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会议结束,就像陈最说的现在伤员太多,即使他们想主动出击也需要再等等。
散会后,梁应章发现沈确和陈最走进了旁边的医务室,难道他们的关系公开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同居。
没想到这个镇子上的人接受度还挺高。
老雷:“小梁,走吧。”
一时间梁应章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小梁是叫自己,怔了瞬后跟上老雷的脚步,瞧着走在自己身边无敌帮的人,还真是造化弄人啊,以前他可没想过他会和他们成为一伙人,在这样的晚上一起回家。
陈最和沈确今晚没有进行按摩治疗,大家都忙了一天,挺累的。
他瞧着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的沈确,等解决了隔壁的事情,这个世界也会到此结束。
“沈哥。”
“嗯?”
沈确快走了两步到他跟前,眼巴巴的瞧着他。
“沈哥见过海吗?”
沈确摇头,语气十分遗憾的:“没有,只在画上看过,蓝蓝的像是天空掉在了地上,所以有时候我会去看天然后摇晃椅子,就会觉得自己在看海了。”
傲天:【诶呦喂,文盲爆改文艺哥~】
沈确:“你见过海?”
陈最点头,看着沈确的目光温柔中带着丝不舍:“沈哥你的眼睛就是这世界上第八大洋。”
沈确眨巴了下眼睛,没太听懂,为什么是第八大洋?他就不能当第一大洋?总之陈最的意思是说他的眼睛像海洋?可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啊,海是蓝色的。
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只好奇一件事:“你在哪看到的海?离这儿远吗?”
傲天:【他没听懂你的情话。】
陈最:“在梦里。”
沈确眼睛又眨巴了两下,突然变脸,故作凶狠的向陈最扑去:“好啊,你逗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一双大手抓住陈最,开始挠他痒痒。
陈最没有制止他,任凭他闹,他也被挠痒挠的止不住的笑。
傲天看着这一幕,陈最几乎就没有笑成这样的时候,它的宿主其实笑起来很好看,即使它是一个系统都能感受到此刻的幸福。
闹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下,沈确环抱着陈最,别说,这样看他的确很像是上面那个:“陈最。”
“嗯?”
沈确拇指在他肩膀上摩挲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他想拆开礼物的包装,让礼物在某种意义上只属于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愈发浓烈,他还没想出到底怎么才能让陈最喜欢上自己。
枕在他胸口的陈最,听着他热烈的心跳声。
末日后的世界是新生的世界,爱意会像野草一样在废墟里发芽。
——
第二天依旧是忙碌的一天,要提防着隔壁那伙人攻击过来,每处地方都需要多加一些人手,沈确在外面跑,陈最就在医务室忙。
那些西镇的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即使成为学生们练手的扎针试验品也都没说什么,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了。
沈确回来的很晚,洗完澡后和陈最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从未有过的轻声打呼,看样子是真累了。
陈最换上了一身黑色衣服走出医务室,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镇子。
自从上次他显现了真实的武力后,沈确就给了他一把枪,此刻他带着枪和一把匕首在夜色下向西镇跑去。
在距离镇子还有一段距离时,陈最躲在路边的树后,一双比夜色还要深沉的眼珠冷静的瞧着镇子入口的两个守门人。
举起手里的枪,手枪已经被他改成静音效果,一只眼睛缓缓眯起,瞄准目标后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一枪爆头,那人飙出来的血甚至溅到了旁边人的脸上。
这人愣了一秒,就是这一秒将他带去了地狱,让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信号,子弹射,进他左边的太阳穴,从右边太阳穴出去,期间感觉他的眼睛都变了形状。
陈最从树后冲了出来,大长腿一步就是一米多远。
那人还没完全倒地他已经来到跟前把人接住。
傲天:【视觉混淆已开启,维持时间30分钟。】
虽然陈最现在不记得,但是当初他去救小默默自己就是用了这个帮他的。
陈最把其中一具尸体丢到了路边的沟里,另一个让他靠在了树上,低着头,从远看就像是睡着了。
同时还不忘对傲天夸夸:【你真厉害,我想你一定是暗穿书局最厉害的系统,幸亏有你,我才能有自信实施这次的行动。】
傲天:【洒洒水啦~】
傲天:【///>_<///】
陈最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镇子,镇子里也有四处巡逻的人,两两一组,他进镇子没多久就碰见一伙,由于他是急奔瞬间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将手里的枪对准了他,又在看清是他后放下了枪。
“郑河?”
“怎么了?”
陈最神色慌乱,呼哧带喘地跑到两人身前:“有、有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个被刺破了脖颈连带着喉咙,张开的嘴除了涌血半点声音发不出来,另一个则被一枪射穿了心脏。
傲天:【哇,你可以同时杀人诶!】
陈最不再呼哧带喘,脸上也没了慌乱,瞧着两人震惊愤怒不甘和恐惧不断变换的脸,平静说道:“有人攻进来了。”
插在脖颈里的刀子被他猛地拔了出去,鲜血喷涌。
落在他的手上,带着人类的温度。
他把两具尸体随便丢去了附近的犄角旮旯,继续向前。
走一路,杀一路。
傲天诗兴大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时间快结束时,陈最刚结束两个守夜的人,耳朵动了下,动作迅速地抓住刚被他杀死的人挡在了身前。
“砰砰——”
是子弹射进皮肉的声音。
他手里的尸体被子弹的威力带着晃动着。
他从尸体后偏头向前方看去,一个人,看来不是守夜的,裤子还没提上,是跑出来撒尿的。
对方认出他是郑河后更加愤怒。
“来人!有叛徒!有……”
一具流着血的尸体向他砸了过来,他下意识躲闪,陈最眼睛一眯,一枪射杀了移动中的男人,周围开始变得吵闹,他一边向镇子口跑去一边掏出兜里的自制手。雷。
在武器这方面他可以毫不谦虚的说他就是专家,陈最对自己的工作一向很认真,毕竟是随时会丢命的工作,这种本领是一定要掌握的。
点亮了医学天才这个技能后,他做手雷比以前还要简单顺手一些。
后面出现了好几个人,同时向他射击。
他用牙齿扯掉手雷环随手向后一抛。
轰隆的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窜天的火光,向他射击的子弹在火光中炸掉,那几个人也被波及,而陈最头都没有回。
如墨的夜色,滔天的火光。
是他的背景板。
——
沈确发现陈最大半夜——丢了。
他找遍了房间,甚至连床头柜的抽屉里他都打开看了一眼,但是陈最不在,沈确抓了好几下头发,急匆匆地跑出医务室。
他甚至想陈最是不是偷摸又去给另一位养胃的大兄弟治病去了。
但是他不知道那位大兄弟是谁。
遇见守夜巡逻的人:“老大,你不睡觉干嘛呢?”
