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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抛夫回城的知青原配17没事了,我们……

夜色浓重,家家户户已经熄了灯,偶有几只夜里才敢出来的流浪猫乱窜,饿得皮包骨,蹲在每个洞口寻找机会逮老鼠。

人都没有吃的年代,街上见不到猫猫狗狗,山里的野兽都被狩猎,它们知道危险,白

日里都是躲起来,等黑夜来临,人类都睡觉了,这才敢冒头找吃的,否则自己就沦为食物。

夜里有只黑猫饿得乱窜,好不容易见着一只老鼠出没,也不知是去挖了那家的洞,和其他瘦瘦小小的老鼠相比,这只老鼠油光发亮,黑猫舔着嘴巴,紧追不舍,抓到了,它就能饱餐一顿。

这一追,老鼠钻进了老鼠洞溜走,黑猫急得乱窜,它越过墙,跳进了低矮的黄土泥房里,听到人类的声音,它竖起耳朵炸毛,立马躲起来,低头嗅着老鼠的味道在找,见了老鼠顺着墙角溜进房子,它也跟进去。

纸糊的窗破破烂烂,一盏油灯放在了陈旧发霉的矮桌面,此时围着三个男人,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话,越说越激动。

有个人回头看了眼被丢在角落,绑手绑脚的沈佑春,他手撑桌面,神情也带着愤怒,激动的在反驳。

“八嘎!”

他对面的男人个子不高,听了很愤怒,扬手甩了他这人一巴掌,很用力,这人的头扭到一边,连也迅速红肿,嘴巴里溢出血,他呸了一口唾沫,伴随着血液里,还有一颗根角略黑的蛀牙。

药效过去,沈佑春醒来就听到了这一声小鬼子的鬼语,对方很谨慎,她被捂着眼睛,就算听到什么,看不见环境,那也是没用的,无法留下信息,果然,能当奸细的,都不是愚蠢之辈。

“现在是几点了。”沈佑春不好动,手脚都被绑起来了,幸好是让她靠着墙,而不是斜躺在地上那么难受的姿势。

听见她的声音,三人停下了争执,纷纷看过去,一个弱女人,现在还被困住,没什么反抗能力,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得到回答,沈佑春也不着急,她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分辨声音来源的方向,当然了,这也不过是说话时的下意识习惯,想要寻找对方的眼睛,看不看得见,她没在意,继续说,“你们既然把我抓过来,肯定也猜到了,我已经发现了你们的暗号,担心我解算出秘密,这才把我抓住。你们在计划什么,具体有什么目的,想要在八月十五号,12点整引炸了百货商城,为刚稳定下来的华国制造动荡是吗。”

本来不在意的三人,听到这话,脸色这才凝重起来,刚才打人的那个走过去,他蹲在了沈佑春面前,掐住了沈佑春的下巴,见着沈佑春扭头要躲,他不生气,反而笑了,不过掐住下巴的手也更加用力,捏得沈佑春的脸颊下凹,“你很聪明,还很漂亮,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中文说得很溜,可是仔细听的话,也能分辨出咬字不同,还有一股大佐腔调。

“你们那屁股大点的地方,能有几个活人,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而你就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到我都不想多说。现在因为我的优秀能让你见见世面,你是不是应该要跪下来感激涕零才对。”沈佑春咧开嘴,一点也不怕激怒到小鬼子,即便是阶下囚,还被捆绑,她依旧是高傲的沈佑春,趾高气昂的气势足以蔑视妄图居高临下的人。

这小鬼子还没有生气,另外一个就是一阵阵的八嘎声响起,阴恻恻的说,“井藤,还有二十分钟,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你留着这个女人做什么,赶紧解决了,我们也好趁夜离开回岛国。”

“不急不急,我就喜欢性子辣的女人。”井藤猥琐的笑着,他是生气沈佑春的话,也决定了先玩够再杀,不过在此之前,他还乐意打击一下这个女人的傲气,“你说错了,我们要炸的不是百货商城。你是很聪明,可惜,你们华国有句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花费力气混进来,可不是炸一个没用的地方。华国正在崛起,全世界都看着,你说说,要是死了几个外来宾,全世界会不会嘲笑,哈哈哈哈。”

