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尧的事你安心,他是朕最疼爱的儿子,朕不会让他有事。”
“这次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他做的那些事都够他掉脑袋了。”
虽然要放过凌云尧,但他还是要提醒她,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凌云尧也是被纵得无法无天了,再不给个教训,将来他未必保得住他。
于贵妃心知凌云尧性命无虞,面上却还是要做一副惶恐模样。
“臣妾愧对陛下,平日里没有教养好云尧才让他酿成大错,今后他定会洗心革面。”
好听话谁不会说,凌延瑞又吃这一套,她屡试不爽,如今有了身孕,只需动动嘴皮子哄一哄就能解决,可比之前好多了。
凌延瑞自是不忍再说了,宽慰了于贵妃后,当晚就歇在了毓秀宫里。
后宫其他人得知这一消息又岂会安分,于贵妃本就受宠,如今又有身孕,于其他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虽然生气,可凌纤弄宽慰的好。
凌云尧犯的是死罪,就算于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保他不死,也不可能完全抵消那些罪。
朝臣们不是傻子,放着正宫嫡子得人心的太子不拥护,去拥护那个犯死罪的凌云尧。
至于其他妃嫔们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自己怀不上,偏偏让那个最嚣张,势头最昂扬的人给怀上了。
但怀上又孕相不好,能不能生就很难说了。
寿康宫里,张固剪着灯芯,面部轮廓半明半暗。
苏琉璃躺在软榻上,面颊飞霞,眼神有几分迷离,“这宫里许久未有孩儿诞生了,如今又添了喜事,是我云国之喜。”
“太后治理后宫有方,才让她们没能使那腌臜手段,皇嗣充盈,都是太后管理有方啊。”
一名白净斯文的太监笑的温和,说话间已半跪在苏琉璃脚边。
“夜深了,太后不宜饮太多酒,让奴才伺候太后歇息吧。”太监笑着取走苏琉璃的酒杯,手指似若无意的扫过苏琉璃的手指,苏琉璃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太监斜眼看了张固一眼,张固默默退下。
张固关上门,拢了拢袖口,微微缩着身子回自己的房间。
窗外树影婆娑,就好似有人影在外窥伺似的,张固面无表情的熄了灯,和衣而眠。
宫墙外,凌云尧悠然自得的在府上,享受着姬妾投喂的美食。
若不是凌叙白占了个长字,这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如今还在朝堂上公然告状,告了又有何用,还不是照样奈何不了他。
“退下。”凌云尧思及此,心中愤恨起来,不耐烦的让她们退下。
比起这一时的享受,他现在更想凌叙白死。
而凌叙白此刻还在东宫就着烛火处理政务。
听着汇报,眉头一皱,“牢里果真没人?”
穆泽拱手作答,“回殿下,七皇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去天牢,只是在朝堂做做样子,就回了自己府上。”
凌叙白放下狼毫笔,眸中闪过一丝怒意,“父皇还真是偏袒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殿下,七皇子恐怕会报复您。”穆泽说出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