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地雷男(20)
被人用极端的方式威胁了怎么办?
遇强则强直接跟他干!开玩笑的,陈姝琳也就惊怒了几秒,那白玉脖颈蜿蜒的血迹就让她心里的火气全部都熄灭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果然人生有三不谈。
1.比你小的因为ta什么都不懂
2.和你同龄的因为ta和你同龄一样的年纪互相不懂对方
3.比你大的 ta什么都懂别谈谈起来会累
所以不谈恋爱才是正解。
陈姝琳唇线轻抿,坐在床沿呆呆地看了窗外月亮很久,长长吐出一口气。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烦躁地点燃。
人是感情动物,到底是曾经拥有无数美好回忆,所以在他用这种幼稚又极端的方式拒绝分手,她会害怕他真的做出傻事。
最重要的一点,死在她家里什么……
这样不行!必须得制止。怎么说也得先稳定好他的情绪。
那时她说“冷静一点小月,先把刀放下。我不是不喜欢你。”
少年癫狂的目光终于有了期望的神采,长睫颤动,却还是紧紧攥住刀柄,声音沙哑:“真的吗?”
“真的。你做的事情太过了,我才会提分手…以后不能做那些事情,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告诉我,你会改吗?”
“会!”玉羡珏忙不迭地点头。
脸颊熏红,像含苞待放的月季。沾湿得眉睫墨色浓郁,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之中、破碎美感浮现。
“姐姐,你也舍不得我的,对吗?……对不起,都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们不分手,我以后再也不做错事了……”
“好。你先把刀放下,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的…”连哄带骗的让人把刀放下,陈姝琳感叹自己变成了一个花言巧语的女人。
同时也想——
自己怎么招惹到了一个偏激的疯子?
啪嗒——
浴室门关掉的声音让陈姝琳思绪收回。她回头,目光上下扫视一圈小男朋友的身体。
似乎是瘦了一点,从锁骨就能看出。玉羡珏脖颈缠绕着绷带,还有丝丝暗红渗透,他下半身裹着浴巾,身姿欣长挺拔,黑色湿发耷拉在肩上,手臂上有数条刺眼夺目的伤痕被泡的发白。
房间只开着一盏橘黄小台灯,影影绰绰,快入冬了,夜的温度渐渐刺骨。
陈姝琳收回视线,齿间咬着烟嘴,模糊不清地说:“天冷,找件厚衣服穿上吧。”
现在的气氛应该是沉默难言的,她还有些做不到敞开心扉面对面交流,但又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房子只有一个卧室。他们会睡在一起。
一周前他们在这架床上缠绵悱恻,现在闹分手很不愉快。没分成,那继续睡一起?
烟雾腾升,唇齿间还残留薄荷烟草气息。陈姝琳正想着,就当不注意这种事情,纯纯看后面发展吧。
拖鞋带着水渍沉重的脚步声渐近。她下意识地就将烟别开,不让烟熏到他。
他坐在她身边,换上了两人一起选的睡衣。恍惚的陈姝琳感觉今晚和一起没有什么区别。
“姐,给我试一根。”
玉羡珏倏然开口。
沐浴露是柑橘香气,这种果香味很淡,闻着甜而不腻,是陈姝琳喜欢的味道。
她听见那个请求忍不住偏头看向他,皱眉沉默了片刻,问:“你会么?”
玉羡珏轻声说:“高中时候尝试过,不喜欢就没抽。应该是会吧。”
目光移到没剩几根有些皱的烟盒,陈姝琳眯眼,从中掏出一根发给玉羡珏。他生涩地伸出手指夹住,烟杆通体白色,他指尖僵硬,将烟嘴送到嘴边。
她拿起打火机,按下。“啪嗒”一声,火苗窜起。
玉羡珏垂首,纤长眼睫在陈姝琳看来根根分明,颤动如同振翅的蝶翼。墨色乌发下,他脸棱角分明,下巴尖尖,异样旖旎破碎美感。
他捂住火,齿间咬碎爆珠,双颊翕动,烟雾在两人间扩散,但是没过几秒,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咳咳咳……”
有的人就是硬帅,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扔了吧,别抽了。”陈姝琳从他的美貌冲击回过神来。
目含淡淡笑意,手下意识地就拍上了他的背脊,打趣说:“还知道手捂住火,不抽大哥烟。”
玉羡珏摇头。
红霞蔓延在他眼尾,湿漉漉又可怜巴巴。他半晌止住了咳嗽。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说:“现在应该适应了。”
“好吧。”
不听劝还要抽。陈姝琳也不多管闲事,她望向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
她的那支烟已经燃了一半了。
两人都在抽烟的时候没有交谈。这份沉默令她安宁。
刚刚的闹剧别再继续发生就好。
三五双冰,焦油不算太高,又有烤烟味。这是陈姝琳选它的原因。她给他说过,她喜欢先捏绿色的爆珠,抽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捏蓝色的。
玉羡珏不喜欢抽烟,时隔多年,再一次的尝试却是另一种感受。
他曾经很多次望着她抽烟的模样。她抽烟时神情淡淡的,偶尔目光投注在一处久久不离开,他不知道她会想什么、会思考什么。
那种时候他都会觉得她离他很远。
其实刚开始同居,他觉得抽烟对身体不好,试探地想让她戒烟。当时说了很多。
她很认真地告诉他,戒不掉。但是从那次之后,她抽烟就避着他,明明是在自己家中,烟灰缸的常住地都在阳台和客厅。
她任何社交平台聊天最多的就是他。几百页的聊天记录。无数日夜陪伴,同居之后也每一天待在一起……
玉羡珏另一只手揪紧了衣摆,感觉口中青柠夹杂烟草的味道苦涩极了。浑身泛起战栗,回忆就像刀一样,令他心脏刀劈斧砍般疼。
他又想哭,眼眶红得厉害。
这类患者,情绪激昂过后往往都是深深的失落自厌。
她说她不是不喜欢他。
都是他做错了事。
从过去点点滴滴中感受到的喜欢在意不是虚假,真真切切的属于他的温暖,所以在快要失去的时候他才会痛苦。
拿自己生命威胁她,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卑劣可怕……可是,不这样做他得不到她的原谅。甚至看到她担心在乎他的表情时,他快要碎掉的心脏攀附扭曲的快乐幸福。
此刻的尴尬无言不就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吗?
“……”玉羡珏手颤颤巍巍地夹着烟蒂。真的忍不住,他手掌捂住眉眼,极力地不想再展现发病的失常。湿润渗透指缝,终于呼吸暴露了哽咽。
陈姝琳蓦地转头看向他。
这是又哭了?
眼睛睁大,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边把他手上烟取下来,一边问:“小月,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好讨厌。是我做错事消耗你的喜欢,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刚刚甚至自杀威胁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和你分手,我真的活不下去……”
玉羡珏低头,声音极轻,饱含愧疚,纤长的眼睫宛如破碎振翅的蝶。
他一步一步地剖白自己。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有病,什么温柔的性格,都是假象……”
执起陈姝琳的手,抵在自己胸膛心口。他目光在此时毫无闪躲了,桃花眼眸血丝明显,隐约透露着疯狂。
“但是我的爱不会作假。你说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会好好珍惜!”
