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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他倒是先对陆隽年生出依……

云层破开, 万米高空中太阳悬挂,照在应县木塔上,将这座塔夺目璀璨的精美放大数倍。

原本还阴郁着的旅综氛围瞬间被眼前美轮美奂的古建筑照亮。

众人皆是惊叹。

可惊叹时也不免惋惜。

“这么漂亮的古塔, 居然被我们现在的人修坏了。”虞淼叹了口气。

夏繁星:“所以当时那个导游说得没错,有些东西, 人类是无法去进行干预的, 结果说不定会背道而驰, 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趋势。”

观众也为此悲伤。

[好可惜, 唉]

[早就想去看看应县木塔了, 今年一定要去!]

[其实有很多古建筑都被损坏了,很多文化遗产见一面少一面]

古人的智慧和手艺却不能永久存留, 大家在此处逛了许久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坐了很久的车,一行人从应县返回民宿。

昨天还兴致满满的三小孩今天倒也不说话了, 安静地坐在那。

谢礼从包里拿出买的纪念品,递给他们:“这是刚才你们仨驻足很久的纪念版书签,是我们几个用经费买的, 不算乱花钱,开心振作起来啊小伙子们。”

凌廷三人受宠若惊, 这书签价格昂贵, 45一个, 想到以后可能连职业道路都会走得艰难, 他们三个根本舍不得买, 没想到谢哥和陆哥用经费帮他们买下来了。

“谢谢哥, 谢谢姐。”三人眼眶都红了。

虞淼拍拍他们的肩膀,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

回到民宿,陆隽年上楼收拾行李, 谢礼疑惑问道:“你收拾东西,是要去哪?”

陆隽年如实相告:“明天在海市有名牌代言活动和品牌晚宴,刚好就在假期,我今晚就得离开。”

“这么巧。”谢礼说,“我明天约了周凌,也在海市。”

“什么?”

陆隽年停下收拾东西的手,回过头来看他,“也是明天吗?明天什么时候?”

谢礼:“明天晚上八点半,在海市云亭居吃饭。”

陆隽年暗暗记下,“我知道了,那你也是今晚的飞机吗?”

“顺路我们一起去机场。”陆隽年眼神复杂。

谢礼点点头,笑着说:“没问题啊,那我去群里跟其他人说一声。”

收拾完行李,谢礼提着行李就要下楼,陆隽年瞧见,单手提着他的行李箱就那样自然地给他放到了保姆车里。

上车之前还十分不放心,一直在背后盯着他看。

谢礼叹了口气,在车里降下车窗,探出头来,问他:“你还不走吗?”

陆隽年的助理也在后面的保姆车里等着他上车。

谢礼话音刚落,陆隽年跨过车门,雪松和玫瑰的气味在空气中无声碰撞。

陆隽年大跨步竟然直接上了谢礼的车。

两张帅气的面孔徒然拉近,陆隽年探头进来的那一瞬间,谢礼呆愣地惊讶在那。

“走吧,师傅开车。”陆隽年自然地在他旁边落座,甚至快速把晕车贴撕开,快速贴到了他的耳后,他的鼻息之间,又增加了一剂中草药清凉味。

“你怎么上我的车了,你助理还在等你呢。”谢礼哽着脖子,他助理笑笑还坐在保姆车副驾驶那,气氛很是尴尬。

陆隽年却不以为意,他说:“我们顺路,坐谁的车都是一样的。”

谢礼还想说什么,陆隽年快速堵住了他的嘴,他说:“有点不太想立刻就和你们父子分开,能待多久算多久。”

谢礼不太自然地捏捏衣角。

到了机场,陆隽年帮他拖着行李,笑笑和陆隽年助理两人在后面尴尬对视。

陆隽年人很高,戴着墨镜和口罩,走在谢礼后面,看起来跟谢礼专门聘请的保镖似的。

谢礼内心十分怪异,他怎么有种出门拖家带口旅游的错觉。

进了机场,两人在检票口分道扬镳,陆隽年飞机票比谢礼的要早,这还是谢礼第一次追逐着去看陆隽年的背影。

陆隽年走的是vip通道,他进去前,摘下墨镜,匆匆和他对视。

谢礼在远处盯着他,平日里经常说的再见却在此刻羞于出口,直到陆隽年人在拐角处消失,谢礼才说:“待会儿见!”

谁知道,陆隽年这人居然根本没走远,笑嘻嘻回头看他,和他挥手拜拜。

“待会儿见,注意安全。”

哪,哪有一点儿成熟男人的影子,谢礼偷偷嘀咕着,脸上却在笑。

几小时的行程很是枯乏,谢礼靠在飞机座椅上,侧靠养神。

怎么靠都不舒服,笑笑见状拿出靠枕给他。

谢礼调整坐姿,一个什么东西从耳后掉了下来,他侧身去看。

是陆隽年给他贴的晕车贴。

他盯着看了好几眼,随后捡起来,揣进口袋里。

下了飞机,谢礼走的vip出口通大厅,海市机场很大,好几层,大厅人更多。

和陆隽年分开前,他只给他看了航班信息,陆隽年飞机比他早到,应该不会等他吧。

虽是这般想着,谢礼还是忍不住在人群中用眼神搜索寻找,慢慢走进人流中。

刚走出几步,他手中的箱子就被莫名提开,不用他多使用力气,他愣了一下,回头一看,陆隽年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提着他的行李箱。

谢礼肉眼可见开心不少,他挑了挑眉,惊愕问:“你怎么在这?”

陆隽年说:“我问了机场工作人员,他们告诉我这趟航班的vip出口在这边,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果然等到你了。”

“你不会怪我多此一举吧。”陆隽年试探着问。

怎么会呢。

谢礼捋了捋睡乱了的头发丝,垂下头:“怪你干什么,不过你等了我,会不会对你的其他安排有影响?”

陆隽年盯着他看,那种眼神说不清道不明,坦然道:“我今天没有安排,明天赶回工作室也完全来得及,你不想我多陪陪你吗?”

听到陆隽年这么问,谢礼抬眼看着陆隽年。

他虽然戴着墨镜,可却能透过墨镜看透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中的目光是那样炙热,带着火焰一样要将他烘烤。

陆隽年以前从来不这样问,但谢礼也没觉得很奇怪或者不舒服,内心甚至有一些小雀跃。

他是想的。

今天突然几个小时不见陆隽年,他竟然会十分不习惯。

转头看见陆隽年就这样出现在他身后的那一刻,他眼眶居然会有些湿润。

他竟然也有点想陆隽年能多陪陪他。

谢礼突然想得有一点远,他突发奇想,陆隽年比他大六岁,到时候他会不会提前老去,提前离开?这样一想,谢礼忽地心气郁闷。

不再拐弯抹角了,谢礼老实地跟陆隽年讲:“有一点点想。”

陆隽年就是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他不清楚谢礼会怎么回复,毕竟这种问题似乎还不适合现在就问,就算问了,也不会有一个所以然的答案,但他没想到谢礼居然会真的回答他,而且是这种答案。

陆隽年愣了。

墨镜之下的双眸都怔在那,微微放大。

那种眼神一直看着他,谢礼被他这种惊讶又欣喜的目光看的浑身难受,伸手掀了掀陆隽年脸上的墨镜,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回神。

“你你别这样直白地盯着我啊。”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回答我,我有些惊讶。”陆隽年问他。

“哎呀,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们走不走了。”

陆隽年两只手都推着箱子,一个属于自己,一个属于谢礼。

他边走边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这种话,谢礼,所以我,我有点受宠若惊。”

谢礼突然停下脚步,陆隽年这句话仿佛触及到了心底最薄弱的那根弦,原来他说这些话就会让陆隽年开心成这样。

谢礼忽地想起自己平时有时候对陆隽年说话,说那些难听的话,手指焦虑地捏了捏,“对不起啊,之前那样说你,怼你。”

机场人多,声音也杂,各种声响汇聚在一起。

陆隽年却把他的这句话完完整整听清了。

陆隽年看着他的身影,许久,许久,终于开口:“没有,我觉得互怼也是另外一种幸福。”

陆隽年笑了笑,“有时候听你骂我两句,而且只对我那样骂,我会很开心,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谢礼原本还有些伤感,听到陆隽年这么说才稍稍好受一些,说道:“你居然喜欢被人骂,陆隽年,被人骂很不好受的,心里会很堵。”

“而且有时候去不想那些话,那些话还是会涌现在脑海里,一遍遍闪现,很难受的,你以后还是不要喜欢被人骂了。”

“所以你以前心里很堵很堵是不是?”男人开口,嗓音竟是那样沙哑。

笑容一点点凝固,谢礼不敢抬头看陆隽年眼睛,因为哪怕隔着镜片,他还是会和陆隽年对视。

但陆隽年主动去凑近。

无法形容陆隽年脸上的神情,满是裂缝般与他对视,一个念头从谢礼心底隐隐冒出来,陆隽年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似是悲悯。

喉结滚动,谢礼挤出一个笑,茫然地把手插进口袋里,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到地上,他低下头,看见地面上飘落了一张醒目如肤色般的圆圈,类似于创可贴的颜色,是刚才在飞机上掉了的晕车贴。

谢礼赶紧捡起来。

“没有,现在我都想开了。”谢礼这样说着。

很多人会以为谢礼经历了那么多,在网络上也随心发言,现在收获更多的粉丝和很多人的心疼应该会很好过,只有陆隽年知道,不是这样的。

如果幸福要先往身上施以枷锁,强加痛苦,那这不叫苦尽甘来。

陆隽年说:“不开心就要说出来,没事的,我不一样,我喜欢被你骂,被你怼,你只在我们两人时这样对我,就像在我耳边诉说爱语,我很喜欢。”

谢礼捡起晕车贴的手不再抖了。

陆隽年抽出一只手来牵他,把自己的行李箱递给空着手的助理,助理将笑笑的东西还给她,随后接过行李箱。

谢礼还没从他这句话缓过神来,陆隽年又说:“海市不回谢家,你住在哪里,我送送你,我带你去吃饭。”

“没事儿,我和笑笑回去点外卖就好了,我家也不远,不用送,打了车的。”谢礼回头看笑笑。

笑笑摇头,“谢哥,还没打到车”

陆隽年笑了一下,“那我来安排,你享受就好。”

谢礼就这样迷迷糊糊上了陆隽年的保姆车,坐在车里,不知道陆隽年要带他去哪里。

“去哪里吃饭?”谢礼紧张问道。

“海市的菜并不好吃,你有什么好的店铺推荐吗?”陆隽年问。

谢礼想了想,许是离开海市太久,他一回想吃食就会想到在旅综上吃的那些地方特色美味。

“海市确实没什么好吃的店,没事儿,我直接回家就行。”谢礼说,“你不用费心安排,明天你不是要参加品牌活动吗?”

