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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带在手腕上,没有调节大小,腕口松松垮垮。陈姝琳心想,喊了谢蕴宜的决定是对的。

哥哥会在你零蛋出丑的时候帮你一把。让她不是0了,她是1!

可是她没想到,谢蕴宜能让她不止做1。

若说这场问剑大会谁是主角,当然是打败了魔尊的谢蕴宜,他实力深不可测,隐隐有如今正道第一人的存在。众人最想吸引注意力的人,给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女孩投了票。这像是一个风向标,陈姝琳桌上的镯子等等越来越多。

只是这些她都没有像谢蕴宜的那样戴在手上。

“哈?”陈姝琳不知道她出现幻觉了,还是这些人眼水坏掉了。

这算诗吗?这当然不算。

她也只是想写出自己喜欢英雄的台词,就像学生时代她喜欢在本子上写一些超帅的语录一样。可是结果太意外了!

第二场比赛,她小学生画技,画了一个母鸡下小鸡。谢蕴宜投票后很多人也都投她。

又晋级了下一回合。这下赛场上许多人都在用“啊这”的眼神看着她了。其实还有她熟悉的风花蕊,神情非常复杂。

陈姝琳搞不明白:“难道现在修仙界大多数都是乐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啊,修仙界的正经人还是多。慢慢她琢磨对了味,猛的偏头往看台上望去。

和那双温柔紫眸视线相撞,谢蕴宜眸子亮了亮,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他伸出手挥了挥,为姝琳和他的互动喜悦。

可是陈姝琳沉默地垂下了头,教人看不清神情。

谢蕴宜眸光骤然一缩,身子向前倾。

他脑子里回忆刚刚女人说的话,忽然感觉,他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谢道友?”

其他人了解这个小女孩是谢蕴宜的妹妹后,众人之目充斥各种嘲笑轻蔑。看台上的人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比赛之人,都有自己的切实利益。

“这就是陈家这一代的嫡出大小姐?”

“不见文采,长得无比粗俗,这样的人出现在花容赛上,我感觉跟见到脏东西一样。”

“不过就是只会躲在哥哥身后让人出头的小孩。”

风花蕊一听,连忙喝止几个和自己平日教好的伙伴,“好了你们别说了,姝琳还小。”

“那还小她来参加什么花容赛,凭她有个好哥哥吗?本来此次要与凌华仙子争,输就算了,没想到有个丑小孩……”

“喂。”忽然,一道稚嫩清脆呼唤响起。

“嗯?”说话的人下意识撇过头,矮小的女孩站在原地,满身金银玉石,红裙似火。

她一双上挑的眼眸微眯,毫不掩饰情绪地说:

“你说这些我一点也不开心。”

即便一切都并非陈姝琳所愿。

她什么都没做。

谢蕴宜有错吗?他也没错,陈姝琳并不抗拒得到的所有。

你见过玩家会避开有趣的支线任务、拒绝提升的人气值吗?她不在乎过程,就像她在下路开摆的时候,队友打野节奏超好,最后赢得游戏。

她在乎的都是一个结果,不论输赢。但是这不代表玩家被npc骂了之后就会无关痛痒。

驱使这一切的无非是“利”。

“你只不过是只能迁怒说说在你眼中弱小的我。真让人觉得恶心。”

“我不需要躲在他身后,更不需要笼罩在谢蕴宜的光环下。”

“此次来花容赛并非我愿,但是看来尔等气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所以就当我就是个丑女吧。”话音一转,陈姝琳摇了摇手上金钏,扬起灿烂笑容,“有这个我就够了。”

“我身无拘,吾道无穷!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便是下一个天下第一,未来的剑道魁首!”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忽然记起看台上还有谢蕴宜。又是朝那看去,挤眉弄眼示意“走人”,很快身边就出现谢蕴宜。

高大男人身着白色长袍,身形修长,肩膀宽阔有力。面容英俊非凡,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一抹阴影,他似剑、似海棠灼眼。

无数光环加身,无数人慕情的对象,从未有人摘下的月亮。

他这样温柔的目光始终停驻在一人身上。

陈姝琳头被摸了摸,她感觉到安抚意味,一看,果然谢蕴宜满脸都是愧疚自责。

玩家的心隐隐触动。

她牵起谢蕴宜地手,向场外走去,叹口气说:“又不是你的错。我不在意这种中伤,又有什么能伤害的了我呢?”

“谁给我报的名啊,底下人怎么做事的,没人知道我魅力4吗?早知道一开始就不来了,为了上个比赛忙活这么久,最后还不是放弃了。”

谢蕴宜沉吟片刻,说:“你的实力在此次问剑大会确实首屈一指。”

“啊,那不如这样吧,等有人得了第一,我再去私底下跟他约战一下,试试自己深浅?”陈姝琳想了想说。

“可以。”

登顶恋爱修仙游戏18

“她退赛了?”

玉少琼挑眉,眼中渐渐带上得意色彩。

“世家子女也不过如此,呵,想当年陈明谏问剑大会压我一筹,如今他教导的学生,在问剑大会出尽洋相。可真是大快人心!”

“……”

只是走在参加晚宴的路上,就能无意间听到一个秘密,叶风舟见两人视线都移到他身上,他真想用遁地术钻地下去。

这位长老之子的师弟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但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给陈姝琳使绊子?

“叶师兄。”玉少琼和他身侧簇拥他的外门弟子齐齐作揖喊道。

叶风舟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而且,他又不是故意听到的不是么。

理了理衣襟,作为师兄,他有必要教育一下师弟不要做错事情:

“玉师弟啊。我知道你对当年的判决不服气,因为当年世家势大,席上多为世家尔。”

叶风舟声音低沉缓慢,瞧玉少琼不服气的神情,觉得自己还是要提醒他几句。

“你可知她是谁?”

“不就是陈家嫡女吗?但是这是在天衍宗,她甚至不算是我们宗门弟子。不过访亲借住人士,何须看她脸色?”玉少琼拂开衣袖,冷笑一声,“或许这事我做的不对,但事已至此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风舟乐呵道:“可人家住谢师兄的山头,归谢师兄庇护,你倒是主人家意识起来了。你做的这些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有没有想过后果不堪设想?”

不会的。

这么多年,虽然和师兄亲密的时候很少,可是那么强大的师兄,总会在宗门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他们所有人。

他们、宗门对师兄很重要!玉少琼眼中闪着坚定光芒。

“你别忘了,谢师兄作为陈家的私生子,甚至连姓氏都不能冠有。天衍宗养育他、教他修仙之道,大家也都很关心敬仰师兄,这些陈家从没给他,师兄怎么可能……”

“啧……”

话音被忍无可忍的叶风舟啧声打断。

玉少琼面色不虞瞥向他。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喜欢训狗的人能不能滚远点,陈大小姐训狗没有目的,你们训狗总是挂着宗门大义。”

叶风舟深吸一口气,微压下闪烁寒光的眸,薄薄的唇吐露真实又令人胆寒的话语。

“我说啊,你们真的有看清过那个男人吗?那双琉璃眼里,真的有过你们的影子么?”

留下这句话,叶风舟转身挥手告别。

“走了,师弟,我劝你早些想好个理由去跟谢师兄解释一下。”

他说的话一字一句仿佛利刃地狠狠插在玉少琼心上,令他胸腔积郁怒火。

“可恶!”

这样的发泄更像是徒劳。

“玉师兄,你别生气——”外门弟子急声劝慰。

“闭嘴!”玉少琼移动骇亮瞳孔,面无表情,这个外门弟子,在这种时候忽然出声,就似烦人嗡嗡的苍蝇。

招人厌烦。“你不用跟着我了,走吧。”

另一边。

“害——”

陈姝琳捂嘴打了个哈欠。她的手由谢蕴宜牵着,还没到晚宴的地方,她就已经想睡觉了。

“累死了,真该说,不愧是种花家人,干什么事情都主张有始有终。”

所以有什么开幕式闭幕式,开赛演讲,获奖感言……

谢蕴宜勾唇笑笑,问她说:“需要哥哥抱你吗?”

陈姝琳内心纠结了一番,儿时习惯被抱了,女人柔软的胸脯近些年换成谢蕴宜坚硬硕大的胸肌,总能给予人舒心的安全感。但是——

“算了,我自己走吧。”

这场晚宴来者五湖四海,各门各派的天骄荟集,她作为在问剑大会有高光的人物,被抱着入场成何体统。

陈姝琳拒绝了谢蕴宜。

谢蕴宜遗憾做罢。

晚宴会场坐落在云雾缭绕的山顶,仿佛是离天最近的神圣之地。

四周包裹翠绿的树林和盛开的鲜花,四季如春,仙气弥漫。

走进宫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熏香的金炉。香烟燎绕之中,一玉石雕刻的荷花池,池中荷花盛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各家各派分席而坐,觥筹交错。

中央献舞的美人粉裙如花绽放,水袖翻飞,一舞终了。丝竹声停歇,就在这时谢蕴宜牵引着陈姝琳入场了。

两者一大一小,对比明显。长兄高挑健壮,身着立领白袍,姿容俊丽,幼妹混身富气滔天,可却瘦小,模样平凡。

“这便是谢蕴宜的妹妹么,两者差别可真是……”

“不知道陈家会不会后悔,要我说,一个私生子放族里养着,何必赶出去,连姓都不能冠有。”

一两人窃窃私语,话音落下,只见他们目光对上了谢蕴宜似寒冰锋刃的眼眸,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刹那寒意从脚底蔓延,喉咙仿佛被一双大掌紧紧握住,令人无法呼吸。

陈姝琳感觉到什么,抬头瞧了眼谢蕴宜,手握紧他,问道:“怎么了?”

