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约拉皱眉,扫了一眼已经掉到68的生命值,下降的速度还挺快的,不能再磨蹭了,没有能源的系统能起到的作用就这样了,聊胜于无吧!赶路赶路!
有一个真理是这样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费约拉走之前趁着小船上的人还处在忽略掉她踪迹的时候,小心地伸手拿了一小块金子,牢牢塞在紧身的裤兜里。
然后又缓慢地下水,避开小船旁边还有不少碎裂的浮板,费约拉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尽量让自己发出的动静小一点,慢慢地来到了这些浮板的最外围。
她手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自己也分不清了,她确实不怎么会游泳,更别说直接在海里,只能尽力回忆看过的游泳技巧,一手紧紧抓着浮板不敢放开,一手充当船桨改变方向。
费约拉在对照地图确定方向正确,且距离有在慢慢缩短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在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之前,她还想找个大块一点的木板,能把她整个人拖在海面上的那种。
显然,她的运气很糟糕,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了,也没有找到,夜晚的海面未知性拉满,加上周围只有她一个人,费约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手臂也是沉得吓人。
所以,费约拉努力了十几分钟,成功把自己变成了趴在浮板上的姿势,不过双手双脚还是泡在海里当浆划。
费约拉悲从心来,不由得羡慕起罗西南迪走掉后被战国收养的事情,不说战国,随便来一个海军也行啊。
按照海面上的地点来看,能遇到到处骑自行车的库赞也很好的啊!
算了。
至少没开局在香波地群岛,没有被抓起来准备卖了当奴隶,也没出现在奥哈拉的屠魔令现场,不然一下子就被军舰上的大炮轰了!
有了对比,费约拉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还行,海面上越发寂静,只有时不时的海浪声,费约拉有一种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
越是安静费约拉越是紧张,更不敢发出大的动静,也不和系统说话了,到后面她看着夜色下深色的海水,也不敢把手脚当桨划了,勉强盘坐在浮板上,把鞋子脱了下来,小心地拨动水面。
费约拉无聊地盯着面板,地图上缓慢缩短的距离是她唯一的安慰,按照这个速度,她得再划个两天——如果她还没有饿死病死渴死的话。
不过到最后她实在没了力气,被海水弄湿的衣服加上晚上的海风一吹,意料之中,面板上显示的生命值已经持续掉到了50,并且下降速度还在加快。
费约拉知道自己生病了,而且还挺严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赶路,这海上可没有能给她治病的地方,只能催眠自己忽视它。
在第二天下午,费约拉即将昏过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已经烧糊涂了,说不定没几分钟就又要死了的那种,不然她怎么看到有人和她一样在海上飘?
哦不对,那人好像有船,情况可比她好多了。
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人是好是坏,但是可以博一下,不然按照她目前的情况,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只是她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发不出一点声音,费约拉用最后的力气用力拍打海面,终于发出了足以让人注意到的动静,对方应该是注意她了吧?
费约拉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直接意识掉线往前栽进海里,闭眼的最后一瞬间看到有人跳进海里朝她游过来。
*
[罗格镇]
费约拉烧得脸色通红冒烟,对方直接把人带到了药店,她在热度稍退的时候清醒了一下,隐约听到的有人讲话的声音加上时不时入口的苦得要命的药,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过了几天,费约拉醒来的时候手一动好像胡乱压住了什么东西,对方也没躲开,只是很惊喜地说:“你终于醒了啊。”
然后小声感叹道:“烧得比巴基上次还严重呢。”
费约拉看着他头上戴着的有几分眼熟的草帽,加上下面露出的红色头发,心里有了猜测,没有去问“巴基是谁”这样的话,她只当做自己没听到。
接过来水杯喝了几口水,有些明知故问:“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面前的红发少年笑容灿烂,看着她道:“不用客气,我叫香克斯。”
费约拉跟着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香克斯……”
“香克斯你好,我叫费约拉。”
没想到是是香克斯救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