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下药(2 / 2)

商言垂眸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少年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传来,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药效来势汹汹,商言已经开始头晕,眼前发花,他扶着沙发想要站起来,却又慢慢滑坐下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该死的药效喝这个黏人的小东西都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松手。”

商言忍着身体的灼热,冷声呵斥道。

“我就不松,不松!”

应拭雪逆反心理上头,反而抱得更紧,声音闷闷地再商言灼热地胸口:

“你总是赶我走,可你明明对你的养子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对我也一样。”

商牧野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这个蠢货是在阴阳怪气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父亲对他们的冷淡,和对这贱人严苛中透着的纵容。

爱装的绿茶吊。

“你胆子很大。”

商言的凤眼轻轻瞥过商牧野,眼底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商牧野知道自己犯错了,而且这次是父亲最不能容忍的错误——商言最恨的就是背后偷偷耍小手段的人,他也是因此,才被发配到了剑桥,数年都不能回本家。

商牧野浑身本能地发抖,他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

他先是试探性地用头发蹭了蹭商言的膝盖,发现商言不怒反笑,薄唇轻勾,商牧野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父亲非常生气。

但他之前也耍过小手段,父亲看在眼里,也并不说他什么,甚至纵容了这种行为,把自己宠的无法无天。

为什么偏偏这次……

“父亲,我……”

商牧野擅长讨巧,他知道最先做的就是平息商言的怒火,他故意颤抖着嗓音,带着些许委屈,将额头抵在地板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可就算此时,商牧野仍然不忘记勾引父亲的职责,故意将臀部翘地极高。

他知道自己下的是什么药,父亲不是禁欲的人,必然会找人疏解。

有什么比自己亲手养大的,又骚又漂亮的孩子,更好的选择呢?

但出乎商牧野预料的是,父亲没有选择自己,反而冷冰冰地丢下了一句:

“自己去刑堂领罚。”

商牧野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的背影。

—为什么?

明明他才是疏解药效的最好人选!

商牧野内心被嫉妒涨满了,眼尾发红,心脏像是被撕裂成两半。

他不会质疑父亲的决定,于是只能狠狠地剜了一眼,在那装无辜的绿茶吊。

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绝对不是父亲不爱自己了。

商牧野强装镇定,实则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抬眼看一眼,主座上的父亲依然没有让他留下来的意思。

他才踉跄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应拭雪虽然紧紧地抱着商言的腰,但依然偷偷张开指缝偷看。

看见讨人厌的东西滚出去了,唇角不自觉地扬起,说话声茶里茶气:

“商言,他好凶啊,是我破坏你们的关系了吗?”

商言没有回答,他慢条斯理地抚上应拭雪的后颈,犬牙轻磨着,凤眼晦暗,像是在准备狩猎的猛兽:

“应拭雪,我给过你走的机会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应拭雪被整个按在了书桌上,昂贵的文件四处散落。

商言视而不见,应拭雪的手腕被牢牢地扣在头顶,商言滚烫的呼吸喷在应拭雪的耳侧:

“不准怕我,也不准后悔。”

应拭雪睁大了小鹿眼,看着上方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后知后觉地咽了口口水。

而他也感受到好像有着东西正抵着他。

“我带了……”

应拭雪脸色通红,眼神飘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却将一盒东西拿了出来,他将一个包装袋叼在嘴里,含糊地小声说:

“让我来给你戴。”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商言一直压抑着的那股邪火,他的指腹摩挲着应拭雪泛红的眼角,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对方的求爱:

“我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