玉羡珏的手是冷的,陈姝琳牙关哆嗦了一下。实在是小男友割自己喉咙鲜血淋漓的画面太深刻了,她顺着他话说: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就不分手。”
“好。”
她抽出手,本来想给他擦擦眼泪,可拇指不小心擦过玉羡珏的唇瓣。
下一秒,他微微张唇含住了她的指尖,目光灼灼地和她对视,因为哭泣而红的眼尾令他神态充斥一股媚意。配上他的举动,像一个下*的男*。
他昂首,脖颈缠绕绷带,仿佛受难者对献祭的崇高向往。
空气中似乎有了一种灼热的气息。
“姐姐,我好想你……”
陈姝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才经历血腥场景,怎么画面一转,另一个方式的十八*?
但说实话。
喉头咽了咽。
其实无法欺骗自己诚实的身体反应。
玉羡珏轻轻说:“我们来doi吧。”
doi啊。
陈姝琳毫不犹豫:
“不行。”
人忠诚自己的欲望没什么不堪的。但她自认还是不能跟一个还缠着绷带、才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逃来的小男友doi啊!
什么都还没问清就搞那种事情真的不行吧。
【恭喜琳姐,获得{坐怀不乱}成就】
系统不合时宜地冒泡,自以为很幽默。
想到那句“缘,妙不可言”,陈姝琳有些红温。
电竞地雷男(21)
陈姝琳心中的疑惑有很多。
她听到玉羡珏在门口说“被绑在床上,吃了很多药”,会想去了解玉羡珏真实情况,于是问出了口。
“小月,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病?给我说说这几天吧。”
为什么出了事他跟失踪了一样,还有这么偏激的性子……
玉羡珏眼珠微转,害怕被讨厌的心情还是在她目光下败下阵,他无法在她面前撒谎。
眼睫低垂,声音低沉而颤抖,像是可怜巴巴的小狗,面对主人袒露最柔软的地方。
“我有病,焦虑症和狂躁症。”
“那一次犯病冲动之后我被关在别墅里,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所以我不能联系你,今晚我偷偷跑出来的。”
陈姝琳惊讶在此之前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心理疾病,脑袋转了个弯,还是懂了人的情感。热恋期对恋人都有一层美好的滤镜,她就算察觉到了不对也会下意识的忽略。
紧接着,她又问:“怎么会得这种病?”
玉羡珏呼吸沉重,垂首,声音低哑:
“我小时候性格冲动易怒,头一次和同学起争执,回过神来他已经倒在地上,鼻青脸肿。家里请了医生。和我妈认识,我叫他齐叔。当时我也害怕自己是个疯子,于是很配合治疗。那个时候是轻度狂躁症。”
“可是……”
玉羡珏仿佛回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瞳孔剧颤。
“但是很多年后,周末我本应该在外面玩,可是回到庄园,我亲眼目睹了在他和我妈在床上苟且。原来给我治疗都是让情人和她厮混的幌子!”
“我的心理医生,那个给我带来安慰和指引的人,竟然是我妈情夫。”
他出生一个充满冷漠的家庭,不言苟笑的父亲全年在外,很少接触。
和被寄予厚望的哥哥不同,他是幼子,母亲有了生育经验,放心地将他交给保姆照顾,自己继续经营自己的珠宝画展。
玉羡珏很少能在家里那据说欧洲中世纪贵族家的长桌上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团聚过。
但是在一次发病之后,他的生活好像变了——
在惊慌失措的时刻,出现的男人仿佛是父亲的缩影,他儒雅理智,健谈温柔。
“小珏,你想去游乐园玩吗?”
喜爱身着名牌服饰参加各种展的母亲经常出现在家里了,会关切地陪他说话,甚至为他亲手制作了一枚蓝宝石胸针。
但就如他所说,在一次突然返回家中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母亲出轨了他的心理医生。两人耳鬓厮磨。
女人说:“小珏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
男人笑了笑,说:“当初没能娶你是我一生的遗憾……当然,他是你的亲子,我也会对他好……”
他站在他们偷qing纽带的中央,是他们恶俗表演的“恶子”!
恶心!
这一切都被年幼的玉羡珏看在眼里,他失去力气跌在地上干呕不止。
他得到的爱是否是参杂各式各样的对比考量。
弱小的身躯无法承受这个秘密的重量,他告诉了哥哥玉羡安。
可是穿着西式马甲、抱着书沉默寡言的哥哥听后,朝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玉羡安说:“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
“父亲眼里容不得沙子,知道这件事情后会闹的不好收场。为了我们这个家安宁的生活,请你保守这个秘密。”
“也为了你自己。”
至此,他的世界从此颠覆。他开始怀疑一切,对人性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不信任。
“……”
熟悉的焦躁烦闷感刺激玉羡珏的神经,大脑仿佛都要被分裂成两半。
他说:“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不正常。我时常感到焦虑和恐惧,无法信任任何人。甚至讨厌我自己……也试图忘记那段记忆,但它却像一道阴影一样,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
过了许多年,过往的伤痛到现在依然无法释怀,甚至裹挟着时间感,一瞬间迸发在眼前,零七八碎散落一地。
小时候他想远离。所以小时候无比乖巧的孩子,性格越发叛逆偏激、病情越来越重。有事直接发疯,还算平和的家被搅的鸡犬不宁。高中几乎是没去过几次,出了事就休学在家。
他也确实是神经病。控制不住那躁动的情绪,血液翻滚,像是冲破闸门的洪水,冲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陈姝琳吃到豪门瓜了,大为震惊。
这都是些什么的事啊?
所以大人做事真的会对孩子造成巨大影响。陈姝琳能够想象到那一刻的玉羡珏是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明明那么早就发生了心理问题,到现在还那么严重,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吧。他已经对心理医生没有信任了,又怎么会去配合治疗呢?
她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在听他人诉说苦难,未经历者时常沉默。
“姐姐。”
因为陈姝琳长久的不语,玉羡珏身体蜷缩在床沿,头倚靠膝盖,静静看着她,像是月夜生长的残破花树,静默等待朝阳洗礼。
半截如玉的侧颜旖旎,眸底滉漾微光,他轻轻一笑,说:
“其实我已经不难过那些事情了。小时候不懂事,觉得世界应该围着自己转,母亲就应该爱着孩子,自己受到不公都是世界的错什么的……”
“噗呲——”陈姝琳捂唇,实在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我懂我懂。”她也一下子打开话匣,“我以前也有过,额?被妈妈骂之后决心成为一个无情的学习机器……”
“哈哈哈哈,其实我当时想反正都得病了,不如真成为无情疯癫的精神病人,吓死他们……”玉羡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暗淡下去,视线没有光彩和焦距的定格在某处。
“或许我就是了……”
下意识地,他手已经伸到了嘴边,就在快要被牙撕咬、早已经破损不堪的指尖时,陈姝琳一把拉开。
“不准咬!”
