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帝任命侍中会稽人郑弘为大司农。以前交趾七郡进贡和转运物资,都要从东冶走海路,风浪很大,路途艰险,经常有人溺水身亡。郑弘上奏请求开通零陵、桂阳的山路,从那以后道路畅通,成了常用的通道。郑弘在职两年,节省下来的费用数以亿计。当时天下大旱,边境又有警报,百姓粮食不足,但国库却很充实。郑弘又上奏建议减少各地的进贡,减轻徭役费用,来帮助饥饿的百姓;章帝听从了他的建议。
评论
建初八年的历史剧情,简直像部“权力洗牌+人性考验”的连续剧,槽点与亮点齐飞。
马氏外戚的“翻车”堪称“富不过三代”的古代版。马廖手握好牌打得稀烂:自己“宽缓”管不住子弟,儿子马豫骄奢还敢“投书怨诽”,弟弟马防、马光搞“房地产开发”(大起第观)、疯狂敛财(赋敛羌胡),活生生把马太后攒下的好名声败光。杨终早早就预警“要结轻狡之客会出事”,可惜没被听进去。最后全家被免,只剩马光“留校察看”,完美诠释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特权这东西,管不住就会变成催命符。
窦宪的“嚣张”把“权二代”的跋扈演活了。强抢公主园田还敢撒谎,被章帝骂“堪比赵高指鹿为马”,这剧情够抓马。更讽刺的是,民间都流传“靠贵戚翻身”的歪理,可见外戚专权的风气已经带偏了价值观。第五伦的劝谏说得够透彻:“别让投机分子围着贵戚转”,但窦宪根本没在怕的,毕竟“皇后姐姐是最大后台”。这种“背靠大树耍横”的操作,古今都不新鲜,可惜章帝只骂不罚,埋下了后来窦氏乱政的雷。
班超的格局简直是“职场天花板”。被李邑背后捅刀“拥妻抱子不想回家”,他不辩解只“去其妻”自证清白;皇帝给机会留难他的人,他却放李邑回京,还说“内省不疚,何恤人言”。这种“不搞报复、专注做事”的胸襟,在勾心斗角的官场里像股清流。对比窦宪的鸡肠小肚,班超能镇住西域不是没道理——格局决定结局,这话诚不欺我。
周纡的“硬核治京”像极了“扫黑除恶”爽文。刚当洛阳令就放话“只查马、窦这种贵戚,卖菜的懒得理”,亭长敢拿剑指着窦笃骂,这股“不管你后台多硬我都敢碰”的狠劲,把京城贵戚吓得“走路都踮脚”。虽然最后被短暂下狱,但这波操作圈粉无数——有时候治顽疾,还真得靠这种“不讲情面”的铁腕。
郑弘的“基建狂魔”属性救了无数人。打通零陵、桂阳峤道,把交趾进贡的“海上生死线”改成“陆地安全通道”,省下“亿万计”成本,这才是真正的“民生工程”。后来又建议“减徭费、利饥民”,妥妥的“务实派官员”模板。比起那些搞形象工程的,这种“解决真问题”的干部,才该被记功。
这一年最扎心的是章帝的“双标”:对马家够狠,对窦宪却“骂完就放”,说到底还是“看皇后脸色”。皇权的软肋从来如此——制度再严,抵不过枕边风和外戚势力。而班超、郑弘这些人的闪光点,就像在权力阴影里透出的光,证明不管环境多复杂,总有人在认真做事。这种“泥沙俱下”的真实感,或许就是历史最耐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