谢蕴宜垂下眼睫,收到回握的力度,眼角眉梢荡开笑意,“没什么,只是有几只臭虫污言秽语,实在扰人心烦。”

“……”陈姝琳也感觉得到周围人的视线,她神情淡然。

其实这么多年了,她也都习惯了,玩家怎么会在意npc对自己的看法呢?

此次问剑大会,陈姝琳大方光彩,可是名声好坏参半。有人说她是继谢蕴宜之后第二个天才,有人说她性格恶劣,容貌奇丑无比。

许多人都想见识一下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可当晚宴上她出现,认真关注她后都情不自禁愣住,嘲笑讽刺的话语停顿。

男人迁就着女孩的步伐,每一步走得缓缓,低头眉目柔和地对女孩说着什么,身着华服却长相平庸的女孩背脊挺直目视前方,一言不发,身上的丝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有的人,内在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外貌阻挡不了的。

她腰间环珮,身着珠玉点缀的比甲轻衣,目光炯炯,仿佛有永不熄灭的火光,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有人发现了。

他们所走的方向并不是首座的天衍宗。

天阳子沉怒脸色,身侧的风花蕊惊疑不定地用袖捂住嘴唇,漂亮的双瞳颤动。

内心不断地祈祷着——

师兄,不要那样做。

你是天下人的向往,更应该是出自天衍宗的英雄……

全场屏息看去。

陈家的席位,陈明谏跪坐在桌案旁,低眉顺目,轻敛月白色织锦衣袖,为前来的陈姝琳和谢蕴宜斟上美酒。

身后陈家族人、侍从埋首跪拜见礼。

“大小姐。”

“起吧。”

陈姝琳挥挥手,腕间金钏熠熠烁闪。

一步一步,月华铺成地毯,她是年幼的主君、世家的领头者,权势是她的冠冕。与生俱来的自信展现出来时宛如压倒一切的磅礴洪流,让人无法逃脱。

落在座位,谢蕴宜侧坐在她右首。

众人惊骇,在这种时候,一个座位便能反应出许多事情。

她的兄长,会是她忠诚的鹰犬。

就连玉少琼这时,心如海浪翻涌不息。叶风舟的话重现他脑中,宗门、妹妹谁的分量在谢蕴宜面前更重呢。

坐在远处,成为陈姝琳手下败将的邹愁唇边嗫嚅了几下,眼底模糊如墨色彩,他仰头饮下万千惆怅之酒。因为他已经比谁都还要清楚那日女孩所说的——

“你所面对的是——”

陈家嫡女、未来家主。

大战结束后,世人的目光都被谢蕴宜的光彩吸引,以至于抛弃了他的陈家是“不可取”,像是这位谪仙过往的污点一般。人们嘲笑、诋毁,衬托的谢蕴宜完美无瑕、自己簇拥他多么的符合正道。

已经成年出类拔萃、救世主般的长子、年幼养在深闺中的幼女。年幼的陈家嫡女出现在大众眼前,长相平庸也能成为抨击陈家“错误”的点。

他想这一点会不会成为女孩的梦魇,就像他曾经因为天赋不够被各门各派拒绝,深受打击一样。

可是。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

邹愁在望进那双眼的时候,气息凝滞瞬间,忽然触及到了什么。

高台上俯瞰睥睨这一切,她撑着脑袋,眼中没有女孩的澄澈好奇,只有感到无趣不快的寂静——

不过是熙熙攘攘的蝼蚁,不过是人云亦云的乌合之众。

和在擂台上,她看他一样。

“好无聊啊。”陈姝琳缓缓叹口气,低垂下眼睫。

四座和丝竹,香浓梦魂裹。

她朝谢蕴宜问道,“一直以来这些宴会都是这般模样么?”

谢蕴宜将她喜爱的点心放在她面前,闻言笑起来,“哈,我很少参加这种宴会,都是能避就避的。”

“这样啊。”陈姝琳目光转移,也没有忽视自己的大孙子,“好久不见,你的发量似乎有些减少,年纪轻轻还是少思少虑啊。”

毕竟是当过老师的人,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个什么秉性,陈明谏折扇遮挡下半张脸,眼眸弯弯道:“确实许久未见,可是大小姐的身高还是没有一点要长的迹象。”

你的攻击根本破不了我的防。

“即便一米六米,我也是一个战神。”陈姝琳自信满满的说。她瞧他拿着一把点缀花鸟墨色的扇子,看起来风雅极了。

这家伙怎么能比我还要装?

“哇,是新扇子呢。”

陈明谏:熟悉的不好的预感。

陈姝琳伸展开手掌,“我看看呢。”

最后玩家获得道具·一把扇子。

像是小孩短暂的好奇心一样,她观赏了片刻,又将扇子还了回去。

半晌,陈姝琳状似无意,轻轻开口:“母亲还在闭关吗?”

陈明谏垂着眼,道:“是的。”

“哦。”

陈家这边气氛融融,甚至光芒压过主位的天衍宗。天衍宗的长老弟子们纷纷神色各异。谢蕴宜此举透露的信号,比起宗门,他更偏向于世家么?

偏心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舍弃了自己的家族…难道就因为他的妹妹?天阳子目光阴沉如同剧毒之蝎,可是一派之首他却无法在众多之人面前展现什么。

回顾这么多年。

这个徒弟,在筑基之后便爱出去游历,在外见闻、秘境历练,他仿佛野草肆意生长,汲取无边无垠此处大陆百家之长。最长时间他三年都未和宗门联系。

此前他也并没有在意这个世家投放置门派的弃子,才去放养态度。

可是他境界已经到了他看不透的程度,所展现的愈发耀眼灼目的剑道天赋,如神迹显现、却是这样的少年所领悟创造的归剑九式。那归剑九式其中最大的杀招,一现必直取敌人生机,能将魔尊都斩下的……

要是能捣毁这些个世家,壮大宗门势力……

突如其来,一道惊叫打断他的思绪。也让他心一抖,他修身养性多年,怎么会有这些个离谱的偏激想法!

“啊!我控制不住我的剑!!!”

一位头戴道冠的男人因为恐惧浑身颤抖,而他的双手却是紧握住剑。

他的童子担忧的拉扯他的衣摆,“师父,你怎么啦。”

男人瞳孔剧烈颤动,“明月你快闪开!”

一点一点,不受控制地双手挥舞剑刃刺向他视作亲子的徒弟。一种充斥割裂感、藤蔓妆的黑纹蔓延到他脸颊,双瞳也呈现入魔般的红。

剑锋高举,明月呆楞地瘫坐在原地,他还在状况之外,面对至亲对自己举起剑。

这男人也是散修中的极致大佬,座次排在陈家右侧,距离挨得近,谢蕴宜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后抽出剑,挡下他的攻击。

他脸色蓦然阴沉,朝陈明谏递出个眼神后直入这场纷乱。陈明谏便了然的站起身,挡在陈姝琳身前防备一切可能的伤害。

现场已经一片混乱。不只是这个散修,许多人都仿佛被控制了一般,身上布上瘀纹,使出武器制造杀戮。

一霎那各样花卉盆景七颠八倒,血液染红中心莲池之水。好好地问剑大会晚宴成为了自相残杀的刀光剑影。

天阳子站起身主持大局,立刻令天衍宗的弟子和各家各派联合,控制住这些人。

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有在血腥味弥漫下愈发鼓胀的神经。身居高位者面色可不太好,他们已经联想到了一个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呢?”谢蕴宜不在身边,陈姝琳只好问陈明谏。

“是魔种。奇怪,魔尊才陨落,天魔星需要一百年才归位,他竟然如此大胆,现在就要找宿主了么。还是在问剑大会中……”

“魔种?”玩家提问,她也相信npc会给玩家一个好的答复。

“魔种乃是混沌中诞生,不死不灭,魔尊的权柄之心,谁更容易入魔,谁的道心不稳,或是所谓的天生魔体,都会让魔种趁虚而入,勾燃那欲念之火。最终养蛊似的,它会选出最佳的宿主。”

陈明谏沉吟片刻,说道:“万物都有平衡之道,魔种便是日益强盛人族相对天平上魔族的砝码。传说祂有无尽宝库之书,含万界法门。但是祂会吞噬宿主的理智,同时也影响周围所有人。”

陈姝琳沉默片刻,眯起眼,幽幽问了句:“有强买强卖直接绑定的情况么?”

陈明谏摇头,冷笑道:“谁知道呢。呵,真是阴险狡诈的啊,魔种只在西贺洲活动,因为西贺魔怪众多,是祂的温床,这次目的性的到了尽虚脉,不知道选了谁,恐怕今晚之后,身负瘀纹的人就会被重点关注,正道要离心了。”

“把握人心,魔种也学会了这种伎俩吗。”

“你以前对我话好像不是这么多。”陈姝琳瞧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后,睫羽低垂,掩盖万千情绪。

“魔种会发散性的使人暴戾易怒,勾起人最深处的欲望,正常。一会多念几句清心咒就好了。”陈明谏笑笑。

陈姝琳也不再多言了。

因为在她身上出现了会令所有人始料未及、也注定她未来扑朔迷离的事情。

【什么东西!竟然要跟我抢琳姐!是我先绑定的!】

系统声音嘈杂不堪。

陈姝琳看了看心海处扎根的一朵小黑霸王花,又看了看它裂开的大嘴,仿佛无穷无尽的漆黑深渊。

祂吐露的人言。

“我确实运用了一些伎俩,谁都不会想到我选择的就是你。”

我?魔尊备选人?

