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恭敬道：“好的。”
一早上围观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戏，众人都有些摸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在小林的面子上什么都没说，只是热情地打着招呼。
“小林同学早！”
“学妹早！”
春日一一回过。
人齐了就出发了，春日和研磨坐在一起，想着春日坐这种车可能不多，研磨领着她坐在第一排，“春日晕车吗？”
\“不玩手机的话就不晕。”
“我带了橘子和晕车药，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嗯嗯。\”春日点头，“研磨真好。”
黑尾一个人坐在两人另一边的座位上，夜久和海信行坐在春日和研磨的后座。
都有些意外研磨谈恋爱居然是这样的。
大概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枭谷和音驹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春日出发没多久就睡着了，大家也都睡的的七倒八歪的，到地方了才陆陆续续醒来。
被研磨拉着走下车时春日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看着校门揉揉眼睛，“枭谷啊。”
研磨问：“春日知道？”
“选学校的时候有看过。”
黑尾好奇道：“为什么最后来了音驹？”
春日诚实回：“因为名字可爱。”
毕竟是猫啊。
以音驹来枭谷次数已经是不需要人引路的程度，音驹众人都憋着一口气准备洗刷被嘲笑七年的耻辱，所以谁也没告诉。
气势汹汹地走向体育馆。
木兔等了音驹好久了，终于看到一排熟悉的红色人影走了过来，木兔振臂高呼：“嗨！早上好啊！！”
音驹众人脸上都带着势在必得的阴险，大步流星很快走到了体育馆门口，走得近了木兔才看清脸，笑道：“表情不错啊！就这样就这样！”
馆内其他人多少意识到了不对劲，都停下动作朝门口看过来，想知道音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音驹众人齐刷刷走到门口，突然定住，刚刚走在前排的人猛然蹲下配合着手上的动作，如孔雀开屏般露出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人。
猝不及防以一种文艺汇演中endingpose的形式面对众人眼光的春日抓紧了研磨的胳膊，嘴唇颤抖片刻，“这是什么入部仪式吗？”
研磨捂脸：“对不起。”
他也没想到他们能丢人成这样。
第66章
整个体育馆沉默了一分钟，或者可能没有一分钟，但是春日一动不敢动，度秒如年，抓着研磨的手微微颤抖，心中经历了剧烈的挣扎，半晌后决定迈出勇敢的一步。
“我家猫好像要生了我回去看看！！！”
“哇！！！音驹有女生！！！！”
打破寂静的不止春日，而且基于肺活量、嗓门等的硬件差距，春日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男声完美盖过。
除了研磨没有任何人知道站在门口的女生曾下定决心尝试自救。
得益于研磨下意识没有松手，春日本人姑且依旧站在门口，不然在她脑内建设的情景她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只是事情比春日想的还要不顺利并且更加尴尬，一人尖叫以后场馆里的男生全都开始大喊。
“可恶！！！我刚压了今年也没有！！”一位男生双手撑地，背后脊梁上压了一座山般弯了下去，万念俱灰到身后背景都成黑色了。
春日发誓她刚刚看到那个男生的眼泪炸出来了。
“我居然赢了…赢了，我居然赢了！！！！”他身边不远处另一个男生双膝跪地，满脸不可置信，重复念叨几遍才真的接受一样举起双臂欢呼，只是欢呼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迷茫。
“幻觉吗？”一个头发像是花椰菜一样的男生闭上眼睛揉揉，睁开大喊：“不是幻觉？？？”
“不对。”他找到了证据般笃定道：“腿不疼，是幻觉。”
“你掐的是我的胳膊！！！！”
“快！写在日志上！等学长回学校就能看到了！”
“喂！！你们
太失礼了吧！！！“黑尾撸起袖子不甘示弱地开始回击。
“我们小林第一次参加集训，大家多照顾哈。”这是夜久表面谦虚实则炫耀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音驹的实力！！！”
山本同学，你快哭出来了哦！
虽然你在大笑但是你的眼泪要流出来了哦！！
春日环顾了一圈，发现连靠谱人士夜久学长和日常带着一脸超脱世俗的平静下一秒在寺庙出现都不违和的海信行学长都是一脸扬眉吐气。
你们春日欲言又止。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一个白色发尾，头发根根竖起感觉喷了发胶的男生冲到了门口，围着她转了三圈。
虽然那个男生的眼睛都快粘她身上了，但春日没有感觉到任何打量的恶意，所以还是站在原地任他三百六十度转圈，不过握着研磨的手还是非常诚实地紧了紧。
主要是他太高了啊！！！站在面前能把我完全遮住！！绝不是我胆小！！
春日内心给自己打气。
这就是第一个喊出声的男生，春日本以为他是难以置信才喊出来。
“哇！你好可爱！你也喜欢排球吗？”
听到这个男生第二次开口说话春日才知道，刚刚不是难以置信才喊出来的，他单纯嗓门比较大。
“谢谢。”春日微弱回应，后半段不知道怎么回所以稍微沉默下来，看了下周围一圈音驹队员目露乞求的眼神，稍微委婉地：“我还在接触排球中。”
