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从这个反贼家里,搜出了白莲教的旗子和祭坛,大家伙儿才相信......”
“这个反贼一家被砍头的时候,我还去看来着,就在前面菜市口,好家伙.......”
“当时那个盐商也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了,一直到被砍头之前,都在拼命大喊我有罪,杀我吧,我有罪,杀我吧......”
“现场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呢.......”
不得不说,谢老三的口才的确不错,说的跌宕起伏,把那个盐商临死前的口吻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喊得众人浑身寒毛直竖,练练咂嘴。
旁边有人接话道:“看来这位孔大人,的确是个干才,也是个忠君之人呐.......”
谢老三微微有些得意的说道:“那还用说.......”
“对了,再说去年秋收.......”
“城外姚家庄有人在年初,向城里专门放印子钱的人,借了一笔钱买种子.......”
“双方约定的年息三分,一年时间归还......”
“结果到了秋收的时候,稻子刚刚收进仓,放印子钱的人就上门要账了,还要抢人家的新稻子......”
“结果遇上了孔大人下乡微服私访,当场叫来了巡检所的人,狠狠惩治了放印子钱的人,勒令必须等到规定时间才能前来要钱......”
“后来听说,孔大人又看着借钱人的确困难,自己从俸禄里掏了钱出来,替这家人把钱还上了.......”
“当然,要说让老百姓最解气的,还是腊月初八那天的事情.......”
谢老三说的有些口渴,到了要紧处反而住了口,停下喝了两大口水。
直到众人不断催促,谢老三才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要说咱们淮安府城谁最富,可能大家说法不一定统一.......”
“但要问咱们淮安府城谁家的房子最大、铺子最多,那一定是城东孙家!”
“他们是做布料丝绸生意的,这几年不单单在咱们淮安府开了铺子,几乎整个江南都有他家的生意.......”
“而且,他们还开饭庄子、粮油铺子、药铺、银楼......”
“可以说,咱们淮安府城有一多半的生意,都和孙家有关系.......”
“腊月初八这天,孙家的新酒楼开张大吉,孙家大少爷,也是孙家的独子孙玉,白日里忙完了酒楼开业的事儿.......”
“晚上,他就在酒楼设宴招待了一桌重要的客人,席间多饮了几杯酒.......”
“等到把客人全都送走了,孙家的车夫要送孙大少回家,却被孙大少拒绝了,非要自己骑马.......”
“孙家的下人拗不过孙大少,只能在他后面跟着......”
“原以为天色已晚,路上没什么人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从酒楼出来没多远,孙家大少爷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