玉羡珏回神,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确认她有没有生气,发现没有之后松了一口气。
乖乖地应了一声。
“好。”
两人之前尴尬的氛围一下子减弱。主要是当陈姝琳无话可说的时候气氛便凝动,只要她说话,玉羡珏简直焕发生机。
在这静谧的时刻,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梢的声音。人们仿佛更容易在此刻敞开心扉,卸下防备。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飘荡在夜空中。
无论是喜悦还是忧伤,在这宁静的夜晚都能找到共鸣和安慰。
陈姝琳瞧着他,说:“你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曾经令你痛苦的事情。”
二十好几的女人拍了拍十九岁男人的肩膀。
“人活这辈子,尽力让自己开心好了。”
她给小月说,也给自己说。
陈姝琳曾经听过一句话,慎重和有心理疾病的人谈恋爱。
如果你没有那一份持之以恒的耐心和能够引发突然情况的心脏,那么在这一段感情里,你会觉得很累很累。
有病的人和正常人两者的思维方式有很大差别。
就像是她要是看见别的女生亲玉羡珏一口,她可能会吃醋可能会感叹自己小男朋友真有魅力,但绝对不会想到开车撞向别人。虽然她素质低点,但义务教育下学到的道德深深地影响她。
玉羡珏不一样。
他的经历令他精神崩溃,从而附加各种症状。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他学都没有上几天一直在心理精神治疗之中,明显道德感薄弱,而且有自己的思维怪圈。
分手就下跪、闹自杀,像是一个地雷一样一不小心踩到就会引爆他。
小月可怜吗?可怜的。但他做的事情在许未卜以及他的家人看来是不是也可恨呢?
就在陈姝琳因为深夜,思绪发散时。她的手触到一阵冰凉,身体一哆嗦。
“什么东西……”
视线顺着看去,原来是小月想牵起她的手,被她强烈反应弄得手足无措。
“对不起……”他失落地收回手,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像不接受现实的鸵鸟一样。
“不是?小月,你舔我手指时候不是挺sao的吗?刚刚没反应过来你拉手,怎么就怂了。”陈姝琳好笑道,主动地牵起那双异常好看的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玉羡珏这才抬起头。
他最近头发更长了些,容貌绮丽,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在暖橘色小台灯灯光中投下淡淡阴影。
他瞳仁转动、极为羞涩迟疑地看向陈姝琳,仔细观察她的神色。
确认她心情好之后,他眸如波光涟漪,唇角微微上扬。像是被彻底套上项圈的狗,在发现主人并没有发火时的欣喜和小心翼翼。
声音很轻,充斥情人之间的亲昵缱绻:“怕姐姐你会讨厌我……”
说这这话的同时,他手腕转动,反过来紧紧扣住她的手,与之交织相握。
凑近再凑近。
在玉羡珏目光暗沉,呼吸急促地投向陈姝琳的唇时,她没有拒绝,而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唇瓣缓缓接近。
他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
脖颈的绷带苍白。
两人的吻持续了许久,直到他们都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玉羡珏看着陈姝琳,眼尾乍红,桃花眼潋滟。
“姐姐,我想……来一次嘛。”
这已经是少年第二次求欢了。
“不行。”陈姝琳拒绝的很坚定,她昂首眼睛微眯,说:“谁叫你朝自己脖子上比划的?伤员就好好的躺着吧,不要剧烈运动了。”
玉羡珏尝到自作自受的滋味,眨巴眨巴眼:“可是它只是血流的多……”
陈姝琳:“我不管。”
“怎么这样,姐姐都不拒绝我亲你,我现在好难受,好想和姐姐doi。”玉羡珏眉眼充斥欲.求不满的忧郁,内心小狗暴风哭泣。
忽然,他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那我帮姐姐怎么样?”
陈姝琳老脸一红,视线飘忽,“啊?”-
果然不能相信“只tian舔”这种说法。小月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是二十多岁纯情宅女的自用“玩具”。
陈姝琳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而有的人无比生龙活虎,跑厨房欢喜地做饭。
而她,昨天也是血气方刚的女人。
所以,他亲来的时候没有拒绝!
说舔的时候没有拒绝!
最后小月叼着byt像个大狗狗一样,期待地看着她。
注视那张充斥情.欲的绝世的脸时,她没有拒绝!
系统【不要是你的谎言。】
陈姝琳:……
电竞地雷男(22)
陈姝琳的这个房子并不大,差不多五六十平方,各种装修都很90年代。
她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高。
以往单身女性独居时,因为经常上网打牌,她这个人抽烟,却不喜欢回来时候衣服上沾染的烟味,衣服每日一换,都扔在洗衣机里。
等待堆了几件后,她就休息一天,洗衣服。
晾晒的内衣也是挂在阳台,需要的时候取下。
——没有太违反常理,轻松方便的生活方式。
但是玉羡珏住进来后,致力于为她做各种事情。他爱为她添置护肤品化妆品,还有各种个样的衣物。
那些内衣被他收起来叠好,整齐的放进柜子里。
家务活全被他包全了,死角的灰尘都不放过。
对此陈姝琳询问过,挠着脑袋迟疑道:“不用这么仔细吧…难道说小月你有洁癖?”
玉羡珏摇头:“灰尘容易让呼吸道感染,只是想让姐姐生活的舒心一点。”
这是什么居家型男友。
快入冬了,窗外街景萧瑟,树干灰白,枝叶几乎都落光了。
你说这偷跑出来的病人,怎么就没人管呢?陈姝琳感觉是玉羡珏在逃出来之前应该做了点什么,她没有问出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此刻厨房叮叮咚咚一阵忙碌的声音。
这还是陈姝琳刷视频的时候看到吃播做的饭,狠狠咽了口唾沫,被玉羡珏发现后,就说也要做给她吃。大清早去买了菜,所以他们才久违的的,在中午坐在了餐桌上面。
陈姝琳想去帮忙都不行,玉羡珏把水果零食给她摆在桌子上,让她垫垫肚子。
不一会他端了和视频里卖相大差不差的东西出来,光是闻着味,她口中就自动分泌唾液了。
“我去,真牛啊。”
“快尝尝、快尝尝。”玉羡珏不爱对坐的方式,粘人地坐在陈姝琳身边,递给她筷子。
这……
颇有一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意味了。陈姝琳接过筷子,认真的沉思。
长久下去,她难道真的不会被养废吗?
而且她应该算是年长者吧?怎么弟弟更加照顾她一点!
无语地给嘴里刨饭,手机忽然弹出vx消息。
她点开一看,是备注为【赌.博风险哥/扑克还行/三环内随时约】人发来的消息。
【风险哥:德州,约?四缺一】
德克萨斯扑克全称Texas Hold’em poker,中文简称□□。它是一种玩家对玩家的公共牌类游戏。一张台面至少2人,最多22人,一般是由2-10人参加。
□□一共有52张牌,没有王牌。每个玩家分两张牌作为“底牌”,五张由荷官陆续朝上发出的公共牌。开始的时候,每个玩家会有两张面朝下的底牌。经过所有押注圈后,若仍不能分出胜负,游戏会进入“摊牌”阶段,也就是让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较高下,持大牌者获胜。
这同样也是陈姝琳许久没有玩过的牌类游戏,看见这两个字眼,人有点恍惚,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无比瘙痒的冲动!
德!好久没德了想德!
不是她说,她觉得那么多纸牌类游戏,唯有□□她会想去玩一玩。
□□,初学者玩的是概率,高手玩的是心理。初学者玩的是牌,高手玩的是人。
陈姝琳一边回复一边干饭,引得玉羡珏侧目。
【娱乐可以,大的别搞。我遵纪守法好青年,不要让民众的文娱活动成为du博温床!】
【风险哥:?】
陈姝琳义正严辞回复道【首先,我不是是以赌.博为生活或主要经济来源的,仅仅是为了发扬国粹和文娱精神。我虽然无正式工作,但那些都属于节假日放松娱乐。】
【风险哥:?】
【风险哥:新开的□□俱乐部,没有抽头渔利,纯纯咱们打完到时候vx转账。茶钱aa。】
【好了不跟你扯皮,约,几点,发位子。】
“这哥们场场输,还要约我,这么不服气的吗?”陈姝琳放下手机,脑海浮现风险哥几次输麻将懊恼的模样,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几分戏谑。
已经打定主意想去德一把了,抬头,她问玉羡珏:“我想去打牌,你陪我去不?”