进可攻退可守还符合实际情况，简直天才。
那个男生笑道：“哦！！排球很有意思的！！你肯定会喜欢上的！！”
看起来是个很单纯的男生，自己全心全意喜欢排球所以相信排球能感染到每个愿意接触的人，春日很喜欢也很敬佩这种类型，于是点点头：“我也觉得会的。”
背景还是一片鬼哭狼嚎，其中一半是不承认自己输了，一半是现场讨债，各校教练任由他们喧闹一会后拍拍手，让队员安静下来。
“好了，中午再继续。现在学校都到全了，先开始训练。”
只有春日被‘中午再继续’五个字震撼地回不过神，不是应该就过去了吗？？
音驹离枭谷比较远，是到的最晚的学校，他们到之前其他学校已经先开始进行简单训练了，教练开口后众人都安静下来，像变了个人一样有条不紊地准备开始训练，虽然眼神时不时往音驹这边撇还彰显他们的在意。
“春日先跟着直井教练，我去换衣服。”研磨将春日安顿在直井教练边上，跟教练确认一遍后转身一步三回头去跟大部队一起换衣服。
春日有些紧张地站在教练身边，体育赛事的话她倒是有当过观众，不过完全没有直面过训练的经历啊。
球场上的球弹来弹出发出巨大的邦邦声，春日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很怕有球突然飞过来，被砸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刚刚吓到了吗？抱歉啊，他们虽然有点闹腾，不过都是好孩子。”
“你有不舒服的地方直接跟他们说。”
直井学被突然通知这次训练有暂定的经理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帮小子出息了。等上了车看到研磨和女孩子的互动也明白过来争气的其实只有研磨一个，其他人纯沾光。
音驹的魔咒他也有所耳闻，虽然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如果女孩子不介意的话，大家一起闹一闹也挺有意思的。
而且这不是有人真的谈到恋爱了吗，直井学微笑，他就说怎么可能有什么诅咒，不然干脆在社团活动室里裱一张照片证明是真的？
“谢谢教练，我其实还好，只是没有心理准备…”完全不知道一身正气的教练心里在谋划着什么，春日礼貌回复，她能感受出来大家都没有恶意，只是没想到一个个看起来靠谱，实际上每个都幼稚到不行。
点评批评音驹二年级几位学长，她以为夜久学长和海学长起码会拦一下的，没想到也这么起劲。
直井教练问：“小林知道排球规则吗？”
春日谨慎回复：“来之前有看一下，理论上是知道的。”
直井笑了一下，“没关系，排球规则没那么难理解，看看比赛就好了。小林一会先记分吧？”说着往球网边上指了一下，“比赛开始后可以自己理解一下，看不懂也没关系，你看裁判手势改记分牌就行。”
给小林递了个本继续道：“然后辛苦把每场比分记一下，其他经理也会记所有的胜负，可以借来看看。遇到不懂的晚点问问研磨。”
最后一句语气明显不再那么严肃。
虽然被身边人调侃了很久，但是第一次被老师打趣，春日有些脸红地将本子接过来，双手抱住放在胸前让上半个本挡住脸，“好的，谢谢教练。”
“不用客气。”
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换完衣服回来了，因为是练习，大家穿的都不是正式的队服，音驹队员是纯黑色短袖配红色短裤，一人手上拿着一个写着号码牌的背心，看其他学校的样子应该是一会要套在身上的。
春日的眼神落在最前面和小黑学长并排走过来的研磨身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研磨穿这么短的裤子，从研磨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看来，他本身皮肤就偏白一些，再加上黑色和红色都很显白，衬托地研磨的腿更白了。
春日眼神盯着研磨的腿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研磨眼看着春日的头越来越低，伸手将春日的下巴抬起来，让她面对自己，“看什么呢。”
虽然是问句但是完全没有疑问的语气。
身边围了这么多人春日有些不好意思接话，连连摇头，矜持道：“什么都没看。”
“一会训练可能没办法顾及春日，你先跟我来。”
研磨仿佛和其他人说过了，带着春日朝体育馆另一边走去。
随着走的近了再次看到刚进门时跑过来那个男生，研磨边走边低声说道：“枭谷和生川都有经理，春日有问题可以找她们。”
“白福学姐。”研磨朝其他人点头打过招呼后叫住一个正在发号码牌的女生。
白福雪绘看到一起走过来的人马上就明白了，笑着问道：“怎么了？”
研磨微俯了下身，“春日没有当经理的经验，麻烦学姐帮忙照顾下她。”
春日也跟着研磨一起打招呼，“学姐好。”
“哎呀。”白福雪绘拉长尾音，“那是当然啦。不用客气，学妹有什么问题来找我就好。”
那个嗓门大大的男生凑过来，“学妹叫什么？”
春日才反应过来，连忙自我介绍：“我叫小林春日，请多指教。”
“哦哦！好听！我叫木兔光太郎！学妹一会要好好看排球哦！”
“嗯嗯。”
研磨带春日回到了音驹那边，临上场了还在叮嘱：“小心球，别被打到。有什么不懂的之后问我。一定注意安全。”
嫌人啰嗦者终将被嫌。
“好好好。”春日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推研磨的背催促他上场，“加油加油。”
不就是记分！她一定没问题的！
第67章
在训练正式开始后春日感受到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
她确实在来之前认真预习了一下排球的规则，但实际上站在训练场边上看他们打排球，可以说是完全看不懂。