他为他们岛国即将到来的胜利而猖獗大笑,他是优秀的岛国军人,以前羞辱性的惨败投降让他给很受辱,这次肩负重任要来摧毁华国的建交之路,他潜伏很久了,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今晚过后要回去被天皇褒奖,他就是帝国的英雄,会受敬仰。

“什么!你们是想炸外使馆!”沈佑春的脸色巨变,挣扎要起来,却又被井藤推翻倒地,而井藤见她这个恐慌的反应,就是满意的大笑,沈佑春还是不敢相信,疯狂的摇头,“这不可能!外使馆保卫严格,进出的人都会被检查,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去,你们没有本事炸了外使馆,这只是你靠做梦才做到的事!三十年前的八月十五你们战败投降,三十年后的今天同样是八月十五,你们的阴谋诡计更不可能会成功!”

这个事实戳到了井藤的愤怒点,他抓着沈佑春的头发,摁着脑袋往墙上砸,因为过于用力拉扯,沈佑春的头皮很疼,墙不算硬,可她也晕乎乎的了。

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很恐怖,井藤还甩了一巴掌在沈佑春脸上,沈佑春的脸疼得火辣辣,她呸了一声,而井藤再次抓着沈有春头靠近,阴笑连连,“保卫严格又如何,外使馆里有我们的人,我们里应外合,你们就等死吧。”

“你撒谎!外使馆根本不可能有你们的人,我们早就排查了一遍奸细是谁。”沈佑春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可很快又坚定起来,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服输,让井藤恨极了,他恨的不止是沈佑春,而是千千万万的华国人,都是硬骨头。

三十年前的今天,帝国战败回去之后,他的父亲,一个为帝国效忠的伟大军人,因为战败了,无脸面对天皇,回到家切腹自尽,他只能看着父亲死亡,从那以后起他就发誓,一定会洗刷这份耻辱!

井藤已经将沈佑春看成了是死人,他很放心的说出来,“我知道你们排查了,可没用的,外使馆里武官的情人是我们的人,就连参赞也有,你们这些愚蠢的华国人,对付自己人是很厉害,对付外敌,简直就是毫无能力,还说什么以礼交国,简直是可笑之极。今夜过后,华国将重新是岛国的所有物。”

“井藤,够了,不要多生事端,赶紧杀了走人。”另外一个低声呵斥。

他不满井藤很久了,性格傲慢又愚蠢,整添喜欢将井藤家过去的荣誉挂在嘴边,简直就是脑子有病,可任务计划由井藤负责,他不得不听。

如果,如果井藤死在这里,等他回去之后就说是华国人杀的,为了完成任务死了,所有的奖赏全都是他一个人这样想着,他看着井藤的背影的眼里渐渐攀升起了杀意,比起两个人离开,一个人行动的目标显然更小更安全。

“怕什么。等看了爆炸再回去,这么美的女人,就这样杀了可惜,我先爽爽。”井藤松开抓着沈佑春头发的手,他站起来,**着解开裤子,为了潜伏,为了任务,他很久没有痛快玩女人了。

在一旁没说话的另一人,见着井藤朝沈佑春深处魔抓,他呼吸急促,犹豫再三还是冲过去挡在了井藤面前,害怕是害怕,可他还是坚定说,“井藤君,我的孙子呢,你说只要我给你们传消息,事成了,就把我的孙子还给我,现在我要见我的孙子。”

卢老汉。沈佑春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是尘埃落定,并没有多意外,她早就怀疑了卢老汉的奇怪行为。

“蠢货,还等你的孙子,你孙子早死了。”好事被打扰,井藤抓着卢老汉的衣服提起来,说着残忍的话,可是笑容很得意,“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把他用一根棍子从他**穿进去,放在架子上用大火烤,等烤到一层皮熟了,然后再把他剖开肚子”

“畜生!你个畜生不得好死!”

