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吞咽了一下，完全不敢抬头，笑的比哭还难看：“原来是我不要命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请问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彻底和前老板们切割，求求你不要打断我的腿——”

“嘘！比尔，是我！”

比尔：“……”

他难以置信地窜了起来：“克拉克？”

一番鸡飞狗跳后，克拉克从比尔衣柜里找了几件新衣服穿上，走出卧室后，比尔蹲在地上抱着头，显然还处在宕机状态。

他怎么都没法理解自己脾气超好人特好的邻居，会在某天清晨穿着大全套蝙蝠战甲敲他的门。

比尔捂着跳个不停的胸口：“你是蝙蝠侠？”

克拉克开了个玩笑，他一本正经道：“不，我其实是超人。”

“这不好笑，克拉克！你要是超人我还能是神奇女侠呢！”

比尔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扶着桌子坐到沙发上，才后知后觉地愤怒道：“你不能穿着蝙蝠侠的制服随便站在别人家门口，就像你妈妈派你上门推销牛奶一样……”

不是，这也不是重点。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克拉克眨了眨眼，但比尔又跳了起来：“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我还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你就直说一件事，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哇哦，真不愧是哥谭人，克拉克想。

各方面意义上都很上道。

“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没干坏事，gcpd能为我担保。”克拉克说：“我想在你这里寄存几个手办……啊不，收藏品。”

克拉克：“如果我还一个人住，我肯定不打扰你。”

比尔终于看向客厅里那几个超大金属罐：“这个？你进来那会我就想问了，这些是什么？”

克拉克用行动回答了比尔的问题，他这次输的密码，没再暴露自己力气超大这件事。

很久之后，久到比尔成为第一个以哥谭反派工会成员身份拿到正义联盟编制的人，回想起这一幕，依然觉得很是震撼。

超人向他的邻居小伙伴展示自己从地底偷来的蝙蝠衣.jpg

但现在他只是原地打了个趔趄，向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比尔低声尖叫：“这可是蝙蝠制服？你从哪搞的？这是真的吗？”

不等克拉克回答，下一秒比尔看到那件未来感很强的赛博风蝙蝠衣：“噢，是真的，蝙蝠侠穿着这身衣服打过我。”

克拉克：“……”

多么有说服力的验证方式！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要不我联系一下我还在大厂的前同事。”比尔说：“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门路卖掉。”

克拉克诧异道：“谁说我要卖了？我不卖。”

比尔又想尖叫了：“你是说，你单纯是闲得没事干放几件蝙蝠战甲收藏？你想过这东西有多值钱没有？你想过蝙蝠侠知道之后他会把你……把我俩打得有多惨没有？”

克拉克经过昨晚一战，正处于自信心膨胀的阶段，他忍不住开玩笑道：“没准我能打过他呢。”

比尔：“……”

哥们，我真是没空和你闹了。

克拉克适可而止，再开玩笑下去比尔就要上吊给他看，他又恳求了比尔几句，作为邻居，他早就知道比尔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等我再租一间房子，我就把手办搬出去，现在只是暂时放在这里。”

果不其然，比尔虽然骂骂咧咧，却也没和克拉克就此绝交。

临走前，克拉克又看到他昨晚挂空档穿过的那件，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再想到这件衣服上沾了不少破碎的利爪，虽然看起来很帅，但其实脏兮兮的……蝙蝠制服又不能放进洗衣机里洗。

克拉克对手搓蝙蝠衣表示完全的抗拒，他其实挺不爱洗洗涮涮。

“要不你联系前同事，把这件出了吧。”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比尔，忍痛说道：“可以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