捋了下他的胡子，“你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毫不留情。
你和三代说话间闪身到了鸣人附近，“对了，还有死了又活了，现在是敌人的。”
“……？”听到你刚才那句话的，不在少数，知道内情的皆脸色难看。
而面对四代的疑惑，你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波风水门。”
“待宵，不，等等，这个时间流速不太对劲吧，你现在不应该是……六岁吗？”
“出了点意外。”你轻描淡写揭过这个话题，“话说，你们不过去吗？”
“……这就去。”
波风水门无奈地看着你，他向来拿你没办法。
待他们都离开，前往十尾那边时，鸣人悄悄靠了过来，“呃，待宵和老爸的关系好像不太好的说？”
你看着四位前代火影围着十尾摆起了封印术，四赤阳阵，“我对其他人也这样。”
鸣人继续追问，“可是？对纲手婆婆，待宵就不这样的说。”
“纲手大人又不会「抢」走玖辛奈。”你的手猛然攥紧，表情变得相当凶恶，但转瞬又回归正常，相当开朗地摆了摆手，“开玩笑啦，因为我没有礼貌。”
“？我要信前一个了。”
第104章 人生十二二「忍战其六」……
四位火影围绕着十尾架构起了封印阵，而后在初代的分身引导下，联军众人进入了四赤阳阵。
他们想要在十尾造成更大的伤亡前销毁或是再次使十尾变成「空壳」，即外道魔像。
而且鸣人小樱的那位初始队友也终于坚定了「立场」，站在了他们的一方，甚至发表了要成为火影的「宣言」，和他同期的人顿时惊倒。
毕竟虽然木叶始终没有将宇智波佐助化成叛忍一类，但他不久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在和鸣人小樱通灵出龙地洞、妙木山、湿骨林新的三竦后，站在其通灵兽头顶并冲向十尾方向时，还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你的位置，拧起的眉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你是现在的样子。
对此，你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抬手晃了晃，算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之后你也随着人群移动而移动，不过你并没有进到四赤阳阵中，而是瞬身站在了波风水门的旁边。
“带土就是十六年前释放九尾的人。”你冷不丁地一句话险些惊得他查克拉停止运转。
“？！”
“刚刚我说的话就是指这件事。”
水门心情复杂到难以用语言描绘，但他马上就收拾好了这种心情，转而关心起很是「异样」的你，因为太过平静反而显得格外不正常，毕竟这可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说出「君可往，吾亦可往」的待宵。
“待宵，你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或许？反正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现实」，过多的情感输出会很「累」，啊，对了，带土他现在和卡卡西单独对决去了。”
你拍了下手，作出以下发言。
“嘛，不管是谁死掉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觉得还是有所谓的。”
“随便啦，随便啦。”你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你就这样看着联军和十尾分出的「怪物」打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你又突然开口，“唔，要封印起来吗？”
“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把它封印起来。”
“副作用呢？”
你作思考状，“死掉吧……”
“不行！”在你说出那个字时，水门严肃地拒绝了你的提议。
“开玩笑啦，只是会大量损耗查克拉而已，而且我在界外锻造了一把剑。”
“待宵！”他表情严肃地盯着你的眼睛，“别去做危险的事，玖辛奈会伤心的。”
“……”
你沉默了瞬，然后笑了起来，“完全不危险，如果没有外部干扰的话。”而且如果真的死掉，说不定真的会遇到玖辛奈然后被她「教训」呢。
这么想想，倒也不错？
波风水门一看你瞳孔偏移就猜到你在想什么了，他叹了口气，“玖辛奈生气伤心也不要紧吗。”
他向来会拿捏你的「软肋」。
