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才这么点时间?(2 / 2)

年俸60石,不要说修院子了,对于一个三口之家来说,也只能勉强算糊口。

苏江河进了正厅之后,便再没有出来,李逸只能在外面假山后面等。他不是不想靠的更近一些,主要是张成对此人颇为恭敬,这人很有可能也是朝廷命官,甚至品级更高,在这样的人面前靠的太近了,容易被发现。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李逸都快要睡着了,突然听到东跨院外面响起几人的脚步声。随后便看到之前从女宾区来到男宾区的姑娘,在两位侍女的陪伴下,从长廊来到了东跨院。

“行了,我自己进去,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张清词缓缓出声,声音带着一丝软糯,给李逸都听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姑娘要是在后世,不去直播可惜了,凭借这声音以及长相,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的宅男们。

两侍女在廊下止步,将手里的灯笼交给张清词。“小姐,要是我们等太久了,可就回去了哦!嘻嘻!”

张清词有些羞恼,作势要敲打侍女的头,口中却含羞,“我知道啦,你们管的真的多!”

侍女嘻嘻哈哈的,也没有因为张清词的小姐头衔而不敢说什么,看张清词这副含羞待放的模样,其中一名侍女娇笑道:“小姐,这次可不要压榨的太狠,不然以后就没人敢上门来了。上一个上门的刘公子,现在看到小姐腿都打颤呢,说什么都不愿意来咱们府上了。”

“讨打!”

这一下,张清词的手实实在在的敲在了侍女的头上,不过明显力度小的可怜。

“行了,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许其他人进来。就算是那苏公子带过来的人,你们也不许放进来。”

说着提着手里的灯笼,向着正厅而去。

而躲在假山后面,清清楚楚听到她们对话的李逸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看起来娇羞可爱的姑娘,竟然是一个海后,那莲步轻移,语气含羞带臊,完全就是养鱼的一种手段。

厉害,果然是厉害!

这时,却听正厅门口,张清词轻声开口,“苏公子,清词深夜来访,是想向苏公子请教一个问题。”

门很快打开,苏江河出现在门口,“哦?不知小姐要请教什么问题?外面凉,小姐还请进屋来吧!”

说完让开门口的位置。那张清词先是低头,手指搅在一起,似乎很紧张。随后缓缓抬头看向苏江河,眼中带着一丝羞意。

“那,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嘭!”很快正厅大门就被苏江河关上。

躲在假山之后的李逸有些诧异,这就进去了?这叫什么,干柴遇上烈火?

小主,

又等待了大概两刻钟,此时夜已经深了,可是那张家小姐却还没有从苏江河的房间里出来。那边两个侍女也等的有些不耐了。

“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啊,都这么久了!莫非这位苏公子天赋异禀?”

“你这丫头,又在说什么。要我说啊,以咱们小姐的性格,这时候正事才刚开始呢!”

“嘻嘻,希望那苏公子时间能长一些。对了,婉姐姐,那我们回去吗?现在看来小姐今晚上是不会出来了。”

这名名为婉姐姐的侍女看了看房间,随后道:“咱们先回去吧。”

随即,两位侍女打着一盏灯笼从东厢离开。

李逸松了口气,这两人不走,他还真的不好靠近去查看情况。当即从假山后面出来,轻轻的摸到厢房门口,倒是隐隐的能听到里面有动静。

看了一眼旁边的松柏,李逸脚步在树枝上一点,树枝压弯了腰,随后将李逸送上了屋顶。尽量不发出声音,悄么声的来到卧房的上方,轻轻的掀开一片厚灰瓦片,露出一条缝隙,李逸这才往里瞧去。

卧房里亮着灯,看不见人影,视线一转,靠里的架子床在轻轻的摇晃,四周围起来的帘帐跟着轻轻晃动。

架子床下方,两只黑面白底的男士靴子以及两只女士的绣鞋被凌乱的扔在地上,此外那件月白长衫、以及女子的短袄等衣物也被扔在地上,看得出来主人家当时比较急切。

隐隐的,从架子床帘帐之内传出女子的娇哼声以及男子喘粗气的声音。

“这,这是让我看一出活春宫不成?”李逸暗自嘀咕,随即翻转身侧,躺在屋顶上,脑袋靠着的位置,这是那处透光的缝隙。

原本李逸以为还需要等一会儿,没想到大约一刻钟后,卧房里就安静了下来,随即,几盏烛火被无形的劲风吹灭。等李逸再看之时,卧房内已经漆黑一片。

“才这么点时间?不过也好,这下有机会!”

又等了大概一刻钟,卧房内已经彻底没了声响,李逸这才轻声下来。他之前就已经发现,在正厅的另一边,有一扇窗户并没有关,正好方便自己溜进去。

轻轻推开窗户,一个翻身,李逸就进了正厅,原来这正厅三开间,这间房是书房,正是来对地方了。

书房里没点灯,李逸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取下盖子,轻轻吹气,不一会儿,火折子上就燃起了火焰。

借着这点火焰,李逸在书房内搜寻起来。东厢应该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书房内基本上没有什么个人用品,当然也可能是这苏江河来的时间比较短。

见书房没有收获,李逸推开书房的门,来到外面的正堂,正堂倒是点燃了烛火。在正堂搜寻一番,同样没什么发现,李逸看向卧房,心里不停的嘀咕,“莫非真的要进去?”

心一狠,悄悄的向着卧房摸过去。轻轻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借着外面正堂投进来的光,李逸向着地上凌乱的衣裙摸过去。先摸到的了正是苏江河的月白长衫,一番摸索下来,还真的在衣服的内衬口袋里发现了东西。

是一封信!

来到外面的正堂,李逸展开信纸,看完一愣。这是一封没有留姓名的信,内容不长,大概就说了一件事,那就是长吉县县令,已经到了朱桥镇。让苏江河到朱桥镇的主要原因,就是牵制住县令。而苏江河,竟是城防营的百户。

李逸神色一凝,这封信的写作口吻,明显就是县衙之人,写作之人对县令的动向了如指掌,甚至一些语气也是以县衙为主。

可是要苏江河在朱桥镇牵制住县令,是为了什么呢?最大的一个可能就是,阻止县令回城,那么为什么不能让县令回城?

忽的,李逸一惊,“莫非有人想要夺取县令的权柄?”至于怎么样夺取,李逸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他不知道,但是可以回去问一问人啊,夏嫣然、夏破云或许知道些什么的。

心里打定主意,李逸将信悄悄的塞回月白长衫内衬,准备离开卧房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谁?”

心里一惊,李逸动作更快,飞快的向着大厅里蹿去。刚到门口,心里突然出现一丝警兆,李逸往前一扑,随即手掌撑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趁着站定的空隙,往后看了一眼,却看到门口的门柱上多了一道明显的刮痕。

李逸没有停留,因为他已经感知到卧房里有一个火炉正在向着自己猛冲而来。

“哪里来的贼子,都敢摸到老子身边了,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