陆隽年想了想,“那我带你吃海市最特别的菜。”

“最特别的菜?”谢礼十分疑惑。

没一会儿,保姆车驶入别墅区,夜晚道路两旁的灯光很淡,谢礼睁大眼睛四处看,“这是哪?”

陆隽年:“我家,我家的阿姨做菜一绝,她已经做好一大桌子饭菜了,就算要回去,也不能饿着肚子,点外卖不会比自己做的饭好吃多少,也不干净,还费时间等,不如吃完我叫司机送你。”

“噢你还想得挺周到。”谢礼含糊道。

保姆车驶入地下车库,下了车,司机帮忙拖行李,陆隽年刷指纹打开车库电梯,几人一路上行。

陆隽年家很大,也很有生活气息。

来的路上他就在想陆隽年家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冷冰冰的,但没有。

一抬头,从电梯通往室内的门上贴着春联,是今年的。

门口还养了一些花花草草,看起来经常有人料理。

进入室内,陆隽年帮他拿备用新拖鞋,尺码很合脚,居然不是陆隽年本人尺码。

谢礼惊讶了一下,陆隽年看穿,跟他讲:“我提前让阿姨买好的,请你来吃饭算不算有备而来。”

陆隽年调侃自己,随后请他进门。

好香啊。

热气腾腾的饭香味,从楼下飘上来。

陆隽年拉着谢礼的手,带他参观了一下别墅格局,随后带他去楼下吃饭。

笑笑跟在他俩后面,十分拘谨。

这可是陆影帝家!她不仅坐了陆隽年的车,还进了门,在他家吃饭!

笑笑看着陆隽年牵自家谢哥的手那样自然,偷偷磕糖。

阿姨笑容满面地给谢礼倒温水,倒完水就走到一边,拉上笑笑一起去旁边的餐桌上吃饭。

两桌饭菜一模一样,只是桌子形状不同,陆隽年和谢礼那桌是双人单桌。

桌面上插了花,有中餐有西餐,有各种饮品与酒水。

谢礼紧张地坐下,陆隽年房子里的所有东西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路过客厅时,那里摆放了满满一墙奖状奖杯。

“尝尝看,是否是海市最特别的味道。”陆隽年给他倒上一杯热饮,专门为他服务,切着牛排。

“你也坐下来吃吧,我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谢礼抬头看了眼陆隽年,示意他坐回原位。

陆隽年坐在他对面,两人不需要抬头也能看到对方。

餐厅很大,笑笑她们在另一边吃饭,中间有屏风隔开,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别墅里就只剩下他和陆隽年一样。

而且还在吃烛光晚餐。

“喜欢吗?”陆隽年问。

谢礼尝了,很香,就好像吃到祖母炒的菜一样,充满烟火味。

“喜欢,特别好吃。”谢礼夹了菜,吃了一大口米饭。

见他爱吃,陆隽年松了一口气。

烛火火光照在两人脸上,仿佛把他俩围在一个圈里。

“陆隽年,”谢礼说,“真羡慕你。”

陆隽年疑惑,问他:“为什么羡慕我。”

谢礼抬头看了眼窗外,“你回家永远有一口热饭等着你,阿姨做饭还这么好吃,把你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我没有,我连请阿姨都请不到好的,不常在家,阿姨还把我首饰偷了,刚搬到新家就处理了这种事情,吃了哑巴亏,当时还饶了阿姨,没有追究。”

他愣住,看着谢礼,他眼尾流露出的情绪,是那样真切。

“谢礼,”陆隽年认真道:“你喜欢的话,可以住在我这个房子里,我可以搬出去住在其他地方,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话。”

“不用不用,我就随口一说。”谢礼摇头道。

陆隽年却很真诚地看向他:“谢礼,我不是,我是认真的。”

“旅综也快要差不多录完了,到时候你回家,没有人照顾你是不行的,你也不会做饭,每次都点菜也不健康,要给外卖员开门也不安全,我不放心。”陆隽年说:“你可以住我这里,阿姨做饭很好吃,阿姨很好相处,她会帮你打理一切,别墅的蔬菜水果牛奶都有专人供应,我也会放心一些。”

“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讨论这件事情,只是怕你不开心一直没说。”陆隽年说,“如果你在你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知晓,谢礼,我想在你身边。”

陆隽年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无道理。

谢礼仔细听着,认真考虑。

“我知道了。”谢礼说,“先吃晚饭再商量吧。”

这顿饭吃得很慢,谢礼贪吃,多吃了一碗,陆隽年怕他吃撑了不容易消化,带他去别墅外面花园散步。

陆隽年的别墅花园里没种什么花,他说是因为自己不常在家,花开也无人欣赏,种了也需要请人来经常打理,不太方便。

谢礼坐在没有花的花园,他说:“这里可以种爬满园子的蔷薇月季,还可以种山茶,种一颗巨大的海棠树,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满园春色,肯定很美,我小时候在祖父家里经常坐在海棠树下看书。”

陆隽年记下来,“你喜欢的话,我种满满一园子。”

谢礼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你家种什么我喜欢的花啊,当然要种你喜欢的。”

陆隽年不说话了。

谢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尴尬地闭了嘴。

两人就这样坐在园子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回到别墅里,陆隽年说:“司机刚刚已经把笑笑送到家了,那我叫司机送你回去,你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了。”谢礼走在他前面,打量了一下整体格局,问:“你别墅里房间很多吗?”

陆隽年点头:“还好,不过只有一间主卧和保姆间铺了床上用品。”

“噢,”谢礼拿上行李,回头跟陆隽年讲:“这么晚了就别让司机送了吧,你房间在哪啊,我有点困了。”

“我房间在二楼的”陆隽年愣住,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反应过来后,他赶紧拿过谢礼手中的行李。

他在饭桌上内心挣扎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答案。

谢礼居然会同意在他家里休息,没说再开一间房间,而是说,他的房间在哪。

陆隽年感觉自己的心静不下来了,谢礼说一句话都能让他掀起巨浪。

心脏被谢礼紧紧攥着,他模糊听见谢礼说:“如果我要住进来的话,你离开算什么,岂不是鸠占鹊巢,你也得跟我一起睡,不是说要每天都听一听孩子心跳,说说悄悄话的吗?不打算听了,也不打算说了?”

谢礼说:“陆隽年,追我的话就这样把我塞出去,可不是追我喔。”

陆隽年忽地笑了。

他牵住谢礼的手,带他一路上行,“这是我的房间,不算大,但很干净,你可以放心睡,想睡多久睡多久。”

谢礼仔细打量。

整洁大方。

就如同陆隽年本人一样。

“这里是浴室,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那款沐浴露,还没拆封。”这句话说出来就好像是说,专门等你来拆。

谢礼也想过,吃完这顿饭就这样离开,但偏偏他不由自主选择留下来,就好像他曾经缩在房子里吃着难吃的饭菜咽下肚子还要说好吃,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孩子,有了一个说要追他对他很好的男人。

原来他有时候也不需要太过紧张和万事思虑到位,可以稍稍依赖别人,依赖陆隽年。

“哇,那我要是离开,岂不是错过这瓶沐浴露的拆封仪式了。”谢礼调侃了一下。

陆隽年却说:“会一直等到你拆它为止。”

洗完澡,谢礼舒舒服服躺在陆隽年的大床上。

他以为自己用着陌生的浴室,睡着陌生的床和房间会很不适应,但他发现,许是这么多天都和陆隽年睡在一起,辗转了那么多的床,早就适应非常了。

陆隽年躺下的那一瞬间,他连动都没动一下,自然地很,彼此躺在那,就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夫。

甚至,他不仅没对陆隽年产生抗体,倒先生出依赖。

第42章 第 42 章 老婆老婆老婆

上午一早, 陆隽年家的阿姨准备了丰盛的早餐,陆隽年工作室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带着工具来给他做造型。

谢礼坐在二楼沙发上,看着陆隽年穿上品牌方准备的高奢西装。

深咖色西装不常出现在红毯上, 也不容易被驾驭,陆隽年穿在身上却跟秀场男模般, 骨架完美地撑起这件西装的剪裁廓形, 款式设计更是衬得他那双长腿笔直, 黑钻袖扣低调奢华, 神秘沉稳。

谢礼看得愣了一瞬。

陆隽年打扮完, 特意走到谢礼面前,“好看吗?”

怎么会不好看呢。

谢礼点头, 毫不吝啬地夸赞道:“那肯定好看啊,而且特别帅气, 十分符合你的气质。不愧是全球品牌代言人,gsiis品牌方很有眼光。”

陆隽年笑了下,突然俯身下来, 凑近他:“我该去活动现场了,晚上我会来接你, 家里一切都随你支配。”

陆隽年说完, 快速在他脸颊边落下一吻, 看呆了他工作室的一众小伙伴。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位老板吗?

老板对谢礼的喜欢都快要溢出来了!就连化妆做造型的时候都偷偷用余光去看他!

谢礼望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的背影, 偷偷压下心跳声。

阿姨过来收拾卫生, 谢礼想帮忙, 阿姨不仅婉拒, 还给他端来切好的水果,“谢先生,老板吩咐过, 您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没有让您做事情的道理。”

“我我吗?”谢礼指了指自己。

阿姨笑得老开心了,“对啊对啊,就是不知道您和老板什么时候结婚呢?”

