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几乎绝望之时,林泰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不远处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 —— 一个废弃的矿洞。
它静静伫立在皑皑白雪之中,仿佛在这绝境中为他们点亮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大家顿时来了精神,拖着疲惫的身躯快步朝着矿洞走去。
那脚步虽然沉重,但却充满了希望,仿佛那矿洞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待走到近前,才发现洞口被厚厚的积雪堵住了大半,只留下一个狭小的入口。
洞口边缘的积雪在寒风的雕琢下,形成了奇形怪状的冰凌,像是大自然给矿洞镶上的尖锐獠牙。
往里看去,黑洞洞的一片,深不见底,仿佛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林泰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丝忧虑,但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转头看向展大鹏,眼神中带着信任与嘱托。那眼神仿佛在说:“兄弟,就靠你了。” 展大鹏心领神会,拍了拍身上的积雪,那积雪簌簌落下,仿佛是他在抖落身上的疲惫。他活动了一下筋骨,那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冒险做准备。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手脚并用地朝着洞口爬去。他的身体在狭窄的洞口处挤了一下,积雪簌簌落下,那声音在寂静的雪原上显得格外响亮。
展大鹏小心翼翼地爬进矿洞,黑暗瞬间将他笼罩。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那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时不时能踩到一些破碎的石块和废弃的矿渣。
那些石块和矿渣在他的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矿洞的历史。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道道裂缝像是大地的伤疤。
他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没有其他异常的声响。他的耳朵仔细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音,生怕错过任何危险的信号。
展大鹏一步一步地往里摸索,潮湿的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空气。
那干燥的空气让他感到一丝欣慰,至少他们不用在潮湿的环境中忍受寒冷。他在矿洞深处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迅速爬回洞口。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大声说道:“里面很干燥,没有危险!” 众人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大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林泰轻轻将背上昏迷不醒的张冲放下,动作极为轻柔,仿佛怕惊扰到沉睡的婴儿。
张冲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在生死边缘徘徊。
林泰心疼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张冲好起来。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张冲的额头,那动作充满了关爱,仿佛在传递着力量和温暖。
蒋小鱼自告奋勇,在矿洞周围寻找可以生火的材料。他在雪地里仔细翻找,双手被冻得通红,手指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丝毫不在意。
他的双手在雪地里不停地刨着,那雪在他的手中飞溅。终于,他在一处被雪掩埋的灌木丛中找到了些枯枝。
他兴奋地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在矿洞周围回荡。
他抱着枯枝,一路小跑回到矿洞,那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却充满了急切。将枯枝整齐地堆放在矿洞中央。
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那是从敌人那里缴获的,每一次使用都像是在宣告他们的胜利。
“噗” 的一声,火苗欢快地蹿了起来,瞬间照亮了矿洞的一角,温暖也随之蔓延开来。大家围拢在火堆旁,感受着久违的暖意,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灿烂。
何晨光则肩负起了守护众人安全的重任。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一丝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
他拿着细绳和空罐头盒,在洞口周围精心布置警戒线。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每一根细绳都系得紧紧的,每一个罐头盒都摆放得恰到好处。
他一边忙碌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耳朵仔细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音。他知道,只要有敌人靠近,这些空罐头盒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为他们争取宝贵的预警时间。
他在布置警戒线的过程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和专注,仿佛在编织一张安全的大网。
布置完警戒线后,何晨光回到洞口,静静地坐下,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洞外的黑暗。
半夜里,矿洞外的狂风好似一头猛兽,不断撞击着洞口,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怒号。
而矿洞内,此时一片死寂,唯有那即将燃尽的火堆偶尔发出噼啪声,像一位迟暮老人微弱的咳嗽。
那微弱的火光如同一颗摇摇欲坠的星子,在洞壁上摇曳不定,投下的光影也跟着扭曲、变幻,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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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靠在洞口附近的石壁上小憩,连日的奔波与沉重的压力,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他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倚靠着石壁。
他的头微微低垂,下巴抵在胸口,双眼紧闭,但眉头却依然紧锁,可见即便在休息时,他的神经仍保持着一丝警觉。
他的双手交叠在腹部,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那是他潜意识里对危险的戒备。
突然,一阵含糊不清的呢喃声,如同一把尖锐的针,瞬间刺破了夜的宁静。林泰猛地惊醒,他的身体如同弹簧般瞬间弹起,双眼在黑暗中迅速聚焦,瞬间意识到声音是从张冲那边传来的。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起身,双脚在慌乱中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几步跨到张冲身旁。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张冲的额头。
刚一触碰,林泰的手就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一下,张冲的额头滚烫得吓人,热度透过皮肤,仿佛能将他的手掌灼伤。林泰的心陡然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在这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张冲本就受伤的身体又发起了高烧,情况愈发危急,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本已千疮百孔的船,又遭遇了更猛烈的惊涛骇浪。
火堆那昏黄的光,像一层薄纱,轻轻地洒在张冲青白的脸上。这昏黄非但没有给张冲的面容增添一丝生气,反而使他显得更加憔悴与虚弱。
他的脸颊深陷,颧骨高高凸起,在光影的映照下,如同嶙峋的山石。
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仿佛是生命在这艰难处境下的泣血控诉,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张冲的胡话断断续续,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呓语。林泰凑近仔细倾听,只能分辨出一些破碎的字词,似乎是在喊着战友的名字,又像是在回忆往昔战斗的场景。
“…… 火力…… 掩护……” 张冲含糊地嘟囔着,林泰心里一阵刺痛,他仿佛看到了曾经并肩作战的场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他们相互扶持,奋勇杀敌。
而如今,张冲却在这病痛中挣扎。他紧紧握住张冲的手,那只手冰冷而无力,如同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
林泰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他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张冲。他轻声说道:“老张,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挺过去。” 声音低沉而坚定,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泰想起行囊里还有最后两片消炎药,那是他们在艰苦行程中留存的珍贵药物。
这两片药,就像两颗希望的种子,一直被他们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舍不得用,就盼着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他急忙翻找行囊,双手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他的手指在行囊里慌乱地翻找着,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好不容易才将药拿了出来,林泰如获至宝般紧紧攥在手中。
林泰小心翼翼地将药片碾碎,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每一下动作都生怕浪费一丝一毫,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药片,眼神中满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