“为什么选我?”

她在心中问祂。

“你有一颗不拘于世间任何一物的强者之心。人族有谢蕴宜,将会压制魔族千百年的气运。吾无法在等百年。”

“这也是在道的许可下。”

“如果我不同意呢?”

魔种笑了笑,“那么道会把你和你的宠物打包踢走。”

【开始不是这么说的!】系统怒不可截,【我们走正常程序进来的。】

魔种:“诚然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游戏,但是游戏的附加规则,玩家可以选择适应或是拒绝。”

陈姝琳沉吟片刻,问道:“那把你图书馆里面的功法都给我康康?”

“行。”魔种欣然同意。

来不及为魔种的选择蒙圈了,接下来出场的会是究极二五仔,魔尊预备役混迹在正道群、以后还会是领头羊的陈姝琳!

哈哈哈…

心里笑了几声,陈姝琳唇角也微微上扬,她抬头,一不小心对上了谢蕴宜担忧的目光。

执剑之后,男人俊美的容貌展现出一种似刃的锋利,身着金线勾勒花纹的立领白袍,每一颗盘扣一丝不苟的系着。月夜时刻,他像是洁白无瑕的昙花,当之无愧的“月下美人”。

那双紫色琉璃般的瞳孔,她注视的是世界上直径最短的星河。

他曾经斩下魔尊。

他的妹妹即将成为魔。

登顶恋爱修真游戏19

“不要靠我太近,你身上的味道太香了,坐对面去。”

陈姝琳捏住鼻子,挥手让谢蕴宜坐到对面。盘腿坐在软垫上,熟悉的安宁感回归,让经历一天劳累的身体也舒缓片刻。

“嗯……”谢蕴宜站在原地几秒,听从陈姝琳的话坐到了对面。

大雪纷飞,室内的气氛异常沉默。

灵敏度高代表着嗅觉也非常灵敏,晚宴事故中,合欢宗并不秉持克己清修的理念,被魔种影响的严重,谢蕴宜和几位合欢宗人打斗也沾染了气味。

这样绵延经久不息的味道,很像曾经主母爱用的“绵延香”。听说绵延香修真界的人都爱用。

她对其他味道不感冒,只是单单对这一种不喜欢。谢蕴宜牵着她的时候她就反感了,回到住处,更是不想和他挨在一堆。

茶壶在炉子上冒着热气,那浓郁的茶香与木炭的温暖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独特的舒适感。

铱椛陈姝琳把玩手中的珠子,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按照魔种的说法,她需要振兴魔族。

现在因为魔尊陨落,魔族群龙无首,而且正道修士大肆屠杀魔族。宣扬着“天下无魔”的理念。

天道不愿意了。

寻找到了她这个打工仔。

其实,接下这件事情她也是不想让系统为难。这家伙就是能量不够才沉睡那么多年,刚醒就拜拜,他俩一起前途未卜,可真没意思。

只是这样,她面对谢蕴宜,就要考虑是在一切未暴露之前刷两个cg,然后在百年之后魔种找到新的魔尊,她就可以下线,还是其他的策略。

啊……陈姝琳忍不住瞄了一眼谢蕴宜。这杀了上个魔尊的人,是她的老哥加攻略对象。她这个小魔头好抓马啊。

万一身份暴露谢蕴宜直接掉好感,六亲不认了怎么办!

脑壳痛。她撇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系统也难受【这是什么事啊。要不我用仅剩的力量,我们远走高飞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陈姝琳好奇问。

【琳姐你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低能儿,力量只够跨越时间,不够完全塑造身体。】

“算了算了!”陈姝琳拒绝做低能,汗颜已经笑不出来了。

没有对话,空气安静的可怕。

但是这对谢蕴宜来讲,可以说是一场无声的酷型。

女孩脸色平常,他揣摩妹妹的表情,再强大的人面对软肋都带上了小心翼翼。

“姝琳,要用点心吗?”

“哪来的点心。”陈姝琳疑惑道。

“我去给你做。”谢蕴宜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目光闪烁光芒,动作已经快要站起身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改变妹妹对他的冷落。

但是下一秒,陈姝琳的话语让他混身血液都凝冻。

“不需要。”陈姝琳皱眉,很认真地凝视谢蕴宜的眼睛说。

你是个点心杀手啊,不要在尝试你根本不擅长的东西了。虽然她对点心要求不高,秉持不会浪费食物的原则都会吃完。但是能不做咱还是不做了吧。

怕谢蕴宜执着,她还补充道:

“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说到底哥哥亲手做的和外面的点心相比,还是外面的更胜一筹。”

“……”

谢蕴宜唇张了张,却像被扼制住了喉咙一样,无法说出话语,瞳孔不自觉地缩紧。最终,唇线紧抿,连带那抹小痣也牵扯的、透露惊慌失措的悲。

没有经历过的…让人窒息仿佛坠入地狱的——【冷落】

波光流转,目中倒影着妹妹的身影。橘红色烛火爱怜地将她周身镀上光晕,发色墨黑,端坐犹如上天神子。

他不喜欢这样对坐的姿态…就像是要和他的姝琳隔绝一样,明明可以紧紧挨着,或者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彼此传递体温。

但是现在。

近在咫尺却隔着令人生寒的沟壑。

谢蕴宜眸光剧烈颤动,惶恐像是渐渐雄起的火焰一样,迅速遍布全身。

这是他在花容赛上做错了事情,对他的惩罚吗?

人一旦犯错,大脑会自动思考千百种方式开脱自身的罪行。或者开脱并不达意,拯救才最为妥当。从这样的境遇里,怎样才能使自己被宽恕,怎么样才能无罪。

谢蕴宜的大脑曾经从未思考过这些,他一直奉行实力主义,脑子里除了剑道没有其他东西的人,十分存粹。

而当这样的人,有了更加在意的人时,才是最痛苦的。

人,无比复杂。他考虑剑技的大脑开始分析妹妹的喜恶;观察敌人的眼睛开始凝望妹妹的表情,想要得知她的心情;无须多言的嘴,开始吐露真心,只为了得到妹妹的回应。

妹妹给予他的“爱”已经扎根在了他的身体,拔出一点都会撕裂血肉痛苦不已。

“姝琳……”谢蕴宜目光丝毫不怠地观察陈姝琳的神情,轻轻唤道。手向前,握住女孩小小的手掌。眉头颦蹙、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透露出男人心中的不安。

“哥哥做错了事情。花容赛的时候,连累你了。”

“嗯?”陈姝琳在火炉边上,越暖和越是想要睡觉。她打了个哈欠,没有关注谢蕴宜的神情,随口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不是你的问题。”

等等。

陈姝琳目光仔细的观察谢蕴宜,越瞧越感觉有点不对劲。很多时候。谢蕴宜都有一种长男风范,阅历和气量让他对许多事情游刃有余,面对她时,也一直是成熟可靠的形象。

但是现在,他是否表现得太患得患失了。

她想起今天魔种事件,推测,他应该是被魔种给影响的情绪。这样的话自己净心排除杂念就好了,她现在实在是很困。

抽出相握的手,站起身来,“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蛮多的,好累啊,我要睡觉了。”

谢蕴宜静默了几秒,才站起身来。灭掉炉火,将陈姝琳爱用的杯子掐诀洗净放入芥子空间。

看样子姝琳并没有生他的气。

眼睫在他脸颊间覆盖阴影,他想,他确实在姝琳说想要睡觉了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她并不是一个记仇的孩子,睡一觉就能忘记。

他们之间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可是天往往不如人愿。

“诶,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情。”

站在床边,陈姝琳又转了个弯就向外走去。

勉强打起了精神,偏过头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今早我吩咐叫人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哥哥,我们该分开睡了。你不要迁就我每晚哄我睡觉,可以打坐修行,而我呢,一个人睡舒服一点。”

“差点忘了这事,我去睡觉了,晚安。”

“不要……”

陈姝琳看到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高大男人,瞌睡都去了大半,眼神充满疑惑,“为什么?”

谢蕴宜似刃笔挺的背脊在女孩面前宛如被压垮,他躬身,束起的长发散落垂下。之前的种种、陷入不安境地而绷紧的神经,终于在此刻断裂。

呼吸都紧促起来,他解释道:“不是迁就,完全没有关系……”

抿住下唇,精致的五官在烛火下有着魔性魅力。他手揽住陈姝琳的身体,额头触及她脸颊,声音喑哑。

“不要改变好不好,已经习惯陪伴在你身边,这样突然的变化,哥哥接受不了。”

“可是,我想一个人,就像我曾经在陈家一样,一个人有一个大屋子。”陈姝琳歪歪脑袋,眼底的困惑十分具有实质性。

“哥哥,你变得好奇怪呀。是不是因为魔种?你被影响到了?”

同时她给自己开始说的话打了个补丁——为实话打补丁什么的,这不是刚好有个临时借口嘛。

“我可能也被魔种影响到了吧。对不起哥哥,虽然你做的点心味道跟家里吃的有差别,但是你愿意亲手给我做的心意就让我很开心了。刚刚说的那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最喜欢哥哥了!”

