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中关于明军火箭炮、迫击炮、燧发枪、手雷等火器,纯火器步兵方阵、放风筝等战术的描述,通过商人与传教士的信件传遍欧洲知识界,彻底改变了欧洲对 “东方技术” 的轻视。
科技交流的逆向流动:此前欧洲认为 “东方只擅丝绸瓷器”,哪怕沙俄彻底被攻灭,欧洲人还是固执的认为是俄国人糟糕的战备,兵员素质奇烂无比。以及西部的波兰,北方的瑞典,南方的奥斯曼的牵制,使得空有巨大面积的沙俄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去面对明国。
但此次,明军几乎全歼了瑞典王国精锐时,展现的火器的威力,战阵的克制力,让学者们开始重新审视中国的科技。英国皇家学会在1659年查理二世复辟之后(比历史上提前两年),便会设立 “东方火器研究专项”,1665年,研究生牛顿甚至在笔记中推测 “明国火箭炮的弹道可能符合抛物线原理”;法国科学院则选择派出精英去大明帝国留学,特别是陆军大学、海军大学,成了法国留学生最为集中的学校。而《武备志》这部典籍以及《孙子兵法》首次进入了欧洲人的视线,其中关于 “火药配方”“火箭集群发射” 的记载,直接启发了欧洲早期火箭弹的改良。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
欧洲启蒙思想家在着作中引用科沃拉之战:“当瑞典的长矛还在遵循古法排列时,明国的炮弹已飞过了两公里 —— 这证明‘文明’的标准不是地域,而是创新”。这种论调冲击了欧洲长期以来的 “种族优越论”,甚至在普鲁士引发了 “是否应向明国派遣军事留学生” 的争论。
科沃拉荒原的硝烟散尽后,欧洲大陆并未立即爆发与明国的直接冲突,但这场战役留下的 “军事冲击波”,却在未来半个世纪里持续重塑着欧洲:从法国太阳王的炮兵改革,到普鲁士腓特烈大帝的 “斜行战术”,再到英国海军的 “舷侧炮齐射” 体系,几乎都能看到明军战术的影子。对欧洲而言,这不仅是一场战役的失败,更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 那个欧洲军事体系 “自视为世界中心” 的时代,在科沃拉荒原的炮火声中,彻底画上了句号。
不管欧洲大陆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明帝国和瑞典王国之间的战争却并没有结束。
在获得了科沃拉荒原之战后,多尔衮于7月底包围了芬兰公国首府赫尔辛基。此时的卡尔十世早就坐上了回国的船只,逃回了斯德哥尔摩。
8月初一,赫尔辛基的投降,来得比多尔衮预想中还要猝不及防。当明军的工兵在城外架设火箭炮支架时,城头飘扬的瑞典蓝黄十字旗突然缓缓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被风扯得猎猎作响的白旗 —— 这座被卡尔十世寄予 “最后防线” 厚望的都城,连一轮炮火都未曾承受,便向明军团团竖起了降幡。
赫尔辛基城头的守军,大多是临时征召的芬兰农民与少数瑞典贵族子弟。科沃拉荒原之战的惨败消息传来时,城中已弥漫着恐慌:四万五千精锐尽墨的消息,像块冰投入滚油,瞬间炸碎了守军的抵抗意志。更致命的是卡尔十世的 “弃城而逃”—— 这位曾宣称 “与赫尔辛基共存亡” 的国王,在 7 月下旬趁着夜色登上瑞典海军的快速帆船,连守城将领都未及通知,只留下一封潦草的手令:“死守待援”。
但 “援军” 早已成了泡影。瑞典本土的军队别说被丹麦牵制在波罗的海西岸,哪怕是全部送过来,都未必能够抵挡明军的兵锋。芬兰内陆的豪族们听闻明军逼近,纷纷紧闭城堡大门观望风向。
赫尔辛基的粮仓仅够维持半月,城墙垛口的火炮仅仅是装饰的好看,有半数炮弹是无法发射的废铁(此前为支援科沃拉战场,能用的炮弹早已被调走)。当明军的先头骑兵出现在城东的丘陵上时,守城的芬兰贵族议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七名议员中有六人投票赞成投降 —— 他们很清楚,面对那些能在旷野上轰碎瑞典精锐的火箭炮,赫尔辛基的石墙不过是纸糊的屏障。此时不投降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