虽然比起外出,玉羡珏更喜欢和她待在家里。但是比起姐姐的意愿,他这些小心思都是可以退让的。
而且说起来,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陈姝琳经常去打麻将,和他奔现在一起这么久,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没有出去打过……
玉羡珏唇紧抿,心头蓦然升起愧疚。于是乎桃花眼巴巴的看着陈姝琳,点头:
“嗯嗯,姐姐你打牌,我就搬个凳子坐在你旁边吧。”
“行。”
等陈姝琳把饭也吃完。
她随意把头发一夹,就算收拾完毕。说去洗个脸,就准备走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玉羡珏已经把碗洗好。
“我还说碗我洗呢。”
不得劲啊。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是她能过的吗?
陈姝琳回忆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个母单的时候,这些事情自立自强,从未想过有人帮她做。她潜意识里没这个想法。
玉羡珏眉眼弯弯:“水冷,我不舍得你洗碗。姐姐等等我吧,我去换个衣服。”
“……”
陈姝琳愣愣地点点头。此时的画面仿佛影视剧中沉默寡言的妻子,贤惠耐心的丈夫,她说起来确实是有些无言的那位。
等玉羡珏换好衣服出来那刻,某种即视感更加强烈。映照陈姝琳许多次的感慨——
没有任何技巧,就是硬帅。
半长的发顺在脑后,皮相骨相无比出色。他简单穿着白色长T配上黑色立领外套,直筒牛仔裤,舒服休闲。看配色和陈姝琳很搭。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一般,散发着独特的光芒。鼻梁挺直,嘴唇线条优雅。
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无论是帅气还是气质,都让人无法忽视。
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修长白皙脖颈间、新换的绷带。
当小男友望着她微笑时,潋滟桃花眸弯弯。
陈姝琳愣神间,心中的小鹿死了又活,也瞬间明白这是小月的刻意引诱。
“你这家伙,是知道自己帅啊。”
他说:“网上不是有句话,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吗?”
对,就是这个即视感!
陈姝琳忍不住笑了,“是了,咱大女人还是得找个能带得出去的男的,不然被兄弟姐妹们看到了,觉得丢脸。”-
谭思睿坐在朋友新开的俱乐部里,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一场已经计划好了的阴谋在暗中酝酿,并等待时机,将猎物吞吃入腹。
“那女人次次赢兄弟我钱,可恶!”谭思睿低声对旁边的朋友说道,皱着眉,像是想到什么令人嫌恶的东西一样,语气逐渐激昂:
“长得也不行,输给美女我愿意。她?和这种人打麻将完全没有体验感。而且你知道多夸张吗?次次赢!而且经常一穿三!打得人无比沉默!”
所谓的俱乐部不过是一个以文娱为幌子的地下赌/场。以俱乐部形式存在,经营场所固定,人员配备齐全,会给来玩牌的客人一个印象,这么明目张胆地开张营业,应该不会是违法行为。
既然是赌场,既有防人出千的专业设备,也会有暗箱操作。
陈姝琳就是被他们挑选出来体验“新设备”的人。
“呵。”
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张精致的玻璃桌宛如一块透明的水晶,静静地承载着各种美酒与散乱香烟。
桌面上,几瓶色泽诱人的红酒和晶莹剔透的白酒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瓶身上的标签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酒香四溢,轻轻飘荡在空气中,令人陶醉。
萧景明摇晃着酒杯,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听你这么说,这次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
跟着导航开到定位的地方。
陈姝琳不是第一次坐上豪车的副驾了,老小区的车位紧张,玉羡珏那天来的时候把车停在路边的。
甚至只是远远的看到,就能感知到那一辆紫色、静静地停靠在路边帕拉梅拉,吸引着无数目光。
车身的紫色深沉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魅力与力量,令人一见难忘。
她一上了副驾,看着路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明明不相关,脑海里还是浮现一句话“你是想坐在自行车上笑,还是坐在宝马里哭”。
不好意思啊。
她想坐在帕拉梅拉里面笑嘻嘻。
俱乐部位于一家商场写字楼里,玉羡珏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两人坐电梯上了楼。这种楼基本上那种民宿和美甲店、美容店居多,等到了那家据说是新开的俱乐部,几个人已经在包间等着他们了。
这种俱乐部,基本上牌桌都是复刻经典直播里的桌子,还有穿着侍者服的荷官在线发牌。只是并不全是那种美女荷官,看参与者的打扮,都是年轻人。
谭思睿目光移到刚进门的陈姝琳身上,眼睛一亮,迎上去发了根烟。
“坐……”注意到身后还有个男的,他被那张帅脸给晃了神,回过神来后,脸色跟吃了x一样憋屈。
“这位是你带来一起玩的朋友吗?”
他怎么看一个男人看呆了?不可否置,这男的比他圈子里一些做网红的朋友都要帅!仿佛是从漫画世界里走出的男主,棱角分明、模样绮丽!
好看到走到这个包间,都有一点令此地蓬荜生辉的感觉。
艹……谭思睿手抓了把脸清醒清醒,又掏出一根烟,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兄弟,你抽不抽?”
“不抽,谢谢。”玉羡珏语气淡淡,天然的和周围人之间升出屏障隔阂。
他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萧景明出声打断。
东道主表现出良好的态度,唇角含笑,说:“你们要喝什么茶?还是说饮料?都有。新店免费提供。”
“他不打,坐我旁边陪我。”陈姝琳一边环视这个地方,一边回答谭思睿的问话。
他们还没有开始,包间算安静,可不论是大厅还是其它包间,时不时传来热火朝天的叫声。
高度的敏捷使她听力大幅度提升,大脑浮现出进门观察到的格局——大厅两桌,包间只有三个。看起来很小的地盘。
但她得出的结论是,不只这一点。再稍远一点,隔壁紧闭的大门里,也有喧闹。
“给我来杯花毛峰。”她转头去问玉羡珏,“你呢?”
“白开水就可以了。”
两人举着亲密穿着也很相似,明眼人在此刻都能看出是情侣关系。谭思睿蓦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
——不是哥们儿,你长这样一张脸,跟普女谈恋爱啊!