陈姝琳说得无比认真。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谢蕴宜怔愣,泄力松开手,她转身就离开。

“不说了,我真的好困啊,晚安哥哥。”

谢蕴宜一瞬不瞬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脑海之中还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她所说的“最喜欢哥哥了”这句话。

如玉白净的耳尖染上嫣红,良久,他站起身来,长叹口气。

“或许真的是被影响到了。明明那么清楚,该顺着她意来的,否则会招来厌恶。”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大雪纷飞。

谢蕴宜盘腿坐在雨廊上,闭上双眼,默念清心咒。以往这个时候他便入定冥想,可是没有了那道熟悉的呼吸,他的耳畔总在嗡嗡作响,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

他睁开眼,转头望向室内。

昏暗的房间早已没有以往的空旷,四处都摆着女孩喜爱的物件。

墙上挂着她看上的字画,女孩喜欢抛掷的琉璃绣球搁置在床边。还有他为她准备的各类首饰……

忽然,他想到上一次的他不在她身边,卷入的食梦妖怪能力里…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呢?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一刻,谢蕴宜唇线紧抿,面容一半隐藏在月光照耀不到的阴暗之中,双眸颤动不安。

心中不安快达到顶峰的时候,一个眨眼,他已经听从本心,刹那出现在隔壁的房间里,没有惊动熟睡的陈姝琳。

他只是担心妹妹,所以来看看她。

“姝琳……”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谢蕴宜有些痴了。

他眼睛不曾眨一下,手轻轻地触及那份柔软,渐渐,眼波涟漪阵阵。

“姝琳长大了,想独立很正常。只是哥哥稍微会有点觉得寂寞……被魔种影响后居然说了那么多么。”

“面对你,我真是有些脆弱啊。”

但是、我软弱天真的妹妹。

从在我臂弯酣睡的年纪长到了挨着我的腰,我无比珍重的宝物。

只有看着你、感知你。燃烧我心、惶恐的火焰才会平息-

自从分床睡了之后,陈姝琳便肆无忌惮的学习,从魔种那里得来的功法知识。她像是畅游在知识海洋的鱼,无比的欢心自在。每一点收获都能让她喜不胜收。

可是和魔种的日常相处就不那么愉快了。

只因这破花是个矫情魔!

“吾要天之涧的泥土、思绝崖的水!我要吃玄兽的肉!”

“这种可恶的态度,他以为他是谁呀?”陈姝琳心中吐槽。

但是抱怨归抱怨,陈姝琳还是得去为这只矫情魔准备它所需要的种种东西。

因为目前她对祂还有需要。

而好吃好喝供着,提出一些要求也很容易达成。

陈姝琳蹲在魔种面前,眨眨眼睛,甜甜问道:“小花,你吃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储物空间里面还有,以后你想吃什么给我说就是了。”

“小花?”魔种愣了愣,从前的人不是叫祂魔种就是魔种大人,祂也是第一次有了别样的称呼。

这样的别扭异样没持续太久,当听完陈姝琳说的话,祂及其受用,花盘高昂哼了一声,“算你识相。供养吾,吾将赐予你无穷无尽的知识,领略无上法门。”

“嗯嗯,小花好厉害……”陈姝琳话音一转,笑容更加甜蜜了,“我听说你有可以嗖的一下,将知识传入我大脑的方式。其实我很想快一点帮你忙的,当魔尊好酷好厉害,我相信有你和我在,魔族将会迎来辉煌时刻!”

“你知道的,我的力量可是8,在世界最高为10的概念下,我是8,学会了这些我会变的多强简直不敢想象。可是让我一本本看过去,还要寻找适合我的功法,太累、太浪费时间了。”

魔种沉默、魔种十分意动。

祂注视眼前这位选定的玩家,或许是人类幼崽矮小模样太过欺诈,又或许是高高在上的混沌魔神对其他生灵的轻视,没有想太多。

甚至这个会讨祂欢心、不像以前那些魔尊一样贪婪、没有脑子!

种种加持下,祂觉得,祂看好的魔尊想变强,那是好事啊!

“行!”魔种一口答应,甚至现在已经开始寻找适合陈姝琳的功法。

选择了好几本拉到现实能令修仙家震动疯抢的功法,祂浑身散发红光,连接着陈姝琳。“有我和你绑定,已经扩宽了你的识海,可以说我将成为你的第二个大脑,帮你存储知识。”

系统不甘示弱【我也可以!!】

陈姝琳:好好好,她有三个大脑!

知识不费时费力进入大脑的感觉——太爽了!

陈姝琳运转了其中一门功法小周天,那是一本练内气的功法,周天煅体术。

周天煅体术是一种古老的修炼法门,传闻源自于一个传说中的上古修仙宗门。此功法注重炼体,以天地自然之力为引,修炼者需吸收自然之力,融入体内,强化肉身,提高修为。

修炼至大成,可达到身体与天地合一的境界。

当脑海有样板,实践起来就非常的容易。在运行几个小周天之后,她已经摸到了这门功法的门坎算是入门了。

“不愧是玩家,一日千里。”魔种与有荣焉地夸奖道,紧接着祂问:

“听说你学会了归剑九式?”

“对,怎么了?”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陈姝琳似笑非笑地瞥了魔种一眼,盘着的腿散开,姿势不羁极了。

霸王花形状的魔种张开深渊般的嘴巴,带有命令性地说道:“让他放入吾的书架!吾的书架上理应存在这样的功法!”

看来连这个混沌产生的邪魔也对谢蕴宜的功法感兴趣。

陈姝琳再次感叹谢蕴宜神一样的天赋,她忽然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问魔种:“诶,谢蕴宜是不是所谓的天道之子呀?倍受天道的宠爱,所以如此的强大。”

魔种很不爽陈姝琳忽略祂刚刚的命令,冷笑一声,说:“你猜。”

祂不知道的是,一声冷笑,再加一个你猜,足以让讨厌谜语人的人暴怒。

这一下子可惹恼了陈姝琳。

“呵呵。”

空气诡谲一瞬,魔种一种不详的预感裹上心头。

“猜你爹!”

达成目的后,将祂用完了就丢掉,毫不留情,陈姝琳选择彻底撕破脸皮,伸出手紧紧捏住祂的根茎。

命根被捏住,魔种花枝剧烈颤抖,花盘高高昂起,声音都不成调急促叫喊道:“你在做什么!”

“喂,现在是我在为你做事,你搁那跟我你猜?”陈姝琳毫不顾忌,手还扇向祂的花盘。

这下子魔种全都明白了,什么小花,什么敬仰,全都是女孩为了骗他传功法耍的把戏!

“这些天你以为我没有调查你呢?拥有无上法门,但你本体还不是一个除了蛊惑人心、不死不灭、生命力顽强之外,没有丝毫战斗力。”力量强大会造成人习惯性用力量说话,做事也变得直来直往了。

陈姝琳一想到不用再虚与委蛇,瞬间眉飞色舞起来,“拿捏你那不简简单单?”

“虚伪的人类!!”魔种大声怒吼,可是马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颤抖变调,格外怪异。

“别捏了,别捏那种地方……”

“你个狗日的,在老子心海里撒土种你这让人看着就掉san值、吃个肉嘴旁臭的花?”陈姝琳伸手在抽一个嘴巴,“听不听话?问你!以后谁是老大懂了没有!”

“别打了别打了……吾错了!”魔种哀戚地哭嚎,祂是真的没有战斗力,也是真的没经历过□□的疼痛。

以往谁不是把祂高高供着,西贺洲全是祂的传说和神庙。祂的根茎被把握在她手中,如此用力毫不怜惜,可叫他又痛又恼,又怕又恨。

只得低声下气哀求:“吾错了,你是老大!”

但是没几秒之后,他又挺直腰杆,自豪说:“吾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做魔尊的料!你是真正的魔鬼,欺诈、暴力手到擒来!哈哈哈哈哈……”

陈姝琳握住祂根茎的手紧了紧:“我能不能把你这聒噪的破花给拔了?”

“都说了,不要再握那个地方了…”

“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啊,不会有那种恶心的设定吧?”

“……”

“你为什么沉默?我记得花的花蕊才是那什么吧?我学过生物的!”

“吾又不是真的花……”

空气一下子沉默。

陈姝琳拿起心海里的那把剑,兴致勃勃说:“我解剖看看呢。”

“滚啊魔鬼!!!”魔种大喝之后,慌忙在心海乱窜。

陈姝琳给予了祂深深的恐惧。

登顶恋爱修真游戏20

魔种事件闹得人心惶惶,反而事件中心人物一片岁月静好。

谢蕴宜很忙,每日早出晚归。

近日,魔族大本营西贺洲那边得到了消息,纷纷骚乱,甚至有的潜入尽虚脉,打着迎接新任魔尊的旗号搅动风云。

天衍宗严阵以待,虽然现在的魔族一盘散沙不足为据,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周边的封印都重新构筑。

现在可以说,别说是进来了,现在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困住了包括身有瘀痕的那些人。听说那些人现在每天泡净池,都嚷嚷自己没什么毛病,但是其余一直都不赞同放人。

“太恶毒了。”魔种含笑地说,“怀疑的种子一旦扎根,便再难抹除了。”

“因为有净池的存在,所以吾以前从不在尽虚脉寻找适格者,避免给吾的宿主造成身体和灵魂的伤害。”

陈姝琳借题发挥地说:“那用净池的水给你浇花怎么样?”

