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的心跳骤然加速,商言亲自下令抓自己,让应拭雪心底有种诡异的兴奋感。
商言知道是他来了,还派人来抓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见面吗?
想到这里,应拭雪忍不住轻笑出声,但想到自己还在躲藏追捕,只能将笑声咽了下去。
他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虽然应拭雪也很想快点见到商言,但是是被保安抓过去的样子总归还是太狼狈。
应拭雪更希望自己是自己亲自推开门,给商言一个“惊喜”。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应拭雪小心翼翼地将柜门拉开,刺眼地光线让应拭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他看到地三个彪形大汉地保安正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原来刚刚只是调虎离山之计。
"就是他!抓住他!"
应拭雪反应快得惊人,他抓起背包就往保安的脸上砸去,趁对方躲闪的空隙,像条小鱼一样滑出了储物柜。
他跑到一个拐角,利用视觉盲区,甩掉了追他的人。
应拭雪低头看着哥哥留给他的地图,想顺着地图去找到商言的办公室,脚踝却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地向地板摔过去。
但迎接应拭雪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板,而是一个柔软带着熟悉檀香味的拥抱。
男人轻轻拽住他的手臂,将纤细的手腕抓住,语气冷硬:
“老实点!”
“放开我!,我认识商言!是商言要我来的!”
应拭雪挣扎着,原本用来伪装的帽子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头柔软的黑色卷毛,和因为疼痛而泛红的眼眶。
“那你和商言是个什么关系?”
商言轻笑,挑起手上不安分的人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逗一条死皮赖脸贴上来的狗,紧接着纤细的手指收紧。
应拭雪被那带着薄茧的手掐的难受地哼哼唧唧,却仍然不肯放弃在那挣扎。
“是我要你来的吗?”
商言面对着对方狐假虎威的行为,顿觉好笑,自己凶名在外,没人敢打着自己的名号在外面招摇过市,应拭雪倒好,直接把自己打成了明牌。
“我做梦,梦到你想见我。”
应拭雪挺胸向前蹭了蹭,像小狗一样蹭自己的主人,歪着头黏黏糊糊地撒娇。
商言捏着应拭雪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温热。
他看着那双因为疼痛和委屈而更加湿漉漉的小鹿眼,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那张惯常冷硬的脸。
他难以否认,应拭雪的话在他的心里漾开了一圈圈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涟漪。
“呵。”
商言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带着被气笑的无奈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应拭雪,你的梦还挺会自作主张。”
他松开了掐着对方下巴的手,那白皙的皮肤商立刻留下了一抹浅淡暧昧的红痕。
应拭雪得了自由,立刻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非但没后退,反而更紧地贴了上来,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商言的胸前蹭来蹭去,声音闷闷地,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才不是自作主张,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