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叙轻笑,“你们觉得她恨凌云尧吗?”
云肆立即回道:“七皇子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这次流言也是七皇子所为,她恐怕不仅恨,还恨不得杀了七皇子。”
风肆也赞同,“但她身份有别,又不能做什么。”
凌言叙云淡风轻的道:“凌云尧传出对她不利的流言,今日她去了皇祖父那里,误导我跟太傅她找皇祖父解决这件事。”
“她算到太子今晚会前去找她为之前的事赔罪,也会宽慰她此次的事有了破解之法。但她就是要同司晏礼成婚,而这件事必定会刺激到太子。”
“太子最后是阻止不了,毕竟赵明姝对他无意,所说的话不仅要伤透他的心,还要刺激到他,他不会怨恨赵明姝,难道还不会因此怨恨凌云尧吗?”
云肆诧异道:“您是说她故意的?可她成婚即使是做戏,也于名声有碍,这步棋在属下看来是坏棋。”
风肆也道:“不仅是坏棋,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就算算计了太子帮她,她也没讨到好。”
“寻常女子用名声作赌自是不敢,可她自幼习的是帝王权术,御下之道,她已经知晓其他人待她心思看法,走了这一步,就算计了所有人,不仅不是废棋,还是一步妙极了的棋。”
凌言叙微微眯眼,语气好似带着丝不甘,又有些怅然,“就连我,她此次也算计了进去。”
“怎么会?”风肆难以置信道。
“一个会玩弄权术的人,又医术高明,在给我医治的那段时间,接触的日子里,你们主子是什么样的心性她已经清楚了七八分。”
赵九笙在自己面前不喜多言,自己身体情况她也最是清楚,再来,医家讲究望闻问切,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生了颗七窍玲珑心,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
“太子心悦她,她动不了凌云尧,太子因着今日之事必然会记恨凌云尧,接下来自然会对付凌云尧。”
“太傅那边视她为君,心中自是会接受这件事。”
“为何?”云肆,风肆二人听明白了些,但提及苏砚尘,两人还是有些好奇。
凌言叙玩味一笑,“帝王有三宫六院,若赵明姝为君,即使有男妃也无可厚非。”
云肆,风肆二人大为震惊,凌言叙继续开口。
“倘若太傅对她没有儿女私情,那他没有任何理由置喙这件事。若有私情,那他更要接受这个结果。与司晏礼是逢场作戏也好,假戏真做也好,赵明姝都是他的君主。”
“他要辅佐她,若想自己也作为赵明姝的妃,那他就要接受赵明姝身边不止他一个人。”
“这个人是别人他可能不放心,但换作暗卫司晏礼,他接受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毕竟司晏礼那个人,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殿下,不会背叛她,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苏砚尘稍作思考,便能分清孰轻孰重了。
赵九笙没来之前他看不明白苏砚尘,但赵九笙来了之后,他看苏砚尘可就分明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