“看到陈医生没?”
对方摇摇头,随后有些慌张的:“陈医生咋了?”
这次换沈确摇头,就听一声响从远处传来,随后他就注意到了西镇燃起的火光,那一瞬间一个有些模糊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眼睛瞪圆。
急急忙忙的向镇子口跑去。
刚到镇子口:“老大你也来洗澡啊,陈医生刚说去河边洗澡,这么晚去洗澡有啥说法吗?吸收月之精华?老大,你和陈医生不会背着大家在修仙吧!”
沈确捕捉到关键词,即使着急去找陈最还是给了对方一杵子:“少看点小说!”
他向河边跑去。
月光下的河里,陈最像是一个妖精赤着上身正在往身上拍水,白皙的皮肤被月光一照仿佛披了一件朦胧的纱衣,水珠从腹肌的沟壑中欢快的滚落。
沈确来到河边,看向放在地上的衣服。
刺鼻的血腥味。
旁边还放着枪和匕首,陈最去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陈最看到沈确的想法就是果然应该给他下迷药,本来看他睡那么死,没想到他会醒的,这下暴露了。
他来到岸上:“沈哥,今晚的月色真美。”
沈确不说话只严肃的盯着他,从头看到脚,更像是一种检查。
陈最蹲下拿起衣服在河里搓了两下后套上,湿哒哒的衣服刚穿上就被沈确抓住了衣领将他扯了过去:“你去干什么了?”
陈最顺着他的劲儿直接靠进了他怀里,身上的湿衣服把沈确的衣服也弄湿了。
“去杀了几个人。”
他回答的直接,那双眼睛里还有肾上腺素被调动透露出的兴奋,这份兴奋在见到沈确后转变成欲望。
这次一共杀了18个,他之前的计算失误,毕竟人不是排排队在那等他杀,需要他去找去碰。
“你疯了,你一个人跑过去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沈确又气又急,其实这都是因为他担心。
“不会的,我很强。”
陈最环上沈确的腰:“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而且如果正面开战,难免有人员伤亡,我知道镇子上的每个人对沈哥都很重要,这样大家就不会有事。”
“可你对我也很重要!”
这句话沈确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现在还在后怕,要是陈最出事,他不敢想……
月光下那双瞳孔因为恐惧在颤动,抓着陈最衣领的手也在抖。
陈最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过自己被人放在心上,这种感觉陌生又让他觉得动容。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沈哥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我不是和你生气……我是担心你,陈最,我不想你出事。”
“我知道了。”
见他这么乖沈确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什么就是苛责了,而他是为了镇子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苛责他。
“回家吧。”
陈最拽着他不让他走。
沈确疑惑。
环在他腰上的手向下:“沈哥,我们开始今晚的按摩治疗吧。”
“我都好了,不需要治疗了。”
“可是只成功了一次,很难作为治好的判断,要不沈哥试一下?”
陈最提议。
沈确也没多想,掏出来就开始整,原本自信的神色逐渐变得慌张。
还是软趴趴的。
他求助的看向陈最。
陈最丝毫不意外:“果然是这样,沈哥,还需要多稳固几次,让它适应习惯才行,就像是腿脚受伤刚好的时候活动也是不太自如的。”
沈确信他。
他可不想这玩意再不好吃了:“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于是他就被陈最扯进了小树林。
陈最杀人杀到爽,现在有点急。
第182章
“等、等一下……”被按在树干上的沈确试图回手推开陈最,“我们回家再治疗。”
“沈哥,环境对治疗的效果也是有影响的。”陈最抓开沈确抵在他胸口的手,攥住手腕按在树干上。
一副将对方擒住的样子。
沈确不懂该怎么治疗只能相信陈最的话,至少在治疗这方面陈最是绝对权威的,但是:“可你没有戴……”
“没事,反正上次后来也没有戴。”陈最回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中。
陈最有时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变态,他是不得已才选择了雇佣兵这个职业,很多人会在多年后变得压抑,变得厌烦这无尽的杀戮。
但是他没有,他爱上了处在生死之间极度的紧张和刺激,喜欢温热的鲜血溅在身上像是曼陀罗在盛开,更加欣赏将死之人脸上的恐惧愤怒等等表情。
这大概也是他雇佣兵能做到顶级的原因。
在镇子上装乖装了太久,这样一场久违的杀戮让他浑身的细胞就连神经末梢都在雀跃。
那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沈哥不用担心,我不嫌弃你。”陈最说着用手简单的打开一下道路,动作间有些粗暴,但好在之前的每次治疗他都偷偷给沈确抹过药,适应的还是很好的。
被按在树干上动弹不得的沈确,听到陈最这句不嫌弃,美的差点冒泡泡。
不嫌弃不就是喜欢,喜欢不就是爱,爱不就是爱他到死去活来就差捅破这层窗户纸。
窗户纸暂时没捅破。
不过有的
*
已经被捅了。
一时间沈确也没办法胡思乱想了,没被抓住的那条手臂搭在了树干上,这样他的脑袋不至于一下下往树干上撞。
小树林里黑漆漆的,月光被树叶切的支离破碎,落进来的很少。
在这户外的黑暗中。
身材健硕,小麦肤色的英俊男人正撅着……而他还是领导,他的手下们就在不远处的镇子里。
至于平时那位看上去温文儒雅,总是白大褂飘飘的俊美男人在这夜色下化身为野兽,正在狠狠教训他的猎物,每一次攻击都是要命的。
旁边的河水在夜色下奔流,掩盖了砰砰砰的声响。
被沈确说让他少看点小说的周洲向河的方向张望了下,老大和陈医生这个澡可洗的真久啊,他们一定是在修炼!