你蹙眉，回正视线看他，“好吧，你赢了，我会保全自己不被「杀掉」的。”
“在一切都结束之前。”
下一秒，你闪身到了场内，徒留完全来不及说一句话的波风水门留在原地。
你出现在四赤阳阵中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别说是人了，连十尾本体都没有发觉你已经站在它的身旁了。
被初代的明神门封住躯体的十尾可以说是相当「人畜无害」，最多也只不过是从身体上分化出小兵来阻挡忍者们的进程。
这些对你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你的潜行能力，不是你自吹，完全是登峰造极的水平。
十尾的正面是鸣人佐助在尝试进行组合攻击，而纲手大人的弟子，名叫樱的女孩子正在持续不断地通过蛞蝓来治疗战场上的其他人。
三忍各有传承在啊。
你脑子里想的和你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同。
你站到了十尾身上，咬破拇指按下，一圈黑色咒印即刻显现，“通灵之术！”
白烟散去之后，你手中握着一把黑剑。
同时，宇智波斑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骤然转移向了你的方向，甚至连初代火影的木分身都没去理会。
在你持剑之时，存在感骤增，而且原本向外扩散的「怪物」也调转方向朝你扑来。
你弯了弯嘴角，手指拭过剑身，同时背后骤然出现数条锁链，像是有自主意识般直接贯穿过一个个怪物的身体，将它们钉在了地上。
“！”
“这孩子也是水户的族人吗，真是厉害。”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木分身感叹了下你这招的出其不意。
不巧，正是在你附近，于是你便望向他的方向说道，“我的封印术启蒙正是从水户大人那里学来的，初代大人。”
“原来是这样，真不错。”他朝你竖了个大拇指。
你双手握剑，剑刃朝下，用力一刺，你并没有收回金刚封锁的锁链，你的查克拉虽然还没恢复到一半，但也足够了。
毕竟你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十尾。
更为庞大的咒印阵在十尾身体上浮现出来，或许这规模只有很久之前你以自己为阵眼撑起结界的那次能比拟。
就在咒印出现的五秒后，十尾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甚至开始奋力挣脱明神门的「束缚」。
初代目光凌厉，再次动用明神门加固了其桎梏。
联军对十尾的攻击并未暂停，只是十尾躁动的动静让他们产生了些惊惧之情。
十尾的体型在逐渐缩小，甚至要吐不吐地摇晃脖子来牵动完全动不了的脑袋。
“需要多久？”
你垂眸，盖下眼中的情绪，“二十分钟中，首先要让十尾把其他尾兽「吐」出来才行。”
“不然还会「死灰复燃」的……呃！”
从背后而来的袭击，贯穿过你的心脏，在这一击得手后，黑棒又被缓慢抽出。
你撑着剑，才没有倒下，而就在那一瞬间，你的查克拉乱掉了，十尾身上的咒印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这一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甚至连动手的他都完全没有预想到现在发生的事。
血液濡湿了你的衣襟，你不自觉地想捂住，却只搞得自己一手血。
咒印突然彻底消失，长剑也滚落在地。
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你艰难回身看去，却发现带土的右半边身子全是「黑色」，甚至连脸都是。
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你身后，震惊的样子也并不是在伪装。
你吐出了口血，身体摇晃似乎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
他瞳孔骤缩，条件反射地上前托住了你的手臂，“我，待宵，你……”
你抬手触碰他的右半边脸，黑色还是没有褪去，这半张脸伤痕累累。
他的脸色也沾染上了血色，只是现在不太明显，你垂眸不住地咳血。
“没关系，你还有无限月读。”说着你突然笑了下，“真是……”
“真是，太不容易了。”你轻声呢喃，在睁眼时，你的右眼却突然变红，勾玉飞舞最终连成了一个形似四刃手里剑的图案。
“！”带土一惊，想要错开和你的对视，却忘了你的手还在自己的脸上，你固定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也反握住他的手腕。