幸好有裁判，好歹跟上裁判给分的速度了，春日擦擦了不存在的汗，决定不承认她看过排球的规则。
“小林？”
被背后突然响起的女声吓了一跳，春日有些惊恐地转头看过去，发现是之前研磨介绍自己认识的学姐，春日松了口气回应道：“白福学姐？”
“抱歉吓到你了吗？我可以直接叫你小林吗？”白福笑了笑问道。
“可以的。”春日点点头。
白福看眼前的女孩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得寸进尺问：“叫你春日可以吗？”
春日歪
了下头，“学姐想叫的话可以的。”
达到了目的白福也不再逗她，笑道：“我们中午一般会提前一点时间去准备午饭，因为放暑假了食堂也休息了，只能由我们来。春日一起来吗？”
“啊。”春日有些为难道：“我可以去帮忙，不过我不会做饭，希望不会添麻烦。”
“没关系，春日一会可以帮忙打饭。”白福看了下春日手里的本子，上面记录着所有队伍的胜负情况，能看得出来在记录的过程中在逐渐改善方式，“晚点春日要不要看看我们的记录？可能对你会有帮助。”
“好哦，谢谢学姐～”春日干脆应下。
“那我们走吧，最后一场的结果让他们自己填一下。”白福转身给春日领路，两人一同朝食堂走去。
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在切菜了，白福指着一位和她一样穿着蓝色短袖、个头高一些的女生对春日介绍道：“这位是雀田熏，和春日一个年级，和我一样是枭谷的经理。”又指了下站在旁边的黄色短袖扎着低双马尾的女生介绍：“这位是宫之下英里，是生川学校的经理。”最后指着一位在捏饭团的偏扎低马尾的女生，“这位是大滝真子，是森然高中的经理。”
“这位是音驹的经理。”
见介绍到自己，春日火速鞠躬接到：“大家好，我叫小林春日。”
“好～”
“你好～”
友好地打过招呼后，白福安排春日帮她们递东西。
几人边做饭边聊天，春日看大家动作都很熟练，好奇道：“做饭也是经理工作的一部分吗？”
“那倒没有。”白福雪绘手上动作速度不减搅拌着碗里的东西，“我是因为以后想当营养师，所以现在就有在好好努力。”
春日心中肃然起敬，她一向敬佩有坚定目标的人，顿时看向学姐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雀田薫拆台道：“确定不是因为喜欢吃？”
宫之下英里也笑道：“雪绘的食量是要好好注意营养摄入呢。”
大滝真子给春日解释道：“雪绘是枭谷这一片著名的大胃王呢，等之后一起吃饭春日就能见识到了。”
春日懵懵懂懂地点头，还不知道这个大胃王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
又随意聊几句拉近了距离。
“说起来，我在今天上午就想问了。”白福雪绘凑到春日的身边，“你和那个孤爪是？”
虽然大家数十双眼睛都亲眼看到女孩子受到惊吓的时候在攥着那个男生的胳膊，不过早上那些男生的注意力都在音驹有女经理上面，都没注意到春日好像不单纯是女经理。
“孤爪是早上春日身边那个？”大滝真子对音驹的队员认识地稍微少一些，不过根据现场情况火速判断出对应人物，倍感兴趣地加入话题。
怎么说呢，该说早有准备吗，春日心里对她们的问题一点不奇怪，点点头承认道：“我们在谈恋爱。”
“哦～”x4
四人非常有默契地拉长声音。
“啧啧啧。”白福雪绘摇摇头，“还有他们好看的。”
“排球部有女朋友的可是相当少呢。”
“据我所知就听说过户美有一个在谈的，好像也不是很顺利。”
“晚点他们打起来春日记得躲远点。”
“啊？”春日愣住：“还会打起来吗？”
“不要小看嫉妒的男人啊。”白福雪绘摇摇头。
聊着天午饭也快做完了，自认为没有帮上多少忙的春日扎好头发自告奋勇站在打饭的窗口前。
喧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并且越来越大。
春日眼睁睁看着木兔光太郎跑在第一个从进了食堂到冲到窗口绝对不超过十秒钟，春日盘子刚拿好就被窗口前突然出现的人头吓了一跳。
木兔的头钻进窗口，看到打饭的是春日，“小林中午好啊！麻烦多帮我打点饭！”
“啊，好的好的。”春日反应过来在餐盘上满满垒了一层饭，在木兔的多点多点的催促下最后垒了一座小山高。
春日双手艰难地把饭递过窗口。
虽然大家都安分地站在窗口处排队，但是春日觉得他们身上一直都在散发着“好饿，好想吃饭”的怨念。
打饭的动作不自觉越来越快，好不容易到最后面，春日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春日条件反射地给研磨打了满满一层饭。
研磨嘴角抽搐地看着春日不断往上加的米饭，甚至还用饭铲往下压了压，开口制止：“春日，太多了，吃不完了。”
到今天春日才明白小黑学长说的研磨吃的少是什么概念，春日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够了吗？”
你的训练量也没有比他们少很多啊？只吃这些就够了吗？
“真的够了，春日吃午饭了吗？”研磨端起饭问道。
“还没有呢。”光顾着给你们打饭了。
“刚好我吃不完，春日一起来吃吧。”
“好。”春日点点头从厨房走出来和研磨一起往音驹其他人坐下的方向走过去。
已经狼吞虎咽过一轮稍微缓解了饥饿的木叶秋纪在看到音驹的女经理和跟孤爪一起走过去坐在一起的稍微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不多，他对枭谷众人吐槽了一下：“知道音驹好不容易有女经理了，真是宝贝成什么样了。”