他掐着下巴想了想,灵机一动,放下手在摊开的手掌上敲了下:“啊,是传说中的双修!”
“双修是什么?”他的守夜搭子好奇问道。
“双修就是两个人一起修炼,因为一个人修炼会很无聊两个人会有意思些,就像我们守夜也是两两一组。”
对方认真的纠正了他:“我们两人一组是因为在出事时另一个人可以去报告,不是为了有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周洲:“你这个人好没意思。”
对方:“哦。”
隔壁西镇此刻很热闹,广场上20具尸体排成了三排,郑河单独在第一排。
18这个数字是陈最能够确定的自己杀死的人数,最后扔那个手雷又炸死了两个人他就不知道了。
这伙人的老大烈虎披着外套,如一座山般坐在椅子上,叼着烟袋,一张脸即使不做表情也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抬脚踩在郑河脑袋上:“你们说是他叛变杀死了这些人?”
在手雷中活下来的两人站在一侧:“是,我们亲眼看见他杀了人,在见到我们后才逃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杀伤力武器。”
说这话的人还气的咬牙切齿,抓着起了一层水泡的手臂。
烈虎想过会是东镇的人夜袭却没想到是自己的人叛变,踩着郑河脑袋的脚加重着力气:“郑河的实力杀不了这么多人。”
“老大,大家对他都没有防范所以才让他轻易得手,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居然敢!”
烈虎的视线扫过那些尸体,基本全部是被一击毙命,动手可谓干净利落,这些守夜的人两两一组,想要做到这种程度,郑河要趁他们不防范自己时同时杀死两个人,下手要快,要准还要狠。
就凭郑河。
这事有蹊跷,但大家又是亲眼见到他在杀人,逃跑。
“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对于他这个问题无人回答,意料之内,谁会在这个时候和一个叛徒沾上关系。
烈虎的视线落在郑河的守夜搭子上,从在镇子外找到郑河的尸体来推断,应该是郑河逃跑被他拦住,两人在打斗中同归于尽。
但怪就怪在这儿,郑河叛变难道不应该第一个对自己身边的搭子下手。
烈虎已经确定这事不是这么简单,但他没有证据,说出来只会增加大家的疑惑影响士气,一脚将郑河的尸体卷飞。
“扒皮抽筋挂在广场上,叛徒就只有这一个下场,我希望你们都能记住。”
守夜的人员也从两人一组变成了三人一组。
河边
沈确再一次瞧着自己生病的部位,之前还不好的家伙又生龙活虎了,这让他更加相信陈最的话了,果然还是需要好好巩固巩固才行。
他咬着唇忍着声音,那种感觉又来了,他在兴奋激动的情绪下努力保持着理智,瞧着生病的部位在树干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看来再巩固巩固自己一定会彻底恢复健康的!
沈确:“好了。”
陈最:“沈哥再等等,我还没好。”
陈最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捋去,还没干的头发被捋成了大背头,微微蹙起的眉眼,野性完全暴露。
他瞧着沈确的脖颈,忽然咬了上去。
沈确怔了瞬,不是因为陈最咬他脖颈,而是他才刚刚……陈最居然还继续给他治疗。
这真的很要命。
脑袋都要变成浆糊了。
陈最咬了两下后,强势地抓着沈确的脑袋转向自己:“沈哥,我们再进行一下口腔按摩治疗。”
沈确完全被大背头的陈最惊呆了。
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陈最的脸,嘴巴被亲,被攻占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操!
这也太帅了!
陈最的大手落在沈确胸口。
三项按摩治疗同时进行。
沈确结实健壮的身体在他怀里以一种被享用的状态扭曲着。
沈确感觉自己又要尿尿了。
糟糕了,他这是什么毛病啊!
“陈最,我想尿尿……”
陈最眉梢一挑,忽然将手从沈确左腿的腿弯伸过,将左腿对着树干抬起了些。
沈确蹦跶了两下站稳:“你在干什么?”
陈最轻笑一声:“小狗都是这么撒尿的。”
沈确:!
他又羞又恼,这个家伙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小狗!
就要推开陈最:“你才小狗……”
没想到陈最居然曲指弹了一下,沈确这下再也憋不住,哗啦啦的尿了出来浇了树。
沈确:……
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陈最居然又开始给他治疗了,然后治疗了没两下,他就被烫的尿的更加汹涌了。
陈最捡起沈确丢在地上的n裤,塞到刚刚治疗过的位置,以免他留给沈确的药流出来浪费。
树林里恢复了平静,治疗结束后只剩下眉眼间透着愉悦的陈最,以及一个捂着脸没脸见人的沈确。
陈最曲指敲了敲沈确捂着脸的手。
“有人在吗?”
“没人。”
沈确丧丧的,第二次了啊……
“诶,真可惜,原本还想和沈哥说他因为刚刚恢复,不大适应,所以有些控制不住是正常的,看来……”
不等他说完沈确的手已经放了下去,激动到脑袋快要贴上陈最的脸:“真的?”
陈最点了下头,微扬的唇角带着一丝宠溺。
沈确这下放心了,他就说吗,他可不是那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那要多久能适应?”
“什么时候沈哥你能控制住了什么时候就好了。”
沈确如闻仙音,用力点头。
两人就回去了。
周洲:“老大,陈医生你们终于双……终于洗完澡了,我都要过去看看了。”
沈确:“好好守夜。”
周洲嘿嘿笑了笑。
“沈哥,守夜的人改成三人一组吧。”
“为什么?”
“一起杀掉两个人还是挺容易的。”
沈确脚步顿了一瞬,看了眼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的陈最。
他这么强,应该不会愿意被自己这样那样吧。
“好。”
周洲瞧着走远的两人:“奇怪。”
守夜搭子:“什么奇怪?”
“你不觉得老大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吗?”