他的话还没说完,卢老汉已经发疯了,他知道这小鬼子不会说谎,以前也是这样虐杀的华国人,卢老汉浑浊的眸子里都是泪水,还有赤红的恨意。

他咬了一口在井藤的手上,很用力,已经流了很多血,在井藤将他丢开时,虎口位置已经被卢老

汉咬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漓,还见了森森白骨。

井藤很生气,掏出枪给了卢老汉一枪,惊得躲在角落里的猫吓得尾巴都直了,叼着好不容易抓到的猫,窜上了围墙就跑进了漆黑的草丛。

卢老汉被子弹打穿了脑袋,洞口涓涓细流是鲜红的血,他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望着沈佑春的方向,眼角都是泪水,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会儿,想说话,可说不出来,彻底断了气。

井藤捂着流血不停的伤口,气到失去理智,咒骂了几声,又对着井藤的尸体打了几枪,然后对准沈佑春。

只是在他开枪之前,他就先被外面打进来的子弹打穿了手臂,井藤面色骇然,知道是暴露了行踪,两人转身就跑,跳窗翻墙出去,见有人从外面进来,他们立马分开逃,井藤逃的方向就是刚才黑猫逃走的方向。

他跳起来,双手抓住了墙,再跳上去踩在上面,然后纵身一跃落地。

在要逃进林子的时候却被忽然窜出来的薛储摁在地上,他的膝盖压住井藤的后背,只见骨头断裂的咔嚓了一声,薛储快狠准的折断了井藤两只手的手腕,枪落地,井藤痛得惨叫连连。

薛储捡起枪,抵着井藤的额头,将他拎起来,带回去给了将这里包围起来的军人看管,就是急急忙忙冲了进去,目光四处寻找沈佑春在什么地方。

而宣雩已经进去了,她蹲在沈佑春面前,解开了绳子还有眼布,看着沈佑春红肿的脸,还有擦伤,头发零散,手腕是绳子陷入皮肤的勒痕,娇养长大的小姑娘何时这么狼狈了,宣雩把她扶起来,而被捆绑太久,沈佑春的手脚发麻没力气站着,只能靠在宣雩的怀里。

宣雩的眼眶一热,几乎要落泪,“辛苦了,很疼吧。”

“是有点疼,不过没没事”沈佑春的脸是肿的,说话时很疼,口齿不清。

她靠在宣雩的肩膀,看见一脸着急进来的薛储,两人的视线对上,沈佑春的神情顿了顿,眼眶一热,在蓄泪了。

“岁岁。”

薛储的心都在发颤吃了,连眨眼睛都不敢,紧紧盯着她,走上来。

“你们先聊,我去处理事。”宣雩把眼泪收回去,将沈佑春放在了薛储手上,忍着要流出来的离开了这里。

被他这样看着,沈佑春扭头,平日里娇蛮的声音,现在说得很慢,“我知道我现在很丑,你”

她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薛储抱在了怀里,他很用力,双臂像铜墙铁壁一样要将她揉碎塞进身体里。

沈佑春一怔,脖子上湿湿的,很热,薛储在害怕的发颤,在哭泣,他的泪水在传达着恐惧失去的不安。

“我又没事,哭什么。”沈佑春张开双手回抱他,靠在薛储宽厚的胸膛,心安的感觉席卷全身,她犯困了,渐渐的软了身体。

“薛储,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好累”沈佑春缓缓闭上了眼睛,昏睡在了薛储怀里。

她当然怕,也疼,可从来没有想过退缩,她是沈家人,是沈佑春,怎么可能会退缩,多没面子的事。

“安心睡吧,没事了,我们回家。”

薛储的声音沙哑,怜爱的亲了亲她的头发,将人横抱起来往外走。

回去之前,要先去一趟医院检查身体,沈佑春这个情况,他不放心。

第18章 抛夫回城的知青原配18他的情话

窗外的清晨,阳光正好,医院里的一排树在就在住院楼这边,长得枝繁叶茂,有些已经伸到了窗边,风吹树叶沙沙响。

或许是环境安逸,也或者没觉得有危险,如此,方便了两只枝头小鸟飞过来,站在了窗边,互相啄羽毛。

它们是不怕人,胆肥得很,是医院的常客,就是大清晨的,被它们那鸟叫声吵醒的人就不怎么美妙了。

薛储一直在病床前守着,天刚亮,他开了窗透新鲜空气,然后就去打水了,没想到回来就见着两只小鸟站在窗台唱歌,听到了开门声,看见了他进来,它们只是歪头看了他一眼也不飞走,胆子是真大。

