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你呢！你请假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害得我独自承受库洛洛恶毒的脸，实在是太过分了！”

太宰治满脸无辜，“阿咧？唯君你有些行动也没有告知过我吧？再说了，生病这种事也不是我能提前预知的啊？”

“你那算什么病啊？！分明就是借口偷跑吧！”温唯气恼，但一想到阿纲现在是第一，又有点暗爽。

系统：不愧是阿纲啊，即使什么都不做都能拿下第一。

温唯：那可不是，也不瞧瞧他是谁的朋友！

“说起来，阿纲现在是第一，那第二就是库洛洛了？你排老末？”

还不等少年嘲笑，鸢发青年就懒散开口：“不哟，我是第二，库洛洛现在是倒一哦。”

温唯头上冒出井字号，“那你还说个屁啊！你不也是踢他下去的人嘛！还质问我，说得好像吊车尾是你一样！”

“这不一样~”

太宰治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咕噜噜滚到了地毯上，摊成一个“大”字。

“不是第一，就没有价值。”

“不是第一就没有价值？”

温唯重复，突然安静下来，说起来这家伙一个照面就看破了他的老底，但他还从来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呢。

“你们这个游戏，只有第一才算胜利吗？”他试探问道。

“是的哦。”青年回答。

“那除了第一以外的人呢？游戏结束就会抹杀？”

“是的哦。”青年继续回答。

温唯点点头，忍不住跟系统吐槽跟他们那儿也差不多嘛。

系统：差不多个毛线啊！他们这一场只留第一，我们家那是末位淘汰制，玩家厉害点，副本存活率很高的好吗！

温唯：这样啊，那为什么我们家名声那么差啊？就因为是恐怖游戏吗？

系统：俺也不懂嘞。

温唯忍不住朝地上那摊投去同情的目光。

“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们生存压力这么大的啊，难怪互肘得这么狠。”

太宰治附和：“是啊是啊，所以唯君一定要帮我啊，不然我没了，你该怎么办啊！一定会被胜利者给举报的吧！”

“才不会呢！”温唯反驳，“阿纲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静默……

鸢发青年从地毯上爬起，定定看着突然安静的漂亮少年。

“唯君，你对沢田君的好感度很高啊，就这么直接认定他是第一了吗？”

温唯：“……”

“说起来，这才几天啊，唯君就叫‘阿纲’‘阿纲’的叫了，真亲切啊——”

温唯支支吾吾：“啊这……”

“唯君，你不会想毁约吧？”

温唯表情一肃，义正言辞道：“怎么会！说好了，我会帮你赢过库洛洛的！”

等下，他低头看向青年：“你特么不是已经赢过他了吗？”

“啊咧？”太宰治坐直身体，“交易是这样吗？应该是帮我赢得这场游戏吧？”

“恶徒从不畏惧，他只在乎输赢，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这是双赢。”温唯面无表情复述。

系统：没错，是这样没错，你还问他是不是要帮他赢过当时断层第一的库洛洛呢！

太宰治终于站起身，满身的幽怨和颓废尽褪，含笑着走近。

“别这样嘛唯君，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你也不想…”

“你是在威胁我吗？”少年冷漠开口。

“唉？”

太宰治抬头看去，看少年脸色不好，赶忙补充道：

“只是开个玩笑，你放心，就算交易结束，我也不会举报你的，我还等着唯君你陪我殉情呢。”

温唯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下次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这不好玩，我不喜欢。”

“好的哦。”青年从善如流。

气氛转好，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哪里变了。

“我出去看看，库洛洛还在外面。”

温唯拿起外套出门，刚走到门口，又好像被什么绊住脚步，他转头看去。

“不拿第一真的会死吗？”

太宰治展颜一笑：“骗你的哟~”

“我*”温唯额角青筋暴突，摔门而出。

浪费劳资感情，差点就后悔撬他墙角了。

空间安静下来，鸢发青年孤零零站在客厅里，收回视线，发出叹息似的气音。

“又搞糟了呢。”

街道上，人影寥寥。

一鬼一统默契地diss完某个贱兮兮的合作伙伴，然后攒足劲去给已经名不副实的大哥找点事儿了。

“大半夜的还在‘干活’，真努力啊！一般玩家现在应该看着排行榜愤怒伤心难过流泪吧！”

‘是啊是啊，要不之前怎么断层第一呢，心态就是好。’

…………

而好心态的某人此时心情却并不是很好，因为他发现自己被尾随了。

尾随人数众多，接近大半个班，足足三十号人。

“看来得换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