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经初步验尸结果来看,并非太监,却一身太监装扮死于太后宫中,臣猜想其中恐另有隐情。”
凌延瑞冷哼,“什么隐情能杀人?还是在太后宫中,此事不严加处置,又置太后的安危于何地?”
丞相紧接着道:“启奏陛下,臣也认为其中定有隐情,眼下昨夜杀人疑犯就在殿外,此事又事关太后安危,还请陛下亲自审理此案。”
凌延瑞见他们如此态度,料想赵九笙即便真的杀了人,恐怕这几个曾经受她恩情的人都会想尽办法保她性命,他倒要看看,这些臣子们要如何诡辩保下此人。
“传。”手一挥便同意了。
凌叙白虽站的笔直,心却已经飞远了,昨夜他得知这件事后根本就睡不着,一直惦记着赵九笙,碍于在朝堂又不敢看过去。
直到叮啷哐啷的锁链声响起,他还是没忍住看了过去,至少现下看不会太可疑。
赵九笙手脚上都拖着长长的镣铐,还是来早朝时,傅奇才装装样子给她铐上的,毕竟她是杀人嫌犯,还是面见皇帝,不铐上也说不过去。
赵九笙刚跪下,凌延瑞就呵斥道:“赵九笙,昨夜寿康宫的太监,可是为你所杀?”
赵九笙不卑不亢答道:“昨夜,微臣与齐太医,刘太医值夜,寿康宫来了名公公言说寿康宫有名公公快不行了,让太医前去诊治。”
“微臣资历浅,便主动应承了此事,另外两位太医皆是知情的。”
傅奇紧接着在旁边插了句话,“臣查证过,确实如赵太医所说。”
赵九笙继续说道:“微臣随那位公公去了寿康宫,他带微臣去了要看诊的公公屋中,微臣看诊后,写下药方让他去太医院抓药,微臣这里有当时写下的药方可以佐证。”
赵九笙递上药方,凌延瑞身旁的大太监便立即下去递交了上来。
凌延瑞只扫了一眼药方,他曾经同医女有情,情意正浓时,还从医女那里学看了几张方子,因此看了一眼,便没再多看,“这也不能证明你没有杀人。”
她确实杀了人,她也不会否认。
赵九笙又道:“屋内烛火芯长,微臣便取来剪刀剪了灯芯,谁知那公公忽然坐起来胡言乱语。”
“微臣想为他诊治,他却欲对微臣不轨,微臣泼了他一脸茶水,发觉他居然戴了人皮面具。”
赵九笙又呈上第二件证物,人皮面具。人已经死了,如何说便是她的事了。
昨晚她同傅奇也说过,傅奇表示这些东西由她今日递交,傅奇的盘算她清楚,且她也有意这般引导。
朝堂上已经有了不小的议论声,赵九笙语气一转,“他撕下人皮面具,一边撕扯衣衫说要让微臣声名狼藉而死,微臣才拿了剪刀自保,不得已杀了他。”
她承认杀了人就好,凌延瑞心中冷笑,到底是个女子,在帝王面前,连句诡辩也不敢,就认下罪行。
凌延瑞挑着其中漏洞,“一刀致命,这是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凌叙白更是听到对方想让她声名狼藉而死时,眼底一片阴翳。
究竟是何人这般险恶用心要置她于死地,还是这么恶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