“啊啊啊!你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已经被陈姝琳打得有心理阴影存在,魔种相信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被净池浇灌本体,虽不至于毁灭消散,可是代表那会产生痛苦!魔种自持了解人性,可是当落入陈姝琳手心,这样对祂没有敬畏之心的外来者面前,祂也不免落入下风。

“不跟你扯这些了,我练练剑。”昂首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陈姝琳站起身走向院子,顷刻手中出现玉石点缀的长剑。

再也没有“点心恶魔”折磨陈姝琳,她闲来无事就喝喝茶,练练功法,和魔种拌拌嘴。

雪花落在屋顶、树枝上,苍茫的白色偏偏和生机盎然的桃树在一个景中,飘散的,已经分不清是雪还是花瓣了。

陈姝琳剑法已经无比娴熟,身形飘逸。越是沉浸,越是深入华妙法门,人便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的世界。只有温暖的力量充盈周身。

练了一阵子,她收起剑,缓缓吐出体内浊气,睁开眼。

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陈姝琳有对自己想要的未来而拼搏努力的决心——玩家在不摆烂的时候还是很上进的,曾经可以为了一个游戏角色爆肝一个月,在异世界,为了练习变强、成为天下第一的目标,奋斗什么的情理之中。

“不错。在历任魔尊里,你的天赋是吾见过最好的!”魔种为了减少自己受到的压迫,狗腿当起夸夸花。

“当然,懂不懂什么是颜值换实力的含金量。”陈姝琳表情波澜不惊,扯了扯嘴角算是给魔族点面子。

魔种趁热打铁道:“琳姐!这把剑怎么配得上龙凤之姿天赋卓绝的你呢?你的剑应该是天下奇兵,一剑祭出万剑伏首的那种!!”

“哪找那种强强剑呢?”陈姝琳饶有兴致提问,既然学识渊博的魔种提出这种话,那必然是有些门路了。

“弑神剑,魔族至宝,兵器排行榜第一,为人开天辟地,气吞星河,只有魔尊才有资格使用它,所以琳姐,这样的剑本该就是属于你的。”魔种话音一转,“它现在被封锁在天衍宗的雾华境内。要是您能拿回,那可真是宝剑配英雄,离巅峰进了一大步,超级主角配置啊!”

陈姝琳好笑地勾了勾唇。这魔种就是想勾其她的兴趣去拿剑啊。

这是游戏的话,她的支线任务就会有一个取回弑神剑了。但是她此刻确实对这把剑很感兴趣,她是魔尊,弑神剑就是她的绑定武器了。

“那行,咱去把它拿回来!”

她正跟系统和魔种聊天解闷呢,忽然感知到身旁有人在,猛地转过头去。

一见是个熟悉的人,才卸下戒备。女人站在雨廊上,手中提着食盒,双眼愣愣地看着她的剑。

来者身姿曼妙,宛如一棵挺拔的杨柳,柔美而坚韧。她的衣裙是一件粉色的丝绸长裙,裙摆飘飘,随着她的动作而摆动。裙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和蝴蝶,仿佛是春天的气息在这终年积雪的终焉山飘荡。

是风花蕊。

怎么上门不提前说,现在主人家发现了也不说个话,发什么呆呢。那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着实让人着急。

幸好。陈姝琳将剑别在腰间,她这么多年来养气功夫越来越好了,情绪总能波澜不惊。

“你怎么来了?”

一点也不想替别人招待客人,在知道风花蕊对她是喜欢谢蕴宜的爱屋及乌后,她就不愿意接受这份有目的的好意。

风花蕊面色一僵,低垂下眼眸,“门派动荡,师兄又不在,我想来陪陪你…抱歉,是我擅作主张了。刚刚也是看见你用着师兄的剑法,一时惊讶。”

“不用陪我呀。”陈姝琳又不是真小孩,她怎么是一个人呢?有魔种和系统两傻叉在,一天可闹腾欢乐了,“你快走吧。”

“姝琳,你是不喜欢我吗?”风花蕊眼睫毛沾染湿润,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人在付出之后,总想对方回报自己什么。所谓的不求回报,也只是那人所拥有的富足、无足轻重。

“为什么我一定要接受你的善意呢?我一直都对你很冷淡。见面之后我也是接触玉少琼而不是你。”陈姝琳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少女容貌娇艳,美貌加持下眼泪也成为了攻城略地的利剑,陈姝琳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目光端详,耐心安慰:

“你别难过,看开点,这么说吧,你很美,我对你没有恶意。”

玩家对npc没有恶意,已经是最大的善意。

“好可怜啊,小蕊。有件事情他们都没有告诉你吗?难为你总是送我点心了。”

“我啊,和哥哥并不是亲兄妹。”她轻轻捻着风花蕊耳鬓的发到耳后,唇角微微上扬。

“我们已经约好了,以后要缔结婚契,成为夫妻。”

既然要成为反派,那么索性就将所有人都得罪完好了。

陈姝琳昂首,狭长上挑的眼眸微眯,平静淡漠的脸,混身金银玉石,长发编织丝绦。

看着她,风花蕊大脑接收到她的言语,以及彻底地呆楞住,头一次,她感觉到呼吸的艰难。

不大的孩童身上有种和世界格格不入的割裂感,锋芒毕露、华妙庄严。她释放的威压,绝对不是他所表现的境界,甚至比她更甚。

“你喜欢哥哥什么?实力?外貌?万人敬仰的地位?”貌似是简单的提问,可是字字令风花蕊轻轻颤抖。

“不不不……”风花蕊摇头,她希望陈姝琳不要再问了。

“这些我也可以给你,跟着我,我扶持你做天衍宗掌门。”

陈姝琳轻飘飘抛出一记重磅炸弹,风花蕊猛地摆头看向她,神情惊骇、胡疑不定。

因为想要相信想要得到、所以才会怀疑,不做反驳。陈姝琳了解自己猜对了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心思,心满意足地昂首。

“别怕,我说的是真的,以后我是陈家家主,哥哥作为我的丈夫怎么可能当天衍宗掌门。同时,世家一脉会支持你的,相信你的父亲也会承情帮你运作。”

“……”

一直以来,再大的野心都被隐藏在小师妹这样“温柔”“善解人意”的表象下。他们这一代修仙人被谢蕴宜的锋芒压的无法翻身,面对的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风花蕊作为掌门之女,她一直深深的“爱”着这个她从小生长的门派。

“为什么帮我?”风花蕊声音喑哑。

“因为你很漂亮。”陈姝琳将手腕上镯子取下,敛目,按照尽虚脉的习俗那样,将镯子戴在风花蕊手腕。

“而且未来也可能有需要合作的地方,我需要你。”

“琳姐……”魔种弱弱提醒道。

陈姝琳顺便问了句,“哦对了,雾华境在哪?”

风花蕊听见陈姝琳的问话,她下意识地说:“在宴厅东南方向,那满是枫树林的地方就是了……姝琳你是要去雾华境找谢师兄吗?”

“啊,他在啊……”陈姝琳垂眸,没有说话,在原地站了许久,轻轻的抚摸上身侧的剑柄。

魔种害怕她反悔了,连忙说:“我们走吧琳姐!”

陈姝琳回神,朝风花蕊颔首示意,“对,我去找哥哥。”

“可是雾华境有阵法护山,我跟你一起去吧……”风花蕊起身连忙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孩打断。

“不用。”

风花蕊深吸一口气,眼眶又变得红红的,她控制不住胸腔中翻涌的情绪。

“拜托!那是祖师爷留下来的阵法!你是觉得我比不过小小年纪的你,会拖你后腿吗?”

陈姝琳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啊?”

说出这句话后,风花蕊立即后悔起来,脸颊惨白,面前的女孩年纪尚小,身量不足她的肩膀,那样斥责的话,她怎么能这样说……

可是,雾华境那些她都费解的阵法,陈姝琳这个小孩去了被阵法困住受伤了怎么办。

“况且现在外面人心惶惶,恐有魔族内奸……”

陈姝琳表情一言难尽,她想说她就是那个魔族内奸。想到最后,她情不自禁笑出来。

“哥哥告诉过我安全进入的方法。谢谢你的糕点,比他做得好吃多了。回见。”-

雾华境名字中有个雾字,可实际上没有雾气,由连绵不断的枫树林组成。

红叶如火,宛如一片燃烧的火焰。在阳光的照耀下,枫叶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千万颗星星在闪烁。

陈姝琳走进枫树林,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注意到有些树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符咒,连地面也有阵法的纹路。

“驱魔符,低阶魔族一旦踏进,立马就会被火焰烧成灰烬。地上的乃阴阳五行阵,你跟着我的提示走。”魔种博学多识,充当解说。

“你越来越有解说npc的感觉了。”陈姝琳叹口气,“我也成为为骗女人的家伙了么。”

系统【上一个骗了女人的家伙已经死了。】

“哎,我就不用成为新世界的卡密萨马了。”

“你们孤立我!!”完完全全听不懂!魔种炸毛起来。

雾华境阵眼中心,一柄漆黑不凡的剑深深插入大地岩石之中,被无数锁链捆绑封印。枫树林中,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那么宁静。

一旁大石上,谢蕴宜随性盘腿,黑发随意的披散,洁白的衣袍似那山巅一抹净雪,微阖双目,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和谐。

微风缱绻枫叶飞舞。

他睁开双眼,而下一刻,手中就出现了长剑。

有人闯入了阵中心。

魔种为何会在天衍宗选择寄生,很多人都想到了,因为弑神剑在此。所以谢蕴宜便驻守在这里。

“终于来了么,希望是个能打的。”谢蕴宜战意浓厚,唇角笑容充斥兴味,漫不经心的视线移向那毫不掩饰的脚步声来源处。

可见到来人后,他瞳孔微缩,如玉无暇的脸上出现错愕。

“姝琳?!”