“可能是双修累到了。”
周洲看向他的搭子:“你还挺幽默。”
——
沈确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钻卫生间,花洒下他十分别扭的把n裤扯了出来。
不敢想,这要是塞陈最……
沈确越来越觉得这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原本以为是香香软软大蛋糕,结果刮开外面那层奶油,好家伙里面是钢铁,还能酷炫的变形出现打死人的大炮。
根本压不倒,压不动也压不住啊!
“诶……”
——
第二天陈最主要就是做一件事,利用手里的材料多做一些手雷。
梁应章突然出现:“你在做什么?”
他对陈最还是有很多好奇的。
陈最:“手雷。”
梁应章目瞪口呆,原以为他医术好就已经很厉害,没想到他身手也不错,现在连这个东西都会做。
陈最看向他:“医疗兵也是兵。”
梁应章好奇走近:“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陈最也没客气,只叮嘱了句:“小心。”
沈确到来时就见两人挨的很近,近到某个角度看去梁应章简直在陈最的怀里,陈最正在教他什么,还直接上手弄了下他手里的东西,动作间两人的手指碰上。
曾经沈确还是个直男时会觉得这很正常。
但是现在……
“咳咳!”
他把两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小梁,老雷那里有活儿要你干,你快去吧。”
梁应章就是在那边干完活,暂时没什么事做才过来的。
他盯着沈确看了看,又看了眼身旁的陈最,很聪明的一下子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呵。”
他轻笑一声。
心里冒出了一个坏主意,和沈确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习惯了。
他起身,忍着别扭故意站不稳靠近了陈最怀里。
在沈确瞪大眼睛时站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谢谢你今天教我这么多,我改天再来给你打下手。”
离开时那一眼还挺含情脉脉。
梁应章从沈确身旁走过,把他那副表情尽收眼底,差点没绷住笑。
离开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扫了扫手臂。
啊。
和男人调情好奇怪。
不过沈确的反应很有意思,他开心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沈确直勾勾的瞧着陈最,一副我可是黄花小子就跟了你,你得给我个说法的样子。
第183章
“怎么了沈哥?”
沈确几步来到陈最的桌子前,双手重重拍上桌子,盯着眼前这个自己心心念念,把自己从喜欢女人变成喜欢男人,这个让自己一颗心变得乱七八糟的男人。
看到刚才的场景,他很怕,怕慢一步就会有人捷足先登。
他想起对小许说过的话,怎么到自己这儿就不敢了!
还是不是个爷们了!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陈最还是一脸的茫然,茫然中透露着一丝担忧。
“沈……”
“我喜欢你!”
十分中气十足的一声我喜欢你,如果不是确实听清了内容还以为他要拉陈最拜把子。
陈最惊讶。
“不对,我不止是喜欢你,我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别听沈确声音很大,但实际上因为心里没底,按在桌子上的手都攥成了拳头,他紧张到呼吸都是不连贯的,明明用力盯着陈最可视线是花的。
至于陈最他惊讶的后退一步,抬手挡住了张开的嘴巴。
对此傲天的评价是:过于娇俏了最。
“什么?”陈最声音弱弱的问。
沈确深呼吸了下才不至于当场昏厥:“我说我喜欢你,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恨不得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但又不想让别人看见你,我喜欢你喜欢的快疯了。”
他越说语速越快,汗珠从额头滑落。
陈最那双眼睛都因为惊讶变得溜圆,多了几分可爱,这份惊讶虽然大部分是装的,但也有几分是真实的,他没想到沈确会这么突然,这么直白。
沈确快要把桌子抠出了道子:“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勉强你的,也会和你保持距离,还请你不要因为这个原因离开镇子,但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如果愿意接受我,我愿意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我保证会掏心掏肺对你好,和镇子无关的事情我保证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你让我亲嘴我绝对不馋你身子!”
傲天:得了吧,我看你都要馋死了。
虽然一时冲动的告了白,但还是没忘自己老大的身份。
陈最瞧着整个人已经快要被紧张的汗水打透了沈确,还真是一点都不浪漫的告白啊,他红了脸红了耳朵做出几分害羞的模样,眼神闪躲开,纠结为难着:“可是、可是我喜欢女生啊……”
“我知道!”
“但是你不是也没谈过恋爱吗,而且你不是也不讨厌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让你觉得值得!我会让你幸福的!”
陈最好像被他这番说词说动,盯着他思考着。
安静的一分一秒对于沈确来说都是煎熬。
陈最垂下睫毛:“可是……我之前说过的,我没办法让一个男人弄我的……”
这是最严重的问题了。
沈确知道他们只要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永远不会有结果,这一刻他在想是陈最重要还是自己的屁股重要。
好像不需要想,那一定是陈最更重要。
说着喜欢他却连这一点都不愿意付出,算什么喜欢?只靠嘴的喜欢吗?
靠谱的男人可不能只说的好听而是要消灭障碍。
“你睡我!”
沈确为了爱情,为了陈最真是完全豁出去了。
陈最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但他并没有立即就同意,而是有些恍惚的模样:“沈、沈哥你让我想想……”
沈确:“好。”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
沈确:“那我先走了。”
他转身同手同脚的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没多久房间里响起一声愉悦的轻笑。
而沈确这个时候正蹲在不远处的墙角,捂着脸,无声喊叫着,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但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梁应章并不知道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犯贱,居然会促成现在的局面。
陈最继续制作手雷,哼着歌制作。
——
晚上沈确站在医务室外完全不敢上去,晃着脚踢着地上的石子,忘记问陈最要想多久了?
