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五个人的神经却是紧绷了起来。
在京畿附近的运河里,夜半莫名其妙出现的舢板,还有那三声炸碎平静的火铳声......
最关键的是,见血了!
走镖这么多年,他们太清楚这些因素集合到一起,意味着什么了......
有人盯上自己这艘船了!
而且对方还是个硬茬子!
不对,敢在京畿附近的运河上动手,这已经不能用硬茬子形容了......
要么对方是丧心病狂没脑子的亡命徒.......
要么对方就是有所凭仗的狠人......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于廖难敌来说,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和四个镖师商量了半夜,也没商量出什么头绪来。
毕竟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最后只能决定小心提防,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当时首先发现舢板的老刘提出了一个想法:
“昨夜响枪的地方,就在陈记商行那伙人住的舱房外,他们一点儿什么都没发觉,会不会有问题?”
“而且,咱们船上除了他们一行人,都是知根知底的.......”
“即便是谢家胭脂行的几位掌柜和伙计,也都是和咱们多年的老相识.......”
“如果陈记商行这伙人是对方派来的水线子......”
几人都是镖行的老手,自然知道老刘说的水线子,就是指水贼派来的卧底。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四人顿时脸色就变了。
廖难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天亮之后观察一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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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到天亮开饭的时候,廖难敌五人就站在船尾,暗中观察陈昊一行人的动作......
而老周刚刚说“不太像”,也是表明了他的看法,认为陈昊几人并不像水线子。
廖难敌没有表态,只是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面饼子,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
早饭结束后,振威货运行的伙计,和谢家胭脂行的人一起,把等会儿要卸的几箱货,提前搬到了甲板上。
而陈昊等人并没有留在甲板上看热闹,直接回了舱房。
两名警卫员装作无聊,一前一后守住了舱房门口的通道。
而李雷和王大柱,则是跟着一起进了陈昊的卧房。
“看来振威的人,怀疑咱们了......”
陈昊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完全不注意形象。
王大柱也是自顾自的倚在旁边的矮几上,手里拽着剩下的一角面饼子,不停的撕下一小块塞进嘴里嚼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没错,咱们从出了舱房到甲板上开始,那个姓廖的,还有四个镖师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咱们......”
李雷不像王大柱那般随意,有些拘谨的站在一旁,琢磨了一下才开口道:
“陛......掌柜的,廖难敌应该是担心咱们是敌人的卧底.......”
陈昊从兜里摸出一盒“复兴牌”卷烟,先抽出一只丢给王大柱,然后才给自己点上一根,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儿,随后才说道:
“你给牛甘俊发个电报,问问他......”
“这运河上,有水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