陈姝琳缓慢地从树荫遮挡下走出来,面色平常地朝谢蕴宜打了个招呼:“嗨。”

“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谢蕴宜收回剑,迈步向前,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走近他的妹妹。他会抱起她,亲昵得挨近她柔软脸颊。

但是,陈姝琳向后退了一步。

她觉得她要保留一下反派的b格。

魔族:“什么?琳姐?你想要b格?那必须给你拉满!”

陈姝琳:????

下一刻,她就知道魔种所谓的b格拉满是什么了。

无数荆棘般闪烁红色莹光的瘀痕遍布上她的躯体,陌生强大的力量充盈全身,名为战斗的意志在脑海中打响!精神无比亢奋,仿佛天下所有掌握手中,一切都是蝼蚁宵小!

陈姝琳想,他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获得力量之后都会狂了。这种感觉真的很high!

但是,好好好,直接跟她的攻略对象撕破伪装,对脸开大是吧?

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接下来出场的不再是她二五仔陈姝琳!而是万魔之首!哥哥,她不做剑道魁首正派第一了!

“如你所见。”陈姝琳冷笑一声,指了指那把剑,“我这一次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嘲讽脸没有用,已经习惯陈姝琳说这些话了,直面妹妹入魔的模样,谢蕴宜愣了几秒,唇张合几下,最后紧抿。

没有责怪和恐惧,他面色严肃地拉起她的手,就要向外走。

“我带你去净池。”

“哥哥!等等!”陈姝琳强行挣脱开。她现在不想跟谢蕴宜有争执,能采用软化手段最好。

不着痕迹揪了一把腿间的肉,一瞬间泪眼婆娑,她望着谢蕴宜,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净池好痛,我不要!”

女孩还穿着他出门前为她穿上的衣服,哭泣的模样那般凄苦,谢蕴宜陡然一愣,心倏地揪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选中,明明不是我的错。但是我知道,就算我不想成魔,可是在这总有一天,被发现就会被杀死!所以我想,为什么我不成为魔掌握自己的人生呢……”

一句句哭诉宛如利剑刺痛谢蕴宜的神经,眼瞳颤动着心疼。

他的姝琳还这么小,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事情。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姝琳受苦。

他伸手揽住她,像曾经她小时候那样,一遍一遍的顺着她的背脊,不知道是说给陈姝琳听还是自己听般喃喃:

“没事,我们姝琳不愿意去就不去了。”

“怎么办!别人知道了会杀了我的……我真的好怕,哥哥呢?哥哥会不会也要杀了我……”话还未说完,她就感觉拥抱自己的力道更加的紧了,情不自禁,陈姝琳抬头,目光投向谢蕴宜的脸上。

男人俊美的脸上,紧皱双眉,漂亮的紫眸炯炯有神,无比坚毅。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在所不惜。

“哥哥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忽然——

“师兄!”

熟悉的声音自陈姝琳来时路响起,陈姝琳和谢蕴宜同时回头望。陈姝琳心咯噔一下,她低头瞧了眼自己,手臂脸颊布满红色流动莹光的瘀纹,好一个入魔之相。

高大枫树让两人身上透着斑驳的阴影。

玉少琼瞥见女孩身上的瘀痕时倒吸一口凉气,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快步上前,拔出剑刃,神情急切隐含快意。

“原来你才是被魔种选中的人!没想到小小年纪恶念深厚被魔种选中,你可真是辜负了师兄的感情。”

“师弟,姝琳她只是被魔种算计。”谢蕴宜挡在陈姝琳身前,皱眉解释道。

“一旦被魔种植入,最终都会贪好杀生屠戮,性情大变,现在放过未来,恐怕会酿下大祸!还望师兄不要顾念私情。我这就给门派传音汇报。”

玉少琼拿起传音牌。

“看吧,哥哥,人类恐惧未知、讨厌变数。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也会被无穷无尽的仇视。”陈姝琳表情平静说完,她听见——

“哥哥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你。”谢蕴宜声音沙哑。

随后是一阵吹起她鬓发的风。

哐当——

玉少琼双眸紧缩,错愕地目光移到喷血的右手、不,现在已经没有右手的存在了,血液喷洒如同泉水。

半晌神经终于意识到了身体缺失一部分,剧烈疼痛席卷,他惊恐地哀嚎:“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站在了他身后,那剑快如闪电,只需一剑,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蕴宜就已经砍掉了他拿传音牌的右手。

“为什么?师兄!几十年的同门情谊比不上她一星半点吗?”玉少琼用术法封住流血的伤口,面目狰狞地仇视身后的男人。

翻飞似火的枫叶。男人执剑的模样曾是他无比憧憬的强者姿态。

他身姿挺拔,发丝随风飘扬,自日光下睥睨他,紫眸中不带丝毫感情,高高在上的冷漠。

此刻,谢蕴宜比不远处的陈姝琳更像真魔。

“可我确实不在意你们。人偏心自己所珍爱的,有什么值得置喙的吗?现在,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传递消息了。”

谢蕴宜甩干剑刃上的血迹,目光冰冷一片,他再次高举剑刃直逼玉少琼命门,玉少琼艰难的左手执剑,狼狈抵抗。

豆大的冷汗顺着他额角滑落,当与谢蕴宜为敌的时候才会直面这个男人的强大。心脏不停地颤动,伴随着悲鸣即将破损的剑。

“如果所有人都会对姝琳拔剑相向,那么我会先杀掉所有人。无论成仙成魔,我亦与她同往。”

玉少琼的神经在剑碎的那一刻蹦断断。

他的生命也变成了风中残烛。

临死之前,他口腔溢满血液,大笑喊道:“邪魔!人人当诛之!!你等着看吧!”

“阿门。”陈姝琳身上显现的瘀痕散去,最后瞧了嗝屁的玉少琼一眼,还觉得自己或许天生就是背锅人。

这次她也是什么都没做,但是有些锅,不是你不想背就不背对。忽然此刻,她相信了修真界一直所谓的缘法。

万般不是她愿,又万般皆有她起。

“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身无拘!”

小小的手握住深入岩层的大剑,轻而易举地拔起传说中弑杀神明的剑。称手挥了几下,接着她剑指苍天,巨大的乌云闪电自她头顶席卷,天地为之变色。

“好!哥哥,我现在为大大怪将军,你便是我亲封的小小怪下士!以保护我为己任!”

“好。”

其实还有什么不明白呢,谢蕴宜哑然失笑:“真的是被迫的吗?感觉姝琳有点乐在其中。”

陈姝琳动作一僵,只能尬笑:“哈哈哈哈……这不是既然无法反抗命运,那就只能顺从他了嘛。”

她脑回路跳转很快,但是她和谢蕴宜交流起来脑回路却能对上。话音一转,说:

“其实我感觉大大怪和小小怪有点不高端,没有显出哥哥你的威风。”

“姝琳你叫灭世尊者,我叫降三世使者。”

谢蕴宜沉吟片刻,想出这些个他觉得妙极的名称,笑容肆意张扬。

“降三世有何用意?”

“降服贪嗔痴三毒与三界,故称降三世。”

“有你在就是好,我们可以一起想。那就多想几个b格高的,一听就让人不明觉厉的!”

“好。”

两人牵手向外走去。他们转身那刻,玉少琼的身体一寸寸化为灰烬,埋藏在这片枫叶林中。

【恭喜玩家截获cg–{共犯},可通过系统界面查看。】

陈姝琳脚步顿了顿。

谢蕴宜侧目回首,“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登顶恋爱修真游戏21

阴差阳错完成一个cg任务后,陈姝琳对魔种态度好了些许。

现在就只有最后一个cg任务了,她越想越觉得离自己电子产品更进一步,难得地给魔种浇了一点x地的水。

在广袤无垠的心海中,陈姝琳百无聊赖抱着自己的剑,盘腿坐到魔种旁边,手捏了捏祂的花瓣。

“原来你不是我的绊脚石,你是我的福星啊!”

被欺压许久的魔种一时受宠若惊,花枝犹豫的缩紧又伸展。战战兢兢地问了句:

“水里真的没加东西么?”

陈姝琳表情十分无语,“没加,赏你的。”

“感谢琳姐百忙之中还给我去找水。”魔族现在也不在自称吾了,比较靠陈姝琳办事,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伏低做小。

“还好,谢蕴宜芥子空间里堆了好多。”陈姝琳纯纯老实人,实话实说。不管魔种别扭的花枝乱颤,她目光放空,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那一日,谢蕴宜杀死了玉少琼阻拦他递出传音,天衍宗没有得到信息,在这样一个差距间,谢蕴宜已经带着她离开了天衍宗。

天地陡然升起的异像,绝对会有人前来查看。不出一会,很多人都反应过来——原本看守此地的谢蕴宜不见了。

届时所有人都知道,是谢蕴宜杀死了玉少琼,与之一齐消失的还有弑神剑与陈姝琳。

两人“逃亡”生涯开始了。

他们向西去,西贺洲距离尽虚脉十分遥远,途经无数山川大河与城镇。御剑而行没什么乐趣,陈姝琳她选择用脚丈量这大地。

就这样,他们沿着河流漂泊,穿越茫茫草原,在高山上眺望远方。他教他认识各种花草,聆听虫鸣鸟叫,看云彩的千变万化。

没有城镇,他们行至梧桐岭,当夜晚降临,他们在野外空旷之地升起火堆。

找了棵高大粗壮的树倚靠,纷纷打坐调息。她这才来心海和魔种和系统唠唠嗑。

可奇怪的是,系统这几日总是神出鬼没的。

如果不是能查看cg存在,还有偶尔系统冒泡,她都要怀疑它是不是跑路了。

她问它去干什么了。系统神神秘秘地说:“我可是去帮琳姐做事了!你以后就知道啦!”

