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亲兵应声而动,麻利地将登注按倒在地,正要捆绑之时,秦姝已经疾步上前。
“你们这些汉狗贼子,可汗就不该听信你们的谗言!快给放了老子!”
“还敢口出狂言!”高思孝抬脚就要踹去,却被秦姝一把拽住。
“俟利弗,我们出此下策实属无奈,魏境舆图事关重大,恕我不能相让。你且回去告诉可汗,当我秦姝食言,但也请他放心,我丝毫不会影响绮娜公主在晋阳地位!”
“阿姝?”
“汉人真是多诈!可汗就不该信你这贱人的鬼话!早该把你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狼!”
秦姝对登注的叫骂置若罔闻,只轻声吩咐道:“思孝,让人把尸体掩埋了,便放他们离去罢。”
高思孝挥手示意部属行事。登注仍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燕子献冷眼旁观,见秦姝神色淡然,心中怅惘,这样的女人,原来根本不是自己所能窥视的。
埋葬了双方尸体,高思孝余部也仅剩二十余人。
默默牵走所有马匹,刀光闪过,登注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霎时间马蹄声碎,一行人绝尘而去。
登注提着伤腿,猛踢一脚,反踉跄的跌倒。
“俟利弗、俟利弗小心......”
“气煞我也,竟被个妇人和小儿给戏耍了,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狠狠啐了一口,瞪着远去的烟尘,四指直攥掌心。
秦姝等人一路疾行,不敢在柔然境内有所停留,只怕登注若从邻近部落取得马匹,又追上来。
直至暮色沉沉,人马俱疲,实在是走不动了,才扎营休整。
暮色中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众人疲惫却亢奋的脸庞。
“今日总算叫那些蠕崽子尝到了我们厉害!”
一个满脸烟尘的汉子撕咬着羊腿:“只可惜不能斩下登注的狗头!”
“唉!”一人哀叹一息:“咱们折了十几个兄弟......”
“等回了乡,我们要好生护着他们家人,不能让弟兄们到天上还有牵挂!”高思孝拨弄着火堆,火星腾起时照亮他阴郁的眉眼。
燕子献独坐在营地边缘,与身后喧嚣格格不入,直至回到帐前,却见秦姝静坐其中,烛火在她眉目如秀。
他脚步一滞,旋即卸帘入帐,落座急问:“娘子,你终于愿意......”
“不愿意!”
燕子献脸上闪过尴尬:“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是想说,你终于愿意与我说话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