打量的视线太过直白,少年回头睨他,目光似有审视,眉梢轻佻。刹那一股寒意在背后升起,令他一哆嗦,赶忙转移话题,“好了,咱们快开始吧。”
“嗯。”
陈姝琳落座,状似不经意地问,“老板,生意蛮好的嘛,就三个包间会不会少了。”
萧景明目光闪了闪,嘴角溢出苦笑:“本来玩这个的都乱,我存粹因为喜欢德州才开的店。爸妈不同意,往外借了好多钱,多的真搞不了了。”
“真可惜。”陈姝琳点点头。
寒暄结束,牌局正式开始。
游戏规则很简单。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5张公共牌结合在一起,选出5张牌,不论手中的牌使用几张(甚至可以不用手中的底牌),凑成最大的成牌,跟其他玩家比大小。
荷官给在场六个人每人发两张。之后各位看牌做第一轮的表态。大盲注后的玩家选择跟注、加注或者盖牌放弃。
陈姝琳翻起两张,同样方块花色的A、K。根据某句名言,“拿A、K不赌是棒槌。”
她第一轮选择跟注看接下来的三张公牌。
公牌翻起来,一个黑桃A,一个黑桃K,一个方块10。
起手就是两对的牌型。刚刚坐陈姝琳上手的是小盲注,他在这一轮选择盖牌,于是接下来说话的就是陈姝琳。
这个牌型,她已经是顶破天的两对牌型。不加注一波真的可惜。
但是,该说不说,她在加注的时候,有点难受上家盖牌了。为什么说玩□□不只靠运气,还靠脑子和心理。
她必须看一下后面人的跟注情况,因为底下的公牌里,两张黑桃。而且三张牌连起来,如果有人手里有相接近的牌,最后两张底牌赌出顺子,狠狠踩她两对。
况且两张黑桃,更得谨防同花。(五张同一花色的牌。)
当然,她这手牌还是有操作空间,比如说葫芦。(三张同一点数的牌,加一对其他点数的牌。)
“打二十。”
内心深处缜密地思考,但表面气势要足。这一波加注直接,后面有人盖牌,场上剩下三人。
“五十,抢个庄。”萧景明不紧不慢地丢出自己的筹码。
又有人盖牌,现在只剩下两位。
现在气氛就有点焦灼。陈姝琳不由思考,她要跟的话,五十看下一张牌值不值得。
还有敢打五十,他手牌会是一种什么款式、还是说只是想把人吓跑,其实还在赌后面的牌。
同花?
顺子?顺子这么加着赌?
还是说10的三条?(有三张同一点数的牌。)
但实在是手上顶破天的两对,她有点小不甘心,继续跟了,很快就加注到来到翻第四张公共牌。
是一张红桃5。其实出现这张牌,对陈姝琳来说还是挺好的。这意味着最后一张牌如果不是Q、J,或者一张黑桃。他还要跟注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萧景明是10的葫芦,或者在吓唬人。
主要是陈姝琳觉得这么去赌顺子?不太可能吧。
很快两边都加了很多,筹码一大片的摆在中间。这种要拖人跟注,陈姝琳都有些烦了。
“看了呗,你是三条你就收。”
荷官翻开最后一张底牌。
是一张Q。
陈姝琳看到后,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直接没有跟注,就盖牌。
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多岁男生们,谭思睿沉不住气,去看了萧景明的牌,得意地说:
“牛啊兄弟,J和一张5,最后一张Q被你赌起来。”
萧景明面上笑容僵硬了一瞬,桌子下的手揪了谭思睿一把。
谭思睿立马讪讪闭嘴。
陈姝琳听到了,似笑非笑:“真敢赌啊。”
萧景明笑得腼腆:“运气好,运气好。”
后面,陈姝琳的筹码越来越少。她越打那是越憋屈。
说实在的,她的幸运值很少给她拉胯过。但是拿着一手好牌,却没有人跟注?基本上过个几轮差不多10多20左右都扔了让她吃。
属于是大的大的输,小的小的赢。
谭思睿笑着说:“要不要借你一点筹码,你好All-in(全压)。”
她有些红温,心里call了一下系统。坐在旁边的玉羡珏看她脸色不好,手默默的伸过去,勾她的手安慰。
“姐姐,可能今天手气不好。没事,我在,给你兜底。”
“不。”陈姝琳摇头,找了根烟叼上。
这一轮,荷官发的牌,还未发下,她用手接住。
美女表情错愕,其他人神情各异。
别是被发现了吧。
谭思睿尴尬笑了笑,说:
“怎么啦?美女给你发牌你都不接了?”
陈姝琳没看他们,只是对牌吹了口气。
“可能是今天拿牌姿势不对。这样拿会不会好点呢?哇——”
她说:“看样子,幸运女神正站在我身后微笑呢。”
轮到她跟注环节,她直接All-in!
“这把全押!”轻抚着手里的扑克牌。
烟雾腾升,模糊了她的面容。平日里的懒散此刻消失不见。她的眼中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光彩,那是一种属于挑战者的光芒。
她问玉羡珏:“小月你老家在港城是吧。”
“小时候看过《赌神》吗?不,咱们玩lol一定听过这样一句话——”
玉羡珏有预感她要说什么了……
“当年陈刀仔他能用二十块赢到3700万。我陈姝琳用二十块赢回本是没有问题的。”*
在场的男生也有几个玩联盟的,对此哈哈笑出声。
“经典永流传!哈哈哈哈哈……”
“姐,你真幽默。”
【琳姐,检测了一下,他们确实开了东西!桌面有牌面捕捉器,荷官在固定位子发牌。在场人耳朵里都有个微型耳机。】
陈姝琳:她看出来了。但是就挺疑惑的,又不是打多大的,小打小闹至于出老千?
……
她懂了。这是故意争对恶心她的局啊,想宰她啊。
真的要被气笑了,事实上,不会掩盖情绪的陈姝琳已经笑出了声。
半晌,笑容戛然而止。她眼眸微眯,面上少见地带上肃然——
“哪有赌鬼天天输!哪有小孩夜夜哭!”
电竞地雷男(23)
对面能“开挂”,他们也能开!况且比起那垃圾挂,他们反作弊系统无比强硬!
喜欢开?
系统可不希望有人在他这高科技面前班门弄斧!
【我已经将肖景明的耳麦声音篡改,他听到的爆牌是全是方块A、10、Q,带着两张8。】
【除了对八和A、10是真实的其他都是假的。他手上是方块K和J】
牌已经发完了。
估计现在后面的人已经在他们耳麦里报了吧。
陈姝琳能感觉到萧景明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双眸睁大,喜上眉梢却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模样令她心中冷笑。
这点筹码小小的all- in根本就无法让出老千的家伙得到教训,于是陈姝琳还为这个牌局上了重磅炸弹。
双颊翕动,长长吐出灰白烟雾,她朝玉羡珏昂首,“小月,把你车钥匙拿来。这点all-in真的对不起,我这手牌吧。”
玉羡珏二话没说就把车钥匙放她桌前。
盾牌车标。
中间那匹惹人爱的小马。
车标左上方和右下方的鹿角。
帕拉梅拉!
在场的人眼睛都直了!
谭思睿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紧张地搓着手心,试图缓和气氛:
“我的姐,真的不至于这样吧?这种级别的赌注,谁跟得起啊……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这车了,那咱们就另说,别拿这种事儿来开玩笑啊。”
“那有什么?”
陈姝琳嘴里叼着烟,神态自若,伸手搂住了旁边的玉羡珏,亲昵的用唇亲了亲他脸颊。
紧接着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你说呢?小月。”
指尖缠绕起少年的发。
少年很帅很美。甚至说,他的存在就像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可是在陈姝琳旁边时,那份光芒居然会被压制……沦为她的陪衬。
红粉色彩从脸颊蔓延到耳尖,冲淡了他浑身的阴郁尖锐感,唇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倒映着陈姝琳的身影,潋滟含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她而绽放。
“我的就是你的,小钱而已,无所谓。一辆帕梅,不算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拖长,似乎在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听到了吗,我男朋友都说了。你就当这车钥匙算是……十万的筹码吧。如果这样不符合你们的规矩,那就算了,我也无所谓。”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谭思睿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其他人则纷纷交换着眼神,都在思考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一辆帕梅而已!
“嘶——”在场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
突然。
“可以。”萧景明出声道。他隐藏在桌子底下的手都在颤抖,只能把华子掏出来放嘴里冷静一下,同时也给陈姝琳发了根。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他也猜陈姝琳为什么要在没看公共牌的时候all-in!手上绝对是天大的暗对!