“……”

陈姝琳心咯噔,她听见系统说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不靠谱。可是怎么问,系统就一副这是惊喜的模样,她也就此做罢。

今晚系统也不见了。和魔种这个混沌恶东西聊天,也很无聊,陈姝琳跟祂打声招呼后闭目。瞬息,现实世界璀璨星夜下,树枝上女孩睁开双眼。

树下火堆燃着焰,木柴噼啪作响。

身上盖了什么东西。

陈姝琳目光缓缓向下,她身上盖着一张薄毯。下意识地,她朝树下石上的谢蕴宜看去。

火光镀男人周身一抹暖意,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他身姿修长,肩宽腰窄,背脊挺拔如松。盘腿姿势随意,双手掐诀放在膝上。

夜色清如水,风声冷似镰。

他如同高山上的冰雪,冷峻而清冽,透着一股超脱世俗之感。

忽然想到了曾经陈明谏说的“感受天地”,谢蕴宜和她这样看似打坐冥想其实是在心海聊天的人不一样吧,陈姝琳心想。

她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攻略对象呢?

天地广袤,他是真正的问道者,以清静心而弘大愿,立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

即便他在别人眼中多么难以接近,但是他在陈姝琳面前也只是一个会给妹妹披上毯子的哥哥。

“……”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她不和魔种他们聊天,变得无事可做起来,便在树枝上看着人家的盛世美颜,一边看一边想,怎么样才能把最后一个cg任务给做完。

她还要给天道打工,短时间可能真的离开不了这个世界了。

一阵风轻轻吹过,百丈梧桐如浪。陈姝琳的发丝飘散,遮挡住她的视线。

“额,我的眼睛……”有头发扫到了眼睛,陈姝琳烦躁地伸手将头发别在耳后,接着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双睫——

望进了如星河般的紫眸。谢蕴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唇角漾起令人目眩神迷的微笑。几步来到树下,伸展开双臂。

朝夕相处的两人,许多行为已经无比默契。

稳稳的落入他的怀中,陈姝琳攥着薄毯,被抱到火堆面前。女孩的个子实在是太过于矮小,在谢蕴宜的怀中,她紧挨着男人健硕的胸肌。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大。

“……”陈姝琳一言不发,但是由衷的产生了一种自己仿佛是被哺乳的孩童。

“不能太依赖火龙丹。”谢蕴宜说道,热热的双手贴上陈姝琳脸颊。

有一种冷叫做哥哥觉得你冷。

陈姝琳没有多说什么,无法拒绝别人好意,薄毯裹在身上,火堆就是一旁,她也紧紧靠着谢蕴宜这个大暖炉。

此夜,如果他们不说话,便只有风在和叶诉说。

宁静。

抬首望去,那璀璨的星辰,宛如宝石般镶嵌在天幕之上,它们的光芒穿越了无数的光年。而她头靠着温暖踏实的胸膛!美哉美哉。

陈姝琳拉了拉谢蕴宜的衣领,在这样寂静的夜也忍不住话语轻缓:“嘿,哥哥。”

“怎么了姝琳。”谢蕴宜垂下眼眸注视怀中的她,轻笑问道。

她实在是太不会隐藏情绪了。高兴生气都摆在脸上,如果是心情好了,总会念叨一些让人不懂的话,一旦情绪发生变故,她却爱沉默不开口。

现在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让她为难的事情,所以眉头才颦蹙起来。

被提问在想什么,陈姝琳当然说不出口,她在想你的大幂幂。视线不着痕迹的向旁边瞥去,口是心非地说:

“我刚刚只是在想……哥哥曾经离开天衍宗也来到过这里吗?”

“嗯。以前这里有一只入魔散修,修习吸食人血增长修为的邪魔外道。方圆几十里地的村庄尽数被毁。我路过此地,本来好好的看着日出风景,可是那头尸魔就冲过来,想要一口咬掉我的脑袋……”兄妹两人依偎在一起,寂静的夜里,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缓慢的叙述着过往故事。

“我让他从头斩开,他分成两半的尸体中还有没有消化完全的婴孩尸骨。明明这只尸魔曾经也是一个人类,但是入魔之后,他便能轻易的食用同类的血肉。”

陈姝琳愣了几秒,并不是害怕,她惊讶于自己没有产生怜悯或者其他更多的情绪。她深呼吸一口气,故意的、十分冷静的问出:“选择了我,你会后悔吗?哥哥?”

女孩脸上面无表情,一双上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睇着抱着她的男人。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虚幻,直达事物的本质。

这份表现出来的执着似乎只要谢蕴宜给出一个答案。

这也正是她妹妹的可爱之处。

和这世界太多的虚伪之人相比,姝琳简单直白得多。

谢蕴宜那双紫眸更加潋滟,揉了揉陈姝琳的脑袋,话语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后悔哦。”

“只是。”他话音突转。

柴堆噼里啪啦的被火焰燃烧作响,陈姝琳正为谢蕴宜突然的摸头行为不爽的时候,她耳畔响起微沉严肃的话语。

“人与魔之间有着血海铸成的鸿沟。被魔种选择,你便是下一任魔尊的人选,正道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姝琳,答应我,不要暴露你是被选中的人。”

陈姝琳本以为会被讲一通大道理,不以为意,可听完最后一句话后,忽然之间她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

表情怔忡,与谢蕴宜对视,一些话堵在嗓子眼,太多复杂的情感让心脏酸酸麻麻的。

“……”

他是想,他来成为那个“魔头”。

气氛停滞了片刻。

她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那双紫眸如同星河般绚丽,平静深邃,温柔火光亲吻他俊美无铸脸庞。面对她总是带着笑意的唇边,那枚小痣更是增添一种魔性的魅力。

凭心而论,她是喜欢谢蕴宜的模样的,此事此刻竟然多了些多的东西。如微风般动摇的心啊。

近在咫尺,相互依偎,谢蕴宜上瘾地想再揉揉她的脑袋,被陈姝琳一把挥开。

他没来得及伤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令他大脑一片空白——女孩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撑,飞速地朝他唇边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从眼前一闪而过的、蝶翼般翩迁的颤动眼睫,鼻尖萦绕熟悉甜腻的熏香……谢蕴宜机械地低头,怀里的妹妹一会抬眼看他,一会将头埋入他的胸膛。

“哥哥。”无须多言,陈姝琳作出一个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动作后,便当起了鹌鹑。羞涩了半晌,又觉得面对攻略人物、她同床共枕那么久的男人,不需要有太多顾虑。

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从心的、轻缓说出真实感谢。

“有你在真好。”

如果不是他坚定的选择,她不知道怎么顾虑天道和系统。

如果不是他的庇护,她无法全身而退的离开天衍宗。

她说的依赖话语发自真心。

刚刚发生的事情还令谢蕴宜处于目眩神迷的恍惚之中,这样的话更像是一壶酒灌入他的喉咙,彻底拉扯他进入极度兴奋状态。

“是亲吻啊。”

从未体验,却也了解这是最亲密之人才能做的事情。真是很棒的奖励。

妹妹的唇像是晶莹剔透荔枝肉般柔软,小心翼翼和一份珍重就这样传递了过来。

谢蕴宜的心脏化为无比柔软的存在。

纤长手指轻轻地触及唇边。他唇角弧度上扬,欣喜非常,眼下、耳尖布上嫣红。

世间最强的剑客此时再也拿不稳剑,最洒脱的浪子只想时间停留在那一刻。同时,他也成为卑劣的存在。

无法说出口的是。

他觉得就这样,两个人离开天衍宗实在是太好了。终于不用再面对没有妹妹的居室,又能抱着她。

她不会忽然消失不见,对他人言笑晏晏。

作出欺师灭祖的事情,他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在确定妹妹需要自己之后,心满意足地想。

——太好了。

所有的罪都由他来承担就好。

“姝琳,再亲亲哥哥!”谢蕴宜高兴地说完,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他指尖轻捻,顺在微红的耳后,虔诚闭目等待奖赏。

“么么。”陈姝琳不吝啬地速度飞快再次印了一次。

系统麻木了【真是不浪漫的吻。】

只是唇贴着唇,亲昵多过暧昧。

对陈姝琳和谢蕴宜两个人来说,接吻都是初次尝试的东西。一个人不够爱、却在喜欢上头的时候主动贴唇,一个人足够爱、欣喜若狂。

是两个人懵懂的、不曾尝情爱之人、尝试表达亲近的初体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陈姝琳已经在这个世界待到了十八岁。此时的她——身高依旧没有变化,诚如她所说,成为了1.6米的战神。

“都随机建模了!为什么不能让我体验一下一米七以上身高。”

碎碎念这些,表示玩家真的很想体验一把高个子啊。陈姝琳只能默默祈祷下辈子能换个视角生活。

是什么让陈姝琳产生这些想法呢。

是因为魔族这些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动不动就两三米长。她每日坐在王位上,却被下属阴影笼罩住。

时间线回到几年前,两人到达西贺洲,谢蕴宜被魔种选择,杀害师弟绑架妹妹判出师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片大陆。来到西贺洲就有无数魔族前来迎接,阵仗之大比人皇登基还盛!旌旗蔽空,鼓角长鸣。

魔族一向是以实力为尊,以前谢蕴宜杀魔族杀魔头?现在人家来当魔尊了,那就是强者并入了魔族,大好喜事!狠狠打了正道那些人的脸。

魔族存活的七杀星之一的竹魔亲自迎接谢蕴宜进入魔宫,并设宴,专门留下主位,等待谢蕴宜登临大宝。

但是陈姝琳坐主位坐习惯了,盘腿坐在首座,直呼上酒上菜!谢蕴宜坐在她身边,像是附庸一般,对她喝水吃食亲力亲为。有魔族嚷嚷怎么让她个乳臭未干小女娃坐上魔尊宝座,直接被谢蕴宜一剑刺穿。

“有意见?”谢蕴宜在外真的很狂,更别说面对魔族了。稍微有点不满抗议,他就暴力压制。

所以。现在的魔族已经被陈姝琳安排大杀器存在的谢蕴宜整点完毕!