谢礼尴尬地笑了下,“我我们还没有呢,不着急阿姨。”

阿姨笑道:“阿姨懂的,要先订婚才结婚嘛,那我先去忙了,谢先生您随意。”

谢礼坐在沙发上,心里麻麻的。

和陆隽年结婚,他从没设想过。

在别墅里待了一会儿,谢礼抽中回了躺家。

他这个新家十分冷清,家里都没怎么装饰,当初就那样从谢家出来,什么东西都没拿,后面误诊,以为自己时日无多就更没把这个冷冰冰的家多装修了。

许久没有住人,打开门的瞬间居然还让谢礼感到一阵寒冷。

开了灯,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他再无别人。

谢礼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明明只想安静下来,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可不知怎的,陆隽年像是化身鬼魂般,在他闭眼睛时都会想起来,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谢礼摸摸肚子,无奈地跟一个还听不懂话的小东西讲,“你爹太可恶了。”

谢礼走回房间,在衣柜中挑了身合适的衣服,又去冲了个澡,回来时,谢家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想要他和陆隽年回谢家吃晚饭。

谢礼顿感无语,谢家居然会请陆隽年跟他一起回去吃饭,说来真是讽刺。

当初谢家是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嘲讽陆隽年,专找陆隽年的痛处说事,现在也是好起来了,居然也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谢礼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直白地拒绝。

说不定,陆隽年心里比他还要恨谢家呢。

谢礼原本想收拾收拾出去逛街,突然收到了陆隽年发来的活动邀请函。

这场活动邀请函他手里有一张,原本他是不打算去的,但现在,他忽然生出些兴趣,想去一探究竟。

活动现场人山人海,谢礼没有兴趣,至于晚宴,他倒想看看。

晚宴在市中心大厦,谢礼穿着西装,刚一下车,主办方过来一个接待员来接谢礼。

他穿得并不显眼,可黑色西装在配上他那张脸尤其显得矜贵。

晚宴上流人士很多,陆隽年作为全球品牌代言人身旁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谢礼出入这种场合很多,一举一动得体大方,他找了个隐蔽些的位置坐下,侍者走过来为他递上香槟,谢礼摆手婉拒。

从他这个角度看,正巧能看见陆隽年的侧脸,他正在和品牌方谈笑风声。

他身旁的男男女女目光热忱,皆是被陆隽年本人所吸引。

陆隽年在娱乐圈的地位和形象,完全是许多豪门小姐少爷的追求目标,因此很多人都上前去和他敬酒。

陆隽年挨个婉拒,找了个十分差劲的借口,谢礼听见了,他说他家里人管得严,不让他沾酒。

这个家里人,谢礼笑了一下,应该说的是他。

陆隽年和品牌方以及一些富婆富豪们交谈片刻,有一位年轻的男人走上前去,他举起酒杯试图想和陆隽年碰杯,他看向陆隽年的目光实在热切,看样子,是陆隽年的爱慕者或者粉丝。

谢礼认识他,明鹏地产的小少爷陈景,他们在谢家宴会上见过。

谢礼坐得近些。

正巧听见陈景问:“陆老师,恭喜您和品牌方达成合作,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空帮我介绍一下您胸口上的胸针系列呢。”

陆隽年大方自然道:“谢谢陈少爷,我胸口上的这枚胸针是情谊连绵系列的限定品,如果您喜欢,可以买给您的爱人。”

陈景点头,他抬起酒杯,“陆老师,听说您最近和谢家少爷在传绯闻,你们两人真的是情侣吗?”

陈景说完这句,唇角扬了扬,“谢礼我认识,他人品不怎么好的,您可千万不要跟他扯上更多的关系啊,我听说他还和您有一个孩子”

陆隽年忽地眼神一变。

陆隽年平日里喜欢低调,但不代表他就是个老好人没有脾气,名利场就是所谓的是非之地,陈景这种没什么水平的挑衅者,和地上的蚂蚁没什么区别。

哪怕他是什么富家小少爷。

“抱歉,大刀阔斧谈论别人家事似乎并不是什么体面人该做的事情,陈少爷,您这么在意我和谢礼之间的关系,怎么,你和谢礼有关系?”

陈景自然摇头,喝了一口香槟:“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但我想跟你有一点关系,陆老师,可以吗?我有的是钱,可以买下你代言的一切产品,和我在一起,比和谢礼在一起可要好得多喔。”

陆隽年不太耐烦地偏过身,侧眸看他,眼神瞬间变冷,像野兽在捍卫自己的猎物,冷冰冰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主动上门当小三的人,陈少爷,您和谢礼没什么关系的话还请谨言慎行。毕竟,最近谢家可是对外界那些负面新闻谣言传播者告得很严呢,若是一不小心告到您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陆隽年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管你是谁家小少爷还是谁家祖宗,你总归只是品牌方其中一个客户,就算事情闹起来也不过是失去一个客户而已,至于代言人人选那是不会改变的,一个客户和许许多多客户,品牌方心里有数得很。品牌老总亲自认可筛选,再三邀请才合作成功的人,也不会轻易因为一个陈少爷有所变化。

陈景吃了波哑巴亏,又气又郁闷。

陆隽年真是不识货,谢礼现在还和谢家闹掰呢,哪有他身家好。

正想着,谢礼本人突然跟鬼似的出现在他身前。

“陈景,是你啊。”谢礼朝他扬了个笑。

陈景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差点没站稳。

公共场合,还是名流圈,他只能小声叱喝:“谢谢礼,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凭实力进来的,这种场面,我当然能来。”谢礼笑了一下。

“更何况,你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谢礼那个圈子,在海市这种全国一线城市算得上是顶层,名利场的金字塔尖,他谢礼的席位并不小,但像陈景这种小豪门圈子里的小少爷,那是遍地都是。

陈景能去谢家的宴会,那都是沾了他爸爸企业的光,但和谢礼相比,简直是平房望大厦,自不量力。

“serl,这位先生刚才说,他要买下陆先生所代言产业线的所有产品,这可是一个大客户呢。”谢礼笑着和品牌副总谈话。

“陈少爷,您要豪掷千金?”奢侈品线经理瞬间带着订购预约书出现。

陈景刚要说话,谢礼自然道:“是啊,他刚刚亲口说的。”

他走到陆隽年身边,自然地将人带过来,陆隽年吓了一跳,发觉是谢礼后,表情惊喜,很快恢复自然。

“你说是吧,陆先生。”

谢礼语气神情极其自然,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落在周遭人耳中。

陆隽年自己也顿了一秒,下意识地笑笑说:“当然,是陈少爷亲口跟我说的。”

陆隽年说完,凝着谢礼,目光一直追在他身上。

他才看清,谢礼穿着西装。

谢礼气质很好,这套西装一看就是量身定制,十分惹眼,要是叫其他人瞧见,足以吸引别人的目光。

他偷偷凑近谢礼耳边,快速说了句:“今天好秀气啊,谢老师。”

谢礼面色不显,小声回应他:“你也很帅啊,陆老师。”

置身于纸醉金迷的奢华宴会之中,谢礼抬头笑盈盈望着他,“这身衣服真衬你。”

陆隽年听到耳朵里,却只让他觉得心口躁得慌,他抬头看了眼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聚焦在了谢礼身上,别人都要跟他一同欣赏此刻谢礼的精致美。

他看向谢礼,眉头却偷偷锁了锁,“多谢夸奖。”

陈景下不来台,一群人围着他,等他刷卡。

他一张脸都红成了猴子屁股。

“我我没带卡,等我拿卡之后来。”陈景胡乱找了个借口,开玩笑,陆隽年代言的产品线全买的话好几个亿就这么花出去了,他哪里来得这么多钱,他卡里三千万都拿不出来。

谢礼定是听到刚才他和陆隽年的谈话,故意给他难堪。

陈景只能求饶地看了眼谢礼。

谢礼现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垂下眼,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陈少真是阔绰,serl先生,你们聊。”

说罢,他转身就走。

陆隽年赶紧追上。

谢礼说话时垂着一双漂亮眼,饱满的唇上下开合,微微张,气场更是强大。

这一刻,谢礼才是名利场上的掌权者。

又让陆隽年发现了一个属于谢礼的不同面。

那副好皮囊和好口才,再加上他无懈可击的神情,简直是黑夜里无懈可击的吸血鬼。

两人绕过许多人,走到一边。

谢礼停下脚步,陆隽年如愿以偿地拉住谢礼的手。

“专程来看我的吗?”陆隽年大胆道。

华丽灯火中,陆隽年盯着谢礼那张迷惑人心的脸,胖了一点,他补养的。

放在温室里忽地被冻伤的绿植被他养得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他这副样子,陆隽年实在不想和别人共享。

“我又不是来买珠宝首饰的。”谢礼看了他一眼,“陆先生,我得去和我同学聚会去了,晚点见。”

谢礼捏了一下他的手指,力道很轻。

手还抚上了陆隽年的脸,刮了一下,跟调戏他似的,在他耳畔道:“陆隽年,表现不错给你加十分,眼神收一收,我先走了呦。”

陆隽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实在难以偏移,他收不住。

他一直跟随着谢礼离开的背影,盯着他坐上去和周凌会面的车。

怎么有一种看老婆出去和别人约会的错觉。

陆隽年狠狠咬了咬牙。

谢礼如约到了会面地点。

周凌也是刚到,两人许久不见倒也没有生疏。

“周凌,晚上好啊。”谢礼和他拥抱了一瞬。

周凌比谢礼高半个头,他似乎刚和客户谈完工作,也穿着一身西装,公文包还放在旁边。

“礼礼好久不见,我回国之后工作太忙也没和你聚一聚,没想到你现在男朋友都交上了。”周凌打趣道。

他扶了扶镜框,“上次那事算是多年不见的见面礼,我们不用太客气。”

谢礼笑了下,“那你呢,交了朋友没。”

谢礼喝了口茶。

周凌摇摇头,“我这样的性子,有人喜欢上我真是烧高香了,不过我习惯了一个人,如果是交朋友更喜欢柏拉图。”

两人闲聊了一些其他话题,菜点上桌,谢礼终于聊上正题:“周凌,我这次其实是有正事找你,我打算开一家经纪公司,想聘请你当我公司的法律顾问,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荣幸。”

周凌愣了愣,“你说我吗?”

“打算开经纪公司,我支持你啊,我们两个还需要说这么客气吗?”

周凌夹了夹菜,“聘请倒不至于,我免费当贵公司的法律顾问,投资行不行?”

