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那张嘴闭上时,吐出了我从未说出口的遗言(1 / 2)

我盯着地上那道玉佩状焦痕,寒意那真是“嗖”地一下就顺着脊梁骨往上窜,鸡皮疙瘩瞬间炸起。

这纹路,绝对不是什么自然形成的。

它像是……像是火势被某种意识给引导了。

就像当年那个要死不活的火种共感阵,抽取我那些羞羞的私语一样!

可问题是,那坑爹的阵早就被我拆成零件,扔进空间回收站了啊!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谁特么在收集沉默?

难道是搞行为艺术的?

不行,得搞清楚!

我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掏出一块残破的苏绣,颤抖着手覆在那焦痕上。

这可是当年我娘留下的宝贝,说是能“缝补天地间的裂痕”。

也不知道对付这种诡异的焦痕有没有用。

奇了怪了!

当残绣的纹路与焦黑的线条一点点咬合,竟然在半空中浮现出一行反字:

“未言之痛,最重。”

我靠!这是什么鬼?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瞬间想起我娘那本神叨叨的《禁语医案》,那里面记载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病例,简直能拍一部暗黑系的医疗剧。

我连滚带爬地冲回寝宫,翻箱倒柜地把那本医案找了出来。

“声锁症……极度创伤者会将话语封入身体,化为病灶……”

我一字一句地读着,感觉就像是在看一本恐怖小说。

娘在医案里写道,她曾经用银针封住一些人的喉咙,不是为了让他们变成哑巴,而是为了防止他们的“心音外泄”。

那些说不出口的痛苦,就像高浓度的毒药,一旦冲出口,会灼伤听到的人,甚至会引发更可怕的灾难。

而治疗这种“声锁症”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患者在一个绝对安全、绝对信任的环境里,自愿地、慢慢地将那些话语释放出来。

我合上医案,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等等!

我忽然想起烧书那天,队伍里有个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少年。

他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袖口隐隐渗着血迹,显得格外的突兀。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被书烫伤了,现在看来……

我顾不上什么三更半夜,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皇宫。

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少年居住的破旧小屋。

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我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少年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下唇已经溃烂发黑,渗出丝丝血迹。

这绝对是“声锁症”晚期!

我心疼地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神香,点燃,轻轻地熏着他的心脉。

这种香是用十几种珍稀药材配制而成,能让人放松身心,进入浅眠状态。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轻轻地在他哑门穴、廉泉穴等几个关键穴位上刺了几针。

就在我拔出最后一根金针的时候,一滴鲜红的血珠,从他紧闭的唇缝里渗了出来,摇摇欲坠地滴落在一张破旧的宣纸上。

奇迹发生了!

那滴血珠落在宣纸上,竟然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自动地扩散、凝结,最终形成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不想活了,可阿妹还小。”

我看着那行血字,心头猛地一震。

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叫醒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

我知道,对于一个身患“声锁症”的人来说,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只是默默地从空间里取出药墨,小心翼翼地将那行血字拓印下来,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小屋。

第二天,我把那张拓印的血字,悬挂在了默言碑的顶端。

在血字旁边,我附上了一行小字:“这是某人没说出口的话。若你也有类似的痛苦,请在碑底划一道。”

黄昏时分,我再次来到默言碑前。

夕阳西下,将整个石碑染成一片血红色,也照亮了碑底密密麻麻的刻痕。

有深有浅,有长有短,每一道刻痕,都代表着一份无法言说的痛苦。

最深的一道刻痕,几乎将石碑劈裂。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卒,蹲在石碑旁边,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道最深的刻痕,喃喃自语:“我儿子战死那夜,我也想这么划……可没人让我划。”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沉默并不代表没有痛苦。

原来,有那么多人,都在默默地承受着无法言说的伤痛。

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毫无意义。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默言碑。

我决定了,我要把所有这些血墨字迹,都收集起来,制成一本特殊的书。

一本只属于沉默者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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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记录着那些“未言之痛”的书。

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缄口录》。

这本书,我不打算公开,只打算秘密地保存在皇宫之中。

也许有一天,它能帮助那些身患“声锁症”的人,找到解脱的出口。

也许有一天,它能让这个世界,少一些沉默的痛苦。

毕竟,烧过的人,最懂怎么传火。

而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痛苦,也需要一个被倾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