而第一张牌是A!第二张第三张牌是对八!
他都不敢想这一局会多么反转!多么具有戏剧性!
他手里的牌可是皇家同花顺!!最大的牌型!!这种人生可能只有一次的概率被他碰到了!!如果还是之前的几块钱、几十块的那种,他这一手牌收不到太多钱真的会被气死。
但是天助他也!那个女人压了一万!!还是百万的帕拉梅拉钥匙!
萧景明心潮澎湃,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了,止不住的想:
等公共牌翻起来的时候,你一定觉得稳了吧。可惜天命在我这边……他拿出身上随身携带喜爱的机车钥匙扔进拍桌。
“我也来点真实的。本田c的钥匙,就停在楼下,算我跟十万!可以翻了。”
荷官翻出前三张是A、8、8的时候,陈姝琳笑了起来。正还要继续翻的时候——
“等等!”
谭思睿拉了拉萧景明,声音都骇哑了:“这你敢跟,十万all-in,明显人家手上天对(AA)的话,那现在明显已经是葫芦了!你什么牌啊敢跟人家打。”
他们耳麦都报了啊,底下虽然三张方块,但是连不起来啊!什么牌能打得过AAA88的葫芦啊!
“就是赌!”这是搏一搏,机车变帕梅的局啊!萧景明也不想表现的太信誓旦旦,玩德州的,几乎都会演。
他说:“无所谓,小钱,玩玩。”
他能装。旁人在替他捏汗。
兄弟!你家伙外面欠一屁股债,爱车都是你坚持许久的底线了!装什么阔!
对面人家带的男人才是真阔少类型吧?!
谭思睿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甚至有点眼看兄弟掉入火坑的胸口不适,大口大口呼吸,身边的朋友纷纷让他别在意别说了。
或许是因为方才陈姝琳所说的台词太装逼,现在这情况也刚好对应《赌神》里星爷的经典片段。萧景明眯眼,不管谭思睿说的话,笑得有些莫测:
“同花打不打得过full house?”
陈姝琳哈哈大笑,往后仰了仰,配合地接上后面的台词:
“同花都想打得过俘虏,除非你老豆都变鬼佬啦。”
“你说我说的标不标准,小月。”
玉羡珏跟着笑,“感觉你没少看啊,姐姐。”
如今的场面,场上唯二,剩下的两家情绪都很不错,牌局扑朔迷离。
荷官继续翻牌。
美女芊芊素手翻出一张方块十,萧景明脑海已经浮现他开着帕拉梅拉前往各个地方旅游,去泡多少个妹了。
直到最后一张,翻出来却不是那张象征连成皇家同花顺的A、K、Q、J、10的Q!而是一张小的令人发指、想笑的方块2。
是同花,却不是同花顺。
陈姝琳装模作样凑近看了看,语气轻佻重复了一遍:
“同花打不打得过full house?”
“你!!”气血一下子上涌,差点没让他昏死过去,强烈的落差要让他站不稳了。“怎么可能我最后一章明明是方块Q!你出老千!”
“咦,你怎么知道最后一张是方块Q?”眨巴眨巴眼,装饰疑惑的样子。陈姝琳挥手,“皇家同花顺是想赌起来的吗?这都敢赌,太异想天开了吧。”
“哦对了,忘了对你来说,这些都是小钱。确实,我认同你的态度,suoha是一种智慧。”
“可惜了,差点。”她没去收其他的筹码,拿起两个车钥匙,就站起身,没说什么就往外走。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打了吗?”
“赢了大的就走?不能这样吧……”
“等等!”萧景明瞪大双眼,额角全是汗珠,满脸不敢置信!
他的团队怎么可能骗他这个老板?!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咬紧牙关、他已经没有平日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不能走!有些事情绝对有问题……”
“有问题?”
陈姝琳停下脚步,回首扬眉。
一头黑色直顺的长发夹在脑后,个子高挑,双眸轻眯时,眼底墨色混杂讥讽若隐若现。她直直盯着萧景明,声音压低,足以令人心震颤。
“我只不过是为你的贪欲加上筹码。想出老千搞我?你再去混个几年吧……怎么这种要哭的表情,把你爱车拿走了你心疼了?那还给你吧。”
陈姝琳一抛,车钥匙呈弧线落往牌桌,这样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顺带挥挥手,说了句:
“我只爱文娱活动,不爱赌/博的。本来想闭一只眼睛的,但你要搞,我没有办法。
人是能走的,东西能搬走吗?阿sir来了你跟阿sir说咯。劝你今天少得罪一点人,让人快跑。”
完了。
萧景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浑身乏力跌坐在地上。吩咐了人去把隔壁房间的人散了,他脑袋已经眩晕成浆糊。
到底是才出社会没多久第一次创业,直接滑铁卢甚至可能出大问题。
可是。
明明知道是那个女人抱的警,但是他却没有办法,甚至第一反应不是怨怼了。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是他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如果不是用她来试设备。
这样筹码小的牌局输赢也没有多少。
她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底是谁?谁跟我说最后一个是方块Q!”萧景明撕心裂肺的大吼。
那一份希望多么的迫切,直到落空的时候才会那么绝望。落差感太大了。
不,一切一切的开始,是谭思睿在他旁边一直在煽风点火的!!瞬间无处安放的仇恨,找到目标。
“……”
谭思睿看着朋友转移过来愤恨的视线,心已经寒了。
电竞地雷男(24)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整个城市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高楼大厦的窗户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像是无数颗星星在闪烁。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越来越冷的缘故,此时大街上比起以往的络绎不绝,只有几个匆匆忙忙赶路的行人,萧条极了。
陈姝琳走着,心头还是火热,从低谷红温到最后戏耍,她真的爽到了。就连现在点烟地手都有点在抖!
差点火星烫到了手,她暗骂一声“*”,深吸一口气缓解情绪。
“小心。”
玉羡珏将她手背上的烟灰拍掉,自然而然地又十指相扣牵上。
注视她的眼睛很亮,亲昵地凑近后开始夸夸模式。
“姐姐好厉害。”
“听你说的他们是开挂、不对,出老千了吧?”玩游戏玩多了,遇到科技一开口就是开挂。
及时改了口,他笑容腼腆,之后又疑惑地问:
“那么既然都开了,最后一回合怎么还敢跟啊?白给吗?”
还不能说他们这边也开了吧。陈姝琳憋着笑,故作高深:
“山人自有妙计~”
他有科技,她有高科技。
说得颇为神秘,简直把少年胃口吊足了缠着追问了好一会,看她口风实在紧,玉羡珏便乖乖住嘴,神情也没有恼,依旧很开心。
眸中倒映恋人自信张扬的脸庞,玉羡珏心神恍惚。她像是他世界的中心焦点,任何光芒都不及她耀眼。
如果是热恋中的人会给对方加上一层滤镜,那么玉羡珏对陈姝琳的滤镜那是十级的。
任何情绪都能轻易被她调动。
心海如池中鱼跃,溅起层层波澜。他直接发言:
“超级帅!我要做姐姐的狗!”
怎么是她“开挂”戏耍了别人,小男朋友比她还高兴,口出惊世言论要做她的狗。陈姝琳瞧他雀跃的样子,抿唇压住笑,“什么狗?我的小舔狗?”