此刻，反客为主。
“抱歉了，我不得不这样做。”
黑色仍然存在。
“止水的眼睛居然在你这吗。”
“对。”
“一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
“不，算是临时决定，毕竟要找到最合适的「时机」。”
“……”
你使用了这只
万花筒写轮眼的术，所谓「别天神」。
这是种能直接篡改他人意志的术，于此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在确认成功后，你马上松开了手，捂住了右眼，只是用了一次就快要失明了吗，看来对方确实不好「处理」。
至于心脏的伤，其实完全没关系，反正目前还死不了。
“你改了什么？”
带土并未发现自己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但考虑到「别天神」能在被施术的本人都意识不到的情况下篡改意志，他又上前攥住了你的肩。
你微笑，放下捂住眼睛的手，随即拨开他，“不是对你。”
在你话音刚落时，黑色从他身上退开了，并且逐渐形成了个黑色的「人形」。
“现在应该叫你什么？辉夜姬的三子？还是大筒木绝？”
你的话引起了大批骚动，甚至场外的宇智波斑开着须佐能乎就进场了。
带土看你的眼神更不可置信了，“你故意的，所以你才没躲开。”
你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嘘，别说话，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之后再和你算账。”
“我说，被这玩意骗了这么久，感觉如何？”你笑盈盈地侧眼看向怒气蓬勃的宇智波斑，他的杀意几乎都快把全场都囊括进去了。
尤其是你，更是他杀气倾转的重中之重。
“算了，解释起来太麻烦，直接看绝的记忆好了，嗯，那就山中家的小姑娘吧，有事需要你帮忙呢。”
被指明的井野冷汗冒了出来，颇有些不知所措。
“鹿丸？丁次？我要怎么办？”
“先听她的，别担心，没事的。”现在这个走向，鹿丸已经完全看不明白了，甚至还在联军总部的他老爹奈良鹿久也有些难分析现在的形势。
但就像鹿丸安慰井野的完全不会有事的。
第105章 人生十二三「溯洄之章」
金发的少女依言向前。
但在现场这么多人的注目下，她有些紧张。
你微笑着对她伸出手，“很快就结束了，别怕。”
你的话似乎总带着一层其他含义，但此时没人在意这点，毕竟现在十尾仍在躁动，虽然体型被迫缩水，但其威胁性还在。
四影的本体仍在维持四赤阳阵的运行，不过他们的影分身却分别立于你的周围，确保你不会被处于「暴怒」中的某些人弄死。
至于带土……
他稍微一动，你便侧目看他，你右眼仍保持着万花筒的状态，只是一行血痕突兀地出现在你右眼下。
“我不是很想对你用上别天神的，带土。”你柔声劝告，只是怎么听都和你现在的表情极其割裂。
别天神的冷却时间很长，大概只有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查克拉量才能「接连」使用。
不过你可以用其他方法来迅速过渡到可使用的阶段，至于副作用，对于现在来说，总归是利大于弊。
你其实并不反感带土他们想搞无限月读的计划，你对人类人性一向悲观。
只不过是周围人都在散发着善意，你才没有显露出这种悲观……
老实说，你现在都想把别天神投影在月亮上来更改全人类的思想认知了，这对于五大国的忍者来说，大概会是比无限月读更恶的事件……-
挡在宇智波斑面前的是初代。
“斑，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坚持月之眼的计划吗！”
被质问的男人笑了，“柱间，你还是这么天真。”
“就像你说的事已至此，你们又为什么不束手待毙。”
哪怕因绝的「背叛」、因绝的「欺骗」内心骤然燃起怒火，但宇智波斑心中也没有一丝的后悔，月之眼计划是可以继续推进的，这并不意味着他失败了，现在只要回收十尾……！
哪怕是敌人的他，也看到了黑绝意识中被提炼出来的重要「片段」。
由山中一族的人施展心转身之术，甚至连仍在总部的山中亥一也参与其中，可以说是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从古至今黑绝做出的一系列努力。
千手和宇智波的纷争矛盾，各种争端，皆源于他。
就像被离间的六道之子因陀罗与阿修罗。
就连他们宇智波一族流传下来的石碑也被篡改过。
宇智波斑何等敏锐聪慧之人。
有个词特别能形容他在看到黑绝思想后的状态——见微知著。
也因此，他身上的威亚愈重。
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不仅是「他」，还有他曾经的家族，他的至亲……