担心会把沈佑春吵醒,薛储来到床头,将水壶给放下来,起身时要将这两只小鸟给赶走,可手腕忽然被拉住了,柔软的触感令薛储心头一颤,他回身,就见沈佑春醒来了,正在看着他。

“岁岁。”薛储立马回身,他坐在了床边的小矮凳,拉着沈佑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薛储贴着感受了好一会儿,凝重的神色渐渐转为了轻松,“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沈佑春动一下,撅着嘴,很郁闷,“我这是睡了多久,骨头都要躺软了好难受。你个木头,还不快点把我扶起来。再躺下去,我头疼。”

倒也不是生气的口吻,想不想起来是她的想法,她不说的话,薛储也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沈佑春就是想要欺负他。

薛储听话的把她扶起来,还拿着枕头垫在后背,这样靠在床头的时候舒服些,然后就倒了一杯水,“肚子饿不饿,先喝水暖暖胃,我去买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不过刚好,还是要吃清淡点。”

“是有点饿了,等下你去找一碗粥给我,再放一点算了,我也吃不下去,你看着来就行。”沈佑春捧着水杯,一口气就喝了大半,人也精神不少,“你还没说呢,我昏睡了几天。”

“两天。”薛储说起这个,眼里和心里的心疼,要在脸上化为实质了。

可他说不出来教训的话,说她怎么能以身犯险,再给沈佑春做选择,她还是不会改变想法,薛储很明白。

“那么久。”沈佑春惊讶,现在安全之后,她也没有害怕,就是充满好奇心,“这小鬼子的迷药那么厉害的吗。”

薛储接过空水杯放好,见她一点都没有吃到教训,他也是无奈了,抬手揉了揉沈佑春的头发,又温柔的帮她顺好,“你以为呢,这种药是专门用来迷倒生病发狂的牛群,用在你身上的剂量还是小的了,要是重的话影响神经。”

沈佑春:“”

这个事实不用听到也罢,她和疯牛相提并论了。

“两天啊,中秋节都过去了。”沈佑春很可惜,好好的假期还没能体验就没了,而且她还想亲手做月饼呢,攒了几天的食材都攒好了。

“没关系。”薛储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注视着沈佑春的目光很温柔,“只要全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那就是团圆的好日子,也是中秋节,不是在固定的某一天才算。如果人不齐,中秋也不是团员,而是看着别人阖家欢乐,自己形单影只,徒增寂寞烦恼罢了。”

守了两天,他很害怕,也不敢闭眼,即便医生说会醒过来,问题不大,可是沈佑春一直以来都是鲜活的,精力旺盛的,现在却安安静静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度秒如年,整颗心要碎掉了。

幸好她没事,幸好她醒来了。

“说的也是。”沈佑春赞同点头,只是难得听到薛储说这种话,她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好你个大木头,我也就昏迷了两天,你这嘴巴是跟谁学的,现在好话一箩筐的出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薛储浅笑,用脸颊贴着沈佑春的掌心,自己蹭了蹭,抬眸望着沈佑春时,好似在摇着尾巴的大狼狗。

“不是变,只是觉得,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很感恩这份幸运。人生短短百年,除去我们没认识的时光,再减去以后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光,我们能真的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

“然而这短暂的几十年里,还要减去每天晚上的睡觉,以及我们工作时的分别。我能牵着你的手,目光所及都是你的身影的时光,似乎更少了。”

“这两天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我的世界再次变得贫瘠,害怕……就算我随你一起走了也找不到再有你的世界了。这种

害怕,比置身在黑暗里还要迷茫和恐惧,因为我得到过,却失去了,还找不回来,这是一种凌迟。”

“或许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当然,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因为每次在我知道我爱你的时候,我都清楚的意识到,其实这份爱,比我知道的还要深。”

薛储说着情话不是深情款款,也没有海誓山盟的动听,他只是很认真的,带着温柔爱意的目光看着沈佑春,好似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无论沈佑春想什么时候回头,就能看见他坚定不移的站在身后,随时可以挡风遮雨,她也能肆意飞向更广阔的天空,觉得累了,想要寻找栖息地,就飞回到他怀里。