“对呀,我就是姐姐的小舔狗……姐姐什么方面的游戏感觉都玩的好。”玉羡珏头埋在陈姝琳肩头,如同春日桃花,脸颊薄红,笑容灿烂。
毛茸茸地,像个小狗蹭到她怀里。
陈姝琳拥住他,感觉脖颈那片酥麻。低头能看见小月纤长睫毛,高挺鼻尖,和下巴白皙一角。真是不论什么角度看,都能被美到。
不解释,实在是装b。陈姝琳犯了难。
如果是其他人,她就装起来了,但是面对十九岁的小男友,她偶尔也想展现稳重的一面,选择保持谦逊。
眼眸微动,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接触的比较多。一般一般——”
她话语停顿,因为心里怎么得都不得劲。
人的本性不会轻易改变。
有b不能装,浑身就跟蚂蚁在爬一样!
“小月……”陈姝琳低声叫道。
她身侧的手指不自在地扭曲,她就要撕破伪装!
“嗯?”
“不装了,我摊牌。我也觉得自己今晚牛*死了,大战四个老千!哎!如果说帅到你,我只能说I’m so sorry——”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该装起来。”
装逼姐遇到了她的夸夸伯乐,场面欢腾。
【琳姐,我呢?】
系统觉得这本该是三个人的庆功宴,它不应该在旁吃狗粮,不甘示弱的冒泡。
陈姝琳当然没忘记它的功劳,心底默默说:
“最近几天少骂你。”
【?】
【6】
人在成功的时候,不就希望身边会有见证者吗?一个人的成功太孤独,高处不胜寒。
陈姝琳心情开心,双手轻推,拉开距离,两人对视。
她直勾勾地看着男友,眼睛一眨不眨。
小月的黝黑发被风吹得微微散开。一缕一缕,有的遮挡眉眼,可是那种从每一截每一处散发的魅力,在月色下,令人目眩神迷。
短暂的沉寂。他被推开后怔愣,随后羞涩,垂睫。
玉羡珏轻声询问:“怎么啦?”
陈姝琳情不自禁扔掉烟杆,伸出两只手,轻轻扯了扯玉羡珏两颊的肉。
她感叹:“小月,你笑得有点傻兮兮的……”
怎么还没胖回来,她感觉她被投喂得脸都圆润脸,他怎么没有变化?
“姐姐不会觉得我笑得难看,就不喜欢我了吧?”
怎么会是难看?
路灯橘黄的灯照在少年身上,勾勒优美温暖线条。睫毛长的过分,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停下,动人的眸抬起,握住陈姝琳手腕,像小狗一样的蹭着。
“嗯?”
那张绝色摄魂的脸映入眼帘,自认对美有较高欣赏的陈姝琳呼吸一窒。
糟糕!
中计了!
耳朵有些微微发烫,她目光飘忽,直言道:
“难看个p,你的美貌直接硬控了我三秒。”
“没有技巧,就是硬帅。”玉羡珏骨节分明地手指一点一点地下移,再次和她十指相扣上。他总爱这些亲密的接触。
本来也想装成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在喜欢的面前根本就酷不起来。
恋人的夸奖只会让少年心宛如陷入蜜糖罐里,笑容灿烂,手不由自主轻轻的晃,怎么也看得出雀跃的模样。
“不,明明全是技巧……”陈姝琳小声嘟囔,“我怀疑你刻意勾引我。”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夜间情人之间的絮絮低语时,时间仿佛也被逐帧拉长。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陈姝琳哆嗦着下巴埋进衣领里。
也就是如此,大脑清醒了不少,那份夜色带来的躁动退散,她视线触及到玉羡珏脖颈缠绕的绷带,眨了眨眼。
少年举刀放在自己脖颈边的场景就发生在几天前,历历在目。
——他能做出开车撞人的事情,也能如此乖巧。
思及他的歇斯底里,在看此时腼腆模样,判若两人。
这样的反差,陈姝琳心头缠绕的甜蜜消散,头皮感觉有点发麻.
没想到开挂事件还有不同领域的延伸。
昨天晚上两人逛商场,桌子上都堆满了大包小包的口袋,甚至有些包装袋跟陈姝琳的破旧小屋格外不搭。
变化发生在各个方面。
老旧电视换成4k高刷大屏、ps5摆在一旁,手柄随意躺在地上。饮料调酒堆满了冰箱,柜子里又增加了盲盒手办……
一个无业游民家里蹲,一个有钱多金富二代,还吃电竞饭的,这两人待在家里真就没什么事了。
一辈子幸福就完事了。
陈姝琳感觉这样发展下去,可能cg就在某个时刻完成,她也不急收集完,这几日天都灰蒙蒙,好不容易今个是见了点阳光,她穿着毛绒睡衣,躺在沙发上刷视频,舒服极了。
“【游戏里打出这些话!让对面红温!】”
“【菜就多练】”
“【收徒】”
这些嘲讽话语如今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作为联盟玩家,她还是忘记不了那一句“宝贝你骂人就像在撒娇——惩戒之键”。
因为搜过许多次瓦的点位还有教学,现在大数据推给陈姝琳很多关于《瓦洛兰特》的视频,曾经她关注的掌上英雄联盟也总是发瓦的视频,她越看越手痒痒。
经过几个月的沉淀练习,目前段位超凡,实力未知。能把把杀二三十个,出现许多的亮眼操作,还都被“剪辑大师”小月做成视频发出去了。
回顾那些亮眼操作,还有从fps小白到现在抖人平均水平小绿豆(超凡段位),她望天心想:
难不成,我是个游戏天才?
另一边。
玉羡珏在电脑前和队友在训练,正直播着,刻意把摄像头错位,不去拍摄到客厅的陈姝琳。
“ A大有人!A大有人!回防…”
“兄弟,这一波接了三个!怎么说!”
跟着队友打比赛完全没有了在陈姝琳面前说话的温声细语。说到底19岁电竞少年怎么可能有脾气好的,能不急了说脏话,都是因为陈姝琳在旁边,克制住了。
那边热火朝天的战斗让陈姝琳看得心更痒痒,她忍不住呼唤小男友,“小月!我fps还是有点水平的对吧?”
明明带着耳机,就像张了第三只耳朵一样,听到一丁点声音,玉羡珏立马就取下耳机。
“嗯?刚刚没听到,姐姐你说什么,可以再说一次吗?”
长发用陈姝琳惯用的抓夹夹起来,还有几缕夹不上,没了耳机束缚立刻散下。那份棱角被遮掩,淡化他身上的尖锐气质,一双桃花眼闪闪发光,回望她更是脸上笑意未停。
两人身上的睡衣都是情侣款式。
陈姝琳大声道:“我fps游戏还是有点水平吧?”
