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下回试试?”
温瓷被他这么一说,当真有些好奇了,“好呀。”
二人用过晚膳,沐浴更衣,便又到了安寝的时候。
温瓷想到昨晚做的努力根本没用,不仅没用,反而还干了更出格的事,一声叹息,她实在没招了。
若是明早她再睡到人家怀里,她只能自我安慰……
比起亲卫陵,这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认命地躺进锦被里,看了眼一旁的卫陵,而后闭上眼。
沾到温暖的枕头,温瓷没多久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醒来时,卫陵早就走了。她看着空荡的枕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再睡到人家怀里。
应当没有吧?不然卫陵走的时候,她怎么都没有感觉?
这般想罢,温瓷心里长舒了口气。
之后几日,也是如此。虽说卫陵夜里都留在栖鸾宫,与她同榻而眠,但每回早上她醒来时,卫陵都已经走了,倒也算相安无事。
再之后几日,卫陵格外忙碌,温瓷每回去找他一道用膳,都能感觉出来。就连夜里,卫陵也不来栖鸾宫了。
除了每日去找卫陵一起用膳外,温瓷都见不到卫陵。她忙着吃吃喝喝,一时间好像当真把那些暧|昧心思都忘了。
再说回皇后,那日皇后亲自去被拒之门外后,便不肯再亲自去求见,只每日三回让人去请卫陵来坤宁宫,自然也是连连被拒。
谁承想,这日竟真把卫陵请了过来。
皇后原本都不抱希望了,听说皇上驾到的时候,还愣了愣,才出来迎驾。
皇后吸了口气,没什么心思和卫陵寒暄铺垫,直白了当地开口:“还请皇上饶过臣妾哥哥。”
绿梅适时上前添茶水。
卫陵浅抿了口茶水,淡淡掀眼看她:“皇后这是在求朕?”
皇后咬了咬牙:“是,求皇上网开一面。”
卫陵:“皇后既然求朕,总该有些求人的态度。”
皇后脸色一阵阴晴,而后才跪了下去,重复:“求皇上开恩,网开一面,饶过臣妾的哥哥。”
他轻轻转动手中的白玉小盏:“昔年皇后曾对朕说,朕出身卑贱,配不上皇后。而今朕为天子,皇后为臣。”
卫陵低笑一声,将手中的茶倾洒在地:“这种下作手段,莫非皇后以为,朕当真很想攀你姚家这门亲?”
他轻嗤一声,起身:“皇后之位,朕之发妻,你从来不配。”
姚贞儿自出生起,还未曾受过这种屈辱,她看着卫陵背影离开,并未曾答应她的请求,不由道:“皇上!”
卫陵的声音传来:“皇后还不知道吧,根据大理寺少卿所查,你哥哥这些年犯下的罪行,远不止一桩,他只有死路一条。”
姚家亦然。
姚贞儿听罢这话,心中愤恨,又是一番摔杯掷盏。
“好他个卫陵,竟如此侮辱我。他很讨厌我是吗?可我是先帝赐婚给他的皇后,我身后是姚家,我哥哥出事,可我爹还在,我无错他便不能废了我。他如此侮辱我便罢了,竟还说什么下作手段!”
她气疯了,胡乱骂道,绿梅进来听得这话,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恕罪,是丞相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方才绿梅递上来的那杯茶中,下了些催情之药。这是姚丞相吩咐的,让她助皇后有孕。
姚贞儿听得绿梅的话,不禁对她拳打脚踢:“好哇你,你竟也跟着作践我!你让他这样侮辱我!”
卫陵从坤宁宫出来,在銮驾上,高顺问:“皇上是回凌霄殿,还是去栖鸾宫?”
卫陵单手支颐,缓缓睁开凤眸,道:“去栖鸾宫。”
方才他便已经觉出那茶不对劲,但仍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