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这么多,快回答我是不是?”
“郡主,还请恕老奴不知之罪,这种秘密不可以胡乱猜测。”
“哼!倒是没有看出来,徐嬷嬷你倒是挺忠心。”
“郡主,老奴还有要事,就先暂时离开了。”
“……”
……
与此同时,天香阁顶楼,柳烟儿将姜似调制的香粉撒入水中。
粉未遇水竟浮现出火焰纹路,与古籍记载的圣女徽记一模一样。
她眯起眼,“果然是她!来人!备轿,我要去见国师。”
……
此时的姜似将保命符塞进姜湛的护身香囊:“一个月内不许出门,否则……”
“知道了!知道了!”姜湛撇嘴,“你这丫头越来越像老妈子。”
“我是为你好!”姜似突然拔高声音,又迅速软下来,“哥哥就当……就当为我考虑可好?”
姜湛揉了揉她头发:“行吧!不过你得告诉我,这符咒哪来的?那个白衣人给的?”
姜似沉默片刻:“他很危险,但……能保护你和我。”
“哼!突然发现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等到姜湛拿着保命符离开了这里之后,姜似疑惑的声音却是在心中响起,“苏宁,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力量?我相信你很容易便是能够办到。”
“你哥哥的性子跳脱,有了力量反而会招惹更大的祸端。”
“也是!难怪你会自称恶魔,原来竟然是深谙人心。”
“姜似,你好像还是没有忘记余七?”
“我……”
“不要试图隐瞒我,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别忘了你的灵魂在我手里。”
“主人,你放心!姜似绝对不可能背叛你。”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
次日,甄夫人特意安排的相亲宴上,姜佩与翰林院林编修相谈甚欢。
姜似正要松口气,甄夫人突然拉住她手:“好孩子,你为妹妹这般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有着落了?”
姜似一时语塞。
甄夫人拍拍她手背:“珩儿虽愚钝,却是一片真心。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
凉亭里,甄珩紧张得打翻了茶盏:“四妹妹若觉得唐突,就当这只是一个玩笑。”
姜似主动改口,“甄大哥,其实我一直视你如兄长的,并未曾参杂过任何别的感情。”
甄珩眼底的光黯了黯又是强颜欢笑的说道:“能当四妹妹的兄长,也是我甄珩的福气。”
“……”
假山后,余七手中的乌木短刀突然发出嗡鸣。
他盯着凉亭中相谈甚欢的两人,胸口涌起一股陌生的灼热感,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封印一样。
龙胆匆匆赶来:“七爷!那养蝎人招了,长公主府买‘神仙游’是为了……”
余七抬手制止,最后看了眼凉亭:“回去再说。”
“是!七爷。”
……
凉亭里的气氛骤然凝固。
余七的突然出现让甄珩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茶水溅在石桌上。
“余大人何事?”甄珩起身挡在姜似前面,这个文弱书生此刻竟显出几分罕见的强硬。
余七的目光掠过甄珩,直直看向姜似:“都城司有桩案子,需要甄大人协助调查。”
“现在?”甄夫人从假山后转出,手中团扇轻摇,“余大人好生不解风情,没见小儿正与姜姑娘谈话吗?”
“母亲。”甄珩突然打断,“既然是公务,儿子理当配合。”
“……”
接着他转向余七,意有所指,“不过余大人既然来了,不如一同去衙门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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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姜似仿佛看到无形火花迸溅。
最终余七颔首:“请。”
待二人离去,甄夫人叹了口气:“这余大人对四姑娘你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姜似勉强笑道,“夫人多虑了!余大人只是公务在身。”
她低头整理裙摆,没让甄夫人看见自己眼中闪过的红光。
方才余七靠近时,她背后的圣女图腾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
东跨院的石榴花开得正艳。
姜湛与卢楚楚并肩坐在石凳上,一个眉飞色舞地讲着江湖趣闻,一个捧着茶点吃得两腮鼓鼓。
“后来那山贼头子被我哥一剑挑下马,其实是我躲在树后射的暗器啦!”
姜湛哈哈大笑,不小心喷出半块糕点。
两人笑作一团时,廊柱后传来一声冷哼。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肖氏阴沉着脸走出来,“姜湛,你可是东平伯府嫡长子,与这等粗鄙女子谈笑甚欢?”
“还请二婶慎言!”姜湛霍然起身,“卢姑娘是怀化将军嫡女,曾单枪匹马救下一村百姓!”
“什么?”肖氏噎住了。
她原想借机在姜老夫人面前挑拨,却不想这野丫头竟有这等身份。
更糟的是,姜老夫人正被丫鬟搀着站在月洞门外,显然听到了全部对话。
“怀化将军?”姜老夫人龙头杖一顿,“可是卢震将军?当年北疆之战,老身还曾为他缝制过战袍。”
卢楚楚连忙行礼:“家父常提起老夫人的恩情!”
肖氏眼见形势逆转,急忙道:“母亲,这丫头毕竟江湖习气太重,恐带坏湛儿。”
“你给我闭嘴!”姜老夫人突然厉喝,“老身还没问你在佩儿婚事上动的手脚!”
“……”
姜湛这才知道,原来姜佩出嫁前,肖氏竟想暗中换亲,把女儿塞给六十岁的盐商做续弦!
“二婶!”姜湛气得发抖,“佩妹妹可是你亲生女儿!”
肖氏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
都卫司后衙,余七盯着案头那盆被退回来的海棠,眉头拧成了疙瘩。
“七爷,属下明明看见姜姑娘接了花的!”龙胆委屈道,“谁知道她丫鬟又给送回来了。”
余七指尖轻抚花瓣。
这海棠是他亲手在别院栽种的,今晨特意选了开得最盛的一枝。
难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