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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东京安缦酒店的窗帘自动缓缓拉开,晨光像融化的金子一样流淌进来。
苏宁先醒了,他侧身看着妻子沉睡的侧脸……
刘艺妃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呼吸均匀而平静。
过去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色,即使在顶级护肤品的呵护下也难以完全掩盖。
苏宁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床头的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的瞬间,十七条未读消息提示接连弹出,最上面一条来自助理:“马斯克隆正在接触我们的电池供应商。”
他皱了皱眉,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三秒,然后做了一个平时极少做的决定……
左滑,全部标记为已读。
今天是假日,他对自己说。
“亲爱的,几点了?”刘艺妃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还早,”苏宁放下平板,回到床边坐下,“才六点多。”
刘艺妃支起身子,丝绸睡衣从肩头滑落:“你刚才在看什么?”
多年的相处让她对丈夫的每一个微表情都了如指掌。
“没什么,”苏宁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今天想去哪?银座?还是涩谷表参道?”
刘艺妃的眼睛亮了起来:“先去银座吧!正好看看我在那里新开的奢侈品旗舰店。”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三宅一生的新款应该到店了。”
苏宁笑着摇头:“说好是来度假的。”
“这就是度假啊!”刘艺妃回头嫣然一笑,“逛街购物,不正是女人的浪漫吗?”
两小时后,银座四丁目。
刘艺妃挽着苏宁的手臂,看似随意地走进一栋玻璃幕墙的奢侈品商场。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阔腿裤,唯一的装饰是耳垂上两颗小巧的珍珠,却比满身logo的暴发户更加夺目。
“欢迎光临——”店长认出了他们,刚要鞠躬问候,就被刘艺妃一个眼神制止。
“我们随便看看,”她用流利的日语说道,声音压得很低,“请把我们当作普通顾客。”
“嗨!”
苏宁饶有兴趣地看着妻子瞬间切换到“消费者模式”。
刘艺妃的手指轻轻拂过陈列架上的皮包,拿起一款酒红色手袋反复查看车线,又凑近闻了闻皮革的气味,最后检查内衬的做工。
“这个针距不均匀,”她用中文对苏宁耳语,“右边比左边宽了0.5毫米左右。”
然后又拿起同款另一个样品,“这个就好很多。”
店长紧张地观察着这位特殊的客人。
刘艺妃转了一圈,最后只买了一条丝巾,却在离开前看似随意地说:“三楼的灯光太强了,会让皮革看起来发干。建议调整到4000K色温,照度降低30%。”
店长目瞪口呆,连忙鞠躬:“嗨!我们马上改进!”
走出店铺,苏宁忍不住笑出声:“你刚才那样子,活像个微服私访的女王。”
刘艺妃轻轻掐了下他的手臂:“这是我们自己的品牌形象店,细节决定成败。”
她顿了顿,“再说,我可是花了三年时间在巴黎学箱包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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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们避开米其林餐厅,找了家藏在小巷里的寿司店。
老师傅站在桧木柜台后,手法娴熟地捏着寿司。
刘艺妃小声翻译着师傅关于金枪鱼不同部位口感的讲解,苏宁则专注地观察着老师傅每一个动作的节奏。
“你看,”他忽然说,“他每捏一个寿司,都会用左手拇指轻轻按压一下鱼生和米饭的结合部,就像……”
“就像你检查汽车钣金接缝时的动作,”刘艺妃接话,两人相视一笑。
在匠人精神这一点上,日本和中国是相通的。
下午他们伪装得更彻底……
戴上棒球帽和口罩,混入浅草寺的游客群中。
刘艺妃买了一个粉色的兔子御守,说是要送给助理刚出生的女儿。
正当苏宁弯腰为她系上和服式样的腰带时,一个中国旅行团从旁边经过。
“那个男的好像王多鱼啊!”一个女生的声音传来。
“旁边那个更像刘艺妃!”同伴附和道。
夫妇二人僵在原地,然后默契地转身就走,背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真的是他们!”的惊呼声。
他们小跑着钻进一条小巷,直到确认甩开了可能的追随者,才停下来喘气。
“我早说过,”苏宁扶着墙喘息,“你应该戴那副茶色墨镜。”
“然后更像明星微服私访?”刘艺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如你下次伪装时别穿那件二十万的定制衬衫。”
“哈哈哈……”最后两口子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傍晚,他们登上了东京塔的特别观景台。
夕阳将整个东京染成金红色,远处富士山的轮廓若隐若现。
刘艺妃靠在栏杆上,出神地望着天际线。
“有时候我会想,”她突然说,“如果当年没有息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苏宁没有立即回答。
他了解妻子,这不是后悔,只是一个女人对人生另一种可能性的好奇。
“你会拿遍所有影后奖项,或者被市场和时代抛弃。”他最终说道,“也有可能开一家比现在大十倍的影视公司,把那些不懂表演的小鲜肉全部赶出行业。”
刘艺妃轻笑出声:“你倒是会说话。”
她转身背靠栏杆,面向苏宁,“其实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