她号为灭世尊者,谢蕴宜为降三世使者。魔种也被她放在处理事物的宫殿,一天就是做计划决策,谢蕴宜去实施。

陈姝琳拽着脸,在宝座上当高高在上的魔王。

可是。

直到现在。

也没有人觉得她才是魔尊,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年幼被谢蕴宜拐过来的妹妹!因为他变态的宠爱,甚至对剥夺了妹妹陈家家主之位的愧疚,让妹妹当魔尊!!

“传言跟真相离了八辈子那么远,真让人有种微妙的感觉啊……”陈姝琳遥遥看了一眼还在小厨房忙活的男人,漫不经心咬了一口点心。

别的不说,这么多年谢蕴宜手艺越来越不错。上天给开了窗的。

其实有一种说法是错误的。

陈家是修真界三大世家之一,商会遍地、富得流油。但是她的家族啊,不会止步于此。

作为魔尊亲族,他们能将产业涉及到的西贺洲,甚至是盘踞一洲说一不二。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爱她的母亲。

“家主大人,有夫人的信。”被招来服侍她的流云低眉顺目,模样还是一如几年前的亭亭玉立。

“好,我等会看。”

陈姝琳吃下最后一口,拍拍自己手上的点心屑。站起身来,一袭贴身裁制的玄色金龙华服,腰间环翠玉腰带,坠着象征陈家家主之位的桃花型玉佩。

她不仅要当魔尊、还要当世家家主!玩家各种身份乃至buff都叠上。

登顶恋爱修真游戏22

心狠手辣、被称为魔族谋圣的竹魔心情非常复杂。自从信任魔尊却认为是谢蕴宜之后,他心中隐隐约约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畅快是畅快,毕竟你正道魁首入了魔,可不就好好的打了正道修士那些脸!可是谢蕴宜在战场上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刻入骨子里的恐惧让他们无比忌惮。

谢蕴宜的实力强大,毋庸置疑。但是他把自己的妹妹推上了魔尊之位,衷心地巩固着她的统治。现在他在这魔宫主要担当的是专供魔尊的才华横溢的“点心师”。

“……”竹魔心情很复杂。

在西贺洲,每夜都是满月。

前来魔尊的宫殿叙事,就能看到男人将点心一叠一叠的送到少女桌前。

做得最多的还是桃花的形状。

他坐在陈姝琳身旁,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眼中涟漪荡漾、柔情似水。那双手比起握剑,更爱洗手做羹汤,让亲爱的妹妹心情愉快,从而更爱他一点。

这对兄妹你侬我侬的情景,他在这里打扰不太合适,容易得罪上司。

“那属下就先告退。”竹魔低头,抱拳行礼告退。

“以后这种事情不用给我们汇报,你直接去给魔种说吧。”陈姝琳招呼他道。

“这不妥当。”

“三权分立呗。有什么不妥当的就让他当那个决策机关。你下去吧。”

本来就是被迫打工,甚至拉来一个大助力,陈姝琳才懒得管那么多。她目光投向桌子上一笺信纸,这是如今已经是天衍宗掌门的风花蕊写的。

信她已经看过了,说正道集结人马准备向魔组发起进攻。死去的玉少琼为天衍宗长老之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再加上这些年即便他们约束着,但是势大的魔族躁动不安,有向东扩张之意味。

西贺洲之外的势力当然也坐不住了。

所以这是要打仗的意思。

她真想快点拿到最后一个cg。可是不论是亲亲还是其他的举动,陈姝琳要把自己关于AVG的经验用完了,还是没有达到——

莫非就只能是在婚礼上拿到一个婚礼cg?那这件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

凝眉沉思中,忽然肩膀上多了份力道。熟悉清雅的气味萦绕鼻尖,是谢蕴宜将下巴放在她肩膀处,亲昵的蹭着。

“姝琳在想什么?愁眉不展的。”

因为这些年她尝试了许多靠轻易举动刷CG的方式,现在这些行动早已经习以为常。

“正道那边貌似要讨伐我们了……”陈姝琳捻起一块点心吃下,含糊不清道。

谢蕴宜目光冷了冷,沉声安抚她:“有我在,没事。”

“我知道。”陈姝琳摇晃手里象征陈家家主的玉佩,“陈家子弟不会参与,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她想起自己的计划,转身,埋入谢蕴宜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莹白的面纱。

陈姝琳依偎着,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全感。

气氛到位!

是时候说出那些话了!

她抬头望着谢蕴宜,脸因为不好意思而布上薄红,眼中闪烁着期盼光芒:“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成亲呀?”

“……”

空气一下子沉寂起来,心脏跳动到达临界点,却没得到回应,陈姝琳炸了。

“怎么不理我!”

好尴尬呀,脚趾头都要抠住了!!

“咳咳……”谢蕴宜敛睫,轻轻地抚摸着陈姝琳的长发,柔声道:“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

仔细去瞧他表情,看看是否真的愿意,陈姝琳目光灼灼,很快她就看见,男人俊美出尘的脸愈发的红,漂亮的紫色双眸潋滟。长睫微微颤动,明明高大的人,在她目光下,气势弱下。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别看我了,姝琳。那些话也该我主动说吧……”

陈姝琳听了,唇角扬起灿烂的笑。忍不住的,她抬手摸他的脸,拇指摸索他的眼角,越发感觉触手可及的睫似那振翅的蝶翼,脆弱易碎。

“我当然愿意。”

“好。我们结契。”

谢蕴宜侧首,呼吸温热沉重,克制地轻轻吻住了陈姝琳手心。这个吻温柔而深情,仿佛是他们彼此心灵的交融。

比起少女粗犷许多的手交叉紧握她的手。他知道自己只有多克制,才能让胸膛乱跳的心也扰乱手中的力道。

“缔结同心,恩爱不疑——”

声音拖长,看着强大之人克制的模样,陈姝琳明显感觉到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手心的颤动。这样给予反馈,她好像牵着的是个看似凶猛,却很乖巧的狗一样。

“那我们安排下去吧。至少也是魔尊诶,办得盛大一点吧。”陈姝琳思衬,想到什么目光有些戏铱椛谑,朝谢蕴宜昂了昂头。

“那你岂不是就是我的魔后?”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魔后的名号我也觉得欢喜。”他一向不在乎这些世俗虚名。

按理来说,这样的氛围非常的柔和。

陈姝琳也觉得气氛到位了。

既然母单都谈了恋爱、而且许多事情都做了。现在婚都要结了,再尝试一点其他的很正常吧。

她可对那双大xx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望啊!

可能是她目光盯着某处太过灼热,谢蕴宜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耳尖红了一大片。

明明平日里包揽了妹妹大多事物、实力强大、性格也直率爽快的人,在相处和感情方面就被妹妹牵着鼻子走。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无法拒绝她,也对她所有亲近如同上瘾般渴求。

“我想……”

陈姝琳的手触碰上朝思暮想的胸膛,觉着衣料碍事,将他立领的盘扣一颗一颗的解掉。

谢蕴宜喉结上下滚动,浑身精壮肌肉绷紧,只是将她的腰揽得更紧了点。似那威严的雄狮对身上作乱的幼崽无声纵容一样,抿唇沉默。

手、唇触及划出火花,飞速的传达到四肢百骸。

等到少女终于对他那地方兴趣减少时,他的呼吸早已急促灼热,牢牢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半阖着眼。烛火葳蕤,他面容的一半隐藏在阴影之中,神情晦涩不清。

“姝琳……”此时他的声音沙哑,透露无比浓郁的渴求和□□感。

陈姝琳眨巴眨巴眼睛。

那有尽虚脉风格的修身立领衣袍被她解开,散在谢蕴宜腰际。宛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般结实有力的身躯,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腰线优雅流畅。被她啄过的茱萸红艳,因为呼吸而起伏的隆起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虽然母单,但是陈姝琳对自己欲/望无比坦诚,男女交合自然之理,也是取悦自己的合理方式。

意乱情迷的大帅哥在眼前谁不选择xxoo??

她忍不了。

陈姝琳目光闪烁耀眼光芒,用着无比凛然的神情大声说:

“哥!我们do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