他瞧着楼上的灯光,还好他没被自己吓跑。
至于放弃睡陈最而是让陈最睡这件事,他也算看开了,仔细想想治疗的时候其实也算睡过了吧,陈最的技术,力气,时长,速度,哪一样都很厉害。
他其实挺爽的……
沈确摇头叹气,他可真是堕落了。
警报声骤然响起,沈确瞬间严肃脸向镇子口的方向看去,就听“刷拉”一声,是窗户推开的声音,他抬眼看向楼上。
陈最出现在窗户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沈确瞳孔放大,陈最就那么越过窗台跳了下来,落地的姿势像一只轻巧灵动的黑猫,身后的影子是落下的猫尾巴。
“你……”
陈最把手里装着手雷的袋子递给沈确:“发给大家吧。”
现在时间宝贵不能耽误,沈确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上了车向镇子口的方向开去,攻击的人被他们拦在了距离镇子很远的地方,以防像上次那样破坏建筑,还有就是在镇子内他们很好藏身,所以沈确重新安排了人员的排布,把防范线拉远。
烈虎经过那晚的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他还是觉得这是东镇的人搞得鬼,以防再发生这种事,悄无声息的被他们把人一点点杀光,他集结了众人打了过来。
这一次就是不死不休的战斗。
但没想到被拦在了距离镇子这么远的地方,对面的领导还是有些能力的,至少防范心这一块值得他一句夸奖。
他在后方的车里,瞧着前方的战斗,他这边的机枪手在突突着,对方的人根本不敢露头。
“操!他们又放火了!”
坐在后排的小许骂了句,这些缺德的家伙!
“别慌。”沈确踩着油门,嘴上说着别慌眼睛则在冒火,虽然他在这两天早就安排好了灭火队,但看到这伙家伙放火还是生气,这次更是两处放火,田地,还有镇子前的树林,看来他们这次是打算连这个镇子都不留了。
藏在田地的灭火队行动起来,打开开关,放在河里的水泵开始运作。
田地的护卫队则追杀着那伙放火的人。
至于树林这边暂时只能先不管了,火光照出了他们的几辆车,引起了机枪手的注意,立即瞄准了他们。
在他按下扳机前,一枚子弹无声无息射进枪管,机枪瞬间发生爆炸,机枪手直接死亡,身边的人也遭了殃。
烈虎压下眉头。
陈最从枪后抬起头,今晚应该就是最后一战了。
“沈哥。”
“啊?”
陈最看向沈确:“之前说的事,我愿意。”
沈确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车差点没开进沟里,后边的梁应章撞到了车门上,小许撞到了他身上,不懂两人在这打什么哑谜。
沈确激动的看向陈最。
他愿意。
他愿意接受自己的爱?
他愿意和自己处对象!
陈最勾起唇角:“让我们赢下这场战争,用胜利做纪念。”
沈确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般:“嗯!”
陈最打开车门跳下,掏出手雷就扔向了对面,在爆炸的火光中飞快向前跑去。
沈确下意识张嘴想要叫住他又忍住了,他想陈最应该有一套自己的战斗方式,他要做的是相信他。
他也下了车,身后几辆车上的人全部都下来了,这些人有他们无敌帮的也有西镇的。
沈确将子弹上膛发出一声轻响:“不想没有家就把他们全杀光,一个不留。”
他的语气冷漠平静。
众人:“是!”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所有人都铆足了劲,满满的都是杀心,吼声比子弹声还要响亮。
东镇无法参战的人聚集在广场,默默为大家祈祷着。
食堂的人在做饭。
如果输,大家也要吃饱不要当饿死鬼。
如果赢,打了这么久仗的大家估计也要变成饿死鬼了。
这一顿,要吃好!
小孩子们很乖,很安静。
“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也要保护镇子,保护大家,保护妈妈。”
女人摸了摸怀里宝贝的脑袋:“好,我的宝贝一定会平安长大的。”
不断扔出去的手雷让那伙人折损大半。
战火激烈。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小许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敌人掉下的枪就把还没爬起来的敌人给突突了。
老雷和老许背靠着背。
老雷:“我杀6个了,你呢?”
老许哼了一声:“咱们战后再结算!”
他们是互相比较的对手,更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队友。
梁应章在树林里,瞄准敌人,开枪,换地方。
沈确一拳向前挥去把对方的脸都打歪,又一个后甩腿将扑过来的人踹飞,然后在对方爬起前冲过去,补刀将对方杀死。
杀红了眼。
烈虎被陈最找到。
两人手里的枪都没了子弹,烈虎晃了晃手腕,虽然对面的男人身材看着不错,但和自己比还是差太多了,杀他不用2分钟。
两个拳头向一起撞起,健硕但夸张的胸肌跳了两下。
烈虎:“选择我做你的对手,是你的不幸。”
陈最:“死在我的手下,是你的荣光。”
傲天尖叫!
啊!这句话好帅!它要记下来!
烈虎和陈最已经挥拳向对方打去,拳头撞在一起,从大小上看陈最的拳头居然要小了一圈,烈虎的块头实在是太大,太壮了。
烈虎桀骜不驯的笑着,继续加重着力气。
陈最的拳头被逼的后退,手臂不得不曲起,在力量上他的确不如对方。
他顺着对方的力气退后了一步,甩腿向对方踹去,对方哼了一声挥手挡住,但陈最的灵活超出了他的想象,小腿一勾,锁住烈虎的手臂,借力一个反向旋身,凭借着强悍的腰腹力量,飞起来般跨坐到烈虎的后背上。
烈虎反应迅速,就要一个背摔把他砸扁在地上。
但陈最的动作比他更快,更灵活,从裤兜离开的手上多了一个细小的针管,被他快准狠的刺进了烈虎的太阳穴,将里面的药推了进去。
烈虎瞳孔放大,背摔的动作变得缓慢。
陈最:“忘了告诉你,我是医疗兵。”
烈虎再次发狠继续背摔他,陈最没有抵抗,落地后就地一滚。
他拍拍身上灰尘站起身时,烈虎正摇摇晃晃的倒下。
烈虎愤怒:“你……你玩阴的……”
陈最平静:“这是战争。”
烈虎轰然倒地,陈最大喊着:“他们老大死了!他们老大死了!”