他很少会用言语表达内心,更多的是默默注视,用行动来表示。可一旦说出来的时候,直击着沈佑春的灵魂,他的情意不沉默,是一团火,被他包围着,只要她伸手,就能摸到温暖。

情话令人心醉,沈佑春默默听着,笑容渐渐爬在脸上,两人目光黏在了一起,像糖丝,怎么拉扯都不断又很甜腻。

她用另一只手贴在了薛储的脸颊,也弯下腰凑近了他,眸光盛满了笑意,恍若一闪一闪的璀璨星星。

“薛储,人不睡觉是容易变老的,你看看,你都瘦了。你要是变丑了,我可就不要你了,我只喜欢好看的。”沈佑春摸着薛储的眼睛,两天没睡,他的眼里有了血丝,黑眼圈,下巴也有了胡渣。

她回应了他的感情,她在说,她也喜欢他,薛储听出来了,或许她的喜欢没有他的深,可是这就足够了。

薛储很开心,眉梢带着笑意,他亲了亲沈佑春的掌心,嗓音悦耳,“岁岁的眼光好,有你在,我不会变丑的。”

“好啊你,现在都会夸我好话,给我戴高帽了。”沈佑春故意的嗔怒,捏着薛储的脸颊玩。

两人嬉闹,不知不觉,年轻的身体慢慢靠近,眼神也暧昧了起来。

就在两唇要贴起来时,门忽然被打开,听着“咳咳”了两声,他们立马分开。

沈佑春用手指搅着被子,脸颊泛着绯红,再厚脸皮,可是和自己的对象要亲亲差点被撞见,她还是会害羞的,“大哥,大嫂,你们来啦。”

薛储的耳根子也在发烫,只是不明显,他站起来,“大哥,大嫂。”

“嗯。”沈佑忠扫了薛储一眼,鼻孔出气的应了声。

他是满意这个妹夫,可是看见自家妹妹被占便宜,他心里还是不爽。

华月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她笑着说,“小妹醒了就好,我们也能放心了。”

说白,她看向了薛储,“薛储。你都不眠不休的守了两天,赶紧回去睡一会儿,接下来我们照顾小妹就好。”

薛储摇头,“我不困。”

华月是不赞同,身体再好也不是铁打的,再这样下去怎么熬得住。

“我们也是挤时间过来,你要是累垮了,谁来照顾岁岁。”沈佑忠也出声了。

他刚才只是心里不舒坦,可更多的满意两人感情好,将薛储看成是一家人了,也会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沈佑春才不帮腔呢,笑吟吟的看着薛储,在看好戏。

“大哥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是真不困,现在让我回去也睡不着。”薛储真的没有睡意。

已经熬了那么久,身体熬成了习惯,身体在大白天是没有想要睡觉的信号,相反因为沈佑春醒来,他很精神。

沈佑春知道他,笑嘻嘻的说,“大哥,大嫂,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这人的脾气倔得很,不想回去睡,一头牛来了都拉不走。”

“你还说薛储呢,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沈佑忠气呼呼走过去,手指要点在沈佑春的额头教育她乱来,不过沈佑春立马朝着薛储靠过去,薛储也不担心得罪大舅哥了,连忙将沈佑春护着。

沈佑忠更气,这一口气要喘不上来。

“行了你,气性那么大。”华月无语的看了眼丈夫。

但看向沈佑春时,她轻叹了一声气,“小妹,我们不是要说你的意思。只是太危险了,如果那天晚上那两人不是单纯的要将你迷晕带走,以做人质安全离开,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要怎么办。”

薛储摸了摸她的头发,沈佑春探出头来,乖乖的说,“我知道你们的担心,可情况紧急,我只能这样做,而且有二嫂一直暗中跟着保护,我顶多就是吃点被甩巴掌的苦,不会有别的事。”

