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们两个就是祭司。”
“你怎么确定的?”
好几个街角之外,躲在建筑物阴影中的芙兰卡拉了一把羊皮人的衣袖,两个人从建筑物拐角处探出半个脑袋,看着从路对面走过来的两个年轻男人。
这两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特征,眼看过去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路人,要赶在天刚黑不久抓紧时间回家。
“你看到他们两个戴的项链了吗?”
这两个人身上唯一相同的东西,就是由一种哑光的银色丝线所编织出来的项链绳子,底下应该是有个吊坠,但他们将吊坠给藏在了衣服里,看不到吊坠的具体样式。
“仅凭这根线就能够确认的他们两个是神殿祭司?万一人家两个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买了同样的饰品绳子呢?”
“羊皮先生,你对他们还不够了解啊,他们脖子上戴着的哑光色银色绳子可不是银丝,而是用特殊的手艺和材料,由专人编制成的,在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只有真正的众神之殿的祭司才有资格佩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芙兰卡小姐?”
“走出去看以及听别人说,要想要了解一座城市,那么就要多走走看看,是留意一下那些闲人们都在讨论什么,哪怕他们说的话只是捕风捉影听到的一些杂谈,也要记在心上,所以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也都是我在听来的。”
眼看着羊皮人还张着嘴准备继续问,芙兰卡又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别聊了,我们俩再多说两句,那俩人跑了,赶紧上去想办法弄住他们,我一会儿装作若无其事从他们面前走过去,趁机把药粉给撒了,他们两个中招,你就把他们两个给弄到那边的小巷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用不着这么麻烦,拖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出问题,看我的吧。”
“羊皮先生,不要冲动啊。”
话音未落,羊皮人就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子,迎着那两个年轻的男人就走了过去,低着头,脚步匆匆,着急赶路。
正巧,那两个年轻人也没有专心看路,他们此时正在讨论着什么,显然,说话是会影响两个人的观察的。
“我跟你讲,昨天……”说话声戛然而止。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两个人被硬生生的撞散了,羊皮人低着头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他将自己的身体重心给放在了并排的左边的那个人身上。
“你没有长眼睛吗?走路不会看路吗?看不到有人在你面前,你要是瞎了,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像一个要饭的,你怎么……”
左侧那人扭过头去,看着刚刚从他们两个之中穿过去的羊皮人的背影,说话越来越难听。
站在这个人的视角,刚刚自己看起来只是被轻轻撞了一下,却感觉自己的胸口生疼,头晕眼花,仿佛撞到自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实心的铅疙瘩,力道十足。
也正是这种疼痛才让他如此的脾气暴躁,怒火中烧。
“哦?对不起啊,年轻人,我没有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脾气都这么大了。”
“你这就算是道歉了吗?道歉也应该有个态度吧。”
年轻人两步便走到了羊皮人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后衣领子,准备把他给提溜过来。
可他在抓到衣领后,手上刚一用力就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的决定了,他根本就拽不动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任凭他怎么用力,但是羊皮人就是纹丝不动,连身体上的倾斜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