一脚踢飞一个扑过来的人。
烈虎死后他的队伍人心涣散。
胜利属于——东镇。
第184章 第八个世界完
烈虎死亡后,这场战争东镇简直是势若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势获得了胜利。
晨风吹过,风中夹杂着硝烟和血腥的气味,夹杂着燃烧过后的灰烬也夹杂着灿灿晨光,更夹杂着胜利的喜悦和守护家园的决心和热血。
火已经全部被扑灭。
遍地的尸体,在沈确拉起防范线的位置最多,尸体向镇子的方向接近,还可以想象出他们凶神恶煞奔向镇子的样子,只不过最后他们变成一具具倒下的尸体,越接近镇子尸体越少。
距离镇子最近的一具尸体,被弓箭钉在了墙上。
彻底宣告着他们这些侵略者的失败。
经历了一夜激战的大家有的坐在尸体堆旁喘着粗气,有的脚踏尸体默默地用流血的手点了根烟,有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望着太阳升起。
累的连疼都感觉不到,开心的连累都是一种幸福。
陈最靠在打斜的车旁,习惯性地掏兜摸烟,什么都没有摸到,忘记了,他因为身体孱弱的设定不能经常抽烟来着。
旁边又多了个人。
沈确叼着烟吸了一口后,把烟夹开向陈最嘴边送去。
陈最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瞧着那鸭蛋黄似的太阳从远处升起,缓缓吐出烟雾。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着烟,紧靠在一起的身体藏住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浸入掌纹的血迹像是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红线。
“大家伙儿!开饭啦!”
累的要死不活,遍地都是的人转头向镇子口看去,几乎看到了整个镇子的人,除了老人和小孩,大家抬着饭和菜,碗筷和水跑出来。
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幸福,发现一个人就上前盛饭打菜递水。
一时间饭菜香遮过了血腥味。
大家正饿的要死,这饭送的太是时候了。
没用沈确和陈最安排,陈最的那几个学生已经自觉的带着人寻找受伤人员,开始进行处理。
“老大,陈医生,吃饭!”
沈确瞧着眼睛亮晶晶把饭送过来的两个年轻人,面生,那就是原本西镇的人。
他笑了下接过那小山一样的饭碗。
陈最:“我吃不了这么多。”
沈确:“没事,剩了我吃。”
送完饭的大家开始清理地上的尸体,有时还会不解气地踹上尸体两脚,也有人在着急的寻找,视线扫过在吃饭的人,那些人里没有自己的家人,没有自己的爱人,没有自己的朋友。
那么他们就只能把目光看向横七竖八的尸体。
战争的死亡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当他们翻过一具尸体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脸,那一刻就连欺骗自己都无法做到,泪水无声落下的那一瞬是砸在心头的一声巨响,让人站不稳的跪倒,死死抓住尸体的手只乞求着能再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却被那冰冷冻得止不住颤抖。
战争的胜利是一场残忍的,残酷的,巨大的牺牲。
那哭声并不大,只是哭的人多。
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于是手里的饭菜变得不再美味,只剩下眼泪的苦涩。
只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一切的工作还在照常继续,混着眼泪的饭也要扒拉进嘴里这样才能恢复力气,才能做更多的事。
陈最放下饭碗:“沈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没被破坏的镇子和田地足以说明他这个领导在决策上没有任何问题,在行动上他也和大家一起参与战斗。
“你只是大家的领导,你不是神。”
他拍了下沈确僵硬的肩膀就离开了,没有进行过多的安慰。
沈确瞧着那些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和每个人的回忆在脑海涌起,从鲜活到逐渐褪色,他们就这样离开了,连说一句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连说一句遗言的机会都没有,连……
他仰头看向太阳,连再看一眼这美丽日出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知道他们获胜了吗?
泪水在沈确的下巴凝结成珠。
坠落的是逝去的生命。
——
一转眼距离那一晚的战争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镇子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只不过悲伤的气氛依旧弥漫在这片天空下,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人们才能走出来。
陈最的医务室已经不够用了,连着旁边的政府楼都被征用。
可以说在战争结束后最忙的就是他了,人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些,下巴颏都尖了,尤其是头三天的时候,他好像只睡过4、5个小时,大家都很心疼他但也的确没有人能够替代他。
今天陈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他从花洒下走去洗手池前,瞧着镜子里冒着胡茬的人觉得有些陌生。
他并不爱蓄须。
拿起刮胡刀准备刮掉,卫生间的门打开,忙碌了一天的沈确走进来,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上交汇,下一秒沈确就从后抱住了他,什么都不说,只把头埋在他脖颈开始用力吸他,顺便蹭蹭脑袋。
“要刮胡子?”
“嗯。”
“我给你刮。”
沈确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陈最,陈最是那种胡子长得较慢的男人,这么多天也不过是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和平时比起来要粗犷些。
他抓着陈最劲瘦的腰把陈最转了过来。
像是动物一样把下巴贴上去,去蹭陈最的胡茬,硬硬的有点扎得慌。
沈确:“还挺好玩的。”
陈最仰着下巴由着他蹭蹭:“好玩,你拿我当玩具。”
沈确傻笑着抱住他:“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祖宗,是我的心肝儿。”
奇怪的是这么肉麻的话,他说出来倒是不显得那么肉麻。
沈确仔细认真的把陈最的胡茬刮干净,擦干净后没忍住一张嘴咬了上去,陈最已经习惯了,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沈确总是对他动手动手动嘴。
陈最:“先去洗澡。”
他推开咬着咬着就想亲上来的沈确。
沈确不想和他分开,死皮赖脸的不肯松手:“再让我亲亲。”
陈最:“再闹我就操你了。”
沈确抬起眼皮看向他,眼神有点复杂,过了会儿后放开陈最洗澡去了。
两人自从确认关系后并没做过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下一次做那就不是什么按摩治疗了,那是真正意义的上的做。
爱。
陈最瞧了眼往身上打香皂的沈确,他们没做的很大原因就是太忙了,当然他相信还有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确的豪言壮语虽然放出去了,但那时他明显是冲动,实际上是他并没做好心理准备。
等沈确从卫生间出来,陈最已经睡着了,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
沈确发现他睡着后动作都变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在他旁边躺下,撑着下巴瞧着陈最,看着这张瘦下来的脸,自责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说过要把他养胖的。
放下手抱住陈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一种八爪鱼似的抱法,愣是把陈最显得有些娇小了,低头靠在陈最脑袋上。
鼻翼翕动。
嘿嘿嘿。
老婆好香~
这是沈确的秘密,他会在心里偷偷叫陈最老婆。
每次都会让他很爽。
搭在陈最腰上的手不自觉的轻轻拍着,哄小孩似的,他一个人在这儿只因为抱着“老婆”就给他美坏了,傻兮兮的笑着撅起嘴亲了陈最的头发一下。
他可太稀罕他老婆了。
陈最睡着不知道但傲天是知道的。
自从知道陈最和对方的渊源后,它是只认这一个“大嫂”的,虽然每个世界的性格都不一样,但爱陈最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陈最就该有一个这样爱他的人。
他值得!