她又不傻,在发现了端倪,再联想到二哥说的事,立马就和二哥偷偷商量好了,又不是一个人胡乱行动。

单当然了,二哥是强烈不同意她这样做,可奸细已经盯上她了,只有她成为诱饵才能获得更多消息,她也相信二嫂的能力,不会让她有事的。

“你们看,我这不是没事嘛,这就证明,我很有在世诸葛的本事,运筹帷幄,哎哟,疼!”沈佑春还没得意起来,就被沈佑忠弹了额头,她疼得立马捂着额头在柔,不服气,又不敢吭声。

看她这心虚的样,没点认错态度还骄傲自满,沈佑忠很气,又说不出其他严厉的话来,只得重重冷哼了声,背过身,眼不见为净,在老二和他说的时候,他那是气得要七窍升天。

瞒着他这个大哥私自行动,怎么,是没有把他当成大哥是吗。

华月也不好劝说,她朝着沈佑春挤眉弄眼,而薛储也是拍了拍沈佑春的肩膀。

“大哥,我真的真的知道错啦,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犯险的事了,你不要生气嘛~”沈佑春慢吞吞挪过去,拉着沈佑忠的袖子扯了扯,软绵绵的撒娇。

沈佑忠下定决定了要给她一个严重的教训,任凭沈佑春怎么说,他就是无动于衷。

没办法了,沈佑春只能拿出绝招,“哎呀,我的头好疼呀~”

沈佑忠秒回头,满脸着急,“怎么了,医生,快去叫医生。”

可见着沈佑春笑嘻嘻的,一看就是装的,他又气又无奈,最后也气不下去了,担心的反而还是他自己。

“你啊你。”沈佑忠觉得,他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沈佑春为了表示自己没事,她很馋的说,“我好饿呀,可以出院了吗,呜呜呜,好想吃肉。”

本来也不算多馋,可说着说着,好像真的很想吃了,嘴巴也不想吃清淡的。

“我去问医生。”

薛储出去找来了医生,检查后没事了,可以回家了,只是要每天多喝水。

踏出医院,不用再躺着,沈佑春觉得,外面的一片树叶都是那么的可爱。

第19章 抛夫回城的知青原配19就是个不知羞……

他们还没离开,得了消息的宣雩就过来了,她换上了便装,身后跟着两个警务人员。

这次事关重大,牵连到了国际上的建交问题,沈佑春的情况,上头也在时刻关注着,作为负责人的宣雩,自然也是由她过来询问,并且,姑嫂的身份也能少了防备心,可以信任。

“大哥,大嫂,妹夫。”宣雩点头打招呼,这声妹夫叫得薛储暗暗高兴,也叫了一声二嫂。

宣雩来到床边,笑看沈有春,“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要是有任何一点不舒服都要说出来,不能大意。”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现在很健康,都能倒拔杨柳了。”沈佑春握紧拳头,俏皮的逗趣引起大家笑了笑。

“没事就好。”宣雩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看向其他人,“大哥大嫂,还有妹夫,你们先出去,我和小妹有些事要聊聊。”

看她身后跟着两个警务人员,意思也很明白了,要对那天晚上的经过进行详细记录,并且了解到沈佑春套出了什么消息,这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只是沈佑春一直昏迷无法得知。

“好。”沈佑忠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们离开了病房。

薛储临走之前看了沈佑春一眼,转身走了。

担心肯定是有的,不过他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事,是二嫂负

责的,他只是担心,那天晚上的事并不愉快,沈佑春不断回忆的话会有心里阴影,可配合调查的事,谁也不能拒绝,沈佑春也不会。

宣雩是鼓励并且安抚的眼神,“不用害怕,只是把当晚的经过说一遍就好。”

他们是暗中有跟着并且保护,可是进入黄泥屋之后的情况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肯定是要问的。

沈佑春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怕,以旁观者的角度将事情讲了一遍,并且着重说了那叫井藤的小鬼子说外使馆里的奸细都有谁,她牢牢记着,本来那天晚上是当场就和宣雩说的,可她的身体没撑住昏迷了,这一睡就是两天之后,幸好这迷药没让她失去记忆,不然这几巴掌就白挨了,她肯定会气死。

等她说完之后,宣雩的脸色凝重,抬头和两个警务人员看了一眼,她再看向沈佑春,严肃的问,“确定都是这些了吗,没有遗漏。”

“没有。”沈佑春摇头,很肯定,没有丝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