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暴风雪里,鳌拜第一次尝到了无力感。他站在塔林的悬崖上,看着瑞典舰队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帆影,手里的望远镜结了层白霜。近卫 2 师的火箭炮整齐地排列在崖边,像一排沉默的钢铁巨人,可炮口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海面 —— 瑞典人根本不靠近,只是在射程外游弋,像群盯着猎物的狼。
“原来陛下想要一座不冻港的原因在这里。” 鳌拜突然想起那封关于不冻港的奏报,此刻才明白为什么朱由校要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也要让国内组建北冰洋舰队。没有海军,再坚固的城堡也像没穿铠甲的胸膛,瑞典人的舰队就是那把随时能刺进来的匕首。
雪越下越大,把悬崖上的脚印很快填平。鳌拜转身往城堡走,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像在数着这场漫长战争的日子。他不知道朱由校的破冰分舰队什么时候能够穿过北冰洋的冰原,来到欧洲。他只知道明天天一亮,还得派士兵去修补被瑞典人炸毁的码头,还得让火箭炮继续对着空荡荡的海面 —— 哪怕只是装装样子,也得让对岸知道,明军还站在这里。
城堡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晃,鳌拜路过伤兵营时,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咳嗽。里面传来士兵的念叨声:“什么时候,咱们的船能来?哪怕是一艘也好,咱们大明帝国陆军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声音很轻,却像团火,在这冰封的爱沙尼亚大地上,微弱却执着地燃烧着。
陷入沉思的鳌拜,转头便下达了命令。
所有沿海岸线布防的军队、火炮全部后撤五十里,他随后在爱沙尼亚地区画了六个圈。
这也预示着,他手中的4个师,将会被分配到这六个区域。
没有海军,他连在港口城市修筑岸防炮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海军,他根本无法镇守数千公里海岸线。
既然无法防御,那就不守了,你瑞典人的船是上不了岸的。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上岸,等你上岸了,老子再把炮弹送给你,听说你瑞典人只有区区百来万人口是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