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粒火星,瞬间点燃祝以寒心底的不甘。
方才这畜生对她又踢又躲,分明和眼前这人一样冷心冷肺!
她攥紧拳头,忽然转身冲向马背,翻身而上,紧紧抓着缰绳。
她偏要驯服这个马!!
她要让冷向笛知道,她是可以成为他的妻子的........
“祝小姐!”冷向笛瞳孔骤缩,伸手去拉却慢了半步。
只见她踩着马镫翻身上鞍,受惊的马儿猛地扬起前蹄,长嘶声惊得众人后退。他脸色瞬间煞白,厉声喝道:“快下来!危险!”
祝以寒咬着牙充耳不闻,扬手甩了一记空鞭:“驾!”
马儿猛然人立而起,铁蹄在半空划出凌厉的弧线。
祝以寒重心骤失,却死死攥住缰绳,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
她腰腹狠狠撞上马鞍,喉间溢出闷哼,却硬是将即将出口的痛呼咽了回去。
虽说自幼跟着兄长学过骑术,但到底是深宅养大的姑娘,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不过盏茶工夫,她已是香汗淋漓,四肢酸软得几乎握不住缰绳。
掌心被粗糙的麻绳磨破,血珠渗出来染红了缎面手套,钻心的疼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可那畜生偏要和她作对,甩头蹬蹄间又将她颠得几乎散架,泪水终于不受控地滑落,混着尘土糊在苍白的脸上。
冷向笛攥紧拳头,几次想冲上去却被马蹄逼退,向来只认他的马儿此刻红了眼,连他靠近时都发出威胁的低鸣。
他从未见过这畜生如此失控,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心底的焦躁几乎要破土而出。
突然,祝以寒指尖一松,整个人被甩向半空。
小主,
千钧一发之际,冷向笛本能地扑过去,双臂堪堪将她捞进怀里。
冲击力太强了,冷向笛也倒在地上,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他后背撞上木栏,却仍将她牢牢护在胸前,喉间闷哼一声。
祝以寒瘫在他臂弯里,发间簪子不知何时掉了,乌发如瀑般散落在他胸口。
她望着不远处还在喘粗气的马儿,眼底满是绝望,沾着泪痕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它不认我……我果然……做不了你的妻子……”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冷向笛愣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傻姑娘.......原来是