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此时给了喉糖,高下立见,他们自己都会愧疚难安,今后也就不会再好奇她的过往。
深入调查,她的身份也会浮出水面。
这些人效忠的皇帝姓凌不姓赵,在皇朝面前,任何的恩都微不可言。
这一次,她心安理得的利用他们的愧疚心,换之后安稳,也算是今日走这一遭唯一的好处了。
“我为你们所作所为感到无地自容,傅家不欠她什么,可是楚时河,我们欠她的。”
薛衾莲无法平息内心的悲伤,一想到方才赵九笙站在那里,淡漠的说不欠他们什么心就揪得难受。
“她不缺金银,不短吃穿,自己赁屋而住,没有接受我们的一点报恩帮助。反而还治好了晴筠,我们欠她天大的恩情。”
楚时河面露愧色,早就后悔了,“夫人说的是,此事是我糊涂了,我定登门去道歉。”
楚景珩在一旁帮腔道:“娘,爹方才一句话也没说,在那里愧疚难安都不敢看赵太医。”
一旁的傅奇听到这话缓缓看向楚景珩,呵!没瞧出来这小子还有这副嘴脸,合着坏人都让他当了,无奈的倒是他们了。
“贤侄,此事是老夫与你父亲一致商议好的,我们只是试一下那孩子的身手,再顺便问几句,看一下她如何作答。”
“待问明后,再提收做义女之事,为她谋一个有身份的背景,毕竟我们都已经知道太子属意于她。她确实也不错,再给一个好的身份,即使之后进了东宫也不会被人轻看。”
傅奇见薛衾莲脸色从愤恨到狐疑再到平静,知晓他们方才所为大概也被理解了,才继续往下说。
“谁能想到那丫头是个半点委屈也不受的性子……。”
薛衾莲听到这句顿时不依,推开环着自己的楚时河就冲着傅奇叫嚷起来。
“你还有理了,一把年纪了在我的府上,为难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前些天的杀人案你断明白了吗?就在这里闲的没事为难我救命恩人了。”
“你们加起来都要满一百岁的人了,害不害臊,要不要脸啊。”
薛衾莲与楚时河,傅奇三人自幼相识,因此说话也没有那么客气,更别提此刻她心中有气,说的话更是戳人心窝子。
傅奇本就因忽然结案心有芥蒂,再听薛衾莲这么一说,心中难免也有些生气,只是不好同薛衾莲辩解,便拂袖离去了。
傅尚卿在后面告罪鞠躬,又是劝说薛衾莲勿要气坏了身子,让楚景珩照顾好自己母亲,这才去追自己负气离去的父亲。
楚时河还想宽慰自家夫人几句,薛衾莲转头对着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们父子俩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莫不是赵姑娘救的是我跟女儿,你们压根没把我们当回事,连带着对我们的救命恩人都如此对待。”
“好你个楚时河,官场上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把心眼子都用在小姑娘身上了。”
楚景珩立在一旁心中忍不住长叹,这事怕是很难善了,却又听到他娘在骂他了。
“枉你还在外行侠仗义,你有她做的善事多,有她见义勇为的多吗?这样善良温柔的姑娘,硬是被你们逼得冷着脸说话,可见此次你们伤她多深。”
“也不怪她说看不上你们,我都看不上你们。晴筠若生的如她这般,我觉得这世间没谁能配的上她。”
父子俩被薛衾莲狠狠痛骂了半个时辰仍不解气,最后还是楚景珩说要去买赔罪礼才得以脱身,留下他父亲独自在那里承受他母亲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