这下不只是玉羡珏、直播间的关注也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了。不少水友期待两人的互动,还有人现在就已经活跃——
【哥们儿,打游戏就打游戏,别虐狗】
【我电竞体育生,我能不知道你这几千块钱的耳机降噪是有多牛逼吗?我用这个耳机我妈一直敲门叫我去吃饭,我都听不到,最后还是门被砸烂了,给了我一巴掌,那顿饭才吃上。好好好女朋友喊你,你一下子就取耳机了是吧?】
【ass队友:真晦气,情侣狗。】
“包有水平的啊,姐!你就是半步神话!”玉羡珏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夸,给予很高的赞扬。
耳麦里队友大呼的“珏哥怎么挂机了?!”他选择性未听见。
【确实,很难想象琳姐最开始的走路描地先天抽象圣体,进步那么快,我说实话有点像那种{五个月零天赋少女冲神话}标题的妹妹……】
【那种什么成分还要说?你们有看深空的视频吗?他分析琳姐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我说月神的粉,但是感觉琳姐操作确实很怪,一个女生短短几个月就有超凡水平,我不是很相信】
【你们是没见过厉害的女生吗?】
【只是因为她是女生你们就黑?职业选手的女朋友开挂我真不信,而且再次之前,琳姐lol就很牛啊,游戏天赋这东西其实不同游戏都很适用,因为有意识】
【楼上我真的笑死,moba和fps,两种类型游戏你跟我说天赋适用。笑死】
“好的,收到!你继续练吧,我等你,一会儿一起玩。”
陈姝琳心情很好的继续刷刷刷。
一个点赞量破万的视频里,激烈动感的bgm配上丝滑流畅的点头操作,那些击杀声音爽的让人可以直接颅内高潮。只是越看越觉得这个操作有一点熟悉……最后还是从这个剪辑转场风格看出来像小月做的视频。
这个操作还是她打的。钱包在微风岛屿这张图狙掉五个。不仅有这个,还有其他对局的剪辑——
只是她看到发这个视频的不是小月。
标题大大的【关于知名职业选手m月神女友有没有开挂的问题】直接令陈姝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指了指自己。
“锤我?我开挂?”
这个博主开始讲从那些方面觉得陈姝琳像开子。
他说:“因为琳姐不直播,这个视频纯属分析,我在看月神直播时偶然间一次看到了她的残局操作,心想这姐有点牛,枪准的和以前判若两人。于是也经常关注,所有均来自月神直播还有剪辑。”
总的来说,是看职业选手直播,看见一个女的操作变这么好了,便一直看就想锤一锤。陈姝琳翻个白眼继续看下去。
讲的很专业。
“从预瞄我的评价是很拉垮,身位控制不像这个段位的,可是操作时她反应极快,你们看这波,她在架前点的敌人,后面二楼有人摸她,她直接一百八十度转身把人杀了,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她做到了转身、定位,然后控制鼠标描头击杀,这样的反应我真的觉得不输于职业。”
“还有这一波。也是月神最近发的剪辑,姐们在微风岛屿狙五杀,露就是一颗,甚至到最后别人贴近点来绞她的狙,她拿出猎头,点的都是头。如果是月神操作,我只能说帅。
但是女生,我说实话,女生打游戏和男神思维不一样,专注度也不同,这是生理决定的。她这么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而且打高端局这水平,我不是很信。”
“一个身位控制、预瞄都很烂的人,你说她这么准,纯枪法天赋吗?”
“冷静分析,我不是歧视女玩家,但是有那么多所谓的开挂女玩家前辈,我不得不去质疑。而且这姐打人仿佛就是只打头,我怀疑真是锁头外挂。”
这不是纯枪法天赋那是什么?她就是按照大神教导的“先瞄准再开枪”、“准星描在敌人头上开枪”啊。
被锤开挂,那简直就是对她实力的一种认可。平日里遇到陈姝琳笑嘻嘻就过了。
但这主播,所谓冷静分析,巨巨离不开性别。
那一刻,陈姝琳的快乐如同被打破的泡沫,瞬间消散无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尴尬、愤怒……交织在一起,她深呼吸一口气,这种情况她玩游戏这么多年,遇到过无数次。
打adc厉害被质疑开脚本,段位高了被说是代上去的,还有更过分就是卖*上分。
“傻*!”她暗骂一声,这种人要是跟她同一局比赛,他能把他骂的晕头转向。
但是隔着网络看不见摸不着,她懒得特意去找人对线,与其自己破防,不如转换心情让对面急死。
锤她这个不直播的人,不就是因为他是职业选手的女朋友,而且在游戏圈子里踩女玩家带来的热度本身就高。
这种想让她成为那种能带来收益的“蛋糕”吗?她理他干嘛?
又转换心情刷抖音起来。
甚至都没跟玉羡珏提过,直到玉羡珏打完练习赛,回顾直播间弹幕才看到有人说陈姝琳被锤开挂的事情。
容貌帅气出众的少年一下子黑了脸,“评论区带节奏的什么意思?我的女朋友开不开挂我能不知道吗?”
“我和她坐同一排玩游戏,你说她开挂,是觉得我傻*?还是认为我在包庇?”
听到动静,陈姝琳转头看他,伸手挠了挠痒痒的鼻子,想告诉小月自己心情还好,可是他现在情绪激动……
玉羡珏和黑子对线很久之后,赶忙凑过来,就像担忧主人情绪的小狗一样,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探索她的心情。
“姐姐,网上有人带节奏说你开挂。现在互联网就是这样,戾气很重。逮到个玩游戏的女生,许多诋毁就上来了。你要是刷到了,别往心里去。”
“我以前也被黑开过挂,说起来搞笑,我就是被人说开挂,才去打职业证明自己的。现在你也要被黑,我都怀疑是不是以前的人披皮重来了……”
“……”
【……】
沉默,同一片空间,陈姝琳和系统一起沉默。
她身体僵硬,甚至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唇嗫嚅几下,扯出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
什么被黑的愤怒。
想喷死那博主的冲动。
现在通通由抓马现实浇灭。
“那些评论我都看到了。没事,我不在乎。”
陈姝琳平静地说。长发顺在脑后,眼神清冷而慵懒,仿佛只是把那些质疑收进耳中,全然不在意。
“让他们质疑声再大一点。你知道嘛小月,像挂在我这从来都是夸奖,证明能力很强。”
“流言蜚语都是送人成长的阶梯。”
陈姝琳内心:(对手指)所以我素你滴黑粉。
电竞地雷男(25)
玉羡珏的名气,按理说这件事情应该说声音大雨点小,慢慢也就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酵的越来越大。
起初是几个知名主播在一起直播,刷礼物的水友在群里发个视频,让这几个主播帮忙看看是不是挂,面对豪友的请求,主播们纷纷观看起来。
浅鱼在瓦区里面算是有名气的主播了,直播效果很好,通常帅和搞笑参半。
收到视频的时候,本来就是觉得水友在排位赛里遇到强者,被打红温了,请他们鉴定一下是不是挂。
如果是挂的话,他们这边也刚好可以给官方那边打声招呼,早点封了,给水友出口恶气。
但是点开视频看的时候,他发现这是一个直播录屏。弹幕都被关了,他暂时还不知道是谁的直播,只见游戏里捷风开大飞起来,镖头杀掉两个,被集火杀掉了。
“这捷风操作还可以,开大的实际把握的很好,而且也挺准的……可惜了,对面集火太密把他收掉,但是换掉两个,不亏。”
游戏视频里,出现一个女声,“牛*啊。”
捷风房间麦亮起,“杀掉两个,死的不亏。”
声音有点好听,像声优博主。还有点熟悉……
浅鱼沉思片刻,实在是没把这个声音和认识的主播匹配起来,索性挥掉内心熟悉感,不去想了。
他在镜头前和其他主播心照不宣地笑笑:“带妹啊……”
明明开局那么大的优势,但是队友实在是不像个人。四打三被换掉了三个,只剩下一个奶妈在c点回防点路上。
妹妹玩得就是奶妈。
“怎么剩我一个!我那么多的队友呢?”
她声音属于沙哑那一款,是那种网络上人才市场底端音色,没有任何技巧,纯粹用开阔的嗓子说的普通话。
捷风哥有些气恼,“队友跟傻……”
话语中断,他没说出口,但是大家都自动补充那些“鸟语花香”。后面他说出口的是:
“很难想象电脑面前坐着的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