“投资?那更好啊,”谢礼眼睛亮起来,“其实投资有风险,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经营,到时候亏了可不就把你的好心赔进去了。”

“礼礼,”周凌笑了下,“你的实力我还是很清楚的,当年你家的公司交到你手里的那一个月可是稳步拔高喔,亏就亏呗,我又不差这点钱。”

和周凌这种人说话就是顺畅舒服,两人都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难怪他们这么多年都能聊得来。

“那,合作愉快。”谢礼举杯。

茶杯相碰,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离开时,却不赶巧,他们俩迎面撞上来这吃饭潇洒的厉承明、周时风和封斯昀。

几人面对面,目光皆是错愕。

谢礼只是惊叹,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这仨还能这样自然地玩到一起,岂不是正巧应了那句老话,臭味相投一丘之貉。

厉承明三人冥想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谢礼。

他们神情各异,表情迥迫。

他们之间,已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可谢礼却仍然是谢家唯一的儿子。

“阿阿礼,你怎么在这?”封斯昀率先发问,目光又落到他旁边的周凌身上。

厉承明之前吃了好大一通瘪,此刻瞧见谢礼还是那样光鲜,心里气愤,却又想和谢礼重归于好,摒弃尊严道:“阿礼,你还好吗?我是说,你我们还能”

谢礼没等他说完就直白地打断,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周时风之前那样怼谢礼,现在见面只敢缩在厉承明和封斯昀身后,一声不吭。

周凌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早有耳闻,哼笑了一声,道:“礼礼,这些人的档次居然还说认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入流商圈里的,真是听都没听过呢。”

“你谁啊你,我还没听过你呢,你喊他什么?礼礼,这是你能随便乱叫的吗?”厉承明忽地急了。

周凌淡淡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我是谁你们还没有资格认识,至于礼礼,”周凌拍了拍谢礼的肩,两人搭在一起,笑道:“我和礼礼,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礼礼这个称呼,在我们还是咿呀学语的孩童时,就互相叫着对方乳名玩儿的。”

谢礼也笑了,“走吧,明天还要忙呢,今天打扰你了。”

说完,谢礼就打算离开。

封斯昀忽地开口:“阿礼,你还在怪我们是吗?”

谢礼只觉得好笑,但他没有停下。

他和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好话说。

刚走出几步,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他们面前,紧接着又来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周凌看了眼自己的车,司机走下来接他,“少爷。”

周凌走到门边,看着好戏。

因为同时,一双长腿从另一辆车里迈出来。

像是在黑夜里撕开了一条裂缝,刚从名利场出来的陆隽年,浑身光鲜,简直闪瞎旁人。

陆隽年淡定地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径直走到谢礼跟前。

那些伤害过谢礼的人正惊讶地盯着他看,没想到这些人也会在这,这让陆隽年十分不爽。

周凌靠在车门上,打了个响指,“陆先生,您的男朋友我可是有好好照顾喔,今晚的合作谈得十分愉快,期待下一次能和你们一起吃顿饭。”

陆隽年额角跳得厉害,他将鲜花递给谢礼,转身把谢礼揽在怀里,礼貌道:“谢谢周先生,有机会再约,至于我男朋友,我就先带走了。”

谢礼昂头瞧他吃味的模样,压了压唇角。

手指不安分地捏了捏陆隽年的手指,似乎是在安抚。

周凌笑了下,随后上车。

黑色的车影扬长而去,只剩下一些不太识趣碍眼的人。

“老婆。”陆隽年故意当着那些人的面喊他,“玩得开心吗?”

谢礼配合地点点头,也故意说:“当然了,老同学相处,事事顺心。”

陆隽年揽着他,面色算不得好看,语气冷静,他的手指划过谢礼的脸,眼眸却紧紧盯着远处的三人,像是一只凶狠的狼王,宣示着自己的主导地位不容置喙,再也不是听话装蒜在谢礼面前讨好卖乖的陆隽年。

意味不明道:“老婆,今晚我准备了很多惊喜,回家跟我一起去看看。”

谢礼知道他的意思,却只单纯以为是在气那三个碍眼的东西,于是说:“好啊。”

陆隽年对于谢礼愿意答应他喊老婆甚至不抗拒是惊喜的,但同时也感觉火从天降,他不知道那三个贱男人是不是还对谢礼抱有其他心思,他真想咬断他们的脖颈动脉,叫他们动弹不得。

“阿礼,你真和他在一起了?!谢叔叔不会同意的!”厉承明弱呼呼地吼了一声。

“之前是我做错了,我做的不对,但我也是看错了人,我也根本没想到乔鸣是那样一个不择手段心机狠辣的人,而且他居然顶替你,他就是个绿茶,我没发现还对你造成了一些困扰和误会,我真的很抱歉。阿礼,我们重新和好,好吗?”

“我和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好过吧,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呢。”谢礼毫不留情怼道。

“我,我们有婚约的啊,阿礼,虽然现在婚约作废了,但是我能努力重新撮合,我会让谢叔叔认可我的!”厉承明继续不要脸道。

旁边的封斯昀看不下去,拉扯了他的衣角,沉声道:“别说了,承明我们走吧,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别挣扎了。”

封斯昀继续说:“对不起,阿礼,我们让你不痛快了,之前都是误会,以前的那些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们几家毕竟还在交好,并没有完全撕破脸,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还能打招呼,可以吗?”

一旁的周时风蔫巴得跟怂包似的,半天过去,一句话都憋不出来,看见谢礼就好像回忆起当初自己是如何在他背后诋毁折辱人的。

想得到美,还要和他下次见面,还要打招呼?就他们这种人,配吗?

“神经病。”

谢礼毫不客气地吐槽,没搭理他,任由陆隽年揽着他往车里带,他坐在后座,将车窗落下来。

陆隽年脚步也没有再挪动,回过头,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他们。

“不然和你们在一起吗?”陆隽年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像是在嫌弃和他们在同一块地方呼吸了空气。

“你!”厉承明还想说什么,陆隽年已经不给他机会,落座在谢礼身旁,摇上车窗。

黑色车影扬长而去。

车里,谢礼低下头,闻了闻玫瑰的香味。

“吃醋了?”谢礼明知故问。

“我不敢,我都没有名分吃醋。”陆隽年冷着面色。

“是吗?”谢礼把红玫瑰重新推到他怀里,“那你给我买什么红玫瑰,喊我什么?”

陆隽年面色真的不算很好,他刚刚真是被那些人气得不轻,单纯看到烦的。

“那我以后都不喊了,你再让我追一下吧,刚刚有没有加分?”陆隽年柔声问。

陆隽年来不及把剩下的话说完,柔软的唇忽地贴上来。

谢礼主动吻了他。

第一次,谢礼正式主动地吻了他。

陆隽年怔住。

心口堵在那的烦闷仿佛被一场春雨急速化开,陆隽年来不及回应,谢礼又伸手去够他的脖颈,再度吻了上来,一边吻一边用一只手很轻地碰他的面颊。

他想要回应,唇够上去,谢礼却往后撤。

“今晚这么帅,幸好我去看了。”谢礼声音还有些抖,似乎自己也很紧张。

“你喝了酒吗?甜甜的。”

陆隽年张了张口,无以辩驳,“我没听你的话,陪品牌方需要,但没有喝很多。”

陆隽年立马贴上来,试探着去亲吻,谢礼没有拒绝,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

“老婆,”陆隽年这样喊他,“我好开心。”

谢礼刚想说,你不是还很生气,陆隽年就迫不及待追逐他的唇齿,将他往怀里揽,手掌拖住谢礼的后脖颈,柔软的唇落下来,气息交融。

狭窄的后座空间里,窗外风景一片片闪过,各色灯光扑朔,恍若昨晚的烛光,映照在两个人的瞳孔里。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陆隽年捧着谢礼的脸,一点点亲,“你脸这么软,心怎么这么硬。”

谢礼被他亲得身体开始热起来,他想从陆隽年双腿之间下去,陆隽年却霸道地不允许。

他弯腰低头,撑在车座上的一只手溜到了谢礼的腰上。

眼眸深了深。

“没关系,谢礼愿意当我老婆了,是不是?”

谢礼感觉今天晚上有点过火了,着了陆隽年的道。

谢礼痴痴地望着他这副深沉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紧张跳得很快,唇却忍不住吻了上去。

陆隽年之前还跟人夫似的,宜室宜家,这会儿突然变了个人,玩弄着谢礼骨感的手指,十指紧扣。

像得到了天大的惊喜,“谢礼,给我名分了,是吧。”

谢礼哪能还说得出话来,他觉得陆隽年对他莫名的执着,甚至到了变态痴迷的程度。

他不说话,陆隽年就亲他。

混蛋得很!

“给给给!”终于透过起来,谢礼整张脸都红了。

“想要什么都给你!”

陆隽年听到耳朵里,却用贪恋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第43章 第 43 章 “我今晚,果然是世界上……

“今天, 我要回去了。”谢礼看着他,面色如常道。

“回去?”陆隽年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似乎有些苦恼, 紧紧盯着他,“你要回哪里去?”

谢礼忽地咽了下口水, 他莫名感觉此刻有点不太适合说这种话题, 但还是哽着脖子道:“回自己家, 顺便去收拾一下房间, 我今天也回去了一趟, 家里被我弄得有些乱,所以要去整理整理。”

“回你自己的家吗?”陆隽年说话的声音略显着急。

谢礼咬咬牙, “对啊,回去一趟, 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新的节目录制地点,你觉得呢?陆隽年。”

果然,如同他猜想的一样, 陆隽年眼中很快露出焦躁和不舍。

“不要,”陆隽年将他压得很紧, 去宴会上陆隽年喷了香水, 而且是他送的那一款。

谢礼惊愕了一下, 陆隽年居然会把他送的香水从山西又带到了海市, 在那样重要的场合, 没有使用品牌方旗下的香水。

陆隽年还是像刚才那样看着他, 眼睛在车内昏暗的环境中那样明亮。

谢礼并不清楚自己此刻这样盯着陆隽年的眼睛有多么危险。

从陆隽年的视角看, 谢礼垂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饱满的唇瓣微微张,被他刚才吸吮得有些红肿, 在黑夜中也是那样诱人,他无可自拔地想要再次亲上去,拒绝听到一切今晚谢礼要回家的话,想把谢礼就这样圈困在怀中。

谢礼语气硬了一点,但又不敢太硬,生怕陆隽年这人怪里怪气对他做些什么,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他:“陆隽年,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跟我说你是听我话的,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可信。”

陆隽年平本就不太平静的内心被淋上沸水,他咬咬牙:“今晚,能不能不回去,阿姨做了很好吃的晚餐,特意为我们做的,而且准备了很久。”

他试图用这种借口留下一心想走的谢礼。

谢礼想了想,也觉得这样不好,岂不是辜负人家阿姨一片好心。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吃饭或者昨晚在陆隽年家吃饭嘴被养刁了的关系,他刚才吃饭莫名觉得不太好吃,也只勉强吃了一点,现在陆隽年一提他倒是有些饿了。

但他还是不愿意这么轻易就妥协,他感觉陆隽年有个很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从他上了这辆车开始。

所以他试图再一次从陆隽年身上下去,边动边问:“你今天去参加了品牌方宴会,宴会上那么多好东西你一口都没吃?不应该啊。”

但又被陆隽年识破,牢牢固定着他,还是那句话,“嗯,特意想和你吃烛光晚餐,所以留了胃口,但发现一看到你,我就加速饿了。”

陆隽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句话,谢礼还以为是自己思想龌龊,居然还能听出其他的意思。

谢礼觉得,今晚的陆隽年竟然有些高位者的姿态,是属于年长者的威压,又或许是陆隽年比他宽大,身材比他好,所以在他身边总被压了一头气势。

陆隽年今天很不一样。

许是他坐在他身上的原因,陆隽年狂得像是有着主场优势的狮王。

陆隽年略微低着头,安静地盯着他的脸说。

“所以,你可以陪陪我吗?至于整理房间,明天我可以让司机载着阿姨去你家处理一趟,我会给阿姨加额外工资。”

陆隽年捧着他的脸,一点点安抚,一点点引诱,慢慢击垮谢礼的心理防线,他说:“好不好啊?”