赤苇京治想到了之前带黑尾学长去找孤爪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的手机屏幕，那个时候孤爪在看女仆店的攻略，他记得早上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是并排走过来的。被音驹众人孔雀开屏围在中间的其实不止小林同学一个，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看众人都是一副没有察觉异常的样子，他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他也没有困扰很久，接下来孤爪的动作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木叶秋纪眼睁睁看着那个粉发女生和孤爪用同一个餐盘吃饭。
木叶秋纪：？！
他疯狂肘击左边快把饭吃完了的木兔光太郎，“这对吗？这能对吗？这肯定不对吧？”
木兔光太郎好好吃着饭突然被攻击，一脸茫然地抬头，“我没吃你的。”
“没说这个！”木叶秋纪恨铁不成钢，指向音驹那边，“你看那边。”
研磨为了春日舒服，将餐盘推到了她的面前，自己慢悠悠地夹菜吃。
木兔看着孤爪不断在小林面前的餐盘里夹菜，顿时羡慕道：“真好，小雪都不让我吃她餐盘里的饭。”
木叶秋纪捂住自己的额头，“我问你干什么。”火速转移目标，“赤苇觉得呢？”
赤苇京治秉着不造谣不传谣的准则，充分发挥了高尚的道德，谨慎回复：“我觉得学长可以去问问。”
木叶秋纪：？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脸老实的赤苇，总觉得他在攒动自己，是错觉吗？赤苇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木叶秋纪朝附近环顾了一圈，满意地看到食堂里面不止他在观察那边。
他一把将木兔的餐盘抢下来，“我帮你打饭，你去干的别的。”
木兔一时不察被抢走餐盘，不满道：“什么事？”
木叶秋纪靠近他低声道：“你偷偷去问下黑尾，孤爪和那个女经理什么关系。”
木兔这才有些感兴趣地看了过去，他看到那边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轮流吃一个餐盘里的饭，黑尾一边看着他们一边疯狂干饭。
“黑尾！”
拿着餐盘刚走没两步的木叶秋纪听到木兔的叫喊，顿感不妙地回头，“等等！”
“孤爪和小林是什么关系啊？”
木兔和黑尾隔着好几张桌子，就这么水灵灵地喊出了声，春日筷子一松，刚夹的菜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食堂里不管站着坐着吃着饭
还是吃完饭的人非常统一地安静下来并做了一套动作，先看一眼木兔，再盯着刚刚他们注意了很久的两个身影。
就是说谁家经理和队员吃一碗饭啊？？？
第68章
木叶秋纪内心十分抓狂，你和黑尾的联系方式白加的吗？？？掏出手机怎么就累死你了呢？？
他真的很想把餐盘摔回木兔脑袋上，深呼吸三口气。
这是我们王牌。
这是我们主攻手。
这是我们未来队长。
起码要关起门来再揍他。
终于忍住了。
然后选择和众人一起屏息等待答案。
黑尾用五分平淡三分漫不经心一分骄傲一分嘲笑的复杂语气回道：“哎，也是刚谈上，正是感情好的时候。见笑了哈。”
一片安静。
“嗐，俩孩子确实般配，也是没办法。”
“回头让他们两个注意点，大家别在意哈。”
众人的表情无不写着：谁问你了？？？后面两句有必要吗？
被突然搭建的灯光和舞台闪到的不只是观众，还有当事人。
春日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既然你们问了我就好心告知的黑尾学长，和淡定朝四面八方抬手示意的夜久学长。
音驹众人终于感受到了当时黑尾的心情，真的好爽。
耳边隐约传来筷子被掰断的声音，春日有些明白白福学姐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不挨打真的很难收场的。
“你的意思是音驹不仅有女经理了，还被孤爪追到手了？”花椰菜学长一字一顿问道。
虽然顺序反了，不过黑尾大言不惭承认：“这都被你发现了，惭愧惭愧。”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面对这种全场沉默的场景，春日都快PTSD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用家里猫生了的理由还行不行，不管了就这吧。
“春日，能来帮下忙吗？”白福学姐的声音像是天使降临一样，春日决定把烂摊子留给研磨一个人收拾，反正全都是他的错！！
春日一丝犹豫也没有站起身，没有和研磨对视，高声应道：“来了！”
走到厨房后发现其他的经理都在门边上猫着，见春日进来一把将她拉到中间，带着她偷偷摸到窗口附近，先隐藏着身形确保餐厅那边透过窗口看不到她们。
她走后餐厅那边还是一片寂静，不过紧接着不断传来椅子拉开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多人站起来了，然后是走路鞋底摩擦地的声音。
春日有些蹲不住了，担心地起身朝外看着，虽然知道大家肯定是闹着玩，不过还是下意识有些担心，就她上午的观察来看，研磨跟排球部其他人比起来身形上绝对不占优势，也不知道小黑学长能不能一打十，总不能让研磨挨打吧。
只是看到的场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确实是好多人围在研磨的身边，但看起来不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反而有些谄媚？
如果春日离得近了就能听到。