——
秋收镇子忙了起来,丰收的喜悦冲淡了前些日子的阴霾。
陈最戴着遮阳帽在田埂上悠闲地走着,他负责急救不参与收割。
沈确赤着上身正在割稻子,经过几天的劳作肤色比之前还要黑一些,汗珠淋漓,在这稻田中有一种朴实的性感。
梁应章在他旁边割另一排,穿着长袖。
他察觉到沈确忽然加速,转眼看去,皱眉,他还没见过人割稻子还摆造型的,无论是弯腰的幅度,割的动作以及扔下稻子的潇洒,无不透露出——做作。
“你在干什么?”
沈确:“割稻子啊。”
梁应章心想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割稻子的,之前就像是那老牛似的吭哧吭哧就是干。
沈确看向田埂上的陈最:“陈医生来了。”
梁应章不明白:“他来怎么了?他不是每天都来?”
沈确转头看他,撇撇嘴,皱皱眉然后摇头轻哼了声,嗐,和他们这种没有老婆的人说不明白,没共同话题。
梁应章只觉得他那个表情超级无敌欠揍!
晚上
洗过澡的两人接着吻从浴室出来,更主动的那个明显是沈确。
他把陈最压到了床上,吻的热烈。
干了一天的活儿,饭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不得来点解乏的。
两人的唇不得不分开来获得空气,但沈确还没亲够这么香的陈最,仍把舌留在外面,勾着陈最的舌舔着玩儿。
在陈最看来,很骚,尤其是余光中还能看见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健硕结实的肱二头肌线条流畅。
看来某人是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明知故问:“沈哥,你想干吗?”
沈确直接听岔了,回了句:“想。”
陈最眨了下眼睛。
沈确的确是在做心理准备,但是
*
这么多天没被光临照顾,真是又空虚又难受,他想他可能大概又多了一个不吃陈最的。
几就不行的病。
忍不了了!
毕竟也治疗过那么多次了,沈确也算是熟门熟路,当他把陈最变成他的座椅,身体里所有的不安分因子都得到了满足。
下一秒,天旋地转。
沈确处在下方瞧着陈最,就见他勾起唇角:“沈哥,我们还没面对面过。”
上次沈确坐在他身上被小许给打断了。
陈最抚上沈确的脸颊:“我会看清你所有的表情。”
一句话让沈确红了脸,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羞耻。
他的表情一定不会好看,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脸。
陈最:“沈哥不想看清我所有的表情吗?”
一句话又让沈确把手放下来了。
夜色无边。
后半夜就听沈确断断续续的说:“明天、明天还要……割稻子。”
他的意思是今晚就先到这儿吧。
陈最:“我相信沈哥的体力。”
沈确这还能说什么,真男人绝不认输!
陈最瞧着不再开口的人,他跪趴在那里,要塌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宽阔的后背还有晒伤的痕迹,身上有不少的伤疤。
那蜜色的大腿更是肌肉紧实,充满力量感。
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正汗水淋漓,努力撅的高高的。
真带劲。
陈最俯身靠近沈确耳边。
“沈哥。”
“我喜欢你。”
这次这句情话沈确听得懂。
第185章 番外
雪花簌簌落下,小镇变成银装素裹的模样。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让孩子们兴奋的不行,天都黑了也不肯回家睡觉,捏着雪团打着雪仗,又或者是在试图堆雪人,满街上疯跑,愣是跑的出了汗。
一个个张着嘴向外吐着白气,有的被家长抓住,朝穿的厚厚的屁股拍两下,就把变成雪人的小娃娃提溜了回去。
不知道是谁圈了一块地,泼了水,结了冰,专门留给孩子们打出溜滑用,现在那里聚集的孩子最多。
有人喊:“都小心点,别摔坏了。”
孩子们齐声大喊:“有陈哥哥!”
陈最和沈确他们正在政府楼前面围炉煮茶,听见这话大家摇头笑了笑,在小孩子们的心中陈最就是活神仙。
老雷喝了口茶后“哈——”了声,显然已经把杯子里的茶换成了酒。
他开了这个头后,大家手里的茶水慢慢的都变成了酒水,一个个的话也都多了起来,陈最除外,他其实并不太擅长聊天,当然有需要他是会聊的,不过现在并不是有需要的情况。
他双手捧着手里的白瓷缸酒杯,穿了件深蓝色的棉袄,厚厚的针织围脖在脖颈上缠了两圈,来到这里后头发一直没有剪过,长了不少,此刻在脑袋后扎了一个小啾啾,两捋碎发从脸颊旁垂落,整个人看上去甚至有些温柔。
由于和沈确坐的很近,他向后靠半边身子都是靠在沈确怀里的。
沈确就穿了一件夹克,说他不冷。
陈最其实也不冷,但沈确怕他冷,硬是要他穿这么多才行。
老许嘿嘿笑了笑:“我家小诺和梦梦准备在年底办婚礼了,我是真没想到,这小子从小就不着调,没想到在这大事上还挺靠谱。”
老雷感叹:“都是好孩子,办婚礼好啊,喜庆喜庆。”
听到办婚礼沈确眼睛一下就亮了,他也想和陈最办婚礼,但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大多数的人还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他是这里的老大,他还要起一个榜样的作用,听着小孩子们的笑声。
如果将来他们长大或者还是在未成年时,因为有他和陈最,所以稀里糊涂的就和同性在一起……
喝了口酒。
他和陈最最好的状态就是现在这样,大家习惯了他们在一起也没有多想什么。
酒过三巡除了陈最外大家都有些喝醉了,梁应章抱着酒杯呜呜呜的哭,还要抽出功夫不停擦他前面桌子那一块,擦的溜光锃亮。
这倒是挺意外的,没想到他喝醉了居然会这样。
老雷和老许瞧着他直笑。
沈确就直勾勾的瞧着陈最,那眼神能腻歪死个人,抬起搭在陈最肩膀上的手一下下扒拉着陈最的小啾啾。
酒局散了,陈最喊了人过来把另外三个醉鬼送回去。
他则扶着沈确上楼。
结果刚一进到卧室这个家伙就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陈最:要给他口?