低眉顺眼,语气很温柔:“可以吗?”

谢礼轻轻点了点头,“行,可以。”

陆隽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眸很深地盯着他。

“先放我下来,”谢礼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陆隽年,放我坐好。”

但陆隽年偏不听,下意识还在抱着他的腰,像是狮子这样的猛兽在捍卫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

谢礼稍稍动了动,陆隽年的手就跟触碰到什么关键词或者按钮一样,下意识收紧。

这哪里是什么看起来很老实的人,虞淼和繁星之前对陆隽年的一通看法根本就是错的,陆隽年简直心机深沉,多比他吃了六年饭的男人,实在是很有手段。

这一路上,谢礼实在不太好受。

陆隽年非要这样贴着他,时不时亲亲他的唇,揉揉他的手指,又或者是疯狂夸赞他今晚好看,趴在他肚子那,硬是要听听心跳,他的,还有肚子里那小东西的。

谢礼感觉自己实在脑热,怎么就一不小心让陆隽年这么快就心满意足了呢?

陆隽年的车终于驶向别墅区,谢礼红了一路的脸,此刻他长呼出一口气。

这条路,谢礼感觉自己居然有些熟悉了,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期待着地下车库快点到来。

到目的地,司机把车停好,谢礼迫不及待想下来自己走走,陆隽年却跟得了信似的,直接揽过他的腰,托着他,抱着他,将他一路带上电梯。

“陆隽年!”谢礼气红了脸,“我自己能走!我又不是腿瘸了,不需要你这样抱着。”

陆隽年不听,用他今天辛苦了,怕他晚上腿软做借口和挡箭牌,固执地抱着他。

谢礼又不敢乱蹬。

又着了陆隽年的道了。

到了室内,陆隽年换好鞋,也不许他下来,给他耐心换好,谢礼一巴掌拍陆隽年脸上,想要他清醒清醒,“陆隽年,你又喝醉了!”

陆隽年嗯了声,确定门关好了,谢礼完全没办法离开家,这才放他下来走。

谢礼气氛地盯着他看。

陆隽年站在那,比他高很多,表情却是委屈的,“我做错了什么吗?”他还恶劣地故意说:“我抱抱老婆,应该可以的,对吧。”

谢礼感觉此刻的陆隽年简直比那位乔某还要茶。

但他又拿陆隽年真的毫无办法。

转移话题道:“我饿了,我先下去看看阿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快速走,甩开陆隽年。

陆隽年却快步追上来,拉住他的手,“慢一点走。”

谢礼自知理亏。

走到餐厅那,阿姨真的准备了超丰富的晚餐,香味溢出来,谢礼坐在昨晚熟悉的位置上,迫不及待坐好。

陆隽年就坐,阿姨走上来,帮他俩一人倒了一杯红酒,又一人倒了一小碗补药,据说是找知名老中医开的方子,睡前来一杯对睡眠之类的都有好处。

谢礼将信将疑,他还是难以忘记被陆隽年煎熬的那些中药和药膳支配的恐惧。

但看着陆隽年先一步喝完,阿姨殷切地看他的目光,狠狠咬了咬牙,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喝完了。

不算很苦,谢礼抿抿嘴仔细品了品:“阿姨,你会不会买到假药了,被人骗了,怎么感觉补药很好喝。”

阿姨笑笑,耐心解释:“这是煮的水,里面放了一些中草药,不是纯喝中药,所以只是多了一些中药的味道,但不难喝。”

谢礼点点头,看了陆隽年一眼,似乎在说:“我以前喝了你给我灌的那么多难喝中药!”

陆隽年让阿姨把碗收了下去。

他专心给谢礼剥虾壳,笑着回应:“你喜欢喝这种,以后换着来。”

谢礼:“别别别,我哪种都不爱喝,喝了这么多疗程应该差不多了。”

陆隽年把虾放到谢礼盘子里,“嗯,我会请营养师调食谱,从饮食养起。”

烛光闪烁,阿姨重新插了新鲜的花,陆隽年今晚带过去送给谢礼的红玫瑰被插在花瓶里,阿姨撒了些水,娇艳欲滴。

谢礼盯着插花看,陆隽年盯着他看。

陆隽年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谢礼几乎一下就有所察觉。

垂下头,谢礼吃了好几口饭,一抬头,又撞进陆隽年漆黑的目光里。

“你喜欢吃就好。”陆隽年对他笑了下,然后又说:“我真的很开心,谢礼,我感觉今晚我会是最幸福的男人。”

“为什么?”谢礼下意识问。

陆隽年笑着回答他,“因为,我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

陆隽年又把鱼刺挑出来,把鱼肉放他碗里,谢礼才回神。

他看了一眼陆隽年此刻脸上的表情,他目光深缓,直白注视着他,从他的眉目鼻梁再到沾了油水不太美观的唇,谢礼的脸像是被陆隽年狠狠烫了一下,明明他才是那个看他的人,却率先强装镇定地挪开了视线。

不约而同地,陆隽年在此刻提了一瞬嘴角。

谢礼夹着鱼肉,吃进嘴里,慢慢咀嚼。

陆隽年是真的很喜欢朝他说爱语,表达对他的喜欢,但和封厉之流不同,更是天壤之别。

陆隽年的话语与行动,谢礼觉得,很少有男人能比拟,如果是他自己,他也会做不到。

他不会如同陆隽年这般说很多与爱相关的话,他会羞腼地藏在心底,只在按捺不住时,将爱宣之于口。

但陆隽年不是,他就算不说爱字,也会想着法变着花样,把爱说得自然美好。

谢礼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配回应他,只好说:“陆隽年,你没吃东西,多吃一点。”

说完这句,他赶紧把脸垂下去,脸红脖子红。

陆隽年果然没再说什么,也跟他一样低着头吃饭。

按理说,谢礼是不能喝酒的,但他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躁得慌,于是壮着胆子抿了一小口温热的红酒。

陆隽年果然不让他喝,把他面前的那杯红酒挪到自己身边,“阿姨只是倒上一杯好看,不要喝。”

谢礼知道他担心他,其实他只是用唇抿了抿味道,他是绝对不敢在孕期喝酒的,上次去检查,医生特意交代了忌口。

而且喝酒误事,上一次谢礼含糊地想,上一次不就是喝了酒才

“没有喝到,只是抿了抿品了一点点味道,我是想知道你家里藏着什么好酒。”谢礼说。

陆隽年摇摇头,“我不怎么喝酒,其实酒放在我家里也都是装饰物,我也不太懂酒。”

“如果你很喜欢或者有什么你爱喝的品牌,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去订,到时候可以在家里做一面酒品墙,摆一些你爱喝的酒。”陆隽年笑着跟他说。

“没有没有,我不爱喝酒,只是问一问来着,我以前也只是在应酬上喝点酒。”谢礼小声说。

“既然我们俩都不爱喝酒,那我们家里还是不要有酒了。”

陆隽年愣了愣,捕捉到什么关键词,喜笑颜开。

“好啊,没有问题。”陆隽年说。

谢礼刚点头,陆隽年突然把话题大转弯,“你今天,和你老同学周凌聊了什么?”

老同学周凌,陆隽年这醋味十里开外都闻得到。

谢礼如实回答:“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我有开公司的天分吗?所以我寻思开一家经纪公司,自己当老板,然后聘请周凌在公司当法律顾问,反正我以后也不太想扎根在演艺圈,我有更想做的事。”

陆隽年笑了,昂起下巴,“原来是这样,那周凌同意了,对吧?你对这方面的天赋比别人要强很多,那更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同意了,周凌人很好说话的,从小我们就聊得很同频。至于我更想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旅游,找自由,”谢礼吃了一口饭,“之前总觉得活得太累了,脑子里每天都要想太多东西,没有一刻在放松自己,那样真的太累,所以我要满世界旅游。”

“当然了,”谢礼嗫嚅着,扒拉几下饭,脸色一下子就红起来,“还有养娃,我会用一切去养护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让他受到和我一样的遭遇。”

陆隽年一愣,忙说:“不会,我们都会给他很多爱,他会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谢礼也跟着愣了一下,两人目光对视,他赶紧垂下眼睛。

吃完饭,陆隽年去剩下的公务,谢礼坐在花园里,静静躺着消食。

别墅区很安静,陆隽年买的房子地段很好,虫鸣声喧嚣着夏天,夜空中的星比市中心看要明亮太多,谢礼睁开眼睛,伸出手,昂头去触摸。

下一秒,一张俊脸出现,陆隽年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也跟着伸出手,随后将他抱起来。

谢礼疑惑,“怎么了?快放我下来。”

陆隽年抱着他上楼,“浴室的水放好了,接你去泡澡。”

“别别别,我自己,”谢礼还想拒绝,但一想,算了,今天陆隽年开心,他不想让陆隽年难过。

于是他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你工作处理完了吗?”谢礼转而说。

“嗯,想到你还在等我,我就马不停蹄快速处理完了。”陆隽年说话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盘旋。