木叶秋纪：“兄弟，怎么做到的，传授一下。算哥求你。”
小见春树：“有什么诀窍吗？口述就行，我能背下来。辛苦您。”
花椰菜一号：“哥，喝水吗，给你倒一杯？”
花椰菜二号：“哥，吃饱了吗？要加点饭吗？”
木兔光太郎：“你怎么追到小林了还没让小林喜欢上排球，你行不行啊？”
一想到这群人可能是排球的未来，研磨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静静观察了一分钟，确定没有打起来的趋势，这边也听不见那边说话的声音，对那边无聊的场景失去兴趣，厨房里几个女生索性开始聊天。
备受刺激的春日率先发问：“他们一直都这样吗？”
无障碍get到春日的意思，白福雪绘两手一摊语气带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酸：“是啊，都幼稚死了。”
雀田薫：“虽然是学长，不过实在很难严肃对待他们。”
宫之下英里：“虽然一个个五大三粗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实际上恰恰相反。”
大滝真子也点头：“不过时间长了也习惯了。”
好命苦的发言。
春日好奇：“大家为什么当经理啊？”
“看起来很赏心悦目。”白福雪绘耸耸肩，想到春日对排球了解不多，解释道：“枭谷一直比较厉害，在整个东京范围内都算强校，有机会近距离观赏还挺有意思的。”
雀田薫点头：“我也差不多。”
一般来讲这种学校被称为豪强，永远不会缺经理，枭谷也确实目前春日见过的经理最多的学校。
宫之下英里琢磨一下，“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社团纳新的时候社长来邀请我，我觉得还可以，所以就来了。”
大滝真子也是同样的情况。
“所以春日是因为男朋友在排球部才来的吗？”
春日不好回答自己其实只是来参观一下，甚至还不是经理，含糊回道：“算是吧。”
“一般下午的训练会比上午的更累，春日可以仔细看下他们的比赛。刚开始看满球场的人很乱吧？音驹的话正好，你就一直盯着孤爪。”
虽然不是很理解白福学姐为什么让她这么做，不过春日确实是个会参考别人意见的人，所以下午干脆只盯着研磨一个人。
该说经理们确实比队员和教练们都要细心，他们对排球的概念知道的太早太深刻了，并不能完全体会到春日现在的感觉。
了解规则是一回事，实际上看比赛完全是另一回事。春日在学习规则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从上往下看球场的视角，也用了一段时间才终于搞清楚网前后排换位等规则，但实际上站在训练场边上，比赛开始队员又开始跑动，春日连他们的位置都分不清了。
别说精彩的操作了，视线能跟上球就不错了。
于是下午春日果真用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观察研磨在场上在做什么。
她记得研磨的为位置叫二传手，指接对方来球后专门担任第二次传球组织进攻的队员。
刚好一场结束，音驹输给枭谷，音驹众人围场一周做鱼跃。
黑尾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对研磨说：“小林是真的一直看着你诶。”
研磨自然能够感受到春日那形影不离的视线，一边鱼跃一边艰难回道：“不行吗。”
黑尾：“呵。”算你狠。
山本猛虎在研磨后面哭着道：“我也好想有人一直看着我。可恶！为什么研磨这么幸福！！”
夜久有些嫌弃道：“泪别滴到地板上，还要擦。”
枭谷虽然赢了，木叶秋纪看着绕场一周的音驹，咬牙切齿：“光鱼跃都便宜他们了。”
木兔也有些不开心：“小林看他们看的好认真，我也想有观众。”
没有观众身上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
毕竟是女朋友在看，研磨还是存了一点点表现的心思的，音驹的超常发挥众人很快就察觉到了，要不你小子有对象呢。
不甘示弱想要回击，虽然结果上有赢有输，但是过程中频频被研磨的战术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其他人训练结束后愤怒地去吃饭了。
赛后总结直井教练欣慰道：“今天做了很多新战术的尝试，整体试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研磨对场上的情况应对的都很好，以后继续保持就好。”
“其他人还是尽力支援研磨。”
“一传的接球都不错，重点是组织攻击的部分，二传和主攻们还要多磨合。”
研磨简直是音驹这几代的二传中最符合音驹风格的类型，有技术有战术，虽然作为排球运动员懒了些，不过瑕不掩瑜。
本身同一队的队员总是要相互搀扶的，今年有研磨的头脑、夜久稳定的接球、黑尾的拦网、主攻副攻手门虽然进攻还需要磨炼，但接球技术炉火纯青，他们还有时间，他相信其他人能将研磨托举的很好。
直井想到透露消息快要回来的猫又教练，更满意了，或许黑尾和夜久入部时候要进军全国的豪言壮语真的有希望了。
等训练结束后
春日有些兴奋地跑到了研磨面前：“研磨研磨！我好像稍微看懂了一点点排球！”
春日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
被女朋友注视了一下午的研磨简直可以称为心花怒放，微笑顺着春日道：“春日看出什么了？”
音驹其他收拾东西的人也慢下动作，想听一下春日的回复。
“原来不爱动真的可以打排球！”春日语气激动道：“我下午看了研磨整整一下午，发现研磨跑动比其他人少好多！”
研磨嘴角的笑容僵住。
怎么就少好多，今天他比平常跑的还要多很多。
和研磨训练半年深知他能不动则不动的作风的众人捂嘴偷笑。