被愚弄，被操控，被蒙蔽于「人为」引发的争端中。
绝对！不可原谅！
此刻，他对于黑绝的杀意终于盖过了所谓的「月之眼」计划。
至于柱间，他震惊到失去了颜色，曾经两族的争斗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毕竟宇智波和千手本就是「兄弟」之族-
黑绝仍在挣扎，但完全无法违抗别天神的控制。
他将这数百年来的筹谋，背地里做得一切都合盘托出，在山中小姑娘的心转身之术的作用下，更是作证了其真实性。
“所以，还要继续下去吗？带土。”你和他仍站在十尾之上，而其他人虽然靠得极近，但始终没有站过来。
你指尖延展出查克拉线，将落在地上的长剑又收回到手里，似乎只要他的回答你不满意就会一剑砍下去，就像他在被操控时对你所做的那样。
被你的声音触动，哪怕刚刚得知了如此炸裂的「内情」，也让联军忍者们开始警惕。
毕竟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
那只是「因」，而「果」造成的影响还尚未解决。
你直视着他的眼睛，“既然你没有回答，那就由我来选。”
十尾本来逐渐平息的「躁动」再次继续，皆因你手中的长剑再次刺入十尾身上。
带土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般，他回视你，“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在实验版的无限月读之下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但你却拒绝了交流。
“好了，我不想听了。”你完全不想和他就这个话题开展哲学辩论，因为很难说你们现在的想法谁更偏向善良。
带土沉默片刻，“不管是在虚假中清醒，还是在虚幻中沉沦，都改变不了这个绝望的世界，你分明也是赞同我的，待宵。”
他这话一说出口，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你点头赞同，“确实让人绝望。”
“毕竟只要有人类存在，只要还有欲望，人与人的争斗就永远不会停止。”
“但就像阴阳两极。”你话锋一转，“在你面前的这些人之所以组成联军，正是你，你们的「功劳」。”
“相当于变相地促进了和平，哈，真不错的行为。”-
“……呃，水门，小待宵（的精神状态）真没问题吗？”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扭头询问波风水门。
“应该？抱歉，三代大人，我也不清楚这点了。”波风水门敏锐地察觉到了你话中的违和，但又不知道这违和来自哪。
也就是他找不到症结所在。
另一边的佐助突然开口，“之前在那家伙的基地时，那个女人把我父母的眼睛交给了我。”
“什么？”
佐助瞥了鸣人一眼，继续道，“那时候她曾说过一些话。”
“她说，‘为什么不能一步到位，推行人类清除计划。’”
“……啊？”
“她还说过他们仁慈。”
“？”鸣人懵了。
佐助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两个少年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初代和二代火影的影分身耳中。
“斑……确实是个温柔的人。”
“大哥！”千手扉间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
柱间爽朗地笑了起来，“那孩子眼神清正，不会啦不会啦。”
“……”都能说宇智波斑温柔，大哥的话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二代火影敛目，他倒是觉得现在和另一个宇智波对峙的女性有着和宇智波相似的「偏执」和「疯狂」。
而且身为外族居然能直接用万花筒写轮眼……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了-
你环视周围，此刻团结一致的五大国忍者联军以及铁之国的武士们，就像你所说的，他们皆因共同的敌人联合起来，聚集在这里的。
“所以你想做什么，待宵，只是在这与我「僵持」吗。”带土向你走近，“我们可以一起重造一个更为和平的新世界，理想国，你难道不想再见到玖辛奈吗。”
“……”你的呼吸乱了，“你有什么资格提玖辛奈！”
“你就这么恨他们吗，就这么恨把你们当做弟弟妹妹的玖辛奈吗！甚至不惜用她的死亡换取操控九尾的资格！”你平静的假象彻底
崩塌，原本隐藏在衣服之下的黑色咒文蔓延到了你的脸颊处。
不详、黑暗的气息也随之涌现。