沈确从兜里摸了好半天掏出了他亲手做的戒指,上面的那颗钻石很难弄,他今天才弄好,他仰头瞧着陈最如同瞧着自己的神明,至宝。
“老婆,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在书上看到过的,结婚前要先求婚,虽然他们不能结婚但是他可以求婚。
陈最听到他叫自己老婆不禁笑了下,他是不在乎称呼的,不过求婚哪有双膝跪地的,望着那双满是他,只有他的眼睛。
他把手伸了过去:“我愿意。”
沈确给他戴戒指时手抖的不成样子,只是醉酒不会这样,更多的是紧张和激动,好不容易把戒指戴在了陈最的无名指上,他握住陈最的手,无比珍惜爱怜的在陈最手背上轻轻吻了下。
“抱歉,我不能给你一场婚礼。”
陈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想要一场婚礼了,但大概沈确觉得自己应该拥有一切吧,他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怕被发现掉了眼泪的沈确把头埋到了他肩膀上。
对沈确来说他流泪是丢脸的,尤其是在陈最面前。
虽然弯了,但其实还是那个大直男。
陈最轻轻拍着他:“我不要婚礼,我只要你。”
“老婆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因为我是为你而来。”
沈确听不懂他这句话,但听上去对陈最来说自己很重要,这就足够了。
——
大家在房间里练习着对打,一个个背心大裤衩,练的满身的汗。
沈确也不例外。
休息时间,一群人互相攀比谁练的好,谁身材好。
陈最抱臂站在门口,听他们夸沈确胸肌练的好,沈确傲然的挺起胸口,还有不少人拍了拍,一边拍一边夸然后请教怎么练的。
陈最眼睛微微眯起。
当晚
沈确的手被捆住按在了头顶上,沈确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挺兴奋的。
就见陈最拿出了一个穗穗很多的小鞭子,还没等他说什么,一鞭子就抽在了他胸口上,并不是很疼但也有点疼。
沈确:陈最喜欢这种?那他也只能咬牙配合了。
豪迈的说了句:“再来!”
陈最当然会再来,一鞭又一鞭下去,胸都被抽肿了。
沈确就觉得火辣辣的,就算是他也有些扛不住了,更何况陈最只抽他,不干他。
“行了吧?”
他试探着问道。
陈最丢掉了手里的鞭子。
沈确松了口气。
没想到陈最直接上手抓住,狠狠的揪起来。
“嘶——”沈确直吸气,“老婆,这有点疼啊。”
“疼。”
陈最说着松开手,一巴掌扇上去,把沈确的胸脯扇得晃了晃。
“就是要你疼。”
沈确龇牙咧嘴不知道陈最今天怎么了?
“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陈最盯着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家伙看了看,没说话,只是开始了狠干。
第二天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俩。
又到了晚上,沈确的眼睛都有些哭肿了,眼泪是不受控制的,尿也不是不受控制的。
他已经没有东西了,却还是被陈最一次次送到高。
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也可能要坏了,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陈最的手:“对不起……我、我错了……”
陈最掐着他的后颈:“还敢让别人在你身上乱摸吗?”
沈确眼神失焦的摇头,眼泪口水一脸:“不敢了……”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今晚遭受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了。
陈最这才满意,语气温柔的说道:“这才对,你要听老婆的话。”
沈确喃喃的重复着:“我要听老婆的话……”
——
凭沈确的体质也足足躺尸了一天才能勉强下地。
他叼着烟,瞧着从柜子里翻出衣服往身上穿着的陈最,背后全是手指印,一道道,有的都抓破了。
他有些脸红。
陈最的体力真的是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么看来,平时他都是在和自己小打小闹,不过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陈最这么恶劣的一面。
是一个完全的坏家伙。
但那是因为他吃醋。
这么一想,沈确一点都没有被欺负这么狠的不开心,满心都是陈最心里有他,在乎他。
陈最穿好衣服回过身:“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沈确摇头:“不用,我也没事干,就是换个地方坐一坐。”
两人下了楼,下楼时沈确脚步顿了一瞬,咬咬牙忍住了。
这回事,果然适当就好。
——
身体恢复了的沈确在空闲的时候又开始带着大家锻炼起来。
经历过之前的事情,每个人都变得很努力,他们越强镇子才会越安全。
一练就是两个多小时。
沈确喜欢锻炼,每次锻炼完都会觉得爽快,他扯着脖颈上的毛巾擦着汗。
“你们看看我这胸肌练的咋样。”老六架着肩膀开始展示胸肌,大家凑过去,这个拍拍,那个捏捏的。
“不错不错。”
“行啊你,老六。”
“我看比老大的还差点儿。”
于是大家都向沈确看去,这一看就发现……
“老大,你这胸肌几天没练是不是小了点儿?”
“你可拉倒吧,那玩意怎么可能小那么快。”
“我觉得差不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凑到了沈确身旁,一个个要去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小了。
沈确习以为常也没动,但当最前面那只手马上就要碰到他时,他脑袋里突然闪过那一晚以及陈最说的话和他干的事。
整个人嗖的一下向后跳开,躲开了那些手,紧张地举着手臂挡在胸口前。
呼……
差一点又犯错误了。
“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你没事吧?”
大家不明所以的瞧着他。
沈确忽有所感的向门口看去,陈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那一瞬间他脊椎骨都是酥麻的。
他这辈子第一次产生“怂了”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