噗嗤噗嗤类似气球爆裂声的笑声在研磨耳边不断响起，他看着春日诚挚的眼神，不死心问：“有吗？”
第69章
春日完全没有体会到研磨预期中的心酸，她是真的觉得研磨不用跑动非常厉害，“就是好像球总能到你在的位置，然后你总能精准传给别人，他们打到对面意想不到的位置。好厉害！”
“哦！”研磨还没反应，黑尾先发出怪叫。
春日虽然只盯着研磨一个人看，但是很准确地抓住了音驹的战术核心啊。
夜久笑着接到：“我们音驹的美好品德就是让二传手少跑动。”
“是哦，夜久学长接球好厉害。”
“咳咳，学妹觉得我怎么样。”黑尾轻咳两声，装模作样道。
“小黑学长经常把别人打过来的球很准确地拍回去呢！”
黑尾很长时间都是和研磨一起在网前，怎么说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到。
福永什么都不说，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过来。
这个看到的就少了，春日想了想：“福永同学经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山本猛虎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春日想着都说到这里了，对着他道：“山本同学很有气势！球落地的声音很大！”
“海学长又能接球又能打球，只要出现在那个地方就很安心！”
准准抓住了音驹每个人的特色，黑尾感叹：“小林一看就明白，真是相当厉害。”
“也没有啦。”春日捂脸。
一时间众人都很开心，气氛非常和谐友爱，除了那个跑动很少的研磨。
音驹众人只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急急忙忙领着春日去吃饭，就等着吃完饭好好跟春日盘一下下午的训练赛。
只是没想到被研磨背刺，吃完饭就把春日拉走了。
春日任由研磨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夜色逐渐变深，假期的校园内本就没什么人，此时耳边更是只剩下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和树上传来的蝉鸣声，不过她看着前面研磨的背影倒是没有害怕，非常顺从地跟着他走。
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完全不会有人来的角落研磨终于停下了脚步，春日晃晃他牵着自己的手，“怎么啦～研磨～”
研磨转过身，罕见地把不开心挂在脸上。
眼神微眯，嘴角向下，研磨本身是有点娃娃脸的，现在的面部表情让他腮边的肉看起来更明显了。
猝不及防被萌到的春日像饿了十天的人看见饭一样双眼放光，语气中不仅没有紧张反而充满了期待，“怎么了怎么了？”
研磨：？
他语气不满道：“我生气了。”
“嗯嗯。”春日小鸡啄米点头，一幅哄孩子的语气：“因为什么呀？”
研磨一噎。
但事已至此。还是非常顽强地说下去。
“春日夸了所有人，但是没夸我。”
春日只想大喊一声冤枉，“我第一个夸的就是你！”
研磨幽幽道：“春日说我不跑动。”
“我夸你能把球传到对面预料不到的地方。”
“春日说我不跑动。”
“我明明”春日换了个说法，“这不也是夸奖吗？你看你都不用动就能这么厉害。”
“没有夜久学长接球厉害。”
“”
春日艰难道：“可是夜久前辈不是自由人吗。”
自由人接球比二传厉害应该很正常吧。
“没有小黑拦网厉害。”
“小黑学长不是就是拦网的吗。”
忘记小黑学长的位置了，春日只能这样回到。
“没有他们把球打到对面厉害。”
可怜的福永和山本和海学长甚至不能拥有一个姓名，不过此时为他们申冤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春日灵机一动：“但是都没有研磨那个，那个，就那个，二次进攻！”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春日如释重负道：“研磨二次进攻那个最帅！”
说完眨眨眼，看着研磨慢慢拉平的嘴角。
有用！幸好她下午专门搜了！一听就非常有诚意！
“唉。”
不知道研磨为什么突然叹气，春日顿时紧张道：“怎么啦？”
“春日不是一直在看我吗，为什么对他们这么了解。”
“我当然是一直在看研磨啦。”春日先是表忠心，再解释：“我看他们完全是因为他们给研磨传球以及研磨给他们传球。”
看来这个解释勉强可以接受，研磨的嘴角又上升了0.1个像素点。
春日火力全开，“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研磨打排球都是最帅的诶。”
这次一下子上升1个像素点。
嘴角已经从平的完全变成上扬的了。
春日自觉已经哄好了研磨，于是问出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那个木兔学长，是不是很厉害啊？”
是那种哪怕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来的厉害。
下午音驹和枭谷在对战的时候，春日被他的扣球吓到好几次，虽然音驹是自己人，但是她心里很抱歉地想到那个木兔学长看起来真的好厉害。
研磨身形一晃。
好不容易把音驹的解决完了怎么突然夸到外校去了，关键还是那个木兔，这就有点难比了。
二人还拉着手，春日马上用另一只手抱住研磨的胳膊，“研磨？”
“没关系。”研磨真的就只是晃了一下，就没有其他的反应了，语气稍微有些低落，“只是有点累。”
虽然知道研磨每天都要训练，集训也参加好几次，但是知道他要训练五个小时和亲眼看见他训练五个小时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春日十分心疼，“要不坐下休息会？”
