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的目光扫过戒指,心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他抚上应拭雪冰凉的耳垂,捻过上面凝着的雨珠,用最残忍的话,斩断应拭雪的一切妄想:
“应拭雪,我要和你姐姐结婚了。”
应拭雪浑身一颤,不管不顾地抬眸,执拗地问:
“我们可以逃婚,私奔,而且我姐姐有心上人,你们不会幸福的,你如果是想要应家的资源,和我结婚,不用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暴雨浇透两人紧贴的身体,商言的衬衫被扯开,湿发黏在冷白的锁骨上,水珠沿着肌肉滑进衣襟深处。
商言轻叹一声,气息裹着檀香,他终究还是无奈地告诉应拭雪自己的身份:
“应拭雪,我就是商家的家主。”
应拭雪指尖发颤,眼眶泛红,他突然意识到之前所有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商言是文员依然有着独立的办公室,甚至还有助理可以差遣,会有人专门来暗杀对方。
他主观臆断了对方是文员,又或许是他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却不敢承认。
如果商言是文员的话,对方和他的地位阶级就会更加对等,他就可以更加靠近对方,好像就可以消解两人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感。
可他是商家那位冷心冷情的家主。
应拭雪委屈巴巴地看着商言,奶音沙哑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商言看见了应拭雪眼尾的泪,他抬手想要抚去那泛红眼尾上的水珠,最后却停手:
“因为我们的人生不会相交,应拭雪,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应拭雪轻笑一声,带着些难言的不甘心,喉头哽咽,却少见地反呛商言:
“商大家主会和陌生人亲/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