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万邕恼怒不已,“你简直是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大伯身上啊。”
包括慕容万邕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怔,没明白慕容琤在说什么,慕容万邕身上哪有什么证据?却见慕容琤脸上那抹仿佛事不关己的微笑转化成了一抹冷笑,她伸手一指慕容万邕瘸了的那条腿,“大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残的吗?”
残疾了一只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还是一个因此与继承家业失之交臂的武者,慕容万邕脸色几变,“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既然大伯不高兴说,我替大伯说好了。大伯这只脚是年轻的时候练习内功不得精要一味求快,结果真气逆行伤了经脉而残的,这只脚现在走路都不太利索呢。”慕容琤淡淡道:“这是一个武学庸材急功近利失败的故事。”
慕容万邕被她这不敬的态度气了个半死,而慕容琤话头一转,又道:“其实我们慕容家的人练刀比较多,就是因为内功暴烈,这本门心法练起来就是很容易出岔子,我父亲身体不好的原因大家也知道,就是练功出了问题,虽然没残疾,但状况也实在说不上好。我大姐幼年时也习过武,不过不是非常感兴趣,就转而学文了,没想到她也出了纰漏,双腿瘫痪,比大伯和父亲加起来还要严重。诸位说说,我们慕容家是不是风水不好,这祖祖辈辈练下来的功夫,怎么到了我们这儿,忽然就这么容易致人伤残呢?”
慕容万邕的脸色渐渐变了。就像不久之前的慕容琮和慕容万佑一样。他不是因为愤怒心虚慌张而变了脸色,而是因为恐惧,开始露了败相。
对于这些老油条来说,只有让他们感到自己的命门即将被人揭破,他们才会流露出这种败相。
文书案头还放着一套慕容万钧生前用过的茶具,慕容琤拈起一个茶杯,指尖轻敲了两下,道:“晨议上,我一直在喝茶,不是怠慢各位的意思,我是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好好品尝一下父亲生前常喝的古树茶。大伯,这茶叶还是你一年好几趟地送来的呢。说是悬崖古树,自成一派,不同凡俗,产量也很少,父亲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