研磨顺从地挑了个地方坐下，等春日也在他身边坐下后，再次拉住春日的手，只是这次的力道轻了很多。
春日跟研磨分享着今天和其他学校的经理聊天的趣事。
“雪绘学姐做饭好好吃，还会注意营养搭配。”
“据说她以后要去营养师，真好啊。”
“阿熏下午还给我看了枭谷计分的方式，确实比我的要强好多，所以下午我就稍微模仿了一下，嘿嘿。”
“真子学姐说什么都要往蛋包饭里加红豆，英里学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把红豆单独包在饭团里。”
…
两人就这样一人说着一人听着，在寂静的夜里依偎在一起。
研磨本来担心春日来了以后会觉得无聊，现在看来她和其他学校的经理相处的还不错，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这样他就放心多了。
说了好一会话，春日问道：“现在洗澡的人应该变少了，研磨要不要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男生那边洗澡间比较紧俏，研磨也是以不想排队为由拉春日来这么远的地方美其名曰散步。
“不要。”研磨淡淡拒绝，集训只会越来越累，如果那些人要做什么的话，肯定是第一天最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力
无处发泄，研磨预感到今晚上男生那边肯定没有春日想的那么平静，越发不想回去。
“春日。”
“嗯？”
“我想抱抱你。”
春日转头对上研磨认真的眼神，两人谈恋爱的时间本身不算非常久，牵手已经习惯了，春日抱研磨的胳膊也已经相当顺手了，但是实打实的拥抱，算起来还真是没有。
她眨眨眼没有说话。
研磨就当她是默认了，张开双手。
春日微微倾身，向研磨的方向靠过去。
忍不住收紧双手，将春日牢牢纳入怀里。
春日平常看起来就小小的，真的抱在怀里的时候只觉得更小了，研磨一开始都不敢用力，感受到怀里女生没有把所有重量倚在他身上，他猛地收紧手臂。
小心翼翼倚靠研磨的春日结结实实地被闷在他怀里，顿时抗议出声：“抱抱哪里是这样的！”
“春日一点也不依靠我。”头顶上传来研磨闷闷的声音。
少女挣扎的动作一顿，松了全身的力气倒在研磨身上，“我是心疼你训练一天，不识好人心，我压死你。”
研磨听着她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满，轻笑一声。
“我什么时候都能抱得住春日的。”
“知道啦知道啦！”
要面子的研磨。
腻腻歪歪好一会，终于抒发了一天的劳累，还抱到了春日，研磨觉得这一天还是很美好的。
怕太晚春日在外面着凉，研磨主动道：“我们回去吧。”
站起来后春日主动环住研磨的脖子狠狠抱了他一下，“研磨不生气了吧？”
研磨矜持点头：“不生气了。”
春日微笑：“那轮到我了。”？
“今天早上，今天中午，今天晚上。”春日掰着手指头，“早上亮相不告诉我，中午吃饭不避着我，晚上找机会无理取闹。”
“现在轮到我生气了。”
研磨瞪大双眼，完全反应不过来。
“哼。”春日非常无情地双手一甩，不给研磨抓住自己的机会。
留下一句你自己反省去吧，潇洒离去。
第70章
这次集训大家一起住在空教学楼里，男生在二楼，女生在三楼，挑着楼层中间的空教室将桌椅板凳推到角落就可以打地铺了，虽然简陋但好在人多，另有一番乐趣在。
春日心情舒爽，蹦蹦跳跳地回到了三楼，她倒是没有在生气，虽然每次确实都有那么一点点尴尬，但也不多，远不到生气的地步。
春日从小围观父母爱情长大，在小林纯子女士的言传身教中掌握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不能给男人太多好脸色。
没事找事也要找点刺激。
不过哄了研磨这么久，也该让研磨哄哄自己了，很合理。
猜不中春日想法的研磨站在原地被入夜后更加凉爽的风吹了好一会，终于开始往回走。
脑内从头到尾开始细细思索春日生气的点在哪里。
早上那个尴尬出场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他能解释。
中午一起吃饭倒是也没有那么故意，最多三分剩下的全是路人加戏。
晚上虽然是他借题发挥，不过只是想让春日多看看自己，怎么想都属于情有可原。
综上所述，他自己没什么问题。
春日更不可能有问题。
细细想来她所有生气的时间点都不是只有他在，那么春日的生气的原因就可以推断出来了。
首先，早上被那个孔雀开屏的史诗级登场和其余人的鬼哭狼号吓到了。
其次，是中午被突如其来的提问尬住了。
最后，是晚上被问来问去绞尽脑汁回答问题的时候累到了。
简单明了，清晰合理，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很显而易见了。
研磨步伐坚定快步走向晚上要住的教学楼。
此时的音驹众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刚铺完床铺正聚在一起聊天。
黑尾摸着下巴，心里想着怎么拐人，嘴上暗示：“小林是真的很适合当经理啊。”
虽然小林不懂战术，不过关键点抓得很准，比赛看的就是这些，不然光看球弹来弹去有什么意思，自然是人做了什么更重要。
黑尾这种早就决定以推动排球发展为终身事业的人，就算没办法把小林拐来亲自上手打排球，只要多一个人喜欢上排球都觉得是好事。
夜久刚洗完澡正在收拾床铺，难得没反驳黑尾：“确实感觉很敏锐。”
短短一天能看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将床铺的折角抹平，“别在床上吃薯片了猛虎！”
做贼心虚的山本猛虎一溜烟站起身打算到窗边吃。