“我我我,”谢礼还没把要说的话说完,陆隽年就堵住了他的嘴,将他带到浴室里,让他撑着坐在洗漱台上,怕他着凉,眼疾手快将厚吸水浴巾压在谢礼臀下。

谢礼瞪大眼睛,刚想说你做什么,陆隽年就贴上来,手指骨节摩挲着他的腰线。

他的西装外套早就在吃饭时脱了下来,此刻还在客厅里,内里他并没有穿什么衬衫,而是不太墨守陈规穿了件掐腰黑衫,陆隽年应该早就对他这件衣服很不顺眼,这么快就下手为强,拉开他掐腰的衣角。

谢礼紧张地去找他的手,像是要把他驱赶开,陆隽年似乎早有准备,来找他之前也同他一样饭后刷了牙,待他说话时,就用亲吻这样劣迹但有实用的办法不许他开口。

谢礼被吻得无法说话,那双漂亮得发红的眼睛却帮他说了。

他那样盯着陆隽年看,陆隽年被看得心头大动,摸了摸谢礼的脸,含着满满的情绪说:“谢礼,是我老婆了对吧。”

也不知道再确定什么,谢礼却不敢摇头说不字,他怕陆隽年朝他发疯耍变态。

“可以吗?”陆隽年眨眨眼,手却不太老实。

谢礼忽地明白陆隽年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谢礼几乎一下就想到了。

“不可以!”谢礼刚才强硬地拒绝,陆隽年又亲上来,谢礼退开些,奈何空间有限,他害怕摔倒,只能像欲拒还迎般推着退,找了个上好的借口,“肚子,肚子不可以。”

陆隽年把他一手托着他的臀,谢礼忽地被带起来,只能去勾陆隽年的脖颈。

陆隽年盯着他的眼睛,“医生说,可以一次两次的,我知道,谢礼,之前,你也有感觉是不是。”

谢礼听到耳朵里,脸唰一下就红透了,“我我没有!”

他还想狡辩,陆隽年却又来亲他,谢礼耳根爆红。

陆隽年刚才说的那句话似乎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他一下子就

“你看,”陆隽年故意将手从他的腰那上移,移动到胸口那,先是放到在心脏那传输心跳般,温热的手掌让谢礼一阵阵发麻。

谢礼想远离这只手,但又害怕摔跤,只能紧紧把头埋在陆隽年的肩窝,抠紧陆隽年的衣服,甚至抓出褶皱。

唇齿里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陆隽年,过过分了!”

陆隽年却置若罔闻,将他轻轻放入温热的泡澡水中,上面竟然还铺满了一层玫瑰花瓣。

他进去泡澡水中,陆隽年也被他带进去。

两人再度对视上,陆隽年的眼睛也十分漂亮,甚至精致得勾人。

当初就是这双眼睛那样直白盯着他,所以才让他有了很多不该有的冲动。

现在也一样。

温热的呼吸在彼此间鼓动。

谢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主动吻了上去。

陆隽年眼中再度生出很多难以置信,他原本只是想试一试,要是谢礼不愿意,他会随时叫停,想让谢礼帮他宣解。

谢礼愿意!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那一瞬间,陆隽年什么也顾不得了,心脏被谢礼狠狠地插了一支箭,血液肆意翻滚,他凶狠地回吻,睁大眼睛要看清谢礼为他疯狂的每一面。

他稳稳地抱住谢礼,严丝合缝。

气息吐在彼此耳畔,陆隽年很轻地吻咬谢礼的耳尖,待陆隽年手下行之时,谢礼又把他推开,含含糊糊似乎有话要说。

陆隽年慢慢安抚:“我也没有经验,但我会很缓,不会让你难受。”

谢礼还是紧闭着唇,好几秒才说:“戴,听到没有,我不想,肚子里又来一个”

陆隽年徒然愣住,他听话地起身在内嵌壁那打开小柜子用牙齿咬开包装,一通操作看傻了谢礼,谢礼拍了他一巴掌,“你你怎么把这个东西放在浴室里,你早就是不是?”

“是不是和这瓶新的沐浴露一样,同时间买好的?”

陆隽年心虚地摇摇头,可谢礼的目光是那样勾人,他又乖乖点头,“嗯。”

谢礼支支吾吾说了他半天,还没想到措辞骂他骂出口,立马被陆隽年心机地以吻堵住,不许他骂人。

上下其手,谢礼其实很害怕,这种感觉,就好像陆隽年喝了酒,他也抿了一点点,两人都是从比较重要的宴会里回来的,此刻,跟都忘了的第一次很像。

条件,特征都很符合,唯独他俩是很清醒的,清醒地在做这件事。

谢礼还在发愣,对方已经试探着,用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仔细盯着谢礼每一帧表情。

谢礼被他盯得脸红心跳,伸出手将他的双目捂住,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还会溢透出很多奇怪声音,明明在捂住陆隽年的眼睛,但他总感觉陆隽年的眼睛上扬着。

谢礼只好改而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紧紧抓着探索者的肩膀,生怕坠得更厉害。

“小心,小心宝宝,”谢礼还在含糊着,陆隽年却被他这副模样吸引得无法自拔,他缓缓试探,感受真正的第一次与占有。

谢礼实在捂不住自己的眼睛,静静感受,他绷着腰,蜷缩在陆隽年怀里打着哆嗦,细细的颤,陆隽年稳稳地。

谢礼几近失语,陆隽年如愿地与他亲吻,谢礼却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块大海深处漂浮的木,完完全全当作救命稻草,紧紧攀着他,抱着他。

陆隽年已经很小心了,他连双目都憋得通红,生怕多使劲会让谢礼和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受伤,只敢温柔地爱抚。

“谢礼,谢礼,谢礼”陆隽年一遍遍低喃着他的名字。

喊了他很多遍还不够,非要在喊他时加上一些别称。

“老婆,老婆,老婆,你是我的老婆”

谢礼听得耳朵发软发烫,不去应承他,陆隽年却故意想要得到一点点回应,谢礼只好“嗯”声回他,可陆隽年还不满足于得到回复,似乎还想要得到更多。

“喊喊我,喊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不喊我”

谢礼咬着唇,喊:“陆隽年”

但陆隽年不太满意,他不满意就会加速用力。谢礼气得抓他的背,“我喊了,不要让我喊其他的。”

陆隽年却用一种十分伤心难过的眼神紧紧盯着他,连动作也停下了,他被这人勾得要命,本源却停了。

谢礼壮着胆子,骂他:“你能不能行啊陆隽年,不行换我让你看看我的本领。”

其实他是想说不行就让他试试,让他试试在上面的那种感觉,但陆隽年也不知道理解成什么,彻底不动了。

缓了几秒,谢礼明白了,他狠狠抓了陆隽年背一下,红着脸骂他“混蛋!”

“陆陆老师,陆隽年,陆狗,陆孩子他爹,老公!”

谢礼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

果然,陆隽年很快变脸,“欸,我是,都是我。”

陆隽年欣赏起他的渴求和崩溃,谢礼想要什么都给他。

“谢礼,”陆隽年被迫让谢礼和他对视,谢礼这才看清陆隽年身上傲人的身材曲线和优越的肌肉线条,他好一会儿没挪开眼睛。

陆隽年压不住唇角,纵容着自己继续说:“我今晚,果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谢礼却不敢看他了。

陆隽年没有数地上消耗品有多少,只知道,今晚像是新婚。谢礼也纵容着他,他想亲什么地方都会同意,谢礼全身都酥软掉了。

直到很晚,陆隽年抱着谢礼重新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谢礼已经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完全瘫软在他怀里,任他胡作非为。

陆隽年大胆地抱着他,抚摸谢礼的肚子,那里有一个小生命。

谢礼很温暖,柔软,最重要的是心软,令他沉溺,尤其是他身上玫瑰的味道,陆隽年这才知道,原来谢礼身上的玫瑰香味已经透到皮肤里面去了,他闻了闻,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

难怪香得诱人。

他由衷地想要感谢第一次时那两杯阴差阳错的酒,如果不是那两杯酒,也不会有他和谢礼往后的相遇和未来。

真是天注定,缘分使然,上天赐给了他两份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宝藏和惊喜。

谢礼轻轻的呼吸洒在他的皮肤上,陆隽年垂下眼睫,认真无比地摩挲谢礼的手指骨节,看着他睡得很香。

那双幽深的眼睛看着谢礼,他们两人自然地睡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用着同款沐浴露,往后还会日日夜夜同床而眠。

他喜欢,他深爱谢礼没有用,如果没让谢礼感受到他的喜欢他的爱,那都是无稽之谈,但幸好,谢礼感受到了,并且热切地回应了他。

陆隽年有一点点得意,看着谢礼躺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模样,他更深觉幸福。

谢礼平静的心池,终于愿意为了他而打开,以后,他会让谢礼不后悔做出的这个决定,会让这块柔软的心门,完全只为且用力地为他而开。

谢礼让他做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也会让谢礼成为被所有人艳羡的男人。

谢礼是他的天上人间。

天色已经十分昏暗。

他把谢礼熟睡的身躯揽紧,望着他深睡却美好的容颜,他实在克制不了对谢礼的迷恋,偷偷又趁他睡着,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细细摩挲谢礼的脸。

他把谢礼的手放进被窝里,把谢礼凉凉的脚夹在大腿处,很温柔但小声地跟他说:“老婆,你辛苦了。”

然后又去摸谢礼的小肚子,给他暖热,轻声呢喃道:“乖乖,晚安。”

第44章 第 44 章 他对陆隽年,也在慢慢上……

谢礼睡醒时, 房间已经被陆隽年收拾干净,一切如常。

他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恍惚间, 脑海里开始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和陆隽年昨晚

谢礼揉了揉脸,脸不争气地红了。

下了床, 谢礼用冷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洗漱完收拾好,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这才鼓足勇气走出房间。

也不知道昨晚闹得动静大不大, 陆隽年家的房间隔音效果好不好, 有没有被阿姨听见。

谢礼心虚地往楼下走,坐在沙发上办公的陆隽年听到动静, 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过来接他。

出现在彼此视线中, 双方都有那么一刻紧张。

谢礼咽咽口水,“那什么,你吃早餐了吗?”

陆隽年:“没有, 我在等你。”

“噢,好, 那我们一起去吃吧, 阿姨呢?”谢礼试探问。

“阿姨在准备早餐, 先坐下吧。”陆隽年过来拉谢礼的手。

两人对坐在那, 相顾无言, 谢礼想开口说话, 却又想起昨晚顿感紧张, 没想到这时,陆隽年倒先开口了,他说:“睡得香吗?”

谢礼哽了哽, “还好,你呢?”