你阖眼，努力平复自己内心中的暴戾情绪，“我只想过平静的，有家人朋友陪伴的生活。”
“这种未来，真是糟糕透顶。”
“甚至还是由我自以为的朋友一手造就的。”
你吐出口气，突然歪着头笑了下，“其实我不恨任何人，但总有人要为此「买单」。”
你眼底的冷厉慢慢上浮，看向思维混乱到已经失去自主性的黑绝，“作为一切的源头。”
“人类获取查克拉的「始祖」。”
“那位六道仙人的母亲，所谓的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
“也只好麻烦她提前下地狱了。”
“！”
这已经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了，这是忍界全面崩盘，或者说，如果真的实现你说的话，流传至今的忍族大概会全部消失。
毕竟没有辉夜姬就不会存在六道仙人，那也就不会有因陀罗、阿修罗忍宗继承人之争，更不会出现黑绝这个背后捣鬼的东西在。
“只要过去改变，那么，一切都会不同。”从你的手臂上溢出的咒文符印流动般地缠绕在了剑刃之上。
而且就在你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你的身后突兀地出现了一道黑色混沌的宽约两米的裂缝。
再结合你刚才的发言，他们很难想象不到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跳反」了，你要做的不是清除全人类，而是要撅了万恶之「源」。
那裂缝出现的瞬间，感知敏锐的忍者脸上都露出了不适的情绪，并且还强忍着这种不适朝你的方向冲来。
作为与你距离最近的宇智波带土，也是一直致力于颠覆忍界创造和平新世界的月之眼计划参与人，竟然条件反射地攥住了你的手腕。
你冷笑，手在瞬间改变了构造，锐利如利刃般的「武器」即刻成型，论起速度，他在不动用写轮眼的情况下竟然无法捕捉到你的动作。
你们的视线稍一接触，就不由分说地打了起来，甚至刺在十尾身上的封印之剑也被你拔了出来。
你会的从来就只有暗杀术，以彻底杀死对方为前提的招式。
“……”他不敌你。
那把乌黑的，仿佛能吸走一切光亮的长剑指在了他的心口，只是下一秒你就收回了剑。
“真是可惜，我没有亲手杀死朋友的嗜好。”
第106章 人生十二四「溯洄之章」
你这话听上去只是纯然的感叹，但落在有心人中无疑是重击，譬如刚恢复了些查克拉就急迫地从神威空间出来的旗木卡卡西。
很不凑巧地，他听到了你刚刚的话，表情登时一片空白。
冲击力比先前听到你说要撅六道仙人的母亲更甚。
你蹙眉，后退半步，一半身体隐没在混沌中，就在这一刻，就在你即将退进纵向的时间中时。
场上凡是自带查克拉的人的身体都变得半虚不白，似乎下一秒就会消散一样。
你眼睛一亮，这现象的出现岂不是说明你【成功】了！
只是同样也代表着你取代这两个宇智波成为了【公敌】。
“待宵！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你抬手，注视着手臂上被捆着的查克拉线，微笑着挣断了它们，“你们才是，不要妨碍我啊。”
“即使世界崩坏也没有关系吗。”
谁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但你自觉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人的声音，沉重稳健，一开口就是那种走过千秋万古的沧桑感。
只是在其他人眼中，你是突然静止在了原地。
甚至他们也无法再靠近你，就像长出了个「隔离圈」一样。
而就在你被拉到其他「意识空间」约谈时。
不忘初心的宇智波带土再次和众人打了起来，不同于与你过招时，因你快到完全没法用眼观察的出招速度，导致他别说忍术了，连幻术都无法用出，但在同其他人战斗时，各种高阶忍术是信手拈来。
甚至在黑绝被你控制后，他现在完全不必再担心宇智波斑是否还有其他「后手」在了。
不管控制他施展轮回天生之术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宇智波斑目前都无法直接操控他的身体了。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你的位置，你仍是那副样子，像是被黑暗浸染半身，又像是主动依附黑暗。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是个很神奇的孩子。
通透，「凉薄」。
能记住木叶所有人的长相和名字，但又能毫无波动地接受自己未曾参与的二十年中不断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