唰——
是门猛地被拉开的声音，屋内音驹众人齐齐回头。
如此大动静，听见声音的一瞬间黑尾脑袋里已经闪过不止一个名字了，还以为是其他学校的收拾好了来寻仇，看到是研磨站在门口的时候众人无不惊讶。
主要是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黑尾迟疑道：“你不是和小林去散步了吗？”
很难想象和小林一起回来的研磨居然是这副表情，夜久脑洞大开：“吵架了？”
投在门口的眼光直接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盯着出声的勇士。
问的这么直接，超勇的喔。
“啊。吵架了。”研磨走近门一步关上门，姑且将楼道的声音隔绝在外。
“为什么啊？”
“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研磨一步一步走向围坐在教室中央的众人，脱了鞋准备上去坐一下。
今天跟着众人一起造成这个场面的妈妈酱夜久卫辅看着研磨没换衣服坐在了床铺上敢怒不敢言。
就是说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不然都不好意思说别人了。
正直善良的音驹众人很少陷入这种道德洼地，瞬间看天望地的都有。
安静下来后反而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晚上偷吃零食害怕被家长发现，听到家长翻身即使嘴里塞满了都不敢再嚼，屏息听半天确认人没醒才继续嚼的那种，偷感极重。
夜久卫辅福至心灵，面容扭曲大喊：“山！本！猛！虎！”
一把将刚才突然站起身又坐在原地的山本猛虎扒拉开，看到床铺上零零散散撒了半床的薯片碎屑，夜久心都碎了，“就让你不要在床上吃薯片！！”
这下好了吧！撒满床都是！
偷偷摸摸划拉半天将将收集了半只手的山本宽面条泪，“我是准备去窗边的。”
气到耳鸣的夜久：“还床边！还床边！”
揪着他的胳膊雷声大雨点小地捶了他几下。
“窗边！窗户边！”狡辩道：“是研磨突然打开门吓了我一跳。”
研磨…
突然想起一进门就在兴师问罪的研磨，嘴里念叨着“还是孩子，说说就行了。”装模作样劝架的黑尾和海也僵在了原地。
研磨正抱着胳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那个，刚刚说什么来着。”黑尾坐回去，一脸汗颜。
“早上那个亮相，谁的主意。”
人生刚刚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山本猛虎已经完全忘记了三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兴冲冲地分享，“研磨也觉得那个超厉害吧！！我们想了好几版才敲定下来！”
实在不能怪山本，刚才研磨开门的时候他手一滑薯片袋子垂直落地，要不是大家注意力都在研磨身上不出三秒夜久学长拳头就能贴他脸上，根本没心思听研磨在说什么。
今日狠狠借别人女朋友扬眉吐气的山本还满心以为研磨是来夸奖他们的天才设计的。
研磨一脸核善的微笑，“所以是谁提出来的呢。”
“当然是我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山本猛虎叉腰仰天大笑。
黑尾眼见不好，一枕头拍他脸上砸的他后仰，肃然道：“请组织
放心，主谋已被制裁。”
对不起了虎，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
“啊对。”研磨转向夜久学长定住看了一眼，“中午的时候你们聊的也很开心。”
黑尾以权谋私、眼疾手快、夹带私货、一个枕头又砸向夜久。
“还有小黑。”
夜久得了指令话都没说反手拿下枕头砸向黑尾。
气氛火热，动手的没动手的都有些手痒。
不需要研磨再开口，山本猛虎自发拿起枕头就要砸在身边的福永招平身上，哪知对方动作更快，一个翻滚直接离开枕头的攻击范围。
夜久和黑尾一起扑向海信行，“海晚上还被小林夸了！有难同当吧你！！”
被启发灵感，山本猛虎追着福永招平，一边瞄准一边嚎叫：“你也被夸了吧！速速拿命来！”
研磨坐在原地，眼看着自己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舒了口气。
不期然被枕头砸到后背上，研磨缓慢转头，二年级三人组正排成一行，小黑手里是空了，另外两人手里还有蓄势待发的作案工具。
研磨：？
他语气难以置信：“我？”
“小林怎么会生我们的气呢。”黑尾双手叉腰，一脸奸笑，“其实是研磨惹小林生气了，所以在迁怒吧。”
“研磨说实话，明天我们还能帮你劝劝小林哦～”
研磨微笑：“好啊。”
“夜久学长，小黑说要以后要把排球部聚餐定为烤鱼馆。”
夜久眼神犀利：“我就知道你上次偷偷摸摸背着我肯定没想好事，谁都跟你似的爱吃鱼吗？”
黑尾百口莫辩，他确实偷偷收集民意试图说服大家下次一起去吃烤鱼，抬手试图制止：“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研磨淡定继续：“夜久学长之前还在说有些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们部门谁最高呢，好难猜啊。”
黑尾怒了：“什么叫头脑简单！”
两位老对头眼神一对上就是一阵噼里啪啦，袖子一撸直接将战场搅得天翻地覆。
海信行举手投降：“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就是说不要再惹脑袋灵光的人了，这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