这话说出口谢礼就有些后悔了,这跟询问陆隽年昨晚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区别。

“很香,早上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就没叫醒你,晚上的飞机票,下个地点的导游是凌廷和郑溯,导演说没请飞行嘉宾,怕又出什么幺蛾子,郑溯发消息要我们不用着急,他们已经安排好民宿了,到时候来机场接我们。”陆隽年盯着他的眼睛说。

“他们做事还是很放心的,晚上几点的飞机票啊,我好做一下准备。”谢礼抬头问。

“晚上八点,九点多到目的地,最后一个地点了,目的地在秦港。”陆隽年帮他倒了一杯温水。

“秦港吗?这么巧,周凌最近在秦港出差,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一顿饭。”谢礼欣喜道。

提起周凌,这一次,陆隽年倒是一丁点儿都不吃醋了,眼眸中的情绪谢礼看不明白,像是得意。

“好啊,我请客,也谢谢他上一次帮忙,谢谢他愿意来你公司当法律顾问。”陆隽年挑了挑眉。

陆隽年会这样好心?总感觉他葫芦里在卖其他关子。

谢礼点点头:“那我到时候找个时间约他出来。”

正说着,阿姨推着餐车慢慢过来,看见谢礼时,脸都要笑烂了,“谢先生,这些都是特意为您准备的,请您一定要尝尝。”

谢礼一看,简直是孕夫补品套餐啊!

陆隽年把他俩的事儿给阿姨说了?

谢礼转头看了陆隽年一眼,陆隽年果然马上说:“阿姨知道了。”

谢礼没有说话。

接过阿姨端来的补品,谢礼温和地说了感谢,“阿姨,不用这么丰盛的,简简单单就好了。”

“那不行的谢先生,孕期要多补充一些营养,你瘦瘦的,到时候会很辛苦的。”阿姨细心道,“我也不太会做这些,等先生您搬过来住,到时候营养师会安排饮食的。”

谢礼:“谢谢阿姨。”

他拿着勺子,尝了一口,味道很好。

“谢礼,你在生气吗?”陆隽年忽然问。

谢礼摇摇头,“我没有啊,这点小事我就生气的话,我岂不是个气包子了。”

陆隽年:“但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坦白了我和你的关系。”

谢礼垂眼,道:“我和你的关系好像不用你告诉,阿姨自己看得出来,再者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听到谢礼这样说,陆隽年心里别提多激动,面上却不显山显水,故作矜持:“是是是,那,谢礼,你想和我步入婚姻吗?”

谢礼差点噎住,他红着脸皮,扒拉几下碗筷,心虚道:“哪有人会这么快想结婚啊,我才24岁,我还年轻,不着急。”

陆隽年听到这句话,一边吃着饭,一边想了许久。

谢礼才24岁,正是风华正好的年纪,这样好的年纪若是真的生出要结婚的想法,除非谢礼觉得,不婚和结婚,天差地别,有一个人闯入世界不会被打破节奏,只会更加稳固美好。

陆隽年不吭声,他得让谢礼更加幸福才行。

不是让谢礼融入他,而是让他融入谢礼。

他要给谢礼最特别的爱。

陆隽年不说话,谢礼却比他还要紧张,他怕自己这句话说出来太伤陆隽年的心,他有些后悔自己说这句话时没有多为陆隽年考虑。

他对陆隽年,也在慢慢上心。

“陆隽年,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没想好,我有我的顾虑。”谢礼尽量找补。

陆隽年点头,沉稳道:“我知道,我明白的。”

谢礼却觉得陆隽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重新说:“陆隽年,我我只是有一些对未来的担心和害怕罢了。”

“他们都说婚姻是一场枷锁,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

陆隽年心里清楚,“我明白的,谢礼。”

他说:“我知道你在顾虑担心什么,但我会努力去抹除你的担心顾虑,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希望这一天,不太远。”陆隽年低头吃饭。

陆隽年这样说,谢礼也没法说一些其他的话,点点头。

吃完饭,谢礼带阿姨去自己家里收拾房间,顺便整理一些去秦港的行李。

阿姨:“谢先生,你的房子很干净呢,平时很少住吗?”

谢礼回神,笑了下:“嗯,买来住了几个月就没再住过,和陆隽年的房子比起来确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阿姨:“我倒是觉得谢先生您的房子很温馨,不像老板的房子,大是大,平日里就他一个人住,别提多冷清了。”

“而且啊,老板平常就坐在那办公,哪也不去,还有那个花园什么好看的花都没有,先生去之前,老板都没管过那个花园,不过最近听老板说要种一些好看的花,真好,这样子才有一个家的感觉嘛。”阿姨朝他吐槽,像是想到什么,继续说:“先生,您和老板啥时候结婚呢?之前都没听老板提起过,不过我看得出来老板很爱您,您真幸福,这个花园肯定也是种一些您喜欢的花吧。”

谢礼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心虚道:“阿姨,不着急,我俩还没说到结婚的事儿上呢。”

阿姨擦完茶几,扭头说:“哦呦,是不是老板还没跟您求婚啊,您还怀着小老板呢,老板也不知道着急,不行,这怎么行,我得催催他。”

阿姨一味说着,谢礼竟也听出些许期待。

谢礼被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希冀吓了一大跳,整理行李不说话了。

晚上八点,陆隽年带着他风风火火到机场,之前他参加品牌宴会,此刻要去参加旅综许多人期待,飞机场等着他到来的人只怕比乘客还多。

海市的机场大而广,在机场外候机和机场里面送机的粉丝却一团接着一团。

也不知道粉丝和代拍从哪里知道他的行程,等着他上钩。

谢礼从保姆车里下来,他戴了墨镜和口罩,穿了一身不太显眼的黑色衣服,陆隽年也一样,两助理跟在他俩身后走,陆隽年全程牵着谢礼的手。

刚进入机场,他和谢礼的粉丝就蜂拥而至,谢礼有些被这震撼的一幕吓到,从前他坐飞机赶行程哪里会有这么多人在机场专门等他,有零星几个粉丝熟面孔他就很开心了。

陆隽年似乎感受他的紧张,稳稳地把他揽在怀里,一只手紧紧牵住他的手,稳而轻地贴在他耳边说:“别害怕,我在呢。”

随后,他朝拥挤的人群,严肃说:“大家往后退一退,别造成公共场合拥挤,给其他乘客让出位置好吗?”

人群之中的粉丝有唯粉也有cp粉,之所以聚集这么多人,还源于一场cp粉和唯粉之间的豪赌。

大家都在猜,谢礼和陆隽年同时离开旅综,今天是否会同时回来。cp粉不语,只是一味相信真爱,还在坚持的唯粉不信,扬言谢礼和陆隽年只是有一个孩子,又没有爱情,在旅综上肯定是剧本炒作。cp粉却亮出一系列证据,包括陆隽年在真心话时说的那些话,双方就这样在微博吵了起来,非要在线下见真章。

双方已经在机场吵了很久,彼此的应援队伍互相不肯示弱,就差在机场喊口号了,又怕被其他路人说没有素质,全在用眼神噤声吵架。

等着等着,欸嘿,正主们到了!

粉丝们兴致勃勃不肯服输地冲上去。

陆隽年真的和谢礼一起来的!而且!陆隽年一只手揽着谢礼的肩膀,一只手紧紧牵着他的手,彼此还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这分明是真情侣啊!

cp粉狂喜!

唯粉:“只是护着孩子而已!!!”

这时,陆隽年却说话了,他望着长长的拥挤队伍,表情很是严肃,唯粉和其他人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陆隽年。

从前的陆隽年总会温柔地看向她们,哪怕被挤到也不会冷脸,但现在完全不同,他眉头紧锁没有太多耐心,唇也紧抿着,那张英俊立体的脸也黑得吓人,陆隽年第一次冷脸,陆隽年是因为谢礼所以冷脸,粉丝已经不敢大口呼吸了。

“你们已经快要挤到我怀里了!请大家往后退一退,好吗?”陆隽年称得上在吼。

求爱的赌徒总会做一些疯狂而区于本性的事情,陆隽年也难免落俗。

一些不太理智的粉丝这才被吓得往后退。

谢礼拉紧陆隽年的手,抬头就看见他生气紧张的面孔,安抚他,在他身边说:“没事的,我没有被挤到陆隽年,不用担心,我们都很好。

陆隽年还在动气,他带着谢礼穿过拥挤的人群,在登机前发了一则微博,这下双方都安心了。

陆隽年说:“我的终生大事已经确定了,大家不用为我操心,我更依赖我想依赖的人,请大家祝福且不打扰。”

这句话和变相官宣有什么两样?!

cp粉乐得嗷嗷叫。

[妈呀!谈了!]

[啊啊啊啊!豹豹猫猫好幸福!都给我磕!我看谁还敢嘴硬!]

[正主都发话了!甜晕!]

[陆隽年第一次对粉丝发火,他真的别太爱了,全程保护着谢礼和小宝宝]

网友讨论越发激烈,甚至直接把他们挂在了热搜#陆隽年终生大事定了 #谢礼陆隽年

旅综观众别提多开心了,旅综又被顶上了热搜 #明星来了你们的明星回来了!

虽然陆隽年和谢礼还没有更近一步的实质性关系,但在陆隽年心里,他永远都会对谢礼好,他有责任且无偿爱谢礼。

哪怕谢礼还没同意。

他要兜着一切对谢礼有伤害的事情,把谢礼围在一个保护圈里,外头的流言蜚语都不许再让谢礼回想伤心。

陆隽年很早就在采访中说过一段话,具体如下:“我希望我每演一部戏就多一些看好我表演的影迷,她们是喜欢我演绎下的角色,相信我的演技,所以去看我的作品,而不是追逐一个将角色呈现出来的明星,因为明星会被包装得光鲜艳丽,她们喜欢的是被包装的我,而不是真实的我。但演员不会,我希望我是一个好的演员。”

这一次,陆隽年不仅发了那一段话,更是转发了早期采访视频。

哪怕大面积掉粉,陆隽年也顾不得了。

但也有很多理智大粉发博说话:[大家不要去线下给陆哥造成影响啊,追星的意义是让自己更加勇敢,在对方身上找到激励自己的动力,而不是把对方设为自己的私有物占为己有,更何况,人有七情六欲,陆哥也有喜欢一个人的自由,如果真的爱他,请不要伤害他,应该祝他幸福。]

陆隽年翻了对方的牌子,评论:[谢谢,祝你幸福祝你天天开心。]

处理完这一切,陆隽年就关掉了手机。

谢礼看他一直在看手机,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问:“你怎么了,心情很差?粉丝也不是有意的,我们都没事就好了,你在看什么?”

