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老大多次派人去慰问张昭,向他道歉,可张昭就是躺在床上不起来。有一回吴国老大出门,特意路过张昭家门口,大声喊他,张昭还是借口病得很重,不出来。吴国老大干脆让人在张昭家门口放火,想吓唬吓唬他,可张昭依旧不出来。没办法,吴国老大只好让人把火灭了,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最后张昭的几个儿子一起把张昭扶起来,吴国老大用车把他载回宫里,还狠狠地责备了自己。张昭实在没办法,这才又去参加朝会。
当初,张弥、许晏等人到了襄平,公孙渊就琢磨着怎么收拾他们,先把他们带来的官兵分散开,把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强等六十来个官兵,安置在了玄菟。玄菟在辽东东北方向二百里的地方,太守是王赞,统共就二百来户人家。秦旦他们都住在老百姓家里,靠老百姓给吃的,就这样过了四十来天。秦旦和张群他们商量说:“咱们大老远跑来,却没完成国家交给的使命,被扔在这儿,跟死了没啥两样。现在看这个郡,实力很弱,如果咱们能齐心协力,一把火烧了城,杀了这儿的长官,为国家报仇雪耻,然后再死,也没啥遗憾了。总比这样偷生苟活,一直当俘虏强吧!”张群他们都觉得有道理。于是他们偷偷商量好,打算在八月十九号晚上动手。可就在当天中午,这事儿被郡里一个叫张松的人告发了,王赞赶紧召集人手,关上城门。秦旦、张群、杜德、黄强他们几个翻墙逃了出去。当时张群膝盖上长了个大疮,走不快,跟不上大伙,杜德就一直扶着他一起走,在山谷里艰难地走了六七百里,张群的疮越来越严重,实在走不动了,只能躺在草丛里。大家守着他,伤心地哭了起来。张群说:“我倒霉,疮太严重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你们赶紧往前走,说不定能找到出路,在这穷山沟里一起等死,有啥用啊!”杜德说:“咱们不远万里,一路流离,生死都该在一起,我不忍心丢下你。”最后大家商量,让秦旦和黄强先走,杜德留下来照顾张群,靠采些野果野菜给他吃。秦旦和黄强走了几天后,到了高句丽。他们向高句丽王位宫和他的主簿宣读了吴国老大的诏书,骗他们说本来是有赏赐的,结果被辽东抢走了。位宫他们一听可高兴了,马上接受了诏书,还派人跟着秦旦回去接张群和杜德,又派了二十五个穿黑衣的人,护送秦旦他们回吴国。位宫还上表向吴国称臣,进贡了一千张貂皮、十具鹖鸡皮。秦旦他们见到吴国老大的时候,那心情,又是激动又是高兴,都控制不住自己。吴国老大觉得他们很了不起,把他们都封为校尉。
这一年,吴国老大出兵想围攻新城,可因为新城离水远,他们在船上待了二十多天,都不敢下船。满宠就跟将领们说:“孙权知道咱们把城移了,肯定在他那帮人面前吹牛。这次他大张旗鼓地来,就是想捞点功劳,虽然不敢直接到城下,但肯定会上岸炫耀一下兵力,显示他很厉害。”于是满宠偷偷派了六千步兵和骑兵,埋伏在肥水的隐蔽处等着。果然,吴国老大上岸耀武扬威,满宠的伏兵突然冲出来攻击,杀了好几百人,还有不少吴国士兵吓得跳河淹死了。吴国老大又派全琮去攻打六安,也没打下来。
蜀汉庲降都督张翼,执法特别严格,南方少数民族的首领刘胄就造反了。丞相诸葛亮让巴西人、参军马忠代替张翼,召张翼回去。有人就跟张翼说,你赶紧回去认罪吧。张翼说:“那可不行,我是因为少数民族闹事,觉得自己没干好这活儿,所以才要回去。但接替我的人还没到,我现在还在战场上呢,得负责运粮食、屯粮草,这都是消灭敌人的资本,怎么能因为我要被撤职,就不管国家的事儿了呢!”于是他依旧认真负责地处理事务,直到马忠来接替他才离开。马忠依靠张翼打下的基础,打败了刘胄,还把他杀了。
诸葛亮鼓励百姓种地,训练军队,发明了木牛、流马,把粮食运到斜谷口囤积起来,还修建了斜谷的粮仓。让老百姓和士兵都休养生息,过了三年才又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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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史料如同多棱镜,折射出三国时期君臣博弈、忠义坚守、军事谋略与为政担当的复杂图景,其中的人物抉择与历史细节至今仍具深刻启示意义。
在吴主孙权与张昭的君臣纠葛中,我们看到传统权力结构下独特的相处模式。孙权多次派人慰问张昭却遭拒绝,甚至以焚烧门庭相逼,最终又 “深自克责” 迎回张昭。这种看似激烈的冲突,实则暗藏着君臣间既僵持又依存的微妙平衡。张昭以 “不起” 表达政治立场,孙权以 “自责” 维护朝堂秩序,双方在权力博弈中守住了礼制底线,展现出乱世中难能可贵的政治理性。这种以情感张力维系政治平衡的方式,也反映出东吴政权内部独特的治理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