陆隽年没有回答他。

笑着跟他说:“没事啊,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可下一秒,陆隽年语气瘪下来,他盯着谢礼的眼睛,轻轻抚摸他的脸,跟谢礼讲:“谢礼,是我不好,让你和孩子差点摔跤,没有保护好你,我也不清楚行程被这么多粉丝挖到,对不起,我没处理好。”

谢礼听到他这句,眼睛忽地有一些湿润,陆隽年说这话时,眼里的担心紧张都快透到他眼睛里了。

谢礼很突然地将自己地手掌盖在陆隽年双目上。

他踮起脚,凑近对陆隽年讲,也学着安抚他,哪怕这个人比自己大六岁:“你看,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是了,用手把光亮遮住,陆隽年就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膜里面放大。

陆隽年心缓下来。

谢礼又重新补了一句:“只有我们三个人。”

第45章 第 45 章 谁懂啊!我磕的cp已经……

陆隽年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心里, 若是此刻手机没有关机,他真会打开录音软件,方便以后睡前听一遍, 睡醒也听一遍。

谢礼说完这些话,缓缓揉弄陆隽年的手指, 似乎是想这样让陆隽年心安。

“我们都很好。”谢礼说。

陆隽年伸出手, 轻轻将谢礼的手从眼眸那牵下来, 亲吻他的手背。

彼此对视着, 谢礼没有躲开, 大大方方接受了陆隽年示爱。

从海市机场飞到秦港,一路上, 谢礼都坐在陆隽年身边。

上一次从山西回海市,谢礼一路都睡不安稳, 这次,陆隽年买了头等舱的情侣票,整个头等舱就他们彼此以及助理四个人。

空姐帮忙放倒了座椅, 推来很多精致餐食,又拿来毛毯供谢礼休憩。

陆隽年就坐在谢礼旁边, 谢礼今天的睡眠质量有些差, 许是飞机有些颠簸, 他眉头微微蹙着, 陆隽年瞧见, 伸手过去轻轻拍拍被毯, 牵住谢礼的手, 按摩揉搓,没一会儿,谢礼的眉头彻底舒展开。

笑笑在后座瞧着, 偷偷对着他俩拍了张照片。

她把这张照片发给谢礼微信,打字道:“谢哥,陆哥我认可了,求你俩速速结婚!”

她偷偷激动了一会儿,这才平躺休息。

到达秦港时,谢礼才睡醒。

秦港他来过很多次,从前他都是独自一个人过来赶通告或者旅游散心,唯独这次,他身边多了一堆人。

陆隽年紧紧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着带他穿梭在vip通道,男人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谢礼从没想过他的身前会站着一个男人,替他遮风挡雨。

谢礼目光紧随着陆隽年高大的背影,兀自牵紧了陆隽年的手。

出了vip出口通道,凌廷和郑溯两个人开着车在出口那接他们。

两小孩还挺谨慎,没有声势浩大地接人,坐在车里观察出来的人,确定是他们后才下车帮忙提行李箱。

凌廷:“谢哥陆哥晚上好啊,终于又聚到一起了!”

谢礼也很高兴看到他们,跟他们打招呼:“晚上好晚上好,你们吃晚饭了吗?少恒淼淼还有繁星他们都在民宿了吗?”

郑溯点头,打开车门:“是的哥,我们都没有回去,直接去了录制地点,咱们守家。”

陆隽年笑了一下,“那你们岂不是旅综留守儿童了,导演说这一期没有新嘉宾还把你们留下来了,说明你们被认可了。”

谢礼也跟着说话:“欸,你们有没有想过签约新的经纪公司,以后怎么发展?”

谢礼顺势说,打探口风。

“以后吗?”凌廷哽了哽,突然安静下来,缓了一下,开口道:“其实还没想过以后,感觉没有以后了”

二十岁上下的有志青年被现实重击后,很容易一蹶不振,谢礼以前也深有体会。

他的经纪公司刚才起步,一个经纪人也没招到,连公司都还在装修,也不知道凌廷他们会不会嫌弃他这半吊子公司。

陆隽年把包递给谢礼,谢礼从里面将合同拿出来。

缓了一下,道:“emmm,那什么,凌廷郑溯,我开了一家经纪公司,但是我们公司条件什么的可能没有别的公司那么好,也没有很好的资源,你们愿意来”

谢礼话还没说完,凌廷和郑溯头都快甩掉了,激动道:“谢哥,我们真的可以吗?!我们专业水平也一般,颜值也没有其他火的爱豆那样优越,感觉我们”

谢礼哽了哽,“那个,你们要不要等我把话说完要不然以后后悔可来不及了。”

“谢哥,哦不老板,我们还担心啥啊,我们相信你啊!跟着你就算喝西北风我们都愿意!”郑溯激动道。

谢礼摇摇头,郑重起来,把合同掀开:“我没跟你们开玩笑郑溯,这事儿比较严肃,说实话,我以前没开过这种公司,公司现在只有一个法律顾问,跟着我说不定没有你们自己闯好走,当然了,合同里面也说了相关事宜,目前没有经纪人我就是你们的经纪人,我会带你们,等我们公司招到新人,到时候就会有专人来带你们。”

“我会把一切我能给到你们的资源都用来培养你们,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跟你们透露消息,但看你们每天这样颓废我心里也不太舒服,所以想着给你们一点希冀,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公司可以直接去,因为我希望我的公司只是你们的备选。”

“你们有人品有实力,有颜值,业务能力不错,一定会有识人的伯乐看到你们的。”

谢礼说完这番话,俩孩子眼泪汪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拿过合同,从谢礼手里抽出笔,二话不说就把合同签了,凌廷含着眼泪,他说:“谢哥,我们在上一家公司那么苦我们都缓过来闯出去了,跟着你绝对不会比以前更苦,就算是苦,我们也认了也吃了这苦,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谢哥,跟着你干我们心里也舒服。”

郑溯也说:“谢哥,你是真正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跟着你就算不会火,也能跟着你学到很多东西,我们都愿意跟着你干。”

他又说:“现在我们加入,那我们就是元老级别的公司员工了,这么好的事儿都不干,岂不是太傻了。”

谢礼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他们心里有这么好,明明他们才相处一两周。

陆隽年津津乐道地盯着他们说话,笑了一下:“不用太严肃,你们谢哥在这方面很有头脑,跟着他以后少不了好处,就算他这家公司不行了,他也有其他公司,他去创业,你们也都可以跟着去。”

陆隽年说完,谢礼看了他一眼,心虚地点头:“对”

其实,就在他决定要把公司转型时,挖瓜瓜全员自动归到了公关组的位置。

至于其他公司,谢家企业占股算不算?

凌廷点头:“那更好了,那我们不签合同简直是蠢蛋。”

几人聊着聊着,很快到达目的地。

这次的酒店是凌廷选的,秦港物价昂贵,导演也出手阔绰,给了他们三万五千经费,最后一期着实奢侈了一把。

凌廷预定的是秦港港口边能直接看到大海的奢侈酒店,奢侈酒店体验感就是比一般的酒店强,由酒店工作人员直接帮他们拖行李,送他们上楼,还细心准备了入住赠品以及特色餐点。

谢礼拿着房卡,看了一眼陆隽年,然后问道:“就只有一张房卡,我们是一起睡?”

郑溯“嗯”声,自然道:“对呀,谢哥你和陆哥之前一直这样睡的,我们也给你们定了一样的”

凌廷和郑溯互相对视一眼,郑溯和他眼神交流:“谢哥和陆哥没吵架吧?!”

凌廷挑挑眉:“肯定没有啊,你出发接人前没看微博啊?”

郑溯挤眉弄眼:“没有啊,咋啦!”

郑溯立马心虚地掏出手机。

我勒个去!陆哥在机场直接怼不理智粉,随后在微博隔空表白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问一下,没别的意思,我们睡一间没事儿。”谢礼说。

郑溯和凌廷听到这句话再度对视,他们记得上一次在山西民宿,陆哥要和谢哥睡一间房结果谢哥不乐意来着。

这一趟出去,发生啥了啊?他俩变化也太大了,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都快把他俩甜齁了。

到达房门口,几人分开,酒店工作人员帮他们刷卡,推行李进门。

“祝您旅途愉快。”酒店人员说完,随后退出房间。

陆隽年帮忙把行李打开,好不容易自己不当领队了,没想到旅途如此轻松。

凌廷他们处理事情办事效率不错,有发展前途,知根知底,谢礼签他们十分明智。

陆隽年还是有些好奇,问:“公司叫什么名字呢?”

谢礼哽住,躺在床上,忽地又坐起来:“那什么,瓜瓜娱乐。”

也不知道为什么,瓜瓜这俩字说出口,谢礼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早知道当时起名字就应该郑重一点,有文化水平一点。

“瓜瓜娱乐?”陆隽年笑了一下,耿直道:“挺好听的。”

“真好听,没骗你。”

“好听?陆隽年,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谢礼一脸难以置信。

“当然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陆隽年把窗帘拉开,夜景瞬间露出来。

秦港的夜景总不会让人失望,华灯嫣然,四面霓虹,无数船支在港口驶向远方,玻璃上反出谢礼和他的影子,仿佛跟蜜月旅行一般。

谢礼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眼前看过很多遍的夜景,此刻竟也生出些许不同。

房间内直播摄像并没有打开,陆隽年走过去,从后背揽住谢礼的腰,在他耳边软语:“晚上想出去逛逛吗?”

谢礼想了想,他眼睛动了一下,沉沉夜色中,谢礼转身吻了陆隽年一下,“想休息了。”

陆隽年低声说了声好,随后在浴缸那给谢礼放洗澡水。

谢礼坐在飘窗那喝着陆隽年倒的温水,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谢礼去开门,门打开,盛少恒站在门口,他面色紧张,似乎有话要说。

谢礼没等他开口,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他:“没有忘了你,少恒,你确定好了吗?合同他们手里也有,看了吗?”

盛少恒点点头,目光坚定,“谢哥,我确定好了,我本来也不想和他们分开干,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组合。”

他继续说:“就算要各自奔前程,也要携手共进退,顶峰相见。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牢牢抓住的,以后就算没有资源需要自己跑,自己抢,我也会用力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